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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不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它似蜜





彻夜不熄 分卷阅读142
这才叫生活。”
“加了双份芝士粒,”黄煜斐刮掉他唇角一点淡黄甜汁儿,搁在嘴边舔掉,“慢慢吃啦。”
“嗯,哥也吃。”李枳又挖了一大勺,递到黄煜斐嘴边。
“卡路里好高,”黄煜斐颇为节制,别过头去,“我是易胖体质,而且好久不健身了。”
“胖了我也喜欢,我喂胖的,省得别人惦记,”李枳说着,把那勺兀自咽下,正巧路过一条窄仄巷口,往里看去人迹寥寥,他直接把黄煜斐往里面拽,“我不管,我非要你也沾上点榴莲味儿。”
不讲理似的,他把勺子往冰激凌碗里一插,直接塞进黄煜斐手里,然后就那么踮着脚凑上去一口一口地亲,还使坏似的咬人家下唇,咬疼了就耍赖地吮。
亲够了,他又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
“太甜了,”黄煜斐两手都占着,就用手腕推了推歪掉的眼镜,笑道,“我有些受不了。”
李枳嘿嘿地乐,挽着他,走回到大街上。“哥你看,他们都盯着咱瞧呢。”有恃无恐,说着甚至挽得更紧了些,还把黄煜斐手里的老碟抢过来提。
“因为我们看起来像早恋的?”黄煜斐打着哈哈,他并不是那种在乎外界眼神的人,甚至常以做出各种惊人之举为乐,所幸李枳也和他差不多,说是脸皮厚也好,说是活在自己世界里也罢,总之俩人都很享受这样跟恋人一块招摇过市。
“可能都以为我是一社会青年,正拐卖欺压你这个学霸乖宝宝呢,”李枳高高提起手里的战利品,打量着,“居然有《卡萨布兰卡》这张,都绝版多久了,看样子那家店确实不错。”
“还有《霍乱时期的爱情》,书我很喜欢,片子也不算太老。”
“港台译名是《爱在瘟疫蔓延时》吧,有首歌也叫这个。”
黄煜斐张大眼睛看李枳,点了点头。
李枳乐得虎牙都露出来了:“哎,算一算,咱这两周看多少老片了,这叫情投意合,爱好相近,不过这回有点巧,等晚上回家,说不定你就不想看《霍乱》了。”
“怎么讲?”
“暂时保密,”李枳笑得狡黠,“这得是第三件正事儿了,咱先去吃那个网红沙拉吧,很符合您那种养生标准,卡路里特别低,我请客。”
饭后回家取了吉他,李枳带着黄煜斐去了以前常去借排练室的乐器行,他得先把第二件正事做好教二十来个成年人学琴。
这些人都是纯兴趣报名,多数是闲得没事的文艺范大学生。交高,对李枳也比较客气,平日里这种合宜的距离感让人感到舒适,也有干劲。
但今天李枳有点想要消极怠工,因为他又得和黄煜斐分开一段时间,这时间还不短,整整两个半小时。
尤其是看到黄煜斐答应等他,乖得跟个人畜无害的小男生似的,李枳越发觉得自己今天就是把人骗出来受累的,十分的过意不去。他四下扫了几眼,除去平时玩滥的吉他钢琴之流,这大厅里还有一组看起来颇雄伟的电子架子鼓可以试奏,应该是那种要戴耳机才能听到真实鼓声的高级货,在旁人看起来,就是很傻地在敲塑胶盘子们。
还差十五分钟上课,李枳索性拉着黄煜斐在鼓旁边一块坐下来,拎起鼓槌随意转了转。
“把耳机戴上,哥,”他神神秘秘的,“给你听个好玩的。”
“小橘还会打鼓?”黄煜斐戴上耳机。
“随便学的,叶沧淮心情好了就会借我谱子和鼓玩,光节奏嘛,很容易上手。”
“什么?”黄煜斐又摘下耳机,这玩意隔音太好,李枳说的他只听见半句。
“安心听就成,快戴好,”李枳舒展地笑,“我马上开始了!一、二”
黄煜斐看他吊儿郎当的模样,以为他只是随便玩玩,没想到当即入耳的就是一首特别畅快激烈专业的solo,完全不输正式演出的水平,低音大鼓、军鼓、吊镲,各种打击声混合,相互协调、碰撞。那种毫不拖泥带水的力度,井然有序的爆破一般,有种冷静的暴力美。
最让人心痒的是,这节奏,全场那么多人在看乐器,却只有他能听得见。
而李枳就在面前坐着,身子随着鼓点晃,手上动作也快得就要看不清了。他没耳机,自己也听不见这鼓声敲出来到底如何,却完全不带慌张,就像在摆弄什么好玩艺儿似的,甚至还时不时抬脸看黄煜斐,眯眼笑一下。
汗珠自然而然地被鼓点带出来,顺着李枳线条柔和的脸颊,滑上白皙脖颈。
黄煜斐竟有些恍惚了。
那段遍布密集“双跳”的爵士鼓他打了至少有五分钟,淋漓尽致的,罢了把鼓槌往铁架上一挂,甩着手道:“我怎么样?”
