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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修观察报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鹤隐楼
“那是七圣宗的人。”获月突然道。
晏重灿抬眼一看,原来是之前在闹市遇到的那几个修士。此时他们见到晏重灿和司决同桌吃饭,向来对他们不假辞色的葛慕云更是对他亲密无比,再次深以为然,直觉晏重灿地位不低。
“莫不是他们宗主的私生子吧……”
那弟子一面推测一面撒丫子跑上楼,不敢和司决同处一地太久。
晏重灿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升华到这个地步,还在坚强地和司决软磨硬泡。
第3章第三章
“不如你就先跟着我们,到时一起回宗,反正过几日就是开宗之日,前辈你一定会选上的!”看晏重灿说得辛苦,葛慕云兴冲冲地救场。
司决扫她一眼,她就立即焉哒哒的默不作声了。
“多谢。”晏重灿闻言先是松了口气,见司决还满脸不悦,又讨好地对他笑了笑,一双明眸霎时弯成两道月牙,谁看了都会心生亲近之意。
“你好自为之。”司决却不动如山,只对着葛慕云说道,明显是警告她别引狼入室。说罢,他便按剑离席。
葛慕云直到他身影消失了,才小声维护:“师兄虽然凶,但是人很好的。”
“我知道,”晏重灿点点头“他很关心你。”
是个护短的人,他在心里的观察书上加上了第一条优点。
有了葛慕云的担保,晏重灿的房间顺利登记到了泓玄宗名下,不仅价格优惠了不少,还紧邻着司决的房间。
一个宗门的房间往往都是围在一起的,就如四合院一般,中间还有宽敞的院子供他们练功。看外观或许都只是寻常客栈的房间,但只消一推开门,便又是另一番天地。
晏重灿倒不觉得奇怪,他虚界到处都是这样的设计,一道道门推开总是不同的景观。
进了房,获月啪嗒一下趴到了床上,抢先占据了最舒服的位置:“有事再叫我,本神鸟继续睡了。”
知道它飞久了就喜欢睡,晏重灿失笑着给它把被子弄得更舒服些,然后自己走到窗前看风景。
窗户一打开,便听到飒飒风声。是司决在练剑。
司决是个剑痴,若没有事烦他,他能三百六十五天十二个时辰都沉迷在剑上。
院中道道银光从他剑身上迸射而出,他的招式流畅如行云流水,极其简洁,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剑尖一点,便是浩荡的杀气。
莫清也善用剑,晏重灿的剑法便是她教的,她说剑之一道重在道心,而道心又是什么她却是不再说了。
男人的剑孤傲又萧瑟,亮如霜雪的剑刃掀起满院风尘,恍惚间,晏重灿透过他飘然的身影竟感受到了凛冽的寒意。他看见了司决的剑道,那笔直的道坚定锋锐,甚至带着几分固执,它不含任何七情六欲,只有义无反顾的永恒的前进。
他不知不觉就看得入了神。
千招万式,归于一鞘。
落叶如雨飘洒,司决用剑拂去肩上草屑,剑光消散,他眼皮一掀,便看见少年正趴在窗前痴痴地看着自己。
少年的双眸专注认真,像敬仰着什么不得了的神迹,就连唇边的笑也可爱得紧,好似满院散去的清霜冷风为的就是闯进他眼里的这一瞬。
司决握剑的手指倏然一紧。
两人的视线隔空碰撞良久,晏重灿才迟钝地反应过来,生怕他觉得自己在偷师,刚要开口解释,司决却不给机会,利落地提剑回去了,观其背影居然有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深夜,葛慕云强行拉了晏重灿去她房间,孤男寡女,就为了一盒胭脂。
晏重灿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向来和姐姐们处惯了,葛慕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甚至没把晏重灿当男人看与其说男人,倒更像她的知心人,或者美容顾问。
唯一觉得不对的只有司决。
他本来只是想找师妹说明任务,哪想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欢声笑语,当即就皱起了眉头。
“登徒子。”他给晏重灿盖了个章。
手触上门,方要用力的一瞬间,他听见师妹清脆的声音:“这么说,你真的认定我师兄啦?”
