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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运转移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迎君
吃过饭一段时间还好,等到晚些时候时辰到了,每家每户都会放鞭炮喜迎新春。
晏承和裴时嘉也一同回了院子里,裴时嘉先将他送回屋门,面对着他望着他说:“晏承……愿你我新的一年里,还能共同度过,并肩作战、披荆斩棘。”他深邃含笑的目光里,倒映着晏承的身影。
“嗯!我会在你身……军队里,努力一起守卫家国。”晏承郑重回应。
两人相视了一会,裴时嘉正要道别,晏承急得一把轻轻扯了扯裴时嘉的衣角,颇为不好意思地说:“裴时嘉,你、你稍等我一下。”然后推开自己的屋门,小跑着走近里屋,拿出自己心缝制了将近一个月的加绒加厚的一双护膝。
裴时嘉站在门口,探着头追寻着他的身影,看他这么急着干什么去,下一刻,晏承就跑出来,气儿还没有喘平。
“裴时嘉!这、这个,是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希望你喜欢。”晏承一把年纪了,这一刻,仿佛忽然又回到了小小时候,不懂情愁,羞涩动情,对着心上人,双手送出自己的心意,“你以后,上战场打仗可以戴着这个,又暖和,又能保护着你的。”
裴时嘉讶异地接过这他从未见过的礼物,也瞬间磕磕巴巴了:“这、这是何物?我从未见过啊……是你自己亲手缝制的吗?好、好、好……”裴时嘉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赞叹。
这是一对不长不短的袖筒似的东西,外面是一层光滑厚实的皮革,手指腹抚摸上去,夹层里面是好几层不薄的压实棉花,内里的衬是柔软毛绒绒的绒层,而且这还能自由松紧,可以伸缩。
晏承比他更紧张:“这是护膝,是穿戴在膝盖上的。是、是我自己做的。我初次缝制这种,不大熟练,缝得不怎么好看,希望你不要介意。”
裴时嘉重重摇头:“不,我很喜欢!很喜欢……这护膝,晏承,多谢你。你对我太好了。我都未曾准备什么新春礼物送与你啊……”裴时嘉愈说愈发得苦恼和懊悔。
晏承见他也紧张,不过确实喜欢这东西,终于舒一口气笑了:“无事,你喜欢就好。不用特意给我再准备东西了。你给了我很多了……”
“裴时嘉,你、你早些回去休息罢!”晏承怕两人再这么说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扑上去紧紧抱住裴时嘉,然后告诉他,自己最想要的,就是让他再亲亲自己而已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天冷,屋里暖和,你快回去歇下吧。”晏承说完,就不等裴时嘉反应,自己主动关上了门,然后大口大口呼气、吸气,慢慢笑了起来。
门外,裴时嘉眼见着晏承一心赶着自己,也没有多大反应,直到他把门关上,这才回过神来。不过,心里充盈着太多暖热的情绪,裴时嘉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护膝,笑着回到隔壁自己屋里。
在自己屋里的裴时嘉还没舍得放下晏承送给他的新春礼物,他反反复复拿起来看,细细抚摸着,然后比划着,干脆想要直接穿上去试一试,又怕不小心弄脏弄坏,只好了起来。
裴时嘉把它们细细叠好,放在柜橱里最上方最正中的位置,这才上了热炕准备歇息。
这份心意太重。裴时嘉躺在床上的时候忍不住想啊想:晏承对他可真是太好了。除了娘亲,他似乎没有遇见过这么体贴关心他的人了。爹爹对他严肃严厉,大哥关心他,但为他也不曾做过这么多。
只有他……晏承。
以前也从来都不知道晏承会手工缝制,他该不会是为了做这护膝,特地去学了针线活儿罢?!裴时嘉越想越觉得脸红耳赤。哎,晏承以后的妻儿一定会很幸福,像他这么好的人……
像他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对自己这么好呀?