“你是我的偶像。”黄煜斐由衷道。
“我也就会这么一小段,叶沧淮玩了十几年,比我牛太多了,”李枳倒是不好意思了,“我就是乱撒网,玩的种类比较多,真吃透的只有吉他和钢琴。”
“这已经很厉害了,”黄煜斐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轻笑道,“多数人和我一样,只会看着提词器瞎唱歌。”
“我就不会唱歌,玩鼓我也受不了,手疼得要死,几双手也不够这一副鼓槌磨的,给我哥表演一下就行了,”李枳脸蛋红扑扑的,咕嘟咕嘟喝干净半瓶水,一抹嘴道,“我教课去啦,这附近一堆有意思的,去逛逛呗。”
走了两步他又回头:“今天晚上八点,有惊喜。”
抱歉今天去看男票年会排练,更新晚了orz
话说就在西单旁边,看到今天大悦城的新闻真是吓一大跳,回家赶紧把这俩人某次在大悦城的约会改成别的地方。
感谢大家的留言~不知不觉又要翻页了!()
希望你们看完之后也像榴莲暴风雪一样甜滋滋的~
第48章
本以为还得几个钟头才能再见,李枳翘腿架着琴,示范着最简单的一段和弦进行,心里也没想太多,只是完全投入到剩下两个多小时的课程之中。
某人敲门进屋,他只当是学生迟到,也没抬眼看一下。
那人非常安静地坐下了,甚至推拉椅子都没发出什么声音,教室里的一切声响仍然聚集在李枳手指下的六根弦上。
因此,当他拨完最后一段示范,正撩刘海,却打个喷嚏,差点手一抖把头发揪掉几根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黄煜斐,那人抱着把木吉他,坐在最后一排,心无旁骛地拨着他刚才教的乐段。九分牛仔裤配上纯白t恤上的川久保玲大红心,乖乖戴着金属眼镜,乍一看还真像个掐得出水的大学生。
李枳挪不开眼,仔细听了几耳朵,发现从他那边传来的,是满屋群魔乱舞之中为数不多的正确和弦。
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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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惊喜,他心道,结果您个神仙,居然先给我来了一个?
于是,李老师憋着笑放下琴,走到学生间巡视去了。期间被三两个女生拦住请教,他就沉着心教,等人家问他怎么把头发剪短了,他就没耐心答了,最后终于绕到了黄煜斐边上,装作不经意站定。
“很上道啊,”他揉了揉眼睛,尽量淡定道,“黄同学之前学过?”
黄煜斐按住琴弦,粲然一笑:“李老师好。我的偶像是一个很厉害的吉他手,所以前几年学了一点点。”
“不是,哥,你咋进来了?”李枳弯腰,假装手把手教他指法,压低嗓子道,“……简直做梦一样,这也太神奇了。”
“我刚才在前台报了名,租了琴,以后就是你的正式学生,”黄煜斐说着,挑起他颈子上挂着的皮绳,一,那枚银色的小拨片就从领口落了出来,“李老师平时也会贴这样近地教学生弹吉他吗?”
“并不会,你看我刚才都是怎么教那两位的?我呀,只是看你比较顺眼,”李枳拨了两下新琴紧涩的琴弦,小声地说,“黄同学可要小心点,现在是被我这个好色老师盯上咯。”
黄煜斐笑着,鼻尖悄悄蹭了蹭他的下巴,不说话了。
那节课最后每人弹一段验,黄煜斐来得最晚,学得却是最好的。李枳靠在高脚凳上,拿着新打印的名单,在他名字后面画了两个大红花,心里说道,这不是我不客观,因为确实存在这么一种人,一处优秀,处处优秀,人家脑子好使还用心,不拿个第一都对不起他。
下课后黄煜斐坐在李枳身旁第一排的椅子上,低头发着电子邮件,等待男友拾好琴谱和吉他一块走。结果,平时一下课就跑得没影的几个附近师范大学的学生却留下了,好像在商量着什么聚餐的事。
其中一个身形高大的细眼男生转过脸来,开口问道:“李老师,您接下来有事儿吗?要不跟我们聚聚?您看是牛蛙还是小龙虾?”
