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的江帆(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正弦倒数
离上课还有五分钟,江帆把手机扔回桌兜,烦躁地用手拍了拍脑门,掏出书复习上节课讲的内容。
杜君棠被体育老师发派任务,到高二的楼层找二班体委江帆拿器材室的备份钥匙体育老师是让江帆负责善后的,最后钥匙还得还,这迷糊蛋挨了一记敲,不光顺走了一只羽毛球,连钥匙在自己身上都忘了。
杜君棠走到高二二班门口,一眼就看见靠窗坐的江帆,那人右手耷拉在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估计真有点儿疼。
杜君棠眯着眼睛,又有些来火,暗骂:该。
不等他开口,就有颇为热心的女同学走近问:“同学,你找谁?”
杜君棠借扶眼镜的动作遮了遮,撤下了凶巴巴的眼神,礼貌地笑:“我找你们班体委,体育老师让我跟他要器材室的备份钥匙。”他也没提江帆的名字。
那女生闻言,转头就朝班里第四组喊:“帆哥”
江帆左手撑着脑袋,从书本里抬头朝门口看一眼。
“体育老师找你要钥匙。”
“!”江帆这才想起来这茬儿,站起来一边在衣服口袋里摸钥匙,一边朝门口走。
他懒到多走几步路都不肯,刚走到第二组,就一个劲儿前倾身子,伸长了手,隔着桌子姿态滑稽地把钥匙递给那女生,又让女生转交给杜君棠。
杜君棠接到钥匙,点头致意,道谢的话却不是说给这位女同学的。
他站在门口说:“谢谢学长。”嗓门儿亮亮的,有礼有节,听着很有些乖,只是被走道里吵吵嚷嚷的声音盖去了许多。
“不打紧。”江帆站着的位置视线受阻,根本也没注意门口站了个谁,话也只能听个大概,便随口应了一句,甩着那只伤了的手回座位。
杜君棠走时,心情莫名好了几分。他觉得江帆那德行实在欠揍又好笑,和当初那个小心翼翼找上门的小野狗完全两样,不过倒也挺有趣儿。
没趣儿的话他也不必要来念朔云,这些东西他早几年就读完了,再学一遍不过是打发时间,自他主动从杜家卷铺盖走人后,一直也没想好做什么。他在a市避了好一阵子风头,也算是江帆提醒了他,按他这个年纪来说,现在确实应该去读书。
杜君棠自认不是个贪玩的人,真正感兴趣的东西寥寥可数,实际上,他前头短暂的十几年里也没什么时间供他娱乐。所以起初他应下江帆时,就隐隐觉得自己不太对头,这样的关系维持了大半年,他和江帆竟是越走越近,这就更不对头。
杜君棠以为自己是个随时可以准备离开的人,好像所有人随时都可以离开他一样,他没什么负担,也不需要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只是这一次,半道儿上捡了只阿拉斯加,脾气又大又粘人,这么将将就就地相处下来,也养得那家伙白白胖胖,一时半会还有些舍不得。
这晚,江帆一反常态地软乎,哼哼唧唧得杜君棠直掉鸡皮疙瘩。杜君棠考的东西一概会背,手下的函数题也做得飞快。杜君棠准了他戴乳夹,只是江帆下`身还戴着cb,脑子里根本不敢想太有颜色的画面,一硬就疼。
“开视频,让我看看你下面。”杜君棠等到江帆完成了今日的任务,才转口说了些别的。
江帆窝在靠椅里,扒掉了自己的睡裤,硅胶cb里锁着他的阴`茎,江帆把镜头转向自己的下`体。这事儿无论做多少次,江帆都要脸红,他恍惚觉得自己下面已经开始往外冒前列腺液。
江帆为了戴cb时更方便,在认识杜君棠后没多久就把自己私`处的毛剃光了。此时敞开腿,露出那根光溜溜的阴`茎它被束在硅胶壳子里,卡环后方还有个小巧的锁,无端让人觉得像待拆的礼物。
江帆觉得耳根子有些热,腿根几不可见地开始哆嗦,一大半是羞的明明是个浪起来没边儿的人,该矜持腼腆的时候也一点儿不含糊。
“看不清,挪挪台灯,光对着点儿,”杜君棠下着命令,“我看看卡环的位置。”
没了体毛的阴`茎在灯光下被看得更清楚,江帆羞耻极了,整个人越来越亢奋,他依言将自己的阴`茎朝上捋,露出根部的卡环,那里是阴囊。
“肿倒是没肿,磨破皮了没有?”
