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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不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它似蜜
倒把宋千笑急了,他心说,这家伙不会已经变成鬼了吧?于是道:“又来了,李枳,你这样耗着没人会同情你的。”
“哈哈,老子在自家待得好好的,是你自个儿翻墙过来偏要把同情塞给我,还骂我傻逼,你才傻逼。”
宋千盯着他:“我真是用脚都能猜出来,你把自己弄成这模样又是因为那点情情爱爱吧,李同学,李大哥,李大爷,你这辈子就不能活得潇洒一点?”
“我正潇洒呢。”李枳在易拉罐里按灭烟头,“喝汽水发呆什么也不干就是我毕生理想,继续下去不是成仙就是死掉,对我来说都不错,到底是谁来骚扰我不让我潇洒的?”
“我不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你丫赶紧把这垃圾拾一下,把堵门的东西弄开,你要潇洒就按我说的做。”
“你赶紧滚自己家去。”
“不干是吧,那我干。”宋千说着就插着兜乱逛起来,“你家笤帚在哪儿啊?哎我去这钢琴够高级啊,这系列我听说过,德国产的,还刻了工匠的标,你知道吗李枳这牌子但凡掺点手工起价八十万,今儿个可算见到了。”
李枳听到“钢琴”,猛地从藤椅上跳起来,地上的可乐罐差点绊他一跤,但他还是急吼吼地往那屋跑去:“你他妈别动它!”
宋千正掐着腰站在一边打量覆了层薄灰的琴盖,见李枳这么急,他有点惊讶:“不会吧,你家黄少爷送你的东西,别人碰都不能碰啊。”
“……不是,”李枳愣了愣,背对他转身,在门槛上蹲下,“反正你别碰它。”
顿了顿,又道:“不是我家的。”
宋千叹了口气,把他往边上推,也跟他并排蹲在门槛上,看着午后阳光打在地面上的斑驳树影,道:“实话跟我说吧,你去澳门到底怎么一回事儿?我问余翔他说他最近也很少和黄煜斐联系,确切地说是黄煜斐不搭理他,你俩一个个的到底搞什么神秘?”
李枳一时间没吭声,别着脑袋,也看不见表情。半晌才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但我这边总的来说,就是某天,我终于找到他了,结果看见他笑呵呵的,正在跟一女孩求婚。然后我就回来了。”
“什么玩意?”
“我说了,你高兴了吧,我他妈的被甩了,说是回去断清楚关系,合着是我被断掉,特爽特有劲对吧?”
“突然蹦出来一女的?哪个女的?”
“就他那个娃娃亲,家族世交,在肚子里就有婚约的,”李枳看着宋千微笑,“他妈妈生前给他定的媳妇,又是门当户对又是知书达理的,肯定得娶呀。”
“等等,你给我说清楚,你亲眼看见他捧花下跪给人戴戒指了?”
“没有,没下跪。就面对面坐着吃饭。”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人家求婚的?”
“他递小盒子了啊,那姑娘可激动了,人家哥哥也去了,一副往外托付妹妹的样子。”
“递完之后呢?”
“我不知道。我跑了。”
“如果是这样,那你还真是专门抽垃圾签的天才,”宋千同情地笑了笑,“要是这么介意,就该直接过去问他在做什么,至少得看清楚那边下一步发展。说句讨人嫌的,当初追着张硕大闹赤峰的家伙跑哪儿去了?”
这也太高估我了,李枳想,这有可比性吗。他瞥着宋千:“对张硕那是我要报仇,我不要他好过,对黄……对那个人,我怎么可能不要他好过,我也没想折腾他。”
“……你要我怎么说你,你就一胆小鬼,还他妈贼能脑补。”
“脑补?搞笑吧,亲眼看见他把盒子递给未婚妻的是我还是你?”李枳烦了,“我告诉你吧宋千,我是一偷窥狂,用望远镜了,那盒子是红的,里面还有东西反光!我看得贼清楚。”
“我觉得,你这就是给自己徒增烦恼,”宋千斟酌着,拍了拍李枳的肩膀,“你不也说了,他说这次回去是为了把事情处理好再回来见你,现在啥也没看清,就一口咬定人家要和女孩儿结婚,你也太武断了点。”
“我没法不武断,我那天差点跳海,要真看清了我说不定就真跳了,你要我不武断”
“又来!能成熟一点吗?你说你爱他,结果把人脑补成一人渣,能不能拿出点爱的自信!我就贼信任我家余翔!”