一个卷发女生附和道:“是呀,我们几个手笨人懒,换好几个班了,好不容易遇上您这么负责的老师,比我们年纪小还这么耐心,一直想感谢感谢您。”
“不用这么客气,我就算了,你们自己玩就成,”李枳礼貌地笑了笑,“我待会儿有事,跟这哥们。”他背上琴盒,拍了拍貌似正在专心玩手机的黄煜斐,一拍,那人就抬起脸,冲诸位学生露出微笑。
“我就猜,我就猜他俩认识!”扎马尾的女生道,“上回”
细眼男生使眼色打断她,又盯着李枳问:“原来是朋友?李老师居然让朋友交钱报班,不厚道啊。”
李枳被盯得一愣,说实在的,以往这个至少一米九的大家伙就老是眯眼盯着他看,时不时发呆,着实略显诡异,除非万不得已,他每次上课都不往他那边绕。不过现在有黄煜斐在,他底气足,便说道:“他情我愿,不过,我以后经常给这家伙开小灶你们别哭啊。”
黄煜斐在他回话时就已经好手机站了起来,此时则十分自然地搂住他肩膀,看着那男生的细长眼睛,笑道:“其实不只是朋友。”
李枳也笑,没什么顾忌地往他身边又靠了靠:“没错,不只朋友。今天正好介绍一下,他姓黄,我男朋友。今天算是来探班吧?”
黄煜斐扣着他的肩头,揉了揉:“我是认真想要学习的,李老师,不可以歧视自家人哦。”
几个学生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女生倒是异常兴奋,互相小声说着什么,细眼男生的表情却有些许怪异,张了张口,没出声。
马尾辫踹他:“你愣什么呀,看人家站一块,多养眼!李老师,我萌上你们这对cp了。”
卷发女孩也笑得娇羞:“那成,就不打扰您二人世界了,我们老在一块猜,李老师一下课就不停发信息的对象究竟是哪路神仙,今天见着,果真很惊艳啊,跟模特似的,绝对配得上我们风华绝代貌美如花的小李老师。”
马尾辫女孩搂住她打哈哈:“你这是犯什么花痴呀,你看我怎么样,要不咱俩也发展一下?”
这一派和谐景象,比预想中好太多。有过上次在补习班学生前“出柜”并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惨痛经历,这次显然是顺利的。李枳心情非常不错,觉得成年人就是好相处,任黄煜斐拉着手,出了琴行,准备先回家休息休息。
这地方离民康胡同近得很,固然离黄煜斐的公寓也不远,只需要穿过两条基本荒废的破旧胡同,就能抄近路到达。路上黄煜斐牵他手牵得很紧,一手的汗,李枳觉得有点反常,没来得及问,就听黄煜斐道:“以后小橘上这个课,我都会陪你一起去。”
“成啊,我简直求之不得,”李枳步履轻快,“一块弹琴什么的太好玩了,就怕耽误你工作。”
“一周一次,无所谓的。”
“真是因为想学吉他?我也可以在家教你呀,独门秘籍,只传一人。”
“学吉他是一方面,确实很有趣,我们也可以再多一些共同语言,”黄煜斐语气严肃,斟字酌句,“还有一方面,刚才那个眼睛很小的高个子男生,需要提防。”
“啥?”
“他平时有没有什么怪异举动?和其他学生比,他有什么不同点吗?”
“不同……这人存在感挺低的,真要说的话,就是他从来不要我单独教,”李枳一五一十地回忆,“完全一个人闷头弹,技术也没什么进步,但没事老是盯着我瞧,我一瞧回去,他就避开眼神。也不常和那俩女生外的同学交流,挺孤僻一人吧。”
“嗯,他跟踪过你,在这条路上。”
“什么?跟踪我?”
“上周下课之后。傍晚六点十分左右。而且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
“卧槽?忒吓人了点,”李枳心说那岂不是我家住哪儿他都知道了,这么想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空无一人的巷子,“是说我不该抄近路吗,他不会是我什么仇人,改头换面回来报复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碰巧路过,看出他在跟踪,”黄煜斐面不改色,也没什么紧张感,“就跟在他后面,发现他一直跟到咱们家楼下,还站在那里仰望很久。具体楼层他应该还没弄清楚。我后来去开单元门,他撞上我,埋着头,很慌张。”
李枳并不相信什么“碰巧路过”,但他相信黄煜斐这么说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也不想抱什么怀疑。他只觉得那个细眼男生有些可怕,忆起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盯视,心说那家伙恐怕真是个变态。
“真没劲,要是真有仇,直接出来硬刚啊,偷不吭跟踪人有意思吗,”李枳蹙着眉头,显出厌烦,“我以后不走小路了,就算你跟我一块,我也担心他一刀子捅上来什么的,”说着他紧紧抓着黄煜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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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更用劲了些,“我干脆不干了,换个班教,这孙子到底和我什么仇什么怨,发癫跟踪我干嘛啊?”