“没……”江帆如实汇报,“平常只是胀,晨勃的时候会有点痛。”
他语气乖到杜君棠没忍住轻笑了声,开口时带了些戏耍的意味:“怎么这次不求着我要钥匙?”
江帆更乖:“是我错了,该罚。”
“今儿嘴上抹了蜜了?不和我犟了?”
杜君棠和江帆闲扯时,也不像情景中那般有压迫感,江帆又是个胆肥的主儿,往往好了伤疤忘了疼,此时也遵从心意回一句:“我哪儿敢跟您犟……”
这话里多少带些赌气,隐约还掺着抱怨似的。
“真反了你了,”杜君棠今晚心情大概真的不错,闻言不怒反笑,大发慈悲道,“明儿老地方跟我拿钥匙。”
江帆说不上自己高兴还是不高兴。八六今晚和他说了挺多话,唯独不见提白天那茬儿,他闹不明白为什么,又不敢贸然地大喇喇开口去问。
八六在学校极少用那种方式问候他,准确来说,他们在学校的碰面基本只停留在公共厕所,中间还竖着张挨千刀的隔板。
学校是他们唯一能在现实中接触到彼此的地方。八六第一次和他在厕所隔间里用手机对话时,没几分钟他就忍不住射了。八六刻意压低的嗓音,八六口中的每一句指令,还有八六轻敲隔板的动作跟敲在他骨头上似的。他们做着和以往相同的事,可感觉上确乎有些微妙的不同。
江帆挺喜欢他们那样的接触,特别有真实感,不至于让他在每次疯狂沉沦后,觉得一切都像个梦。
直至今天对话时间结束,八六也没往那事儿上提。江帆起初还觉得那是什么暗示,现在也劝了自己别想太多。
可落寞哪儿是那么好掩饰的东西,江帆这一晚几次欲言又止,眼睛黏在书桌上那只羽毛球上,挪都不舍得挪。
这坎儿他们这么久都没迈过去,指望这一晚能迈未太不切实际。江帆这么跟自己说,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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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到了杜君棠那边,自然就没了话。
他忍住了,像忍住那些难言羞耻的欲`望本质上,他并不受欲`望主宰,他只听命于一个人。
每每气温降下来时,a市的雨也下得频繁。一旦下雨,杜君棠就会放弃骑自行车,改乘公交。
杜君棠上车时,江帆正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捧着本地理掌中宝。这趟车是直达朔云高中校门口的,早间高峰期人数尤其多,其中有近一半的身着朔云校服的学生,搞得跟朔云的校车似的,两人站在里面,也就不算打眼了。
杜君棠是被人群推着走的,他身后一堆叽叽喳喳的初中部小女生,嗓门很亮,兴高采烈地讨论着老师们的八卦,神头十足。
杜君棠被吵得脑仁儿疼,才又朝江帆的方向挪了几步。
跟那群娇艳而富有朝气的花儿们不一样,江帆大概还没睡醒,垂着眼睛,看样子起床气挺大,满脸写着“生人勿近”。他痞里痞气地把书包单肩背着,此时肩膀垮着,书包带便颇为危险地勾在他肩头。整个人跟着车身左摇右晃,模样懒懒的,光看着都要让人生出几分困意。最可乐的就是那双半睁不睁的眼正一错不错地盯着手里的小本本,口中还念念有词。
“气团……是物理性质均一的大、团空气。”江帆慢悠悠地开口,车身忽的颠一下,他口中的话回应似的也跟着颠一下。
杜君棠在他不远处,伸手握住扶手,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打量他几眼。
“锋面的分类是……冷锋、暖锋、准静止锋……”
江帆含混地念叨,挤牙膏似的往外冒,到尾音时已经完全缠到了一起。他脸色很差,连带着嘴巴开合时都眉头紧蹙。脖子上那颗脑袋一点一点的,像要从脖子上栽下去。
“降水、总是……总是、唔唔……”
这是刚要入眠了,脑袋完全变成小鸡啄米那种点法,撑着抬起来,片刻又落下去。这样往返数次,终于还是垂了下去,可贵的是掌中宝还在手里捏着。
杜君棠这下再没能绷住,扯起一边嘴角,笑里都带了些无奈的意味。
“前方车辆转弯,请坐稳扶好。”
“前方车辆转弯,请坐稳扶好。”
车上的广播连叫了两声,也没能把江帆从瞌睡里叫起来,眼见着公交车就要过十字,那司机一拧方向盘,江帆就跟着浑身一歪。
