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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三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坐久了腿总麻
“出了这么大的事,朝廷难道不管管吗?!”吴喜气愤,他也深知接下来的处境定然堪忧,可却真是无力。
“不知道,”张宝华摇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总归活着就还有希望,只是……”张宝华端起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只是,日子苦些罢了。”
“这有什么,”吴喜不在意的笑笑:“我和周生本就是穷苦人家出身,这算不得什么苦,”说着吴喜一脸心疼的望着张宝华略显粗暴的双手和被太阳晒黑的皮肤:“要说苦,少爷你才是,锦衣玉食的长大,却和我们下人一样成日里干粗活。”
“呵呵,”张宝华听这话乐了,把袖子撸起来捏紧拳头露出手臂上线条好看的肌肉,月光洒在上面,像是给他渡了一层银,看起来结实而美丽:“看看,爷可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纨绔子弟了。”
二人对视一眼,笑开了。
天亮之后张宝华就吩咐吴喜和周生驱车到曲溪镇里的酒庄:“你们去镇上打听打听什么时候开始捐银子,再有,将酒庄里的酒卖了就关门回来了。”
吴喜二人走后张宝华又将家里多余的粮食拖到地窖里藏好,刘翠华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也知道出事了。
“儿子,来,擦擦汗,喝点水咱再搬,”刘翠花心疼的给张宝华擦汗,几年过去,他的儿子长高了些,可也黑了瘦了,穿着一身洗得发旧的短打,袖子挽到胳膊肘上,脚蹬一双粗布鞋,半点没有了少爷的样子,刘翠花的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张宝华最见不得他娘露出这种表情,接过刘翠花手中的汗巾自己随便擦了一把脸,笑着说道:“娘,我不累,你别难过,咱们运气不好,赶上晋城发大水,这段时间生意难做,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刘翠花知他再安慰自己,可一想到这几日听到的传言却实在乐观不起来,出声问道:“是不是官府又要让咱们捐银子了?”
张宝华想早晚他娘都得知道,便点点头。
“这次要捐多少?”刘翠花紧蹙双眉。
“五十两。”
“什么!”刘翠花听完惊讶不已:“我们哪里来的五十两!这还让人怎么活!”
“娘,你先冷静冷静,”张宝华在一旁出声劝道:“不是咱们一家五十两,冯知府下的令,所有有商铺都要捐五十,其余的农户每家三十,若是拿不出来便要去修大堤。”
刘翠花听完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怒火:“五十两这是交给官府的,可是该死的许三全仗着他是村长和那孙捕快狼狈为奸,肯定要来打秋风,在他们底下,我们怎么可能讨得了好?这破地方,贪官污吏一手遮天……我……要是在京城,他们知道他们欺负的是靖国公的公子,我看他们怎么敢!”
“娘,”张宝华打断刘翠花的花,神色严肃:“这不是京城,我也不是张宝华了,靖国公庶子已经死了,我叫刘陶,你记住了,这种话以后还是少说了,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刘翠花望着儿子一脸严肃,张张嘴想说什么,张宝华却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转过身:“我先去忙了。”
刘翠花摇摇头,转身进屋去了。
晋城外二十里处,官泽一身常服坐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赶车的赫然就是一身下人装扮的陆生。
“主子,天黑之前咱们便能进晋城,”陆生赶着马车说道。
“咱们一路来遇到多少难民。”官泽沉声问道。
“一共见到了三十个不到,”陆生回答,随后奇怪的说道:“可是黑水河发了那么大的水,冲毁了村庄无数,按道理说流民应当很多才是,怎么一路上才这么些,难道在京城拦轿告御状的状纸是假的不成?”
“是真是假,到了便知。”
第十二章
陆生赶着马车到了晋城城门口,见城门紧闭,行人寥寥无几,陆生顿时觉得反常,不等官泽吩咐,自己便跳下马车上前敲门,敲了好久城门才被打开一个缝隙,里面探出个贼眉鼠眼的士兵不耐烦吼道:“敲什么敲,没看到城门关了吗!”
“你!”陆生给在官泽身边许多年,从未让人给过脸色,当下脸色便不好起来,眯眯眼睛,心里差不多已经将这个不识好歹的士兵看成了死人,只不过陆生是个拎得清轻重的人,知道此行王爷是微服探访,不便暴露身份,陆生嘴角露出笑来:“这位兵爷,城门怎么关得这样早?我记得无事一般城门都是天黑了才关,现在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
“上头下的令,你管他几个时辰,没什么事赶紧走,”那士兵说着就要关门,陆生眼疾手快的拦住他,掏了些碎银子塞到他手上:“哎,兵爷,那什么时候再开城门?我和我家主子到晋城有急事,耽误不得,你看看,能不能放我们进去?”
