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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不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它似蜜
“……我怎么知道,”李枳眯起眼睛,挺了挺腰,“啊呀。”
“啊呀,很舒服吗?”
全插进去了,再一次。
李枳不应他,一手半挡着脸,一手没什么效力地搭在自己昂扬的性器上,口里却诚实地发出几声喟叹,听起来非常满足。同时身子骨也不经意完全松软下来,热而嫩的后穴像是在紧紧吸着人似的,怂恿黄煜斐动了起来。
每次都是插到底再撤出一半,在浅处搅得李枳啊啊乱叫之后,又整根干进去。这招伴着洗衣机富有节奏感的震动,弄得李枳浑身都在颤着,整张脸又是汗又是眼泪又是口水,迷乱又失神的模样,很是可爱。
“喜欢这样吗?”黄煜斐问,“回答我。”
“喜欢……好,好喜欢,呜……”
“哭着说喜欢,小橘果然非常有趣。”
“哥你别,别笑我……我又快射了,流,流水了。”他捂着眼,勉强挤出一句,性器可怜巴巴地,随着黄煜斐深入的动作来回甩动,好一串让人发臊的透明液体,从前端缓缓吐出,水乎乎亮晶晶的。
黄煜斐稳稳握着他的腰身,声线比他干的动作柔太多:“洗衣机很好用。我刚才的准备是对的吧?并不是在开小差哦,来,手拿下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嗯,不是洗衣机,”李枳乖乖地,不遮脸了,“是哥你……”
“我怎么?我很好用?”
“你很好,”李枳暂时止住了哭,擦掉眼角的湿润,专注地看着他,“是好,不是好用。”
“我知道了,小橘也很好,我一直想着你,一直。”黄煜斐大开大合地摆着胯,热水还在一边放着,屋里很闷,他也流汗了,有几滴还挂在睫毛上,可他仍把李枳的每一个或迷茫或陶醉的神情清清楚楚地看着眼中,声音也还是沉稳如斯。“我想你。”他重复着,知道身下这人的快感和情绪全部藉由他摆布,只要撞击到某点,或是刮蹭过去,就会蜷着脚趾发出猫一样腻人的声音,惹人怜得有点过头。
只听那人又断断续续地,哑着嗓子说:“……不停戳我敏感点,噫,是犯规的……百分百是犯规的,哥哥。”
哥哥,对,叫我哥哥,黄煜斐被欲火烧得稍有迟钝,那种情绪,太浓了,好像干旱太久的土地遭遇洪水,马上就要溃塌成河。他低声问:“不是说做什么都可以吗?”
“太、太快了,它在震我,震我腰,麻麻的,”柔嫩处被耻毛蹭着,那么紧密地交合,都磨红了,又被毫不留情地持续冲撞,李枳紧紧抓着压在自己腰侧的手,去握那手腕,想要找些依托,他眼泪又开始稀里哗啦地流,声音又带了哭腔,“你慢一点……呜……哥你慢点。”
洗衣机还在尽职尽责地哐哐运转着,黄煜斐还真就慢了下来,安慰似的反握住李枳烫得惊人的手。但他才没那么纯良,才让李枳缓了一会儿,就变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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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时慢,掐着腿根处的嫩肉,粗悍的性器搞得人家云里雾里,不知下一次会是急得过火的碾擦,还是深得吓人的顶撞。于是李枳唯独能够任心脏咚咚跳着,往全身泵着滚烫的血,跟盛了煮沸的蜂蜜水似的,脑子里也无法弄清楚究竟是害怕还是兴奋。
反正都是那么大的刺激,几个来回,李枳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干穿了,大大岔开的两条腿也再没力气乱蹬了,彻底服软似的,勾起来,把黄煜斐往自己这儿圈。腰可真细啊,传说中的倒三角吗,李枳抬起手,脑袋昏昏地想着,真想抱住他,必须紧紧抓住。
黄煜斐当然看得懂,俯下身子任他抱,把柔情蜜意都给他。牙齿则不老实地啃着青涩的嫩红乳粒,又是那种留痕的啃法,直啃得人家开始抽气了,他感觉搭在背后的小手使了劲,圈着他,指甲嵌进肉里,一寸一寸地挪,就像猫抓一样。他知道这是李枳被干爽了,身上飘,得把他抓紧。他不觉得有多疼,也没什么所谓,嘴上又去舔,去吸,两边换着来,当然也留了牙印。直到吃得两圈乳晕变成羞人的嫣红色,中间立着更羞人的,饱满的小尖。
吃够了他又问:“爽吗?”
