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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之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松上盐
同行业小团体间难开个趴,灯红酒绿间瞥见两个大帅哥在舞池里相拥而吻,他恍然大悟,我那兄弟原来喜欢的不是小姑娘。
沈云檀摆了摆手:“我有想法人家可没有。”
程文哲心想,这睁眼瞎子,你们就瞎折腾吧。
周栎带着陈愿去周围超市买水,小声问道:“陈愿啊,你的身份证几年一换?”
“三年,我习惯长成七八岁大小。”陈愿扫了一眼周栎谨慎的表情,嗤笑一声,“胆小鬼,这有什么,根本没人注意。”
繁华的地段小饭店也多,尤其是酒店周围,各类店铺被大马路一分为二,对面有拉面馆、甜品商铺、水果店,周栎这边则有家饺子店的招牌亮着灯,店门口用细竹竿挑了俩红灯笼,他觉得非常喜庆,走过去看了看种类,扯着嗓子问道:“老板,这些饺子都有卖吗?”
戴厨师帽的老板娘这会儿正忙着上菜,也大声地喊了句:“鲅鱼的卖完了,其他的都有。”
周栎立刻给程文哲发了个语音通话,他接的很快:“周栎啊,怎么啦?”
“我在酒店东边的张姐饺子馆,你俩吃饭吗?”
“吃啊,这就下去。”
“我请客吧,素三鲜、白菜肉、香菇肉……”周栎顺着菜单念了几个。
“两份虾仁黄瓜的,谢谢大佬。”
人来的很快,饺子就不一样了,许是凑在了饭点上,四人围着小圆桌分着喝了半天的紫菜汤,量倒是足,就是勾芡得太浓了有点黏糊。
陈愿眼巴巴的看着老板娘走了过来,结果把两盘热腾腾的饺子放在了邻桌,恶狠狠地马后炮了一句:“我就知道不是,这饺子一闻就是素的!”
一时没控制好音量,引得邻桌敞开西装露出肚皮的中年男人看了过来,他和善地发出了胜者的微笑:“素的上桌快啊,刚好当减肥了。”
……
陈愿一拍桌子嗖地站了起来,周栎只来得及按住她摇摇欲坠的帽子,硬生生把两只耳朵按了回去,朝邻桌讪笑道:“我妹妹脾气大。”
老板娘从后方伴着醋香和饭香冲了过来:“小姑娘让一让,你们的饺子来了。”
饺子皮薄馅儿多,香油醋碟里一蘸恨不得一口吞下去,每盘二十个饺子最后只剩四个空盘,程文哲目瞪口呆:“陈愿你真能耐,个小孩儿吃这么多。”
话音刚落,突然想起来这家伙是个老妖,连忙补了句:“难怪难怪。”
周栎的脚脖子伤的是皮肉,一直将裤腿挽着也没什么感觉,吃饺子吃的起兴了不自觉想踩着桌底的横木,谁知一抬脚抬过了,伤处直直地撞上了桌脚。
“咝”他疼得面目扭曲,低头一看,刚结好的血痂在不停地往外渗血,赶紧扯了张卫生纸捂住。
沈云檀看他再次挂,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个大号的创口贴递了过去:“先止下血,我那个急救包在旅店放着,回去给你用纱布缠一缠。”
饭店的小圆桌榫接处粗糙,几根毛刺露在外面,流年不利,周栎生怕再出什么意外,将外套一披:“都饱了吧,我刚看见酒店桌子里有扑克牌,回去玩几盘?”
程文哲问道:“你这脚还能走吗?要不让云檀扶着你?”
“能,还能跑呢,小伤,没事儿。”周栎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种好事时不再来,瞬间感觉伤口都恶化了几分,只得再次一瘸一拐的跟在他们后面,走一步扯一下脚踝,酸疼得几近麻木。
沈云檀回了几次头,许是终究看不过眼,伸出一只手,让他自己意会。
周栎惯会顺杆爬,一把抱着他的胳膊:“多谢多谢。”
三五成群的小姑娘们和他俩擦肩而过,不知是不是周栎的错觉,总觉得几个小姑娘的目光意味深长。
回酒店后,四个人凑起来刚好开了双升的局,许是真的时运不济,周栎从小练出来的牌技终究敌不过一手烂牌,他看着对面的程文哲,表示无能为力。
看着对家顺风顺水升到了国王,程文哲终于亮了一次红桃三的牌,可惜沈云檀和陈愿配合的天衣无缝,几轮不到八十分就拿够了,翻盘失败。
沈云檀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做作地客气道:“咳……你们可能只是欠缺了点运气……”
周栎已经想开了,往床上一躺:“摊摊,明天还得开车上路呢。”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周栎醒来时头晕目眩,脖子和腰椎也不对劲,心说这床垫太厚了也是受罪,连滚带爬地扑到卫生间去洗澡,进去了才后知后觉:这卫生间的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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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是关了吗?