士兵掂量了手中的银子,停下关门的动作,语气稍好了些:“急事?多大的急事非得来晋城?我劝你们打哪来回哪去,现在晋城只进不出,进来了就是个死……”士兵说着便闭了嘴,不愿多谈。
“只进不出?”陆生疑惑:“这位兵爷?这是什么道理?可否给我讲讲?”
“没什么道理,”那士兵不愿多说,皱着眉望着陆生:“你们真要进去?”
陆生见问不出什么,只得点点头:“自然。”
士兵讥笑一声:“可别后悔,”说完将门拉开了些,仅够一辆马车通行,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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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奇怪的说道:“进来吧,不过你们可想好了,进来容易,要想出去,给多少钱都是行不通的。”
陆生回头跳上马车车辕上,冲士兵勾勾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进了晋城,陆生便发现城中和一路上截然不同,满城可谓萧瑟,到处都是栽倒的流民,见他们的马车驶过那些面色饥黄的流民瞪着大眼睛死死的望着,马车从城门口一直驶到城西头,一路上皆是如此,商铺鲜少有开着的,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街上除了流民便是一阵冷清,坐在马车里面的官泽掀开车帘一路看去,只见萧瑟的街道上的流民多是妇孺,偶有男丁也都是命将不久之人,城中流民聚集,微风吹来还能闻到些许恶臭,官泽紧蹙眉头,面色发沉,如此下去,倘若城中流民开始大批死亡,只怕瘟疫也不远了。
“主子,冯恒怔这是要干什么?”陆生心中一阵气愤,低声说道:“如此大批流民滞留,他就不怕引发瘟疫吗?居然还敢擅自关闭城门,到底谁给他的胆子,主子,我们现在就去知府衙门拿冯恒怔?”
“不忙,”官泽的声音从车里传来,沉稳的声音里夹带着怒气:“先找客栈休息。”
陆生点头,找了半天,终于在一处巷子深处找到一家破败的客栈还开门,官泽不甚在意,跳下马车,抬头望了一眼已经破得快掉下来的牌匾抬脚走进去。
缘客来客栈。
二人走进去,客栈里空落落的没有人,隐约听见鼾声,陆生抬头一看,柜台上趴着个人正睡得香甜。
“嗨嗨嗨,醒醒,醒醒,”陆生的声音吵醒了在柜台上打盹儿的小二,他被人吵醒,迷迷糊糊的用手边揉眼睛边打着哈欠说道:“什么事啊?”
“还做不做生意了,”陆生无奈拍拍柜台:“住店。”
那小二三十多岁年纪,瘦瘦的,看起来像个机灵的猴儿,听到陆生要住店的话神了,上下打量了官泽二人半天才开口道:“二位从哪里来的?怎么跑晋城来了?现在这地儿可乱了,里面的人是想出都出不去,你们怎么如此想不开,真住店?住多久?”小二霹雳吧啦一顿说,把陆生给绕蒙了,不知该回答他哪一句。
“哦?”官泽似乎是来了兴致,开口问道:“出不去是为何?”
“你们不知道吧,黑水河发了大水,冲坏了好几处村庄,死了好多人。”
“这个我们知道,”陆生说道:“这和不让出城去有什么关系?”
小二嘿嘿一笑,凑近了他们:“你们知道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水吗?我告诉你们,那是冯恒怔伙着上头的人吃了修建大堤的银子,黑水河水位上涨,自然就发了大水,现在东窗事发,死了这么多人冯恒怔知道完蛋了,大着胆子关了城门不让流民出去,逼着他们去修大坝,还让家家户户老百姓捐粮,好家伙,每户十多石,简直就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哼,他想得倒美,”陆生冷哼一声:“贪污修建大坝银两在前,私自征赋徭役在后,我看他蹦不了多久了。”
那小二轻蔑的看了陆生一眼,不屑道:“你是谁啊就敢说这样的大话,这么多年来也没看谁能把冯恒怔这个大贪官拾了,我看这次也够呛。”
“你叫什么名字?”官泽突然问道。
那小二指了指自己:“客官是问我?”
