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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叶胡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路鹿
“想下车还是想坐后面。”
“……我开玩笑的。”
面对他给出的选择,胡来来两个都不想要,这下控制得住自己躁动的身体了,闭上嘴巴,端端正正地坐好,当了二十分钟的柳下胡来。
回去的时候,叶定章正坐在书房里等他们。
正如陈科所说,和叶孟沉比起来,胡来来确实更像叶家的亲孙女儿。
大人间的恩怨并不妨碍叶定章对她的喜欢,既然成不了他的孙女,那他就想尽办法让她变成自己的孙媳妇儿,最后终于在和胡良松感情处于波峰的时候,趁机订下娃娃亲。
叶孟沉和他的爷孙关系也是在那时候出现破裂的,近些年来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基于这一点,胡来来生怕他俩又起冲突,想先打探打探情况,结果他毫无顾忌,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吓得还在门口徘徊的人赶紧跟上去,叫了声“叶爷爷”。
见两人同时出现,叶定章的八卦魂燃了起来,可碍于不能坏了苦心营造出的氛围,只能管理好表情,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胡来来,问道:“来来,这是你的吧?”
什么东西?
胡来来不明所以,接过他手里的不明物体,发现是一封信,上面写着“第九十九封情书”,熟悉的字迹让她骤然反应过来,就像是接到了什么烫手山芋,猛地往桌上一扔。
金钱这个王八蛋,居然又把这种玩意儿偷夹在她的书里!
“叶爷爷,你听我解释……”
她差点骂出声,顾不上追究这封情书怎么会在这里,赶紧澄清,却被叶定章打断道:“别紧张,叶爷爷找你来不是为了教育你,毕竟像你这么好的小姑娘,被男生追多正常啊。”
他喝了口茶,好像没一开始那么严肃了,又看了一眼舒服坐在椅子上的人,话锋一转,似乎接下来的话主要针对他。
“要怪啊,只能怪他们不知道你是我叶家的孙媳妇儿,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挑个好时辰,让你俩正式订个婚,看那些人以后还敢不敢打你的主意。”
“订……订婚?”
这是什么神展开?
原本胡来来都快忘记这件荒唐事了,听叶定章这么一说,大脑出现今晚的第二次空白,至于另外一位当事人,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对此并不意外,嘴角一吊,回答得有些嘲讽。
“爷爷,大清都亡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套少玩一点比较好。”
他怎么可能同意。
年少无知的时候被坑一次就够了,要是现在还上当,那他才是真的脑子有坑。
谁知话音刚落,叶定章手里的紫砂壶便直直地朝他砸去,速度快得像子弹,叶孟沉也没有急着闪躲,只是微微偏了偏脑袋。
于是上好的紫砂壶就这样堪堪从他的耳边擦过,在墙上撞得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他的眼角眉梢不可避被溅上一些,细小的水珠仿佛能被眼底的寒意冻结成冰。
清脆的声响让胡来来立马回过神来,脸一垮,心想果然出事了,二话不说,直接往他俩中间一站,试图充当矛盾调解员,可还没说话就被老人家制止住。
“从今天开始,你别想再花家里一分钱!”
叶定章想不通自己一个文化人,怎么教出来这么吊儿郎当的孙子,只能采取万能的经济制裁解决问题。
尽管如此,叶孟沉依然不打算妥协,语气里没什么火.药味,就是年轻的眉眼带了点天生的叛逆,脸上有点表情的时候还好,一旦不笑,性格里的反骨就显露出来。
“随您的便。”
他回落在信封上的视线,没了心情,说完便往外走,夹在中间的人左右为难,安抚了一下还在气头上的老人家,又赶紧追了出去。
三月的南方烟雨飘摇,温度低得像是把时间线重新拉回冬天,尤其入夜以后,呼吸再次被冻成雾,朝气蓬勃的初春也躲进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里。
胡来来冷得缩了缩脖子,出去的时候没找到他的人影,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可又发现那辆白色levante还停在外面,于是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回到院子,果然在白玉兰树下的木椅上看见了他。
以前叶孟沉每次回老宅,都不了被长辈们一顿念,被念得烦了,就来这棵树下找清净,不过也清净不了多长时间,因为隔壁家的奶娃娃很快就会蹬着小短腿来继续烦他。
时隔多年,这样久违的场景再次上演。
胡来来急匆匆地跑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气息没有调匀,导致说话微喘,道着歉:“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放心,等叶爷爷气消了,我一定会和他再好好说说的!”
