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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三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坐久了腿总麻
吴喜摇摇头:“他们……不放人。”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不放人?!我们都给银子了!我们给银子了!”刘翠花尖叫:“我们都把酒铺卖了,他们还要多少?还要多少?我们给,我们再卖,把…把房子也卖了……”
“夫人……”吴喜眼中充满愤怒又带着无奈:“许三全打的是你的主意……”
刘翠花哭着跌坐在地上。
周生又急又难过,在门口跺脚:“他们欺人太甚!钦差,我听说钦差来了,我……我去告他们!”说着就跑了出去,吴喜忙着安慰刘翠花,无暇顾及他。
周生一口气跑到了曲溪镇,他年纪小,只是听村里人说钦差来了,可是真的要去告状却不知道该去哪,想来想去就去了县衙门口。
官泽到了曲溪镇直接住的县衙等陆生回来,那县令许江颤颤巍巍的在旁边伺候。
“王爷,陆副尉已经到镇上,马上就要到县衙里门口了。”官泽身旁的其他亲军前来回禀,官泽坐了半日有些累了,放下茶杯便踱步去门口,陆生的马儿刚好停住。
周生在县衙门口站了一会,踌躇着要不要去击鼓鸣冤,就听见马蹄声,他一抬头,便觉得那下马的人有些面熟,待看清那人是谁之后周生心咚咚直跳,不管不顾的就往前冲:“陆大哥!陆大哥!”刚冲了没几步就被官府门口的官兵拦住。
“王爷,”陆生刚拱手行完礼,就听见有人叫自己,转过头一看,只见一个脸上还带着伤的少年喊自己,陆生仔细看了看,这才想起来那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人。
“陆大哥,是我啊!我是周生啊!”周生见他转过头看到了自己,连忙说道:“陆大哥救命!救命!”
官泽抬手,示意将人放进来,周生,听着这名字有些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望着陆生问道:“你认识?”
陆生点头解释道:“回王爷,此人名叫周生,他救过属下一命。”说着陆生冲周生说:“这是王爷。”
周生一听,连忙扑通跪下,哭着说道:“王爷,陆大哥,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少爷,救救我家少爷!”
“起来说话,”官泽说。
得了王爷恩准,陆生将周生扶起来:“慢慢说,你家少爷怎么了?”
周生感激的冲陆生笑笑,转过头面对官泽正要开口说话,官泽看见周生那张脸,忽然怔愣在原地,周生,他是见过的,从前的时候,宝华回老宅,周生来接过他几回,刚才他脸上带着伤,又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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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远官泽没想起来,现在一看,官泽沉寂的心忽然咚咚的跳动起来。
“王爷,我……”
“你家少爷……”官泽忽地打断周生,艰难的开口:“叫什么名字?”
周生被官泽的表情吓到,定了定神说道:“我家少爷叫刘陶。”
“刘陶?”官泽皱眉。
“啊,”周生想起来:“有时候我听见夫人叫少爷宝华……”
这句话说完,陆生也愣了,随后又惊又喜:“周生,你说的可是真的?小公子……你家少爷现在在哪里?”
说到这周生便又带了哭腔:“少爷…少爷被许三全和孙章抓到大牢里了,就在县衙大牢!”
官泽听完皱紧了眉头,目光沉沉的看了许江一眼:“大牢在哪,带路。”
许江一听,汗如雨下,张张嘴想说什么,陆生上前一把拎住他:“还不赶紧带路!”
许江颤颤巍巍的在前面带路,亲自引着王爷去了县衙大牢,心里直跳,原以为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这次钦差来雷厉风行的拾了那么多知府却没有拿下县令,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可没想到刚才王爷见了这个周生之后脸色沉得吓人,许江心里发沉,满头虚汗。
“许大人,你怎么来了?”孙章揍完张宝华正准备离开便看见县令大人进了大牢,忙笑眯眯的迎上去:“是不是要提审犯人?犯得着你亲自过来?给我们……”
“放…放肆!”许江开口:“王爷在你什么话,还不跪下!”
“王…王爷?”孙章吓得跪在地上:“王爷千岁。”
官泽满心只想着张宝华,没有理会一个小小的捕快,倒是周生见到他双眼发红就要冲上去:“孙章!你把我家少爷关到哪去了!”
