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余情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日落长河
方君泽亲了亲余景的头发,耳朵,又开始新一轮的亲吻。他说:“是啊,为什么是你呢?我也想知道。”
他把余景抱起,放在单人床上。两个成年男子的体重让床发出悠长的“嘎吱”声,两人相视一笑,余景先红了脸,把头扭开了。方君泽不肯,捏着他下巴,抱怨怎么越来越瘦了。说着就上下其手。
第二十六章
两人的第一次只是脱光了滚在一起,互相摸对方的那根发泄。这次谁也没脱衣服,抱成一团激烈地啃吻,碰撞,抚摸,摩蹭,衣服被扯的变了形,裤头被拉下,为对方抚慰着硬得发烫的某物,顶端的水让手都抓不住,几次滑走又重新握紧。
方君泽含着余景的耳垂,在他耳边放肆地呻吟。方君泽的声音很好听,动情起来更有一种摄人心魂的情`欲在其中,余景在这样的声音里颤抖着射了好几股。
“这么快?”方君泽在他耳边问。低低一笑,“好浓,多久没泻火了?”说着又挺腰在余景手心动了动,催促道:“快点再快点,余老师,我想要。”余景这才注意到方君泽还没出来,他头皮一紧,用两只手握住那里。
他的手活经验全来自为数不多的几次diy,照顾自己马马虎虎,可是照顾方君泽就差强人意了。
好不容易让方君泽也成功射了一次,余景那里又抬起了头。
方君泽又去亲他:“下次,下次亲热就来真的。今天就放过你了。”
余景紧张:“会不会太快了?”
“你不喜欢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嗯……太快了。”
方君泽一翻身压他身上:“快?我们中间有几年没亲热过了你自己说。得把这些空白补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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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方君泽,你拍电影不是很忙吗?”余景知道做那种事很疼,他怕疼。就目前来看,他很有可能是躺在下面承受的那个。
方君泽一笑:“这你就别担心了,再忙也不耽误我跟你亲热。”说着手伸到余景的后腰去摸他的尾椎,感叹:“今天真是一秒地狱一秒天堂,你沉默的那一会工夫,我仿佛觉得我的天塌了。”
余景被他摸的有点痒,扭来扭去:“这么夸张?”
“嗯。”方君泽分开余景的额发,端详着他的脸:“这么多年,怎么还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好看。”
余景笑出来:“要说好看还是你好看。我要老了。”
方君泽捏他鼻子:“老?我可是听说有个大家闺秀追我们余老师追到了学校来了。”
“瞎说。人家小柳跟我可是像兄妹一样的关系,别败坏姑娘家名声。”
方君泽看他解释的很认真,乐呵地唱起了“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两个人又重新抱在一起,静静的,看一室阳光,时间仿佛静止,年华正好。
晚上,方君泽就真的在余景宿舍过夜。他这样的身份自然不方便在校园走动,于是余景去食堂给他打饭,回来两人就坐着一起吃,吃完了一个看剧本一个改作业。不时投来一瞥,相视一笑又移开视线,神态宛如初恋时。
方君泽像亲余景上瘾,一看他忙完了工作就凑过去抱他,把他按在椅子上亲。余景也喜欢这种感觉,问他舒服吗,他会诚实回答:舒服。问他喜欢吗?他会迟疑回答:……喜欢。
方君泽一听就开心了,抽了纸巾帮他擦脸。
其实方君泽在读书的时候就很想牵着余景逛一次操场,学学许多学生初恋时跟对象一起躲学校的保安和教导主任,甜甜蜜蜜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操场溜一圈。
这一执念早年戛然而止,现在重新续上,他反而释然了。
为什么呢?因为余景就躺在他身边,两人牵着手,将来要过的日子还长为什么非得急着把当年没做完的事一口气做了?