他也没多想,接着开始放水调温,突然间,右脸猛然遇袭,周栎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手里的喷头对准身侧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没看到我在梳毛吗?”声音异常熟悉,周栎这才惊魂甫定。
只见那白兔子此刻成了个落汤鸡,毛估计是白梳了,整只兔子气得够呛,一脚把他踢了出去:“滚滚滚,我先洗,干什么呢这是。”
周栎不敢反驳,心想:这兔子万一是变成小女孩在那儿洗漱,自己的眼珠子怕是保不住了。点开手机看了下时间,五点多,隔壁多半还没醒,只能耐心等这兔子祖宗消气了。
放下手机时周栎感觉大小不对,仔细一看发现是陈愿的手机,壁纸是个穿着红纱裙的古装美人,看着还挺眼熟,像素不高,估计是老早以前的电视剧了。
一切就绪后,周栎拖着俩黑眼圈开车上路了,大早上雾霾有点重,一路上都是开的远光灯,他脑子里过了几段交通事故,觉得这状态实在难当大任,出声问道:“你俩有证吗,咱换人开下车?我这破运气开上高速怕出事。”
沈云檀也觉得他目前不太靠谱,附和道:“同意,不过我很久没碰车了,小程能开吗?”
程文哲不紧不慢:“能啊,前边儿有个加油站,停一下加点油换我开。”
好运和坏运可能会平均一下,比如这趟路上已经堵了三次车,每次都是前方两辆车追尾,每次程文哲都心惊胆战地看向周栎:“小周啊,要不你别坐副驾驶了,到后面和云檀聊天儿吧……”
第四次堵车时周栎终于屈服了:“好的。”
陈愿自从酒店出来就不大搭理周栎,一听他要到后面来坐,立马摇头:“后面没座了,有本事你坐沈云檀大腿上。”
周栎忍无可忍:“你这小兔崽子,你怎么不说自个儿变兔子蹲好?”
他转念一想,其实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来日方长,不急。
到清阳西站时正好是中午,程文哲订的车票还有半个小时到点,狂风骤起,吹了他一头的沙子:“得,早上这澡算是白洗了。”
周栎从后备箱里翻出几个青皮芒果:“给你点不太新鲜的水果,就一个小时的路你也别买盒饭了。”
第6章陈茶
陈衡窝在店门口的吊椅里看电视,如今的电视尺寸和他现在看的剧不协调,看起来人都是横向拉伸的,这剧还动不动就来一段儿人的梦境,画质又差,陈衡极力忍着换台的冲动。
他伸手拨弄着吊椅的纹络,连接吊椅与支架的铁链已经磨掉了表面的银色光泽,露出的黑色部分锈迹斑斑,藤编的吊椅却光亮如初,甚至还往外渗着新鲜植物的气息。
忽然,正中央的那根藤条缩了一下,又缩了一下,正待一鼓作气逃走之时,却被一只手死死握住,那藤条受了惊吓,像被掐了七寸的水蛇一样扭曲抖动,挣扎无果,打了几个哆嗦便不再动弹。
“乖一点,你看其他的小孩多听话,不要因为绑过那家伙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陈衡在老街上开着一家茶叶店,挂着个古色古香的牌匾,黑底阴刻“陈茶”二字,隶书,表面贴了真金,对外称是祖传的,祖传的房子,祖传的手艺。
间杂着浅棕色纹理的黑胡桃木方桌上,摆了一壶刚泡好的茶,茶水橙黄透亮,室内氤氲着松烟暖香,显然该是个静心的地方。
临近中午,老街人烟嘈杂,不有几个好奇的游客晃进了陈茶,陈衡很欢迎这类来客,一番连自己都半懂不懂的讲解,再介绍几样昂贵又拿得出手的名茶,客人们大多就掏钱买单了。也有不少人是来蹭桌子凳子休息的,陈衡也不说什么,那一次性纸杯冲点茶粉递过去,几口温水下肚,总有几个脸皮薄的主动询价。
陈衡正跟几个高鼻深目的洋人宣传他自个儿玄乎的茶道,叽里呱啦翻腾着还算熟练的英语,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在咔吱咔吱地啃苹果,他瞬间眉心一紧,赶紧应付了这几个热衷于神秘东方文化的旅行家,喜笑颜开地将钞票往腰包里一塞,回头一看,瞬间变脸:“周栎,你又带着她上哪儿坑蒙拐骗去了?这是……这怎么还带回个人呢?”