“你滚吧,我爱他?我恨他!”
“恨他个鬼!你恨他还跟这儿伤心落魄,神经病!”
“神经病我也恨他!”
“好,你恨他,你恨他什么?”
啊,对啊,我恨他什么?李枳垂下点烟的手,有点呆掉了。
最狗血虐的一章已经过去,事情从下章开始出现转机~
黄老九不让小橘联系上他其实是一种保护,很快你们就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大事了。
希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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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多多留言,晚上我再更一发,我们让糖快点过来=w=
第40章
他想说,我也说不出我恨他什么,却又觉得这样未太没骨气。琢磨了一会儿,像是在答阅读题一样道:“多了去了。我恨他背着我有个娃娃亲,恨他背着我有另一个手机号,还不理我,我恨他以前对我那么好,现在居然冲……居然冲着别人那样笑。”
“笑都不成?小心眼,”宋千心说这哪是恨,这是要爱死了吧,从李枳口袋里拿了根烟,兀自点上,“李枳小朋友,成年人的恋爱都是会有点隐瞒的,你得接受这个事实。”
“我没不接受啊,”李枳瞪着他的烟头,“但隐瞒未婚妻什么的,有点过火了吧。不过现在也没我什么事了,我在那姑娘眼里,估计也是‘不能接受的事实’那一类吧。”
“我懂了,你之所以恨他背着你有娃娃亲,是因为你觉得这是大事,他没跟你提,就是没把你当回事。但换个角度说,你就没有瞒着他的大事?你那个病,定时炸弹似的,常规手段对你不怎么管事,还他妈死倔不愿意做手术。”
“哦,这事儿其实可逗了,”李枳咬了咬嘴唇,亏心道,“我能怎么办,我堵住的那个位置太奇葩了,大血管那儿还挨着声带,倾家荡产做手术也有一大半几率失败,我直接死。剩下一小半,我还有可能变成个哑巴。我已经为了这病不唱歌了,再让我连话都说不成,还不如干脆点死翘翘呢。”
宋千吸烟,神色寡淡,如以前任意一次,他仍试图对李枳进行社会主义再教育:“放屁!不说对这个世界吧,就说你对黄煜斐一点留恋也没?哪天和人一块躺床上,您倒好,不声不响死翘翘了,好一个来去自由,琢磨过他会怎么样吗?光想想这心理阴影就够大的。”
“都这样了,老千,你觉得我跟他还有戏躺在一张床上?”
“一切皆有可能嘛。”
“对,特有可能!”李枳冷笑。
“我觉着你就是误会了,他找那小姑娘,还叫上人家哥哥,说不定就是摊牌饭呢。哪有求婚还是三个人的,尴不尴尬?你可倒好,惊弓之鸟似的逃回来了,憋不憋屈。”
“你还真是乐观主义者。”
“不是我太乐观,是你太悲观。哎,我刚才问你话呢,你拖着不做手术,不争取那么点好好活着的机会,真不怕哪天狗带了黄煜斐伤心呀。”
李枳一愣,他跟自己别着劲儿,心道伤心又能怎么样?为了我他也去死吗?那种离了谁就活不了的感情哪儿存在啊。手里的烟盒都快捏扁了,李枳跟宋千理直气壮:“还狗带呢,暂时来不及,刚四个月就闹掰了好吗。当然这还是我的错,我已经明白了,我配不上他,我就不是能陪他一生的那种人。”
“扯一生确实太远。但你现在是成年人,自己那点破事,就是要想清楚。你其实还喜欢他还想和他好吧,结果自己跟这儿自我放弃了,连情况也不让人家知道,这也太缺德了。”
李枳想,我本来是打算说的,在我和他交换秘密的时候。他只要说,他和谢明韵一点关系也没有,哪怕在骗我,我也会把我的病告诉他。
是他不给我机会啊。
他用别的手机都不开我知道的那一个啊。
于是李枳笑了笑:“反正,我死的那一天他总会知道。是儿女绕膝地知道,还是孤孤单单地知道,都是知道。哭不哭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了。”
“靠,这话混蛋过头了李枳,要我说你这纯粹就是自私,你怕他知道你有这娇贵毛病还不敢做手术,怕他知道你就是一胆小怕事不敢冒险的怂包,但你换位思考一下”
“我怎么了我,他怎么不换位思考呢?”李枳攒了满腔的委屈,现在可算爆开了,“我知道我作,我烦人,但我他妈的傻叉一样往前追,想找他道歉,想挽回,他老人家关机倒是清闲得很,连个机会都不愿意给!他要是真跟那姑娘摊牌,他至于躲着我吗,至于连打个电话交流交流都不成吗!”