大抵是睡前想得太多,裴时嘉脑子里都是晏承,晏承猛地扑过来重重把他推倒在地的样子,晏承被蛇咬中痛苦的样子,晏承言笑晏晏的样子,晏承,都是晏承……
第29章宫宴
伴随着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的鞭炮声,晏承一整宿都睡得不大好,好似甫一沉睡,又被鞭炮声吵醒,反反复复,就这么到了天明。
他一起来,用家里下人送上来的热水细细洗漱拾了自己,然后再穿上了上次裴时嘉带他出去买的新衣裳,这厚实雪白的大氅太出尘不染只适合平日里穿,新年伊始,家家户户不管贫富都会穿上最好的、艳丽的衣裳,白色其实并不是吉祥的颜色。
“……这家伙。”晏承嘀咕着,只能将毛绒温暖的大氅脱下来,而后换上了裴夫人为他准备的做工细的绫罗绸缎,宽袖垂坠,环绕着绣了淡蓝的牡丹,银丝线勾勒了对称的祥云,垂坠的下摆上是深蓝大气的水云图。
他自己梳发扎起,因为还未弱冠,尚且不能编辫盘发而髻。
“叩叩”门被敲响,裴时嘉在门外轻声道,“晏承,你快好了吗?”裴时嘉其实有些忐忑,他昨夜梦里竟然由始至终都出现着晏承,让他不禁奇怪又紧张。
他给自己解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梦中出现晏承是很自然的。也、也不知道,晏承是不是也曾经梦里见过他。
晏承“哎”了一声,将长发拨拉到后背,正了一下衣衫这才出门。
“早啊。”晏承推开门就朝他笑,“新年好!”
“新年好,晏承。”裴时嘉看着眼前俊美清朗的晏承,他的双眼像朝露澄澈,嘴唇像腊梅红润,整个人就像泛着温润亮泽的冠玉,他一时晃神,又张张嘴说,“听说……新年第一日,见到的第一个人,接下来的一整年,都会相见的。”
晏承深深地望着他,笑得更灿烂:“嗯。我也听说过。”裴时嘉见他这么热烈地回应,回想着自己刚刚说的话,不觉红了脸。
裴时嘉也穿得正式庄重,流云百福、平安如意,碎金点缀滚金边,晏承见他还年轻稍带着稚气的脸庞,仿佛能从他眼里看见流光。
新年第一日,皇帝要在宫里办宴,请了一众朝中大臣,还能携带家眷出席。裴时嘉当然也在邀请的名册之中。
裴夫人没有玩乐的心思,裴秀英尚年幼,二人都没想进宫去赴宴,但金封下来,裴时嘉不得不去,只能盛装进宫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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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去也没得意思,好多年没有参加这样的宴会了。不如晏承你也同我一起去罢?”裴时嘉期待地望着晏承,可怜巴巴的眼神让晏承心软,好像自己要是拒绝了,他就会百无聊赖地冻僵在宫中一样。
“那……我扮作你家的小厮贴身伺候着你。这样又能混入宫中,又能在你身边。”晏承想了想说道。
裴时嘉一想也是,这样子还不用向他人介绍晏承,得麻烦。
“嗯,假装小厮……我不会委屈你的。”裴时嘉保证,然后自己主动去寻类似小厮常穿的衣裳,好让晏承换上。
晏承现在拥有厄运转移系统,好像六感也变得敏锐起来,他直觉这次宫宴定会不寻常。扮作小厮紧紧跟在裴时嘉身边,若出现了意外状况,他才能及时为裴时嘉转移厄运,代他承受。
晏承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裴时嘉原以为他初次入宫,应该会有些紧张,但侧头去看他,晏承简直就像真正的小厮,低眉顺眼,不声不响,紧紧跟随在裴时嘉身后。他身上穿的是稍浅稍淡的素蓝衣裳,但自身原本就生得出落清秀的样貌根本就挡不住。
往日森严阴冷的深宫,因为一时之间人多了起来,好像也变得热闹起来。虽然依旧安静,但时有衣着光鲜艳丽、披金戴银的人儿经过,一阵一阵香风飘过。宫墙宫门处处挂有红灯笼,地上、枝头还有积雪,寒意还未褪散。晏承以往进宫的次数不少,对这里的布局很是清楚。他没有东张西望,对这里熟悉的一切丝毫没有好奇。
