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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老婆又想解剖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翻车鱼头
约翰挑眉道:“为什么?”
沈略试图想编出什么合适的理由,但是此时不论说什么都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还没有等到沈略回答,约翰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同这个怪物,认识是吗?”
沈略沉默着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看着它在从波赛顿的方向移动到了自己的面前。约翰在末世之前是个地方俱乐部的射击教练,每个月拿着足够的工薪过着足够的生活,除了他控制气流的异能,他的枪也是威慑旁人重要的力量。
沈略尽量用着安抚的口气冲约翰说道:“听着,他没有恶意。”
约翰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古怪的表情,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沈略,嘴角是一个冷硬的笑容:“你说没有恶意?”
“那么就请你来说说吧,女士,这船上的一切古怪,都是谁做的?”
他的口气嘲讽,依然没有了半点信任。
波赛顿的动作未有变化,仍然盘踞在原处,用着他蹩脚的中文,向着沈略缓缓道:“跟我一起走。”
约翰是听不懂的,他的目光转向了波赛顿,面上流露出了诧异警觉的神色。
沈略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声对着他说道:“波赛顿,停止这一切,放他们回船上吧。我替他们把船修好,他们会自行离开。”
波赛顿没有更多的动作,他缓缓地垂下了头,像是一个落魄国王一般,那是沈略从未在他身上所见过的模样:“不是我,我无能为力我说过的,他们不应该上船。”
沈略也注意到了,他能说出的句子,越来越长了。凭借着人类婴儿学习语言的能力,也需要好几个月甚至一年。
而波赛顿从与她朝夕相处时的不言不语,到了现在这个状态,仅仅用了十几天,他似乎有着极强的学习与模仿能力,她并不怀疑如果这样放任他下去,他能写出一本莎士比亚来。
约翰因为那陌生的语言而感到压抑不已,有些无法忍受地用英文询问道:“我在问你话。”
波赛顿自然也听到了他的声音,他的眼神轻蔑地撇过持枪的男人,用英文回答:“是她。”
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将目光移动到了两人面前的那幅画上,画上拇菩匀擞愕钠渲幸徽帕成希透露出一种温柔的笑意,他想起了一些旧日过往一般,忽然微笑了起来。
波赛顿的英文是流利的,他面上带着微笑地向着约翰,几乎算得上有些纡尊降贵地说话了:“她是我的母亲,她的名字叫恩诺斯。”
沈略不知道他是从何处学习来的第二语言,因为学习一种语言,总归需要交流和听说的,但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头,波赛顿从来没有那样的机会。
波赛顿看着约翰愈发难看的脸色,似乎有些满意地继续说道:“既然你的双脚已经踏在了血泊之中,索性让杀人的血淹没你的膝盖吧。*”
他甚至用上了一种吟诵的强调,沈略站在一旁听着那诗篇一般的句子,每个单词之间似乎都暗藏着一柄利刃。
约翰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他几乎是尖叫了起来:“闭嘴!”
当子弹射出的时候,它奇迹一般地停止了,像是电影里面特意切出的慢镜头,缓缓地挪移到了她的眼前,直到彻底停止。
沈略借着那手电筒的灯光,可以清晰地看见空气中漂浮的扬尘都停滞在了原处,在那浅黄色的光芒里一动不动,像是琥珀中的飞虫的翅膀彻底停止了扑动。
约翰的神情依旧保持着那种悲愤与气恼,沈略后退了一步,波赛顿那条漂亮的鱼尾已经缠上了她的小腿。
希腊神话中的命运女神是三位姐妹,并称恩诺斯。她们掌管过去,现在与未来,决定人的命运,也掌控神的命运。
波赛顿微笑着看着她:“好了,母亲也认为,我们应当一起离开了。”
沈略的心脏忽然狂跳了起来,她觉得自己似乎真的触碰到了一些不该触碰的东西,科学禁区?算不上,因为这一点也不科学。
她站在这里,便知道此时所有的其他的生命体都已经停止了一切活动,唯独她与波赛顿是例外。
沈略轻声道:“放过他们吧。”
波赛顿没有说话。
沈略突然笑了起来:“为什么选我?”
