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吸血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灵塔
你问为什么?
他说纯粹是为了欣赏。(不过我认为他说的这句话你只需要在意“纯粹”一词就够了)
拜宅所赐,找他很容易。
现在我和他又见面了。
看完我之前的描述,你应该大致猜到他是什么人了吧?
嗯,没错,他的确是个艺术家,彻头彻尾的。
他叫劳尔
我是吸血鬼 分卷阅读64
.克里斯托弗。
注:ftsoa:forthesakeofart(为了艺术)
作者有话要说:
实力酱油党要登场了
第64章第三十九章
虽然劳尔克里斯托弗的癖好多了些、行为古怪了些,但他是一个非常好相处的人,来者不拒,热情好客,而且热爱大自然,还经常默默的支持慈善事业。他的艺术触觉非常敏锐,有着非凡的大脑和独特的审美。
所有人都说,劳尔是个不折不扣的钻石级单身佬。
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是“我的老年期至少提前了三十年,上天不公啊……”这话没错,毕竟不是所有人二十岁就能秃顶不是么?
二十岁那年,眼瞅着秃顶现象日益严重,他便高举起“弃我去者不可留”大旗,干脆利落的把头发全剃了,完成了从秃顶忧郁派到光头阳光派的完美蜕变。
时至今日,劳尔已经光头了十年。他也有了新的江湖绰号光头劳尔。
其实啊,他的很多爆炸性ftsoa实验都是为了普渡众生,比如:根治秃顶。
我敲开他家的防爆门时,他正在坐在高凳上聚会神地仿画一幅世界级名画
《蒙娜丽莎》。
今天,他穿着一件满是窟窿眼堪称上衣界蜂窝煤的辣眼短袖和一条五斑斓的大花裤衩,色艳俗得活像一只静止在画板前的夏威夷火鸡。在粉色墙壁的映衬下,本就扎眼的火鸡被突兀化,徒增了几分诡气,不过,幸好那副玲珑致到如上帝亲手细雕让人忍不住喟叹的五官拯救了这个人,才没被这身让人看着就想流泪的奇装异服拉偏了气质。
见我进门,劳尔笑眯眯的放下了手里控制防爆门开关的遥控器,含情脉脉的对老子说了第一句话:“谈生意不如谈艺术,过来,咱俩先聊聊它吧!”他拿着长长的红杆画笔指向面前画板旁摆着的一张尺寸与原画无异的大幅高清照,目光在热络中透着对艺术的虔诚。
我弯长了眼,笑着走到他身边,说:“好啊~”
跟劳尔谈生意之前必须要先谈一番艺术,他只在乎艺术,甚至如果你在陪他侃大山的时候能够激发他对新世界的畅想,这次的生意就单了。
我抱臂而立,挨着他站着,扫了眼他已完成了大半的仿画随口问道:“你觉得达芬奇为什么要画《蒙娜丽莎》?”
劳尔头都没抬,不假思索的说:“因为他想画出世界上最美、最和谐的一张脸。”
我呼吸一滞,暗自吃惊,瞬间想起了那个人的话
“我要画一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脸。”达芬奇信誓旦旦的同我说道,目光坚定,神采灼灼。
“哦?不再考虑考虑?”哥不太敢相信。虽然清楚他的能力,但是我并不认为他能画出来,更何况每个人的审美标准不同,也许自己觉得美,别人并不觉得美;“美”这种感觉,是绝对的见仁见智。
“你不相信我能画出来?”
老子沉思片刻说:“不……只是在想,你为什么要画?”
