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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情万水千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方有鱼
他说的直白,反而却叫以辛略微心安
听他又道:“其实我原本打算将你培养成工作室的一面招牌,谁知还在磨练期,就半路杀出个星河,这下想留你也留不住了,只能说金子总是发光的。看到这光芒的不止我一人。”
以辛听了,便道:“我愿意留在严大哥这里。”严平马上摆手道:“虽然惋惜归惋惜,但岂能阻你前途,这么好的机会,你可不能这种时候犯傻。”
以辛双手放在腿上,一根食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裙摆,过了一阵,方轻声道:“严大哥,我有一点害怕。”严平便问:“害怕什么?”
以辛扫一眼茶几上色斑斓的娱乐杂志,封面上的几个女孩挤在一起,笑容灿烂。她道:“那个世界太……绚烂,我怕我应付不来。”这些日子的龙套生涯,已隐约可窥见其光怪陆离的一面,她并不喜欢。
严平明白了。他略一沉吟,开口道:“以辛,这世上任何一种工作,都有辛苦的地方。难道你以后都要因为觉得难以应付就打退堂鼓?”他看以辛似乎想辩驳,便摆手道:“你听我说完。这份工作确实比其他职业更辛苦一些,但同时,它也获利更多更快,这一点你无可否认吧。”
以辛想起这些时日攒下的积蓄,就沉默下来。
严平察言观色,接着道:“别的都暂时不提,以辛,我问你,你当初为何会愿意入行呢?你好好想一想,坦诚的说。”
这一瞬,以辛想起了许多,却想的自己有些迷蒙起来,怎么就走上了这条路?再想一想,却又慢慢清明了。她开口道:“为了赚钱。”
严平笑道:“这就对了。你的目的是赚钱,其他的你无需太在意,也必须承担相应代价。这个圈子的确是一条浑河,但你如今有星河护航,那便不是一条小河,而是一片汪洋大海,等着你翱翔。你反正已经入了圈,难道想一辈子跑龙套,为一分钟两分钟的镜头跟人勾心斗角明争暗抢,或被人呼来喝去,吃尽苦头?”
以辛微微一抖。听他接着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种机会一生可能只有一次。你可得把握住了。”他指指门外,隔着一道门,外面的嘈杂纷杳而不真切,他道:“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无不想方设法往上爬。换做别人,天降好运却犹豫不决,恐怕我要骂一句不识时务不知好歹。但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才如此细致开导你。你也得相信我,以辛,我总不会害你。”
以辛知他言之有理,却依旧心中茫茫,难以下决定,只道:“我再想一想。”
严平其实早已不耐,却也知成败关键在这一步,不得不按捺脾性,笑着道:“好。这两天你不要上工了,回去好好想想。明天是最后期限,无论与否,你都得给个答复了。”
以辛便告辞出来。今日阳光明媚,路上行人如织,车水马龙。她在街头上站了一会儿,一时不知该往哪里去,正好遇上一只绿灯亮起,便随着行人过了马路。她信步往前走,又走到一个路口,转头四顾,却发现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附近。
学校的围墙边种植了许多梧桐。她走的是时候还浓绿成荫,如今过了寒冬,树叶落尽,已只剩光秃枝丫伸向空中。她不是第一回看见它这幅模样,并不觉得凋零,反而心中亲切。她抬头望了一阵,沿着树下往前漫步。一拐角,就是一道长长的栅栏,里面正对着学校的大操场。那操场去年才翻新过,绿草茵茵,色明亮,淡金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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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奔跑的少年少女黑发飘扬,无忧无虑。她不禁笑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心酸。她原本也是无忧人群里的一员,现在却被隔在了一道栅栏之外。
里面的钟楼突然当当当敲响了,惊醒了以辛。她想起该回家给以安准备午饭了。便离开操场,顺着原路返回。刚走几步,路旁突然传来一声鸣笛,循声望去,一辆车下走下来一张熟悉面孔,正是那苏柏州。
以辛便走过去,掩饰不住惊讶,道:“苏总监,好巧。”
苏柏州却道:“不巧。我专程来找霍小姐的。”见她露出疑惑之色,便解释道:“我刚好去找严平有点事,听闻他说你刚从他那里出来,我便一路寻过来了。”
以辛不知他怎么刚好找到这里来,想来是凑巧罢了。也不晓得严平对他说了些什么,她正不知如何接话,就听他开口道:“严平说霍小姐心头还存有些许疑虑,所以我贸然在期限未至之前,再来见霍小姐一面。”说道这里,他推了推眼镜,微笑道:“其实也不是我要见霍小姐,而是我们老板,想见见您。”
