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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情万水千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方有鱼
以辛不知她所言是真是假,依旧半信半疑着,小梅却也瞪起了眼:“我辛苦为你铺路,你倒责怪起我来了。”说的以辛立刻赫然,拉着她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小梅斜睨道:“即便是我故意抢来的又怎样,你犯得着急赤白脸的么?”
以辛道:“那样不好。”小梅笑笑:“你真是个小姑娘。”
以辛只盼着这期工作快结束。飞飞跟她决裂后,很快跟其他人打的火热。他们愈热闹,愈显得她四周冷清。她不明白怎么他们能突然变的亲密起来。就像不明白为何有时候人们可以团结的如同一根麻绳,有时候却又分裂的如同一盘散沙。大抵这是人类的天性。在利益面前,谁也没有比谁多高尚。她对这些懵懂,只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被排挤的孤独。
第三章
这部戏租借的酒店是有名的拍摄地,常常同时好几个剧组都出现在这里。楼上楼下的各居其位。以辛闲来无事,就偷偷溜出去,瞅瞅隔壁是哪家在拍摄。她穿着剧组的服装,别人看她是演职人员,倒也不怎么拦她。她没有什么野心,也无趁机结识人脉拉帮结派的打算。她只是好奇哪个棚里是哪家明星,那明星又是如何工作,真人是否与电视上差异巨大。看过几次,新奇感日渐转淡,却也是生活中的一种乐趣,冲淡了独自一人的孤零。
有一天她听说三楼新进一个剧组,便照例溜上去想看一看,谁知人家拍的是现代戏,一看她身上的戏装,便知是别组跑来串门的。门口的人直接把她赶走了。她只好悻悻回去。
走到半途,犹觉不甘心,回头去望。却见几个人从里面鱼贯而出,朝她这里走来,想是要下楼去。她往亿一旁避开,只觉最中间那人极为眼熟,一时想不起是谁。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有人大喊:“锦成,我爱你。”即刻有人跑过去拦了那女孩子,她不知从哪里混进来的,看到偶像,情不自禁发了这一声尖叫。眼见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却不得靠近,她急的快几乎快哭出来。景成对她挥挥手,他似乎想过去,身边的人对他说了句什么,他便加快脚步,很快走远了。
以辛还站在那里。她没有想到竟然会遇见锦成。他大抵刚结束拍摄,还是剧中的造型,跟平常的风格迥异,所以她一时没认出他来。等确认了,他早已不知去向。刚刚从她面前经过的时候,他似乎望了她一眼,仅仅一瞬。他当然不记得她。他们统共只见过两次面,还是她在楼上,他在楼下。那两次是因为什么原因送以安回来,已经想不起来了,却犹记隔着十几层的高空,他对她挥挥手,笑着打招呼的样子。
她问以安:“他人私底下好吗?”以安向来不大跟她谈论圈里的事,也不喜欢她问来问去,那一次却笑着答了她:“还不错。”以安跟锦成曾同学过,又共事多年,,她说他不错便一定是不错的。后来以安出事,他还曾去医院看望过一次,可惜那时以辛不在,没有见到他。她并不追逐明星,却也不是全然不关心,他的消息便时有留意。大约因为以安的缘故,她对他总有一种亲切感。也想对他说声谢谢。他是那段时间里唯一到医院看过以安的人。
以辛懊悔的回到楼下去。却正撞见一个人在那里大声道:“现在告诉我少了一个人,之前干嘛去了?”有人瞥见以辛,就一努嘴:“那不来了吗?”
以辛跑过去,不知发生何事,茫然看着那人。
那人劈头一顿:“你跑哪里去了?不知道马上就要开拍了吗?现在就因为你一个人,大家都等在这里!今天的戏份很重要,难道没人告诉你!说好三点半一定准时上场,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啊?四十了才悠哉过来!你是哪家大腕!啊!这一天的损失你来负责是不是?!”
以辛依旧茫然:“我听到的是四十集合啊。”那人便道:“谁告诉你的!”
以辛往旁边一看,飞飞抱着臂膀,慢慢道:“哦,我那时听错了。助导后来亲自过来又通知了一遍,我也才跟大家一起晓得正确时间。”
那人转头便问以辛:“怎么就你不晓得?”