这个认错态度倒是比刚才在拳场上端正得多,而后她又从钱包里拿出所有卡,全都递给叶孟沉。
“你先用着这些吧,不够我再想想办法。”
卡里的大多数钱是胡良松和叶定章给的,毕竟俩人明里暗里都在较劲儿,零花钱这种事自然也要争个你输我赢,所以隔三差五就给她打钱,连带着她的存款数额日新月异。
不过为了避他误会,胡来来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哦,这些钱不是给你,只是暂时借给你。”
可惜,叶孟沉并没有把这番话听进去,正闭眼靠在椅背上,唇间的香烟被冷风吹得忽明忽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才睁开,望着她,眼底无光,问道:“还有几天高考。”
灰蓝色的烟雾融进昭昭雾气里,一起混淆着人的视野,他微仰着头,流畅的下颚线条一直往下延展,直到被蒙了层情.欲色的喉结阻断,声音听上去似乎和平时有所不同。
胡来来第一次看见这副模样的他,不安于位的心脏又咚咚咚地剧烈跳动着,忽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清了清嗓子,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只能如实回答。
“还有一百天。”
“嗯,一百天。”叶孟沉掸了掸烟灰,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而后重新抬头,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所以你是打算趁这最后一百天,上赶着来场早恋?”
早恋?
胡来来一开始没听懂,等明白过来他是在映射刚才的情书后,如同哑巴吃黄连,想要反驳,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埋着脑袋,声音有点小,也有点委屈,嘟囔道:“我怎么可能和别人早恋。”
她的眼尾微微向下耷拉,是不开心时候的专用脸,叶孟沉又抽了口烟,因为她的话沉默了片刻,而后道:“高考





叶叶胡来 分卷阅读5
结束前别来找我了。”
“为什么!”胡来来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忍不住提高音量抗议,心想这种不平等条约,连李鸿章都不敢签。
不过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不想成为她学习路上的最大干扰项。
见她反应强烈,叶孟沉也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打算,越发有种养闺女的感觉,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还会操心她的学习,话语里是毫不掩饰的威胁意味,反问道:“有意见?”
“……不敢有。”
胡来来害怕如果回答“有意见”,设定的期限恐怕就不止三个月了,可又不甘心就这样说“没意见”,只好折了个中,巧妙地表达了敢怒不敢言的情绪。
可叶孟沉并不关心过程,只在意答案,反正下回再被他发现,结局就没今天这么温馨了。
于是他站了起来,离开前顺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算是最后的提醒,让她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不敢有就让开。”
“……哦。”
胡来来捂着被他碰过的地方,似乎想要留住他指腹的温度,往旁边一站,目送他离开,整个人就像是浸在苦丁茶里,又苦又甜,只觉得自己今晚又赔多了。
第4章
签下世纪不平等条约后,向来没烦恼的人失眠了,第二天干脆起了个大早,来到自带催眠效果的教室里培养睡意,果然一觉睡到早自习开始,直到有人找她。
在对方不厌其烦地敲了数次桌子后,她终于抬起头来,睡眼惺忪道:“什么事?”
“物理作业。”
“今天星期几?”
“三。”
“哦,没带。”
“……”
本来每周的一三五就是胡来来固定忘带作业的日子,更何况昨天还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哪里还有心情写作业,说完后继续趴在桌上补觉。
遗憾的是,这一回她还没进入睡眠状态便被叫到办公室,接受物理老师暴风雨般的教育。
“你说说你这三年总共忘带多少次作业了,是不是打算一直忘到高考考场上去?哦,以你这记性,恐怕连现在离高考还有几天都不知道吧?”
离高考还有几天?