波赛顿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扯住了沈略的衣角。
沈略本来憋在心中的话,忽然说不出来了,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我理应同他们一样的。”
我理应同他们一样,是可有可无的芸芸众生,是赛琳娜口中不可见光的鼠妇,不知春秋朝暮的蟪蛄与蜉蝣。
如果天将降责,那么我应当同与他们同列啊。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神又为何要施以怜悯。
波赛顿的手依然拉着她,没有放松的样子,沈略也没有挣开他的手的勇气。
波赛顿抬起眼同她对视,一字一顿,认认真真:“因为你是不同的。”
他的目光一直望到了沈略的心口,扎进了沈略的心脏,教她心血倒流,不知所措。
沈略不曾听过情话,所以现在也无从区分他的这句话究竟带着几分真情几分假意,沈略只能是微微垂下头,想伸手去拉开波赛顿的手。
波赛顿却只是无声地将手握了上来。
沈略犹豫一般地说道:“我不能同你走。”
波赛顿忽然慌了神一般地抬起头来看她,他终于失却了对着旁人时的冷淡,又或许是对着沈略的笑容明媚。
他微微皱眉,无从理解一般地询问道:“为什么?”
他的手这样的冰凉。
那温度与沈略的手掌相触,几乎要融进她温热的血液里,时刻提醒着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般。
沈略从来是信任的,此刻也不例外。
可她这个时候终于不能同他站在一起了。
波赛顿的手攥得很紧,他的神色中透出了一种无力感,终于使他永远隔岸观火的模样鲜活了起来。
他不解地发问:“你为什么要去帮他们呢?他们对你并不好他们对你不如我好。”
他甚至还学会了比较,学会了嫉妒。如果忽略他的外表,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地作为一个人类了。
沈略站在原处,终于开口解释:“我想救他们啊,再卑劣的人命也是人命,更何况他们不过是一些普通人。”
波赛顿却摇了摇头:“他们不普通,他们是……异能者。”他用着询问一般的口气说出了那个名词,看上去颇为艰难。
他似乎有些气恼一般。
沈略看着他的神情,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场徒劳的挣





[末世]老婆又想解剖我 分卷阅读43
扎。
而波赛顿在那一刻,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心理活动一般,他缓缓道:“你没有办法。”
沈略在某一瞬间被直击了心灵,如果她再动摇一分,她就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他离开了。
而此刻的沈略似乎捉住了多年前的那一丝偏执疯狂,她看着波赛顿的眼睛回答:“我总有办法。”
波赛顿的手随着她这样一句话,缓缓松开了手,那动作不像是放弃,反而像是随时要卷土重来一般。
那兽类的目光终于显露无遗。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当你与兽类恶斗,警惕你不要也变成兽类。
波赛顿与她拉开了一些距离后,忽然轻声说:“我一直知道。”
“知道什么?”沈略微微皱起了眉头,她
“知道就算你在他们中间格格不入,你也更愿意同他们一起。”
“而不是我。”
沈略听出了他言辞中的不甘心,也在同一时间注意到了他有些虚弱的模样:“波赛顿?”
波赛顿没有理她,只是背过了身一下子消失在了黑暗中。
沈略尽力追了上去,但是未能捕捉到他的片羽,她跑过凝固的时间与凝滞的空气,终于看见了船舱外头不能辨明方向的迷雾。
沈略向着那无声静谧的黑暗的大声喊了起来:“波赛顿,你是海神吗?”
没有一个声音回应她,一切都寂静得像世界伊始,归于混沌。
短暂的沉默过后,忽然有浪涛涌起,浪花裹挟起雪白的泡沫,如同扇贝中潜藏的珍珠。
那不是风浪不是激流,亦不是风暴来临的前兆,只是一朵送给她的浪花。
第41章特修斯悖论(3)
那是来自深海的馈赠,她少年时的活动范围不过车马穿行的钢铁丛林,与半面贫瘠如滩涂的海,真正的大海的面貌她从未见过,但此时她确实见到了。
那样的惊心动魄,又是那样的灼耀动人。
沈略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出口,她是想问的,你为什么要卷起这滔天的洪水,蔓延城市与山野,但是她问不出口。
她知道他们之间必然将产生隔阂,但是那也将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脚步声从沈略的身后传来,沈略回过头去,看见举着枪寻来的约翰,约翰脸上的惊慌还未彻底消散,站在甲板处向外看去,只能看见深绿色的雾气,仿佛进入了什么深海禁区一般。
他用最不信任的目光看着沈略,沈略冲他笑了笑:“我会帮你们的。”
约翰皱起了眉头,用那种全然不信的眼光望着她:“你又为什么要帮我们?”
