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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老婆又想解剖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翻车鱼头
沈略一时语塞,十分想告诉他们,这个成功,章敦也有一半的功劳。
禾睦远离人群地站着,她曾经试图杀死过沈略,而只要沈略乐意透露这件事情,她没有悬念地会被她那群狂热的信徒撕碎。
但沈略始终没有说任何关于她的事情,甚至在看到她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好像根本不认识自己这个人一样。
她的心总是处于一种不安的状态,像是有一把铡刀悬于头顶,将落未落。
而她也无可否认,这个曾经和她挤在一个实验室的,没有什么前途的无名研究者,终于让她的名声在这个末世宣扬了开来。
跟随着长风破浪号的那些自发组织的小船上,人人都知道她的名字,她从未露过面,但是他们知道她做过的事情,也相信当年她被陆教授剽窃打压的事实,舆论已经全然向着一边倒去。
沈略看着热情的人群,有些瑟缩地往后退了两步,而人群中忽然走出来一个人来,他动作迅速地跪在了沈略的脚边。
爱德华无声地亲吻她脚边的土壤,一句多余的、鼓动性的言语都没有,他只是跪着,双膝几乎要陷进土壤里。而来自特休斯号上的人们,也纷纷跪倒在地。
雨后的泥土湿润,让人想起最原始的农耕时代最赖以生存的一切阳光和雨水,庄稼们靠着这两样东西,和地上的土壤生存。
能够呼风唤雨的,又和神有什么不同。
经历了洪水的人们已然丧失了他们所有的现代社会的装置,船只的最大功能也已经回到了大航海时代的载人。他们回到了最蒙昧的时代,刀耕火种的时代,人们在小岛上开垦出了一些田地,播种一些他们最开始时带来的种子。
爱德华的动作几乎算得上浮夸了,而知道沈略的大部分底细的爱德华现在的所作所为,无疑是故意的。
沈略也很快看到了爱德华这么做的原因。
动作上的鼓动,要比言语上的鼓说要情感浓烈,渲染更强。
大部分的人们都学着爱德华的动作,跪在了沈略的面前,他们慢慢地、一个个地匍匐下来,有人的眼睛灼灼地、充满希望地看着她,也有人不敢看她,只敢亲吻土地。
虽然她穿着一身三天没有换过的衣服,看上去有些潦草,虽然她的头发没有梳过想,显得有些凌乱不堪,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即便如此,她也值得信任,又或者说人们忽略了这所有的一切,只看见了她眼中闪亮的光芒,轻信了一个救世主的存在。
她回到了船上,爱德华仍然跟在她的身边,他们沉默着走了一段路,爱德华忽然开口道:“沈略,你刚才不应该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沈略虚心求教:“那么,我应该怎么做。”
爱德华很快回答:“你应该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们的朝拜。”
沈略没有理会他的回答,或许她听见了,只是不想回答,她继续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我根本不值得这样子的信任。”
爱德华没有生气,娃娃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我听说了你之前的故事,你也应该知道,永远被误解的感觉有多么糟糕。既然现在有这样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抓住呢?”
沈略沉默了,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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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年纪不大,但是想得和她师兄一样多,两个人各自是被科学与医学耽误了的了不起的政客坐在对面大概能来一场虚伪至极的友好洽谈。
沈略只是缓缓说道:“我并不是说你做得不对,只是有些东西,我不需要……或者说,我不需要过分的,我只需要恰当的。”
爱德华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多总比少好。”
他理直气壮完了,也看到了沈略欲言又止的神情,便有些无所谓地笑着说:“没有关系的,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情,那些东西我都可以帮你做。”
“你只要保持一个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好了。”
神不应该走下神坛,一旦走下神坛,那么他们面临的究竟会是什么,就无从而知了。
白人鱼和恩诺斯都是她所知晓的例子。
沈略想说“可是”,可是她这个词说出了口,竟然也没有什么能够可是的理由。
爱德华依旧是一张笑脸,像是一位长辈劝说年轻人一样:“听着,没有什么可是。只要这样做,一切都会很好。”
沈略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爱德华得到了他所满意的答案,微笑着点了点头,冲着沈略说:“那么早一点休息吧!
