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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摩卡滋味
一分券,老农执麦穗,寥寥几笔便将那饱满的丰之穗,以及老农的喜悦之情跃然绘于纸上;二分券,是女营救护伤员;五分券则是新兵训练;十分券里高高的转轮水车让人见之难忘;二十分券是洮河与遍布的沟渠全景;五十分券里就是那只庞大的高炉忙碌生产之状高炉虽未建成开工生产,但完全不妨碍郑二舅根据外甥的描述,将那震撼人心的场景描绘出来。
一幅幅栩栩如生,偏又张张代表着这些日子来在众人的努力下,狄丘所取得的成绩,如何能不让厉大人眉花眼笑,喜不自禁?一拍大腿,全都一丝不改,定了!
***
厉大人在为狄丘建设殚竭虑之际,仲校官拎着一帮子新丁狠狠训了几个月基础之后,深觉需要来一场实战训练,光是这么死练傻练,这帮子饭桶光吃饭都能把阿弦给吃穷了!尤其是阿弦为了让军士们补充什么“蛋白质”,好容易养的一堆鸡鸭,生下来的蛋除了供给娃娃书生们,其余全让护卫们和军营里的新丁给吃了。
周围小山上早就鸟兽搬家,仓皇逃窜,连兔子都懂得多打几只洞来避开这些凶残的两脚兽。
日日这么个吃法,却无半点益进账,他实在是为自家阿弦的腰包发愁。
郑家舅舅是好,可再好也不能赖人一辈子,亲戚归亲戚,钱财还是要算得清的。更何况西北这地,缺水少粮,便是能支援些粮草,也不可能大包大揽这几千人的嚼裹。
本是勇猛善战的仲家将,如今跟了个被吃穷的破落主子兼伴侣,仲衡也不得绞尽脑汁为自家的主公考虑进账。
思前想后,又特意请教了自家老爹几次,计划这才在胸中成型。
说起无本钱买卖,老仲可是个中老手,当年镇守天水关,那北地荒凉比之狄丘更甚,仲家多年世居边塞,皇帝老子虽是倚重,心底未也会有些忌惮,偶尔便会用压后粮饷之类的招式敲打一番。即便是粮饷到了地头,一路各道关卡,各色漂没,能到嘴的最多不过五六成。
什么样的人领什么样的兵,老仲手下又会是什么善茬?嗷嗷叫着不够吃,那要填饱肚子的花样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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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的穷苦百姓自是不屑得去搜刮,也无甚油水,那自然要打秋风,关内不能挑衅,边塞的豪族就得时不时地捏着鼻子接待哭穷的将官们。
肥羊们也不能逮着几只使劲薅,老仲和一帮子兵将便盯上了边塞之外的蛮族。秋季牧草长长,牛羊正肥美,中原百姓也是谷熟麦香,自是会有不开眼的蛮胡来打秋风,如此强盗行径如何能忍?!
虽说皇帝多次诏曰,不得擅启边衅,但是这个反击敌人小股进袭,那还是军人之职,理所应当么。在反击之余,顺手捞点牛羊马的,以彼“秋风”还之彼身,那也是理直气尤壮啊!
若是胡人一时没空不来打秋风,那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在谋划,定要派遣一支劲旅去边塞部族溜溜,顺手带点四只脚的“证据”回来。
如此,虽是粮饷总是不足不及时,边军嗷嗷叫着哭穷,老仲的部下们总还是能时不时擦擦嘴边油脂的。
如今到了狄丘,厉大人手下兵丁新训,木头木脑的,又有甚规矩纪律,谅来也做不得什么上门白乞活赖的正事,这边的壕族大户虽多,最大的那个却是厉大人的舅家,余下的,哪个与哪个又没有丝丝牵连?总之强讨这招是行不得了。
老仲便给儿子支了一招,打不得蛮夷的秋风,这不是还有马匪么!
西北之地大小马匪如草,一丛又一丛,这其中有像廖老六那村人似的,活不下去不得不落草为寇的,更有赵大胯子这种积年陈匪,满手鲜血,满窝金银。
原本初来乍到,不熟地理,如今安顿了这些日子,又有廖老六那帮深知内情的“匪奸”出力讨好,再加上厉大人听了枕边风的建议,大为满意,特地调出战略敌我地图为仲将军加持,如何还能不胜?