“也许是因为你们偶尔的善意管他呢,我不想看着你们就这么死掉了,像是那个安德烈一样。”
约翰听了她似是而非的回答,终于沉默了几秒,然后突然问:“那条人鱼……”
沈略轻声回答:“他没有恶意。”
她无条件地相信波塞顿的话,相信波塞顿对她无所欺瞒。
约翰的嘴唇蠕动了一下,终于缓缓抛出了一个他在找来时在心里盘旋已久的问题:“他是来找你的?”
沈略自动略过了这个问题,实际上她并不想与旁人分享这些。她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是与不是都不能救你们,他只是告诉了我,从你们登上这艘船开始,船上的诅咒就已经开始了。”
约翰不屑地笑了笑:“诅咒?”
沈略看着他:“我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毕竟换成我,我也不大相信。我从小到大,都相信任何东西都能找出个能够解释的理由来,但是现在船上发生的事情似乎不能用我所学过的任何东西解决。”
约翰本来与她隔着几步远,沈略猜他是有些排斥自己,如今他上前一步,脸上也恢复了平日里的温和:“你刚才说想要救我们,那么你说说,你想怎么救我们?”
这是有些突如其来的信任了。
沈略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安,他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了,但她只是微微笑了起来:“你有读了那本航海日志吗?”
约翰愣了一下,有些含含糊糊地回答:“看了一部分。”
沈略将自己兜里那本掏了出来,朝着约翰晃了晃:“这里还有一本。”
约翰有些迟疑地从她手中接过了这本日志,然后翻开而来书页开始,他读了几页之后突然停下:“这是那个另一本航海日志上那个约翰自己的日记?”
沈略点了点头:“是的,我想你们也看到了一楼餐厅里的死尸了吧?”
约翰点了点头:“是有人同我说过,不过我没有去看那本航海日志上最后一次写的是,那里有一个假面舞会。”
沈略觉得苄缕妫她脑子里已经有了各种的猜想,但是尚处于一团乱的状态里。
但她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接下来我所说的,都是我的猜测,不一定正确,但是是当年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约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一般,眼神认真。那是真切地在听她说话,这是极其破天荒的一件事情了。
沈略整理了一下思绪,深吸一口气道:“那个船员约翰,是整件事情中的凶手。”
约翰忽然笑了起来:“你说过,船上的一切都将要重演,所以最后会是我害死所有人。”
沈略忙摇了摇头:“我不是说怀疑你。所有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受到了一种不可抗力的影响,你没有打算去害人,但是所有意外都会使事情向着那个结局发展。”
约翰问:“不论过程?”
沈略点了点头:“不论过程。”
约翰的脸上露出了有些难过的神色:“那岂不是没有办法阻止这个悲剧的结尾了。”
沈略的双眼看向了约翰,她认真地说道:“不,在这中间出了个意外。”
约翰问:“什么意外?”
沈略伸出手指向了自己:“我就是那个意外。”
她不被限制在这个时间里,永远游离其外。她不在这个诅咒的范围内,因为她不是这艘船上的入侵者,而是波塞顿请来的客人。
约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沈略便自顾自地往下说道:“我猜想,事情的前因后果是这样的那个船员约翰,一直嫉妒着他轮船大王约翰科汀并且与其未婚妻有私情。”
“后来约翰科汀的未婚妻失踪,在她失踪之前,她声称自己看见了人鱼。”
“他怀疑约翰科汀搞得鬼,他觉得是他杀了她的未婚妻,也许事实就是如此于是他打算杀了他,就在那次假面舞会上,他伪装成了约翰科汀,并且教唆着船上的人杀死了原主。”
“控制仓里的尸体少了一具,是因为他伪装成了轮船大王,继承了他的一切,成了另一个约翰科汀,借着他的身份活了下去。”




[末世]老婆又想解剖我 分卷阅读44
约翰始终在认真地听着,直到沈略说完,他的脸上忽然扯起了一个冷森森的笑容来:“是吗,一个漏洞百出的分析,但我赞同那么你想怎么做?”
