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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不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它似蜜
他想了想,咬着嘴唇上的伤口,心平气和道:“哥,你现在跟哪儿呢?医院吗?”
“你家门口,一直没人开。”
李枳心里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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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这人联系不上自己,大早上跑去找人了?固然是没找到,然后固然是急了,硬是吹着大风傻不拉几地等到现在十一点半多自己终于开机回电?
……这觉悟,先前嘴硬骗人的时候跑哪儿去了?
李枳心已经软成一滩水,可他的脑子在叫冤,致使他不肯把动容表现出来。他告诫自己:黄煜斐承受的那种煎熬不安,只是一晚上加一上午,你承受了三天,就是活该吗?一笑了之未太对不起自己。他说:“前段时间排练少,我把两把琴送海淀那边给熟人保养了,本来想和哥一块去取,现在能行吗?”
黄煜斐并不掩饰犹豫:“这样啊……我确实还在发烧呢。”
李枳立即道:“那算了。我打车去吧,你快回家暖和暖和。”
黄煜斐放软声音:“好啦好啦,几点出发呀?”
李枳道:“十二点,别在我家门口等了,回去好好休息。南方人受不了北方这种大风天也很正常,病号也不应该去当壮劳力替我背琴,我懂的,我弄完琴就过去看你。”
“休息三天已经够了。新泽西也比这边冷。”
李枳付之一笑,说:“还是算了吧。”
他在往回走的路上跑得飞快,走路二十几分钟的路程,他八九分钟就跑到胡同口了。但在粥铺旁的那棵老榆树下,他又气喘吁吁地踯躅停步,买了瓶热豆浆拎上。这是因为他觉得黄煜斐那个大骗子可能不会再等,那他就会非常非常难过,到时候至少还有豆浆喝。倘若黄煜斐等了,他也能把这杯豆浆给他,让他暖暖身子,特意没加糖,那人就算嗓子疼也不会喝不下去的。
越往胡同深处走,李枳就越萎靡地觉得,。
然而就是这百分之一,它却真实地发生了。
走近胡同腰的垃圾堆,绕过那个拐点时,李枳远远隔一段灌着冷风的空荡窄路,看见黄煜斐裹了件深红色长款羽绒服,像个大蛹似的,站在自家院子的伸出的槐树枝下笑笑地看他。
口罩外面露出的半张脸好像很红,显然已经冻了很久。
视线对上了。
他真的一直在等他。
那点埋怨烟消云散,李枳心跳定了一秒,想:我输了。
又想:以后无论他怎么要求我,我都愿意,我都答应,我都一定做到。
对于李枳来说,有些事情还真只需要一瞬间。
李枳把豆浆拧紧盖子揣在怀里,逆着风朝黄煜斐飞奔。冷空气刀子一样打在他嘴角还没结痂的湿润伤口上,很疼,他刚才就跑得挺累,现在有点发喘,他知道自己大概完蛋了,从任何方面来说。但他心里开心得要命。
黄煜斐张开双臂,把扑上来的李枳抱住,闷闷道:“真应该买辆车子,我明天就去买。要不要一起去挑?”
李枳脸蹭上他前襟,被冰得一哆嗦,小声道:“那你得去车管所考试,换个内地驾照。”
黄煜斐语气轻松而自如:“上周已经拿到了。”
李枳惊于他的效率,因为这段日子俩人不在一块的时间真的很少。他没接话,转而道:“为什么不催我?不担心我放你鸽子?”
黄煜斐垂眼,隔着口罩都看得出他在笑:“小橘回来得很快呀,十五分钟而已,我知道你是从排练室跑过来的,有什么好催的?”
“那半小时呢,一小时呢,三天呢?哥,你愿意等吗?等完了还能笑吗?”
黄煜斐目光一暗,道:“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的。”
李枳眼神则柔软下来:“其实我……”
其实他已经完全不生气了。说那些话,只是下意识想撒个娇而已。
却听黄煜斐解释道:“当时半夜突然发烧,三十九度,家里没有药就找去医院。然后医生竟然对我说,有禽流感的嫌疑,还说北京最近病例很多,所以”
李枳打断道:“所以就觉得是禽流感,然后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就怕我去找你?我是你男朋友,你病了我为什么不能照顾?”