“别激动,别激动,哎你瞪我干啥!”
李枳偏就狠瞪着他:“人家准备开始新生活了!你知道吗老千,无论谁死了,都会有人会陪他吃饭的,所以他不怎么在乎,所以,我也没什么所谓!”
说的时候挺凶,说完他就深深地垂下了头。
宋千有点烦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不懂,反正,但凡正常人,都不会放弃好好活着的机会,也不会看见人家递个盒子就说是在求婚然后万念就那么灰了。”
“我就不是正常人啊,你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成了吧,但你现在比以前还不正常了,这模样难看得要命。”
“难看?”
“就是难看得很,一个男人,为了另一个男人,就这么自暴自弃了,成天死不死挂嘴边,你说丢不丢人。”
李枳呼吸平复下来,又扯出点笑:“你忘啦?我一直都是自暴自弃的,也不觉得自己能活得特别好,只不过遇见他之后,有了点想好的念头,现在,没他了,我就继续弃着呗。”
“不对,哪怕以前你自暴自弃,也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招人烦过,跟个落水狗似的,惨兮兮我看着都讨厌。”
“对!是啊,我知道我特别招人烦,所以我躲起来不就成了?”李枳停顿好久,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慢慢道,“这回真没辙,我从来都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我怕失去他,连自己都开始厌烦自己了,等真失去,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就好像什么也做不了,连打扰的事儿都不敢去想,觉得他好就可以了,却又特别嫉恨……要命了,是,很难看。”
“得了,不说这个了,晚上我请你吃火锅吧?转换一下心情别老闷着了。”
李枳却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继续道:“你不是说和我相处很累么,我这几天反思了,我也这么觉得,怪不得周围人全不待见我。对黄煜斐来说,我可能也是不断施加压力的那一位吧……他那种身份做同性恋本身就很累,更何况摊上我这种人。我是没有出路的,他是有很多出路的。我是人人喊打的,但他不能够。”
李枳侧着一张苍白的脸,又笑了,眯着眼看树梢的喜鹊,可那样子却还不如哭。
宋千心里发紧,却还是很难说出一句安慰的话,因为在他看来李枳说的那些也挺无解的,李枳的人生,也确实早已习惯敌对和倒霉。他只觉得抑郁得很,盯着蹲在地上装蘑菇的人,冷言道:“我看你就是生无可恋了,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你是准备好去死了?”
“暂时不准备。我准备二十七岁死。”
“万一你二十七之前就一口气没喘上来,不凑巧溘死梦乡了呢?”
又扯回来,宋千还是想劝他少琢磨点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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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爱情和人生多么操蛋都要去做手术,钱可以借,可以帮他筹,风险该担也得担,健康活着最重要。
却听李枳满不在乎道:“那就是命,没办法了。我最近躺着也不是啥都不干,我玩憋气,提前适应适应感觉,省得到时候太慌,不体面。”
宋千被他这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彻底激怒了,大叫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儿,为了个狗屁爱情,你还记得自己是弹吉他的吗,你到底还弹琴吗!我帮你全卖了吧?连同你那宝贝钢琴,反正看你天天尸体一样躺着也用不上,不,干脆给你提前烧了,省得你丫的英年早逝在那边无聊!”
李枳身子一僵,忽地抬起头来,哑声道:“烧,烧你大爷,我弹!你敢烧我把你全家给烧成灰你信吗姓宋的!”
宋千继续气势汹汹,居高临下:“成,你弹,那你还干摇滚这行吗,写歌吗,屁事儿真他妈多,整这么苦情,我看你就是个脆弱幼稚的二百五崽子,脑子里全是棉絮,你放弃吧!”
和屈辱愤怒一块被激发的,可能还有点斗志。李枳站起来,也大叫:“我去你妈的棉絮!”
宋千忽然咧嘴笑了,像是达到了某种目的,声音也软下来:“得得得,别去我妈的,春天都已经来了,咱去巡演吧。”
李枳皱眉:“巡演?又来?”