沈略几乎无法从他的身上找出半点,当日在特休斯号上看着烧焦的人形呕吐的少年的影子。
这似乎全然是另一个人了。
沈略也是想好好休息的,但是后半夜的时候,却被窗外投来的光给惊醒了。她有些迷迷糊糊地起身,赤着脚走到了窗边,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一艘伟岸的大船驶来。
这艘船,沈略十分眼熟,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停靠在了这座海岛的边上。
这所有的动静无疑使睡梦中的人们惊醒了,而守夜的人则是早早地去通报了几位决策者。
沈略在这一片乱糟糟中走出了房间,章敦眼看着她走出来,便缓缓说:“既然你都出来了,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海岛上的人们都缓缓地聚集到了那艘巨轮的边上。他们有人拿着手电筒乱晃,有人举着火把,目光里有着探究。
船上的人们都缓缓地走了下来,一脸无措地看着这些火与光。
沈略很快就认出了那位领头人,他的神情倨傲得像是在鸟瞰众生,早日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里,透出了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他的目光冷淡地扫过一圈,最后鬼使神差一般地落在了混在人群中的沈略的身上。
沈略恰好和他对上了眼神,她似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什么极为远古的东西,像是她在波塞顿或者白人鱼眼中见过的。
至少她不应该在一个人类的眼中见到。
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诺亚已经开始往前走了,他一边走,一边缓缓地说道:“我是诺亚方舟的船长诺亚,很高兴和你们再次相见。”
“你们在这个小岛上的生活似乎过得不错,而我们只希望能得到一小块容身的土地。”
人们中自然有不少人听说过诺亚方舟号的大名,他们将信将疑地看着这个口气冷淡又不容置疑的男人,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诺亚拨开了人群,继续往前,目标明确。
“虽然你们现在的生活还算不错,但我必须要提醒你们一点的是,你们中有一个会带来灾祸的人。”
他的口气是轻描淡写而笃定的,一时间砸开了人群中的沉默,人们议论纷纷,谁也不知道他在说谁。
沈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她有些讶异诺亚为什么会旧事重提,将当日赛琳娜说过的话又向着这群人说一遍。
诺亚显然看出了她想要逃跑的意图,于是快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臂。站在她身边的人看清了沈略的脸,惊叫了一声之后有些气恼地去抓住诺亚的手,并且大声指责道:“起你的污蔑,也回你的手。”
边上的人也无一例外地表现出了愤怒,他们都眼睛都看向了诺亚,但是诺亚只是玩笑似的,回了手,并且做出了一个投降的姿势。
“真有意思,你是怎么在这群人中建立威信的?”
“需要我说出来吗,沈略?”
沈略尽可能保持着一种严肃的态度,没有什么退缩地看着诺亚。
诺亚便继续道:“哈哈,那我就继续说了你,你个被人鱼爱上的人。那条人鱼,他为了你,摧毁了这个世界的秩序,只是因为你的一句话。”
“你否认吗,你厌恶这个世界?”