黄煜斐笑了,哑声道:“不是这样的。第二天就确诊是普通病毒感冒了,不过还是非常严重容易传染,需要每天去医院挂吊瓶才能快些恢复。那几天过得日夜颠倒,也不太吃东西,最后接到小橘电话的时候,我窝在家里昏睡呢。”
“那我就更应该去照顾你了,”李枳眼睛红了,把热豆浆拧开往他嘴边递,“发高烧一个人待着,没人疼没人爱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黄煜斐乖乖喝了一口,道:“可是我一发烧就胡言乱语,脾气暴躁,我甚至会摔东西。那种状态很有破坏力,简直疯了一样,连阿翔都躲着我,我不想让小橘害怕呀。”
“我比不过他?”
“不是的,是吓到他可以,吓到你不行。”
“反正,哥,你就一老狐狸。”
“怎么说?”
“现在搞得好像都是我的错,我一个人在闹别扭,你简直就一老狐狸!”
黄煜斐委屈巴巴:“我错的更多。说过绝对不再跟小橘玩消失的,结果还因为这种小事乱说谎,现在想想好幼稚。”
“就是幼稚!”李枳抬手拧他耳朵,“我真不能理解!”
“要不你敲掉我一颗门牙让我长长记性吧。”
他这话说得未有恃无恐,却把李枳弄得一瞬间没了一丁点脾气。他又把那耳垂揉了揉,小声道:“不用,只要哥以后遇上困难别把我撇开就成,”顿了顿,又道,“虽然前两天我确实想对你门牙这么干来着,尤其是看到某人明明在家也不给我开门,也不接我电话,只能恨自己踹不开门,气得我蹲在楼梯间干嚎,然后特丢人地走了。”
“啊……我为了伪装不在家,只开客厅的小灯,还把窗帘拉得蛮严实,然后还是被发现了?”
“是啊,谁叫我趴在防盗门口地上往缝里看,大晚上的隐约看到亮光了呢。”
黄煜斐眯起眼睛:“小橘可以做侦探了。”
李枳瞪他:“我看哥神头好得很,完全不像发烧的样子,也不想承认错误。”
“神的话,确实好了一些,见到你今天这么好看,我感觉嗓子也没那么痛了。前几天躲起来真的太傻了,明明见面会非常开心的。”
李枳重点全放第一句了:“……好看吗?”
“好看,我简直想亲亲你。但摘掉口罩还是会传染啊。”
李枳没有说话,他低着头,默默把手伸到黄煜斐长长的羽绒袖口里,一点也没有犹豫。他清楚无论谁对谁错,谁不可理喻,无论这次闹别扭算不算个乌龙,自己让一个重病号大冷天在风里吹着干等一上午就已经够任性过分的了。
所以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对错可争呢,他自己超级后悔就是了。
黄煜斐好像也超级后悔。
他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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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发现,自己和眼前这家伙之间仍然是存在某些障碍的,每个人都有他莫名其妙在固执己见的东西,而生活不是做梦,随时都可能出现种种状况误会、吵架、犯傻……人感到不安,是非常容易的。
正如今天这件事,即便黄煜斐有所解释,他仍然有不能理解和确定之处。
但他不想道歉,也不想反过来要求被道歉,他想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无所谓了,他只想离他更近一些,以后,在他需要自己的时候,也更近、更聪明、更成熟一些。
于是他轻轻抓紧了黄煜斐藏在袖子里的那双手,冰得吓人,像在等他焐热。
捂了一会儿,李枳不再深低着头,仰着脸注视黄煜斐,嘴半张着,并不均匀地喘息。那人见他半天不吭声,都被他盯得发毛了,忽然道:“现在我的事情问完了,轮到小橘。嘴唇怎么回事?”
李枳笑了笑:“我乱咬的,咬破了我才开心。我说过我喜欢做些疯子事儿吧?哥你看,你刚不见三天,我果真就原形毕露了。”
黄煜斐瞳孔放大了一点,那种眼神是李枳很少见到的平静,但有痛苦。
李枳松开与那人紧握的十指,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缓缓道:“现在这样的烂嘴,哥,你还肯亲吗?”
黄煜斐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搭在了他的腰上。李枳感受到那里传来的力度。
这行动上的默许,使得他笑得更开心更纯真了,竟然隔着口罩,在黄煜斐嘴边舔咬起来。他笨拙地反复勾勒被布料模糊的轮廓,腰间那人越来越紧的力量让他忐忑又动情。
黄煜斐似是懵了一下,浸泡在这异样的温柔里,但很快恢复理智,稍稍推他,瞳仁里雾蒙蒙的:“别这样,小橘,你不疼吗?”
