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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情万水千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方有鱼
他说完,又慢慢敛了笑意,对有渔道:“你什么都不用做,都交给我,听到吗?”他见有渔点点头,便缓和了脸色,温声道:“我给你买了糖炒栗子,一会儿记得吃。”他还有事要做,就起身出去,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他道:“现在你既然知道我的意思了,那么以后就敛些,得她生疑。”他说完,眼前就浮现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解世事,不谙人心。这种担心大概是多余的。他最后说一句:“对她不要太过分。”有渔模糊的应了一声,等他走了,他唇角一扯,“她可别想过的舒心。”
他现在有的是时间,打定注意对付她,谁知却一连好些天都没有在家里碰见她。他在家中十分无聊,又有又鹿约束着不能出去,心里便憋了一口气,只等某一天冲谁发泄出来。
他以为以辛是刻意避着他,以辛却是真的忙碌。
一世盛宠的演员人选都择定完毕。最关心的男主也公布于众。
以辛看到那名字,简直不敢相信。
居然是锦成。
她去跟金薇确认,金薇戏谑道:“看来陈董真是那部剧的脑残粉。不仅喜欢女主,连男主也不放过。”
以辛不解道:“是他选的锦成吗?”
金薇双手一摊:“那我便不晓得了。这次选角网上炒的沸沸扬扬,那几个当红小生的呼声最高。谁知最后胜出的却是“名不见经传”的这位。”
以辛听了,笑着道:“锦成没有那么差吧。”
金薇道:“那要看跟谁相比。总之,这次结果出人意料。据我所知,导演原本已选定了一位小鲜肉,私下还接洽过,我都打算去联络联络那位的经纪人了,岂料最后锦成爆冷。真是出人意料。若说没有什么暗箱操作,便只能叫人感叹这位恐怕要行大运了。”她望一眼以辛,道:“就跟你一样。”
以辛却摇头道:“他跟我不一样。他是有真本事。”
金薇一笑:“你倒挺向着他。”她想一想,点点头:“他跟你姐是老搭档。也难怪。这样也好,第一部戏跟他搭,他看在你姐份上,也会多多提携关照你。你呢,便不用再一副提心吊胆犹如上刑场的样子了。”
以辛笑道:“我哪有。”
金薇不置可否,说道:“他在圈里口碑不错,以脾性温和著称。从不欺负新人。你跟他对手戏最多,私底下的交流必不能少,适当时你不妨打打你姐的情面,演技方面他自然会指点一二。这样一来,你能省去许多曲折,也能学到许多东西。他做男主,对你来说,利大于弊。不知星河是不是也有这个考虑?总之,你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就等着春风得意吧。”
以辛的欢喜与金薇不同。她现如今的生活说不上不好,身边多人环绕。桃源有孙叔吴姐伺候饮食起居,公司小楚宁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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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跟随,无微不至,还有金薇。她并不觉得孤单,只是童年时的经历让她敏锐察觉出自己在他们眼中的分量和意义,她知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能强求,便只安分守己做好本分。目前的现状,并没有什么不满之处,于她的年纪来说,偶尔却难生出寂寥之感。锦成跟她实际没有什么真正接触,更谈不上相处。但因为以安的关系,她对他有一种亲切感。她相信以安也一定对他提起过自己。她认为他们可以称得上相熟的人。
她盼望着早一点见到他。到了那一天,便早早等候。金薇见了,皱皱眉,对她道:“待会儿吧你的兴奋劲一,不要叫人一看就没见过世面。”以辛哦了一声,把勾起的嘴角勉强抿了抿。
金薇说这次只是主创人员私下的一个碰头会,不像发布会那么正式,却也不能小觑。她对以辛平日里严格有加,并不十分亲近,却也为她考虑的周到。会面之前,早已八面玲珑上下打点好。这一日见了众人面,一时寒暄过后,以辛就只用端坐在座位上,微笑喝茶。她一面听着金薇与各路人马插科打诨,一面望着门口翘首以盼。
茶续第二杯的时候,门口一道修长身影走进来,对着众人合掌致歉:“抱歉,来晚了,实在对不住。”座首的导演看见他,故意唬着脸道:“你不是说十点就能拍完,怎么现在才过来。锦成啊,你是不是没把我这个导演放在眼里。”
锦成微笑道:“路上太堵。司机和刘哥现在还堵在前面的十字路口那里。”
导演咦一声:“那你怎么过来的?”