“不用换的,现在这个班很适合小橘,”黄煜斐竟笑了,走出巷口,他望见不远处矗立的自己的公寓,“在我看来,他对小橘也不是仇恨,更不会拿刀子。”
“那是啥?我刚才仔细一琢磨,他那种眼神真挺让人身上发凉的,现在大学生成天都在想什么呀,真搞不懂了。”
“小橘不需要脑筋去考虑这种人的想法,”黄煜斐温柔道,“也不要害怕啦,以后我都会陪着你的,就算真的打起来,李老师担心我吃亏?”
“怎么说呢,虽然上次那四个都被你给撂倒了,”李枳熟练地按着防盗门密码,侧过身,拉着黄煜斐进了黑黢黢的单元楼,“但我还是不想让我家黄先生太累,成天光顾着打怪了。余翔有一回和我说,哥小时候每次打完架都要吃好多肉,喝好多宝矿力,跟充电似的。”
“……他还真是什么都讲,”黄煜斐捂脸,“我小时候其实也没有经常打架。”
“我明白,我明白,”李枳笑道,“打架也很酷啊,要是我擅长,我绝对看谁不顺眼就揍。哥你别不好意思了,回家我给你做肉吃。”
李枳不出半小时就端上两碗改良版炸酱面,配上他自己酱的牛肉,蘸着酸辣汁,在这闷热夏夜着实让人畅爽。饭后他绕在洗碗的黄煜斐身边,不住地催着:“快点快点,都七点了,我等着告诉你惊喜呢,猜猜看是什么?”
“……小橘给自己买了情趣内衣,准备穿给我看?”黄煜斐把几个甩干净水珠的白瓷盘子进碗柜,“我喜欢兔子耳朵,还有兔子尾巴,乳白色的最好。”
“不是!哥你流不流氓!”李枳涨红了脸,掐着腰大叫,“还说不日日宣淫呢,你看我搬过来之后咱俩哪天没做,床单都换几条了……这回是神文化活动!”
“哦,我明白了,和《霍乱》有关吧,小橘买了今晚的电影票?”
“诶?”李枳瞪大眼睛,“我哥果真是神仙。”
“上午听你说之后,我就顺便查了一下,想不到在北京还能找到这种老片轮映的活动,”黄煜斐有点发凉的手摸了摸李枳的脸颊,留下湿湿的印子,“八点开始?那个小影院很近,不会晚。”
“嗯,我估计只有咱俩去看,”李枳勾起他的后颈,鼻尖抵着鼻尖,“我知道,你很喜欢拉美文学,所以前几个月趁着到处坐飞机赶火车,我在路上把马尔克斯和胡安鲁尔福最出名的几本全读了。正好看到一个公众号推这个活动,就提前订了票,还想着到这会儿某人要是还没关完小黑屋,我就一个人去看,边看边哇哇大哭,谁拦我,我跟谁急。”
“哈哈,那样好可怜,幸好我回来了,”黄煜斐在他唇边印下浅浅的吻,夏暮里,夕色映在厨房的瓷砖上,晕着光,眼前人的面容看起来暧昧又动人,“不过,小橘读了那么多我喜欢的书,我真的很开心。”
“我也喜欢它们。无论哪一本,读的时候,总有种情绪,很浓地堵在那儿,我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有点忧伤,又有点荒唐,和我想你时候的感觉有点像。但有些地方还是没看懂,”李枳腼腆地笑了笑,扬脸看着天花板苦恼起来,“怎么突然有个美人就飘天上飞没影了,英雄又是为什么要选择死在甘蔗田里,把脸埋进泥水,我这没上过大学的,果然跟不上趟儿。”
“其中几本,我读了十多遍,仍然有很多疑问,”黄煜斐看着他过于洁白的下巴和脖颈,叹了口气,轻声地说,“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去到那片土地才能了解,墨西哥、委内瑞拉、哥伦比亚……文学上管这种现象叫作‘地域共情’,一种情愫,简单来讲就是‘氛围’。不知道中文是不是这样翻译的。”
“我不懂文学,但我确实感觉这些拉美国家,怎么说,有种性感,好艳丽好迷人,”李枳额头靠上他锁骨,哧哧地笑,“吹着那儿的海风谈情说爱,再疯狂做爱,会很爽吧?”