官泽点头。
“客官叫我二瘸就行,”说着二瘸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官泽这才发现他的左脚是瘸的。
“这城中几时开始家家户户闭门不出的?”官泽问道。
“哟,得有大半个月了吧,水发了快两个月,冯恒怔狗急跳墙又让捐粮,又让捐银子的出苦力的,谁受得住?”二瘸想了想说道,转过身引着官泽他们上楼,破旧的楼梯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声音,陆生跟在二瘸身后,总觉得这楼梯随时都会散架。
“到了,二位,就住这个屋子吧,你们住多久?”
陆生扔给二瘸一锭银子:“够不够?”
二瘸接过银子笑眯眯的看了又看,眉开眼笑的说道:“客官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嘿嘿嘿。”
“家家都关门了,怎么你家还开着?”陆生接着问道。
“人家关门都是有家有室的,怕开着被冯恒怔拿来开刀,”二瘸笑眯眯的说道:“我一个瘸子,孑然一身,不怕他冯恒怔,客官稍坐,我去准备热水。”
二瘸送来热水之后便关上门离开了,陆生还想问什么二瘸一副困极了的模样不愿说,官泽冲陆生摆摆手示意他不再追问,待房中只剩下二人的时候陆生这才开口:“王爷,这个冯恒怔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府竟敢如此猖狂,简直没把皇上和王法放在眼里。”
“他一个小小的知府自然不敢这么猖狂,”官泽冷冷说道:“但他后面的江南王倒是真的放肆。”
江南王秦升是前朝臣子秦义之子,官泽的祖父官懿带着士兵起义的时候还未打到江南,驻守在江南海港的秦义便举兵来投,官懿起义成功,大昌建立,有功之臣统统得以封赏,秦义也不例外,而他更是聪明,在官懿登基当日主动交出海港海军兵权,官懿念他一片赤诚之心,便将江南这一片划给他,封江南王,只要他每年的岁贡达标即可。秦义死后秦升世袭江南王,谁知道这位江南王野心不小,不仅在岁贡上以次充好,还对朝廷的指令阴奉阳违,更是买朝廷命官,江南的这些大大小小当官的,有七成是他的人。朝廷早就起了拾他的心思,只是前几年北蛮异动,攘内必先安外,这才将他放一放,没想到他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江南共有五城,每个城池下又有数个镇,镇下辖数村,其中晋城乃是江南最大的城池,其北是黑水河,其南是较大的曲溪镇,江南一直以来都比较富庶,秦升坐拥这么一块富庶的封地,又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若没有其他心思,谁会信?所以这次黑水河洪水之事,钦差人选只能是恭顺亲王官泽。
“王爷,那我们该怎么办?”
官泽沉思片刻,开口问道:“驻扎在西南的郡守军离此处来回需要多长时间?”
“快行军的话,来回需要十日。”陆生躬身回道。
“五六日便可赶到,够了,”官泽将随身令牌拿给陆生:“你现在带着本王的令牌寻路出城,带本王口谕,着西南郡守带军前来晋城,到了之后驻扎城外,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
“是,”陆生双手接过令牌:“王爷,难道江南王养军队了?”
官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沿途走来你可还觉得江南担得起富庶二字?就算他秦升再怎么贪也绝不可能需要这么多银子,除非是用来偷偷的养军队,再者,黑水河洪水爆发,流民不计其数,可是街上的流民多是妇孺,男丁鲜少,难道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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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长了眼睛只冲男子?刚才二瘸说过,他还叫人捐粮食,只怕明捐暗征。”
陆生听官泽这么一说恍然大悟,随后暗暗心惊:“难道江南王起了反心?”
“不管他是不是起了反义,本王都要先他一步将他拾了。”官泽淡淡说道。
第十三章
月黑风高,晋城城门紧闭,陆生悄悄出了缘客来客栈,借着夜色离城门处探查,只见城门口守卫的士兵来回有两队之多,如此严密的守卫实是不可能从这里出去,陆生皱了皱眉,转身换了个方向改从曲溪镇方向,绕远路去西南。
晋城江南王府。
秦升身着一袭月白色锦纹袍坐在软榻上,薄薄的嘴唇看上去没什么血色,苍白的脸颊上一双阴鸷的双眼低垂,此刻他紧抿嘴唇,眉头蹙起,看起来很不高兴。
“王爷,新招募的新兵多是流民,缺乏训练,现在就让他们攻打朝廷的正规军只怕是讨不了好,不如……不如再缓缓?”李穹迎乃是江南王身边的谋士,对外只说他是王府客卿。
“缓缓缓,你要让本王缓到什么时候!”秦升十分不耐,语气烦躁:“再缓下去,朝廷派的钦差马上就要来了,你以为咱们将江南五座城池的城门紧闭消息就不会传到京城吗?!这不过是缓兵之计,现在出兵还能算咱们占了个先机!”