锦成走近道:“我怕被骂不将江导放在眼里,所以下车跑过来的。谁知,还是没逃过目中无人的诋毁。”他态度温和,面对众人从容调笑,姿态不卑不亢,却又恰到好处,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在座许多人与他为第一次相见,却马上对他心生好感。听他接着道:“今天我买单,诸位尽情吃好喝好。”于是都欢呼起来。江导笑道:“快坐吧。大家都认识过了,就差你这个男主了。”遂引了与众人互通身份。
以辛坐在锦成的对面,又是剧中女主,自然首当其冲。从他进来,她就一直热切注视他。他却仿佛没有看到她。江导介绍她的时候,他方把目光投注到她身上,极其短暂而礼貌的一瞥。她便也只能回以礼貌的招呼。在此之前,他一定也看过演员名单,不可能不知道她是谁。他没有立刻认出她来,她有一点失望。
餐至一半,锦成去洗手间。以辛过一会儿便也站起来,出去了。她在洗手间的长廊里徘徊。等着锦成出来。
锦成出来了。她便走上前去,对他道:“大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以辛,以安的妹妹。”
锦成平淡道:“我知道。你好。”
以辛没有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顿觉尴尬,一时呐呐。
锦成倒是问道:“有什么事吗?”以辛几日来酝酿的满腹话题此时已消失殆尽,只干巴巴道:“哦,没有事。”他便略点一点头,道:“那么回去吧。不要让大家久等。”他便走了。
以辛不确定他刚刚是否轻蹙了一下眉头。她呆站了一会儿,便也回去包厢了。
第十五章
回去的车上,宁宁跟小楚很兴奋的讨论今日所见。他们才进公司不久,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大小明星,所以说的热烈。渐渐发现只有他们两人的声音,才觉气氛好像不大对,便了声。金薇瞧一眼望着窗外出神的以辛,道:“江导对你印象很好,说你本人比照片更具灵气。这个角色非常适合你。”以辛哦了一声。金薇又道:“编剧也对你很满意。”以辛还是只喔了一声。
金薇便道:“怎么了?只喝茶也能醉?这么没有神气。”这时倒想起一事来,问道:“你跟锦成聊的怎样?”以辛转过头来,回答:“还行吧。”金薇看她神色,便道:“他不知道你是谁?”
以辛摇头,回答:“知道。”金薇道:“那你怎么这幅神情。”以辛勉强笑一笑:“大概有点累了。”金薇道:“你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觉得累很正常。这几天就不要去公司了,在家看看剧本,顺带休息休息。下一步具体行程我到时会发给你。”
以辛知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必须养足神备战,当下便调整心情,认真倾听金薇的交待。
他们先送她回桃源,到院门外临下车时,金薇突然对她道:“不要想太多。这个圈子里,向来贵人多忘事。如果被这么点小事影响心情,不划算。”以辛没想到金薇居然有留意,她点点头,笑道:“我知道了!”她听明白金薇的言下之意。但她不认为锦城是那样的人。
但他为何对她那样冷淡,却找不到理由。那时他送以安回来,在楼下夜色的掩护中对她挥手和微笑的样子,还记忆犹新。以安从小眼神犀利,她认定不错的人,又岂会不准。撇开这层不论,她现在与他同为一部戏的主人公,于情于理,亲近一点才正常。却对她堪比陌生人。也许是因为她太过新人?她又立刻否定了。他不像那样的人。她越想越不通,只怪之前期望太高,才会弄得此刻这般失落。她看了一阵剧本,发现半天才翻了一页,而前面那一页的台词场景居然毫无印象,便干脆丢了它,起身下楼去。
已是深夜,其余人大概早已歇息。楼下一片静谧。以辛轻手轻脚下了楼梯,想要到外面走一走。谁知客厅里却亮着一盏灯,灯下坐着一个人。
有鹿听到响动,循声而望。他淡淡扫她一眼,问道:“出去?”以辛没想到他这么晚会出现在这里,她此时提着裙摆,弓背弯腰,仿佛做贼,就有点尴尬,直了身子,解释道:“睡不着。去院子里走走。一会儿就回来的。”
大厅一侧修置了一张吧台,却并不见酒柜。半面墙上空空如也,除了一个小小的窗口,窗口站一只大白鸽,浑身雪白,两眼灼灼,犹如活物。以辛早注意到白鸽,却不知它有何用处。只见有鹿走过去,将一旁一根细绳轻轻一拉,那白鸽突然身子一转,窗口打开,它往里一钻,不知所踪。一会儿听见由远及近的咕咕声,越来越近,那白鸽复出现在窗口,嘴里叼着一瓶酒。原来这墙壁里通着酒窖。不知如何设置的机关,白鸽便是取酒的使者。
以辛看了,忍不住赞道:“真神奇!”有鹿倒了一杯,慢慢品起来。以辛不知该走该留,停在那里看看门外朦胧的夜景,又望望屋里的灯光,犹豫一阵,就朝吧台那里走去。
她搭讪着开口:“您怎么还没有睡?”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回答:“睡不着。”
她不禁笑了:“您这种人也有心事?”说完才觉话有歧义,忙改了口:“我是说您居然也有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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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鹿轻摇酒杯,看那淡金的液体在光里微漾,好似没有听见她的话。以辛看他这样,暗忖是否已经打扰到他,又觉自己十分无厘头,怎会对他起了倾诉念头,大概实在是无人可诉。她预备离开,他却出声了:“你有什么烦恼?”接着指一指对面的位置:“坐。”
以辛坐下了,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一世盛宠的男主是锦成。您知道吗?”
