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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三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坐久了腿总麻
而在一旁的吴喜见到自己的卖身契同样心绪难平,眼睛也是通红。
张宝华伸手温柔的擦去刘翠花脸上的眼泪,柔声安慰道:“娘,这是高兴的事,咱们该高兴。”
刘翠花慌忙擦掉眼泪,笑着说:“对,这是高兴的事,娘不哭,不哭,”侧过头看见吴喜刘翠花还不忘拍他一巴掌:“你也不许哭,这是高兴事。”
吴喜红着眼睛笑开:“是,姨奶奶,我不哭,不哭,高兴的事,嘿嘿。”
张宝华见他们的样子噗嗤笑出声来,随后坐下说起正事来:“娘,吴喜,明天下午我们就启程,我已经想好了,江南富裕,我们就往那里去,至于到哪里路上再说,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可不能再叫我张宝华和四爷了。”
二人点头。
次日,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离开了傍晚便离开了京城,吴喜驾着马车,张宝华掀开车帘望着京城越离越远,就像是那些或喜或悲的事也跟着离去了。
马车路过刘家村的时候,张宝华想起了他的舅舅刘大壮,只是张宝华刘翠花名义上已经死了,如何能再见面,若让舅舅知道了,难走路风声,恐害了他们,可自己这一走,按照上一世的发展,冬天的时候姥姥病重会去靖国公府求助,那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张宝华想了半天,终于想了个办法。
“吴喜,停车,”张宝华让吴喜将马车停在刘家村村口,从包裹里拿出一百两银子给吴喜:“你去把这些银子拿给我舅舅,就和他说,我娘和我已经死了,靖国公府差你来给他们送银子,还要记得,让他们以后千万不要去靖国公府。”
吴喜接过银子去了。
刘翠花掀开车帘坐到儿子的身边,望着吴喜去的方向眼里闪过怀念。
“娘,等过几年我们再回来看舅舅他们,现在去,会害了他们的。”张宝华轻声道。
“我知道,”刘翠花拍拍儿子的脑袋。
张宝华吴喜赶着马车一路向南去,出了京城走了一个多月遇到前面士兵过来开道,张宝华坐在马车里正打盹,吴喜勒马急停马车一晃,张宝华一个坐不稳头一下磕在车上,张宝华痛呼出声。
刘翠花一边拉他过来查看他撞得严重不严重,一边出声问道:“吴喜,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不稳当?”
“夫人,少爷,前面有兵,说是有大人物要过去,我们要先在这里等着,等他们过去了才能走。”自出了京城吴喜便改了口,唤刘翠花夫人,张宝华位少爷,张宝华本来不同意,奈何吴喜非要坚持,说是和张宝华当兄弟实在是不合规矩,反正现在卖身契在自己手里,既然以后三人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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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自己就添为管家,自己也习惯些,张宝华劝不动他,只能点头。
“那要等多久?”张宝华额头上撞出来个小包,闻言掀开车帘往外看去:“什么样的大人物?”
与张宝华三人一样,官道旁等着的百姓很多,很多人交头接耳的在讨论是谁要从这过去,张宝华走了一路也无聊,索性下车去听了两耳朵。
“这要过去的是谁?”
“好像是个大元帅。”
“喝!了不得,元帅是多大的官?”
“得老大了吧,不清楚,而且人家还不止是元帅,听说,还是个王爷,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
“就是打仗特别厉害的那个王爷,我听人说,那个王爷骁勇善战,把北蛮人打的屁股尿流!”
“那我们可有眼福了,能见到王爷!”