官泽闻言冷冷的盯着地上的孙章。
“说!”陆生开口,孙章心里咯噔一下,指着身后的牢房开口:“就…就在后面的牢房里。”
官泽绕过他快步走过去。
他日思夜想了三年的人此刻浑身是血的倒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那浑身血污的模样刺得官泽眼眶生疼,官泽心中涌入满天害怕,没等人把钥匙拿过来,自己已经一脚踢碎了牢门走进去跪在张宝华身边,颤着手将人抱起来。
尽管怀里的人脸上血污一片,还黑了,瘦了,可官泽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他。
官泽伸手抚上他的颈侧,温热的跳动的脉搏像是一道微风刮散了官泽心中的阴霾。
幸好,幸好,还有脉搏,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第十七章
官泽一把将张宝华横抱进怀里快步出了牢房,周江担心自家少爷,连忙跟在官泽身后,许江一见官泽踢碎了牢房的门锁心道不好,早就吩咐人去请大夫去了。
官泽刚离开大牢,牢里跪着的孙章后背已经被冷汗全打湿了,孙章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怎么能想到,看起来无权无势很好欺负的外来户刘陶竟然和王爷牵扯上了?
陆生站在孙章面前,吩咐亲兵:“把他押进去,严加看管,等候王爷发落。”说着冷冷的瞥了地上跪着的孙章一眼:“找死。”
许江急急在前面安排,将县衙最好的客房拾出来引着官泽进来,官泽将人抱到房中,轻柔的放倒在拔步床上。
“快,准备热水,毛巾,大夫呢,派马车去接。”许江连连吩咐,陆生跟着进来听见他的声音微微蹙眉:“许大人,你先下去,这里有我就够了。”
许江还想在官泽面前献殷勤,被陆生一瞪,讪讪离去。
陆生亲自端着热水进来放到官泽旁边,低声唤道:“王爷。”
官泽接过温热的毛巾,低头轻柔的擦拭张宝华脏污的脸颊,周生站在一旁心道怎么能叫王爷动手伺候人啊,便想要接过去:“王…王爷,我来吧。”
官泽没有理会周生,手下动作不停,待将张宝华脸上的泥土血污擦净之后才开口问道:“宝华住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他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少爷家里就夫人,吴喜大哥还有我,”周生一一答道,虽不知王爷和自家少爷是什么关系,但见王爷心疼少爷的模样,周生放下心来,将他们在曲溪村里受人欺辱的事说了出来。
果然,官泽听完之后脸色铁青,眼中滔天杀意。
“陆生,”官泽沉声吩咐:“你亲自去将宝华娘亲接来,许三全此人拿来,本王要亲自发落。”官泽声音发冷,陆生行礼领命:“属下这就去。”
周生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少爷,从刚才就一直是王爷在照顾他,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跑到陆生旁边:“我也去,陆大哥,夫人不认识你,我和你一起去和夫人解释。”
陆生点头,带着周生出了门。
门口马车已经备好,陆生带着七四五个亲兵翻身上马,周生坐在车辕上一边驾车一边给陆生指路。
“前面那几间就是,”周生指着说道,他们一路快马加鞭,两个时辰就到了曲溪村。曲溪让身后两个亲兵去将许三全缉拿,自己下马跟在周生身后进了院子。
曲溪村的人除了上次见过粮的官兵之外哪里还见过这么多兵,村口的李大耳家见这气宇轩昂的官兵像是周生带来的,忙叫上村里人去凑热闹了。
周生推开院门,还能听见刘翠花坐在房中低声哭泣的声音,周生一边扬声喊一边跑过去:“夫人,吴喜,少爷没事了!”
在房中的刘翠花一听连忙站起身来:“你说的可是真的?宝华,宝华当真没事了?”说着连忙往周生身后望去:“他在哪呢?”
周生正准备说话,陆生抬步走进屋里拱手行礼:“夫人,小公子受了伤,现在县衙里,王爷亲自照顾他,夫人不必挂心,属下受王爷吩咐前来接夫人去和小公子团聚,迫害过小公子的人王爷一个都不会放过,夫人尽管放心。”
刘翠花一脸茫然:“王爷?”说着将疑惑的目光放在周生脸上和进房里对她恭敬有加的陆生:“这…这是什么意思?”
周生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也是不解,按理说少爷要和王爷认识夫人也该知道才是,怎么夫人也一脸茫然?