有鹿道:“哦?是他?”
他面色平静,眼神无痕,她看不出什么破绽,只好试试探道:“不是您授意的吗?”
有鹿淡淡道:“我看起来很闲?”他看她眼里依旧存疑,便接着道:“这件事你应该去问柏州或者导演。如果是柏州插手,也不足为奇,他有他的商业度量。”他看她一眼,缓缓道:“如果不喜欢跟他搭戏,现在还来得及。”
以辛听了,忙摆手道:“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顿一顿,道:“只是太巧了,巧到让人觉得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有鹿道:“称得上缘分二字的,便算的上好事你却不大高兴。”
她的手搁在桌面上,左右两根大拇指无意识的轻轻搓动,轻声道:“我很开心遇见他,可他却好像跟我相反我看的出来,他不大喜欢我。”说道这里,忍不住一嘲:“最近这段时间,好像我走到哪里都不讨人喜欢。”
桃源如此,金薇如此,现在就连锦成也如此。她脸色有点郁郁的,看他抬眸朝自己看来,心想在他眼里这不过是小儿女情长,怕是不耐烦听,更别期望什么安慰。谁知他却开口道:“你想太多。”又道:“说不定他只是看见你,想起许多往事。”
以辛听了,怔了一怔,她不知他是随口一说,还是另有深意,也许后者居多,想一想,以安出事前的那半年的确再没私底下见过锦成,她提起他的次数仿佛也不多,但那时正忙于拍剧,他们都异常忙碌,几乎天天在一起,私下不再交集也属正常。以辛想的也渐渐犹疑起来,道:“以安从没有提过跟他有不愉快啊。”
有鹿起先没有说话,过一会儿才慢慢道,仿佛在安慰她:“也许是他自己有些事不愿想起。毕竟现在,他已小有名气。”
以辛马上摇头道:“他不会那样。”
这世上多少人锦衣加身后,便不愿再提及以往的不光。她却只是本能根据自己喜恶去判定,也正因如此,大概她才能活得这般怡然自得。谁也说不上来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有鹿轻辍一口清酒,没有言语。
以辛这时方觉这样武断驳回有鹿,似乎不妥,不由有点不好意思。她看他一口接一口的喝,丝毫不像品酒应有的浅尝辄止,倒像借酒浇愁。看他脸上,却是波澜无痕。她便笑道:“不说我了。说说您吧。您有什么烦恼呢?”