声音隔了层口罩,又哑又沉,盛着难过。李枳却不顾他的挣扎,再次压上去:“不要,不要推开我……你推我,我才疼。”
黄煜斐还真就不推了,反而再次搂紧了李枳。
李枳放下心来,继续着他被无纺纱布阻隔的缠绵。不久,布料就被唾液彻底润湿,变得服帖柔软,而李枳嘴唇上的新长的嫩皮果然不出所料地磨破了,甜丝丝的血,殷殷浸入那块又薄又透的白布。
李枳鼻尖抵着黄煜斐鼻尖,像是小孩子完成了一件作品,他是得意的。
说出的话却是:“哥,你嘴里是不是也有血腥味了?感觉怎么样?是舒服还是恶心?”
黄煜斐眼中波光沉浮,唇形在紧贴的口罩下隐现,低低开口:“味道很好。”
李枳又问:“那我这个烂人,哥还愿意亲吗?”
黄煜斐那双直率的眼睛里,此时凝了一种沉重的温柔,他好像在对一件易碎品倾诉,甚至像忏悔:“你不是烂人。你是我的……你是我最宝贵的。”
李枳眼圈一下子红了,洇出水色,同时有血迹蹭在丰盈红润的唇周,加上他冻牛奶一样、过于苍白的皮肤,此时整张脸透露出脆弱的信息。好像一块不知自己将碎的美玉,令人心惊肉跳,却又能勾魂摄魄。更何况美玉此时就捧在你手心里,是否落到地上,全看你这双手。
黄煜斐呼吸陡然急促。他高温的头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但更多的是打击,以及自我厌恶。前些天,当他吞下抗生素和久违的镇静药品,暗无天日地被噩梦和寒意侵蚀,听见李枳在房门外,那种敲门大喊却无人应答后的,带着哭腔的怒吼,黄煜斐以为不会再有什么更能疼得扯人肺腑了他多想推门安慰李枳,说我在,说我不想骗你不想让你难过,可他不能。因他太了解自己发烧时会说出什么可怕的话,做出什么可怕的事,高烧融化了所有自律和理性,就像是通往过去的路口,使得以前那个垃圾般的自己阴魂不散。
他就这么陷在过往的泥潭,尚存一丝底线和良知他知道自己绝不能伤害李枳,绝不能让李枳害怕。
可他现在仍然没能做到这一点。
他的噩梦,同样带给了李枳噩梦般的三天,让他流泪,甚至让他流血。李枳是多么没有安全感的人,黄煜斐怎会不知道呢?上午站在这院门外等待的几个小时,黄煜斐每一秒都在直视自己的不可理喻以及失败,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看到李枳又一次原谅自己,那样温柔地心疼自己,黄煜斐更加看清了自己究竟是怎样的货色。
他这边思绪万千,几欲钻进地缝,却见李枳忽地拽开他的口罩,拇指轻碰他的唇边:“我是你最宝贵的,那就传染给我吧。”
“你说什么?”
“我说传染给我啊。”
他这招实在太有煽动力黄煜斐目光一下子暗下来,千钧一发地凝视他,让李枳莫名想到沙漠落雨之前天上的涌动的乌云。
“哥?”李枳试探。
“变成两个病号你开心?”
“无所谓,”李枳笑,“我就是想亲你,一见你我就想了。”
下一秒他就被扼住下巴,没来得及反应就给人按在了墙上。黄煜斐一手护在他脑后,一手捏着他的脸蛋,贴在他唇边低语:“太危险了。”
一张一合,嘴唇贴着李枳的伤口轻蹭。一呼一吸,打在上面。
李枳舔了舔伤口,当然也舔过黄煜斐的嘴角:“传染感冒太危险?就算危险,我哥现在不也忍不住了吗。”
黄煜斐又逼得近了些。为了不让李枳踮脚,他低着头,手指顺着下颚抚过,轻轻揉弄了两下那人耳钉周围的肌肤。菱形耳钉选得小巧,耳垂也很薄,随便揉两下却能烫手。他的手指在李枳鬓角处流连:“我是说你。对我来说你太危险了。”
李枳闻言笑了,拉开他的羽绒服拉链,刺啦一声,然后往里钻了钻,整个人都贴在黄煜斐的怀里,贴在他手掌中,身体上。近乎每一处。
他享受这种被包围的温暖,乖顺又顽劣地说:“我危险?我让黄大神仙快要失去理智了?”
