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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暮烟
木十六噎了一噎,撇撇嘴笑道:“反正担不担当大任,还不都有你在旁指点?我便是愚钝些,也没有什么不好。”连允苦笑着摇了摇头,也实在是拿他没辙,只得缓缓出言,细细解释道:“我们一从西南门出来,秦川定会得到哨骑探报。待他们到了城下,若是城门紧闭,他们不会有什么疑心,但正是像现在这样将城门
大敞着,他们反倒会觉得十分蹊跷。所以,这一会儿,他们说不定正在城下踟蹰不前呢。”
木十六愣了愣,呆呆看着连允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你是故意大开城门,好让他们生疑,不敢入城?”
连允点了点头,却又不乏担忧的微微皱了皱眉:“没错,不过这点伎俩倒也拦不了他们太久,只能稍稍拖延片刻,让他们暂时分不出力来纠缠我们。”
听了这话,木十六显得放心了不少,但转念一想,他们一旦确定城内并没有任何玄机,说不定就会派兵追上来。
这么一想,他也不敢再分神回望,集中了力,将马策得更快了些,疾风似的向前奔驰着。
【酒泉城下】
萧何与倪镜带着数十人入城,许久之后,终于有一兵士返回城外,向秦桑禀报,他们已将城内细细查探过,连允并没有留下什么伏兵或是陷阱,大军可放心进入。
秦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方才她的目光一直一瞬不瞬的盯着城门,耐心也是慢慢消磨殆尽,心中想着若是他们再不出来,自己就要进城去寻了。
好在,都是虚惊一场。
秦桑松了口气,身旁的应清也如释重负,他微微笑了笑:“进去吧。”
秦桑点了点头,便回身下令大军入城。
冬日的夜晚,天空被云层遮掩,没有月光,也看不见一颗星星。大军举着火把一路到了城中,这城里安静得很,静得让人觉得,它仿佛是一座空城。
萧何与倪镜已是下了马,见秦桑入城,便向她走了过来。
“你看,我说这城里定是什么也没有吧?连允半夜带兵撤离,估计就是不想让我们尾随,特意把这城门敞开着,多半是为了故弄玄虚,好让我们猜忌,踟蹰不进。”
萧何笑意盈盈的看着秦桑翻身从马上下来,轻松分析道。
秦桑没有说话,将手中缰绳递给一旁的兵士,面上似是有些不悦。
萧何见她这副表情,奇怪的看了一眼应清,却见应清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似的,四下打量着周围的建筑。
萧何走到秦桑身边,手肘轻轻拱了拱她:“秦将军?怎么,生气了?”
秦桑依旧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走到一旁,冲着倪镜问道:“住处可安排好了?”
倪镜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不远处:“就在那处府邸,末将带您过去。”
秦桑微微点了点头,便迈开步子往倪镜所指的方向行去。倪镜也不知秦桑究竟是为何不悦,又不敢多问,便向萧何撇了撇嘴,小心翼翼跟在秦桑身后往那府邸走去。
萧何看着二人离去,哭笑不得的耸了耸肩,实在是想不明白,秦桑这生的是哪门子的闷气。
应清终于回了环顾四周的目光,静静看向秦桑远去的背影,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却又无奈的轻笑了一声。
萧何转头看向他,抬起下巴指了指秦桑离去的方向,好奇道:“她怎么了?”
应清垂眼沉默了片刻,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你就当真一点也猜不出来么?”
萧何疑惑的眨了眨眼:“此话何意?难道是我又得罪她了?”
应清微微苦笑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关心则乱。”
萧何一愣,关心则乱?他恍惚了片刻,这才开始有些明白了过来。应清也未理会他的反应,依旧远望着秦桑离去的方向,絮絮说道:“连允的这点心思,其实也并不难猜,我们三人不至于被他诓骗。可即便如此,可以不计较自己的安危,却不得不估计身后的数万将士,还
是要探明之后方可放心。我不愿让她入城,是担心意外,她阻拦了我,也定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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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她的性子,便是谁去都不如她自己去。你在军前直接挑了这大梁,连问都没问她的意思。你也不想想,难道让你去犯险,她就能放心了么?”