灯光投射在透亮玻璃杯上,有鹿望着那点点碎金,答道:“没有。”
以辛见他不愿再谈,知道该离开了,便站起身,:“那我先回去睡了。”又说一句:“再好的酒,都不宜干喝,喝多。您少喝点,还是早点休息吧。”她说完了,见有鹿突然抬头朝她看来,目光幽深,仿佛第一次看见她,她疑惑的回望,却发现他目光虽定在她脸上,瞳孔却不知聚焦在哪里,仿佛透过她看到很远的地方去,抑或其他人身上去。那眼神使的她一阵惶惑,还夹杂着不安。她便想赶快离去,一转身,不远处却立着一个雪白身影,只吓的她差点大叫。
待看清了是有渔,那原本拼命压住的惊叫就再忍不住,口里啊一声,她飞快绕过吧台,迅疾站到有鹿身后,一只手紧紧抓住他,只抓的他衬衫一只衣袖褶皱丛生,好像他可以救他。情急之下,倒忘了,他们两个才是兄弟两。
有渔白衣白裤,连手里的拐杖也白的发亮,赤着一双脚,行走无声,再搭配他脸上阴测测的的笑意,如同鬼魅,直叫人看了胆寒。他冲着以辛冷冷发问:“谁允许你坐在这里的。”
以辛小心回答:“陈董叫我坐的。”
有渔哼道:“叫你坐你便坐?姓霍的,我告诉你,这里的位置你永远坐不得!永远不准坐。”他用那拐杖敲在以辛刚刚做过的位置上,一片锐利的咚咚之声,在寂静的夜里非常刺耳。“
以辛不敢惹他,更不敢这个时候忤逆他,赶紧喏喏道:“我知道了,我记住了。”
她盼着他放过他,他却又道:“你过来。”她自然不敢过去,瑟瑟往后退了一步。他见了,脸色更加难看,喝道:“过来!大半夜的,你在我家走来走去,我今儿要给你点教训,叫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寄居他家的规矩。”他说着就身形一动,似乎马上就要去抓她。
以辛余光乱瞄,思忖待会从哪里逃比较快,突然听见有鹿声音沉沉的开口,“你也知道大半夜了,还想闹什么。”他看着有渔,道:“前几天你答应过什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有渔不做声了。他指一指面前的座位:“坐下。”
有渔两眼瞪着以辛,慢慢走过去。
以辛不待有鹿出口,等有渔刚一落座,立刻如兔子一样冲出去,从一边跑了,头也不回的一口气奔上楼。
那脚步声完全消失了,剩下的两人都皱眉看着对方。
有渔道:“大哥真是好兴致,居然深夜与她灯下共饮,还是在这里。大哥恐怕是忘了,这个位置属于谁的。”
有鹿却道:“你穿这一身,大半夜想吓谁。”
有渔低头瞧瞧,倒笑了笑:“怎么,不好看吗?以前我也这样穿过,你还夸我少年风流,怎么,不记得了吗?”
有鹿不说话。
有渔一笑:“连大哥都不记得我以前的样子了,更遑论别人。所以我更应该多做做这样的打扮,提醒提醒那些同情心泛滥的人,我不比他们差。”
有鹿还是不说话,只静静看着他。只看的有渔面孔上故作玩世不恭的笑容彻底僵硬,然后侧过头去,胸腔一鼓一鼓。
有鹿等他气息渐平,方缓缓开口:“你要觉得闷,可以多出去跟朋友玩玩。若不喜欢那些朋友,就在家里好好待着。无论你做什么,我不会阻拦你。但我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自暴自弃。现如今,我不会说你什么,但等计成功满那一天,我希望你能让我看到我弟弟陈有渔原本应有的姿态与心性。”他的目光自面前的位置划过,慢慢道:“至于这个位置属于谁,我永远铭记在心。我也希望你还记得。”他的目光渐渐柔软,是旁人少见的温情流淌,他对有渔道:“我这些天都在这边,你有空就跟我在家一起吃吃饭,晚上喝喝酒,不好吗?”
有渔默了一会儿,闷声道:“你不是很忙。”有鹿缓声道:“再忙,跟你吃饭的时间还是有的。只要你愿意。”顿了一顿,又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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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我们多久没在一起好好吃顿饭了。”
有渔抬眼看了他一眼,最后说,“知道了。”这便是答应了,有鹿唇畔勾起一抹笑容,眼里闪过一抹柔和的光芒,使得他面孔上似乎终年如一日的冷峻柔化了许多。
过了一阵,他便说道:“夜深了,早些去睡吧。”有渔临走前,张了张嘴唇,忍不住道:“孙叔说,你现在喝酒更厉害了。你还是……”话还未完,就被有鹿截断了:“你也来唠叨。好了,知道了。我有数。你去睡吧。”
有渔便慢慢的走了。有鹿又坐了一会儿,把杯子里未喝完的酒倒掉,也起身回房了。
第十六章