以辛奇道:“你们老板?”苏柏州道:“对。陈董早想与您见面,一直太忙,今日才有时间。霍小姐,可否请您随我走一趟。”
他是星河总监,他老板便是星河董事,星河被购,无人知晓购方真实背景,其幕后老板从未露面发声,身份隐秘。如今这神秘老板却邀约与她,她没法不惊讶。
苏柏州察言观色,在她未发言之前,便开口道:“霍小姐心中所有困惑,见到陈董后,便会解开。”以辛歪着脑袋打量苏柏州,一双大眼忽闪忽闪,道:“如果你是坏人,想要害我,大概用不着这么多周折。”苏柏州道:“霍小姐说的是。”以辛呼出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车子沿着校园外围的马路上缓缓前行,此时正值中午,车辆川息不停,路口堵的厉害。以辛独自坐在后座,透过茶色玻璃观望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听见前面副驾驶上的苏柏州说:“霍小姐不必太惆怅。以后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以辛喃喃道:“真的吗?可我怎么觉得回不来了呢。”
苏柏州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移开了目光。一会儿听见她问:“可以放点音乐吗?”他便叫司机打开了电台。
有了音乐,车里没有那么沉闷。以辛渐渐心情好转,安静坐了片刻,就忍不住问:“你们陈董叫什么名字?”苏柏州答道:“陈有鹿。”她问:“哪几个字?”苏柏州答道:“有情的有,麋鹿的鹿。”以辛唇齿间默念几遍,笑道:“挺好听的名字。”之后又问:“他为什么要见我?”
苏柏州道:“您等会儿就知道了。”
她听出他明显不愿多透露,可越是这样越叫人好奇,静了一会儿,又开口了:“他多大了?是不是一个很严肃的老头?”苏柏州似乎一笑,还是那一句:“您等会就知道了。”她接着问:“究竟是你看中我,还是你们陈董看中我?”苏柏州这回答了:“两者兼具。”
以辛却不知再能问些什么,往外一看,车子已不知何时驶向郊外。再行一段,却是开上了一条山路,车子沿着山路盘旋而上,宽敞的一条道路上再不见其他车影,迎面苍松翠柏满目绿意,路旁野花团簇,明明是山上,此处却仿佛提前进入了春天,已是春色无边。
以辛从未走过这样的路,亦不知原来真有人住在山上,不禁问:“苏总监,我们是去哪里?”
苏柏州在前头答:“马上就到,您便知道了。”
以辛哦了一声,就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却又道:“苏总监,等会我可以先去趟洗手间吗?”她知道自己的情绪一定瞒不过苏柏州的眼睛,索性大方自爆:“迄今为止,我见过最有权势的人不过是我们学校的校长。”
苏柏州了然,她到底年纪小,脸颊有点羞赫,他略略侧头,安抚道:“霍小姐别紧张,陈董人很好。”以辛道:“真的吗?”见他点点头,这才略略放下心,正要再说,却听司机突然说一句:“到了。”
第六章
车子缓缓驶进一道大门。以辛从车上下来,看见那大门在身后又缓缓合上。顿时似乎将外界隔离在外。触目只有这一方天地。她望望苏柏州。苏柏州对她伸出手:“霍小姐,这边请。”
她便跟在他身后,走过宽广的路面,徐徐向前。两旁墙花路柳,芳香沁心,偶有蝴蝶翩飞。有一只忽然飞到她面前,在她眼前煽动翅膀。她不禁伸手去触碰,想要它落在她掌心。突然觉得此举不合时宜,忙回手掌,敛去唇边笑容。
这时已到门前,苏柏州停下来,对她道:“陈董在里面。您请。”她看他面朝自己,便问:“你不进去吗?”苏柏州道:“我在外边等您。”她哦了一句,只好自己走进去。
才走了两步,里面突然一行人鱼贯而出。为首的一位老者,头发半百,西装革履,神矍铄。不疾不徐迈步向前,对她道:“霍小姐,您好。”
以辛以为这便是陈有鹿,忙微笑道:“陈董您好。”
老者却道:“先生等候您多时,请跟我来。”
他往旁边微微一侧,身后跟随的五六人分立两旁,俱是齐整制服,统一样式,面目模糊,却态度恭敬。她不由回头去望,苏柏州已不见人影。
以辛随着老人走进去。一到房内,又是几人迎出。一人接过她手中包包,另一人帮她脱下大衣,并指引她坐到沙发上。落座之际,面前就已出现一杯雾气袅绕的茶。不知泡的是什么花,红白夹杂,花瓣轻浮,清香阵阵。她抬眼去看,只见几人各自立于一旁,仿佛随时等候她吩咐。见她望过来,便礼貌一笑,并不言语。那老者也站立其中,对她道:“霍小姐,请喝茶。先生马上下来。”
以辛不知他要从哪里来,略一张望,见室内有一蜿蜒楼梯,延伸二楼,想必他会从楼上下来,便不禁目光流连于此。心里想:不知是怎样的人。她脑中勾勒出一威严肃穆的老人形象,搭配这排场与阵仗。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老者突然对着另一侧微微躬身。以辛转头去望,原来另一端还有一道楼梯,只是较为窄小,又被绿植和纱幔遮挡,显得隐秘。一人从那窄梯上缓缓而下,背着光,身影修长。
他走过来,停在以辛面前。以辛看清他的脸,不禁微微一怔。他开口道:“霍小姐,你好。我是陈有鹿。”以辛起身道:“您好。”
他很高,黑衬衫,浓眉高鼻,微微垂眸看她。以辛看见那双眸子里流转的暗光,心里无端一紧,好像幼时第一次去上学,遇见学校最威严的老师。有鹿却仿佛很平易近人,唇角噙着淡笑:“霍小姐好像很惊讶?”