杜君棠没来得及细想,迈步上前扶住了江帆的腰,手上一使劲儿,把人扶正了,手还半搂在江帆的腰上,跟把人拉进怀里了一样。
这姿势太亲密,杜君棠的鼻尖正巧蹭过江帆的发,他嗅到了很淡的香,江帆的发尾还带些潮意,或许是早起洗了头没有吹干。
这下吓也吓醒了,江帆刚睁开眼,就听得背后那人声音沉沉。
“不许回头。”
江帆下意识遵从,凭本能僵直了身子,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两条腿都要软了。杜君棠的手从他腰上挪开,不紧不慢的,蹭过他的小腹,像要隔着他的衣服点起火来。
八六和他进行这样的肢体接触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江帆愣住,动也不敢动。他看到了刚才揽住自己的那只手那是一只很有力的手,骨节分明,隐约能看到手背上浮起的青筋,十指匀称漂亮,江帆有种想吻上去的冲动。
吻上去,用舌头舔他的指缝。
江帆呼吸一滞,耳朵尖已经泛起粉红。
方才八六说话时刻意压低了嗓音,那热气喷上江帆的后颈,痒痒的,触上皮肤又仿佛要融成一滩水。
那是八六的气息,他们近到只隔了几厘米,江帆鼻翼微动,紧张极了,垂着的眼眸慌乱地没个焦点。
下`身已经开始发疼了,小小的鸟笼根本塞不下隐隐有抬头之势的性`器,江帆抓着扶手的力道不自觉加大了些,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公交驶过几栋偏深色的建筑,杜君棠从窗玻璃里看到了有些羞窘的江帆。一米八的个头,微微佝偻着上身,紧张兮兮的,方才眉目间的那点戾气溜得一干二净,还真像只受了惊的大型犬幼崽。
杜君棠又朝前挪了挪,拨开那有些碍事的书包,将下`身贴上了江帆的屁股。
江帆登时浑身一震。
“还瞌睡吗?”杜君棠问。
“不、不……不瞌睡了。”江帆怕周围人发现异样,答话时声音压得低低的。纵使如此,话音里的不稳还是显而易见。
这还是第一次,他的屁股蛋正儿八经挨上了八六的。
江帆没觉得自己喜欢被人插屁`眼,即使他用按摩棒自`慰,那也是单纯为了寻求前列腺快感,不代表他真的热衷于躺在同性身子底下挨操。可八六是不同的,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不同的。江帆甚至觉得,八六将阴`茎贴上自己后臀的那一刻,他可以立刻为他恬不知耻地晃起腰来。
杜君棠注意到江帆的下巴扬起了些,垂着的眼睫毛似乎颤了颤,仿佛在盘算什么。他于是一抬手,摸上江帆凸起的脊椎,顺着后颈将那人欲抬的头又按下去几分。
江帆确实是耐不住好奇,想从车窗里偷看的,可惜被人抓个正着,腰也被掐住,后面那人随着车身的晃动,颇有些用力地将他顶了一下。
他险些叫出声。即使两人身着的衣料都不算薄,他还是感觉到了身后那人尺寸可观的性`器,而那人甚至还未勃`起。
江帆觉得自己真要硬了,cb却毫不留情地锁住他的欲`望,阻止他发情,这下什么绮念都变成了胀痛。江帆垂着头,脖子绷成一条好看的线,鼻尖都要渗出汗来。
杜君棠在江帆的后颈处轻轻揉了揉才放下,仿佛在极力自证刚才的动作不带丝毫强制意味。
“不瞌睡了就接着背。”嗓音依旧是那把嗓音,语调却似乎多些温柔。
江帆怀疑自己还没睡醒,便傻在原地没有半点反应,等待着自己的意识恢复清明。
“江帆。”
随着这声低哑的呼唤,又一次,臀肉和阴`茎隔着裤子挤压在一起。公车拐弯,江帆随着惯性,更朝后倒,杜君棠照旧扶着江帆的腰,不动声色地让两个人越贴越紧,无端让江帆感到十足的压迫,仿佛真要就地办了他似的。
江帆一边压着小腹里那团燥热,一边想:这下是绝对错不了了。
没有其他人能叫一声他的名字,就让他牙关都打哆嗦。江帆下意识夹紧了屁股。
这人一用这种语气叫他,准没好事儿。
江帆略略心悸,也不到处乱看,慌忙举起地理掌中宝,续着前面的内容接着背。
“降、降水总是出现在……冷气团一侧。”他一紧张就要磕巴。
“怕什么?”杜君棠松开了放在他腰上的手,两人间却仍旧严丝合缝,“在复习天气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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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你啊江帆觉得自己太怂,这话完全不敢说给那人听。