金薇说这几天不用去公司。但因为有渔的缘故,以辛还是每天早早就去了公司。公司里有一间小休息室,少有人用,她便窝在里面。小楚和宁宁知道了,就去相陪。他们巴不得她来,这样只用围绕她一人做事,不必像杂役一样被他人指使。而以辛性格亲和,从无挑剔,做她的助理十分轻松。她看剧本的时候,他们还可以溜去街上逛一圈,有时回来的晚,以辛也从不讲话。他们暗愧之余,对她越发好起来,便带给她一些零食小吃类。几个人瞒着金薇,关了门,一起偷吃。有了这种“战友之情”,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一下子亲近许多。而金薇看以辛如此自发自觉到公司来钻研剧本,意外之余,倒对她有一点改观。以辛感觉到她对自己更和颜悦色后,不禁苦笑。原本为躲避有渔,岂料这样一来,似乎倒让她因祸得福了。
白天可以在公司里混过去,晚上却不得不回桃源。以辛尽量晚一点回去,刻意错开晚饭时间。好在这些天有鹿都在家中,偶尔碰见有渔,除了对她眼神上的虎视眈眈,再没有其他动作。这叫她稍稍放心。她心里思量着搬出去住,这样有渔和她都自在。可眼下却不是时候。她原本担心要去外地拍戏,便不能随时去看望以安,后来得知拍摄地点就在本省的某影视基地,就盼望着早点开机,到时便可以住去剧组,既能远远避开有渔,又可以抽空去探视以安。
没有等多久,经过发布会,画报拍摄,前期部分宣传,和开机仪式等一系列流程后,一世盛宠便正式开拍了。公司早安排了相关工作人员,由金薇统领,一行人随着以辛入驻剧组。
那天早上走的时候,她知道有鹿在家,专门去给他说了一声,他只点了点头,便叫她离开了。接她的车子开出桃源时,也不知为何,她心里竟有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算起来,在桃源居然已不知不觉住了好长一段时间,除了近段时日有渔的出现扰乱了平静外,平常不可谓在这里住的不舒心。衣食无忧,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算没有这般优渥条件,在一个地方住久了,也难会生出一股留恋。况且这里于她,还蕴意一种新生活的开始。她望着渐行渐远的那栋大屋,决定以后回来看以安时,也别忘记顺便回这里一趟。自己心安些,也是一种礼貌。
影视基地处于郊区,当然比不得市区里繁华,不过该有的配备也都齐全。酒店挑了这里最大的一间,一行人浩浩荡荡入住,各就其位。
大家都知道从明日起便再不得清闲,于是这一天晚上都早早睡下。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到处便可见人影走动,人声嘈杂。
以辛对基本的流程并不陌生。以前跑龙套时,早见过阵仗。当主演却是头一回。她戏份最多最重,第一场便是她的出场。她经过这几个月的集中培训,一般戏份不在话下,拿到剧本后,又潜心读过几遍,昨夜睡前还练习了一回,原以为万无一失了。岂料到了现场,摄像机一打开,全场肃静,她站在中央,只觉数百双,不,也许更多,更多双眼睛从四面八方灼灼瞧着她,瞧的她头脑一片空白,别说台词,连自己是谁,为何在这里,都毫无头绪了。只是傻愣站在那里,目光直直发呆。
许导笑道:“以辛,跟你以前演戏一样的,没有什么特别。不要紧张。”
金薇陪在一旁,也道:“你昨天不是练的好好的?不要怯场。”
以辛点点头,微做调整。
这一次终于不是发傻了,却一句台词磕磕巴巴说了一分钟,只叫人听的想发笑。当然要重来,重来的次数越多,情况越发糟糕。众人碍着她本人在场,没有明着议论,却忍不住面面相觑。第一场戏就如此艰难,还只是因为演员本身的问题,许导脸色渐渐不好看。再度失败两次后,他便沉着脸说先休息休息。他到一边去坐下了,对着剧本勾勾画画,又对副导嘟囔了一句,大概在懊悔曾经的选择。
其他人员便一下子无事可做,都在原地等待通知。金薇对周遭投来的目光视若无睹,越是这时候,她反倒越镇定。她把以辛拉到一旁,低声对她道:“你怎么了?”
以辛茫然摇头:“我不知道。我一站在那里,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鼻尖和额头细汗微沁,还记得问她:“我会不会被换掉?”
金薇原本心里也不大舒服,听她这样问,反倒笑一笑,道:“这你倒不必担心。本剧制片人和最大的投资商都是星河,就连我们现在住的酒店,也是星河另外出资租赁。所以,换了谁,也不会换下你。”她看以辛舒一口气,就接着道:“你大可不必太过拘谨,这是你的主场,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发挥。别想着第一场戏就表现的多么出。你非科班出身,许导早就晓得,不会对你太过苛求,你只要拿出平常的水平就可以了。”她表现的越好当然越好,不光导演,所有参与者都会皆大欢喜,不过眼下,却不宜做太多要求。金薇继续道:“导演那边我去应付,你什么都不要管。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调整好你的心态。什么时候调整好了,什么时候再开拍。”她吩咐小楚宁宁等人都不要去打扰以辛,之后便笑着走去导演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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