人群中起了骚动。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一直出戏卡文迪许,不出戏章吗_(:3」∠)_
第59章朝闻道(1)
沈略看着他,注视着他的眼睛时,仿佛越过了他看到了什么别的人,反正不像是之前的诺亚。可即便是大有不同,沈略还是不可否认,他双眼的颜色或者是他每一缕浅色的头发,都是同以往相似的。
这让沈略感觉不太妙。她无法准确说她心慌的由来,但是来源必然是诺亚无疑。
骚动的人群中传来的声音却不是沈略所想的,第一个人高声说道:“先生,如果你坚持的话,那么这座小岛将不再欢迎你们。”
领头说话的是爱德华,他擅长于在这种场合带动人们的气氛,他说出了这句话的时候,边上的人们也纷纷响应。
沈略终于在这个时候想起了爱德华之前同她说过的话,你在这些人的眼中是神明一般的角色,如果你不知道应该做什么,那么只要保持高高在上的模样就好了。
沈略的目光平视诺亚,用真正的高人一等的目光,也用高人一等的口气,缓缓向着诺亚道:“你说得没错。”
站在一旁的爱德华也没有想到,沈略会在这种情况下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而正在爱德华错愕的时间里,沈略便迎着众人探究的、好奇的目光,继续往下说:“你知道诺亚方舟的故事里,洪水是怎么来的。”
这是一个肯定句。
诺亚当然知道,但他不太清楚沈略想要通过这个说明什么。
沈略笑了笑:“因为世人有罪。”
“我不是带来洪水的人,我只是有幸曾与神交谈。”
诺亚听到这样的回答,脸上几乎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来。然而他嘲讽那便由着他嘲讽,自己是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看人的眼神没有半点躲闪。
沈略确实掌握了其中的髓,一种让别人信服的髓,只要她理直气壮,她那张永远透着冷静自持的脸孔就是骗人的最好道具。
诺亚挑眉:“你口中的神,也不过如此。曾经也是被人类抓住的小可怜,半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沈略道:“那又如何?”
现在一样打得你们手足无措。
诺亚笑了笑,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缓缓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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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沈略静静地看着他,一时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快便偃旗息鼓了,总觉得他还有阴谋一般。
诺亚迎上了沈略探究的目光,只是淡淡地回答:“我确实是来示好的。”
沈略摇了摇头:“和不久之前刚刚决裂的长风破浪号示好?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会接纳你?”
诺亚叹了口气:“不是我,是我们。你大概还是很想见见冯先生的,你说是吗?”
沈略愣了一下,因为被他说中了心思。
正如不久之前章敦说过的,如果他们的老师还活着,那么事情大概会轻松许多。而冯先生则是另一位能够在长路上替他们点灯的人。
诺亚看着她的脸,知晓她是这个小岛上最有权威的人,是被所有船员信任的人,只要她做出的决定,没有人会拒绝,所以他只是站在原处,等待着沈略的回答。
“我们所求不多,只要一小块地方,容我们栖身。”
沈略没法拒绝。
诺亚方舟号上的人们在小岛的南边驻扎了下来,他们就像一群笨拙的孩子,理论很强,而动手能力不怎么样,一部分人艰难地搭着帐篷,另一部分人则去寻找食物。
这座小岛上的大部分地方都已经有了人类的痕迹,毫无疑问的,这是一座极为安全的小岛,岛上的大部分生物都是没有攻击性的无害小动物。章敦粗略计算过,如果仅仅是满足生存需求,这座小岛容纳几千人是绰绰有余的。
这些模拟的数据都让沈略想起了末世之前她玩过的一款游戏,她有时候不禁想,他们是否可能只是一串游戏中的数据。
下午的时候,冯先生来了。
沈略觉得他们分别的时间不算多长,但是冯先生似乎已经苍老了十岁。他冷硬的目光还是一如往常,让人足以信赖。
章敦给他倒了茶,冯先生的手有些不稳地拿起瓷杯那确实是一套瓷杯,惨白的杯身易碎无比,沈略也为这样一件东西的幸存而感到诧异。
冯先生喝了一口茶,有些艰难地恭喜道:“你成功了。你确实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他的艰难不是那种因为嫉妒而难以真诚地出口称赞,相反的,他很真诚,只是喉咙有些沙哑。
沈略有些迟疑地问道:“您病了?”
冯先生笑了笑,没有否认。沈略少有见他微笑的时候,从他的笑纹中,沈略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英气逼人,但是时间残酷,偷人发上黑,夺人面上花。
人老迈了总是爱回忆往昔,冯先生也不能俗,他叹了口气,缓缓道:“如果老刘还在,他恐怕是会高兴得不得了。”
“他还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也总是风风火火的样子,不过我们都没有你们做得好。”他承认长江后浪推前浪,他承认姜不一定是老的辣。
沈略终于听见了他言语中的沉重,有一种回光返照一般的苍凉藏在其间,如果不是细细地咀嚼,很难察觉。
冯先生继续道:“据我所知,现在这台机器,只能控制小范围内的空气变化?”