以辛不好意思的恩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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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鹿便问:“惊讶什么?”以辛道:“我没想到您这么年轻。”有鹿微微一笑:“跟霍小姐风华正茂的年纪相比,我不算年轻了。”他伸手示意,请她坐,自己到对面一端坐下。
他面前也是同样一杯茶,气息氤氲。以辛半边身体坐在沙发上,神情拘谨,并非因他如此,只觉周围几双眼睛似乎时刻紧盯她。这当然是她的错觉,这些人等训练有素,不会做出无礼举动,她却没有办法做到视若无睹。大概就像进商店买衣服,身后总跟着一个导购,即使安静无言,却依旧叫人无法自在。
突然听见对面人开口,“我喜欢家里热闹,所以用的人多了些。让霍小姐见笑了。”接着道:“孙叔,这里没有事了。”那被称呼孙叔的老者便一点头,带着所有人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以辛松了一口气。听有鹿道:“请喝茶。”她便端起茶杯,浅啜一口,却是清香怡人,齿颊留香,不禁露出一抹欣然。
有鹿一直看着她,这时便道:“这是后山自家种植的本地茶。霍小姐如果喜欢,走的时候可以带一些。”以辛客气两句,见他一直不提正题,不知是何意,最后自己忍不住,便先开口询问道:“陈董,不知您找我来有何事。”
他却问道:“令姐可是霍以安?”
以辛见她提起以安,就不由挺直脊背,答道:“是。”
他微微一笑,“那便找对人了。”
以辛不解,两眼困惑望向他。
有鹿慢慢道:“我从小生活国外,很少回来。对这边的事了解不多,原本并不认识令姐。”
他讲话字正腔圆,却慢条斯理,似一词一句都在斟酌,偶尔还语气文邹,以辛早猜测他华侨身份,因此并不意外,只凝神听他述说后续。
有鹿接着道:“我有个妹妹,酷爱中国古装剧,拜他所赐,偶然观看了令姐的表演,很是欣赏。”这番说辞大大出乎她意料,没想到他这种人竟会看小孩才爱看的古装,如今的古装不同以往,多半是古装偶像剧,就不由一笑。有鹿唇角也勾起一抹笑容,“让霍小姐见笑了。不过这大概便是缘分。正好我们公司近年来有意回国发展业务,看好影视市场。我这趟回来,很想与令姐合作。”他往后微微一靠,脸上露出一点惋惜之色:“谁知她竟然出了车祸,真是遗憾。”
以辛更加遗憾,她了解以安曾有多期盼鸿运降临,如今大好机会真的来了,她却躺在那里人事不知。思及此,以辛的眸子便黯淡下去。
又听有鹿道:“好在,柏州无意遇见霍小姐。”以辛抬起头,“所以这就是我好运的真相?”
有鹿道:“可以这么说。还望霍小姐能帮我了了这个心愿。”
以辛道:“姐姐要是知道有人如此欣赏她,一定很高兴。”她对有鹿真诚道谢:“谢谢您。”
有鹿静默片刻,开口问:“她还好吗?”