“是啊,”黄煜斐声音哑哑的,“有李枳,还要什么理智。”
李枳哈哈乐了两下,用气声道:“那就亲啊,把我的血”
话没说完,黄煜斐就密实地吻了上来。他将力放在血迹最浓处,一口一口地啜吸,柔软的舌尖舔过伤口新长出的软肉。
那样小心,那样柔情万丈,仿佛舔在一朵花儿初开的芯蕊,仿佛舔在李枳的心尖儿。
老黄也不容易……
以后会有小橘照顾发烧黄老九的情节~
第20章
李枳紧闭上眼,抓着他的袖口露出的那截手腕,努力放松过电一样酥麻的身体。他把未说完的那句“亲干净”讲出口,便不再出声,微张着嘴,等待把自己压在墙上的这人,一个一个慰抚唇间的斑驳疼痛。
由于风大,有些血迹已被吹得半干,黏糊地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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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枳唇周各处雪白的皮肤上,要把它们清理干净,黄煜斐嘴上下了不少工夫。他庆幸自己经验丰富,哪怕头脑热得发炸,动作仍能保持极温柔的状态,他不想再带给怀中这个白兔一样的小疯子任何额外的疼痛。同时平日的亲吻不曾触及的部位线条柔软的人中、光洁细腻的唇下……这次都一寸一寸地碰到了。
而这些地方尚未被开发,呈现出一种生涩的敏感。李枳似乎是痒,又似乎是爽,每当触及从未被舔弄过的皮肤,他整个人就会一抖一抖的,睫毛也随之发颤。压抑的喘息中带了点极低的呜咽,脸上迅速晕起潮红。这副出奇敏感的模样,太过单纯,也实在太过色情了。
“这里舒服吗?”黄煜斐边吻边说。
“舒服……好舒服。”李枳已经烫了。
“那,这里呢?”
“也舒服……”李枳悄悄低笑,“它们本来,是疼,哥弄得,是痒,也是……麻。”
“哪样比较爽?喜欢疼还是痒?”
“都爽,但是……”李枳含混不清,“你弄的时候,我就,不想再要疼了。”
黄煜斐眉眼中含了笑意他逐寸将李枳的唇边亲遍,接着注视他透着血丝的单薄眼皮,注视他睫毛下的阴影,注视他的鼻梁,注视他左眼下方三颗连缀的小痣。
当然也注视李枳湿漉漉的白净唇周,以及鲜红却不带血迹的唇瓣这是他自己的成果。
“亲干净了,”他直起腰,垂着眼睛问,“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李枳缓缓睁开双目,眼神正撞上黄煜斐的,有一瞬间的失神。他旋即腼腆地弯起眼睛,抬手把黄煜斐往自己身上勾了回来,转身反摁在墙上。
“哥你太坏了,”他哧哧笑,“当然是继续亲啊。嘴上沾得红红的,我也给你,亲干净。”
他上瘾了,他知道,他也知道。那个吻压上来,是绵长的,是动情的,却不温柔当血的甜腥气味在两人唇齿间流动,李枳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用他那虎牙抵着黄煜斐的下唇,钝钝地咬。黄煜斐多数时候就任他去了,他选择迎合李枳毫无章法的肆意妄为,事实上这种刺激并不讨厌。
只有当李枳捣乱得过了分了,他才会惩罚似的避开他的伤口啃回去。那人就立刻服了软,糯糯地轻吮刚才他使劲啃了的地方,像是在说:“哎呀,你疼啦?对不起,对不起。”
黄煜斐是疼也没辙,不疼也没辙,他想:谁叫这人就是可爱啊。
看见李枳身后有个叼着烟的黄毛青年惊慌走过,黄煜斐没有惊动李枳,只是享受着怀中这人像小动物一样专心的舔舐,同时没来由地用眼睛冲那无辜路人冷冷地笑。好像在说:看见没有,这是我的。
亲着亲着,李枳忽然放开他,颇为严肃道:“哥,我好像硬了。”
黄煜斐摸了摸他的眼角,想,我早就硬了。他咬了李枳下巴一口,道:“我也是。”
李枳踮脚凑近他耳边,神神秘秘地问:“哎,我问你个事儿,是不是想上了我啊。”
黄煜斐一愣,道:“这么明显吗?”