“夫人,马车在外面侯着,夫人随我去便可见到小公子。”陆生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不管刘翠花心里有什么疑云,眼下能见到自己儿子才是最重要的,刘翠花和吴喜对视一眼,跟在陆生身后准备上马车,才走到门口就见方才去的亲兵押解着许三全到了刘翠花门口。
“把他双手绑起来栓到马车后面,”陆生说道。
许三全一听,哪里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人了,连忙求饶:“官爷,官爷饶命啊,草民怎么得罪官爷了,你……你们也不能随便抓人啊!”
陆生冷哼一声不理,许三全见他们来势汹汹,心道不好,狐假虎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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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你们可知道我堂叔是谁!他是曲溪县令!我看谁敢抓我!”
刘翠花知道许三全一直仗着他堂叔是曲溪县令为非作歹,闻言有些担忧的望了陆生一眼,陆生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走上前去抬脚踢在许三全的肚子上,当下就把他踢得弯下腰,痛的直不起身来。
“许江算什么东西。”陆生冷冷的开口:“带走。”
听陆生口气许三全大骇,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曲溪村,身后看热闹的村民见许三全被抓走,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同时也都在犯嘀咕,这刘陶一家是个什么身份?
曲溪县衙,官泽亲自给张宝华擦身换上衣服,大夫来看过之后开了药,将他身上伤处一一包扎好。
“王…王爷,”王大夫摸了摸额头不存在的虚汗,他这么大年纪第一次见到皇亲国戚,一时有些紧张:“小公子五脏没什么大碍,只有些急火攻心,就是有几处骨折和皮外伤,好好将养几月就可恢复如初,草民已经开了药方,煎药服下明日下午便差不多能醒来了。”
官泽点头:“下去领赏吧。”
房中众人离开后,官泽轻轻掖了掖张宝华的被子,坐在床头轻抚他的脸颊,低沉的声音满含绕骨的温柔:“瘦了,也黑了,不过似乎高了些,”说着目光移到张宝华垂在被子外的手上,官泽将他修长的手指拿在手里递到嘴边,亲了亲他长了薄茧的手指:“指甲有些长了,”官泽轻轻摩挲张宝华光滑的指甲,心里无比庆幸:“宝华,这不是梦罢?”
叩叩,敲门声响起,陆生站在外间垂首问道:“王爷,小公子的娘亲接来了。”
“嗯。”官泽出声,将张宝华的手放回被子里,起身走到外间:“请。”
陆生出去将刘翠花请进来,刘翠花在路上已经听周生将事情说了,一进屋子刘翠花膝盖一弯就要跪下,官泽上前一步拦住她:“你是宝华的娘亲,不用跪本王,坐。”
刘翠花受宠若惊坐在椅子上,望着主位上锦纹黑袍,浑身透着一股子冷峻的官泽,担忧的开口:“王爷……我想看看我儿子。”
“跟我来,”官泽站起身领着刘翠花进了里屋,刘翠花一见到儿子刚刚止住的眼泪便又开始流:“宝华,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样?”
“夫人,”官泽轻声开口:“本王自会照顾他,夫人先回去休息。”
刘翠花本想留在这里守着她儿子,奈何官泽毋庸置疑的语气,又见张宝华没什么事了,便跟着陆生回去休息了。
刘翠花走后官泽又坐回床榻边守了张宝华一夜。
张宝华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推开房门,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冲入鼻腔,他瞪大了双眼又看见他娘,他舅舅,他大着肚子的舅娘,还有他年迈的姥姥躺在血泊中,张宝华心像一把重锤一下一下敲击着鼓一样十分难受,他闭不上眼睛,便要一直一直看着眼前的惨状,张宝华努力的想离开这里,急得他满头大汗,呼吸不畅,恍惚中有有个他十分熟悉的声音在叫他,张宝华好像陷入梦魇里,动也动不了,听也听不太真切,周围触目惊心的血快把他逼疯了,张宝华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一转身,门口站着个拎着刀的高大身影,他手里的刀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血,张宝华用力看去,官泽站在门口静静的望着他,冷漠的眼神比刀还要锋利,仿佛能划破张宝华的恐惧和害怕。
卯足了劲一睁眼,眼前似乎还有红雾未曾散去,张宝华连着用力眨了好几下眼睛,白色的幔帐渐渐映入眼帘,张宝华喘着粗气,胸膛急剧起伏,脸上布满了汗水。
“宝华,宝华,你没事吧,”官泽急切的喊他名字:“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张宝华听到声音转过头,官泽担忧的脸庞蓦然出现在张宝华面前,张宝华忽然瞪大了眼睛,浓浓的不安争先恐后的涌上心头。
“我娘呢,我娘呢,”张宝华喃喃来口:“你把我娘怎么了?我娘是不是还活着?啊?我娘在哪?”说着张宝华猛得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要去找我娘,我要去找我娘。”
