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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余情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日落长河
我靠,你爸爸肚子要被你踩爆炸了。方君泽一动不动,难得保持呼吸不乱。
“嘘”余景出声了,“君君下来,别吵他睡觉。”说完,是一个玻璃杯放下的声音,他端了一杯蜂蜜水上来,想看方君泽要是醒了,打算让他喝了解酒缓解头痛。
还在睡,年纪轻轻喝什么酒。余景黑着一张脸走近,弯腰站在床前,面无表情看着还在“沉睡”的方君泽。
肚子上的重量突然消失,是君君跳下来了,尾巴扫过方君泽的鼻子,好险没打出一个喷嚏。
君君踩够了铲屎官的肚子,悄无声息地下楼巡视了。
房间里很安静,能听得见呼吸。
厚窗帘遮挡了光线,余景又凑近了些去看床上的人。方君泽全身肌肉紧张,他能感觉到那缓慢压低的姿势,还有落在身上的目光。他的呼吸一下下慢慢放轻,放慢,他在想,余景他想干吗?他难道是想……亲自己吗?
这么一想,太美了,他心里美得冒泡,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嘴角的弧度压下。
又难忍地躺了一会儿,别说吻落在唇上,连被子都没动过,如果不是那悬在头顶的注视带来的压迫感,他都要以为余景已经下楼去了。
就在方君泽打算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手掌被托起,放于一双粗糙又干燥温暖的掌心上,方君泽心跳都停了那么两下,全身绷直。
余景,握住了他的手。
一股喜悦和幸福从指尖流经四肢百骸,他没想到只是一个握手的动作竟能叫他兴奋地要想昏厥过去。
余景给他揉了揉手指,说话了:“送你来的那个同学,说你明天还有接力赛。怎么还喝酒了呢,醉了就别回来,在外面发酒疯好了。”
方君泽:嗯嗯,以后保证不喝!
余景的抱怨怎么听怎么像一个人在抱怨自己配偶的醉酒行为。
他又说了:“本来今天特地给你炖了排骨汤,你没回家就别吃了。”说着,他把方君泽的手放下,“你再接着躺吧。”
方君泽的大脑在激烈地进行一场关于“醒”or“别醒”的拔河,突然,一股酸涌上嗓子眼,他掀被而起冲向洗手间,扒着马桶吐了个气吞山河。
快走到门口的余景被身后的一连串动作惊到了,不过他很快调整回平静的面容。一想刚才还偷偷握过人家的手,现在要进去吗?
他好像吐得很难受,要不进去吧?他刚才睡觉也不知道我握了他的手啊。
余景进去给他盛了水漱口。
方君泽虚弱地靠着洗手间的墙壁:“谢谢余老师……”
“看你以后还这么喝。”
方君泽偷偷笑着,发现余景并没有在看自己,于是放心大胆地看着他的侧脸把自来水喝下去了……
两个人都装着不知道几分钟前发生的一切,好像那个握住手的那一幕不曾真实上演。
方君泽乐开了花,他终于相信了,心花是真的会怒放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花园都有一簇花,它们一定会盛放,它们都在等着那一阵吹醒心花的春风。
于是,生机盎然,姹紫嫣红。心内那涌动的温柔的花海作为眼里无尽的温柔。
当晚,方君泽被逼着写完了两张英语试卷,三开,六面,他不喜欢英语,全靠余景这个英语成绩一路拿满分的变态学霸激励着。
手机亮了几次,有电话,有短信,都是不死心催他出去玩的同学。
方君泽看了看,回都没回,重新放回去了。
余景问:“你是希望方先生换家教吗?”
“怎么可能!再说余老师教得好好的,干吗换?”
余景从电脑屏幕前探出脑袋,看了看方君泽:“你大概不知道,我跟方先生的合同里,有一项追加,约定,你在第一次模拟考时,英语如果没有拿到140分,我就将失去这份工作。”
方君泽一听,楞了。他自觉主动拿出了第三张卷子:“我不会让你走的。”
一时安静,只有敲键盘和笔尖擦在纸上的沙沙声。余景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有点心动的感觉了。
是他的认真打动了他?还是今天去看了一场他英勇的赛事?还是他身上那股洋溢的青春实在逼人实在吸引人?
