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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三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坐久了腿总麻
官泽目光似乎失去了焦距,茫然的看着它落下的方向。
过了不知多久官泽伸手将匕首拾起来拿到手中抽出来。
原来……还是梦。
可是刀刃划在手臂上的感觉为何还会痛?
竟是我魔障了么?做梦却原来也会痛?官泽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我就知道,以前我混账如斯,都是……自作自受。
夜尽天明。
陆生听到房中声响,以为官泽已经起床,便端着水盆推开房门,将水盆放再架子上陆生便闻到房中淡淡的血腥味,他是官泽的亲卫军,跟随官泽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对这种味道最是敏感,正想转过头寻找痕迹,便看到坐在床榻上的官泽左手臂上血迹斑斑。
“王爷!这是?”陆生一脸担忧:“昨夜有刺客?我这就去叫大夫来……”
“无妨。”官泽站起来绕过陆生走到架子旁,将手臂上凝固的鲜血洗净。
官泽回了王府换了一身衣服,路过陈林园的时候见工匠们热火朝天的按照自己的吩咐加高栏杆,花园里的各种花也被搬空,泥土被翻松,边上堆着成堆的果树。
“王爷,”徐旺追上来行了个礼:“方才裁缝把样衣送过来了,王爷可要过目。”
徐旺等了半天也不见官泽说话,正要再开口,就听见他说:“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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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奴才就叫他们直接做了?”
“不做了。”官泽淡淡开口:“去宫里把针织局的人叫来,将本王写下了的尺寸给他们。”
“这……”徐旺不解:“是做什么样的衣服还请王爷示下,奴才也好和他们说。”
官泽回望着果园的目光:“喜服。”
“喜服?”
“除了尺寸,一切比照亲王大婚的规制,连本王的一套,一共两套,做好了送到王府来。”
徐旺听完,大惊。
王爷给的尺寸,可是男子的。
第七章
靖国公府,门房匆匆的跑进书房:“老爷!老爷!王爷,王爷来了!”
正在书房里和儿子张宝峰说话的张宏斌闻言连忙掀着衣服下摆往书房外走:“什么?哪位王爷?”
“是……是恭顺亲王。”门房气喘吁吁的回答。
张宏斌听完一喜,和儿子对视一眼:“快请,快请,不不不,走,宝峰,我们要亲自去迎接才是。”
张宏斌匆匆的赶往正厅,官泽已经坐在上位等着了,张宏斌张宝峰二人前来一看,果真是恭顺亲王,忙跪下行礼。
“下官张宏斌携子拜见王爷。”
张宏斌的和张宝峰在地上跪了半天也没听见官泽叫他们起来的声音,原本的心中还高兴不已,此刻却慢慢冷静下来,恭顺亲王是谁?当今圣上最宠爱的胞弟,一身战功,年不足及冠已是亲王,如此高高在上的人物平日里张宏斌哪里能去说得上话,方才还想着是自家有什么出之处让堂堂王爷屈尊前来,光想着好事,怎么就没想过怕是什么地方惹到他不高兴是来问罪的。张宏斌越想心越沉,咽咽口水,微微抬头瞥了一眼沉着脸的官泽,忐忑的张口:“王爷?”
“宝华葬在哪里。”
“什么?”等了半天就等来王爷这么一句话,张宏斌疑惑,出声问道:“王爷问的可是……可是下官那庶子张宝华?”
“宝华才走不过月余,你这个当爹的竟全忘了?”官泽冷冷的声音传来。
张宏斌吓得战战兢兢的跪好:“没有没有,怎么能忘,就葬在城外西山上。”
“西山?”官泽端过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本王怎么听说靖国府的坟冢在东山,怎么他却被葬到西山?”
“这……”张宏斌心下纳闷,这是他靖国府的家事,王爷怎么亲自来过问,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嘭,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的声音像是敲在张宏斌的心上,张宏斌抬头一看官泽脸上升起的薄怒不敢隐瞒:“回王爷,下官那庶子暴毙而去,大夫说他那病会传染,下官这才将他草草葬到西山,也是怕……也是怕在传染他人。”
官泽盯着张宏斌,张宏斌如芒在背,跪得越发的低。
官泽不想理会跪着的张宏斌,他实在不懂,顶天立地的张老将军怎么会有这么个儿子,迂腐不堪也就罢了,心不知道是怎么长得,偏到了天上,宝华这些年在这个府中受了多少委屈,尤其上一世竟还要以一死护张宏斌一族?