“你娘没事,你娘没事,”官泽心疼的拦腰强制将他抱在怀里,一首手慢慢抚摸他后背:“别担心,你娘没事,你忙没事。”
张宝华渐渐冷静下来,恍惚的心神也在慢慢回笼,张宝华靠在官泽怀里,鼻尖忽然嗅到几缕再熟悉不过的冷香。
这股冷香熟悉得让张宝华后背发麻,颤抖着从这人怀抱里抬起头。
深邃冷峻的双眼,剑眉入鬓,薄薄的嘴唇,刀削一般的棱角,这样一张气宇轩昂的脸庞,任谁看了都说好看,可这样一张脸,却出现在他最深的噩梦里。
第十八章
张宝华看清了眼前的是何人,他惊惧的从官泽怀里挣脱,一点一点往后退,直到后背碰到冰凉的墙壁,退无可退。
官泽坐在床榻边,张宝华恨意滔天的眼神让他心口闷闷的疼,心里渐渐涌上不安。
这一世他们应当是不曾见过的。可张宝华的眼神和前世推开他书房门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官泽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想了想才温柔到说道:“你娘没事,她在县衙的客房里休息,吴喜和周生跟着她。倒是你,睡了十几个时辰,肚子饿不饿?我让他们送吃的来,还有你身上的伤别碰到了,先过来躺着。”
张宝**言脸色缓和了些,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刚才突然见到官泽,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还在前世,直到官泽温和的声音传来张宝华渐渐冷静下来,这才记起来,这一世……他应当不认识官泽才对!
张宝华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将脸上表情调整好才慢慢的开口:“你是?”
官泽微微一愣,片刻之后恢复如初,顺着张宝华的询问说下去:“我叫官泽,你也可以唤我泽硕,泽硕是我的字,我今年二十有三,应当…应当比你大几岁,你呢?”官泽说完,目光切切的望着张宝华。
张宝华抬头望了官泽一眼便低下头,心中激荡,他这是什么意思?张宝华微微皱眉,这高高在上的王爷又想做什么?想着想着张宝华随后释然了,不管他想做什么,左右自己以后都不会和他有半分瓜葛。
“我叫刘陶。”
“好,”官泽眼神温柔,张宝华在他温柔的眼神笼罩下有些不适,正要开口,敲门声响起:“王爷,给少爷的药和粥好了。”
“进来。”官泽转过头,吴喜端着药推门而进,看见张宝华已经醒来了神色一喜:“少爷你醒啦!”
“嗯,”张宝华轻轻点头,随后看向官泽:“王爷,可否请你出去,我和吴喜有话要说。”说完转过头,心中有些忐忑,下意识的等着官泽的怒斥。谁知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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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却站起身来:“好,记得喝药,你身体还没好,不要说太久,我一会再来看你。”说着目光温柔的看了张宝华一眼转身离开。
官泽刚一离开,吴喜便打开了话匣子,坐到张宝华身边一阵询问:“少爷,你什么时候认识恭顺亲王的?好家伙,这么厉害的人物,我竟一点也不知道。”
张宝华揉揉额角,被吴喜问得心烦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能怎么说呢?难道要说自己和官泽已经有一世孽缘,他是自己的不共戴天的仇人?还是说自己来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就是为了躲着官泽?张宝华心中叹气:“不是要喝药?你再说下去药都难凉了。”
吴喜这才回过神来,把药递给张宝华,张宝华接过来捏着鼻子一饮而尽,满嘴苦涩。
“水。”
吴喜又倒了杯水过去,张宝华嘴里的苦涩被冲淡不少,吴喜很有眼色的又将清淡的粥递给张宝华,张宝华端着粥碗瞥了他一眼,幽幽的开口:“你平时看起来稳重得很,没想到这时候比周生都不如。”
吴喜挠头,也觉得刚才自己这样子太像咋咋呼呼的周生,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惊讶么,少爷你不知道你被抓走之后许三全和孙章两个让我们拿一百两去赎你,可家里哪有这么多银子,夫人没办法只能把酒铺低价卖出去,好容易凑够了银子给了孙章,那孙子居然不放人,非要……”吴喜顿了顿复又开口:“我们没办法,幸好遇到了王爷,否则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现在那俩孙子被关在大牢里呢,让他们也尝尝蹲大牢的滋味。”吴喜说到后面十分解气。
张宝华听到许三全等人的下场心里也舒了一口气,随后又想想等有机会了一定要去牢里狠狠揍他们一顿出气,尤其是那个许三全,竟敢打他娘的主意,实在让人气愤,张宝华恨不得杀了他。张宝华虽出来了这几年,可骨子里还有些少爷脾气,从前在京城里虽然也被人欺辱,但除了他爹没人敢揍他,这下被人打成这样,搁谁谁心里没气?只是他现在一介草民,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出气。
“我娘怎么样了?”