“……”
张宝华站在人群中听完心头一颤。
骁勇善战的王爷,还是个元帅,皇上的亲弟弟……不是恭顺亲王官泽是谁?张宝华突然觉得胸口一疼,他伸手捂住胸口。前世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在脑海里浮现,正当他沉浸在痛苦中不可自拔的时候,官泽的军队已经走过来了,元帅的大旗在最前面,一队亲兵列着队跑过去之后,紧接着官泽的身影便出现了,一身黑色盔甲,手持蛟龙红缨枪,骑在高头大马上直视前方。
张宝华深吸一口气,站起人群中一眼就认出来官泽。
尽管官泽一路从边城行军二来,风尘仆仆,但饶是如此,一身戎装的他依旧紧紧的吸引这张宝华的眼睛,马上的那个人从来都是像天边的星星一样,和站在泥地上的自己隔得太远,就是因为看不清这个天上地下的差距,上一世张宝华才如此狼狈。
数万人的军队疾行而过,掀起漫天尘土,官泽马不停蹄,等在周围的百姓只匆匆瞥了一眼骏马上身着盔甲的王爷就吃了满嘴的黄土。
张宝华也不例外,漫天的飞扬的尘土将他的思绪拉回来,他一边咳嗽一边爬上马车。
急行在马背上的官泽刚刚过去,忽然觉得觉得胸口没来由的一疼,仿佛他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陌生的感觉让他勒住马儿,疑惑的回头望了一眼,却只看到满天黄土,遮住了他的视线。
一瞬间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离圣旨上归京的时间不远了,官泽回过头,策马离去了。
第五章
七月的京城热得像是在蒸笼一般,屋外的蝉鸣都显得有气无力,恭顺亲王府大总管徐旺正忙前忙后的吩咐下人拾王府。
宫里来信,今日王爷就要从宫里搬到王府上了,可王府久没有主人,难显得荒废,就算事先就开始拾,可偌大的王府要打理出来不易,徐旺不得处处盯着才能放下心来。
官泽的马车停在王府门口,陆生掀开车帘,官泽从马车上下来站在门口抬头望了一眼门口刚放上去没多久的牌匾。
恭顺亲王府。
牌匾在太阳下泛着冷光,字是皇上亲提送到礼部,礼部做好赶着送过来的,恭顺亲王也是前些日子刚封的,左不过才成了十几日的亲王。
官泽嘴角勾起一抹不起眼的笑容,抬脚走进去,自回来之后一直都住在皇宫里,今日才被允了回自己的府邸。
徐旺急急的赶过来行礼:“给王爷请安。”
官泽抬手示意徐旺起来,往王府里面走去,一去数年,府里好些的他都没什么印象,官泽来了兴致,便想去走走,抬眼望着周围来来去去忙碌的下人侧过头,徐旺连忙回道:“王爷,府里久无人住,是要好好拾一番的,王爷看看,有什么不喜欢的奴才这就派人重新弄。”
“去陈林园看看。”官泽出声。
去陈林园走了一遭,那园子和原来没什么变化,反倒是府衙刚建好时移植过来的树木长势喜人,越加的自然好看了。
随意的看了一遍官泽有些乏了,回来半月有余俱都在宫里面住着,皇太后许久不见他,日日都拉着他说话,官泽本也身居高位,添居西北大元帅,这些日子又封了亲王,忙碌得很。再加上各种封赏的宴席,此番一来,倒是比在边城当将军的时候累多了,徐旺惯会察言观色,连忙叫下人将热水备好,卧房拾出来。
回了房间,官泽擦了把脸,伺候的丫鬟褪下他的外衣,官泽屏退下人,甫一躺上便陷入黑甜的梦乡。
这一觉睡得极沉,日沉,徐旺在外间候了好半天也未曾房内有起身的声音,独自纳闷,莫不是王爷这几日劳累了,这都睡了三四个时辰了。
徐旺不敢前去叫醒王爷,只得继续在外间候着,谁知官泽这一觉直睡到了第二日。
翌日,卯时三刻。
官泽睁开眼睛,难道的好觉让他神好了些,下意识的把手伸到枕头下面摩挲,片刻之后扑得一下坐起身来紧皱眉头一把掀开枕头来看,下面什么也没有,官泽心咯噔一下,沉着脸叫道:“来人。”
守了一夜的徐旺不小心睡着了,听到声响瞬间惊醒,忙进里间去躬身道:“王爷。”
官泽身穿一袭雪白中衣坐在床榻边,面色铁青:“房间可有谁打扫过,谁许你们随意动本王的东西了!”
徐旺听官泽说完,不解好好的,王爷为何动怒,只得恭敬的说:“王爷,这……王爷刚回京,昨儿是头一次在府里歇息,奴才亲自守在外间,中途未曾有人进来过啊,王爷少了什么,奴才这就叫人查。”
“你说什么?”官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疑惑的开口:“什么叫本王刚回京?本王什么时候让大军回来了……”官泽话未说完思绪却在飞快翻转,目光打量了周围,这是……王府?