而那登徒子却也坦荡:“是啊,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手上力气顿失。
里面两人此时正把上品的花瓣放进干净的石臼里,晏重灿负责细细地捣成厚浆,她则边看边学,顺便聊点日常。
葛慕云着实很好奇晏重灿为什么会对她师兄赞不绝口,她一直以为人人都怕她师兄,要知道,就是泓玄宗的一些弟子也对司决颇有误解。
听她问,晏重灿也不掩饰,直接就半真半假地说了他是想结交司决,觉得他很符合自己的某些标准什么的,这才有了那番对话。
门外,司决耳根通红,回手转身的一瞬间又听见葛慕云的惊呼:“所以你想加入泓玄宗居然是为了师兄?”
……为了自己?
司决眼中微微愕然。
他蓦地想起几个时辰前少年看着自己的眼神。难道,晏重灿,当真对自己有意?可是他们在此之前明明素未谋面。还是他……一直在暗中对自己多有留意?
道心倏然间乱了分寸,司决用力握住剑,感受到粗糙的剑鞘划过手心方才平静下来。
那两人还在不知情地谈心,他转过身,僵硬地,同手同脚地离开了。
次日清晨,晏重灿起了个大早,想着表现得好一点,到楼下的时候其他宗门的人也已三三两两聚集了,七圣宗的人看见他还打了个招呼。
“前辈起这么早也是来押注的?”互通姓名后,昨日和他说过话的弟子柏奇文就凑近了道。
“叫我道友就好。”晏重灿也不想太过生分,虽然以他的真实年龄和修为来说,当一句前辈也不会心虚。他瞧了眼柜台前围拢的人群,小声问:“什么押注?”
“押这次哪个宗门采的夜魄草最多啊。”柏奇文本来很是奇怪,但想起眼前人是第一次下山,便又理解了“晏道友不妨压你泓玄宗,反正每次任务只要有司决,都是你们赢面最大。”
晏重灿嘴角一抽:“难不成还有弟子不压自己宗门的?”
“晏道友这就说笑了,打赌本就是我们任务之余的余兴活动,给自己赚些零钱罢了,当然不必太过在乎这些。”说着,他又压低了声音“不过……被押注最多的





第一剑修观察报告 分卷阅读5
宗门,若取不得第一,必定是要遭到一番嘲笑的,到时可很没面子唷。”
所以说着是余兴节目,实际上却是各个宗门的勾心斗角。
晏重灿心思一转,笑道:“那我也来试试吧。”
他挤过人群,信手扔了十块上品灵石到桌面上:“压泓玄宗第一。”
十块晶莹剔透的润泽灵石就这样不要钱般抛了下去,在一众斑驳的下品灵石中格外夺目,镇得原还嘈杂的人群骤然寂静。
柏奇文也震惊了,万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有钱,于是愈加肯定了私生子的推测。
这厢还没从上品灵石的震惊里出来,泓玄宗的人也下来了,除去司决和葛慕云外,还有另外两个弟子,都是乖乖走在司决身后,头都不敢抬,但在场的其余弟子也不觉得他们丢人,因为他们情形更甚,大气不敢出,脸都要憋白了。
“,出门啊,一起一起。”晏重灿看见司决就扬唇一笑,小步跑过去和他并肩而行“有我能帮忙的么?”
众人见他那副亲近模样皆是惊惧又钦佩。
司决亦难得没有嫌弃人,竟是默认了他和自己过于贴近的距离,若仔细看,还能看见他已经开始泛粉的耳根。
“师妹,这……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和师兄什么关系啊?”那两名弟子扯过葛慕云悄悄打探。
葛慕云眼瞧着前面那两人毫无隔阂地走着,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过了一夜她家师兄是经历了什么转变,只能干笑:“可能就是比较合得来吧。”
“……我们这是去哪?”一路沉默,晏重灿兀自沉醉在拉近距离的喜悦中,直到不知不觉出了城,才在突然陌生的景象中有些发憷。
真可爱。
司决瞥见他发蒙的小脸,这个念头没有丝毫预警地浮上心头。
“司决?”良久没等到回答,晏重灿弱弱地喊他,心道自己莫不是哪里说错了话,他的神色为何这般严肃。
“……”男人怔然回神,发觉到自己刚刚在想什么,不禁连脸都几不可见地红了,偏过脸别扭道“去狩猎。”
晏重灿却以为他是不想理自己,腮帮子一鼓,暗暗决定得更加努力。
所谓的狩猎是下山弟子常做的事,打到好的灵兽就可以在宗门换取不少贡献点,堪称是最便捷的发家方式了,若运气好打到了珍稀灵兽还可能受到宗主或长老的青睐,对一些长期受到冷落的弟子来说这就是一次争取目光的机会。
群山宛如众兽蛰伏,巨大的躯体横亘在广袤的荒原上,压迫得苍穹也低垂了下来。
几人立于山前,一个弟子小心翼翼地上前道:“师兄,我听昨晚来勘测的人说,明日亥时群山就会发生异象,到时群山相连,黑雾冲天,入口顺势出现……”
葛慕云恍然:“所以我们明天只消在这等到亥时就能进去采摘夜魄草了。”
司决默默不答,只给他们分发神识符:“去吧。”
“等等,我们自己去狩猎?”弟子吓得脸色发青“师兄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此地白昼出没的灵兽只有炼气期,”司决眸子黑沉沉的“莫要娇气。”
晏重灿看他们瑟瑟缩缩的样子觉得可怜,忙自告奋勇:“要不我和他们一起去……”
“不行。”
司决将剑随地一插,就地打起了坐,阖目道:“若受重伤我自会知道,还不快走?”