“嗯,”李枳闭了闭眼,双臂把他颈背搂得更紧了些,摸到的那些肌肉,仿佛吸附在手掌心一样,“爽啊。”急促地咳嗽两声,“比我自己弄,爽多了。”
“我快射了,”黄煜斐亲他的锁骨,动作竟慢慢停下来,只是在里面插着,不再磨,因为李枳身体哆嗦得有点狠,他怕把他折腾坏,“一会再来几下我就退。”
“别,你可别退,让这洗衣机,也好好震震我们黄先生,”由于顶撞停了,李枳摘清楚了些许意识,迷迷糊糊地笑着,放足力气不撒开黄煜斐,手脚一块,八爪鱼似的把人往自己身上摁,“我,我也快了……哥,射我里面好不好。”
“好啊,”黄煜斐温柔地笑起来,“小橘总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大胆。”
“嘿嘿,我有吗,”李枳声音糯糯的,闷在耳边,别提有多魅惑,“也只是对你大胆啊。”
“你知道的,我拿你没有办法,哪怕一点也没有,”黄煜斐还是笑着,眼神清亮地注视李枳脸颊的两朵红云,“所以你不怕我。”
“我啊,我当然不怕你了,”李枳哈哈地喘着粗气,努力想在情欲余韵的冲击下,以及体内热度持续带来的充实感中,把话说完整,“我是爱你啊,哥,难道你想要我怕你?别闹小孩脾气啦。”他的眸子黑透透的,很湿润,对上凝视自己的目光,“哎,你咋一直不动,要是软在我里面,我就去死……”
黄煜斐一愣,“小橘又讲傻话……”他没辙地说,好像惊于自己这么容易看透似的,又被那赤裸裸的爱字抓着,身下又开始狠狠干,动得越发不讲道理,可那神情却很是无辜,他轻声道:“我在闹脾气?”
“嗯,就跟,小孩儿似的,”李枳被干得又开始发抖,却还是坚持轻抚他的颈背,像在安慰刚才无意识的抓痕,“提分手,瞎折腾,是我不对,啊!”他的话被过于强烈的快感冲断了。
黄煜斐一边贯穿他,一边问:“是你不对吗?”
“是,我缺心眼……你慢,先慢,”李枳求生般的死死搂着他,“我要说话……”
“你说。”黄煜斐轻柔下来,一下一下地亲吻他的泪痕。
“我就想说,现在和好了,咱们两个,又是一块的了,哥。你不许生我的气。”
黄煜斐闻言,愣了足有十几秒钟,忽然笑了,是那种纯然的,从心口蹦出的笑容:“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是啊,他怎么舍得,他把所有爱都给他还来不及。拾起研磨的动作,黄煜斐就着那柔而韧的穴口,不带犹豫地2契进去,抽一半,再往里怼,他近乎痴迷,“只是我真的该疯了,再这样下去会没救的。我会又哭又笑,就这么疯球了。”
“那就亲我,哈啊,啊!”李枳呻吟着,弓起腰凑到他唇边索吻,身下的冲撞以及机器的震动使得他濒临快感的顶峰,做出这动作并不容易,“我和你,嗯……是一样的,都没救啦。”
那个吻铺展开来,连绵又狂乱,俩人纠缠在一起,都滚热得要冒烟了。而李枳嘴里像是有糖似的,湿软地勾引着黄煜斐的神和意志,就像他时有痉挛的下身,明明没什么章法,却能在同一刻使人灵魂出窍。黄煜斐头脑少有地空白了一秒,紧接着就射在了那片温热之中,这对他这个秉承“多措施少麻烦”的保险套坚决拥趸者来说,也是头一回。
把喜欢的人干到高潮,又同时,好比做标记似的,在他体内射,让心神飘忽的他呼呼地喘着,水嗒嗒地看着你,存着你的体液轻轻地抽搐,就如同在剔透白瓷中倒下自酿的酒,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这感觉还不错,黄煜斐俯撑在洗衣机上,一瞬不瞬地欣赏李枳红透的脸颊,得出结论,确切地说是,这感觉非常爽。
我们小橘有一套自己的撒娇+哄人方法。
八千字的纯车(……)我要肾亏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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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再抱一会儿。”李枳方才跟他一块,也冒冒失失地又射了一回,舒服到没什么劲儿了,却还是吭哧吭哧地笑着。他乱糟糟的身子随着洗衣机,正在一下一下地颤,又或者是被侵入身体的液刺激成这样,颇为认真道:“中出原来是这种感觉啊,还挺好。”
“小橘会的词,好重口味。”黄煜斐闷声道,也没急着退出来,却又像不好意思继续瞧他似的,把脑袋埋在李枳颈子一侧。
“我看漫画看到的,”李枳被压得有点闷,却很享受,顺着那人的脊背轻拍着慰抚,“但漫画真有点骗人了,液完全没那么烫呀,我看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明明吃到嘴里就是普通的温度,今天亲身试了试,那玩意儿还真是骗子漫画。”
“少看黄色漫画。”
“哎,这会儿你倒是像我亲哥了,搞得这么一本正经的,”李枳汗津津的双腿把他圈得更紧了些,调皮道,“我怎么觉得,你在我里面又变得好大好硬了呢?再来一发吧?”