但是不管是多么汹涌的心动,余景知道,这世上有的人,你再渴望接近,再渴望拥有,你只能视而远之。
因为你赌不起赔不起,更爱不起,因为人生不是只有情情爱爱就足够的。有爱饮水饱吗?如果单单是这么简单他或许还能放手一试。
可他不能拖着家人跟他一起喝水喝西北风。
在这个社会,两个男人在一起,这个消息是多么惊世骇俗!且不说他家里就他一个儿子,就方家来说,方以荣怎么可能让独生子,让他的继承人去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方以荣有多么爱面子,余景就有多大的阻力和犹豫。
他是个活得太清醒的人,一刹动摇,一刹归位。
方君泽不同,他可以横冲直撞,他可以头破血流,他可以撞了南墙不回头,他可以为了想要的不顾一切。他唯独不想余景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和伤害。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清楚地知道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问题是什么,他也能理解余景的担忧和顾虑,可是他怎么会感同身受地知道,余景他爱不起他的。
爱情,讲究门当户对,也许有人说这实在太庸俗太封建,倘若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份、家世以及学识悬殊过大,在一起避不了各种议论和目光,更何况,还是两个男的?
余景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安身一隅的能力,他不敢把一切押在一场阻力重重的爱上。
因为,方以荣他知道了之后,会让他一无所有的。
运动会结束后,依然是没玩没了的试卷和练习,连课间试卷都在刷题,大家只有上厕所和放学离开座位,就连走路的声音都轻了。
一班的学生几乎都是天之骄子,身份越高傲越努力,除了李越之流,是属于那种家里有点钱就不想发愤图强的,其他人还是有高三学子该有的状态。
方君泽和余景在运动会后关系似乎更亲密了,可是要说哪里不同,方君泽又说不上来。平时相处,没有特别的互动,余景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附送一个,可他就是觉得余景对他与平时不一样了。
感觉这种东西说起来实在飘,太主观却又依托于实际,说它很假吧,可它又确确实实有那么个源头;说它很真吧,一切看过去就像个人臆想。






方知余情暖 分卷阅读24
君泽抓心挠肝之际,余景把一张废纸团了团砸他脑袋:“半个小时了,卷子才写了多少?”说着走过去看了一眼,“时态时态,注意时态。还有这题不是上周做过吗?怎么还能选c?”
“哦,我们老师说实在不会选,选c就对了。”
“事实证明你们老师说错了。不会就想办法让自己会,脑袋长着是干吗用的?”余景拿起笔,在错误的地方圈了圈,边写边讲解。他弯着腰站在方君泽身边,有段时间没理发了,鬓边的头发因为低头的姿势垂了些许挡住了脸和眼睛。
方君泽坐着,由下至上地看着他,看见了尖下巴和喉结。他心想:怎么养不胖呢这人?
再看余景穿着一件宽松长袖,袖子随意挽到手肘,细细的一截肌肤露在外面,握笔的手指修长,指甲剪得很干净整齐,跟他人一样,一丝不苟认认真真的。
方君泽又想起那天余景握着他的手的感觉,他真后悔没有偷偷睁开眼缝看一眼余景当时的表情,那该是怎样的一张脸?不该面无表情不该纹丝不动,他应该方君泽心猿意马,盯着余景的手指出神,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张开手掌包住了余景拿笔的那只手。
他想试一下余景会不会稍微有点反应。
只见写字的动作一停,余景的呼吸跟着一滞:“……你,你干吗?”
换了以前,方君泽必要耍流氓说一句话,可是他感觉到余景浑身在轻微地颤抖,他没有马上抽回手,冷冷地看着他,居高临下的那个样子,方君泽喜欢不起来。
他不喜欢余景总是波澜不惊气定神闲地面对他。
第十八章
余景应该是对他有所感觉的余景,而不是,从来都波澜不惊毫无知觉的余老师。
方君泽举手做投降状:“继续继续,您别被我影响,接下去说呀。”
余景把笔一丢,气性倒是不小,转身就走,连翻译了一半的材料都没保存,屏保画面浮动,是方君泽自己画的图案,两个q版小人背靠背坐着,一个在做题,一个在看笔记本电脑。
很明显是他和余景。
方君泽懊悔叹气,搞砸了,他根本就是毫无反应,跟石头似的。
余景在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猛灌下去,随着剧烈的呼吸,他脸上的绯红慢慢消退。
蹲下把脚边的君君捞起抱在怀里,余景对着君君耳语:“去,把你爸的手抓花,今晚有赏。”
君君歪头与他对视几秒,从怀里挣脱跑了出去。
余景叹气:方君泽,你到底是想干吗。相安无事到你高考毕业不好么。非得兴师动众两败俱伤吗?