当真不值得。
瞥了一眼旁边跪着一言不发的张宝峰,官泽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一个百无用处的书生,当初自己到底是怎么觉得他比宝华好的?
得知张宝华葬在哪里,官泽一刻也不想待在靖国公府,抬脚离开,路过跪在地上的二人的时候也没叫他们起来。直到下人来报王爷已经出了大门张宏斌二人才被下人扶着站起来。
出了靖国公府官泽跨上马直奔城外西山。
张宝华葬在西山山腰处,只有月余的新坟还能看到从地底挖上来的泥土,坟冢前立了两块雕刻简单的墓碑,官泽没让陆生跟着,自己弃马徒步走到坟前,目光深邃如黑夜里的光,在墓碑上逡巡一圈,最后落在张宝华的名字上面,颤着手摸上去。
“宝华,我……”官泽喉结艰难的动了动,终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闭上眼睛。
陆生在远处等了好几个时辰,不时往官泽的方向望去,王爷已经在那座坟茔前站了四五个时辰了,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下午,而现在已经月上中天,陆生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好久又回复平静,显然是饿过头了,陆生这几日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王爷了,不知道那个张宝华和王爷有什么交集,王爷的背影看起来很是哀伤。
“走吧。”官泽走过来,脸上看不出来情绪,陆生点头,牵着马跟在官泽身后,官泽一路没有说话,陆生也不敢说话,沉默的跟在官泽身后,二人默默的走了一路,忽的听见一阵悠远的钟声传来,官泽顺着钟声传来的方向望去,见到不远处的山坡上有灯火微光。
“是相国寺的钟声,”陆生答道:“前面再走半个时辰就是相国寺了,王爷,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先到相国寺休息一晚,明日再回京城也不迟。”
官泽点点头。
主仆二人到了相国寺,陆生将王府的令牌给门口的沙弥看了一眼,沙弥连忙吩咐厨房准备厢房和斋饭。
官泽走到相国寺的大殿之中,有好几个和尚跪在铺垫上做晚课,官泽站在佛祖面前。
“王爷。”旁边沙弥递过来一个铺垫。
官泽掀开衣摆跪下去,恭敬的拜了拜。
相国寺的临海法师听闻王爷到访,亲自前来迎接,见官泽在虔诚的跪拜佛祖,便双手合十站在一旁。
“王爷。”
官泽站起来看向身边的临海,冲他点点头,相国寺是国寺,临海法师官泽以前见过,自然认得。
“王爷深夜造访,老衲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法师,你可会为亡人超度?”官泽轻声问道。
“自然,”临海法师回道:“不知王爷是要为哪位亡人超度?便将此人的生辰八字写下来给老衲,待老衲准备准备。”说完便引着官泽前去会客厅,叫小沙弥准备了纸和笔。
官泽将张宝华的生辰八字写下来给临海法师,临海恭敬的将纸条好。
“法师,”官泽开口:“人死了是否就登极乐世界了?所谓极乐世界,当真极乐?和这人间比如何?”
“老衲看来,”临海法师给对面而坐的官泽倒了杯清茶:“所谓极乐,所求不同,乐也自当不同,要和人间比起来,恐怕各有各的好吧。”
官泽端起茶抿了一口:“若生人想要已故之人安好,不知日日祈求,日日诵经祈福可还有用,”官泽顿了顿:“如此,已故之人可否能听得见,感受得到。”
“佛曰,心诚则灵。”
官泽垂下眼,若有所思。
“王爷有心事?”临海法师观官泽面相,一片愁绪。
官泽摇摇头,起身告辞。
官泽未用斋饭便在相国寺睡下了,只是一点睡意也无,卯时不到便起身,路过大殿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诵读经文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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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官泽走进去,见一个年级不大的小和尚正跪在蒲团上对着佛祖虔诚的背诵经文。
小和尚见有人进来了,侧过头看了一眼,他不认识官泽,只当是寺里其他借宿的香客:“施主起得好早。”
“你一个人?”官泽见他只是一个人在大殿里诵读经文出口问道:“早课?”
小和尚摇摇头:“不是早课,早课卯时三刻才开始,我是替别人诵读的。”
“替别人诵读?”