“算了,你很累了。”
“可是我哥好像还干劲十足。是我太勾人了吗?”
黄煜斐闻言,立刻满面通红地起身拔了出来,躲闪着,“小橘,你这样……”他竟然不肯和李枳对视。
“我咋样?某人又变少女了!”李枳冲他吐舌头,翘起二郎腿,手臂搭着平坦的小腹,浑身水色透亮,毫无遮拦地躺在正进行着激烈甩干工作的洗衣机上,不住地哈哈笑。
他又擦着湿润的眼角,直勾勾地望着正在认真不好意思的黄煜斐,道:“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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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美国吉他手,好像是jimihendrix,还是jeffbeck?评价一种流派,车库摇滚,是‘性高潮前三秒钟脑子里爆开的音乐’,说这玩意是解放的炸裂的完全自由的。但我听多了总觉得有点太噪,现如今,和你睡了这么两次,我可算懂了,嗯,很辣,很朋克,很够劲儿。”
“很辣吗?”黄煜斐摸着鼻子,垂着眼睫,他还在羞着,这让他自己都感到十分莫名,“车库摇滚,我没有接触过,都有什么?”
“哈哈,我存了不少碟,有空听啊,边做爱边听,”李枳故意似的,他很喜欢黄煜斐因为自己脸红不已的模样,又道,“哥,你这人有时候很对得起自己的姓,有时候又特别纯情,怪怪的,还不敢看我呢,也不知道刚才追着问我羞耻问题的坏家伙是谁。”
黄煜斐不语,心想,真的要命,我真的完蛋了。
“喂,我这样可要掉下去了,这洗衣机平时不怎么样,现在倒是挺有劲儿,”李枳伸出两条白生生的胳膊,带着汗珠,藕段一样柔嫩,“我站不稳,哥你操完不能愣着不管吧?快点抱抱我呀。”
“帮你弄出来,否则会发烧,”黄煜斐终于不闹他的高中生别扭了,把人抱下洗衣机盖,“小橘可以跪在地上吗?”
“……嗯。”
“抬起来,高一点,对着灯光。”黄煜斐蹲下,拇指压着他的脊沟按了按,又轻轻拍了两下他湿淋淋的屁股。
“我知道啦,”这人像是知道难为情,激情过后,矜持终于赶着趟儿回来了,随着抬高屁股的动作,他把脸埋在两只手掌里,“哥你不用说得那么直白……”
黄煜斐则撑圆那个小口,安抚翻出来的嫩肉,平静道:“看到里面了,确实吞进去很多,都有流出来。”
“我有感觉。”
“放轻松,可能因为这两个月我没有自己解决过,所以量比较大,大约有10毫升左右?辛苦小橘啦。”
“……这就不用分析报告了吧!哥你快弄,太,太羞耻了。”
“哦,”黄煜斐听话地在里面抠挖起来,“比做爱还羞耻吗?”
“……”
“小橘好敏感,”黄煜斐继续说着,把那些浓白液体一点一点地往外掏,“现在用后面高潮很熟练了,下一步就是”
“别说!”李枳埋着脸,努力不把后面的接触再往色情方面想,他确实很累了,浑身酸,“这也太那啥了,是在开发我吗?越来越把我开发成奇怪的体质。”
“是呀,你太乖了,身体也很柔软。我们在性爱方面也很契合。”
“那我以后……以后一点也离不开你了怎么办?我一直黏着你,逼着你也黏我,喜欢吗?这得……这可得负责啊!”