好像过了今晚没有以后似的。
方君泽又去亲余景。余景睁开眼睛看他,说:“可得说清楚了,在一起了就把你那些奇奇怪怪的关系给断了。”
方君泽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一笑:“本身那些就是不存在的,有的配合炒作有的我压根就不知道对方存了那方面心思找人作文章。总之你放心,我这人优点一大堆,缺点就是只爱你。”
余景哼哼,掐他腰转过身睡觉。
方君泽幸福地一叹:“我想过了,既然在一起了,没必要藏着我们的关系。”
余景一听,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公开。
方君泽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摸他的脸:“我是说,让你的家人和方以荣知道。”
他想选择什么样的人共渡一生,他本没打算让方以荣知道,他也不忌惮方以荣会对余景做什么了,因为今天的他完全有能力跟方以荣斗。可这样的争斗只会两败俱伤,他还想着多一些力时间跟余景多相处。能商量的事没必要撕咬地人尽皆知。
太难看。
余景大约猜到方君泽的打算,他想了一会儿,说:“给我点时间。要不等放假吧,你有空的话,我带你去看看奶奶,顺便……介绍我家人给你。”
方君泽把他抱紧:“辛苦你了。”
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那个“辛苦”也是真情流露。在他不在的日子里,余景真的吃了不少苦。
一个人对抗沉默冷漠的时光拒绝任何的关怀,久而久之,无人问津。柳之悠不是他的爱好,余容那没心没肺的关心从来不在点上。
他想方君泽吗?想。
开头一个月想得不得了,做什么都好像看见方君泽的影子,他都怀疑自己神分裂了。这说起来实在夸张,才朝夕相处一年,凭什么一分开就会想他想的要命。
我的天,你可不可以暂时别在我眼前梦里晃?
余景想过去看心理医生,可是他又忍着,他想自救,他又不想“看不见”方君泽。
后来他懂了,是因为他孤独了太久,终于出现一个看对眼的人了,而这个人后来竟然也喜欢了他,这个人想当他的影子想跟他如影随形,这个人经过一起生活的磨合,这个人说要给他一个未来。
然而他那时候要不起那个许诺。
他跑了,用不确定的将来换家人眼前的安稳。
再后来,他开始慢慢恢复从前独行独往的状态,不需要谁嘘寒问暖,不需要谁跟他形影不离,竟然也就这样捱过去了。
只是每年一中校运会,他都会看见那个在人群中第一眼就发现他的少年方君泽,他会看见那个对着他挥手笑着的方君泽。他偶尔会造访他的梦,他还会想着方君泽的脸打飞机。那夜浑浑噩噩的互摸到后来竟然感觉清晰了,他模仿方君泽的手法和力道,想象方君泽在他耳边喊着他名字的情态攀上高`潮。
这究竟是不是病态他不想深究,他曾想过,要不尽快忘记他,找个姑娘对她好,组个家庭,像千万万夫妻一样就那么多一辈子得了。
可是方君泽又回来了,他像一个长途跋涉许久的旅人带着满腔的思念与离开时的不甘心回来了。
余景握紧了方君泽的手,心说这次不能再后退了。
又两天,结束了方君泽在校的拍摄,又赶往另一座城市。余景站在窗户外看方君泽拍电影。
他从前并没有想过方君泽将来会做什么,然而随便做什么,企业家也好,规规矩矩的白领也好,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继承他母亲的衣钵当一位演员。哦,还有歌手。
想起昨晚方君泽还说了:“我给你写了许多歌。准确点说,我在你身上汲取到灵感,写了许多歌。最近写了一首《肤浅告白》,送给你的。”
余景此刻非常赞同爱情确实会令人时刻快乐。
拍摄大军开拔,方君泽没跟大部队走,又神神秘秘赖着余景要去他宿舍。
大多数学生还在上课,教师宿舍本身就人少,所以方君泽大大方方地把口罩拉下来。他一点也不担心被人拍到,因为剧组在这里拍电影呀,因为余景是他以前的老师呀。
结果想不到柳之悠俏立在宿舍门口,三个人打了个照面。
“余景!”柳之悠几米远就挥手叫他。
方君泽看一眼余景,意思是我要回避么。余景摇头,走了过去。
柳之悠看到了余景身边的方君泽,两眼愕然,想到了什么又顿悟,说:“啊,你们师生相认啦?”