萧何心中已是有了答案,却依旧静静听着应清说完了这些。
在城外时,他眼看着秦桑与应清两人争着入城探查,也知道两人必是都不愿让对方冒险,才干脆自己挑了这担子,与倪镜一起入了城门。
现在看了秦桑的反应,又听了应清的这番分析,才发现他早已是身在局中,却不如旁观者清。他的心中涌出一阵微暖,望着那条早已没有秦桑身影的长街,露出了一抹明媚笑意。
正文第一百零七章又见小九,一语道破
【南渊军中】
从酒泉出城后,南渊大军往西南行了二百多里,便转向东南方向,向永寿行去。
他们每路过一座已经攻下的城池,便在那里稍作休整,补充粮草,而后将城中守军并入大军,徐徐南下。
历经十多日的辗转,他们到达了黄河支流的一处瀑布,距离永寿,还有六百余里。
冬日天寒,那一处瀑布两旁已是挂满了倒垂的冰柱,中间未冻结的水流也已经变得十分缓慢,丝毫没有夏日里的那般磅礴壮观,但却更有一番别样的韵味。
大军停滞在瀑布边稍歇,连允与木十六便从马上翻身下来,到了那瀑布边站定。
连允望着那冰挂满布的崖顶,淡淡说道:“秦川风光,着实令人痴迷。”
木十六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像是没有什么心思,微微叹了口气:“唉,也就是你,还有心情关心这些风花雪月。”
连允闻言,勾起嘴角笑了笑:“否则应当如何?怨天尤人,还是与你抱头痛哭一场?”
木十六撇了撇嘴,垂下头道:“几个月前我们率军进入秦川时,是何等的锐不可当。一连攻下十六座城池,都仿佛没多少力气。可现在……”
木十六没有继续再说下去,眼下的这番狼狈,他甚至都找不出言语来确切形容。虽是还保留了几万兵力,却都是一副败军的模样,提不起神来。
连允见他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又是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你看看你,不过只是退兵,又不是投降,何苦一副憋闷的模样。”
他回手,看着木十六出言安慰道:“来日方长,今日我们退了兵,不过只是因为国中天灾,粮草不继,待明年一开春,情势好些,我们再杀回去便是。”
他转头看向远处的山林瀑布:“况且,我也有许久没有像今日这般,心绪平静的游览这大好河山了。”
木十六心中的不甘,连允自然是知道的,但行军作战本就不是一两个人的事,并非你武艺高强,或是一腔热血就能打得胜仗。它依仗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是谋略部署,也是朝廷支撑。
秦川军中现如今有武艺绝佳的将领,奇谋巧略的谋士,还有几个民间高深莫测的匠人为助,在“人”上就已经丝毫不逊色于南渊。
况且,他们近来的战场是在秦川,这时节又是南渊人一贯难熬的冬季,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也未占得。
再加上南渊国中灾害欠,军粮难以维系,此时退兵,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对于连允来说,能不能把最后一座永寿城守好都还是个问题,哪里有心思再去感慨那些得而复失的城池。
【酒泉城中】
“你的意思是,他们还在南下?”
秦桑听闻了最新的探报,皱眉问道。
一旁应清、萧何与倪镜三人也显得十分不解,看着那回报的兵士,这几日听探报所言,南渊大军自打从酒泉撤军后,就一直在向南行进,先是往西南行了两百多里,又转向东南一路往边界去了。
几人皆是有些困惑,这个连允,撤出酒泉也就罢了,现如今竟是连已经夺下的别的城池都一并放弃,就打算这么一路返回南渊了么?
秦桑听完禀报,让来人先行退下,而后背手思索了起来。
这个连允,究竟是何用意?
秦桑正想着,门外却有一人一蹦一跳的跑了进来,她定睛一看,小九数日不见,自己竟都快把他忘了。
“你这些天跑去哪了?怎的都没见到你人影?”
秦桑嗔怪道,却是笑着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
小九皱眉翻了个白眼,蹭到萧何身边,懒洋洋的说:“你们在前头打仗甚是无趣,还总是嫌我添乱,我可识趣得很,自己玩儿我自己的。”
萧何将他脑袋推开,赏了他一记板栗:“上蹿下跳跟只猴子似的,亏得你不在军前,否则定要把你绑上才能安心。”
小九对萧何总是没脾气,嘿嘿一笑,便也不再捣乱,故作认真问道:“你们方才聊什么呢?看上去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秦桑这才想起来他们几个还在思考连允南下的问题,又是凝重了起来,转头看向萧何道:“对了,他们南下的事情,你怎么看?”