“因为我想告诉人们,这不是神的世界,而是人的世界。”那一刻,达芬奇漆黑的双眸亮到好像夜空中的整条银河都散落其中,璀璨而耀眼,接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我要画给人们看。”
我难以想象的扯起嘴角:“你可要想好,这个任务很艰巨啊~”光听着就觉得很不容易,像天方夜谭。
“真理所在之处,虽艰苦卓绝,我亦要去!”他说得斩钉截铁,字字雪亮。
那是1503年,也是世界进入十六世纪的第三年。黑暗的中世纪后,酣睡了数个世纪的“睡美人”进入了文艺复兴时期初阶段。这一年,刚刚即位的教皇尤利乌斯二世,性格粗暴,好战成性,对他来说似乎穿战袍比穿教皇礼袍还舒服。在短短十年任期内,竟然发动了十二次战争,使意大利陷入了更加激烈的战乱之中……在这一年,宗教统治下的欧洲人性温情还处于萌芽阶段,人性在神性面前可以说是绝对的渺小,但在欧洲的艺术界,却于默默中在发生了一件足以彪炳千古、载入世界艺术发展史的事被誉为“全能的天才艺术家”、“文艺复兴时期艺术的确立者”列奥纳多达芬奇开始了他一生中最伟大的作品《蒙娜丽莎》的创作。那时,距离他完成探索人体完美比例与黄金分割图《维特鲁威人》才不过十几年光景。
五年过去,被他称为知心老友的我又去探望他了。
他很有趣,时时刻刻都有着无穷无尽的奇思妙想,我深觉通过他可以更好的了解人类;因为他代表了一类特殊的人。
这幅画他画了很多层,一层一个人脸。
待我走近,他又一次掀开遮画布,让我品赏。
嗯,看起来……他还是没画完。
不过这次我可以看出画中人是一个女人了。
不得不说,她确实很美丽,美到挪不开眼。而且看着她让我觉得很舒服。
达芬奇站在一旁,如立在荒野的风中望着远方的独株茉莉,他眯起眼睛望着画中人,轻轻出声:“你觉得她美吗?”
我回答:“倾国倾城。”
他忽然朝我狡黠一笑:“最美丽的,一定是最和谐的。”已经不年轻的他眼睛里闪耀着的,是我在儿童和海豚的眼里才见过的纯净之光。
听他这么讲,我的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很多很深刻的问题,可话到嘴边,千言万语统统化成了最浅薄最表面的一句“你为什么要画一个侧着身的女人?”
“世界上最美丽的脸一定是超越性别的。但是……我不能画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我只能把她画成一个女人。至于她为什么要侧着……根据视觉特性、黄金比例与画面的分割关系,她不能正面对着我们,一定要稍稍的侧着脸,这样才更灵动,画才会活起来。”
我盯着画喃喃道:“我怎么感觉她好像在微笑?”
达芬奇笑道:“微笑?我只是把面部肌肉的走向画成符合我研究出的最和谐的面部比例而已。”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并故意的,只是单纯的画出了面部肌肉最佳角度和走向?”我大感奇妙。
“对。”达芬奇肃然点头,不出两秒,他又扑哧一声笑了,“也算是故意的吧?毕竟我在其中了很多心思。”
闻此,我不由凑近瞧了瞧,又打远瞅了瞅,发现了新大陆:“她的微笑怎么若隐若现时有时无?”
达芬奇看着我,眨了眨眼,一脸的高深莫测:“最美丽的脸上一定要带着最神秘的微笑才最完美,不是么?”
到了近
我是吸血鬼 分卷阅读65
代,人们开始纷纷推测蒙娜丽莎的身份
有人说画中人为佛罗伦萨银行家的妻子,银行家爱妻情深,便豪掷千金让他画;有人说她是个名妓,名妓想永留美丽就让他画;还有人说她是达芬奇本人的女版自画像、是米兰公爵夫人,甚至是达芬奇的某位秘密情人……
人们还推测蒙娜丽莎为何而笑
有人说蒙娜丽莎压根就没笑,她的面部表情很典型地说明她想掩饰自己没长门牙;有人说蒙娜丽莎刚得过一次中风,她半个脸的肌肉是松弛的,脸歪着所以才显得微笑;有人说其实蒙娜丽莎怀孕了,她的脸上流露出满意的表情;有人说蒙娜丽莎刚刚经历了性/高/潮,所以才表现出令世人倾倒的微笑……
现在这个时代,来往的各号专家教授都对达芬奇为什么画《蒙娜丽莎》做了很多让自己信服而其他人并不信服的解释,某些人为了吸引目光甚至以“据考证”为名,编了一个又一个煞有介事脑洞大开的故事,并以此洋洋自得还深信不疑地到处宣传,以期获得大家的认可。可谓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然而他们却忘记了,如果不是抱着一个可以称得上是“伟大”的目标、不是抱着一份纯粹的心,是做不出好作品的,沾了铜臭的就更不能。更何况相对于“好作品”,“传世佳作”的炼制就更加严苛;严苛到连内在动机都要超脱一层,也正因为如此,那些震撼人心的佳作才会如此美妙干净,干净到一眼就能望到底,又是如此纯粹,纯粹到可鉴丹心。
如果需要简单明了地阐述这番鞠躬尽瘁的呕心沥血,哥觉得只有一个词配得上它
信仰。
非信仰为根而不能生,非信仰为杖而不可及,且造诣愈深,愈循此道。
无信仰即无神,无神即无用心,换言论之,不管佳作劣作,是否用心去做,人们一眼就能看出来,根本骗不了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传世佳作”的炼制之途荆棘遍布迷雾重重,能撑到尾争口气的极少,就算撑到尾,还要有足够强大的魄力用顽强的灵魂等整个世界换风气接纳它。《蒙娜丽莎》以人文克神制,以人性克神枷,以美人微笑克神学重压。着力表现人的感情,歌颂人性之美;《蒙娜丽莎》不仅仅是充满勇气、美丽经典、解放人性的里程碑,更是撼动中世纪黑暗的一道光。
如此想来,达芬奇,你确实是个牛人啊!