裴时嘉虽然很久未曾参加宫宴,但碰见的人大多都是认识的,他们互相拱手招呼,有些未曾见过面的也稍稍点头示意,礼数周全,滴水不漏。
“时嘉啊!”卫玉藏也来了,他今日穿得依旧张扬,身上的宝蓝锦缎花纹繁杂,还抱着暖手炉,身后跟着两个小厮。
晏承听着声音也不禁抬头望了一眼,他认得卫玉藏。这么多年在裴时嘉身边的,除了他军营中的副官曹迎、李谦等人,京城就只有卫玉藏和越锋二人还一直与他关系要好了。
“玉藏。”裴时嘉朝他点头,犹豫了一下,没有给他介绍晏承,就卫玉藏这性子,若是与他说了身边的“小厮”就是自己生死之交的晏承,他肯定会按捺不住自己,老是望向他们看着晏承。这么一来,又要置晏承于众人焦点之中。
“越锋今日还要轮值?”裴时嘉问道,如果越锋不用带兵巡逻,他这会儿就该同卫玉藏一块站着了。
“是啊,锋子大年夜到现在都还未曾休息过。”卫玉藏稍稍不满地哼了声,“还说好要带我一同去冰湖的,啧。”
晏承低着头,竖起的耳朵将他们的话都了进来。
“咦,这是你家新来的小厮吗?我可从未见过他呀。”卫玉藏与裴时嘉从小玩儿到大,到他家串门蹭饭也是常有的事,这会儿看见裴时嘉身边跟着一个甚是面生的小厮,似乎还长得听致的,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嗯,是。”裴时嘉不动声色地挪两步,侧身挡住卫玉藏探寻的视线,上前与他说,“我们快些进去罢。”
卫玉藏便不再细问,又同他说起了别的事儿:“时嘉,你说的那个晏承,什么时候带我们也见一见呀?”跟在两人身后的晏承听了,差点儿一个趔趄摔着。
裴时嘉同卫玉藏、越锋说过自己了啊。
这是对他们说了什么,让卫玉藏也想见见他。晏承对裴时嘉何其了解,只是想了想,约摸着是裴时嘉与这二人说了自己救他的事罢。
越靠近大殿,守卫越森严,穿戴着铠甲、手持长枪的士禁军齐整地站了一列又一列,全都目光平视,面无表情。
晏承上了十多级石阶,这才走到大殿门口。从大殿门口开始就摆放了金盏灯一直绵延到顶上,整个大殿金光闪闪、亮堂堂,地龙暖热无比,走近了,又能闻得幽香阵阵。
有宫女引着他们入席,卫玉藏在另一边,他和裴时嘉说了几句就各自分别,去了自己的位子。晏承低着头跟在裴时嘉后面,裴时嘉入席坐在软塌上,他只能默默站在裴时嘉身后。
他们俩周遭的人都是朝廷文官,大多是四十多的年岁,裴时嘉与他们搭不上话,只在入座前朝他们笑笑算作招呼了。
因为人多眼杂,晏承没有上前与裴时嘉闲聊,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地站着不动。
皇帝与皇后明黄盛装出现,他们身上、头上的金冠、金缀耀眼夺目,闪亮非凡。众人俱是一齐跪坐着长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已经年过不惑,他高高在上扫了一眼敞亮大殿之下,跪倒一片的臣子,顺了顺美须说:“众爱卿平身。今夜就同朕共享佳肴美酒,不醉不归!”
“谢陛下。”
这种宫宴都有歌舞助兴,觥筹交错,这也是诸位大臣能够在殿上帝王面前稍稍放松的一刻。
裴时嘉暗自懊恼,他都忘记了,这会儿晏承什么都吃不了,早知道就应该现在家里让他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的。这宫宴是不会这么早结束的,等他们回家时,晏承肯定都饿坏了。
别人的旁边都有宫女为之斟酒、布菜,裴时嘉身边的紫衣宫女刚想俯身为他斟酒,晏承冲她灿烂一笑,低声对她说:“这位妹妹,我们家小公子由我来伺候着便可,有劳你了。”他的笑容晃住了宫女,晏承手下动作之快,接过她手里的酒壶,她也不好说什么,便退了下去。
殿上又歌又舞,器乐声、嬉笑声极为喧嚣,充斥着整个大殿。
晏承俯下身,而后跪坐下来给裴时嘉倒满了酒。他没去直视裴时嘉的脸孔,却感觉到裴时嘉开口说话时吹到他侧脸的热气,然后听得裴时嘉说:“晏承,对不住,我忘记了事先让你在家里吃饱了。”
“我不饿的,没事,晚上回去再说。”晏承低声回应他。