余景正要说句什么送柳之悠回去,谁料方君泽接话:“不止是师生,我们还是恋人。”
霎时间,树叶停止摇动,球场的拍球声也消失了,就连风都静止了快三秒,柳之悠一脸的难以置信,她倒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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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还差点扭了脚,她快步跑远了。
余景不解地瞪方君泽。方君泽坦然说:“拒绝人的最好是一次性让对方死心,纠纠缠缠的干什么呢。后患无穷。”
虽然方君泽的做法太粗鲁,但余景也无他法,他最担心的还是方君泽会不会受到影响。
方君泽说:“她不会说。因为她喜欢你,因为她不是那种品格恶劣的女人。”
“你看人倒是准了?”
“那是,不看看我的老师是谁。”
余景不理他拍的马屁,径自回宿舍去。
第二十七章
方君泽给他留了家里钥匙,又交代了一堆事,抱着他又亲又蹭的,一直到小林电话催了两遍这才舍得走。
君君不见了,那天余景离开后君君就失踪了。方君泽连君君什么时候跑出去的都不知道。他找了君君七天,最后离开了家。
余景心里很难受,他是非常喜欢那只大肥猫的,但是猫咪这样的生物能陪自己几年呢。就连人都不敢保证一生一世。
可是方君泽说了一生一世,他说并不是他真的能陪余景一生一世,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万一有个天灾人祸他先走了怎么办。可是他对他的爱让他在那一刻敢说一生一世。
方君泽离开后的某个周六,余景想着也没事,就开车到了两人从前住的地方看看。
在他心里,那已经是默认的第二个家。
钥匙和锁孔契合,发出咔嚓声,仿佛他脑海里某部分关之大吉的时光被破门而入,腾起了一阵阵浓重的记忆尘土,一切仿如昨日
吃过饭的桌子、一起买过的沙发垫和抱枕、君君的窝和玩具、窗台的空花瓶……不曾变动。
就连鞋柜也保持着从前的习惯:第一排是常穿的球鞋,第二排是拖鞋,第三排……第三排为空,从前是余景专用的。后来他离开,方君泽把他留下的鞋用鞋套装了,放在另一侧鞋柜。余景也看到了。
此情此景,余景眼眶热了。
方君泽用的最多的是自己的卧房和钢琴房。余景浏览过一遍心里就有数了。
他往楼上走,好奇自己房间会变成怎样。
但他还没往上走,就听见门外响起门铃声。
余景又从楼梯处折返。
门外站的不是别人,却是方以荣。
不管方家父子是怎样的关系,人家老子来儿子家里,没有将他拒之门外的道理。余景把门打开,身子一让,脸上挂着不卑不亢的笑,礼数周到地问候:“方总。”
方以荣似乎对这个人出现在自己儿子家里一点也不意外,但他依然震怒:“你来干什么?”
“方君泽让我有空过来。”
方以荣身后的童生跟着老板进屋,敬业地扮好助理兼保镖的角色,站在身后一言不发。
方以荣坐下,看也不看余景:“我以为余老师很识相,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为人师表’四个字怎么写,真是想不到!”
余景跟他早就不是雇佣关系,当年他是怎么对家人,这笔账还没跟他算呢,又上门来讨嫌了。本来余景想着再怎么也快变成一家人,得,眼不见心不烦,他可以不计前嫌,因为家里经过方以荣那一折腾,倒是越来越齐心越来越和气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可是方以荣似乎不知道敛,誓要插手方君泽的人生到底,这让余景无法淡定了。
恐怕方君泽也是不肯的,因为他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
于是余景说:“方总,我不知道您接下来又要使哪个手段了,是让学校解雇我也好,是扩散我是同性恋也罢,或者对我的家人出手……怎么样我都不怕了。”
因为我和我的家人已经不在意外界的打击了。
方以荣抬头盯着余景,他试图从这句话里分辨对方装腔作势的成分有多少,余景大大方方迎接他的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没有一点点的怯。
童生见二位眼神交流了快半分钟,察觉气氛很不妙。他的母亲得到方君泽介绍的那个老中医的救治,已经能下床行走了,这份恩情他不能忘记。童生俯身,在方以荣耳边说了几句。余景瞧着方以荣神色微变,对他投来审视的目光。
片刻后,方以荣冷哼一声,站起来看也不看余景一眼,带着童生走了。
童生走前对余景点点头,快步跟上。
剑拔弩张的氛围一下子瓦解,余景待二人走后才腿软地坐在沙发上。不得不承认,面对凶神一般的方以荣他积攒的勇气撑不了多久。
有的人生来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更何况这种人还震怒了。
余景长呼一口气,寻思着童生跟方以荣说了什么会让对方什么也不追究地离开了?