“你觉得我画得怎么样?”劳尔一句话将哥从过往的沉思中扯了回来。
我实心实意的笑赞:“与其说你画得好,不如说你和达芬奇很有共鸣。”
作者有话要说:
哇!俺竟然做到了日更!开森!
【终于对老达下手了!表示十分满足!文章中所有关于达芬奇的内容纯属虚构,一家之言,切勿当真!】
第65章第四十章
“那当然了!我觉得达芬奇简直就是我的知音啊!”
老子面皮一抽:“知音?”
“对啊!知道么,我极少仿画别人的画,因为我觉得那样做很无聊。但是这画我已经陆陆续续地照着画了三年了。三年前的一天,我突发奇想想画一张世界上最美的脸,可惜苦无思路,在迷途中,当我在不经意间看到‘蒙娜丽莎’时,才恍然发现她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脸,这幅画也处处充斥着黄金比例的和谐之美!即使我很沮丧,但我必须承认,达芬奇画绝了美人,真正做到了走自己的路,却让别人无路可走,我……无法超越。”劳尔放下手中的红杆画笔,喘了一大口气,眉宇渐显悲戚,好像有一肚子的委屈无法发泄,继续道,“我仔细的想了很久,如果让我着手去画,花一辈的时间,画完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效果。”
画出世上最和谐的面孔何其繁艰,抛开运用其中的深奥的数学原理不说,达芬奇光为了探知人体构造就开了解剖界的先河。“哦……”老子点点头,终于还是没忍住,说:“那你画到最后会给她添上眉毛么?”
我方言罢,劳尔一直粘在原画照片上的目光噌的跳到老子脸上,面上惊且奇:“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力去仿画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蒙娜丽莎添上眉毛?!”
额……达芬奇画她的时候就画了眉毛,现在她的眉毛氧化消失,你跟他有共鸣,又称他为知音,不画才说不过去吧……但老子不能这么说,所以哥懒懒的打了个呵欠,连连摆手:“麦芒掉进针眼里,凑巧了。我就是随便说说。”
“唉……我还以为能获一个活着的知音呢!”他忽然一脸失望地跳下高凳,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捶胸顿足的叹息:“世界何大,众生何多,知音难求啊!”致绝美的脸上虽只沾了半分或真或假的凄迷,但足以让人觉得此人此刻蒙受了天大的委屈。
活着的知音是什么鬼……老子尴尬的拧眉笑了:“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哈~”
至此,劳尔总算熄了眼里燃烧的艺术火焰,平视着我正色道:“说吧,这次找我有什么事?”不过眨眼一瞬,甚至更短,整个人已换上了谈生意的沉稳姿态,正正经经,进退有度。
我也严肃起来,马上答道:“再帮我做两张人/皮/面具。”
劳尔抬手摸了一圈自己光溜溜的脑壳,砸吧砸吧嘴:“唉,你又要做些见不得光的事了?”