李枳乐:“我又不是傻子,早晚的事,想上就上,哥你别怂。”
他又拽着黄煜斐往几步远的自家门口走,喃喃道:“我们回家去,我们锁门,然后上床。”
黄煜斐站原地岿然不动,还把人给拉了回来。
“不急。”他倒是义正辞严。
李枳做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瞪圆了眼睛笑他:“什么啊,这么君子,是不是发着烧担心搞不定我?我会配合你的,我看片学过了。我还看了几本耽美肉文呢。”
黄煜斐闭口不语,警告自己冷静。他不知从哪看过“上床太快容易分手”的说法,虽然心里不屑,觉得是无稽之谈,可多少次三个月不到就分手的滑稽经历告诉他,上床太快就是会磨钝人的感情。即便那些双方都不怎么真诚的恋爱完全不能和李枳这段相提并论,但他还是想避这种诅咒。
况且,确认关系刚两个月,就把十几岁的小男生骗上床去,这好像也有点变态。更何况李枳还是他那么珍惜的梦中情人至少也要坚持到这家伙满二十岁吧?他甚至已经订好李枳生日当天晚上的酒店了,足以铺满后备箱和房间的保加利亚玫瑰,也会在三月底准时给他空运过来。
所以,在这之前,他要控住局面,不能做到最后一步。
黄煜斐比谁都清楚,今天只要踏进这个门,那结局一定是失控。而且发着低烧,加上他已经两年多没再跟谁睡过了,也担心自己发挥不出正常水平。
李枳哪知道他这些心思,拽着他问:“傻啦?再不答应,我就软了!”
这副模样对黄煜斐来说无疑又是一种刺激,他暗暗跟自己说:你想当禽兽吗,你不想,你想留遗憾吗,你更不想。然后一本正经道:“这种事情需要一步一步地来,我都计划好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到那一步。”
李枳被他逗笑了,意味深长地望着他:“我的天,这都什么道理啊,那黄大神仙,您能告诉我现在到哪一步了吗?拥抱是到了,亲吻也到了,下一步……我帮您用手弄?还是口交?手还好,但口我没准,没试过,而且我有两颗牙太尖了,现在嘴巴也有点疼。”
黄煜斐捂住眼睛:“……小橘突然这样,我有点受不住。”
李枳似乎找到了逗他的法子,然后就乐此不疲了,他得意道:“受什么受?哥不做1号吗?唉,我现在已经软了,今天不做就不做吧,看把你给吓成啥样了。”
黄煜斐想:你这家伙知道男人之间做爱的真实状况吗,脸羞得这么红,眼神躲躲闪闪,明显自己心里也什么没底,还硬要壮着胆子说这些大话,万幸我是个好人,不然你就惨了。
李枳见他不语,当然不甘心:“快说,我们下面要做哪一步。”
黄煜斐从口袋里拽出两个新的口罩,分别给李枳和自己戴上,解释道:“第一步,把嘴巴保护好,不要让伤口被风吹到。”
李枳蹭了蹭他的手掌:“第二步呢?”
“先答应我,以后不许再把自己咬成这样。你那几颗小牙确实很猛。”
李枳撩起眼皮看他:“这得看哥的表现,我心情一不好,就会想起这个老爱好。还没说第二步是什么呢?”
黄煜斐拉上自己的羽绒服拉链,又将李枳的厚夹克拉链拉到最顶,还把自己围巾取下来给李枳严严实实地裹上。他牵住李枳的手,十指相扣:“第二步是,一起去吃些暖和的东西,再去取吉他。”
李枳低着头乐:“哦?上回我去签约,谢明夷说我哥变成了个纯情仔,我现在总算信了。”
“他还同你讲什么了?”
“没什么呀。”
“真的?”
“嗯……哥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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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以后不把我推开,也不骗我,我才告诉你。”
“我答应你,小橘。”黄煜斐说完就有点无措,像是不知该如何证明决心似的。
“成,那我可就信了啊,我一直信!”李枳眨眨眼,“你发小其实也没说什么别的,就说你迷恋我,还说你帅,说你特别特别好。”
黄煜斐笑:“他不会这样讲的。”
毕竟那是前几天还打电话教育他“做惯了渣男想改不容易”的家伙啊。
却见李枳往他肩头靠了靠,小声道:“迷恋是他说的,剩下两个,是我说的,有意见?”
李枳所说的熟人,住在西山脚下的一座平朴小院里。院里种了几畦辣椒和白菜,晾晒的被单间挂了大大小小十多个铁艺鸟笼,他们推门进去,十多只油亮的八哥就开始“你好你好”地叫,此起彼伏的。
颇有一种闹中取静的意味。
“怎么样,我就说是高人吧。”李枳凑在黄煜斐耳边小声道,又冲着里面喊了声“老师”。紧接着,一个腿上盖毛毯的中年男人就推着自己的轮椅,缓缓从平房内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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