“喜欢,当然要负责,”黄煜斐缓缓在穴壁上搜刮,认真道,“我要坦白,我以前是个必须用保险套的人,无论对方是男是女,不用套都会凭空多出很多麻烦,我很讨厌这样。我也讨厌和其他人没有保险措施地亲密接触,感觉很脏,也没有距离感,很烦。但小橘不一样。”
李枳愣了愣,讶异于这人的诚恳,轻声道:“我当然不一样,你喜欢我,爱我。现在哥都有我了,他们炮友能比吗。”
“是啊,小橘一直这样就好了,对我们的关系多一些自信,”黄煜斐手上动作轻柔极了,也很细致,稳定的力度给人一种正被呵护的感觉,“你要记住,你在我这里是不一样的,也是唯一的,任何时候。”
“嗯,我记住了,不会忘的。”
黄煜斐掏得差不多干净了,又扶着李枳起身冲洗。热水进到后面,又排出来,说实话在男友眼皮子底下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李枳简直想钻到砖缝里去。之后黄煜斐又仔仔细细地帮他洗了头发,没再提他染发的事,李枳也踮着脚,给黄煜斐半长的乌黑发丝打上泡沫,再嘱咐人好好闭眼,慢慢地冲掉。
穿好衣服出门,雨已经停了,院里有虫鸣,夜风吹得人神清气爽,一轮明朗半月挂在清澈的漆空中。李枳伸了个懒腰,回头看黄煜斐,笑道:“开着水龙头做爱,有这么一个好处,它能把雨声盖住。我可不想看着哥被大雨刺激得,一边插我啃我一边掉眼泪。”
“我哭不是因为下雨啦,”黄煜斐揽住他肩膀,“虽然打雷下雨确实有些令人崩溃。”
“那是因为什么?”
“我不知道,看到你我就哭了,我其实不是常哭的人,”黄煜斐笑得有些腼腆,“可能是因为当人类怀有过浓的情绪时,只有眼泪才能帮他发泄出来吧?”
“做爱也可以,哥你刚才做得好猛,有几下子我都怀疑自己要昏了。”
“……有道理。”
“我觉得,我明天会腰疼。”
“早些休息吧,趴在床上给你按按,小橘困了我就回去。”
“回去干嘛?这么晚了,小心路上有人劫财劫色,”李枳拽着黄煜斐,火急火燎地往自己卧室走,“我要你陪我睡,但我床很窄,哥只能凑合凑合了。”
“不分房睡了?”
“今天不了,你得抱着我,”李枳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让夜风灌进屋里,按着黄煜斐和自己并排坐在小铁床的边沿,“明天我还要搬去你家,好不容易改造好,才住那么几天,简直亏死我了。不过搬过去要分房睡,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日日宣淫?我怕这个。”
“如果不搬回去,如果我以后一直住在这里呢?”
李枳靠在他肩头,偏着脑袋问:“那房租岂不是浪了?这地段,一个月得好几万吧?”
“是这样的,现在虽然不用继续受罚,但也算是彻底翻脸了,”黄煜斐搂着李枳的手臂,懒洋洋地捏,“没有家里的资助,我就是个穷光蛋,不能再把钱花在租房子上。我也需要尽快去看一看有什么零工可以打。到补习班教化学怎么样?”
“哇,当老师吗,那我可要小心着点班里的女学生了,万一你戴眼镜讲课,那杀伤力……”李枳竟还笑着,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真没想到,我哥变成和我一样的劳苦大众了。”
“是啊,小橘随时可以把我这个穷鬼丢在大街上不管。”
“胡说什么!你还是别当老师了,我能养你。”
“老婆养我啊。”
“还真别不信我,哥,我跟你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每天啥也不干,就专心赚钱来着,尤其巡演,刨去差旅我赚了将近十万,以后还能接着赚,”李枳拱在他怀里,颇为得意地掰着指头数,“不对,算上教人弹琴和写歌的钱,这得十五万了,祝炎棠那首新歌的尾款也还没给我呢,又是一大笔。虽然对你来说,这些钱肯定都是零头,但咱俩住在这个小院里又不用交租子,每天绝对都能吃饱,还能丰富神文化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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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子,吃饱,神文化活动,这就是李枳的单纯。“……让我抱抱你。”黄煜斐侧过身,把他紧紧搂着,又道:“其实我刚才在开玩笑。”
“啥?”
“翻脸什么的,确实发生了,但他们拿我完全没有办法,那只金蝉,还留着吗?”