顺便还招呼陈愿过来:“小愿啊,爱吃苹果就吃,听见你这啃苹果的声音就高兴。”
周栎带着俩人开车到老街门口,人山人海的好不容易挤了进来,总算在饿扁之前到了目的地:“我本来只是带着你家兔子老爷出门见见天日,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次还真撞鬼了……来给你介绍一下我生死之交沈云檀。”
陈衡跟沈云檀不尴不尬地称兄道弟了几句,之后冲着周栎微笑:“你也有今天!亏得小愿全须全尾回来了,不然你就让老和尚准备卖房子吧。”
卖房子这个事他提了很多年,一直没能得逞,老和尚那庙占据了全山风水最好的地方,对陈衡这种植物非常有吸引力。
周栎压低声音:“别盯着老和尚的房子了,他等着拆迁,你没希望的。”
顿了顿捂着肚子道:“快给我做几碗牛肉面,一大帮人在这儿嗷嗷待哺呢。”
陈愿听到牛肉二字兴奋的看了过来:“啊,快点去,我饿死了。”
周栎大摇大摆地上了二楼,听着身后的陈愿跟沈云檀解释:“他也算这儿的老板,帮陈衡把老茶庄重新开起来的,就是不大管事儿,隔三差五不着店。”
事情当然没这么简单,陈衡原先是棵普通的梧桐树,不幸被陈愿刨了树根作了洞,一千多年后随这只大肥兔子醒了过来,搭伙在这儿安营扎寨苟且度日了,周栎想到这儿有些感慨,要不是毕业那年敲开了这扇茶庄遗址的门,和他俩商议了一番这破烂茶庄的商业化大计,那俩货说不定现在还蹲那儿啃草根,可能还要顺带垂涎一下对面赵三姐案板上十里飘香的熏肉卷饼。
于是他非常得意,还顺带和沈云檀分享了一个小秘密:“你不知道吧?这明面上的陈衡大老板是个树妖,梧桐树,很老实的。”
沈云檀一脸笑容:“真的吗?看来你认识挺多妖怪的,生活很啊。”
“唉也没有,哪儿有那么多妖怪敢出来晃悠,可能是我体质特殊,在庙里呆久了有妖缘吧。”说着想起了山鬼,不自觉摸了摸结痂的手心,“也有的是孽缘……”
牛肉面里真金白银地加了炖好的牛肉,陈衡也不心疼,只管铺满了一海碗,心里有个小人兴高采烈地蹦:吃吧吃吧,祝你们隔天胖十斤。
最后一步了,他将花椒桂皮八角一堆调料粉往汤里一撒,拿托盘端了往周栎那边送。
路过窗户时陈衡往外看了一眼,赵三姐生意红火,店门口排了很长的队,她家的熏肉卷饼被一个美食节目宣传过,门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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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横幅呢,他不禁有点羡慕,于是多看了几眼。
赵三姐除了卖卷饼还卖些小玩意儿,在人们排队的地方摆了个杂货架子,上面堆满了各式的木偶,那些拳头大小的木马卖的最好,这才中午已经空了一块儿地方。
赵三姐现在可不必成天窝在烟熏火燎的后厨了,她就在店门口的橱窗里坐着,监督员工们的礼仪,哪个态度急火了她就喊一句:“素质!注意员工素质!”
