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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暮烟
秦桑回头看了看他,点了点头,有些不安的说道:“此处守军越少,就说明连允带出城的人越多,那……”
秦桑看了看同样站在身旁的倪镜,那句“师兄”没能说出口,换言道:“那应公子在松渝,便要应对更多敌军。”
萧何未说话,他也知道秦桑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此时他们无法得知松渝的战况,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宽慰秦桑。
倪镜见两人都是沉默着,忽然抱拳跪道:“请秦将军下令,末将愿领兵前去松渝助应公子应对南渊大军!”
秦桑微微一愣,低头看向跪地的倪镜:“倪将军起来吧,此时还不知松渝的情况,贸然领兵去援,若是途中与南渊大军相遇,会更加危险。”
倪镜抬起头看着秦桑,细细想了想,大叹一口气皱眉抱怨道:“唉!真是着急,援也不能援,难道就只能这样傻等着吗?”
萧何俯身拍了拍倪镜的肩膀:“倪将军先起来吧,此时,我们只能静候佳音了。”
倪镜闷闷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
这时,身边有人来报,已给他们几人安排好了住处,就在骊遥正中的一处空置的宅院。
倪镜让秦桑与萧何先去府中歇息,自己留下安排好那些战俘。
萧何与秦桑向着城中那片走去,一路上看见所有沿街商铺皆是紧闭门窗,也不知这骊遥城中还剩下多少民户。
秦桑摇了摇头,烽烟战火,最无辜的总是平民百姓。
他们无非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辈子,却无法以血肉之躯,来阻挡这连年战乱。躲藏,逃离,回归,居无定所。
秦桑抬起头来,刚准备把自己这感受告知萧何,却正迎上萧何凑近的目光,吓了一跳。萧何对她使了个眼色,微微皱眉低语道:“别回头,也别停下,后面好像一直有人跟着。”
正文第七十一章街边人影,步步尾随
秦桑一惊,却是立刻镇定下来,一边故作无事的继续走着,低声问道:“什么人?”
萧何看着前方,稳稳迈着步子,小声答道:“不知道,从方才押解战俘的时候起,他就一直在街边站着,眼神一直落在你我二人身上。”
秦桑皱了皱眉,也看着前方继续问道:“也许只是骊遥城中围观的百姓吧,你确定他是在跟着我们?”
萧何沉默了一会,出言道:“试试看就知道了,一会前面左转,进巷子。”
“好。”
两人未再多言,不慌不忙的往前走了一段,左转拐进了街边一条小巷当中。
拐弯时,秦桑的余光向左瞥了一眼,果然看见不远处街边的门柱旁有个身影,那人见他们侧身转弯,鬼鬼祟祟的往门柱后一闪。
待秦桑他们拐进巷子许久,那人才从门柱后探出了脑袋,然后轻手轻脚的跟进了巷子里。
进了巷子,那人先是往前匆匆走了几步,却始终未见两人的身影,他停下了脚步,正准备往回看去,突然一人从天而降,将他双手往后一掰,将他擒得不能动弹。
“为何要跟着我们?”秦桑绕到那人身前,任萧何在他背后锁着他的双手,细细将他端详起来。
面前这人年岁看上去与他们相仿,虽是身着布衣,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桀骜。
他不屑的“哼”了一声,抬起头来挑眉反问道:“怎么?官兵进了城,我们这种平民百姓竟连路都走不得了?你凭什么说我跟着你们?仗着自己是个将军,就能这样随意污蔑了么?”
秦桑听他这质问的口气,竟是没来由的心虚了起来,难不成真是自己弄错了?他只是个过路的百姓?
秦桑还未发话,萧何倒是来了兴趣:“哟,这位公子嘴巴倒是厉害得很,就是不知,身子骨可有嘴巴这么硬朗?”
说着,他将扣着那人的手又紧了紧,那人一阵吃痛,“哎呦呦”的叫了起来。
萧何对秦桑挑了挑眉,秦桑点头会意道:“公子说的没错,如今这骊遥城里可就是我做主,若是公子顽抗,我倒是不介意请你回牢中与战俘们联络联络感情。”
那人痛得龇牙咧嘴,却还是紧紧皱着眉,就是不松口。
秦桑在他面前踱了两步,故作威胁道:“要知道,那些南渊战俘刚刚被俘,指不定窝着多少气没处撒呢,公子若是在牢中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恐怕连尸身都不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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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听,明显的惊了一下,他抿嘴犹豫了片刻,回头冲着萧何道:“你先放开我,我说还不行吗!”