江帆只点了点头,用鼻子发出声“嗯”,手上稳稳攥着扶手,耐不住手心出了汗,车身摇晃时,手也要跟着挪挪位置。
杜君棠愈发想笑这家伙局促得像个小姑娘,倒不像大狗了。
“屁股再撅高点儿。”
这一声气音带着热气冲进了江帆的耳廓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杜君棠有抽烟的习惯,江帆觉得那人压低嗓音时,总有种哑哑的性`感,哪怕只随口说点什么就已足够让人耳热,更别提说些下流话。
江帆觉得自己总听这把撩人的嗓子,听多了该有瘾了,让他挠心挠肝的瘾。
那一声后,江帆的头皮麻了至少有七八秒,他梗着脖子,呻吟声已经到了嗓子眼,他给重咽回去了,怕那人觉得他太丢脸。倒正应了那人平日里常训他的那句随时随地都要发情。
屁股,撅高点儿。
江帆把这句话又搁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忐忑不安又隐隐怀着期待地咽了口唾沫。
他挺直脊背,下`身朝后送了送,送的不大果决,大概是怕自己的阴`茎完全勃`起后会被cb束到痛得满地打滚。
杜君棠的性`器正抵着他的臀缝,人群中太挤,杜君棠连贴近他都变得顺理成章。下`身像嵌在一起似的,臀肉能隐约勾勒出身后那人性`器的形状。
一下,又一下,江帆感觉到身后那人用了力气。
被同性用那玩意儿顶着玩弄……是这种感觉吗?
车上还有这么多人,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
江帆脑内跑过一箩筐想法,耳朵尖红得要滴血,屁股却本能地离身后的人更近一些。
他求欢似的,情不自禁随着车身的摇晃,动了动屁股,用臀肉磨蹭着身后那人的阴`茎,就如他想象中那样,把所有的讨好都化进了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里。
江帆感觉到身后的人在缓慢地、挑`逗地用下`身蹭他,是绝对可以称之为情`色的戏耍。
贴得太近太近了,身后那人的唇瓣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蹭到了他的耳廓。
“好乖。”
低沉的,含笑的,诱哄的,带着潮湿热气的。
江帆在一瞬间掐断了自己的呼吸,像被淫蛇缠住了脖子,一点点紧,连心脏也被谁抓在了手里。
他听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八六夸他了!
江帆在片刻惊异后,脸上的傻笑完全压抑不住,偏想憋住笑了,又要用门牙虎牙一齐咬住下唇,苹果肌只有顶得更高,看上去更傻气了。
杜君棠站在后面,在窗玻璃里把这一幕瞧了个清楚,嘴角陷下浅浅的弧度,眼镜片后那双眼恍惚也变得温温柔柔。他禁不住想,要是江帆真有条毛绒绒的尾巴,此时得摇出花儿来。
他轻轻清了下嗓子,道:“笑背完了没啊就在那儿笑。”
江帆了然,霎时认真规矩地像个上开学第一课的小学生。
“江淮准静止锋可造成连绵阴雨天气,形成‘梅雨’,它的成因是冷暖气团势均力敌。”
“昆明准静止锋使得贵阳冬季多阴雨、昆明四季如春,它的成因是南下的冷气团受云贵高原阻挡,锋面停留在贵阳一带。”
“天山准静止锋造成天山北麓降水丰沛,南麓降水稀少,原因是来自大西洋的西风、北冰洋的北风,遇天山阻挡,在天山以北停留,形成降水。”
这段江帆果真没往掌中宝上看,纯靠着脑子在背。杜君棠看他半点瞌睡都没了,背起知识点来还完全不磕巴,心道这家伙就是欠拾。
杜君棠“嗯”了一声,车还在往前开,他默默算了算站数,用腿撞了撞江帆的,示意他继续。
“锋面气旋总出现在低压槽附近,与高压无关。”
“无论南北半球,东侧一律暖锋,西侧一律冷锋。”
“冷锋锋后降水,暖锋锋前降水。”
……
公交停下了,在等十字口的红灯,江帆正巧把锋面气旋说了七七八八,预备歇口气儿,杜君棠让他换左手去抓扶手,把右手换下来。
在左肩头摇摇欲坠的书包终于重获了安全,江帆刚将手耷拉下来,十字口对面的交通灯跳了绿色,公交车嗡嗡地启动。一片嘈杂声中,杜君棠握住了江帆的手。