听出他语气中的森冷,三名师兄妹齐齐一颤,行完礼就如遇到洪水猛兽般飞速冲上山了。
晏重灿左右环顾一圈,发觉没自己什么事,便顺势盘腿坐到了司决对面,与他一同打坐。两人相距不过一把剑的距离。
待感知到司决呼吸均匀,确认他已经专心吐纳后,晏重灿蓦地睁开了眼,自然而然地将手肘支在了腿上,托起下巴开始定定地看着司决。
他是真喜欢看司决这清心寡欲的模样,好似他生来就不知七情六欲,整个人由霜雪塑成,才连人最柔软的唇都看起来锋利如刃。虚界美人众多,他却从未见过司决这样的,他挺拔,强大,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他睥睨着万物,偏生又时常在眼中露出几分柔软,而就是这裹着冰刀的柔软几乎能使人为之沉迷。
怕他的人真是瞎了眼,晏重灿想。
林间静谧,一把飘着致剑穗的重剑斜插在两树之间,两人隔剑对坐,肆无顾忌的目光自少年双眸中旖旎而出,绕过饱含浓重杀气的剑身,胆大包天地一寸一寸舔舐着男人,从美人尖,到挺拔如弓的鼻梁,再到即将隐没进衣襟的颈骨,最后停在他交缠在身前的修长手指。他仿佛得了鸿麟大仙赏美人的真传,尽管看得如此嚣张,却不含一丝杂质,让人连气都生不起来。
“是天下最最上品的色相,观之遍体生辉,最衬虚界。”晏重灿进行着偷窥大业的同时还不忘在心里默默写观察书。
“你很闲?”
剑身蓦地一震,飞到司决手中,他双目已然睁开,极度的清明中却是看不出情绪。
猝不及防被人抓包,晏重灿一僵,眨巴眨巴看酸了的眼睛,腾得就将一张脸红成了枝头盛放的紫薇花。
偷窥之人支支吾吾:“不……不……不闲,你饿不饿,我……我给你做东西吃啊。”
当真低劣的转移话题。
司决不禁好笑道:“荒郊野外,吃什么?”何况修真之人根本不需用食物果腹。
见他不追究自己,晏重灿霎时就记吃不记打地放下了局促,“这好办,我乾坤戒里带了很多吃食,什么都有,你稍等。”
说罢就自顾自忙碌起来,边生着从乾坤戒里取出的炉子,还要边滔滔不绝:“我姐姐说家里这么多人,就我得了她的真传,做得一手好菜,平日大家都爱找我觅食。你昨天吃得那样少,虽说修道者不会饿,但终归也是需要一点食物的,即使只喝点汤也会觉得浑身有劲儿。你想想,人在得道成仙之前其实还是个人,能就算移山挪海上天入地,也还是个人,何况话本里神仙还吃东西呢……”
司决就抱着剑,半阖目地静静坐着听他胡侃,也不知烦不烦。
给汤调味时,晏重灿遮遮掩掩地偷眼看他,透过升腾的烟雾,他分明看见男人对着飘香的锅露出了一点极淡的笑。
原来,他也不是个不食烟火的神仙。
晏重灿觉得自己和他又拉近了一大步。
第4章第四章
一锅汤加上新鲜出炉的烤肉,看着简陋,但其中蕴含的灵气却是十分充足,刚做完晏重灿就感觉到了丹田在叫嚣。
“来尝尝,在外面做得肯定没家里好,但也不错了。”他乾坤戒里倒是应有尽有,顺手就取出了两套碗筷,勤快地给男人舀上了。
司决十分警惕地打量着那碗卖相不错的汤。
“真的好喝




第一剑修观察报告 分卷阅读6
,司道友,就算你质疑我的人格也不能质疑我的厨艺啊。”
晏重灿硬生生将碗塞到了他的手里,又立即转身拿起一串烤得正好的灵兽腿递给他,生怕他觉得不干净不接,还专门在下面的棍子上裹了一层帕子。
灵兽肉也是他从家里带来的,虚界养了不少各色灵兽,晏重灿多年来时时在觊觎着那些鲜嫩的兽肉,这次趁着出远门,索性就托莫清宰了几头低阶灵兽给他打牙祭,现在总算派上了用场。