初有雏形,连黑甲都还没配上的“黑甲军”,在仲校官的带领下,辗转奔驰在西北之地,试着露出了自己稚嫩的獠牙。
西北大地上的逃窜季节开始了,马匪们从嘲笑轻视,到慎重以待,到闻风丧胆,只用了半年时间。
“一入平陆无匪患”这句话背后是马匪们污血染就的西戎军旗。
小别胜新婚,小别之后又能拖着满斗金银、一群群苦役劳改犯来向厉大人献殷勤的仲校官,厉大人表示,这等识情识趣又能体谅上官疾苦的好下属,一定要好好犒劳。
次日清晨,迎着朝阳离去的,总是仲校官那略有些飘浮的脚步和春意盎然的背影。
不知不觉,忙忙碌碌中,仲夏已至。
一车又一车的铁自大江南北运来,为了留住自家那点已见底的银钱,厉大人下了死命令,让烟青一定要千方百计把供销社里的货推销给这些大行商,务必让他们不带现钱,带货走!
如今供销社里的能摆出来的货品种不太多,却实在是别处见不到的极品,比如郑锦手制的纸笺,比如各种新制的雪浪纸,这些也确实吸引了不少商人购买,然而有一样东西却是吸引了诸商的极大注意,人人皆问,个个想要,让厉大人一时也措手不及。
那犹如启明星般耀眼的货品便是肥料。
第91章粮食
肥料这东西,原本是绝不会上架卖的,这玩意目前的制法,原料全靠纯天然生产,别看两千多号人,再加几百头牛马,目前这点地是够用了,但来年要种的地是成倍往上翻!自己用都要打细算,怎么可能还往出卖?!
奈何那些麦粟地中的庄稼实在是太显眼了,春天移种的种苗已长成一片片绿色的茁壮禾苗,对照组的地里,虽然都结了饱满的穗子,一丛丛的模样却千奇百怪,高壮如小树的,匍匐如蒲草的,竟还有如藤蔓趴在地上的!
麦子地里样子虽怪,总还是绿色的,到了粟米地里,连颜色都稀奇古怪,那穗子白、红、黄、黑、橙、紫五缤纷、鲜艳夺目,一串比一串壮实,笔挺地朝天昂立,不难想见到得秋日,这地里会是何等壮观而美丽的秋景象。
试验组的地里,麦子和粟米的样子都正常了许多,但那个头和穗子,比对照组的还要吓人,一亩地的产量,怕不是要顶上别人家两三倍的出产!
民以食为天,尤其是在西北这等粮价腾贵,粮食又稀少,三年两载闹个旱灾的地方,连千里迢迢从江南运粮而来,都能赚上几分利,更何况在这地头便能获两三倍的粮?
一帮子行商来到平陆,本来不过是看在郑阀的面上,走这一趟利不厚的铁生意,哪曾料到会在狄丘这种荒野之地看到这种神仙法术一般的景像?这是哪家神仙有如此法力,竟然无聊到来人间种地玩?
对于导异这种外挂厉神仙自然得捂紧了,打死不能往外说,能够正大光明见人的就只有水车,还有廖老六掌管的那个肥场,一时之间水车下三天两头有人瞻仰,肥场拜访参观之人络绎不绝,日日都有衣着光鲜富壕的商人,摒气蒙鼻想上门细细研究这神异的“金坷垃”有鉴于粪肥之名过于乡土,厉大人采用了上人们地球近代史上华夏一种神奇肥料添加剂的名称。
廖老六那是何等人物?心黑手辣赌性坚强,他赌定了明主如何能为这点蝇头小利坏了他的青云之志?“肥使”名头再难听,那也是踏上仕途,追随神仙大人的金光大道!
对于这些外地商家的打探拉拢买诱惑,老六是严防死守,铁骨铮铮,就差没给肥场上盖个盖子了。
廖肥使被骚扰之苦,厉大人很快也采用了应对之法,便是让老六将发酵成熟、配比合适,半干待储藏的肥料都用麻袋装起,堆到了“供销社”的后仓,供行商们采购。
货品不多,仅够试用,毕竟狄丘这一大片空地还等着施底肥,若不是被这帮商人烦得无法,又指望他们日后沟通商路,将狄丘的货品销往大江南北,厉大人还舍不得给这点儿呢!
这点试用品,自然不够让这许多中小商家来分,与郑阀有旧的豪商也不屑于与小行商抢这点东西,他们要的是方子。
要知道西北的商路虽然有大半把持在郑阀手中,但出了西北,晋中、江南的豪商各有自己的商路,彼此之间都是利益相关,若要走通这几条商路,这些豪商就不能得罪狠了。
方子能不能给呢?