眼见着总算有一个答得上来的问题了,胡来来赶紧打起神,看了看手表,认真回答道:“还有九十九天零十五个小时二十分三十秒。”
“……”
刚喝了一口茶的物理老师差点被呛着,气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其不争:“这是重点么!”
当然……是啊。
还有九十九天零十五个小时二十分三十秒,不能找叶孟沉的封印就解除了,怎么不是重点呢。
她欲言又止,见状,物理老师懒得浪时间,递过去一沓卷子,放弃道:“行了,回教室早读去,顺便让金钱把这些卷子发了。”
“哦……”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事不关己的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晒跑了瞌睡,她想痛快地伸一个懒腰,可眼前突然一黑,吓得她抬手一挡,顺便后退半步。
等看清对方的脸后,胡来来怒道:“金钱豹,你没事站在门口吓人干什么!”
“吓到你了?”闻言,比她高出一大截的男生低着头,挑了挑眉,年轻的面孔多了几分明朗,张开双手上前一步,“来吧,让你抱一下压压惊。”
“……”压个程咬金!给她造成二次惊吓还差不多!
胡来来不想和他说话,只想一巴掌呼他脸上,把卷子扔进他的怀里,扭头就走,因为这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同学不是别人,又是送了她九十九封情书的金钱。
承蒙这位物理课代表的特别关照,高中三年来,经常不做作业的她没少被出卖,也就没少被物理老师骂,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动不动就说喜欢她。
怕不是把她当傻子吧?
胡来来越想越气,正犹豫着要不要再骂他个两句解气,却被一张博物馆门票挡住了去路,愣了一愣,立马停下脚步。
“干什么?”
她转过身子,就像是防贼似的望着他,金钱被她的过激反应弄得里外不是人,摸了摸鼻子,把门票往前递了几分,笑道:“你不是一直想买万物的票么,不要了?”
这家博物馆的票确实是胡来来一直求而不得的,尽管如此,她也不打算下,生怕背后藏着第一百封情书,幸好金钱看出了她的疑虑,只用一句话便消除干净。
“放心,不是白送给你。”
“……说吧,多少。”她一听,果然没了心理负担,做好被宰的准备,却得到一个奇怪的回答。
“不用钱,只要你生日那天别故意忘了我。”
就……就这样?那和白送有什么区别?
由于胡来来生日当天正好是出高考成绩的前一天,为了让大家以更加平和的心态和第二天的命运抗衡,她已经决定邀请全班同学参加生日会,其中自然包括金钱。
所以,他完全没必要单独提出这条要求啊。
她一头雾水,拧着眉毛,还没理出头绪,办公室里又传来一阵怒吼:“胡来来,你不回教室,站在门口干什么,当门神啊!”
“……”
为了以防万一,胡来来最后依然没有下门票,但四个月后的生日会上也没把金钱忘了,甚至第一个邀请他,地点就在西城区的京城会所。
会所老板出手阔绰,一掷千金,直接买了旧时亲王的宅邸进行改建。
传统的宫廷建筑保留了昔日的风华,神秘而尊贵,就算坐落在一片高楼林立之中也毫不逊色,浪漫的东方情调独树一帜,颇有闹中取静的意味。
身为会所老板的表妹,李寒秋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进去的时候,包厢里的人已经喝完一轮,气氛也达到了新的高潮,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光束灯变换着色,全都集中在寿星的身上。
她正站在吧台上高歌,穿着极具夏日气氛的吊带短裤,却又不带一点媚气,迷离灯光下的四肢纤细白皙,像是不肯散去的春天气息幻化而成的灵。
如果忽略那首被她专心演唱的《水手》,画面可能会更加赏心悦目一些。
看她兴致正高,李寒秋没去打扰,准备随便找个地儿坐下,没想到下一秒竟反被打扰,面前突然多出一只话筒,似乎是想让她接歌。
既然如此,她也不客气了,就着话筒直接问道:“我表哥不是说过‘胡来来及其所有物不得入内’么,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
一来就插刀!