奇怪,此时自己应该在边城坐镇才是,对了,昨日才打下北蛮王庭……官泽嗖得站起身,急匆匆的就往外走去,徐旺见王爷未着外衣,满脸焦急的神色,顿时十分疑惑,一时间来不及想什么,连忙抱起架子上的外衫追出去:“王爷。”
官泽皱着眉穿过长长的走廊直奔陈林园。
夏季天亮得早,此时天光大亮,一切都能看得清楚明白。
官泽站在陈林园中里的花园前望着眼前的一切脸上写满了震惊,不是百花盛开的季节,可花园里的开着的花儿仍旧不少,王府种得花儿,比不上御花园,但也无不是珍奇的种类,美得不可方物。
徐旺气喘吁吁的追上来,见官泽神情,小心翼翼的张口问道:“王爷,出什么事了?”
官泽不理会他,转身就向旁边的湖边走去,湖边的木质走廊的护栏不及他的腰部,官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恍若隔世。
官泽缓缓抬脚走到当初张宝华跳下去的地方站定,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哑着嗓子出声。
“徐旺,现在是哪年,哪月。”
徐旺将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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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在官泽身上才开口道:“王爷忘了?现在是文鼎十二年七月十七。”徐旺笑着继续说:“王爷刚从边城回来不到一月,昨日才刚回王府,可是许久不曾在王府休息,一时不适应了?”
文鼎十二年七月十七。
官泽轻声重复了一遍,心砰砰的跳起来,文鼎十二年七月二十是他初和张宝华相识的日子,也是他后来五年日日夜夜回想的日子,这一切……是梦吗?
“当真是文鼎十二年七月十七?”官泽转过头直直的盯着徐旺,目光如炬。
徐旺被自家主子的目光盯得一愣,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没有错的,奴才记得清楚。”
官泽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来。
巳时不到,陆生便回来禀告:“王爷,荣恩侯来了。”
已经等候多时的官泽眼睛一亮,脸上虽表情淡淡的,可心里早就翻天覆地,沉声吩咐:“快请。”
孙隼坐在侧首的扶手椅上着丫鬟刚刚端上来的茶喝了一口,刚放下茶杯便瞅见官泽步履匆匆的往这边走过来,孙隼笑呵呵的起身,虚虚拱手冲官泽行了个礼:“哎哟哎哟,下官孙隼给恭顺亲王行礼了。”
官泽进屋,目光灼灼的望着插科打诨的孙隼:“你是来送帖的?”
孙隼一愣:“哎,你怎么知道?”
官泽伸手:“帖子呢?”
孙隼只当是下人说漏了嘴,从怀里把帖子递过去:“涵湘楼设宴,正好为王爷接风洗尘,王爷既然知道了,可一定要来啊,哈哈哈。”
官泽已然没有听孙隼说话的心思,努力克制着自家微微发颤的手打开帖子,涵湘楼设宴,七月二十。
不是梦么?
孙隼一脸不解的看着官泽捧着那帖子看,疑惑出声:“可是有何不妥?”
官泽合上帖子,抬起头:“没有,七月二十,本王一定赴宴。”
孙隼离开之后,官泽坐回椅子上,又将那帖子拿出来看了一遍,滑下的衣袖露出一截手臂,上面裹着一层白纱,透着些许鲜红,官泽看够了,终于将帖子放在桌上,将衣袖拉下来,早些时候他以为是在做梦,找到了那把黑色的匕首面无表情的划了手臂,殷红的鲜血,刺痛的感觉告诉他这一切不是梦,可官泽心颤着还是不敢确认,直到孙隼如同上次一般的到来,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官泽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些。
“王爷,”徐旺进来:“可要传膳?”
“徐旺,你在京中,可知道靖国公府的四公子么?”
官泽突然一问,徐旺忙在脑海里想了一下:“这靖国公府的四公子奴才不太清楚,似乎是个纨绔子弟?倒是知道其府上的三公子,王爷有所不知,这靖国公的三公子乃是闻名京城的无双公子,作……”
“本王问的是宝华。”官泽不耐烦听张宝峰,复又重复了一遍,话说出口才反反应过来此时徐旺恐怕不知道张宝华的名讳。
“王爷说的是?”徐旺果然一脸茫然,身为王府管事,徐旺马上镇定下来:“奴才派人去打听打听。”
“不用,”官泽摆摆手:“传膳吧。”
午饭摆上桌没多久官泽又叫人撤了,现在他哪里有吃饭的心思。从怀里将黑色的匕首拿出来细细摩挲,心里都被要再次见到张宝华的喜悦充满,恨不得此时就已经是三日后。
官泽坐立难安,一会想着直接去靖国公府把人接过来,一会想着还是要等着三天后见他,心里上上下下的,一会忐忑惶恐,总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一会又满心高兴,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刻官泽才惊觉,原来等待的滋味竟是这般难熬,不知此生,宝华还会将他随身携带的荷包再赠我一次么?