以辛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只咬了唇不说话。
听那人又道:“你们就不晓得彼此知会一声?明明知道这一场人数要确到位,马虎不得。”飞飞没有说话,却有人嗤道:“我们哪里找得到她?人家可不像我们无依无靠担心会丢掉饭碗。”
那人一看这阵势,心中已大致明了,便道:“我不管你们那些弯弯绕绕,谁耽误了进度谁就负责。”
以辛略一张望,四下皆是幸灾乐祸的面孔,冷眼瞧着这一场好戏,她心中说不清的滋味,对面却还有一双怒目,只好强打起神,低了头,轻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耽搁了大家的时间。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连带着鞠躬道歉。
过了一阵,那人终于道:“还好别的地方也需要调度,否则你真吃不了兜着走。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他又交代了几句等会的注意事项和走位,便离开了。离开前,嘟囔道:“小小年纪,就搞的四面楚歌,也真有本事。”
以辛听了,不由郁闷。她自小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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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佳,不料却在这里吃了瘪。她不知是怎么了,如果是因为上次那件事,她跟飞飞解释并道过谦,飞飞却并不接受,她亦无可奈何。蓦然想起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则道理,大意讲如果一个人不喜欢你,并不是你的错,所有人都不喜欢你,便一定是你的问题了。她想不明白真正的问题在哪里,即便明白了,发现那并不在自己的能力解决范围之内,只好随它而去。只是每日心中郁郁。
她盼着工期早点结束,偏偏这部古装剧集数庞多,永远拍不完似的。场内由室内换到了室外。已经立春了,居然下了一场鹅毛大雪,整个世界仿佛都天寒地冻起来。戏里却是酷暑季节。所有人都叫苦不迭。
这一天,以辛正领了暖贴,找了一个角落往身上贴,一个副导突然走过来,笑眯眯对她们道:“等会有一个特写镜头,你们谁愿意来啊。”他一贯是严厉的样子,突然这幅和善模样,让原本蠢蠢欲动的人都不敢上前。
几个人相视一眼,有人问道:“什么戏份呢?”
他回答:“挺简单的。等会女主叫一声,便随那叫声往旁边一倒就行了。”
她们随着他手势看过去,发现倒向的是一个池塘,立即明白了是要入水,便纷纷呵呵笑着打了退堂鼓。
副导道:“你们这些人,平常上赶着求戏,正有机会了,却又挑三拣四。什么毛病!”
她们看他似乎要发火,便帮他出主意:“副导,你别急呀,我们做不来,总有人能做啊。”
有人朝那角落扫去一眼,副导看到以辛,咦一声:“那不是严平公司的那个女孩子?”
有人道:“瞧瞧,副导居然认得她,那这个好机会就非她莫属了。”
副导打量以辛半响,片刻下定决心,道:“看在严平叫我们多关照你的份上,这个戏份便由你来完成吧。”
以辛知道无法推脱,便随他走过去,听见后面传来一片嬉笑。
冷,彻骨的冷。
以辛从来不知道水能寒到这种程度。小时候赤脚跑进及膝的大雪里也没有这样冷过。大抵是因为那时候从雪地里回来时,有火盆和以安的怀抱迎接。这里她从池子里爬起来,除了一条薄毯外,便是一旁刺目的冷眼和讽笑。她裹着薄毯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见不远处一堆人围着何丽娜大呼小叫,羽绒被,暖炉还有热腾腾的咖啡争相递到她周围。以辛垂下眼眸,越发觉得冷。
晚上回到家里,她在洗手间里足足冲洗了一个钟头,才渐渐缓过神来。她坐在床头,替以安擦洗。热热的毛巾抚过以安的脸颊,以及那几条斑驳交错的疤痕。她轻柔的擦拭,生怕弄疼了以安。虽然知道她并不能感知疼痛。
突然一颗水珠滴落在以安眼睛上,顺着眼角流下来,好似她在哭泣。以辛用手轻轻揩了,笑道:“姐,你知道我今天碰见谁了吗?”她顿一顿,道:“锦成,锦成。你的老搭档。你一定还记得他吧。他就在隔壁摄影棚里拍戏。我差一点就跟他讲上话了。可惜他没有认出我。他比电视上看起来更好看一些,不仅仅是外表,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想一想,不知如何表达,轻笑道:“他这两年发展的挺好,知道他的人越来越多,许多媒体都说他将来前途坦荡。我今天看见他,也是这样觉得。他那样的人,一定会越来越好。你说对吗?”以安不语。
隔了一会儿,以辛轻声道:“他是从你们合作的那一步戏后才开始走红的。如果你没有出事,现在一定跟他一样吧。不,你会比他更好。”以辛再忍不住,眼泪掉下来,“姐,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份工作这么辛苦,怪不得你从不让我问。你一定受过很多苦吧。”