以辛不想他担心,只回答:“现在情况基本稳定了。医生说,将来不是没有苏醒的可能。”
有鹿慢慢道:“真希望她能醒来。”
以辛知道那希望其实渺茫,却一线都不能放弃,便铿锵道:“会的。一定会的。我也会好好努力,等姐姐将来醒来,为我骄傲。”
有鹿没有她激动,只微微眯眼,低沉的嗓音很平静:“自然。我会鼎力相助,叫你姐姐到时好好看看这一切。”他话锋一转,“那我便当你答应加入星河了。”
以辛已解开心中最大疑惑,再无其他疑问,当下便点头道:“只要不嫌弃我。”
有鹿道:“那么相关手续签约事宜,会有人与霍小姐联系。霍小姐有什么要求,大可开口。”
以辛想一想,说:“暂时想不到。等想到再告诉您可以吗?”
有鹿点点头:“可以。”又道:“最近我不大在国内,有事你找柏州。”
她答道:“好,我记下了。”想一想,又问:“您有什么交代我的吗?”她想他事务繁忙,以后相见一定不易,反正已要成她老板,不如趁此得以指示,以日后犯错。
有鹿眸底微光一闪,道:“别的没有,唯有一条。
”以辛做洗耳恭听状,听他道:“希望霍小姐能听话。”
以辛道:“要唯命是从吗?”
有鹿道:“可以这么说。”
她知道一旦签约,接下来一定诸多计划,她理应全力配合,又是新人一枚,他做如此要求也合情合理,因而眼珠一转,对他道:“坏事我可不做。”
有鹿听了,淡淡一笑:“坏事由我来做。”
以辛笑起来:“那便没有问题。我会听话。从小到大,我最擅长听话。”
有鹿看了她一阵,却道:“你倒没有戒心。”
以辛听了,便睁大眼睛:“戒心当然有,但不必对你。大概是因为你喜欢我姐姐吧,便觉得你这人一定不坏。因为我姐姐是好人。”
有鹿看着她认真和纯真的双眸,微微低头,应和道:“当然。你姐姐很好。所谓物以类聚,我既然相信她,便也是好人。即便不是,也会向她学习。”
以辛从屋里出来,胸中郁结已解,这时方有心思旁顾。原来没有发现,此时才看清这是一栋大宅,不是城区里常见的建筑风格。她在一些图册和电视上看见过,跟它一模一样的尖塔,修长的立柱,几道尖形拱门,大大的窗户上镶嵌色玻璃,在阳光下流光溢。因为紧张,没有看清屋里天花板上的壁画为何物,却看清了外面的景致。林木青翠,百草丰茂,花团锦簇,犹如世外桃源。回头看一看那壮阔大宅,只觉这一处简直是另一个世界。
一朵不知名的花儿开到了路旁,和着微风轻撞她的腿。她左右看看,弯腰伸手一掐,那鲜艳花朵便在她指间翻转。
以辛原路返回,行了十几步,远远看见一个人站在那里等候,就几步跑过去,对他笑道:“苏总监。您等很久了吗?”苏柏州道:“我也刚出来。”以辛奇道:“咦,您刚去哪里了。”苏柏州指着左侧道:“那里有间办公室,我借用了一下。”
以辛顺着他手指看过去,倒先看见了二楼阳台上一道身影。她才刚刚看见过他,马上认出来。刚刚没有细看,此刻才发现,他非常高,体形偏瘦,站在那里,却犹如一棵风吹不摇的大树。不知为何会产生这样的印象,就如同刚才的会晤中,他嘴角一直噙着笑容,却依旧能感觉到他冷峻一面。大抵身居高位的人大多如此。
以辛见他视线遥望自己这边,便挥动手臂,想想觉得不妥,又轻快的鞠了一躬。抬头再看去时,却已不见了他身影。
第七章
还是那辆车。苏柏州送以辛下山。车子转过一道大弯,以辛回头去望,视线中已不见那大宅,方真正松下一口气。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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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她手中,她轻轻转动,车里淡香浮动。时间久了,终慢慢淡下去。这一趟进山出山,路程并不特别遥远,却叫人觉得不真实。山里一日,世上千年,她约莫能体会到其中意味。
车子入了城区,高楼林立,繁华满目,熙来攘往,始觉回了人间。她往外一看,就对司机说道:“麻烦前面路旁停一下。”又对苏柏州说道:“苏总监,我想去一趟严大哥那里。不必送我,我到前面搭车过去很方便。”苏柏州却道:“不妨,我正好也要过去。”以辛便又坐好。
苏柏州从镜中看她一眼,道:“跟严平工作室的交接我们会安排好。霍小姐其实不用再去那里。”以辛摇摇头:“倒没有什么事了。只是我想再去见严大哥一面。“又随口问道:“苏总监您呢,是找严大哥有事吗?您和严大哥以前就认识吗?”