要不要给方君泽打个电话?别了吧?
这点小事打什么报告?那日后方余两家的矛盾还怎么处理得好?
余景笑笑,心想自己真是有了个撑腰的就了不得了,随时随地想让“倔强”撒一次娇。
不可不可。
有一个总是大呼小叫喜欢大惊小怪的妹妹是什么感受?余景表示心脏承受能力变强是真的。
余容结了婚还那么咋咋呼呼,亏她嫁了个把她捧在手心里的林昀,不然余景真担心自己这个傻妹妹变成了傻大姑都没人要。
宿舍门被拍开,余容两手提着大包小袋用肩膀顶住门:“哥!你还和泽弟有联系啊?”
赶紧把余容请进来,余景只帮她把东西归置好,吃的放冰箱,喝的搁橱柜里,然后给余容倒了杯水,坐下等她后面长达三百字的高论。
果然,余容一手叉腰一手灌水,气吞山河干了两百毫升的温水,两片嘴唇跟激光枪一样噼啪了:“我看到那个什么电影的演员发布了一张聚餐照片,方君泽旁边那个人是你吧?搞了个贴纸我都认得出来!你穿的衣服还是我给设计的!你不是跟他江湖不见了吗?他那个老爸把咱们家害得好惨,你还记得吗?你怎么还跟他坐一块呢?该不是他又威胁你什么了吧?”
余容停顿一下,眼睛瞪圆:“啊哥!他是不是又拿我们的事胁迫你了?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亏我以前觉得他不错!还帮他说话来着,哥你别怕!我这边……”
“我们在一起了。”余景突然打断。
“什……么?什么在一起?”余容眨眨眼睛,大脑神经有那么几秒“啪”的断了,然后重新接上,“不是,你们在一起?是我理解的那种在一起吗?”
余景点头。
余容“啊”一声:“你们在一起?你们什么时候搞上的?”
余景看着傻妹妹又是抱脑袋又是一脸沉痛,一个人演绎了一场人物内心起伏巨大的戏,然后跟余容大概说了来龙去脉,余容跟木头似的坐他对面不说话了。
“怎么?”余容伸手摸了摸他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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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容抬起头,一脸泪水:“他会不会起伏我哥?”
余景笑了出来:“傻妹妹,他是天底下对你哥最好的人。”
余容哭得更凶了,她心里又开心又难过,五味杂陈全在内心翻滚。她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受,一下子看到了雪崩一下子看到了春暖花开一下子看到他哥被方君泽抱在怀里一下子看到方君泽搂着其他明星。
余景抱了抱妹妹:“寻个时间我跟家里人说一下。我们不想瞒着。”
“嗯,哥,我会站在你这边的。”说着余容还隔了个哭嗝。
有时候,孩子做一个让父母很难理解和赞同的决定,他们最后接受也是因为爱着你而不得不接受,这终究不是一种圆满。余景明白这个道理,他不希望他的家人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他希望他们是带着理解和祝福的心情期盼他有个美好的人生。除却爱,生活还有许多值得歌颂和留恋的东西,余景想过,如果他们无法从心底认同他的决定,他打算再重新思考他和方君泽的关系。
可是他又很快否认了那个想法,他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信心,他感受到他的家人会理解和祝福,他和方君泽可以让他们放放心心看着他们在一起。
余景送走了余容,看了看微信,柳之悠说她生日要到了,希望余景抽个空陪她过生日。
一个女孩子提出这样的请求,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余景想,干脆说清楚吧。
两个人的烛光晚餐,可惜这两人并没情投意合。
余景体贴地为柳之悠拉开椅子,柳之悠低头,长卷发在空中荡了荡,明眸皓齿,微笑说谢谢。
这是一位绝佳的交往对象,她对生活热情,真诚,没有因着自己高人一等的身份而把人看低,她还恰好谈吐优雅,容貌可人。
只可惜,好则好矣,不喜欢再好都谈。
余景很有绅士风度地请她入座,再回到自己位置,等柳之悠开口说明真正来意。
吃了一半,谈支教时候的趣事,谈双方认识的人的近况,交流一下彼此的工作,拐了一大个弯,柳之悠凝视着余景,问:“那天,他说的是真的吗?”