老子目光一冷,闭了闭眼,脸上才又着了暖意。嗯,既然他想说开,我也不必隐瞒。
“我从来都见不得光。”老子虚起双眼,转过身,目光放空地望向17楼高的飘窗外蓝天之下悠哉飘荡的薄薄晨云和蓝天之上灿烂白亮的普照日光,看着看着忽然有些想笑,索性便痛快的哈哈笑了出来,边笑边道,“不,是给阳光我也受不起,受不起啊~~”
因为受不起,所以这个世界从来都舍不得分给我一点阳光,哪怕只是一星半点。
劳尔赤着脚走到我身侧,陪我一起望向窗外的灿灿晨光,长哦了一声:“貌似,你的经历很黑暗啊……”他神色落寞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好人。”
我了大笑,转而微翘起唇角,两眼弯弯:“我确实不是一个好人。”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支持你吗?”
“为什么?”我挑眉看他。老子确实一直很奇怪明明他早就知道我用他的面具做了杀人越货的勾当却从来不问更不提及,只是说我是他的好朋友,朋友的事就是他的事,他能帮忙的,绝对不会推脱。
因着时间流逝,天上的太阳位置微移,此刻,窗外的阳光正巧落进他的眼里,却于眼底幽然化成了一抹扭曲的暗光:“因为我觉得你做的事比我做的事更艺术!”他也笑了起来,致绝美的面孔在这个乖戾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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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下更显得如雕如刻:“艺术家总是疯狂的,而我愿一疯到底。”
我慢慢的仰起头,望着比太阳更高远的天空的一处,打趣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而且是爱做慈善也爱小朋友更爱大自然的超级好人。
劳尔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阖上眼,用一种带着颤抖的声音说:“好与坏都是别人定的,我只要追求我所热爱的东西就够了。”说完,他沉默了,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站在我身侧。时间久到当我以为他可能已经站着睡着了正想一掌拍醒他时,他忽然睁开眼睛看向我,说:“你带照片了吗?什么时候要成品?”
老子欣慰一笑:“当然带了,今天就要!”接着,我抓起劳尔的手将伪造的两本护照放到他的手上,郑重的说:“请按着上面的照片做吧,拜托你了。”
劳尔翻开它们看了两眼,笑了:“做两张脸?”
“对~”
劳尔的家里有很多盆栽,摆在桌上、墙角、窗前,不过那些五颜六色的陶制花盆里只生着一种植物紫藤花。浅紫色的紫藤花茎长而翠,一串串碎小的花瓣坠出花盆的边缘,像挂着一串串扁扁的葡萄皮。一盆盆淡紫色的碎瓣紫藤映着粉色的墙壁,活泼中带着甜蜜,甜蜜中透着执着。
劳尔坐在置着3d打印机的桌前一脸专注地摆弄着各种工具,我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他身旁,手肘顶着桌沿,两手托着腮帮开口说:“你给除我之外的其他人做过这种面具么?”
劳尔抽空抬头瞥了我一眼,简短意赅的说:“没。”
我说:“这是个不错的生财之法,你的面具做得这么好,可以多找几个买家~当然了,这只是建议,仅供参考。”
劳尔的神情极为专注,他正在全心全意的雕琢不知是什么材料的人面模子,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抬头扫了我一眼,说:“我拒绝这个建议。”
“为什么?”我边问边看着他灵巧的双手不断的用裁纸刀和剪刀在剪裁一些我根本看不清楚形状且颜色怪异的古怪东西。
劳尔笑了,却不是对我,而对着他手里的物件儿:“当初我突发奇想做这些面具的时候,只是图个乐子,拿给朋友们看,他们并不觉得我做的这个有什么值得称扬的地方,还说我有空做这种恐怖的东西还不如去多画几幅画,那样更有意义。只有你……”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好像要歇息似的撂下手头的工作,转脸看向我说:“只有你第一次见到我做的面具就喊着要买,吓了我一跳。”
老子耸肩一笑:“因为我看出来它的价值了。”比如犯罪的实用价值。
劳尔微笑道:“也许其他人也看出它的价值了,只是他们并不会去用,所以这种面具对他们而言就成了无用之物。”
“嗯哼。”老子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转而认真的考虑一下,咳道:“你要是和警方搭上线,这个就有销路了,销量必会直线上升~”
劳尔看看我,又拿起了刚刚放在桌上的裁纸刀,神色落寞且幽幽:“唉……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多找几个买家吗?”
我弯眼瞧他,没说话,用手势示意他解释明白。
“买家多了会出乱子的。”劳尔朝我像个孩子似的眨了眨眼,天真和老辣的神情倏然一同出现在致绝美的脸上,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有的艺术品只能属于一个买家。”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没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小天使看这篇文……
五一劳动节结束了,大家要更加努力的劳动啊!一起加油!