沈略点了点头,毕竟一切都还在调试的阶段中,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超出了沈略自己的预期。
冯先生说:“我有一个想法,可以试着把一个空间从末世里分离出来……”
沈略愣了愣,没有什么迟疑地接下了他的话:“制造一个生态球?”
冯先生看着她笑道:“你也想到了。”
章敦坐在一旁,有些百无聊赖地拨弄瓷杯,他的本职并非在此,实在是有些难以插上话,听到现在,却也是听懂了。
他微微抬起眼睛:“拿这个小岛做实验吗?”
冯先生点了点头。
沈略缓缓说:“不是做实验,而是为这座小岛筑起高墙和壁垒。”
章敦看着沈略,继续问:“因为你的波赛顿,随时还会回来?”
沈略无可否认。
甚至在这个极为平静的时间段里,她对波塞顿无端生出了恐惧。她了解了人鱼的天性,一种杀死爱人以求得永恒的天性,即便最后会想孤独星球上的玫瑰一样枯萎,即便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所不辞。
沈略知道波塞顿在极力模仿人类,甚至他有一半人类的血统,但是沈略不知道那另一半人鱼的血液中是否会有随时爆炸的因子。
冯先生只是静静听着,直到这沉默地间隙里,他才出声询问:“你们说的波塞顿,是之前在船上我见过的那条人鱼吗?”
沈略点了点头。
冯先生笑了笑:“那可真是一种神奇的生命,他们能够永生是吗?”
章敦几乎是有些酸酸地回答了冯先生的话:“这有什么,他们甚至有神的力量,如你所见,我们现在被困的洪水,就是他们中之一创造的。”
冯先生没有在意他口气中的不满一讥讽,他只是回答:“神呼风唤雨的能力,这听起来很诱人,可对我们又有什么意义古往今来,我们所寻求的都是永生。”
“刘青终其一生都在寻求人类长生的缘由,可惜他很短命,我也想知道,人鱼永生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冯先生对于生物方面的涉猎甚少,他所说的想知道,不如说是想替沈略已逝的老师知道。
沈略沉默了片刻,忽然伸手去兜里掏什么东西,她把手拿出了兜,但是却迟疑着不愿摊开手掌。她掌心藏着的,是她曾经视若珍宝的礼物。
她很早的时候就想看看其中到底藏着什么,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她摊开手掌,掌心有一颗锋芒的星。
冯先生的神色凝滞了一下,他看着这片并不属于他认知中任何一种生物的鳞片,看见其中有流转的光芒。
他看见了他所没有见过的东西。
忽然明白了何为朝闻道,夕可死。想起了刘青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我想看看百年之后的,哪怕一眼也好,我愿意用一生去换。”
沈略看着她手心嚣张地、有恃无恐地照耀着的星星,又爱又怕,爱得诚惶诚恐,怕得患得患失。
作者有话要说:诺亚:不瞒你说,你得叫我声公公。
沈略:……
波赛顿:我们要不,还是分手吧。
沈略:行。
诺亚:哭哭
第60章朝闻道(2)
说干就干是沈略身上唯几的美好品质了,有了冯先生与章敦的支持,她也可以放开了做。
午后的休息时间,沈略忙里偷闲地从实验室脱身而出,海滩上的气温已经落了下来,海风带来淡淡的腥味,她赤脚踩在了海滩上,沙子中藏着未散去的热度。
极目远眺,是茫茫的海水,剩下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存在,这座小岛就像是什么与世隔绝的地方,然而海的另一面也没有什么世界。
“很久不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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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熟悉的声音冷不防从她的身后冒了出来,惊得沈略几乎寒毛倒竖。
她有些悚然地回过脑袋,诺亚不知在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他是个衣架子的身材,穿着一件大地色系的外衣,如果笑起来就是人们口中的暖男,只是他神情冷淡,沈略无法从这样的一张脸上捕捉到丝毫温度。
沈略看他,他也看沈略,是用那种看滑稽戏的目光打量。
沈略刚想说什么话,诺亚便微微一笑:“你在等波赛顿。”
沈略皱起了眉头:“我想做什么,似乎不需要你来管吧?”