萧何毫不客气,仍是死死掐着他的双手:“你先说。”
那人愤恨的瞪了瞪眼,却又无计可施,生了好一会闷气,才扭着身子朝向秦桑,向着她腰间的佩剑努了努嘴:“喏,我跟着你们就是为了那个。”
秦桑低头一看,又疑惑的看向他,指着自己的佩剑道:“为了这把剑?”
那人点了点头,眼睛盯着那把剑问:“这是龙脊剑吧?”
秦桑诧异,这把剑的名字除了自己和师兄,就只有师父知道。甚至连之前在摆设九霄盛宴时,萧何将这把剑借去刻字,秦桑也未和他提过这剑的名字。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你如何看出来的?”秦桑不解问道。
那人扭了扭身子,一脸怨气的看着秦桑:“就不能把我先放开吗?”
秦桑心中急切,便抬眼向萧何看去,萧何点了点头,松开了手。
那人终于直起身子,“嘶嘶”吸着凉气,揉着自己生疼的手腕,又转了转肩膀。
好不容易舒展开了,才抬着下巴指了指那龙脊剑,斜睨着秦桑道:“这龙脊剑可是我们古家剑铺的镇店之宝,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秦桑皱了皱眉,与萧何对视一眼,萧何知道她是在疑惑这个“古家剑铺”,可他也从未听闻过,只好摇了摇头。
秦桑只好复看向眼前之人问道:“你家是开剑铺的?”
那人“嗯”了一声,狐疑的看向秦桑道:“你不会连古家剑铺都没听说过吧?”
秦桑摇了摇头,如实说道:“确实没有。”
那人轻蔑的白了她一眼:“亏你还是个将军,孤陋寡闻。”
秦桑不禁苦笑,这跟我是不是将军有什么关系?她摇了摇头,无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古云。”那人一抬下巴说道。
萧何从他身后绕出来,走到他面前定睛问道:“古公子方才为何说我们孤陋寡闻?你家这个剑铺,难不成还是个名店?”
古云鼻中轻哼一声,带着一抹骄傲的笑意说道:“那是自然,想当年在前朝时,我们家可是出过三位御用铸剑师的。”
萧何一听,倒是也轻哼一声,低头状似无奈的摇了摇。
古云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何抬起头来看向他,明的问道:“我看古公子年岁也不过二十出头,怎么说起前朝的事情,倒像是自己经历过似的?”
古云尴尬的吞了口吐沫,一时语塞,片刻后不服输的回道:“这都是我古家的赫赫声名,我作为唯一传人,怎会不知?”
秦桑见两人将话题越扯越远,赶紧出言阻止道:“行了,别扯远了。”
她指了指腰间佩剑,看向古云道:“先说说这龙脊剑,它怎么就是你家镇店之宝了?”
古云奇怪的看向秦桑:“你自己的佩剑,什么来头你都不知道?”
秦桑一时语塞,这剑乃是师父所赠,从未提及过它是谁所铸,自己自然也就不好多问。
她沉默半晌,静静看着古云,也不言语,古云见她这样子,便知道她是真的不了解此剑来源,便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他看向那把剑,脸上也不再是调侃的神色,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把龙脊剑我也只是在祖传的剑谱上看见过,父亲说,它当年曾是我们古家剑铺最名贵的一柄剑,只不过后来……被父亲送人了。”
正文第七十二章应清来信,梅坞夺得
秦桑一愣,送人了?
“既是镇店之宝,哪有随意送人的道理?”秦桑不解问道。古云皱起眉摇了摇头:“我也觉得很奇怪,每每问及此剑,父亲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对这柄剑更加好奇,将那剑谱上所画的形态看了又看,否则,也不至于今日一眼就从你身上认出它
来。”
秦桑点了点头,心中将这因果细细琢磨了一番。
这柄剑是师父所赠,当日问及来源,师父也只道是一位故友所铸,难道……眼前这古云的父亲,便是师父口中的那位故友?