试卷多的让人麻木。第一次模拟考很快到来,大家按照年级排名去了该去的班级,对号入座。李越被分到了四班,方君泽稳居本营,位置不动。李越与他依依惜别,到了监考老师抱着卷子进来,李越才挥一把泪奔赴战场。
方君泽笑他,读书不用心,又想考得好,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虽然他也爱玩,但是他玩得十分有分寸。一直都知道那一切物质都是方以荣的,没一个是自己的,如果还没点本事,以后就等着对方以荣低声下气吧。
不想对方以荣低头的想法,成了方君泽最初的学习动力。一直到余景来当他的家教,这一年,他从与他对峙排斥到接纳到喜欢他,方君泽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有时候喜欢这种情愫是不是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回溯起来,一切似乎无迹可寻,可又处处都是蛛丝马迹。
也许在余景踏进他家门的那一天开始,命运就在悄然发生改变,深埋在土壤里的种子开始发芽,只是他那时候忙着反抗忙着玩忙着仇视方以荣,根本没发现,自己一点点向余景靠近。
前面同学把卷子递到他手里,方君泽回思绪,心平气和地在左侧写了自己名字,开始答卷。
余景把最后一个翻译工作校对好,发送邮件。支付宝跳出提示音,该次翻译工作的工资到账,他给自己留了500,余下全转给余容。
奶奶吃的中药,第一疗程效果是不错,她也觉得整个人神不一样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第二疗程开始药效就有些无以为继了。医生说,岁数太大,不敢用效果太冲的药,怕身子捱不住药效,所以第一疗程的药效挡不住扩散的癌细胞了。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事,但自己的亲人遭遇了又没法当做常事去面对。余景想方君泽第二次模拟考后打算再请假回一次家。
考试结束,下午没课,方君泽拾一下就要走。一些同学跟他对答案,听那些人嗷嗷叫的声音,方君泽心里得意,我有我们家余老师的考前特训你们有吗?这么想着,心里的小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偏偏脸上还要控制着笑容。李越是一路哀嚎回班级的,抱着方君泽哭诉监考多么严格,他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抄到。
两个人把桌子拾了要走,周柯宁在后门叫他,方君泽过去问:“有事?”
“明天是你生日呀。”周柯宁甜甜地笑。
李越一揽方君泽的肩:“哦!对啊方君泽,你生日都忘记了,还是我们宁宁有心。怎么过?跟以往一样提前过还是?”
方君泽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便吧,今年不怎么想过。”
“唉,方君泽……”周柯宁看他走开开口叫他。
“谢谢你啦,我今年想跟家人一起过。”方君泽在几步远回头冲周柯宁帅气一笑,眨了眨一边眼睛,嘴角跟着提起。
好一个俊美无匹的少年。
李越回味了下,越想越不对:“那什么,君泽,你跟你家大魔王……和好啦?”
方君泽也不看他:“谁说我跟他和好了。”
“那你说跟你家人?”
“哦,我就不能有除了他以外的其他家人了吗?”
李越还在想那个问题,方君泽已经走了几米远,他赶紧跟上,冲着方君泽喊:“你小子!最近好像有很多事瞒着我啊!还是不是兄弟了!”
方君泽在前面快步如风,心想:我不说还不是怕吓坏你了吗。为你着想的好吧。
难得有一下午的自由时间,不用上课,方君泽选择在家陪余景。
于是就有了余景出去买个菜方君泽也要黏着寸步不离的情景。
余景:“至于跟着吗?我不就是去买个菜。”
方君泽:“卖排骨的大妈看我长得帅一斤还能便宜两块。”
余景:“……”
他能为一斤便宜两块钱低头吗?我们节衣缩食的余老师还真能!