不过,赵三姐就算扯着嗓子大喊也不影响她是个远近闻名的美人,这可能也是她站在橱窗那儿的原因之一。
赵三姐此刻手里拿着一个木头人偶,人偶的瞳孔涂得漆黑,衣服颜色花花绿绿,手和脚都能动,像刚刚电视剧里的皮影人一样,总觉得下一秒人偶就要动起来唱戏了。
不知是不是陈衡的错觉,那人偶的瞳孔突然在木头眼眶里移动了一下,他定睛一看,那黑眼珠子又很快回到了原位,他摇摇头,估计是今天太阳太大了,看这,都热出幻觉了。
周栎对牛肉面的味道非常满意,他竖起大拇指:“啧,这味道,老陈你可以改行开饭店了。”
陈愿忧心忡忡:“不行,他开饭店了茶庄怎么办?你有人家那忽悠劲儿吗?可别给我几天就整倒闭了。”
陈衡内心觉得这话不对劲,脸色还是呵呵一笑:“谢谢您老夸奖。”
“我是惜才啊。”
陈愿仰头看着这体格结实的梧桐树,跟了她姓陈的梧桐树穿了身唐装,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儿,大堂里一坐,明眼人一看就觉得是老板没错了。
陈衡察言观色,看她吃饱了心情不错,小心翼翼地问:“小愿啊,你们这次出远门到底撞上哪门子鬼,仔细说说吧。”
陈愿正要不耐烦地走人,周栎一把将她拎了回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老兔子得放点儿血了。”
陈衡倾耳听着,偶尔惊讶一下,更大的感触却是这上过学的人就是不一样,形容词都用的那么高级,又想到自己比人家还多活了这么些年,不禁羞愧难当,他夹杂着一丝对知识分子尊重,坐得端端正正地听周栎说话,暗想着改天也要参加一下成人高考,说不定还能去个大学呢。
周栎话匣子开了闸说个没完,陈愿时而添油加醋一番,两人从刚进山门讲到那山鬼要讹兽的一管血,陈衡听到这儿一拍桌子:“我就知道小愿也了不得,你看看,这不就跟唐僧肉似的吗,我说你们还真要给那货唐僧肉啊?。”
“要不然呢?”陈愿斜眼一睨,“我都发誓了,万一老天看不过眼一道雷劈过来那不是要命吗。”
吃完面,讲完事,周栎起身去了洗手间,刚解开裤子拉链就听见外面响起了乌拉乌拉的警报声,抬眼往窗户那儿一看,这窄小的步行街上竟然开来了一辆警车。
“周栎”陈衡被吓得声音都有点发颤。
“快了快了。”周栎动作迅速,几分钟后又坐在了桌子上:“你这又是怎么了,没听过警车响还是怎么的?”
陈愿拿起小刀狠狠地削苹果,怒其不争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兔子,你也长这么大了这都什么胆子。”
陈衡平时没少被这俩明里暗里地嘲讽,也知道自己确实是懦弱了一些,自顾自地说话:“不对,这警车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周栎你快出去解释啊别让我们被抓去研究室解剖了。”
周栎一时语塞,思考再三还是放缓了语气:“没事的,大不了你钻回后院那棵大树里躲一躲。”
陈愿则是被他的后半句话震惊不已:“你是不是科幻小电影看多了?”
在一个法治社会,谁还没指着警车开过玩笑呢“那谁,你要被抓了!”
警车果然不是来捉妖的,想想也是,妖怎么了?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没道理好好的欺侮妖嘛。
沈云檀坐在靠窗的位置,微微侧着身体透过木质百叶窗看外面的情形,等周栎他们按了暂停,他出言解释:“跟这儿没关系,警察刚刚去了隔壁,估计是去问话,没多久又空手出来了。”
陈衡撅着腚趴了过来,心神不定地跟着沈云檀朝下面看,见那警车又乌拉乌拉地开远了,总算松了口气。
不过他似乎总是保持着与生俱来的危机意识,马上又揪出一个新的问题,不过这个问题他得等着沈云檀走了再商议。
周栎思忖着怎么才能和这位救命恩人发展进一步关系,他一拍脑门起码像刚刚那种吃相以后万万不能再展现出来了,他回忆着那一撮面条刺啦刺啦的滑进嘴里的情景,捂着胸口悔恨万分,为什么偏偏要吃面条呢?
陈愿继续无聊至极地对着苹果使劲,在她高超的削皮技巧下,盘子里的苹果很快就已经全削完了,这下她又晃荡着两条腿无事可干了,于是随口埋怨道:“周栎你看你挑选的凳子,我的脚都挨不到地面了,我们再买一批矮凳子怎么样,各种小动物的那种,我前几天看见别人家的小朋友都有河马小皮凳呢。”
兔崽子这小孩儿心性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演的,这隔几天要个新玩具的架势可万万不能惯,周栎正要随便应付几句了事,忽然听见陈愿叫了一声:“啊呀,沈云檀的袖子长草了!”
沈云檀骤然被叫破,短暂恍惚后,垂眼看着自己的袖口,边上粘了两片椭圆叶子,他抬手将叶片取下来扔到了窗外:“可能是在山上的时候掉进去的。”
他暗地里叹气,说好的偷看几眼,怎么变成探出身来明目张胆的看?这些小叶子好不争气。
陈愿咯咯地笑:“是吗,从脖子里掉进去的吗?”
刚说到一半,楼下就传来敲门声,陈衡一哆嗦,直直地盯着周栎求救:“你……你去,你是人。”
周栎疑惑地下去开门,他记得挂了停业小木板,莫非是有人看这茶叶店骨骼清奇非要一探究竟?