她的姐姐还是一句话都不说,脸颊在白色灯光下显得苍白。
以辛挨着以安躺下,啜泣着问:“你那时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她知道以安一定比她强,不会为这种事烦恼。她轻声道:“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这点小事都要向你哭鼻子。”以安的身体温暖着她,她摸到以安的手,握在手里,轻声道:“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退缩。你能做到,我也能做到。你放心好了,我不怕的。”
以安当初大概也没有退缩的选择,如同她现在一样。这些话既像是说给以安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重复了几遍,心里头渐渐平复下来,困意涌上来,便抽泣着入梦了。
第二日依旧带着笑脸去上工。只是被冻怕了,看到那池塘就远远的避开了去。不料导演却好像对她很满意,从此有类似的戏份都安排给她。她便时而落水,时而滚塘,时而装疯卖傻。她每日疲累不堪,还不时听到一旁传来数不清的风凉话,委实苦不堪言。却也知道并没有资格挑剔与埋怨,唯有埋头默默忍受。
小梅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片场了。今天却突然跑过来,老远就对着以辛笑眯眯,对以辛大声道:“以辛,你好运来了。”以辛正拍打着刚刚滚地后沾满衣襟的灰尘,疑惑道:“什么好运?”
小梅却神秘起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她看以辛灰扑扑一身,也忙伸手帮她拍打,边拍边道:“瞧瞧你这狼狈样,怎么好意思见人。快快快,拾干净了,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以安越发好奇,问:“谁要来?”
正问着,门口走进来两个人。前面一个以辛认识,正是严平。他陪同的那人却是一张陌生面孔。严平先陪着他走到导演那里,大抵相互介绍了一番,导演便站起来,跟他握手,一脸笑容。周围人不禁侧目,不知这是何方神圣,竟叫永远包公脸的导演如此热情。他们寒暄几句。那人目光一转,寻到以辛的身影,便微微一颔首。
以辛见他们朝自己走过来,就左右看看。却撞见许多双窥探的眼睛,又瞧见严平殷勤的恭敬之态,不禁也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第四章
严平替他们做介绍。其实是向以辛介绍那人,道:“来,以辛,认识一下,这位是星河影业的苏总监。”以辛微笑道:“苏总监好。”
苏总监也回以微笑:“霍小姐好。我叫苏柏州,冒昧来访,还请谅解。希望没有给你带来不便。”以辛客气道:“哪里。现在也没有事。”苏柏州略一打量,笑道:“霍小姐刚刚一定拍了场有趣的戏。”
以辛看他衣冠楚楚,浑身干净整洁,反观自己,如同刚出灰窝的老鼠,不仅赫然:“不好意思,让苏总监见笑了。”苏柏州却道:“怎么会,霍小姐演技湛,又能吃苦耐劳,我十分欣赏与佩服。”以辛听了,不禁奇怪的看他一眼,苏柏州就解释道:“我前不久偶然路过此地,有幸目睹过霍小姐拍戏。非常。”
以辛回想这些日子,并没有想起什么称得上的戏份,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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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认真,又面带微笑,她也只好客套着:“是吗?多谢苏总监夸奖。“苏柏州却道:“霍小姐客气了。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以辛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场面,不知如何应付。转眼去看严平,他却好像没感觉到,只把眼皮耷拉着,仿佛是个局外人。以辛只好自己开口问:“您今天也是路过吗?”
苏柏州笑道:“不,今天我专程过来找霍小姐的。”
以辛疑惑的看着他,听他道:“我很看好霍小姐的资质,想跟霍小姐谈一下合作的事,不知道霍小姐有没有时间呢?”
他说话字正腔圆,音量适中,以辛还没有说话,便听见一旁传来滋的一声,仿佛控制不住的讶然。以辛已经有点隐约明白了,再次去看严平,这次严平也看着她,说了跟小梅一样的话:“以辛,你的好运来了。”
因为下午还有一场戏,中间空闲时间不多,他们便去了附近一间咖啡馆里。以辛来不及换衣服,只匆匆忙忙洗了把脸,将头发随意挽在脑后,好像真的只是去喝一杯咖啡。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即将发生改变,或许已经变了,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尤其是苏柏州始终带着点微笑,在她对面用不疾不徐的语调说:“不知霍小姐意下如何?”