萧何也是换了副神色,认真答道:“我想他们不会是临时起意,定是早有预谋,否则当日也不会在城下与我们定下这种赌注。”
秦桑点了点头:“可是,原因呢?总不会是因为我们打了几次胜仗,他们就干脆兵回国了吧?”
萧何尚未答话,应清却是若有所思的出言道:“连允退兵,定是有齐王授意,现在只是还不知道,齐王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几人正想着,小九却是突然笑了起来,俏皮道:“原来你们在说南渊退兵的事啊,这有什么难的?”
众人一听,皆是转过头把目光定在了他的身上:“你知道原因?”
“嗯,”小九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又上下打量了一眼秦桑,调侃道:“亏你还是大将军,这都猜不出来,丢死人了。”
秦桑一愣,这毛孩子,每回见到必是要听他数落几句,就像是跟她有仇一般。
但她也不怒,淡淡笑道:“行行行,就你聪明行了吧?那你倒是说说看,他们为何要退兵?”
“还不是因为粮草?”小九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梅坞丢了,他们本就失了不少粮草,再加上今年天灾不断,他们这般长途行军耗巨大,怕是早就难以维系了。”
几人闻言皆是一惊,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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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对,他们这一众将领,竟然还没一个孩子看得通透,总想着以连允的性子不至于退缩,却没想到有些原因,是连允不能左右的。
几人对视了一眼,皆是苦笑。应清却有些疑惑,看向小九问道:“你为何会知道,南渊天灾不断?”
正文第一百零八章话及南渊,战报入京
小九伸手捅了捅萧何,抬起头看向他道:“公子不记得了么?咱们当时从龙……”萧何猛地低头瞪了他一眼,他这才意识到倪镜还在一旁,忙将说辞立改,接着说道:“从家中一路北上的时候,路过的不少南渊属地都遭逢了旱灾,有些田地根本颗粒无,你当时还说,若是此般情形延续
到年末,南渊的军粮都堪忧了。”
萧何经他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
只是当时自己与小九两人自龙盘谷向北一路游山玩水,如同闲云野鹤一般,说那番话也不过就是作为一个局外人的嘲讽打趣,根本没放在心上。
现如今,自己已是身在局中,却反倒忽略了很多细节。
还没等萧何回忆完,一旁的倪镜似是才反应过来什么,十分惊讶的转脸瞪着萧何问道:“萧将军……是南渊人?”
虽然小九方才被萧何瞪了一眼后没有把“龙盘谷”这三个字说出来,但从他所说的意思来看,他们似乎是从南渊过来的。
倪镜很是诧异,他此前一直也没打听过这些,只知道秦桑是陛下遗落在民间的皇子,而这个萧辞则是在擂台上与秦桑大成平手的民间高人,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个南渊人。
萧何看着倪镜这张得仿佛能塞进一个馒头的嘴,耸耸肩轻松笑了笑:“怎么?倪将军看不起南渊人?”
倪镜慌忙眨了眨眼睛,连连摆手,讪讪笑着:“不不不……萧将军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诧异……诧异罢了。”
说完,他转头看了一圈,从秦桑看到应清,而后十分奇怪的皱眉问道:“咦?你们俩怎么一点也不惊讶?难道……你们早就知道?”
秦桑与应清对视了一眼,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便点了点头。
倪镜转了转眼珠,撇了撇嘴:“搞了半天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呢,哼,也不说早点告诉我。”
秦桑看了看倪镜的神色,还好,他除了有些小情绪,没有显示出什么不同寻常的表情,估计以他这大咧的性子,应该也不会想太多。果然,还没等旁人接话,他便一脸兴奋的凑到萧何身边:“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南渊没有施展拳脚的机会对不对?以你这样好的功夫,却没能在南渊谋个一官半职,就像那千里马没遇到伯乐,这才跑到我
秦川打擂台来了,对吧?”