陈衡战战兢兢地透过楼梯缝隙往下看,只见三个警察被周栎领了进来,坐在了那张大长桌上,他手一抖,跟陈愿耳语:“坏了坏了,那桌子是小布啊,小布正在里面睡觉呢,万一醒过来会被捉走的。”
小布就是那张黑胡桃木大长桌,本名布莱克,金发碧眼,是个外国小男孩的长相,他来的那年天气古怪,阴雨连绵,瘦瘦小小的孩子缩在门口的石狮子下面冻的直发抖,本来陈衡不想留一个这么孱弱的小孩儿,让他干活都生怕累着,给他吃了顿饭就想送走,可是周栎对这孩子的态度却非常好,哄骗他当了大堂里的一套桌凳,事后陈衡才得知,原来黑胡桃木家具都很贵,瞬间就释然了,充门面嘛。
小布莱克非常争气,周栎带他出去逛了一圈,洗澡剪头发换衣服,一套流程下来像个洋娃娃一样,陈衡差点没敢认人,小孩高兴地在地上打滚,被他一




山神之死 分卷阅读10
把抱起来教育:“以后你就在这儿当桌子椅子了,衣服碰到地会脏,要注意啊。”
陈衡越想越难过,多好一桌子啊,就快被抓走解剖了。
第7章流言
“怎么回事?”
“有人失踪啦。”
“啊?怎么回事,游客还是本地的?传出去谁还敢来我们这儿旅游?”
“这咱管不着,问题是那人好像还没找到,万一是被人杀了……那我们不也很危险吗?”
“这警察平时一个个鼻孔看人的,这会儿也不知道能不能顶点事儿。”
这些天,清阳老街上出奇的热闹,平日里八竿子打不着的街坊邻居这会儿倒开始同仇敌忾了,街边碰到个眼熟的就拉着打听一下案件最新进展。
“用监控查到啦!人就是在赵三姐那儿失踪的,真是没想到,长得倒挺好看,怎么是个蛇蝎心肠呢。”
这是李四的话,他是个景区司机,平时里开着特色小三轮载着游客满街逛,最近都避开了赵三姐那里,生怕遭了不幸。
“我说赵警官,这人是在对门不见的,找我们也不知道啊。”
周栎这边跟几个警察胡乱客套着,中心思想就一句话,这事跟我没关系,有本事你查。
赵警官愁得脑仁疼,这不是什么也查不出来吗,对面整屋都搜查了,没有任何获,反而得知了赵三姐卷饼店的后门所在。
监控上看,人抬脚从前面进去,刚一进门瞬间就蒸发不见了,就好像被剪了一段,但是监控上的时间记录却是明白无误,这就是原监控,再根据监控正中间赵三姐涂木偶的动作连贯性,赵警官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真的凭空不见了。
失踪者是贾世华,外省人,同伴兼情人杜小凤报的案,说是两人约在车站碰头回家,结果杜小凤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等到人,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就这么泥牛入海一样消失了。
虽然走访了整条街仍然一无所获,可赵警官坚信,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完美犯罪是不存在的。
这陈茶是最后一家店了,赵警官不想放弃,目光游荡了一圈又一圈,不时地扫过楼梯,与隔着缝看向他的陈衡不期然地撞上了目光,正要上去坐坐,桌子底滚出个东西,赵警官吓了一跳:“这狗也不栓一栓,咬了人可”
说至一半,那东西拍拍裤子站了起来:“叔叔好,我是布莱克。”
赵警官一看,是个外国小孩,不是被拐的吧?他一脸严肃的问周栎:“这孩子哪来的?”
周栎心底默念:进口的。
他表现得心事重重:“这是真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
赵警官见多了搪塞的人,不耐烦道:“说。”
“他是被父母遗弃的,我们老板养了他已经在两年前登记过了。”
既然登记了就没他的事了,跟案子也没什么关系,于是赵警官抬脚上了二楼
陈衡关键时刻反而冷静了下来,也可能是觉得这啤酒肚的赵警官看起来不成气候,他稳稳地站直了,还给赵警官斟了茶水:“真是感谢您对我们街区的照料了,忙了一天不容易啊,快请坐。”
周栎放了心,看了一会儿陈衡发挥他的忽悠天赋,忽然想起了什么,凑到沈云檀耳朵边上:“你今天还有事吗?要不我先把你送回去?”
沈云檀不敢转头,总觉得一动就能蹭到周栎的嘴唇,木头人一样站在那儿回答:“没有,不过你要是无聊,我们就出去。”
周栎请示完了赵警官,俩人就无罪释放出去放风了,临走前还贴心的给赵警官添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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