小和尚点点头:“以前来了个施主捐了一百两银子要我每日为他即将生产的夫人诵读一个时辰的佛经直到他夫人生下孩子。”
官泽听完沉思片刻正要张口,殿外匆匆跑来一个小沙弥打断了叫住官泽:“王爷,师父有请。”
官泽昨夜见过这个小沙弥,他是临海法师的小徒弟,法号忘忧。
官泽跟在忘忧身后到了临海的屋子。
“王爷,快请坐,”临海说道。
“法师,天色尚早,叫本王过来有何事?”
“有事,”临海脸色严肃:“王爷,你昨夜给老衲的生辰八字,老衲夜间算了一算,王爷说这是一位已故之人的?”
有关张宝华的生辰八字,官泽听得认真,闻言问道:“法师何出此言?”
“王爷莫不是记错了,”临海开口:“此人生辰八字上佳,推算年纪今年也不过虚岁十七,不是早夭之相。”
“法师说得可准?”官泽呼吸急促起来:“当真,当真不是早夭之相?法师的意思是……他还活着?”
临海点点头:“若老衲推算不错,此人应当是在世的。”
官泽只觉得这句话是连日里他听到的最让他振奋的一句,官泽腾得一下站起身:“多谢法师,本王还有事,改日再亲自来道谢。”
官泽离开相国寺,吩咐陆生去王府带了几个亲卫军来,自己则再次返回张宝华的坟冢。
“王爷,亲卫军已带到。”陆生拱手说道。
官泽指着张宝华的坟冢:“挖。”
陆生一愣,昨日王爷还站在主人坟前哀伤半日,今日怎么就要掘人坟墓了?王爷的命令不敢不从,陆生带着亲卫军开始铲土挖坟。
一个时辰过后,一副黑色的棺椁出现在众人眼前,陆生几人将它抬出来放在地上,官泽走过去让他们停下,自己亲自将棺椁打开。
人死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恐怕尸体才开始腐烂没多久,陆生站在一旁,担心一会官泽打开之后会有尸体腐烂的味道传来,可是棺材盖子已经挪开了一个缝隙却没有什么异味,陆生也觉得不对了。
官泽用力,彻底将棺材盖子推开,目光慢慢方才棺材里面。
里面除了一些衣物之外,什么也没有,官泽数日来毫无生气的心脏此刻砰砰砰的跳动起来,一股狂喜涌入心头。
第八章
官泽亲手将棺材盖子合上,从陆生手里接过锤子将长钉钉在棺材四周。
“王爷?”陆生询问的开口,道:“旁边的那座坟茔也要挖?”
“挖。”
陆生得了令,带着人不一会功夫也将刘姨娘的坟茔挖开,抬出来打开棺材往里一看,不出官泽所料,仍旧空空如也。
“王爷,是两座空坟。”陆生惊讶的回禀:“难道小公子还活着?”
官泽没说话,从一旁的亲卫兵手里拿过铲子,和亲卫军一起亲自将两座空坟重新掩埋好,亲手将墓碑立起来之后站起身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复有立起来的墓碑转身离开。
“王爷,你可算回府了,”徐旺急匆匆的迎出来:“一大早的太后娘娘宫里来人请王爷进宫去,奴才一时不知王爷去了何处,只得先回了,王爷怎么一身泥?奴才这就让人准备热水。”
“母后有什么事说了么?”