厉大人请教了专家团。
[就是个土粪积肥,简单易学,多看几次都会了,也没什么秘密好藏的,高价卖一笔挺好。]
[唉,可惜合成氨什么的对工业水平和技术人员要求太高,要不然也不用这么抠缩着用了。]
[这年头华夏近海的鸟粪石好像都还没开采,这也是好东西啊,就是有点远。]
……
【上人们综合意见呢,就是这个东西不太容易保密,还是宰一笔为上,也得弄僵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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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借机也可以要求这些大行商将需要的货品多运些来。】
专家团的意见与厉大人英雄所见略同,当下厉大人就接触了几家与郑阀关系较好,并且把持重要商道的豪商,将粪肥的方子高价卖了几户,略填了填他那入不敷出的瘦弱荷包。
至于鸟粪石之类的东西,听上去虽是美妙,奈何实在太远,自家用不上,无凭无据的也没人愿意高价买个海图位置,只能作罢。
借此卖方子的机会,厉大人倒与几家豪商结下了善缘,对西北的商脉也初初摸了个底,不再是睁眼一抹瞎。
这些日子可谓是谈笑有壕商,往来无穷鬼,弹指间都是千百金的大生意,让跟着厉大人与豪商们交涉的后勤主管烟青目眩神离,顿生壮志凌云,人间有这许多钱财等着去赚,壕气冲天才是正道,没瞧见公子爷都得笑脸相迎,客客气气?
那等情情爱爱,争宠呷酸的腻歪事,也只有那公狐狸才爱干。说起来,近日仲狐狸整日里在外面扫荡马匪,拖回来金银无数,公子爷见着他就眉花眼笑,原来是早就摸清了爷的脾性,忒地狡猾!
宠是争不过了,要是这赚钱的法门还比不得那粗货……烟青顿生危机之感,誓要奋起直追,帮自家公子爷金银满秤地往回搂,不让那仲狐狸专美于前!
有舅舅们牵线,厉大人以相当满意的价格将积粪肥的方子和配比卖了几家,心满意足地手不干,供销社里的“金坷垃”也挂上了售罄的木牌子,让一众中小行商颇为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比手腕比腰杆,那都干不过豪商,更掰不过厉大人的粗腿,只得分了那些雪浪纸,各自返程。
也有几个明人留了下来,彼此呵呵,等着与厉大人商议。
无它,水车与粮食。
水车这东西摆在明面上,效果与样式人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里面的机括却不是看几眼就能弄明白的。行商对这等东西虽是有兴趣,问了那价钱大多咂舌惊叹,没有下文了。
留下来的这几位不同,他们都是家族式的豪商代表,往往家族里有万顷良田,若是能装上这种转轮水车,虽则一时之间成本颇高,但益能增加得更多,自是大有兴致要买下这水车的方子。
有特制钢技艺在手的厉大人,把控了主要部件的制作技艺,对这大木轮子水车的方子虽是看重,也不会死守严防,说到底,那几个大轮子摆在露天,懂行的细细瞧上几次,也能模仿个三四成出来了。
厉奸商只给买方子的客户定制合适尺寸的内置钢机括,也让几家不得不单独各买了一份水车图纸,这一笔进账因是一次卖断,这益就相当可观。
连着粪肥方子和水轮方子出售,一千七百多金揣入怀,厉大人那干瘪的荷包终于心满意足地丰润了些。
送走诸商,却有一位齐姓商人留了下来。
齐海是晋中豪商齐家的嫡脉幼子,年纪倒也有三十许,但齐家讲究“主脉嫡传,长子为继”,虽则如今家主是他父亲,但长兄齐澎是既定的继承人,父亲年老体衰,族中大权已渐渐落入兄长手中。
这父亲是家主,还是兄长是家主,对他这从小颇得父宠的幼子而言,自是大为不同,如今他在族中的处境也是日渐艰难,此番便被差往西北,走这一趟不过小管事就能应付的铁生意。
齐海来时郁郁,到了此地却如同发现了一个新天地,种种奇妙物事竟而目不暇接,那肥料、水车之类确是好东西,他也代表齐家买了,但这东西送往族中,日后能与他有多大干联,当真是可想而知。
可粮食不同。
望着狄丘开阔却空白一片的沃土,齐海可以想见几年之后这里的景象,若无战火荼毒,必是遍地庄稼,塞上江南!
齐家与塞北边关是有运粮度支之议的。
俗话说:“百里不贩樵,千里不贩粟”,皆是因为运成本奇高。
一石粟米从江南或晋中运至塞北,千里迢迢,人吃马嚼,道路不靖,匪患又奇多,必须多加人手护卫,这路途还多半是陆路运输,到得地头能剩下一半都算是运得细,商家能干了。
塞北粮价虽是腾贵,但想让粮商们折腾一路,却只换些许薄利,谁人能干?