第66章第四十一章
“你说的……”我顿了顿,轻叹了一口气,说:“也许挺有道理的。”
待他的面具做好,已经到了正午。
正午时分,天上的云好像集体罢工,从天际彻底的消失了。白亮刺眼的太阳孤零而傲然的悬在蓝天之上,炙热而灿烂,像某篇著名的诗歌里描绘的上帝之眼。
劳尔将两张薄薄的面具用一种特制的黑色塑料膜包裹起来,示意我可以带走了。之后他从工作椅上站起身,看了我一眼后,揉着后颈去客厅的饮水机前接了两杯水。
我拿起面具跟了过去。
“喝吧?”他将水递给我。
我没接,笑了笑:“你自己喝吧,我不渴。我还有事要去办。”
“那好吧。”劳尔扫了我一眼,咕咚咕咚的将水喝了,随后盯着我说:“不再聊了?现在就走?”
我淡淡的说:“已经聊的够多了。”在他做面具的当儿,我们俩从文艺复兴聊到未来主义,中间还穿插着伯格森直觉主义和老弗的神分析。他说得兴致渐浓口干舌燥,我说得千帆尽过惆怅满怀。
“那好吧。”劳尔失落的看了我一眼,致绝美的脸上又显出一股子委屈来,随后,他垂下眼慢慢的蹭到一边,手里捞起扔在角落里的遥控器开了门,闷声说:“你走吧。”
老子揣了面具入怀,二话没说,立刻抬脚出门进了下楼的电梯。
其实,劳尔这孩子我挺不想招惹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工作室里永远有一股隐隐的血腥味。那血腥味极浅极淡,人类是绝对闻不到的。老子对血味敏感,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其中掺着的,至少是三位以上人类的血。
而最诡异的是,那血味一直很新鲜,新鲜如伤口初割。
我拦了辆车,立刻开了车门坐在后座上以躲避该死的阳光。
司机问我去哪里。我忽然觉得有点饿了,笑说:“先去市中心吧~”
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点了火便上路了。
“诶?很热吗?我看你出了好多汗啊。”司机笑着回头看了我一眼。
阳光通过车窗照在我的脸上,让我避之不及。
“麻烦开一下冷气吧。我……”我垂下眼睛,悲伤的说,“我有温度调节障碍症。”
司机愣了一下,马上开了车上的空调。
蓝天阔阔,树影斑驳,一辆一辆,车来车往,窗外闪过一个又一个的行人,像闪过一袋又一袋的血浆。
开了一段路之后,司机说:“能告诉我具体地址吗?我怕走偏了。”
老子本来在出神的看车外风景,听他一问,只得开口说:“去酒吧。”酒吧应该有饭。
司机皱眉说:“哪个?”
“随便哪个。”地铁站的入口从窗外一闪而过。
“随便?”
老子陡然看到了窗外熟悉的广告招牌:“算了,算了,就在这里下车吧。”
“你确定?”司机伸脖四望。
“对对对。”
我正要下车,被叫住了。
“先生,你还没给钱呢。”司机拍了拍方向盘。
我犹豫片刻,从裤子里摸出三张50面额的旧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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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转身接过,看了看手里的钱,神色不定的看着我:“这是旧的,没有新的吗?”
“抱歉,没有。”我抱歉一笑,又掏出一张递给他,诚恳的说,“麻烦您自己去银行兑吧,这张,算是小。”
“好吧。”司机瞥了我一眼,转过脸去将钱好,终于放我下车。
老子揩了把脸上的汗水,仰头看了眼ninight的荧光牌,施然而进。
因为是白天,这里还没什么人,只零星的在角落里坐了六七个人,店里的灯光也换成了柔和又明亮的橙黄,而且打扫得非常干净,让本来就不小的空间显得更为宽敞;单是从门口打眼一瞅,就让我甚是舒服。
我扯开领口的一颗扣子,坐到吧台那的凳子上要了一杯冰啤酒。
“您热坏了吧?”吧台小哥笑着盯着我的脸,在啤酒里多加了好多冰块端到我面前,“快喝吧。”
老子一把抓起冰啤酒敷在右脸颊,咧嘴一笑:“多谢多谢,今天的阳光太足,我有阳光过敏症,敷一会儿就好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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