“那……那好。”裴时嘉要不是顾忌着大殿上人多眼杂,早就要夹着桌上的致菜肴送到晏承嘴里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的裴时嘉也多大胃口继续吃。
晏承见此,默默叹息一声,跪坐着接连不断地给他布菜。裴时嘉不好好吃饭,他就给他碗里夹得满满的。
“你要好好吃菜吃肉,不然等会儿喝酒喝多了会难受的。”晏承声音很轻细,裴时嘉认真地听清了,才好好地低头将晏承夹给他的肉菜全都一一吃光了。
裴时嘉实在见不得晏承一口食物都未曾吃,不动声色地“赏了”一叠热年糕,周围有些放浪的人都搂着舞娘了,晏承确实饿得不行,以宽厚的衣袖掩面遮挡着吃了些年糕看见了的人也不会在意什么。
“再喝点热酒暖暖。”裴时嘉悄悄将杯酒从桌下递到晏承身边,晏承“嗯”了一声,喝了一口裴时嘉刚刚一直喝着的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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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悄然染上了红晕这是裴时嘉喝过的呀。
宫殿里地龙烧得极其旺盛,坐久了竟觉得热得生汗,裴时嘉本来就是火炉一样的身躯,他双手一张,将外面的大氅脱了下来。他的“小厮”晏承立即接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裴时嘉在里边闷得不行,想和晏承说几句话都要细声细气、前瞻后顾,而且不知为何,总觉得热得头脑都开始眩晕了。他干脆起身到外面去吹吹风,还能趁此机会和晏承好好说说话。
他一走,晏承就紧紧跟在他身后。绕着大殿旁侧,从侧边走了出去,裴时嘉长长舒了一口气:“可闷死我了。”
“嘘嘘小公子可别乱说话呀。”晏承尽职尽责,紧张得像个胆小怕事的小厮。
裴时嘉笑出声,然后带着晏承走到人少的地儿透透气。
迎面吹来的夜风夹带着冰雪的寒凉让晏承禁不住抖了抖,好像脑袋都有些眩晕了大概是刚刚坐久了有些困倦了。
裴时嘉带着晏承穿过花园:“我去更衣,你在此处稍等我。外边没有地龙,你披上我的大氅罢。”他近身拿过晏承手里的大氅,抖开了披在晏承身上,而后便自己去了更衣解手。
晏承最近越来越能感觉到裴时嘉对他的照顾,心里不禁暗喜,对两人日后再在一起的希望愈烈。
这里人很少,大伙儿在一年难得一次的宴会上一直坐着,怎么可能会如他和裴时嘉一般,还特地出来透透气,巴不得在里边多待久一些。巡逻的重心都在宫殿附近,这里很久才能见到巡逻的禁军。
安静得有些不大寻常,晏承忽然听得身后有动静,猛地转身,就看见一个黑影扑上前来,用湿漉漉的布狠狠盖上了他的脸!
不知来者是何人,晏承下意识就踢腿要反击,却发现自己的头脑眩晕得更为厉害了,而且这湿布让他的意识也愈来愈模糊……
晏承心里一惊:是今晚吃的东西有问题吗?年糕……酒?!
第30章下药
晏承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在皇宫宫宴上下药。是他粗心大意了。
他越想越觉得后怕,他吃的,都是裴时嘉夹给他的,裴时嘉也吃了许多。这么说来,下药的人想针对的就是裴时嘉,而不是他。
现在被几个人扛起来悄无声息地离开,晏承昏昏沉沉之际,感觉自己被抬着走了好一会儿,这些人一直没有交流。等到了某个地方,他们忽然停下,似乎开了门,进入了屋内。
晏承还未完全昏迷,心里冷哼:原来……竟是宫里的人想要对裴时嘉不轨吗。
这时候,他被扔在地上,隐隐约约有一盏非常微弱的烛灯,晏承终于听见了声音。这是个他未曾听过的女声,她说:“你们可算来了,没人留意他的去向罢?裴……不对!这个人不是裴时嘉。”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狰狞阴冷:“这个人是谁?”
将晏承掳来的人一时呆住,又细细看一眼地上的人,其中,有人开了口:“他确实是裴小将军啊……他今日穿的就是这件大氅……”
“蠢货!你们就靠这衣裳认人的?!仔细看清他的脸!”