萧何一听,哭笑不得。
这家伙还真会编故事,自己还没想到这一层呢,他倒先把台阶都搭好了,就等着你走下去。
于是萧何也不分辩,只拍着他的肩膀点点头道:“倪将军果然聪慧过人,你说的没错,正是如此。”
本来这样一来,这茬也就算是翻篇儿了,没想到一旁的小九却不买账,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我家公子那是懒得出山,要不然,哪还轮的上连允那个……”
他正说着,忽然瞥见萧何与秦桑挤眉弄眼的冲他摇头,到了嘴边的话又卡在了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倪镜见他说了一半又不继续,倒也猜到了七八分,并没有觉得奇怪,反而大大咧咧的笑道:“对对对,以萧将军的伸手,若是他去了南渊军中,那还轮的上连允出来兴风作浪,哈哈哈……”
秦桑几人见他并没有起疑,还大笑了起来,纷纷松了口气,嗔怪的瞪着小九。小九啊小九,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非得把你家公子的背景全都搬出来,你才满意不成?
小九见他们都这样瞪着自己,也知道自己似是说错了什么,忙插科打诨的挥了挥手:“哎呀我都饿了,不跟你们扯这些没用的了,今日童大哥还说要教我包饺子呢!”
秦桑一愣:“童大哥是谁?”
小九笑眯眯挑了挑眉,随手一指:“就是上次那个伙夫大哥啊,自打知道了我会做各种捕鱼捕兽的小机关,现在可崇拜我了呢!”
秦桑看他这一脸骄傲的表情,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头道:“得了,那你便去找他学包饺子吧,别在这捣乱了。”
小九闻言不满的撇了撇嘴,胡乱挥了挥手当作告辞,便迈开步子跑出了门外去。
小九一走,几人又回到了正题之上。
现在既然已经大抵猜到了南渊退兵的缘由,那便顺势而为,将那几座城池回,再驻防好两国交界便是。
秦桑心中盘算着,按照南渊现在的行军速度,他们若是打算从华阴或是永寿一带撤出秦川,中间不作太多停留,大约也只需十几日便可。
那么,这十几日的时间,秦川需得调整好兵力部署,将他们已经丢下的城池一座座回来,好好守住。
【秦川京城平津】
这几日,秦川朝中很是热闹。
一方面,太子禁足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以董为首的一众支持二皇子的老臣见风使舵,纷纷上书陛下,请求废太子。就在这风口浪尖上,太子府中却传来喜讯,太子妃有喜了。
另一方面,酒泉那边战报传回,南渊正在疾行撤军,恐怕不日就将退出秦川。这对秦川来说,可算是天大的好消息。
这么多年了,秦川从未打过如此痛快的胜仗,这让朝中不少武将都兴奋不已。甚至有一部分原本中立的大臣,把目光落在了这位“民间皇子”的身上。
恒王应对着这喜忧参半的朝政,心中也是纷乱不已。
这日下朝后,他习惯性的在东华殿坐了许久,觉得心中憋闷,便索性散步去了后宫,到了陈妃所住的兰芷殿中。
刚迈步进了院子,恒王就看见陈妃立在风中,正往一棵小树上缠着粗绳。
他一愣,大步迈到她身边拽过了她冰冷的右手:“这么冷的天,你站在这外头做什么?”
陈妃转头看见恒王,松开左手里攥的绳子,盈盈一福身:“陛下。”恒王将她身上的披风的领口紧了紧,皱眉看向那棵小树:“你这是在做什么?”
正文第一百零九章圣旨传来,惊闻禁足
陈妃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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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将那绳子重新捡起来,又一圈圈缠在了树上,缓缓道:“这是年初时从南方运来的苗子,才刚刚长出这么一小截儿。咱们秦川冬日天寒,我怕它经不起冻,想着若是用绳子给它缠上几
层御寒,它或许能好过些。”
恒王从她手中将绳子拿过,依着她的样子在那树上缠了起来,一边缠着一边嗔怪道:“莫不是我未给你这兰芷殿安排宫人么?这点小事,现下都要你亲自动手了?”