站起身来打开窗户,官泽见到外面下人忙碌的身影和陈林园内泛着碧光的湖水忽然想到了什么,叫来徐旺。
“派人把湖面上护栏全部加高,湖里的鱼也全都换了,换成钓上来能吃的。”
“陈林园里花园里的花全都撤了,改成果园,能结果子的那种,多种些桃树。”
徐旺不解:“王爷?”
“没听明白?”官泽瞥了他一眼。
徐旺忙点头:“听明白了,奴才这就派人弄。”
“还有,”官泽想到什么:“叫人来把本王屋里的衣柜腾出一半来,各式用具也再备一份。”
“是。”
“明日再把裁缝叫来,”官泽说完起身就往外走:“走,随本王去仓库里看看。”
徐旺快步跟上,心下十分纳闷,王爷这一通吩咐,神色间带了些向往,倒像是准备着给谁一般,莫不是王府里快要添王妃了?
徐旺打开王府仓库的门,王府的仓库里全是珍奇异宝,虽比不上国库和皇宫里,但却差不到哪里去,官泽望着满满的一屋子珍宝心里溢满了期待。
宝华,你那么喜欢宝贝,以前送你东西你就傻呵呵的冲我乐,这次再见到你,我所有的宝贝都给你,定要让你开开心心的。
官泽随意拿起一颗鸡蛋般大小的夜明珠放在手里摩挲,怀念起张宝华暖洋洋的笑容和他捏他脸颊时柔软的触感了。
第六章
七月二十日,天气正好,孙隼的设宴在酉时,官泽一向准时,酉时准时出现在涵湘楼厢房,孙隼出来将他迎进去,官泽坐在厢房中上座,周围做了几个相熟的官宦子弟,孙隼的安排和以前一模一样,官泽已经经历过一遍已无心情再去体会一遍,更何况此刻心中满是焦急,恨不得眼下就到了散局的时刻自己好循着记忆去找到那个初相识的房间。睡得暖呼呼的小酒鬼张宝华躺在上面等着自己。
官泽去早了遇不到他,怕现在见他他会害怕。
可等待却又这般挠人心,官泽吩咐人将厢房门打开,目光时不时放在门口的楼梯上,时时想着张宝华会不会就是从这个楼梯上来的。
孙隼见官泽心不在焉的盯着门口看,端起酒杯一边敬酒一边出声问道:“王爷?莫不是在等谁?”
官泽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和他相碰之后一饮而尽,不曾回答,孙隼见问不出什么,官泽满脸又写着不愿说话,孙隼也不去自讨无趣,侧过头和周围的世家子弟说话听曲看美人去了。
酒醉金迷之后快到了休息的时辰,官泽好不容易熬到了这个时候,实在是等不及了,嗖的一下站起来抬脚就往外走,孙隼忙站起身来:“王爷这是去哪?”
“休息。”官泽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走到了熟悉的房间,伸出双手要推门而进的时候官泽竟开始犹豫了起来,定了定神才将手放在门框上,微微用力,门向内打开。
涵湘楼的房间内有微微甜腻的熏香,官泽抬眼往房中幔帐垂低的床榻上看去,只是站在门口,那粉红的幔帐挡住了官泽的视线,他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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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进房间,回身关上房门,一步一步走向房中。
屏气凝神,官泽从未如此紧张过。
越走近心跳的越来越快。
掀开幔帐,床上空无一人,官泽提起来的心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逐渐冷静起来,缓缓的坐在床榻之上思忖:难道……难道是来得早了么?他还未来得及走过来?又忆及前世,他是喝醉了走错房间,莫不是喝得多了,会不会走错了别的房间?这个念头一涌上心上官泽再也坐不住了,匆匆打开房门:“来人。”
屋外伺候的陆生连忙上前:“王爷。”
“去把荣恩侯找来,”官泽出声:“还有涵湘楼的管事,本王要见他们。”
陆生领命而去,去了原来的厢房,得知荣恩侯这会子有事,怕是要一会才能去见官泽,陆生便去找了涵湘楼的管事。
不一会一个颜色姣好的女子款款而来,走近看她,却发现那女子眼角生了不少细纹,看起来上了年纪,尽管如此但仍旧风韵犹存。
“涵湘楼管事玉叩见王爷,”玉一进房间就跪下行礼,礼数周到得很,官泽心中有事,挥手让她站起来说话。
“王爷叫奴家来有什么吩咐,”玉笑意盈盈的说道:“王爷……”
官泽打断玉的话:“此次荣恩侯的宴是你操办的?来往宾客可还记得?”