晏承这会儿听着他们的吵闹声,却是越来越清醒。
许久不见的系统终于又蹦出来了:“晏承,你现在中了他们的昏睡软骨散,浑身乏力、手足麻木、陷入沉睡。我在你们走出大殿时就开始替你解除这昏睡软骨散的药效,不过这药分解完成得需半个时辰。”意思是,他现在虽然意识清醒了,但还不能动弹。
这次也太凑巧了些,系统它还没开始发挥作用呢,晏承偏偏误打误撞被人认成了裴时嘉,被迷晕了带走。
晏承在心里是哭笑不得,系统为他着急,他反倒镇静了许多。在宫里头,这些人还不敢动手将他灭口。不过这个时节点,估计那些人还不能很快发现他们已经失踪了。裴时嘉……可能已经昏迷在那边了。
“现在可好,事情也办不成了。回头主子知道了绝饶不了你们的。”
“这个人……丢回去吧,宴会上喝醉酒,一不小心脚滑倒在花园里……你们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
晏承感觉自己又被扛起,这一次可没有刚才那么温柔,动作粗暴,上下颠簸。
他顾不得这些人怎么待他,晏承心里头回想着刚刚发生的闹剧,他几乎能确定,那女子口中的“主人”是后宫的宠妃了。能够在宫宴上随意地穿插了人手,处心积虑地给裴时嘉下软骨散,又不是剧毒之物,后宫之主没有理由这么做。反而是得了宠,开始不甘于此的妃子会有这些心思。
想来,最近皇帝圣宠的……就是傅家老三的女儿傅贵妃。裴时嘉尚未结亲,若是有人处心积虑想要设计陷害他,宫宴酒醉之后,傅家未有婚配的千金也不少。如果……
晏承不敢继续想下去,这些肮脏的心思让他唾弃鄙夷,不过晏承更担心此刻的裴时嘉。他的大氅还在自己身上,若是晕倒在外边,没人发现,裴时嘉就得在冰天雪地里挨冻了。
“嘭”晏承思绪还未回笼,就感觉到自己被重重地抛了出去,闷声扑在雪地里。随即,那些人很快就离开了。
晏承哭笑不得,自己前一刻还在担心裴时嘉会被冻伤,这会儿自己就被丢在了雪地里。
他忍着磕伤和冻伤,药效还未过,他尚且不能动身。晏承一边的脸贴着积雪,时间久了,晏承感觉自己的脸颊都几乎要被粘在冰雪里了。
“嗒嗒嗒”
“分三列!尽快寻人!”远远地,有声音传了过来,晏承听见了,这才松一口气,是禁军巡逻来了。
“报!大人,前面雪地里有人晕倒。”
晏承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厚重的铠甲摩擦声回荡在他耳边,这个人蹲下来,伸手扫掉他侧脸的雪,将他轻轻挖了出来。
已经能睁开眼的晏承没再装死,他睁开眼,看到来人正是金吾卫越锋。
越锋见他醒了,开口说:“裴时嘉唤我来寻你,我这就带你去找他。”他干脆利落,别的话也不问,也不奇怪他大晚上昏倒在雪地里,搀着他起来。
“能走吗?”
晏承身子软趴趴的,越锋不用等到他的回答也显而易见了。
“……晏承。”
晏承觉得自己似乎出现了幻听,要不然怎么好像听见裴时嘉细细小小微弱地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
不过,不是幻听,确实是他来了。
裴时嘉由着卫玉藏搀扶着,要走过来看看晏承。
他怎么恢复得这么快呢?晏承意外至极,又微微庆幸。
卫玉藏在他身后气得骂他:“裴时嘉!你别走得急,人就在这儿了,丢不了了……哎哎。”
“晏承、晏承没事罢?他……”裴时嘉几乎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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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出卫玉藏的搀扶,两三步趔趔趄趄走到越锋身前,看着他扶着的晏承,想要伸手抱住他,走近了才发现,晏承已经醒过来,因为手脚无力而不能行动而已。
“晏承,我来了,我来了、没事了。”裴时嘉在自己直直倒地的时候就心里一凉,想到在外面的晏承。幸好这药效不够强劲,他用细针往自己身上扎了好几下,才由着痛感将他唤醒,强撑着出来找到了路过巡逻的越锋还有出来寻他的卫玉藏。
晏承望着裴时嘉,张了张嘴,说出的声音也相当微弱:“我什么事儿都没……你别担心。”
他更好奇,怎么裴时嘉能走能说,他自己反而就瘫痪了一般呢?难道……不是下在酒菜里的药吗?
这时,系统适时地出来说道:“晏承,裴时嘉承受的厄运都自然而然转移到你身上了……他和你吃了一样的东西,甚至比你更多,这药效发挥的作用却不如你的厉害,是因为裴时嘉身上的效用,全都转移在你身上了……”所以它为晏承做的软骨散分解才耗时颇多。
系统还未跟他说的是,晏承与他之前遇见的宿主都不大一样,它在晏承身上“进化”的速度非常快。
原本要宿主切身阻挡的厄运,因为晏承对裴时嘉的情感太过强烈,如今,裴时嘉所遇到的厄运,只要晏承能够感知、能够同时触发,就会自动转移到他身上了。
裴时嘉吃了宴会上带着软骨散的食物,晏承也吃了,两个人都同时触发了软骨散的药效,故而裴时嘉身上的药力全都转移到了晏承身上。
晏承心想,原来如此。他还沉浸在与系统的交流中,裴时嘉见他呆呆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气,长时间卧在雪地里的晏承瑟瑟发抖,一边的脸颊都已经是苍白无了血色。
裴时嘉慌乱地双手合在一起抵在唇边呼气,然后呼热了,赶忙捂在晏承脸上。晏承只觉自己两侧的脸颊瞬间被暖意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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