以辛更觉像是一场戏,她在戏中原本无足轻重,却突然被赋予最重要的使命。
她直言道:“你们是不是找错了人?”
苏柏州镜片后的双眸微微一闪,“绝对不会。”
以辛就道:“那为什么是我。”
苏柏州微微耸肩,笑道:“解释起来很简单,真要追根究底,便是我这个星探,意外碰到霍小姐这块璞玉,欲将此玉光芒发扬光大,照耀世界。”他顿一顿,又道:“我倒好奇,一般人碰到这种事,恐怕早激动的两眼放光,怎么霍小姐反而如此犹疑呢,是怀疑我的诚意,还是觉得我们星河不够分量呢。”
以辛忙摇头道:“当然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她想一想,找到一个合适的表达:“我好像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那苏柏州笑道:“这世上许多人,一辈子看不清自身的光芒之处,所以一辈子庸庸碌碌,真是可惜。在我看来,霍小姐实在太自谦了。”他注视着她双目,将他的夸赞显得万分真诚,以辛不禁微笑了。
这时严平在一旁插言道:“其实第一次见以辛的时候,我就想带她入行,只可惜她姐姐将她捂的太严实。不然哪里轮得到你们星河呢。”他打了个哈哈,侧头对以辛道:“不过,以辛,你真是上天厚爱。多少人挤破头想跟星河拉上关系却不得,你倒好,竟然让苏总监相中,亲自找上门来。简直是天降洪福。”
苏柏州摆摆手:“严总过谦了。行内众所周知,星河影业刚刚经过重组,人心动荡,也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霍小姐要是能来,也是在帮我们星河。”
以辛并不知什么重组之事,听他如此谦虚,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就道:“谢谢您的赏识,只是这件事太突然,我需要想一想。”
苏柏州理解的点点头:“当然。任何人碰到这种事,都会觉得突然。霍小姐可以好好想想。我刚刚说许多人一辈子看不到自身的优点而庸碌一生,实为憾事,其实还有一件比之更遗憾的。”他看以辛双眼眨了一眨,就接着道:“便是不愿庸碌一生,却永远等不到机会。”
以辛立即想到了以安,心中一震。
苏柏州站起身来,像她微微一倾身,道:“三天后再联系。届时希望霍小姐给我一个答复。”
严平送他出去。一会儿又回来,见以辛还坐在那里,便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还不走,不是还有戏?”
以辛回过神来,啊的叫了一声,慌慌张张跑出去了。
严平跟在她后头,眼见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了,才走到路边的一辆车旁去,车门早已打开,里面的苏柏州对他一示意,他便一弯腰,钻了进去。
以辛回去片场,身上依旧是那件脏兮兮的戏服。她回到自己的那个小角落,等待通知。四周依旧还是那些人,她们一贯无视她,现在也一样,却带着点异样的氛围。以辛听见一阵窃窃私语,便将头越发低垂,眼观鼻鼻观心。
却突然有个人到她身边来。她抬头一看,认出是刚进组的一个小助理,每天负责打杂跑腿订盒饭以及挨骂。以辛有时看她被骂的缩头缩肩的样子,不由觉得实在可怜。大抵助理看她,也是一样心态,都觉得对方比自己还惨。她们对望一眼,都笑起来。
小助理递给她一杯热水,问:“刚刚是星河影业的人吗?”以辛点点头。她又问:“星河真想签你?”以辛想起苏柏州那双直视她的眼,便再点点头:“大概是。”小助理上上下下打量她,从头到脚来回看了几遍,道:“为什么呀?”以辛如实答:“我也不知道。”小助理哎一声:“我也是搞不懂那些人的眼光。”以辛笑起来:“你不用这么看低我吧。”小助理笑道:“只能说你走狗屎运了。”
以辛也有自己的疑惑:“星河真那么厉害?”她看小助理瞪起眼,好像在看外星人,便解释道:“我当然知道星河的大名,但其真实分量并不了解。你知道,外界总是喜欢夸大其词……”
小助理便低头在手机上搜一搜,然后递给她看,又在一旁解说:“你错了,像这种真正的大咖,外界向来只不过窥的冰山一角,它实际的力量,才最叫人瞠目结舌。别的不说,你只看看它的资源项目,看看它的覆盖领域,再看看它投资了多少电影,制作了多少部电视,便知它在圈内的地位。”
以辛大略浏览过那长长的词条,一时没有说话。
小助理道:“所以我才说你走狗屎运,这种王者之门,人人趋之若鹤,投靠无路,你区区一个小龙套,居然被高层看中,直接要求签约。想一想,真是要替我男神鞠一把伤心泪。”