玉点头:“记得,都是持帖子进来的贵客,奴家在涵湘楼十几年,这京中的贵客鲜少不知的,王爷尽管问。”
“靖国公四公子张宝华,”官泽慢慢张口:“今日可曾来过。”
玉想了想,脑海中对此人的印象实在不深,只记得他时常和刑部尚书的公子在一处,哪次来他二人都是在一块儿的,恭声答道:“回王爷话,这靖国公四公子奴家没见到,怕是今儿没来罢,只见到了刑部尚书的公子,奴家记得靖国公的公子若是来涵湘楼俱都是和尚书公子一起的。”
官泽听完眉头微微皱起:“金钊在哪?”
“金钊?”玉重复一遍才想起来这是刑部尚书公子的名字,答道:“在楼下厢房。”
“把人带上来,本王有话要问。”
玉行了礼之后便出去寻那金钊去了,玉前脚刚走后脚孙隼便进来了。
“怎么了这是?”孙隼见出去的涵湘楼管事离开,望着站在房中的官泽问道:“莫不是她们伺候不周了?”
“不是,”官泽单手背在身后,心里逐渐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沉声问道:“这次的宴会,你可邀请了靖国公府四公子张宝华?”
“谁?”孙隼初初听到张宝华的名字脑海里根本就没有印象,只是隐约听过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倒是对他哥哥,闻名于京的无双公子张宝峰印象极深:“他哪里配得上本侯爷下帖?我倒是想给他哥哥无双公子下帖,奈何那是个钟灵毓秀一般的人物,这种烟花之地不来,对了,你还不知道无双公子吧……”说着孙隼便要和官泽说张宝峰,奈何官泽对他没有半点兴趣,又听见孙隼话语间的轻蔑,官泽的声音带了一丝薄怒:“本王问的不是他。”
孙隼不解,只得讪讪闭嘴。
“王爷,刑部尚书府公子带到了。”玉带着金钊进了门。
金钊原在楼下和另一狐朋狗友孙闽二人饮酒作乐,他二人今日本没什么资格进来涵湘楼,不过那孙闽原是孙隼的堂弟,虽然分了家,但荣恩候的下人却不敢不给他几分薄面,借着原来孙闽在荣恩候府用的牌子金钊二人也就混进来了。正喝的昏昏沉沉准备搂着姑娘作乐就听说王爷要见自己,金钊吓得酒都醒了大半,忐忑的跟在玉身后,想了一路也没想通王爷为何要召见自己。
“草民,草民金钊叩见王爷。”金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礼。官泽垂眼看他:“张宝华可与你一道来的?现在他人在哪?可是喝醉了?”
金钊一愣,跪在地上满脸疑惑的张口:“宝华兄弟他……他一个月前身染重疾,暴毙在府中了啊。”
“你说什么!”官泽闻言险些站不稳,耳边轰得一声。
金钊被吓了一跳,不解王爷是怎么了,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孙隼,似乎在向他求助,奈何孙隼也一脸不解,见官泽此刻神情,莫不是官泽十分在意这个张宝华?孙隼实在是不明白这名不见经传的张宝华怎么就得了官泽青眼了,他回京也不过一个月左右……真是令人解。
“王爷?”孙隼担忧的出声。
官泽勉强稳住心神,目光发沉的望着地上跪着的金钊,一字一句的说:“你说的是真的?倘若有半句假话,本王绝不轻饶你。”
“王爷,草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绝无半点虚言,”金钊连忙说道:“王爷不信可以去问问靖国公府的人,宝华兄弟是突然急病救治无效去的,这件事靖国公府没有声张,草民和宝华兄弟向来交好,也是许久不见他,差人打听才知道的。”
官泽静静的听完不发一言,只是脸上的表情仿佛寒冬腊月一般能将人冻住,金钊说完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官泽。
良久,官泽才张口,声音有些嘶哑:“出去。”
金钊如蒙大赦爬起来小跑出去,孙隼张口想说什么官泽已经背过身去:“你也出去,把门关上。”
房中只剩下官泽一人,官泽忽然觉得身上的力气被人抽干了,膝盖一软,竟然直挺挺的跪倒在地,怀中的匕首从怀中滑出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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