“穿着兔子情趣内衣?”
“滚蛋!”
“好,好,不闹了,”黄煜斐哄他,“咱妈的岛,就在哥伦比亚西岸,离大陆八十多海里,等冬天去玩吧?沙滩很软,人不多,我们可以吹着海风,谈情说爱,然后疯狂做爱。”
“冬天?好啊,这叫避寒吗,”李枳眼睛睁得溜圆,“反正,我哥看西班牙语原版小说都看得那么顺,我也不怕语言不通了,我要吃一大堆哥伦比亚榴莲,或者香蕉。”他这么说着。
事实上,他因为听了那句“咱妈”,心里实在是开心得要命,说完就扑着黄煜斐到沙发上猛亲一气,差点耽误看电影。
那天他们卡着点到了电影院,李枳没说准,小小的放映厅里并不只有他们两个观众,但那寥寥几位,分散坐着,也差不多可以无视了。
他们的座位在正中央,最后一排,清净舒适的角落。
没有爆米花,没有甜汽水,亦无太多窃窃私语,他们和其他观众一样,安静地看完了长达两小时十五分钟的电影。二零零七年的片子,朦胧的色调,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恋情,港口的日出和酒吧前的日落,让人感觉置身一场拉丁式的绮丽梦境。
最后,当船行海上,代表霍乱的黄旗升起,迟暮的私奔与疯狂的流放也藉此开始,李枳靠在黄煜斐怀里,幻想自己也与身边这个人不顾一切地流亡在动荡的洋流之中。
当尔明娜?达萨听到出走的誓言,浑身一震,睫毛上闪起初寒的亮光,荧幕外李枳脸色绯红,忽地紧紧抱住了神色清明的黄煜斐。
又当弗洛伦蒂诺?阿里萨说出最终的独白“一生一世”他们在灯光亮起之前,在片尾曲带来疑似幻觉的共情中,注视黑暗中对方的眸子,交换了一个绵长的亲吻。
最后荧幕上出现几行标题为“活动特别鸣谢”的小字,应该是轮映主办方写的,里面居然有李枳的名字,还排在头一个。
“就是众筹,给这活动捐了一千块钱,不然人家还不一定播这个片子呢,”李枳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想不到主办方这么浮夸,搞得我跟当了全国劳动模范似的。”
“嗯,小橘真的想和我一起看这部电影。”黄煜斐侧目看他,按摩似的捏他指节。
“……还不是因为喜欢!”李枳拒绝解释喜欢后面跟的宾语是什么,站起来道,“快回家,我困了!”
在影院门口等着工作人员给拿纪念海报的时候,李枳忽然拉开双肩包,装作不经意地拿出一个小木盒子,往黄煜斐手里塞:“这个送给你。”
打开一看,是把有点年头的口琴,黄铜色,半只手掌长。黄煜斐略显惊讶。
“两岁的时候我爸送我的,算我人生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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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乐器吧,”李枳也看着那口琴,目中有柔情,“当时牙都没长几个呢,老是瞎吹,没有它我爸可能还想不起来供我学音乐。那我真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了。”
“小橘应该把它好好留着。”
“我想让你帮我留,哥,就像你想让我留着那个金蝉,”李枳抬起眼皮,把盒子盖上,“这是我的定情信物。”
这时工作人员把海报送过来了,李枳接过纸筒,很有礼貌地说着谢谢。黄煜斐若有所思地捏着手里的盒子,看着他说:“其实我有做过和小橘一起吹口琴的梦,在火车站里。很多人在我们的帽子里放零钱。所以是命运吗?”
李枳一愣:“啥时候梦的?”
黄煜斐揽住他的腰,往外面热闹的街市上走:“十八九岁,很年轻的时候。”
确实是很年轻的时候,也是活得索然无味的时候,是在油管上看到一个男孩,意识到世界上有这样一个洁净的人存在的时候,更是认为自己永远没机会像现在这样拥抱他的时候。
“其实我们没有日日宣淫。”黄煜斐说得一本正经,这时二人已出了影院,缓步行于后海边沿,对岸酒吧街的人声听不真切,荷花市场恍如隔世,灯光晃眼。又路过宋庆龄故居的青灰高墙,脉脉夜风吹拂着梧柳松柏,蓊蓊郁郁,也吹起水面的波纹,黄煜斐目光正直地看着李枳,继续胡说八道:“白天只做过一次,我们主要是夜夜宣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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