然则边塞之地,是朝廷倚卫,蛮胡和陈国在边塞之外虎视眈眈,不让将士们吃饱肚子,又哪有人肯卖命?前朝官运粮食糜更多,燕太-祖英明,便以“盐引”来诱商家往边关运粮。
要知道盐这一物,万民不可缺,国之大宝也。
自前朝末代战乱之时,各派势力争斗不已,都是将盐死死握在手中,到本朝更是“凡民不得私煮盐,犯者四岁刑期,主吏二岁刑。”
这“盐引”便是以运粮换买盐的份额,为了这利润极高的“盐”,商家们也只得捏着鼻子将粮食从产粮的丰腴之地运出,远走边关供给将士们。
只是因为,边关塞北,苦寒粮少,不能自筹。
可若是在西北之地有了粮产地,那运粮的路线足足可以缩短七成,其中之利……齐海想想都是一阵头皮发麻。
第92章水泥
“你要买粮?不是卖粮?我没听错吧?”厉大人抚抚耳朵,疑是自已忙得耳鸣了。
狄丘一地一季未,到得现在还是入不敷出,民众的口粮全靠他一己之力支撑,州里发的那点陈粮菽豆吃得人时时放屁,还混不得几餐饱食。
虽然他让人种下的这些“导异”优种丰可期,可到底种粮不够多,秋季获后,还得留着做明年的良种,再次导异稳定基因,最多也就对照组的粮有一点节余,还得存着过冬,哪来可卖之粮?
齐海笑眯眯地推过三百金这是他私人名下一半的积蓄了,道:“不是买大人此地此时之粮,而是买大人来年丰之时卖粮的优先之专权。”
[嚯!粮食期货啊!]
[啧,这是对小厉子这个人的投资,不全是投资粮食的,小子有眼光,这把赌对了,“奇货可居”也~]
[可以呀!这个盟友来得好,下面是不是该有猛将文士来投,口称主公,纳头就拜?]
[楼上你也想得太美了,商人无利不起早,这个齐海不过是赌一把小厉子的发展前景,真以为人家会全注压上,做牛做马啊?又不是npc。]
上人们弹幕纷纷,大多还是看好这桩互利的投资生意。
“如此,我应下了。”
厉大人很是欣赏这位齐姓商人的眼光,翘着嘴角又将那金推了回去。
“大人您这是?”齐海心下一紧。
“齐先生既然有心,本官便托你一事。”
厉弦按住齐海迟疑着又欲推回的手,道,“你也看得到,我这里呢,筚路蓝缕,草创艰难。如今吃是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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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够了,到得秋应是能丰一季,可这‘穿’的就遭罪了。如今天日渐暖还好,到得寒冬之时,怕是有许多老弱挨不过去。”
“大人您慈悲为怀,是百姓的幸事。”齐海点头赞叹,这倒真不是拍马顺毛,这等不但不刮油水,还掏腰包贴补百姓,生怕辖地之民吃不饱穿不暖的,实在是官员中的珍稀品种。
厉大人一笑,也没将这等他都听得起腻的话语放在心上,道:“你帮我找两样东西,一是石灰石,多多益善;二是白叠布的原种。”
石灰石的矿藏钟大仙也标了几个出来,但最近的也在几百里之外,目前也只能外购了。至于为何要找石灰石,那自然是要做穿越人士的法宝之一水泥。
说起这物事,起因便是运输瓶颈。
无论是舅舅家的铁矿石也好,还是粮食、煤炭,都是用传统的两轮大车运来。官道年久失修,到狄丘这一带更是连条大点的路都找不到,尽是坑坑洼洼的小路,一路颠簸过来,车行既慢,运得又少,若是坐人的马车更是能颠得五脏六腑都翻腾出来,实在难熬。
按着钟大仙的测算,这高炉一上,日日吞煤吃铁可不是个小数目,若是以这条破路来运,只怕撑不了几天就得停工歇菜,“要想富,先修路”古之名言,诚不我欺也!
除了修路,还有一个重要问题就是防务。
要知道如今的狄丘除了西北侧有崇山峻岭作天然屏障,南边有洮河护卫,但东、北两侧皆是平原与丘陵,并无什么防护。
昔日狄丘贫瘠,编户不过百,就如同贫苦老妪,衣衫褴褛,家无隔夜之粮,就算门户不锁都没人惦记。可经厉大人这么一搞,老贫妇改头换面,忽地变作丰乳肥臀的丰腴美人,偏偏还颇有资财,若是再衣不遮体,门户不牢,那就且等着被人欺辱罢!