想到这里,秦桑也不再暗自揣摩,抬头看向古云道:“你家剑铺可在城中?能否带我去见见令尊?”古云闻言,迟疑了一下,转了转眼珠,好半天才像是想出了什么法子,开口道:“我家剑铺就在城南,只是父亲一直不大喜欢我关注这龙脊剑,所以万不能是由我将你们领去,我想,不妨你们二位明日自己
去,也别说与我见过,只说是为龙脊剑而来,说不定,父亲会愿意与你详谈。”
秦桑看他这有些为难的样子,虽是心中急切,也不勉强,只点点头道:“好,那我们便明日再去。”
古云满意的点了点头,与两人告别,临走时特意看了一眼萧何,瞪着眼睛愤愤道:“下次见面可别再打我了!”
萧何不禁一笑,抱拳道:“好说好说,不打不相识嘛。”
秦桑与萧何见古云离去,一边向所居府宅方向走着,一边讨论着这古家的事情。
萧何手肘戳了戳秦桑,眼睛看着那把剑道:“给我看看。”
秦桑卸下龙脊剑交到萧何手中,萧何拖着这把剑细细看了起来。
之前在山中摆设九霄盛宴时,在山林入口,他曾向秦桑借过这柄剑来刻字,只觉得这剑十分锋利,用起来顺手的很。
当时秦桑说这剑是师叔云牙子的一位朋友送的,自己便未再多问,再加上那时正是夜晚,光线不佳,也就未曾细看。
如今看来,这剑鞘龙纹密布,剑柄纹路细致,的确是一柄做工致的好剑。
他将那剑身拔出鞘来,只见两侧剑刃曲折却均匀的密布着细齿,倒真如它的名字一般,仿若龙脊。
“果真是把好剑。”萧何将那剑重新回剑鞘当中,赞叹道。
他把剑递还给秦桑,秦桑接过别回腰间,而后抬起头问道:“你说,这个古家剑铺与师父究竟有何渊源?”
萧何笑了笑:“这如何猜得?”
他转头看向前方,若有所思道:“不过,若是古家真的出过三位御用铸剑师,那这古云的父亲应该也不是等闲之辈。师叔当年离开龙盘谷后云游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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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在途中结识的朋友。”
秦桑想了想,撇了撇嘴笑道:“那这朋友也真是大方,将自己的镇店之宝就这样送人了。”
萧何闻言也是笑笑,两人一路走到暂居的府上,未再多言。
一进府门,便有一人急切的迎了上来,跪地行礼,递上一封书信:“禀大将军,应公子已攻下松渝,南渊大军撤往酒泉,应公子令属下将此信送来交给将军。”
秦桑难掩面上喜色,与萧何对视了一眼,接过那人手中的书信,到正厅主案边坐下,看起了信来。
不一会儿,她抬起头将那信纸递给萧何,笑道:“我们还在这担忧松渝的情况,师兄却连梅坞也一并拿下了。”
萧何定睛将那书信看了看,也勾起一抹笑意道:“这样一来,南渊运粮水路被截,往后想要往秦川境内运粮,就要绕行千里了。”
秦桑眉眼含笑的点了点头:“他让我们在骊遥暂住几天,等他想好攻打酒泉的计策,布置好松渝守卫,便来骊遥与我们商谈。”
两人就着地图谈论着此次南征,一路下来未折多少兵将就已经夺回了八座城池,照这速度下去,不出三个月,便能夺回秦川所有失地。说到这里,秦桑又想起了秋前辈所说,让她到了华阴之后要去武阴山看看。秦桑低头看了看地图上的华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华阴会是他们倒数第二个需要夺回的地点,在华阴之后,就只剩下一个永寿
了。
说着说着,到了晚膳的时间,萧何又是提前给秦桑备下了煮好的子汤,秦桑这回也没再推脱,接过碗来就直接喝了下去。
晚膳之后,两人又聊了片刻,但几日行军作战的疲累到了夜幕降临时已是愈发明显,两人便没再强撑,各自回房洗漱歇息。
第二日一早,秦桑与萧何都换上了一身便装,将那龙脊剑裹在布帛当中,前往城南寻找古云所说的剑铺。
稍稍询问打听了一番,他们就已找到了剑铺所在。
还未行近,就见那一处店铺上下两层,门前飘着一面大棋,上面写着一个“古”字。
走到门前,却见那店铺门窗紧闭,似是还未开门迎客,两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走上前去,轻轻叩了叩门。
侧耳听了许久,终于听见了轻快的脚步声接近门后,“吱呀”一声将门拉开,从门缝里伸出一个脑袋。
秦桑一看,正是古云。
他看见来者是他二人,挤眉弄眼的使了个眼色,大声问道:“二位有事吗?”