李穹迎听了秦升一番话以后沉吟片刻,抬起头说道:“王爷说的有理,既然如此,那接下来不仅要征银,”李穹迎脸变得狠戾起来:“还要征粮。”
“不是已经征过一次了?”
李穹迎摇摇头:“不够,王爷,江南地处大昌中下,实在不是个适合起兵的地方,只要我们一但被人察觉,被镇压下来太容易,但是,我们手上有粮就不同了,”李穹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昌超过半数的粮食都是在江南,下一季粮食未熟,眼看着又马上到了要进贡的时候,只要我们现在将老百姓手里的粮食全部征缴上来,退一万步来说我们打不到京城到别处驻军却也能和朝廷分庭抗礼,日后一段时间,朝廷军队粮食必然紧缺,到时候再和其他虎视眈眈的边境小国通力合作,何愁大事不成?”
“如此……”秦升还是不放心:“那这么做,岂不是会逼江南的百姓造反?”
“区区几个农民何足为惧,”李穹迎狂妄自大的哈哈一笑:“别忘了,如今让他们缴粮交钱的是大昌的皇帝,是朝廷下的旨意,王爷身为江南王如何敢违背?只要将此消息散布出去,他们反的便是大昌,是官榕。”
“妙,妙,妙,”秦升听完哈哈大笑:“军师好计策,”秦升站起来:“吩咐下去,即刻开始征粮,违抗不交者,杀!”
陆生捂住胸口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手,苍白着脸一瘸一拐的走在乡野田间,他从曲溪镇方向走,没想到歪打正着不小心撞见了江南王私养军队的驻扎之地,陆生起了一探究竟的心思,犹豫了一会还是前去打探消息了,不料一时大意未能全身而退,反而叫他们打伤。
陆生穿着粗气往身后望了一眼,隐隐听见四五人杂乱的脚步声,江南王的人对他紧追不舍,陆生紧皱双眉,不知道能不能摆脱追兵,又想起王爷让他办的事,陆生心中一急,十分后悔自己意气用事,若是被抓住,坏了王爷的事不说,还有可能置王爷于危境。
“给我仔细搜!”
陆生慌不择路,不知不觉竟跑到悬崖边,抬头往下一看,这崖看起来不高,能听到潺潺水声,身后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陆生看看身后又看看悬崖,下定决心,跳了下来。
崖下果然是一条小河,陆生入水的一瞬间激起好大水花,把正在河边洗衣服的周生吓得一激灵,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周生一脸茫然的看着水里突然掉下来的东西,眨眨眼睛,刚才……是掉下来个人?周生回过神来,抬头望了望悬崖上,心中纳闷,难不成有人跳崖寻死?不待他想明白,砸到水里的人慢慢飘了上来,看起来像个男人,周生站起来看过去,河中黑色的影子旁渐渐飘起一团嫣红,周生没多想就撩起裤脚,噗嗤噗嗤就下河捞人去了。
这血怕不是掉下来的时候砸到哪了?可别死了啊,周生颤颤的想,几步游到那男人身边架着游到岸边,周生游得几近脱力,好容易到了岸边才发现那男人比他高不少,又比他魁梧,周生看了看他脸,这人眉毛浓鼻子挺,看起来长得一脸正气,不像个坏人,周生把气喘匀了这才凑过去把他翻过来。
掉下来的正是陆生,陆生此时昏迷不醒,周生伸出手指到陆生鼻下,能感受到他鼻下的呼吸,虽然微弱,但好歹活着,周生松了口气,正要按压他的腹腔将他呛得水压出来,手才碰到他胸口就觉得不对劲,周生看着之间的血,这人还受伤了?当下不敢耽搁,连忙按压起来。
“咳…咳…咳…”按压了没一会陆生一边咳一边往外吐呛进胸口的河水醒了过来。
“你……你醒啦?”周生惊喜出声。
陆生虚弱开口:“你…你是……”说着勉强撑着身体打量了一边周围:“是你……救了我?”