而且方君泽说的是事实。有一次余景去出版社谈翻译工作的合同,回来晚了,是方君泽出去买菜的,每一种都比余景平时买的便宜了那么一点点。余景还不服气了,第二天自己去买了一模一样的,还就是比方君泽的贵了那么一点点。




方知余情暖 分卷阅读25
从此以后,“我的脸能领优惠券”就成了方君泽黏着余景一起买菜的有力武器。
两个人关了门出去,余景走在前面,方君泽在后面插着兜心情愉悦地吹口哨,两人一前一后也就距离半米远,虽然没有任何交流,但是有一种很奇怪的赏心悦目的氛围。
也许是方君泽心情太好,连口哨声都弥漫着笑意,也许是余景刚领到翻译心情不错,嘴角捎带若有似无的笑,所以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一起出行看起来特别惬意。
在他们离开后,停在路边几米远的车子的车窗升上去,坐在驾驶座的男人把车缓慢地开走。
一起买菜,煮饭,吃饭,一个洗碗一个拾卫生,再一起给君君洗澡,这样平淡平静的日子太不适合这个时期的方君泽了,可是他乐在其中。谁能否认心安之处就是家呢,谁能拒绝让自己心安之处呢?
方君泽身在其中,并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太过平淡,在别人看来索然无味毫无激情的,却是他骨子里一直期盼的。
本来么,见过了太多声色犬马纸醉金迷,所以越发知道安稳平静的可贵。
一整个晚上,方君泽都表现得心不在焉,他一面在想要怎么提醒余景自己生日要到了,一面又说服自己,过什么生日?余景在身边陪着,那每天都是过节日。
再一看给君君冲泡泡的余景,丝毫没有发现他在走神,方君泽又是一阵心疼,他心疼自己,再怎么明显的失魂落魄,余景他总是无知无觉。
啊,好歹是住一屋檐下,不曾嘘寒问暖,更不曾促膝长谈,推心置腹,比扑通室友还冷漠。
方君泽心疼完自己,又想起余景刚来他家那段时间,偶尔还尝试跟他聊些学习以外的事,也许是方以荣授意,也许是那时候他浑身冒刺,余景想打好关系,可是那时候的方君泽怎么不知道珍惜主动修好的余景呢!
等到现在空悲切,空悲切,有何用?
余景那喷头对着方君泽的手淋了淋,方君泽一个激灵,回了神,看着余景。
“洗完了,你还蹲着孵蛋吗?”
“哦。”方君泽沮丧地站起来,腿脚麻了一下,差点没站稳,扶着墙走出去。
余景用毛巾裹着一脸怒气的君君,心想:小样儿,就你那什么心思都写脸上的性格,我能不知道你想什么吗。
结果什么也没说,方君泽像猫追尾巴似的在余景门前绕了三圈,几次想敲门说,余老师,明天我十八岁生日,可是都没敢把手落在门上,不甘不愿地回床上躺了。
翻了一个多小时,睁眼到十二点。
十二点一到,手机屏幕一直亮,祝福短信不停轰炸,方君泽看也不看,把手机丢一边,起来给自己倒水喝。
一推门,发现楼下灯亮着。
余景只开了一盏调气氛的壁灯,在书房做着什么。
方君泽好奇走下去,放慢放轻了脚步
推开书房门,结果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余景从方君泽平时用的电脑前抬起头:“不睡觉起来干什么?明天上课又要没神。”
方君泽捕捉到余景脸上一闪即逝的慌张,他走近问:“余老师不睡觉在做什么呢。”
两个人对视几秒,余景看见方君泽的睫毛像一排浓密的鸦羽不安地扑扇几下,在下眼睑投下一块阴影。余景突然笑了笑,把显示屏转向方君泽:“喏,送你的。生日快乐。”说着,一只手按下鼠标。
第十九章
方君泽看到一个视频开始播放,紧接着一支《riverflowsinyou》的旋律缓缓流淌。
穿着宽t恤和短裤的两人,一个正襟危坐,一个站着,一只手撑着桌面,一只手按在电脑椅的椅背上,弯下腰凑上前去看。那姿势像是在拥抱余景。
灯光把地上的影子拉长,及至相交,两个人好像在接吻。
视频有年幼的方君泽,有他参加各种活动的照片,有他去过的地方,每一个图片都有一段文字感慨,全出自余景之手,绝对原创。
随着音乐接近尾声,最后一张照片是方君泽在运动会上跨栏夺冠。方君泽都不知道余景是什么时候拍下来的。
图片播放完毕,看进度条还有十几秒,屏幕突然全暗,是一段语音,是余景的声音说:“方君泽,生日快乐。成年了,所言所行都要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了。你会拥有更好的人生。”