“是啊,差点忘跟你说正事儿了,”宋千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叶不是八月份要结婚了吗,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跟咱一块像现在这样疯疯癫癫。趁他回老家办婚礼前,咱菩萨果去南方好好走一轮吧。你现在这样,不正好也需要散散心吗。”
李枳没拒绝。兴许是因为不想把自己拥有的最后那点东西舍弃,又兴许是寂寞得腻烦了,他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该恢复工作,努力做个好吉他手。
他把烟头易拉罐拾好,把堵门的椅子挪开。他打开了琴盒。
计划定的是六月底开始巡演,长江流域的十四个城市各一场,一个半月下来走遍。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排练,宣传,找状态,顺便研究当地美食景点。李枳对排练之外的东西都不太感兴趣,队里其他三人被叶沧淮的女友叫去看旅游攻略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坐在那儿,乱拨弦。
总是不自觉弹起以前老给黄煜斐弹的那几首老调子,缓过神来就觉得自己病得不轻,于是叹气,于是玩手机,却又总是不自觉打开备忘录,看自己的“一个词记录法”这玩意从分手后就停了,然而分手前的那些甜蜜字眼,却总是像锥子一样牢牢钉在那儿,也钉进李枳眼睛里面,刺得他生疼。
无数次想要直接删掉,却又犹豫,又纠缠,最后心烦意乱地按掉手机。
手机也没什么用。他是不敢再拨出那个号码了,怕再听到“已关机”,他实在太难受。
兴许是他这模样太诡异,除去宋千陈雨浓两位知心大姐,连素来冷漠的叶沧淮都来对他表示了关心:“你这状态能巡演吗?”
李枳无辜道:“我没抢拍子也没错谱,我怎么不能了?”
叶沧淮的女友也过来,关心地看着他。这姑娘姓赵,是开专栏写恐怖小说的,人叫了个挺纯美的名字初胎,一张娃娃脸也是看着又甜又亲切。平日里对李枳挺温柔,把他当弟弟似的,每次订盒饭都给他订肉多的那种。
她问李枳:“你不会失恋了吧?”
李枳有点惊吓,但面对这嫂子的关切模样,以及身边黑着脸的叶沧淮,他不好直接跑掉,于是道:“确实,我被骗了,也被甩了。”
赵初胎忽然非常爷们地用力拍了他肩膀一下:“我听说了,小李喜欢男人对吧?就上次澳门那个港普帅哥,我见过一面,记得他。那家伙把你甩了?”
“……”
“别灰心呀,我怎么听宋千说他四年前就对你有意思,你俩这是小年轻遇上难事了吧,别这么不信任人家,成不,”赵姐姐近乎慈爱地看着满面通红的李枳,“像你们这种,确实也挺不容易的,不像我跟小叶基本没什么阻力。其实我身边也有一对儿同性伴侣,快二十年了,我亲眼见证他们风风雨雨,有些时候可比你这会儿难多了,不也坚持到现在了吗。”
“二十年?”李枳瞪大眼睛,“那是神仙吧,我比不上。”
“怎么比不上,只要你喜欢他,他喜欢你,还分个三六九等?”
“你认识那两位,现在幸福吗?”
“当然了,我这是举的正面例子,他俩前几年还去北极办婚礼了呢。三十好几还成天腻歪得不行,我没事都懒得见他们,省得被。”
“我麻木了,”李枳看着赵初胎,“听到别人幸福我都不羡慕,说明我就是不能幸福。”
“我觉得你这是中二病犯了,还什么就是不能幸福,才几岁呀就敢这么说,”赵姐姐弯着眼睛,温和地笑,“哪天我介绍他俩给你认识认识,传授一下经验。就是他俩都太忙了,其中一位还成天满世界地跑展览,等我婚礼吧,婚礼肯定能见上面。”
“婚礼还会邀请我呀……”
“你这是什么话,不想看姐姐当新娘子?”