“听王公公的说好像是要给王爷看几家姑娘的画像,”徐旺回道:“怕太后娘娘是为王爷的婚事操心呢。”
“你派人去宫里说一声,就说本王近来军中有事,待得了空自会去看望母后,本王一切都好,让她莫要挂念。”官泽说完,抬脚径直回了屋。
沐浴换了一身衣裳天色已暗,一日未曾用饭,官泽觉得腹中饥饿,吩咐人将饭菜送到房间,官泽看了一眼饭菜,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苦笑,他都不记得自己上次觉得饿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今日亲眼见到了棺材里空空如也才觉得往后的日子有了盼头。
官泽屏退下人拾筷用膳,坐在桌旁,官泽脑海里忽然浮现些往事,那夜张宝华来了王府说饿,自己让厨房备了饭菜,张宝华坐在桌旁腮帮子鼓鼓的吃得认真,那日自己明明已经用过晚膳却仍被他勾起了食欲跟着吃了些,后来二人都吃多了便去了院中散步。
官泽夹了一筷子菜进嘴里,却觉得味同嚼蜡。
用过饭官泽站在窗前望着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沉思,坟茔是空,可张宝华是生是死却尚不知晓,此刻官泽细细思量起来,张宝华的暴毙之事明显有蹊跷。
“十一,十二。”官泽低声道。
“属下在。”官泽话音刚落,房中飞身而进两个黑影单膝跪地。
“查。”
不出三日功夫,当初给张宝华把脉的大夫就被提溜到了官泽面前,那大夫不过是京城里聚善堂的一个出诊大夫,四十多岁的年纪,没什么本事,此刻被人蒙着眼睛架着到了王府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
“王爷,查出来了,这个王中声就是当初给小公子看病的大夫。”十一将王中声扔到地上。
官泽示意十一将他眼睛上的黑布拿掉,王中声只是被蒙住了眼睛,耳朵还能听见,这会听人叫王爷,早就害怕的跪在地上求饶了:“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官泽冷冷的看着他:“靖国公府四公子身染重病是你去看的?”
“是是是,是我,”王中声不敢说假话。
“你去看了他就暴毙身亡。”官泽冷声说道:“本王不得不相信,是你害死了他。”
“不是,不是啊王爷,”王中声嚷嚷着求饶,一骨碌将事情全都说了:“我就是去了一趟靖国公府,可是那小公子根本就没病,身体好得很,是靖国公的夫人给了我二百两银子让我这么说的啊,王爷,您明鉴啊,我开的药都是寻常的补药,我没那个胆子害小公子啊!”
“她为什么要让你这么做。”
“我也不太清楚,”王中声皱着眉回忆:“好像是小公子和靖国公府夫人之间有什么交易,我了银子之后就按照她说的办,没过多久靖国公府就传来小公子暴毙的消息,后来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带下去。”官泽听到想要的,便看也不看害怕得瑟瑟发抖的王中声。
“王敏书。”官泽冷冷的眯了眯眼。
有了线索邢清十二卫很快便查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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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十一拱手行礼之后,将查到的事情一一的禀告:“小公子暴毙之后便带着刘姨娘和吴喜抓在城西心悦客栈,后来有人看到他们三人坐上马车出了城往南方去了。”
“查清楚他和王敏书的交易是什么了吗?”
“具体的属下不清楚,但是王敏书那里刘姨娘的卖身契不见了,还有吴喜的卖身契,属下也没有找到。”
官泽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行了,下去吧。”
查到现在官泽已经猜到了大概,张宝华舍了靖国公庶子的头衔,用暴毙来换自己娘亲的自由。官泽闭上眼睛,仿佛看见了那个残雪未化的日子,张宝华满眼血丝望着自己的眼神,像是一把弯刀剜过官泽的心头。
张宝华,本王一定会找到你,你的仇,本王要带你亲自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所有的人都知道恭顺亲王在找一个人,只是那人长得什么模样只有官泽身边亲近的人才知道,旁人只当恭顺亲王用的是亲卫军来找人,只怕找得是什么十分重要的人物,却不知官泽连邢清十二卫也用上了。
不过一月过去,两月过去,却仍然杳无音信。
皇宫,御书房。
“泽硕,来看看,”皇帝官榕放下手中狼毫:“朕画的这幅山水图如何?”
官泽走到官榕身后细细看了一会,道:“山峦迭现,气韵天成。”
“哈哈哈,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官榕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眼里还是掩不住高兴。
官泽脸含笑意。
“陪朕到御花园走走。”
官榕带着官泽到了御花园,二人说了些小时候的趣事,官榕话锋一转:“泽硕,朕问你,你最近在找什么人?”
“一个故人罢了,”官泽淡淡开口。
“找什么样的故人要用上邢清十二卫?”官榕似笑非笑的望着官泽:“邢清十二卫是朕给你的特权,你就用在这样的地方?”
“皇兄想问什么就问吧。”官泽直视官榕的目光。
官榕起笑容,脸色多了一丝肃色:“朕原不想多想,可是一个靖国府庶子的死,你不但动用了邢清十二卫查,现在查出来人没死,你又派人到处去找,不但如此,还让针织局做了两套样式一样的喜服,其中一套竟是你的尺寸,泽硕,你在干什么?”