秦桑咳了一声,也配合着他大声问道:“请问古前辈在吗?”
古云依旧扯着嗓子:“二位找家父何事?”
秦桑见他这一副要喊破喉咙的样子,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低声道:“用得着这么喊么?你就直接转告令尊,云牙子托人前来拜访。”
“云牙子?”古云奇怪的皱眉想了想,瞪大眼睛恍然道:“你说的是凤岐山的那位高人?”
秦桑点了点头,古云却现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摇摇头道:“这么诓骗家父,不大好吧……”
秦桑哭笑不得的敲了敲他脑门,挑挑眉道:“谁告诉你这是诓骗了?即便是诓骗,也是我诓骗你,而你只是代为转达,并不知情。”古云瞬时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旋即坏笑道:“哦,对对对,那你们等着,我去告知父亲。”
正文第七十三章古家剑铺,浅探渊源
说完,他便将门重新阖上,脚步声又渐渐远去。
过了一会儿,门倒是未见开,可二楼的窗户忽然发出了声响,两人往后退了几步,见古云从那扇窗中伸出脑袋来:“二位,家父请你们上来。”
秦桑和萧何愣了一愣,这意思是让他们自己开门进去?这古云做事也真是没有章法。
秦桑无奈的摇头笑笑,推开门,与萧何一起进了店中。
店里的架子上摆着众多铁质用具,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刀剑,两人一路看过去,目不暇接。
西北角有一处木制阶梯,转了两折通向二楼。
两人也未多做停留,便迈上了那梯子,向二楼行去。
到了楼上,见整个二楼被分割成三间,与楼梯相连的便是最大的外间,窗边摆着一处案几,古前辈正在那案几边坐着,一身深灰色的布衣,灰白的长发披在身后。
秦桑与萧何皆是一愣,这位古前辈,看年岁不像是古云的父亲,倒像是爷爷。
古云站在古前辈身旁,见两人上来,刚准备出口,好像又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努力克制好心情才开口道:“二位,请这边坐。”
秦桑与萧何走近几步,拱手作揖道:“拜见古前辈。”
古老先生点了点头,面上未有什么波澜,伸手摊开示意两人落座。
两人坐下之后,抬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一旁的古云,他只垂着首,一言不发,看起来对父亲极为敬畏。
古老先生的目光淡淡在两人身上扫了扫,略显苍老的声音沙哑着问道:“你们谁是应清?”
秦桑与萧何一惊,面面相觑。
这位古前辈为何会提到应清?难道是因为他们自称是受云牙子所托,他才会联想到云牙子的弟子?
秦桑定了定神,如实开口道:“古前辈,我们都不是应清。”
古老先生微微蹙眉,眯起眼睛问道:“哦?二位难道不是军中人士?”
他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他早前听说,秦川此次南征,除了有几位新上任的将领之外,还有一位随军同行者,那便是凤岐山中云牙子的弟子,应清。
所以方才听古云说云牙子托人前来,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现在正在军中的应清。
秦桑有些诧异,今日她与萧何特意换上一身便装,就是不想令人看出身份,可古前辈似乎对此十分确信。
秦桑不解,奇怪问道:“前辈为何认为我们是军中人士?”
古老先生依旧十分严肃,正气凛然的说道:“我古家世代经营剑铺,与无数将领打过交道,军中人士自然是一眼就分辨得出,你二人虽是身着便装,行走落座间却尽是兵家举止,我岂能不知?”
秦桑闻言,笑着赞叹道:“古前辈好眼力。”
古老先生丝毫没有在意秦桑的称赞,一听闻他们不是应清,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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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没了兴致,闭起双眼直截了当的问道:“两位今日前来寻我,有何指教?”
秦桑见他如此不苟言笑,也不再寒暄,将那裹在布中的龙脊剑拆出,摆在了案几上:“不瞒前辈,今日我二人前来,是想向前辈打听,关于这龙脊剑的事。”
古老先生一听“龙脊剑”三字,猛地睁开了双眼,定定看着那案几上的剑,伸手将剑拿过,细看了许久,抬头瞪眼道:“此剑,你从何处得来?”