拆台的话瞬间传遍整个包厢,胡来来立马捂住话筒,从吧台上跳下来,把她拉到一旁。
虽然被小小打击了一下,但她很快满血复活,轻哼了一声,得意洋洋道:“看来你对我的力量一无所知,还不知道这世上只有我不想做的事,没有我做不到的事吧。”




叶叶胡来 分卷阅读6
她的人生字典里面似乎没有“谦虚”两个字,于是现实教她做人。
“哦,包括跟踪我表哥这件事?”
“……”
是了,在概括胡来来现有人生的话里,还应该再加上一项“跟踪叶孟沉次次碰壁”。
被戳到痛处的人笑容消失,结果背景音乐好死不死播放到“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无异于火上浇油,于是她板着脸,铿锵有力道:“废话这么多,就不能直接为我送上365个祝福么!”
“祝你早日烦死我表哥。”
“……”
在这世上,有的人如其名,也有的人不如其名。比如胡来来,再比如李寒秋。
高挑的身材,利落的短发,中性的打扮,浑身上下透着的是姑娘家少有的酷劲儿,也从来不会说漂亮的贴心话,的确和这么一个文艺的名字不搭边。
幸好胡来来和她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知道她的德行,不和她计较,托着脸颊,有点忧郁,又有点少女怀春,开始认真打探着情报。
“说起来,我已经四个多月没见过你家表哥了,你的情报员们有没有告诉你他最近在忙什么啊?”
“忙着思考怎么把你吊起来打。”
“……”
玩笑归玩笑,反正李寒秋是真觉得她的胆子太大,毕竟自家表哥早就明令禁止过,不准她出入这类娱乐场所,结果她倒好,哪里危险往哪儿跑。
可惜胡来来没听出她的好心提醒,反而想象了一下被吊起来打的画面,脸变成了红色,思想变成了黄色,害羞道:“你们成年人的世界怎么这么重口味啊,动不动就联想到s.m,我好难适应。”
“……”到底谁的口味比较重?
只比她大一岁的人放下酒杯,正想说她两句,门口又响起另外一道声音:“来来,外面有人找!”
“来了!”
胡来来应了一声,连忙放下话筒跑出去,结果左看右看,都只看见金钱一个人,这才反应过来是他在作妖,奇怪道:“你不进来,站在门口干什么?”
“等你啊。”
“……”
胡来来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假思索地扭头往回走,却又听他正常说道:“生日快乐。”
嗯?这种祝福应该可以搭理吧?
她迟疑了一下,没能冷酷到底,在他的面前重新站好,十分真诚地回了一句“谢谢”,可惜好景不长,因为对方的下一句话又让她开始日常后悔搭理他这件事了。
“不过我没选到适合你的礼物,就把我珍贵的初恋送给你吧。”
“……谁想要你的初恋啊神经病!”
“那你想要我的初夜?”
“……”
听听看,这种没脑子的话像是从一个年级第一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胡来来觉得自己在不要脸这条路上遇见了强大对手,忍无可忍,终于破口大骂了一番。
“无耻变态流氓滚!”
这次她是真的打算不再搭理金钱了,下定决心回包厢,可转身的瞬间重新定住,眼睛微微睁大,里面意外与喜悦掺杂,不可置信地望着斜前方。
充满仪式感的夏至刚过,懒洋洋的蝉夏变得认真起来,今夜晴朗得没有一丝风,檐头悬挂着的红木六方宫灯也如如不动,灯光透过绘玻璃流淌出来。
有些泛黄,如同旧时色调,将慵倦的夜微微点亮,让人恍惚间像是置身于千百年前。
而不远处站着的男人把这一切拉回到二十一世纪。
他穿着最简单的白t和深色运动裤,眉眼隐匿在黑夜里,正衔着烟倚墙,姿态散漫慵懒,有一种从容的痞气,却难辨喜怒。
不过胡来来自动忽略了这一点,心脏的跳动频率条件反射似的变换到了专属于他的模式。
砰砰,砰砰砰。
作者有话要说:同一个物理,同一个噩梦:)
第5章
和上次在拳击场不同,今天的见面就属于正常情况,而且还是时隔四个月之久,所以胡来来不用再藏着掖着,二话不说,直接张开双臂,朝他飞奔而去。
反正每次她对叶孟沉都逃不过“一叫二跳三强抱”的魔咒。
当然也逃不过“强抱不到”的悲惨命运。
就在胡来来距离目标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一道漫不经心的视线忽然投向她,其中无雨也无晴,却制止了她的动作,让她连忙把双手老实背在身后,同时踩了急刹车。
摇摇晃晃地站稳后,她的嘴边依然挂着一对甜甜的小括弧,快乐得像是攒了一冬天松果的小松鼠,兴奋道:“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
和她的兴高采烈比起来,叶孟沉显得平静得多,脸上没什么表情,确实只是路过这里,至于刚才那一幕,撞见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一思及此,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包厢门口,眼睛里流动着危险的光,很快又被新吐出的烟圈模糊,意有所指道:“第九十九封情书?”