这是一个普通的问题,但他的口气并不自然。沈略这时候才有些警觉了起来,她终于发觉约翰已经靠得太近了。男性的力量与女性的力量有着天堑一般的悬殊,约翰虽然看上去消瘦,但是他素来持枪的手臂并不柔弱,更何况他能依仗着空气将沈略的脖骨捏碎。
沈略不动神色地退了一步,约翰却并不迟疑地跟上前来,脸上的冷意愈发明显:“你想靠着自己那双蝴蝶的翅膀,在太平洋里掀起什么风浪吗?”
实际上她想在那片海域里掀起风浪,就能在那片海域里掀起风浪。
他戏谑的字句带着些锋利的边角,一点点地磨过她紧绷的神经。沈略却在这极度紧张的时刻恍然出神,目光落到了迷糊原处忽然闪烁的灯光上,那隔着雾气无声闪耀的微光,像是一个极为虚弱的人缠绵的心跳,虽然几乎细不可闻,但确实存在着。
那似乎是一座灯塔。
光芒像黎明破开长夜,红光白光交相辉映着,然而转瞬即逝,最终消弥于深绿色的雾里。
“我不需要什么意外。”
约翰笑着说道,这是沈略从遇见他到现在,在他脸上见过的最真诚的笑容了。
约翰没有打算使用他的异能,聪明如他自然也是知道这样做会留下痕迹,而船上的□□是人手一把配置的,因为当时是从一个地方搜刮出来的,就连子|弹的型号也无二。
沈略又往后迈了一步,但是已经无路可退,再往后就是轮船的栏杆,上面有锈迹苔藓与藤壶,她几乎不太敢往上靠。
约翰朝着沈略举起了枪,瞄准了她心口的位置,一边淡淡地说道:“听我说,亲爱的,你真是有些傻的可爱了,但我很遗憾,你必须去死我和当年那个约翰一样,我想他死,我想他们都死。”
“所以我不需要你出来搅局了。”
沈略还想问一句为什么,但是约翰显然不想做什么死于话多的反派,他干脆利落地冲着沈略的心口开了一枪,那一枪没有正中心脏,但是穿透了她的胸肺,那一瞬间她就感受到了呼吸困难。
仿佛溺水一般。
船身猛烈地晃荡了一下,沈略没有站稳,倚靠着栏杆就直直地坠了下去。
约翰靠近栏杆的去看的时候,她伶仃的躯壳已经如同泡沫一样消失在了翻滚的浪涛中,他起了自己那悼念者一般遗憾的神情。他伸出一只手,把枪往那海水里一丢,再无人知道子弹是从何处穿射过沈略的胸口。
约翰神情轻松地往回走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某处海洋的心脏,沸腾又熄灭,卷起一个漩涡,漩涡的深处有一抹红色闪过,燃烧起深色的海水。
人鱼睁开了他金色的瞳孔,他所统治的的水域深暗幽密,寂静如同一片已经老去死亡的花园,所有的花都枯萎了,荒草丛生。
有一朵玫瑰重新盛开在了他花园的某个角落。
波塞顿在水中的动作远比他再陆地上的要灵活得多,深色的水底可以窥见水面上的单薄的光芒,它们照进波荡的水中,一并落入水中的,还有他的人类小姑娘。
鲜血弥散开来,他嗅着那味道循上前去,他的人类小姑娘就正好落到了他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一件可怕的事情,我在38°的军训中发起了38°的烧。窒息了,这一章里应该好多bug,明天起来再修一下_(:3」∠)_
约翰:biubiubiu~我是神枪手
波塞顿:不不不,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约翰:……不瞒你说,其实是我把沈略送到你怀里的。
波塞顿:哦。
第42章特修斯悖论(4)
沈略感觉自己睡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醒来时没有感受到疼痛。她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在做梦。她身下躺着的褥子柔软,让她怀疑她真的只是做了一个梦,醒来时仍然置身她昏暗的房间里,一掀开帘子,便可以看见外头蓝天白云各自相衬,依旧是车马穿行,天光万顷。
她努力坐起身来,室内一片昏暗,她几乎无法辨明哪里是天花板哪里是地板。
她撑着床沿想要从床上站起来,脚尖却扫到了什么东西。
有什么东西正静静地坐在地板上,静静地看着自己。沈略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下,终于迟疑地问道:“波塞顿?”