正到一个路口,苏柏州给司机指一指方向,方回答她:“谈不上很熟。有一些业务上的往来。”以辛想起几次在那里碰到他,上回到片场,也是严平陪同,正要再问,却见苏柏州回头看着她道:“霍小姐,称呼上不用太客气,叫我柏州就好。”以辛笑道:“可以吗?会不会不礼貌。您总是我上司。”苏柏州道:“我帮陈董做事,你是陈董贵宾,以后又是星河一员,说起来,我们其实是服务于你。还请霍小姐以后多担待,不必客气。”以辛道:“言重了。”她眼睫忽闪,想了想,笑道:“那以后我叫你柏州,你也叫我以辛吧。”
严平早已等的不耐,正在屋里埋头转悠。突然小梅推门而入,“他们来了。”他听了,忙几步迎出去,亲眼见到以辛和柏州一起从走廊那里过来,他目光逐一从他们面上匆匆划过,脸上堆起笑:“苏总监,以辛,你们过来了。”以辛也对他一笑,俨然不是上午忧郁模样,对他道:“严大哥,你猜我去见了谁?”严平问:“谁?”她正要说,柏州却插言道:“一位星河董事。严总,霍小姐已同意加入星河。这边的交接就麻烦严总了。“严平忙应下来。他看一眼以辛,道:“以辛,近期的薪酬已核算清楚,你自己去小梅那里领了好不好?”以辛知他们还有事要谈,便转身走了。
小梅正百无聊赖坐在那里补妆,看见以辛来,便笑道:“哟,大明星来了。”以辛轻拍她。她笑嘻嘻道:“不好意思什么。入了星河,现在不是,将来也一定是。以后成了大明星,可别忘了我哦。“
以辛知道她喜欢打趣,也就笑一笑,道:“不管以后成什么,都忘不了小梅姐的关照。”小梅一拍手:“够意思!那记得回来玩啊。”她突然想起来,嗨一声:“别回来这里,回来这里也找不到我。”以辛奇道:“怎么了?你要走吗?”小梅道:“不是我走,是工作室都要走了。”以辛更奇怪:“要搬地方吗?这里不是挺好,要搬去哪里?”
小梅却暗悔一时大意,说漏了嘴,便支吾道:“据说要搬,我也不知道搬去哪里。到时真搬了,我再告诉你新地址。”她转身去打开抽屉,把早准备好的酬劳递给以辛,又跑去门外看一眼,对以辛道:“我得去片场一趟,不能陪你了。霍大明星,以后联系啊。”她急急忙忙跑走了。
以辛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坐下。这时候这里不知为何异样安静,一个人都没有。她坐在那里,不由想起当日来找严平的情景。一晃大半年过去,她还来不及留下深刻印象,就已要离开了。颇像一个梦境。
突听一阵响动,那扇红门打开,严平送柏州出来。他正对柏州说:“这次合作愉快,以后还请……”余光看见有人走过来,便住了口,看清是谁,便对她笑道:“以辛,拿到了吧?”以辛点点头,问道:“你们谈完了吗?”柏州道:“谈完了。霍小姐还有事找严总,那我先回避一下。”
以辛笑道:“不用回避。我就一点小事。”她转头对严平道:“严大哥,我决定签约星河了,以后不能再时时来这里。这段时间,多谢严大哥的关照。”她低头在包里一阵翻腾,翻出一只钱包来,递到严平面前,笑道:“我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今天路过学校的商店,刚好看见店里做活动,就买下来了,你别嫌弃。希望严大哥以后财源滚滚,工作室红火通达。”
严平怔了怔,道:“你客气了。”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笑意盈盈,执拗望着他。他只好下它。握在手里,那皮革渐渐发热。他对着她道:“以后的路,我帮不了你什么。以辛,你珍重。”看她好像漫不经心点点头,又忍不住道:“凡事多想想你姐姐,为了你姐姐,无论发生什么,也要好好的。”
柏州在一旁笑道:“瞧严总说的,好像霍小姐要上刀山下油锅似的。可别吓坏了她。”严平笑道:“哪里。演艺之路向来艰辛难走,就算有星河做靠山,也非易事,我是提醒以辛一下,以她真的以为从此高枕无忧起来。”以辛笑道:“严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掉以轻心。”柏州道:“严总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着人把合同送来你先过过目。”严平心中本来就只依稀疑虑,见柏州一片坦荡,忙道:“苏总说笑了。”他一沉吟,正色道:“以辛年纪轻,还一片纯真,拜托苏总和星河以后多多照顾了。”柏州应道:“自然。”他带着以辛告辞。以辛跟在柏州后头,到了走廊拐弯处,又回过头来看看,对着严平挥一挥手。严平点点头,转身回屋。那一闪红门随之紧紧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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