诺亚耸了耸肩,并没有回答沈略的问题,他只是带着笑意说道:“他可能不会来。”
沈略回答:“那又怎么样?”
她的口气是硬邦邦的,直截了当的,有些自欺欺人的。自欺欺人自己一如多年前无坚不摧,并无软肋。
诺亚摇了摇头,似乎很不赞许她的话一般,他站在了沈略的身侧,同她一起抬起头看海面那边的太阳,一边笑着问道:“我看过很多次这样的太阳,几乎有些看得厌烦了。”
沈略不知道诺亚究竟在故弄什么玄虚,她只能是有些警惕地看着诺亚,与他隔着一段恰当好处的距离。
诺亚也察觉了她兔子似的警觉,笑出了声:“你想要他来吗?”
问完之后便觉得自己明知故问,他叹了口气道:“当然了,你是想的,你怎么会不想呢?”
沈略只是冷静无比地冲他说道:“他不应该来岸上,即使我想见他,又或者他想要见我。”
诺亚听了她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个讶异的神情:“上帝啊,你是想在这座小岛上建造一个壁垒吗?隔开爱情和海风?”
沈略不太喜欢他过于夸张的神态与动作,也不喜欢他那毫无联系的比喻。总体来说,沈略不喜欢这样的一个诺亚。
“你不想再见见他吗?”诺亚过于煽动性的言语让沈略觉得前方必然有一个陷阱,但是她不由自主地想往前靠近,看看那坑中究竟有什么。
“你刚才才说过,他可能不会来。”沈略望着他。
诺亚笑了:“同样的概率的,他也可能回来,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只是把这个可能转化成必然。”
沈略笑了笑:“这听上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诺亚冲着她摇了摇头,用一种极具欺骗性的口气温和地对沈略说道:“不不不,这简直易如反掌。”
他笑着说出这话的时候,修长的指关节已经扣上了沈略的脖颈,然后拢,就像是捏死掌心的一只珍珠鸟一样,易如反掌。
他的动作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力道却极大,沈略想要挣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天色终于阴沉了下来,原本平静的海面终于掀起了波涛,那波涛算不上汹涌,就像是一只困兽在笼中挣扎,那模样惨烈又美丽。诺亚似乎已经等待着这一刻许久,他微笑着撇过脸去,手中的力道微微放松,双眼眯起来打量那海面上的巨浪。
沈略在恢复清明的时候,终于意识到时波赛顿来了。
风与浪,都是他指掌中拨弄的花。
诺亚的浅色头发被那细密砸来的雨丝给沾湿了,但他的脸上依然表现出那种冷峻的,高人一等的姿态来。全然没有因为外表上的狼狈而缺失半分。
“波赛顿?”
诺亚松开了他的手,沈略后退了两步,有些艰难地站稳。而诺亚似乎已经对她完全失去了兴趣了一样,将全部的身心都灌注到了波赛顿的身上。
风浪里他什么也看不清,但他始终不愿移开眼睛。那些浪花与泡沫,不一样是造物主捏造的美丽与谎言?
“我已经等候多时了。”
沈略抬起头望向风浪来的那个方向,耳边是诺亚不明所以的言辞。
“我,约翰科汀,已经在这个世界上,等候多时了。”
一个声音在沈略的脑子里炸开来了,她听到这个无数次看到的,听过的姓名,心脏难以抑制地狂跳了起来。她祖父的挚友,或许也是波赛顿的生父,只是
真正的约翰科汀已经死在了那艘特修斯号上了,而诺亚这个人,从前的身份从来都只是诺亚。他有名有姓,有着完全健全的人际交往关系,而不是凭空出现的。
诺亚,又或者是自称约翰的诺亚,居高临下地用那种鸟瞰众生的目光,扫过了同样是芸芸众生之一的沈略。然后嘴角勾起了一个轻笑:“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是你的推论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沈略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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