“我和家里钥匙绑一起了,每天都带在身上,明天我给你拿。”
“嗯,放在小橘那里就好,这算是定情信物,”黄煜斐笑了,“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遇到什么急事,带着它,找间大一点的银行,直接见行长就可以。”
“干,干啥?”李枳有点发怔。
“禁足前的两个月,我不是什么都没有做。我弄到了那只金蝉,把你的指纹录到权限芯片里面了,这样如果有什么意外,我也不会太担心,”黄煜斐耐心地解释,“所以父亲非常生气也是正常。他把它交给我的时候,并不知道我会做出后面的事情。按他讲的就是衣冠枭獍。”
李枳眼睛大大地瞪着,反应了几秒,大概懂了,他急忙翻身,把黄煜斐压在下面,道:“什么意外,我不要意外!”他又急着补充,“我也不要什么金蝉。”
黄煜斐把眼抬起来,看着他:“小橘果然好冷漠,连定情信物都不要。”
李枳脸红了,小声道:“不是,你咋胡说,我是就要你在我身边,就这个。”
黄煜斐笑得不可谓不生动:“别着急啦,我只是想说,金蝉在我们这里,就可以安心。没有人能把我扫地出门。而且,还有件好事,姐姐非常支持我们的恋爱。”
李枳身子软下来,拱在黄煜斐胸口:“那家里其他人呢?”
“其他人?算个球。他们都蛮阴的,”黄煜斐颇为不屑,又转为真诚,“我还没有在家里站稳脚跟,没有底气把你暴露在他们面前。但一定要相信我,总有一天会带小橘回香港,见我的家人,拜我家的祠堂,带你去妈妈的牌位前看一看。”
“哥你别说了,我都想哭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要把你写进族谱,”黄煜斐抱着李枳,轻轻地晃,“八成把握吧,三十岁之前,我会成功的。”
“真的?我是男的哎。”
“答应你的事,我都在努力做到。”
“说真的,当时你就突然那么出柜了,我知道的时候,真的吓了好大一跳。又开心,又觉得其实没这个必要。”
黄煜斐还是笑着:“当然有必要。这可能是除去革命和杀人之外,人类能对社会做出的,最严厉的斗争了。激发我这个念头的人是你,我感到很幸运。”
“最严厉的斗争……”李枳若有所思,“我哥真的很勇敢。我以为你不会做到这种程度。”
“我比小橘的‘我以为’要可信得多,”黄煜斐黑沉沉的瞳仁凝视着李枳,“我做的事情,也都告诉你了,究竟还要怎么做才会完全相信我呢?”
“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是我觉得,我不值当,”李枳也注视着他,眼中泛着水色,“你这家伙,突然就砸到我这儿,说句俗的,跟小行星撞地球似的,我就总在想,这么好的人,真给我吗?老天这么好心?我这种人,何德何能啊?”
“你这种人,”黄煜斐握了一把他的发丝在手中,“就是你这种人才能让我为了不后悔去努力啊,不,是你这个人。”
“为了不后悔去努力?”
“很早我就发现,人怎样活都会有后悔的时候,但每种后悔折磨人的程度是不一样的。多数程度我都能忍,忍完之后,觉得生活更无趣,”黄煜斐顿了顿,像在陈述一个既定道理,“完全没有挑战性对吗?对一件事感到后悔,最多讨厌自己一段时间,却还能活下去,人为了活着,自我开解能力真的很强。”
“这是好事啊,他们不是管这种叫做‘坚强’,叫做‘冷静’?他们说成年人都这么活着。”
“也许吧,‘他们’的目标不就只是存活而已吗?麻木一些,就能活得更好,其实我多数时候也是这样的,”黄煜斐轻轻捋着那缕半干的发丝,慢慢地说,“但我又发现,后悔还是蛮可怕的,错过你或者失去你的后悔,我没办法忍。单是想象就觉得很难熬了,这种再也抓不住某个人的感觉,我不想再过一遍。”
李枳不语,只是亲了亲他的脸颊。
黄煜斐又用一种安宁的语气说道:“失去妈妈的时候,我变成另一个人,没有人告诉我,但我很清楚我变了。如果再试一遍这种感觉,我不知道,我到底会变成什么?”
李枳反问:“哲学探讨,如果,我是说如果,你非得要失去一个人,那是他不在人世了比较好,还是他不在身边了比较好?”
“都很不好,”黄煜斐目光笔直地盯住他,“为什么这样问?如果要失去你,我根本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非得选一个呢?”
“我不选。”
李枳愣了愣:“我在哥心里这么重要,真挺高兴的,但把一个人看得这么重,是不是也挺完蛋的?你看,无论是谁都不是自己,都不能完全抓住,甚至自己都不能完全抓住自己,人生那么多变数,所以很危险。”
“是啊,我也知道我完了。”黄煜斐淡淡道,“没办法的事情。小时候下定决心,再也不会选择离开什么人就活不下去的生活方式,但我见到了你,甚至做梦一样,我尝到了你,小橘,你也是小行星撞地球呀。我一下子就明白什么叫作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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