秦桑与萧何对视一眼,看这情形,古前辈的确对有关这把剑的事十分在意。
秦桑想了想,若是随意编个幌子,怕是难以蒙混过去,如此倒不如坦言相告,或许前辈念在她亦是云牙子徒弟的份上,会将往事如实告知。
秦桑刚欲开口,古老先生却伸出手来制止了她,而后抬头看向身后的古云,沉声吩咐道:“云儿,你去城东,替为父打两壶酒来。”
古云一听,知道父亲这又是在将自己支开。虽是不情愿,却也没有忤逆,只点头答应,而后对着秦桑挑了挑眉,意思是要她一会一定要告诉他究竟听到了什么。
秦桑微微点了点头,古云便绕过几人,走到楼梯边下了楼去。
古老先生见古云下了楼,这才对秦桑点了点头:“公子请说。”
秦桑点头笑了笑,坦言道:“在下名为秦桑,是凤岐山云牙子的徒弟,此剑乃是在下下山前师父所赠,一直用作佩剑。”
古老先生闻言,狐疑的打量着秦桑道:“可老夫听说,云牙子只有一位徒弟,名唤应清。”秦桑点了点头:“前辈所言无错,世人皆知,云牙子之徒名为应清,却极少有人知道师父在山中还曾过我这么一位徒弟,这件事,京中都无几人知晓。但是,想必古老先生也已经听闻,此次秦川出兵南征
,应公子也随军前来了。”
古老先生垂了双眼,淡淡道:“不错,那又如何?”
秦桑笑了笑:“师兄一向不愿涉足朝政,按理说,他绝不会主动参与到军政事务中来,而此次他会随军出征,也是因为我领了这大将军一职,他不放心我独自领兵征战,才与我同行。”
古老先生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分析她这话中关联,想了一会儿,似是想通了似的,抬眼问道:“那他现在何处?”
秦桑见他口气终于没有了方才的防范,也松了口气,答道:“师兄昨日率军攻打松渝,现正在松渝城中驻防。”
古老先生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而后看了看一旁坐着的萧何:“这位是?”
秦桑看了一眼萧何,对古老前辈说道:“这位是骠骑将军,萧辞。”
古老先生的脸上又恢复了那如冰山般的冷清,不客气的说道:“他与这龙脊剑,又有什么瓜葛?”
秦桑一愣,没想到这位前辈的性子是如此的一丝不苟,他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防范,倒真是让秦桑有些手足无措。
不料,萧何听到这话却仿佛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即刻撑地起身,嬉笑道:“秦将军,你看看,我就说我这一个外人跟你过来不方便吧?你还不信。”
他拱手向古老先生一作揖,谦逊说道:“那在下就不打搅二位了。”
说完,又低头看向秦桑:“我正好陪古公子一起去城东打酒,稍后在楼下等你。”秦桑点了点头,便目送他下了楼去。
正文第七十四章前朝秘事,迷雾重重(一)
眼看着萧何下了楼,眼前的古老先生才像是真正放下心来,一改方才的孤高冷傲,身子向前倾了些,指着案上的龙脊剑看着秦桑问道:“此剑,究竟是你师兄所赠,还是师父所赠?”
秦桑一愣,这话问得蹊跷,他为何会认为此剑不是师父给她的呢?
但是秦桑却又不得不承认,当时将这把剑交给她的人,的确不是师父,而是师兄。
下山前,师兄将此剑交给她。师兄说,这是师父赠她的佩剑,给她下山后用作防身。
她当时并未怀疑,只觉得这剑做工致,便随口问了师兄,此剑是何人所铸。师兄告诉她,这把龙脊剑是师父的一位故友所赠。
想到这里,秦桑眨了眨眼睛,如实答道:“的确是师兄交给我的,但依师兄所言,他是替师父转交。”
古老前辈缓缓点了点头,竟是出现了一抹难见的笑意,意味深长的看着秦桑说道:“想来你师兄平日里,对你也应是关爱有加。”
秦桑听得云里雾里,不知这老前辈的脾气为何如此古怪,一会儿不苟言笑,一会儿又显得温和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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