以辛随口道:“你男神是谁?”小助理笑眯眯道:“锦成,锦成。”她挤一挤眼:“你也喜欢他是不是?我上次看见你偷偷跑去看他,一脸花痴的样子。”以辛瞬间记起来,也笑了:“那次我被骂的很惨。”小助理道:“那也值得。你当时离他那么近。你告诉我,近看他,是不是更好看。”以辛想一想那日他的面目,其实印象已经有点模糊,不过她答道:“恩。他很好。”
小助理开心的很,又去给她添了热水,回来道:“他当然好,只可惜,运气不佳。”
不待以辛问,便讲起来:“他入行好几年了,一直混迹在三线开外,演些小配角。直到前两年好容易得以饰演男二,剧集刚红,谁知一起搭戏的女演员却突遭车祸,导致原本预定的另外一部戏他们二人分担男女主,也就此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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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大的叹了一口气,看见以辛怔怔的,以为她也是一样为锦成惋惜,便又道:“不过那部戏到底还是让他小火了一把,起码不再是籍籍无名之辈。他本身为人谦虚,又十分努力,这两年戏路和资源都还不错。只差一个大红的机会了。他跟经纪公司的合约即将到期,听说那时星河有高层挺看好他,已经遣人跟他接触过。那时我们都想着,这以后,一定万事大吉星图坦荡了。谁知就在那一年,星河内部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这事就不了了之,再没有下文了。”她停一停,接着道:“去年星河被购了,但原来的人事早历经整顿和变动,到现在也没听闻男神跟星河有关的新闻,大概是真没戏了。如今小鲜肉一茬接一茬,男神年纪却已不占优势,哎,这样下去,真怕他永无出头之日了。”
她似乎真的十分担忧,以辛不知如何宽慰她,只好找了个话题,道:“星河被谁购了?”
小助理摇摇头:“不晓得,只听说是海外一家公司。貌似实力雄厚,背景神秘。“
以辛哦了一声,小助理又道:“哎,管它谁呢,反正人家抛出橄榄枝,你千万莫错失良机。”她靠着以辛肩膀,笑道:“以后你在星河发展的好了,就多帮我们家锦成美言几句,成不成?曾经的粉丝携带偶像上位,也算一段佳话,对不对?”
以辛失笑:“你现在倒又看得上我了?”小助理却正经道:“这个圈子里,向来不缺颜值和实力,运气却往往难以捉摸。你如今遇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若错过,小心后悔一辈子。”
以辛把这些话都听进去了,回去后,又查看了星河相关的资料和新闻。了解的越详细,心里越忐忑。
她在床上辗转,难以入眠。以安的呼吸轻轻浅浅,仿若无声。以辛很想问一问她姐姐,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做,会不会也有一样的困惑,跟她一样觉得蹊跷。但如今以安不会给她任何解答,她只能自己努力去寻求答案。左思右想,其实也没有别的渠道,第二天,便去了严平工作室。
第五章
严平工作室还是一样的人声喧哗,门庭若市。
排队的人里有几张熟面孔,看见她,便对她行以注目礼,以辛忙低了头,匆匆走过长廊。
小梅领着她进去。
严平今日好像不忙,正坐在那张桌子后面摆弄手机。看到她,仿佛很高兴,笑道:“以辛,你想好了。”
以辛摇摇头。
严平也不大意外,只叫小梅倒了杯茶进来,把门关了,带着以辛坐到沙发上去。问道:“怎么了?”他看以辛面露踌躇,便缓声道:“以辛,我如今与你同在一条船上,你有什么想法或要求,尽管提,我会跟星河沟通……”
以辛却道:“严大哥,他们为什么会找上我呢?”严平笑道:“上回苏总监不是解释的很清楚了?”以辛道:“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严大哥,你阅人无数,我有没有那样的资本,你肯定心中有数。”
严平道:“苏总监说的没错,你就是太自谦,太看低你自己了。如果你没有那样的资本,我当初便不会带你入行。虽说是为帮衬你姐姐,但我到底是个生意人,在商言商,岂会做亏本的事。这一点你该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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