黑暗中传来一声沈略极为熟悉的带着笑意的“嗯”,光是那个气音,便足以让她安心了。
那声音与她似乎还隔着一段距离,沈略目不视物,在这种时候她的眼睛与瞎了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她盲人摸象一般地伸出手去,没有想抓住什么除却空气以外的东西,却抓住了一段柔软的发尾。
她顺着波塞顿的发尾想上摸去,在暗夜里描摹出他的脸孔来,指腹蹭过他的眼睑时,沈略感受到他的眼睫像被困在她手心的蝴蝶一样扑闪起翅膀来。
沈略终于感受到不对了,同往日的触碰不同,同上次那个湿漉漉的亲吻不同,如果他现在亲一下她,沈略大概会感受到一个正常人的吻。
干燥的,但并不温热。
沈略有些无措地顺着他的下颚线往下摸去,终于被他的领口牵制住了,她有些茫然地问道:“波塞顿?你……”
他似乎穿了件上衣。
沈略几乎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荒诞不经。
可是在黑暗中波塞顿的那个方向传来了一声极为满意的轻笑,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一下沈略的思绪。
“沈略,我现在很像个人类。”他用一种很平淡的口气说出这句话,就好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
沈略愣了一下,似乎还没有从漫长的昏睡中醒来:“什么意思?”
波塞顿没有说话,他以沉默回答了这个问题。沈略的目力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能在这种环境下隐约望见波塞顿的轮廓,她便看着他站了起来,也在那一瞬间明白了什么是波塞顿口中的很像一个人类。
沈略短暂地丧失了说话的能力,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波塞顿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前,伸出一只手居高临下地抚摸她的发顶。
她的发绳早已无迹可寻,松散地落满了箭头。而波塞顿似乎很贪恋这种柔软的触感一样,用着揉猫咪的力道,手指轻轻穿过她的发丝。
“波塞顿……”沈略一时不知道是先制止她这种行为,还是先问个究竟,他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波塞顿却先她一步说话,他现在说话的语调已经完全没有了问题,是那种极为温柔的口气,如小舟在波心飘飘荡荡,下一秒就能沉溺其中:“我




[末世]老婆又想解剖我 分卷阅读45
送你的浪花,好看吗?”
他这么一句话,彻底地把沈略已经乱做一团的思绪给理顺了。
沈略的心沉下去了一些,终于还是回答:“那很漂亮,谢谢你。”
波塞顿听到了想要的回答,终于心满意足地微笑了起来,手仍旧不愿意离开似的,停在沈略的脸颊一侧,沈略借着窗帘外透进的微弱光芒,看向了四周,隐约辨认出这是一间窄小的屋子。
地板是木质的,上面铺着柔软的毯子。虽然简陋,但布置得致,可以看出此前的房屋主人生活得十分认真。
沈略伸出手抓住了波塞顿的手指,波塞顿便有些得寸进尺地扣住了她的指尖,沈略挣不开,只好是微微仰头去看他:“这是哪里?”
波塞顿并没有丝毫隐瞒地回答:“我们在乌斯怀亚的一座灯塔里,你们管这里叫世界的尽头。”
沈略回忆起了在特休斯号上,那盏永远亮在不远不近处,迷雾中可望而不可即的光芒。
她到底还是无法适应这样的黑暗,摸索着想要站起身来,赤脚踩着柔软的毯子,被波塞顿半拖着拉了起来。
波塞顿以人类的姿态站着,沈略只能堪堪靠到他的胸口。她往后退了一步,睁着那几乎无用的双眼不自在地四下看了看:“有灯吗?”
波塞顿有些不愿意松开沈略的手一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回过了身。他似乎是走到了窗帘边上去拿了什么东西,才迈着并不稳妥的步子走回了她的身边,将一盏煤油灯递到了沈略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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