叶沧淮插嘴:“他又要说自己社恐。”
“不是,社恐我可以克服,”李枳慌忙解释,“就是觉得会给你们还有那两位添麻烦,刚见着面就问人家感情问题,不太好吧。”
“怎么会,他俩对你印象挺深的,好像是哪次在你们那个根据地酒吧看过你的演出?放心小李,这事儿姐姐替你做主。”
李枳说着谢谢,溜一边练琴去了。
其实他并不是不羡慕。他是不敢。他连不痛苦都不敢奢求了。
不过真忙起来,痛苦倒是确实有所减轻。
兴许是音乐能给他点力量,又或者不然,至少一天过去又是排练又是打工的,最后累倒在床上,就不会再惦记着要不要碰碰运气,看看黄煜斐是不是还在关机。这样还能睡上那么一小会儿。
他就这么浑噩又充实地过了小两个月。北京飘完了杨絮,街道的缝隙开始被浓荫填满,玉兰连翘紫丁香,在老房子和大厦之间兀自妩媚着。之后五月的清爽和雾气过去了,随着几场伴着雷暴的大雨,又慌慌张张迎来六月炙烤的太阳,而每天仍然那么漫长,给人一种时间凝固的错觉。
李枳穿上了短袖,扎起了头发,手上茧子又磨厚了一层,黑眼圈也照样挂在脸上。他认为自己在两个月里的唯一进步就是能够控制自己的想法了。他警告自己专心练琴,还就真能强忍着不再胡思乱想,强忍的时间久了,便也忘了这是强忍只要别在他跟前提那个名字,他看讲赌徒的港片都能十分平静。
李枳大概明白,自己没了那人,也不过是看天是天,看地是地,再没有诗,如此而已。以前跟他在一起,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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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着,所以总是害怕。倒不是怕摔,摔了也还好,就怕那人走了,留他一人轻飘,再不能落地。
现如今应该算是软着陆了吧,至少没有头破血流。
简直牛逼,李枳夸自己,你这算是成熟了吗。
至少不算坏吧?
说不定人家已经开始筹备婚礼了。到时候微博上会有消息吗?最近千万不能刷微博。
李枳很擅长糊弄人,包括他自己,于是进入了还算满意的状态。
那天他正在和队里三位对着第二天上电台宣传的台词,考虑到他的废柴和社恐,给他安排要说的话很少,主要都是宋千和陈雨浓撑着。就算这样李枳还是有点抗拒,虽说电台广播照不上他的脸,他也不太愿意在公众平台抛头露面。
但他还是配合了。你得成熟一点,你不能就知道拖后腿惹人烦。他又警告自己。
李枳迅速把自己的几句话背熟,正跟着赵姐姐练习如何自然亲切地把它们说出来,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陌生号码,也没显示地区。
李枳心脏莫名跳得快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抱着什么期待到底是推销电话,还是诈骗电话,还是某个人他也不知道。随后他按了接听。
对面的人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那人说:“李先生,这两天有空吗?”
“你是?”
“咦,我的声音这么没有国民度?祝炎棠呀,还记得我吗?”
“哦。你找我有事?”
“你不应该激动一下?这是我私人号码呢。”
“……我不是你的粉丝。”
“我要伤心了,”喝个奶茶都上热搜的大明星在那边轻笑,“我这几天在北京,有部电影还剩最后几个场景杀青,李先生有没有兴趣来见我一面?”
“没兴趣。”
李枳觉得当红演员特意找自己见面这事儿实在太诡异了,根本想不清楚任何理由,他是断断不会给自己找事的。
祝炎棠却像是料到他会这么说,慢条斯理道:“如果我说,我刚刚从香港那边过来,有一些关于黄煜斐小少爷的最新情报呢?他最近在香港,可是人人都有议论。”
终于把大虐放完了orz其实感觉程度还好。
下一章开始黄老九的苏力将逐章递增。
并且,看过《北京梦遗》的姑娘们肯定已经发觉,某对老夫老夫要出场做榜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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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就像一块快要脱落的痂,明明去抠它可能会流血,但你还是手贱地去抠了。
李枳听到“黄煜斐”这个名字,就提线木偶一样抬起了抠痂的手。
这些天的麻醉硬壳,就这样被他自己给敲碎。
他推了当天上午的排练,不住地许诺着晚上一定准时到电台跟乐队会合,他此刻走在偌大的故宫里,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感到迷幻。
祝炎棠的新电影居然是在故宫内部取景的。李枳先前觉得离谱,直到在这紫禁城的隐蔽侧门看见等着接自己进去的工作人员,他才有了些许真实感,人家领着他绕了各种弯,最后停在博物院后面的一个小别院门口。周围绕了禁止通行的线,停了几辆车,还有一堆李枳不认识的东西,紧接着,一个身量很高的黑衣男子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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