厉大人的男人目前虽是极卖力地训兵捉匪,搜刮贼窝,但说到兵员,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狄丘的人口根基在那里,即便是以五抽一,又能有几个兵?何况仲校官秉持《纪效新书》的选兵原则,宁缺勿滥,第一期新兵加上护卫们,才七十几人,便是个个浑身是铁,又能打上几根钉?
这个事情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只能等着狄丘发展起来,大力吸引人口,才能多征兵,养活更多的防卫力量。
以目前这个情形,种田党的上人们窝里斗了良久,好容易统一了意见,那就是学习大燕现任大将军刘琦的乌龟流防御法,结合前汉时期民间豪强坞堡的形制,在狄丘外环上建一串堡垒,守望相助。
既能解决部分民壮的居住问题,也能随时哨望敌情,百姓们在以各个堡垒为中心的农田里耕作,若是听到鸣锣警报,还能迅速地躲入堡垒等待救援,可谓一举几得,相当实用。
厉大人白手起家,要将狄丘东北两侧环卫起来,又不可能只建几个堡垒,自然无法如汉时豪强一般建那种四周环深沟高,内部房屋毗联,四隅与中央还建有高高塔台的坞堡。
目前计划是一年内建十个简易坞堡,初步完成狄丘东北侧的全覆盖,并让千人移居堡内。
这种简易版坞堡内部的房屋可以慢慢补建,最重要的是厚实能御敌的外墙,以及三至四层楼高的望楼。
若是以普通的方法来修建,开山取石、砌砖、伐木、挖土,□□样样按规程做起来,以狄丘这点人力,一年能建好一个简式坞堡都是老天保佑了。
厉大人说,这个不行,要有捷径,于是便有了捷径。
只要积分能解决的问题,通通不是问题。
开山最便捷的大杀器就是□□,这东西太过危险,厉大人打算自己掌控秘方,让林泉带人去搞,实在过于危险的工序和实验,便让那些捉来的、血债累累的马匪们去发挥余热,为狄丘献身。
伐木开板有水力机械,这个只要将原来的机器略加调制,再配上厉大人出品的钢轮片,不难解决。
余下的挖土不过是劳力活;砌砖若是用寻常的石灰、糯米、粘土等调和,牢度虽过得去,但这时力更粮食,必须要有更便捷、耐用而便宜的新材料。
上人们异口同声地推荐水泥!
水泥这玩意的方子,钟大仙那里光脑随便一搜,要几个有几个,原料也不难,按这中古时代的条件就地取材,也就是石灰石、粘土、石膏之类的,难就难在烧制与磨制之上。
厉大人如今也颇为务实,讲究饭一口口吃,路一步步走,先搞到材料慢慢试制,有正确的配方和工艺,总能调制出合适的产品来。
既然附近一时找不到石灰石矿,便得有求于行商们。
“石灰石倒是不难找,”沈海沉吟片刻,盘算了几家熟识的矿主,心有也有了点数,倒是那个什么白叠原种,他闻所未闻,心中疑惑,“大人所说的白叠布?不才却是未曾听闻。”
“有书记之,诸夷国之中,有一高昌国‘多草木,草实章如茧,茧中丝如细,名曰白叠子,国人多取织以为布。’又有云真腊国中,王着朝霞古贝,朝服白叠。我想要的白叠布原种,便是这夷国草木的种子。”
厉弦背诵着钟大仙从故纸堆中翻出来的“历史书”记载,一边示意林泉将他亲手绘制的白描草木图鉴拿来,为了绘制各色的工程图纸、实物样本和工艺方法,厉大人活生生磨练出了一手速写白描的绝技。
雪白的厚纸之上,用硬墨笔勾画了一株草本植物,似木实草,蓬丛如伞,枝叶朗阔,枝上有“花”,便如蚕茧般一朵朵,一团团。
“其果如花,我称其为‘棉花’。”厉大人指着那栩栩如生的絮状成熟果实,又道,“采此果抽丝成线,织布成衣,比丝暖,比麻柔,若是种植多了,更比绸绢价廉,实在是穷苦人御寒的宝物。”
齐海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图画,大为赞叹:“此画甚妙,如见其物,如临其境。不过……”
他也有点疑惑,大家族出来的,虽说商贾为重,那也是自小诗书遍读的,行商这些年来高昌国、真腊国这些藩夷之国是知道的,怎地从未听说过还有记载这等奇物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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