司决:“……”
他眼角抽了抽,鼻尖嗅着诱人香气,再一看晏重灿小狗般期盼的眼神,无声轻叹,终于伸手接受了这番好意。入口的一刹那他便双眼一亮。这肉看着柴,却是烤得刚好,嫩脆劲道,不肥不腻,充沛的灵气伴着微甜的肉汁从舌尖一路弥漫至全身,全然没有寻常修真界为了灵气而放弃食物本身味道的寡淡感。而那汤更是绝妙,晏重灿说这是药汤,他带的汤底在他和获月的无度挥霍下如今只剩下几味专做药膳的食材,此时雪白的汤如云絮般柔软顺滑,混杂着隐隐的药香极度唤醒人的味觉,温热的汤汁像极了凡人们桌上的雪夜热酒,一口一口暖人心肺。
这不是吃得很好吗,晏重灿两眼弯弯。
他自己倒没怎么吃,就一直在悄悄地观察司决的反应。起先他只是觉得司决拿着粗壮烤肉的模样特别违和,才不断看他,但见他虽依旧面无表情,却一口一口全都吃完时,便油然而生出了不得了的自豪感。
多亏在虚界认真向多位姐姐学会了烹饪,不然还得不知多久才能取得司决的好感。
不多时两人就分食完了所有食物,晏重灿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吗?”
司决淡然瞥他:“多谢款待。”紧接着袍袖一拂,所有碗筷便又回归了干净发亮的初始模样。
这句话是说好吃吧……晏重灿苦巴巴地揣摩着他的心意,就听他又道:“很好。”
晏重灿的唇角瞬间上扬,一时高兴他就浑身发起了光,那光芒虽然微弱,却好看得紧,像是晨曦溶解在晚霞之中,在他身上镶上了一道暖融融的金边。
他是习以为常了,毕竟他本体就是一块自体发光的玉,有事没事就发发光,和他吃饭睡觉一样自然。
司决却骤然怔住了。
他向来古井无波的双眸定定地黏在了晏重灿身上,明明是白昼,那温柔的光却仿佛穿透了千古的黑暗,直直占满进了他的瞳仁。
“你……”
话还未问出口,他的眼神便蓦地冷了下来,重剑铿然出鞘,凌空飞转,就如时间都凝住了般,一切声音都不见了,晏重灿甚至连心跳都停了一下,幸而这压迫感转瞬即逝,剑气顷刻四扫,狂风大作,几声哀嚎适时地在周遭炸雷般响起。
晏重灿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谁啊?是在准备偷袭么,我居然根本没能发觉他们。”
“别动。”
司决惜字如金地指挥他,自己携剑而去,这是晏重灿第一次体会到他本人的杀气,冷淡强大地让他连回应都不敢。
草丛后横七竖八趴了几个人,想必是从树上掉下来的,此时背心都被剑气穿了个通透,正往外汩汩流淌着黑血。
眼见着剑尖越来越近,他们立时忘了疼痛般纷纷求饶:“饶命!饶命!我们什么都没做,求你了!”
“宗门。”
“我们是散修!听人教唆才过来的,但我们真的没想动手,只是……只是……”
司决抬剑。
“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修士抹了把脸,苦声道“本来我们只打算猎几头灵兽转卖出去,结果刚到狩猎区就有人来说服我们,想出钱雇我们偷袭。他们只说外面有两个修士,身上不少好东西,只要能除掉就全归我们了。我们这一伙也都筑基了,听闻只有两个修士,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哪曾想过来一打探,却发现……”
被他压在身下的修士也插嘴喊道:“是啊,若是早知道两位不是简单角色,我们说什么也不会过来的!查探时我们就已经准备走了,真没想动手啊!”