“……”
四个月前的夜晚和这个奇怪的称呼一同涌入大脑,胡来来起笑容,心想这次不能再沉默了,否则到时候又多出一个不能找他的封印,岂不是亏大发了。
于是她一边摇头摆手地否认,一边用眼神示意金钱先进去,却见他一动不动,最后干脆拉着男人远离是非地,再次郑重澄清道:“我发誓,我俩真的只是同学!”
这是大实话。
一直以来,胡来来都觉得对方只是拿自己寻开心,所以没把情书当真过,说完后又赶紧换了个开心的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看,我们今天难得有缘相见,可不可以给我打个折啊?毕竟有钱也不能随便挥霍对吧。”
话说得倒是好听,可逃避问题的意图太过明显,好在叶孟沉没拆穿,睨了眼被她挽着的手臂,同意了她的要求,胡来来一听,瞬间回过神来,没想到随口胡说的鬼话也能成真。
“真的么!几折?”
“骨折。”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胡来来鼓了鼓脸颊,知道他的阴晴不定是因为不满她的出现,于是提醒道:“我已经十八岁了,可以随意进出这里了。”
其实严格来讲,如果以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为准,她还差一个多月才成年,因为当年上户口的时候登错了,所以叶孟沉只当她是在炫耀,一声嗤笑从唇角溢出,为她的不知天高地厚。
“怎么,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敢钻?”
他语带嘲讽,但胡来来只挑自己感兴趣的部分听,立马捂住嘴巴,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上睑缘有着柔和的圆圆的弧度,看上去就像饱满的杏仁,此刻写满了不可置信。
“哦莫莫,鸟大了?你该不会是在和我开黄腔吧?”
这段情绪充沛的控诉可以说是十分逼真,对




叶叶胡来 分卷阅读7
此,叶孟沉见怪不见,等着她接下来的表演,果然很快又听她得意道:“不过开黄腔也没关系,反正我已经十八岁了。”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强调年龄。
原本漠不关心的男人终于被引起注意,指间的烟头抬起又放下,脚步一顿,回头看她,似乎这才发现她早已不再是以前那个穿着尿不湿,每次都亲他一脸口水的奶娃娃了。
让异性着迷的特质如今已经显露头角,就藏在小姑娘的锁骨里。
可惜他的眼睛里只有那一身吊带短裤,眉头一皱,似是不悦,话题回到最初,不自觉地拿出老父亲管教叛逆女儿的姿态,审视道:“十八岁就能穿得不成体统了?”
不成体统?
胡来来自我打量了一番,没觉得哪里过分,倒是没想到能从他的嘴里听见这么具有年代感的成语,莫名觉得好玩,忍不住和他开玩笑。
“对啊,不光可以穿得不成体统,而且还可以活得不成体统,所以你以后千万不要随便勾引我,毕竟我这人经不起诱惑,如果到时候没把持住,对你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怎么办?”
闻言,叶孟沉眼皮微垂,不带温度的视线落在那一双细腿上,丈量着裸.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肌肤,而后眸色和嗓音一同慢慢变冷,毫不留情道:“腿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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