周生点点头:“嗯,你怎么样?你胸口还受了伤,要不要我带你看大夫?”
“无妨…”陆生挣扎着坐起来:“包扎一下就好,”说着还想站起来,周生见他那样忙站起身来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不解的开口:“你受了很重的伤,得看大夫,这么急,你要去干什么?”
“小兄弟,”陆生缓了缓,这才有力气说话:“我…遇上了仇家追杀,就在这里太危险……我们……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周生扶着他胳膊,抬头见他脸色紧绷,眉宇间带了几丝急切,想了想开口道:“那行,我先带你回我家。”说着松开陆生胳膊,见他站的稳,便弯腰捞起地上的木盆和衣服拿在手里,弄完以后周生正想去扶陆生,这才他双手不得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陆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没事,小兄弟,我能自己走。”说完陆生才迈了一步就发现右腿一阵抽痛,使不上力气险些栽倒在地上。
“哎哎哎,没事吧,”周生哐当几下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了地上扶住他,摆出个严肃脸:“是不是掉下来的时候砸到腿了?还说我扶着你吧,你别给我添乱了。”
“那…”眼前这个救了自己小少年看起来才十六七岁,只到自己下巴,此刻却想他长辈似的教训他,弄得陆生有些害羞:“那我给你拿着盆。”
周生正将刚才碰到地上木盆和衣服一一捡起来,闻言瞥了他一晚:“我看你受伤了,应该没什么力气……”周生话还没说完,木盆和着里面湿漉漉的衣服已经到了陆生手上,陆生单手端着盆边还上下掂量了一下,说道:“还行,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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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看他脸上神情,仿佛真的不觉得重,周生微微有些敬佩:“你力气真大啊。”
陆生勾起嘴角笑,脸上有一丝丝得意。
周生扶着一瘸一拐的陆生回了家,他不敢让张宝华和家里的人知道,趁院子里没人的时候把人扶到自己房间,见他身上衣服湿透了,说道:“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晾干,还有你身上的伤,我帮你去找个大夫?”
“不用,”陆生摆手,此刻江南王的人恐怕还在搜捕他,陆生不想害了这个小兄弟:“我略通医术,我身上的上没什么大碍,小兄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在下陆生,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
“陆生?”周生重复了一遍,像发现了什么似的高兴出声:“咱俩名字一样,我叫周生,哈哈,缘分,哎,你是哪个生?”
陆生被周生开朗的笑声感染,也跟着勾起嘴角:“是生辰的生。”
周生点头:“我也是,我也是,陆生,我看你比我大,不如我就叫你陆大哥吧,陆大哥,你快把湿衣服脱下来,你身上带伤,别着凉了,”说着开门出去:“我去去就来。”
周生离开以后,陆生乖乖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扔到一旁,才将上衣脱下周生就跑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套衣服:“陆大哥,我的衣服太小你穿不下,这是我哥哥的衣服,他和你差不多高,你应该能穿。”
陆生接过衣服道谢,背过身去换好衣服,周生见他转过来的胸膛上的刀伤,血肉绽开,看起来有些吓人。
陆生却浑不在意,仿佛不觉得痛一般,从湿漉漉的衣服里掏出个黑色的瓶子撒了些药上去之后扯下一块里衣,坐在床上开始爆炸,周生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痛,陆生却只是微微皱眉。
“陆大哥,你好厉害,”周生由衷的感叹:“这伤要是在我身上那我肯定疼哭了。”
陆生笑笑。
周生站起身来挠挠头:“陆大哥你先休息,我去帮你晾衣服顺便给你拿点吃的,哦,对了,你千万别出房间,要是被吴…被我哥看到了他又得说我了。”
“好。”
周生得了陆生的答复,捧着衣服开门离开了,陆生奔波一夜又受了伤,不一会便睡去了。
第十四章
“你小子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吴喜的声音蓦然在周生的身后响起来,吓得正在灶上给陆生找吃的周生一激灵,手上刚拿的馒头也噗的一下掉到了碗里。
周生被吓得胸口咚咚直跳,气急败坏的回头瞪着:“吴喜,你是属猫的?!走路能不能出声,吓我一大跳!”
“我怎么就吓你了,”吴喜一脸冤枉:“我放野菜的声音你都没听到?我看你是偷馒头偷的太入迷了,哎,我说你小子从下午洗完衣服回来就不对劲,都用过晚饭了你拿馒头干什么?怎么了?是不是又背着我和少爷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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