屏幕提示视频播放完毕,余景看方君泽没动,保持着看电脑的姿势,于是有些担心他私自动了方君泽电脑里的照片。可是这些照片还是方君泽以前“逼着”他看的。于是他有些不安地问:“这送你的礼物,粗糙了……你……”
他话还没说完,方君泽整个人扑在他身上,把他下巴撞的有点儿疼,那力气大的电脑椅的轮滑往后退了一米远,余景差点没被压到地板上,感叹这椅子质量真好。
当然现在不是表扬椅子产家的时候,余景被方君泽压着胸口,抱是不可能的,推又推不动,他本想吼他一句,一想是人家生日,感觉到胸口那块衣料湿热了,竟有些于心不忍,把推的动作改为拍了拍方君泽的后背。
不知道拍了多久,方君泽剧烈起伏的脊背终于趋于平静。他把脸贴在余景的胸口,带着刚睡醒的性`感低音:“余老师,你对我真好,真的好。你怎么这么好。”
那声音在胸腔震动,贴着余景的左胸膛,好似要钻到他的心里,搅个翻天覆地。
余景紧紧闭了闭眼,看到屏保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他又试着推了推方君泽,这才让两个人身体分开了些。
方君泽红着一双眼,在灯下,那眼眸水光潋滟,都要把余景的心给化了。
余景躲开那视线,心说这人真的,真的不能多看几眼。
也许是方才的氛围太好了,也许是那个拥抱把余景的防御撞了个洞,在方君泽吻他的时候,余景竟然是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两个人在接吻。
方君泽用一只手捏住余景的下巴,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把他拉至身前,固定在怀里。才分开一点的两个身体又重新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了。
余景睁开眼睛看到方君泽在非常忘我投入地吻他,看到那壁灯透出暧昧昏黄,看到幽蓝色电脑屏幕映着两个人亲吻的姿势。他一走神,没注意让方君泽的舌头钻进来了。
完了,余景闭上眼睛前想,万劫不复。什么是万劫不复?这就是了。
我拒绝不了他的拥抱,更何况是亲吻。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余景双唇都开始酸麻,方君泽才离开他。余景看见方君泽松了松睡裤的那个位置,他才尴尬地发现,自己的某处也好不到哪去。
方君泽又要凑上来,余景赶紧起身,快步走出了书房,竟是落荒而逃。




方知余情暖 分卷阅读26
留方君泽一个在原地委屈地想,我只是想抱你上楼。
当晚,余景把门反锁,方君泽本想趁热打铁把事情说清楚,省的夜长梦多,谁知道开不进去。他又没胆敲门,只好悻悻回去,一夜无眠,反复回味那个漫长的亲吻。
第3天,方君泽睡迟到了,下楼一看,早餐摆在餐桌上,哪还有余景?君君也不在家,大概是余景带出去了吧。
方君泽还有两天的考试,于是匆忙吃过了早餐,赶去学校了。
不负所望,方君泽这次的模拟考总分在年级第二,各科分数均排前三名,其中英语考了142,把英语老师惊喜得在办公室把他翻来覆去夸了好几天。
余景知道了也跟着高兴,心里一块石头放下了。当晚两个人正吃着晚饭,余景说了他打算请假几天回一趟家。方君泽一听,把碗一搁:“不行!”
“这次就三天。再说你们考试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常规复习,三天不会耽误你复习进度。”
“三天当然不会耽误我复习进度。”方君泽说,“我三个小时看不见你我就会呼吸难受心率不齐更何况三天!”
还来劲了呢。余景心说,你现在不还活蹦乱跳么怎么以前就没呼吸难受心律不齐了?他当然不能跟方君泽这个脾气一上来的幼稚鬼斗嘴,他在心里倒数十秒后说:“我奶奶吃药后身体还是不好,余容后天有一场面试,家里没人带我奶奶去做检查了。”
方君泽一听,气焰熄灭。半晌了才开口:“那那咱奶奶到底怎么了,要我家里的老医生帮忙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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