余景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柳之悠叹气:“其实我一直有种想法,就是你心里一直有个人,所以你总是客客气气地拒绝我。我没想到那个人是方君泽。”
余景冲她笑笑:“你会遇到更好更适合你的人。”他真诚祝福。
“真是讨厌啊,可是又不得不接受失败。谁让我的竞争对手是方君泽呢。”
两人相视一笑,碰杯。
第二十八章
一座偏远山村里,老黄牛迈着沉重步子慢悠悠地从一个青年跟前走过。突然老黄牛的尾巴翘高了些,紧接着在地上砸下几块黑色块状物。青年正在搜索信号的动作一顿,皱眉走开了。
此人正是在山村里拍戏的方君泽,他在为信号发愁。
最近一次和余景联系是四天前,微信页面留着余景回复他的“我也想你。”
这几天,他连微信都发不出去了,爬树登高举着手机等信号。常常是发现一格就惊喜地握紧手机不敢动,生怕动了一下那一格信号就给晃没了!
方君泽一有空就掏手机看信号,还嘱咐小林,随时随地通知下手机能通讯了。弄得小林一边照顾他一边盯手机,连锁屏都取消了。
想不到,思念是如此的蚀骨,让分隔两地的人望断手机的另一端。
因为联系不上方君泽,余景就没把自己的打算和对方说。左右学校快放寒假了,他想如果学校放假时候方君泽还没出山,那他就过去找他。
这没什么的,看望男朋友很应当。
余景的脑海跳出“男朋友”三个字,嘴角往上翘了翘。
结果方君泽还真在剧组呆到了余景学校放寒假。
其间,余景抽空去方君泽家里做做卫生,也去他原来住的房间看了,一成不变,书桌椅子床铺等等都罩着防尘罩,就连书本的摆放顺序也跟他当年离开时候一模一样。
物是人非是相当伤人的,留下的事物会提醒人触景生情,触了目惊了心,偏偏沉默光阴会暗示你有些事有些人不想起不代表忘记,只是被浸没在时间长河里,因为沉重所以沉没河底。
在那天之后,余景就再也没有遇见方以荣了,他旁敲侧击问过老余和余容家里的近况,都没有任何异样,他心里忐忑,七上八下的,说不清楚方以荣这是攒了大招要给他家来个毁灭性打击还是……方以荣转性了?
如果想知道答案他完全可以去问童生,事到如今,童生是肯定知道他和方君泽的关系,可他又不想来个节外生枝:万一没有动静的方以荣知道了自己去问童生,问他方以荣怎么还没有行动,方以荣会不会为了不想“让他失望”真做出了什么。
还真别说,像方以荣那种阴晴不定的性格还真有可能。
余景跟家里说了一声,只说去那山村散散心,亲近大自然,老余在电话里一反常态的支支吾吾,嗫嚅半天说:“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你也不小了,有些事不用我强调……”
余景焦急着想下一刻就飞到方君泽眼前,没注意老余话里有话,应了一声忙挂了电话。
出发前,还是联系不上方君泽。他想了想,还是发个消息吧。
于是,余景给方君泽发了条短信:“我现在出发去找你。我想你了。”
自然是等不到方君泽的回复,他背了个背包就上了辆开往那小山村的大巴。
越靠近山村余景越感觉到寒冷,他裹紧身上的大衣,将脸藏在衣领下,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
外面阴云密布,遮住了群山和密林,连绵一片都是墨绿色,跟天边的云连在一块,分不清彼此。看着天气,估计是快下雨了。
余景暗道倒霉,他没带雨伞。
口袋里的手机还是没动静,他拿出来一看,信号时有时无,经常是大巴拐个弯,信号出现一格;再长驱直入,信号突然消失。无怪乎方君泽一逮到通讯正常的机会就马上跟他互诉衷肠与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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