晏重灿在原地听见了,一颗心悬了起来,扬声问道:“是谁雇你们的?可说过原因?”
“役灵宗的,具体我们也不清楚,但好像听见他们说了赌注什么的……”
晏重灿:“……”
还真是他惹出来的祸。
想必是那些弟子看见上品灵石眼馋,于是雇了几个冤大头来偷袭,只要让泓玄宗获胜几率变小,那大把的钱就极有可能被入他们囊中了。
司决一言不发地扫视他们一圈,手握重剑猛然斩下,晏重灿甚至反射性地闭上了眼,却没有发生他想象中的血腥场面,司决只是用剑气将那几人直接拂至了数丈之外,见真的留下了一命,几名散修哪还管身上伤口,瞬时就争先恐后地爬起来逃窜开了。
“他们……”
“罪不至死,”司决道“断其筋脉足以。”
晏重灿挠挠脸颊,心道这人不是挺好的么,怎么都把他传得这样凶残,再仔细一思索这回答,更是钦佩不已:“司道友不愧是天纵英才,只凭剑气就能伤数名筑基修士。”
“趁人不备罢了。”司决微微摇首。
晏重灿却笑吟吟,越来越觉得他好,哪哪都好,离成为他姐夫的标准简直非常接近了。
暮色四合时,师弟师妹们才从狩猎区回来,这一趟获颇丰,足足斩获了十头炼气期灵兽,甚至还合力活捉了一头刚筑基的幼兽。
获月别的时候没醒,这时候却闻着味儿扑腾着出来了,它飞到笼子前,歪头看着那毛都没长齐的幼兽:“土狗也能修炼?”
“死黄鸡,你全家都是狗!”幼兽用爪子挠它。
“敢说你神鸟爷爷是鸡,好胆。”获月张嘴就啄。
一鸡一狗霎时就打了起来,身体力行何为“鸡飞狗跳”。
晏重灿:“……”
把气得头顶黄毛都炸起来的获月强行捉过来,他语重心长:“获小揪,出门在外,不要丢脸。”
“不要叫我获小揪!”
晏重灿扯它的软趴趴的揪揪:“你再闹我给你拔秃噜了。”
小金球这才哼哼唧唧地安静下来。
“师兄,这狗怎么办?太闹了,要不杀了吧?”葛慕云问。
幼兽:“……”
司决:“不必,可以饲养。”
“知道了。”葛慕云和其他两个弟子合力把笼子完全封闭了起来,顺便给幼兽施了个安眠术,做完这些就一齐期待地看向司决,双眼就差写出“快来表扬我”几个字了。
“不错。”
半晌,司决才在他们炙热的眼神中憋出了这两个字。三人立即欢呼起来,能从他们大师兄嘴里得到表扬简直是破天荒的事,据说此




第一剑修观察报告 分卷阅读7
前和他出去做任务的弟子不被他打都是捡了大运,而他们居然被评为了“不错”,必须回宗门夸耀一个月。
司决颇不自在的转身,也有些奇怪自己的心软,难不成真是那顿饭的缘故?
他瞥向晏重灿,目光柔柔落在正抱着小鸟说悄悄话的少年身上,两人视线再一次猝不及防地相遇,先逃的却还是司决。
获月被主人顺毛顺得舒服,窝在他手心里又开始昏昏欲睡,其实在神兽漫长无边的寿命中,以它这区区百来年的年龄来说它还只算只幼鸟,嗜睡是它的天性使然,晏重灿正想着要不要再把它放进荷包,就见它突然弹了起来:“不对劲!”
听见这话,刚还在怀疑自己的司决立即忘却了不自在,环顾四周,果然天色暗沉得夸张,后方黑雾浓郁,铺天盖地,不多时就要弥漫至整片山区。
“巳时了!这是异象,我们快……”葛慕云喊到一半止了声,因为他们皆已感知到远处遥遥赶来了众多修士。
晏重灿愣道:“难道……入口提前打开了?”
“可,可是,”葛慕云有些害怕“入口在哪?我只知道巳时会这样,但什么都看不见了……”
司决冷然:“入口就在此地。”
葛慕云没反应过来,晏重灿却是明白了:“你是说,这所有群山,就是入口?一到巳时阵法启动,黑雾大作,这所有群山就成了传说中的夜魄狱山,夜魄草齐齐被阵法催生而出……”
“原来如此,”弟子们却很高兴“幸好我们今天来狩猎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趁他们还没到,将灵草一网打尽岂不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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