“就知道瞒不过皇兄,”官泽却笑了:“皇兄既然知晓了,可一定要替弟弟在母后面前保密啊。”
官榕皱眉,厉声道:“泽硕,朕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官泽也严肃起来,认真道:“皇兄,我也没和你开玩笑,喜服是我让他们做的,将来穿喜服的人就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
“一个男人?!”
“是。”官泽直视官榕怒视的目光:“他是男子。”
“你,”官榕无奈的摇头:“男子和男子如何成亲?这不是笑话?再说他就算没死,现在也不知所踪,你派了那么多人,找了几个月了也没找到,若是永远都找不到你待如何?”
“我会找到他的,”官泽笃定的说:“我一定会找到他。”
“找?”官榕轻叹:“天下之大,你去哪里找?泽硕,当初送你上战场朕本就是瞒着母后的,就为这,朕没少被她念叨,如今你安然回来了,母后天天盼着你大婚生子,你可明白?”
“哥,我明白,”官泽像小时候那样叫着官榕,官榕听他这样说也知道官泽恐怕是铁了心了,果然接下来的话让官榕更加头痛:“我此生的王妃只能是他,倘若这一辈子都找不到他,那我宁愿终生不娶。”
一晃文鼎十二年的冬天就来了,初雪下来的时候官泽仍旧没有找到张宝华,却迎来了一个好消息。
骠骑将军余盛武回京了。
“官泽!官泽!”
余盛武回京面见了圣上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到恭顺亲王府来找官泽喝酒,官泽余盛武在边城一起长大,边城平定之后西北生乱,皇上一道圣旨把余盛武掉到西北,二人已经近三年未见,西北之乱已平,皇帝念及余盛武离京太久,家中母亲思念,便将人叫回了京城。
隔着老远就听见余盛武浑厚的声音,官泽站在院中看着余盛武大步流星的朝自己走来,一时间有些恍惚。
上辈子最后的几年他和余盛武兄弟情谊不在,形同陌路,后来边境再生乱,余盛武镇守西北,自己命丧边境,想来和余盛武最后一次见面竟也是不欢而散,如今重活一世,宝华不知所踪,余盛武没有机会认识他,官泽不知是喜是忧。
现在看来,自己有了机会和余盛武回到再无嫌隙的时光,如何不是一件好事。
“官泽,本将军回来了!哈哈哈,酒备好了没!”
“隔老远就听见你的声音了,”官泽脸带笑意,故意逗他:“还好意思找本王要酒喝,没有。”
“哎,你这个抠门王爷,几坛子酒看你宝贝那样!”余盛武浓眉大眼的瞪他:“快拿酒来,喝了多少本将军赔!”
官泽失笑:“才当了几年将军,这还摆上谱了,徐旺,备酒。”
第九章
“这酒杯恁小,换碗来。”余盛武嫌弃的望着桌上的酒杯,官泽哈哈一笑,吩咐:“就按余将军说的,换大碗来。”
下人把碗拿上来,余盛武接过倒满了递给官泽:“来!”
官泽接过,酒香宜人,二人大碗相碰,发成清脆的响声,官泽端着碗,望着对面仰头喝酒的余盛武,心里五味杂陈。
余盛武喝完了酒一看官泽还端着酒杯不知道再想什么。
“想什么呢?不是喝不了了?来来来,本将军替你喝了,”说着作势要去抢官泽的玩,官泽单手卸掉余盛武攻过来的手,仰头将碗中酒喝干,眼带笑意和余盛武对视一眼,几年未见的陌生都在这杯酒里消散殆尽,余下的是一同长大,一同经历生死的信任和熟稔。
喝完了酒坛子里的,官泽又叫人换了白色的米酒来,烈酒米酒掺杂在一起,就连官泽也有了醉意,一顿酒喝的二人酩酊大醉,睡得呼声震天响。
再酒醒了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徐旺准备了清淡饭食等二人醒来了用。吃过饭余盛武也不着急回去,和官泽在演武场打了一架之后和他并肩走在陈林园里说话。
“我前几天进宫见了皇上,”余盛武说道:“皇上让我劝劝你,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皇上为何这么说,后来一打听,你在找人?”
“嗯,”官泽点点头:“皇兄让你如何劝我?”
“皇上就提了一嘴,”余盛武回道:“我刚回来没多久,哪里明白了,不过你在找什么人?说来听听,没准我还能给你找到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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