“好着呢,”吴喜笑道:“王爷对夫人很是尊敬,现在夫人在县衙里住着,还有好几个丫鬟伺候着,就连县令见了夫人也客气得很。”
张宝华低下眼帘:“是么?”
刘翠花听闻张宝华醒了,忙来房里看他,俩人说了一会话,刘翠花追问张宝华怎么认识得王爷,张宝华随便搪塞过去,刘翠花也不知信不信,见张宝华脸上露出疲色,怜他身体还没好,嘱咐他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张宝华说了半天话也累了,本只想着躺着养养神,谁知道这么一躺便睡了过去,就连官泽推门进来的声音也没听见。
官泽来看张宝华的时候夜已深了,他毕竟还肩负着赈灾救民和缉拿秦升的重担,照顾张宝华的时间也是不眠不休处理公文才换来的,官泽关上门,轻轻走到张宝华的床榻边坐下,为他掖了掖被子,借着月光静静的将床上熟睡的青年映在眼底。
这么看着他,官泽的疲惫一扫而光,满心只剩下重逢的喜悦。官泽想低头亲亲他,温柔的目光在张宝华脸上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他小巧的鼻尖上下微张的嘴唇,官泽想了想,还是没有亲下去,只是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
官泽的手指碰到张宝华的鼻尖,睡梦中的人怕痒似的动了动,官泽怕吵醒他,连忙回手,可手指触碰的温热却像星火燎原一般瞬间席卷了官泽,官泽失笑,忽然发现,床榻上睡得打着小呼噜的人自己只是轻轻碰了他一下,便再也不想离开了。
这七年日日夜夜的思念仿佛被他刚才那么一碰都消散了。官泽嘴角勾起一抹笑,将他锁在自己的目光深处,这辈子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不过官泽这乐观的想法在张宝华第二天醒来之后便发现了有些问题。
官泽笃定张宝华一定也和自己一样记得前世发生的种种,他昨夜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有在意这一点,静下心来才惊觉,张宝华若真记得前世的事,那他一定恨透了自己,靖国公府里的假死和隐姓埋名到曲溪村定居八成也是为了躲自己,偏偏官泽不敢将这一切说透,更不敢逼得他太紧,尤其怕张宝华越加得讨厌他了。
张宝华身体开始渐渐恢复,勉强能下床走动,这日趁官泽处理公事的时候便开门到了院子里,谁知道才走了几步就觉得肩上一沉,官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背后给他披上了一件大氅:“现在天气还有些凉,怎么不多加件衣服。”
张宝华微微蹙眉,不适的动了动肩膀,想往前走躲过官泽给他披衣服,可官泽看似随意,手下却微微用力握住张宝华的肩膀,直到衣服好好的穿在张宝华身上,官泽这才卸了力道,任张宝华赌气似的往前大步走去。
“慢点,”官泽在他身后喊道,快步走到他身边:“你身体还没好全,有这么快做什么?”
张宝华不想看见他,更不想和他说话,闷着头就要转身回去,官泽却比他更快,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不是刚出来?晒晒太阳再回去。”
张宝华手腕一动,想挣脱开,官泽怕他用力伤了自己,便松开手。
“草民听陆副尉说王爷是这次的钦差大臣,既然如此王爷应该忙的很,草民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明日就告辞回去,还望王爷成全。”张宝华面无表情的说道。
“说了你可以叫我官泽或者是泽硕,我年长你几岁,叫我大哥也行,”官泽温柔的说道,他在张宝华面前从不自称本王。
张宝华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王爷阳春白雪,草民下里巴人,实在是高攀不起,况且规矩不可,该怎么叫草民是半点不敢逾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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