陈妃站在一边眼看着恒王将那小树缠了个严实,轻声笑道:“总在那殿中坐着也是无趣,出来转一转,动一动,身子也能暖和些。”
恒王将那绳子扣好,回身拍了拍掌中的灰尘,牵起陈妃,慢慢踱进了殿中。
那殿门上的帘子一掀,便是一股暖意扑面而来,恒王满意的笑了笑,这兰芷殿中的供暖,已是比之前足了不少。
自从上次恒王交代过要给兰芷殿添些毛皮垫子,宫人们便忙不迭的送来各式各样的皮毛,现如今一看,那垫子都快连成了一整张地毯,将这兰芷殿铺得满满当当。
陈妃低头看着那满地的毯子,摇了摇头苦笑道:“陛下,你看看,这便是你让元德给臣妾添的垫子,现如今,莫说是要坐,便是要躺在上头打滚儿,也绰绰有余了。”
恒王一笑,踏上了垫子,到案几边往下一坐,冲陈妃招了招手:“打滚儿就先不必了,过来坐吧。”
陈妃走了过去,解下了披风放到一旁,坐了下来。
这时,殿门上的帘子再一次被掀开,芷萝手中端着个木盘,抬头看见恒王,微微一惊,慌忙俯身跪了下来:“拜见陛下。”
恒王点了点头,示意她起身,又看了一眼她旁边的木盘,里头是不少糕点蜜饯。
恒王转过头来看向陈妃,随意问道:“我记得你似乎一向不喜甜食,怎么,如今口味变了么?”
陈妃也看了一眼那木盘,挥挥手让芷萝把盘子递过来,便让她退下了。
她将那木盘放在案几上,看着那些糕点蜜饯说道:“这些不是给我的。”
“哦?”恒王眨了眨眼调侃道:“难不成是料到我来,给我准备的?”陈妃抿嘴低头摇了摇,微微笑道:“前几日听说婉清那孩子有了身孕,又恰好遇上太子禁足一事,近来她的胃口都不大好。臣妾想着,平日里我做的糕点蜜饯,就连陛下也能吃进几口,说不定婉清也会喜欢
。”
恒王闻言,面色微微沉了沉,想到禁足的太子,还有那恰好在这个时候怀上身孕的太子妃,愁绪又浮了出来。
他微微叹了口气,点点头道:“难为你还记挂着她,这朝中见风使舵的,都已经开始盼着废太子了。”
陈妃低头沉默了片刻,微微苦笑,抬起头道:“自打陛下下令太子禁足起,应当就能料到这些了,不是么?”
恒王无言,皱眉缓缓点了点头。
“所以,”陈妃轻轻抚上恒王的手背,淡淡笑着望着他的双眼:“陛下心中,应该早有定数,旁人如何说,陛下就当听不见罢了。”
恒王的眉头舒展开来,也是随着她一笑,舒了口气。
这宫中最懂他心思的,除了当年的萧皇后,便是陈妃了。陈妃一向心性寡淡,独居深宫,不喜热闹,但心中也最是通透洒脱。
哪怕是现在这种人人对太子避之不及的时候,她也依旧像是个寻常长辈,关心着晚辈的身体。
“哦,对了,”恒王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脸上多了些欣喜:“前几日战报传来,南渊退兵了。”
陈妃一怔,忽而眼中也满是惊喜:“那么……那么陛下是否也快要令他们回京了?”
恒王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陈妃的手背:“说起来,你与自己这位‘民间皇子’还从未见过,此次待他们安排好边城驻防,我便让他回来,你们也是时候叙叙‘母子之情’了。”
陈妃眼中尽是笑意,深深点了点头。
恒王与她又闲话了一会儿,便先行离去,回东华殿处理政务。
陈妃将芷萝唤了进来,两人将那些甜点和蜜饯包好,择了一个漆木的食盒,让芷萝亲自送到宫外的太子府中。
【酒泉城内】
这几日,秦桑等人将剩余几座城池的兵力部署安排好,便静静等着有关南渊大军的探报,等着他们全数撤离秦川境内的消息。
谁知,探报还未到来,圣旨却先到了。
恒王有令,令秦桑、萧辞、倪镜启程归京,酒泉及其余几城驻防交给应清主理。
随着圣旨而来的还有一个令他们无比震惊的消息,那便是太子禁足。
“什么?”
秦桑接完圣旨,传旨之人便轻声将太子禁足的消息告诉了她,她惊讶万分,几乎是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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