他不像江帆紧张出了一手的汗,他的手心干燥,但是很温暖。
江帆觉得自己的世界忽然安静下来,只有咚咚咚敲门似的声音在响,那声音恍惚藏在大脑里,恍惚躲在心尖上。
江帆想起自己曾牵过小侄女的手,那只手软软的,又小,捏在手心里像个玩具。他不禁将之与此刻这只手作对比,这人的手能将他的手背包个大半,硬邦邦的,掌心里好像有茧,就那么紧紧握住他,江帆觉得自己很安全,仿佛全部信赖都可以一并打包送出去。
杜君棠的手贴着江帆的手背往上挪了挪,扣在了江帆的手腕上,指腹摩挲着那块尚且算细嫩的皮肤。江帆感觉到那人正在蹭自己手腕上刚结好的痂,一时心里惴惴,思想却黏黏答答,被那人随便一个简单的肢体接触就闹得心猿意马。
杜君棠手里摸得很慢,像检查什么似的,下半身却仍旧没放过江帆。江帆觉得自己那话儿有些涨,但到底敌不过心中的雀跃,仍撑着身子以方便后面那人隔着裤子用性`器逗弄自己。
那种接触的真实感不够深刻,但于思想上的刺激却异常强烈。
江帆一次次想:八六和我一样兴奋吗?八六舒不舒服啊?八六来没来感觉?八六现在硬了吗?
正想着,杜君棠就停下了抚摸的动作,扣着手腕的手略微用力,不轻不重地用指尖掐了下江帆。
“下次再把自己弄成这样,我会想法子让你这双腿累到跳不起来。”
几乎是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杜君棠松开了江帆的手,江帆感觉到自己的小指紧跟着动了动,大概是想挽留那个人。
车身依旧颠簸着,不远处的小姑娘们聊得火热,话题已经转向了今天午饭要点什么外卖。江帆有点被那人的话镇住,又生出些自己都没怎么察觉到的失落,就放任两人间的沉默无限延长。
杜君棠离他依旧那么近,他于是一点也不顾忌地用后背黏着人家的胸膛。
杜君棠忽然将一样小玩意儿塞进了他的掌心中,冰冰凉的,是枚小钥匙专开他下`身那把锁的。
“拿好了,”杜君棠在他耳边轻声道,“你那些小毛病,一天两天能解决我是不指望了,总体而言表现不错,今儿提前放了你。”
杜君棠把那玩意儿送了过来,片刻就回了手,江帆用后槽牙磨着口腔内壁的软肉,以克制自己想要反手握住那人的冲动。
他知道他的八六该走了,
好学的江帆(H) 分卷阅读10
可他一点也不想他走,要不怎么总说人是贪心的呢,他江帆也不能俗,连八六在他身边的每一缕呼吸他都想大贪特贪,要非问为什么,大概就是舒坦。
舒坦就行,如果这一切归根究底可以取悦自己,且不妨碍别人,何乐不为?
江帆觉得他的指节都弯出了弧度,只要使出一点点力气,就能抓住身后那人,请他一块撸个串。可他到底还是没这么做他怂啊!
真不管不顾也不是不行,就怕到时候八六拿着整套六科卷子拍在他脸上,非让他做出个多少多少分,他想想都要腿肚子打摆,毕竟那人太清楚怎么治他。
公交在这站停下了,随着一声响,车门开,江帆垂着头,余光隐隐能瞧见窗外熟悉的马路街道。
“乖点儿。”杜君棠就说了这么一句,仿佛没什么留恋似的,转身便下了车。
这话之后,江帆始终敛着自己的目光,专注地盯着车窗下方的一点污渍。车上的人陆陆续续往下走,他听见小姑娘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渐远了,他知道八六必定也走远了。
江帆这才迈开步子下了公交,他是公交上最后一个下来的朔云学生。
这趟车少了这么一帮子人,顿时空旷不少。
江帆的掌心里还握着那枚小钥匙,他抬头时,校门口与往常无异,这样的日子他已重复太久太久。
他是想过在八六离开时,迈开腿飞快追上去的,又或者哪怕仅仅只是悄悄抬起脑袋,从窗玻璃里窥见那么一点,他也会非常满足。
念头只是转瞬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凭着冲动去实现自己这任性的小小念头,可他听到了八六让他“乖点儿”。
那他一定要再乖一些才好。
第5章
教学楼旁的梧桐快秃干净了,稀稀拉拉缀着几片,要落不落的,瞧着磕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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