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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暮烟
小九见到秋戈,那便仿佛是鱼见到了水,蝴蝶见了花,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拉着秋戈说这说那,恨不能化成张狗皮膏药,紧紧黏在秋戈的身上。
几人在城中静静等了数日,终于,将秦桑他们等了回来。
那时,秋戈已是换回了女装,秦桑刚一踏进府门,就看见披着一条披风的秋戈站在那里,静静笑望着她。
她一愣,也立即有些惊喜,两步迈过去道:“秋姑娘,你怎么来了?”
秋戈对着他们三人微微一福身:“秦将军,萧将军,倪将军。”
倪镜本就与秋戈没说过几句话,此时看到她,愣了愣呆了好一阵子,才想起她是谁,也赶忙拱手作揖还礼。
小九见了萧何,直扑进他怀中,喋喋不休的说着这些日子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
应清走到秦桑身边,看着秋戈说道:“秋姑娘正好到华阴有事,便顺路来看看我们。”
秦桑笑着点了点头,她因着女扮男装的身份,长这么大也没有什么要好的姐妹。秋戈大概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女儿身的女子,又因秋老前辈与父亲关联甚多,秦桑对她,也自然生出了几分亲近。
秦桑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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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屋中:“那便快屋里坐吧,外头天凉,别受了风寒。”
于是,萧何带着小九回了他们自己的屋子,应清便招呼倪镜去了书房,说是要与他商讨华阴布防。
秋戈与秦桑到了屋中,两人就像是许久未见的姐妹一般,先是稍稍寒暄了一会儿,秦桑便问起了秋戈,到华阴城来所为何事。
“其实我这次来,也是为了你。”
秋戈看着秦桑,神神秘秘的说。
秦桑一偏头,疑惑道:“为了我?”
秋戈点了点头:“你可还记得,当时在寻音阁,父亲反复嘱咐你,若是有一日到了华阴,要去武阴山看看?”
秦桑当然记得,这么久以来她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好几次都想找秋前辈问个明白,为何一定要让她去武阴山。
听秋戈这么提起,她便有些激动的问道:“秋前辈让我去武阴山,究竟是要做什么?”
秋戈听了她这话,也不急着回答,只抿嘴一笑调皮道:“我的任务只是带你过去,到了山下,你自然就明白了。”
秦桑见她竟还故弄玄虚起来,嗔怪笑道:“弄得这般神秘,莫不是要把我带到山下卖了?”
秋戈忍俊不禁:“姐姐还真是有意思……”
她还没说完,秦桑却忽然伸出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心翼翼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回过头来睁大了眼睛低声道:“小声点儿,你这声姐姐若是传出去,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秋戈忙抬手,手指覆在了嘴边:“哦哦哦,好好好,我不说了。”
秦桑笑着点了点头,又继续认真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武阴山?”
秋戈眯眼一笑:“若是不出什么意外,明日卯时便可动身。”
【书房中】
应清与倪镜围着书房中所置的沙盘细细说了许久,倪镜听着应清的部署,不住的点着头。
这几个月以来,倪镜对应清早已是心悦诚服,如今看到他所谋划的永寿这一战的打发,更是吃惊万分。
他因着有卫岚这样一位赫赫战功的舅父,自小便读过不少兵书,拜师于卫长松之后,更是学到了许多实战的兵法。
但自从遇上了应清,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对那些兵法的认识甚为浅薄,眼前的这个人,仿佛能够运用战场周遭的一切自然条件,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说完那些部署,应清看着倪镜那副出神的样子,眨眼笑道:“怎么了?”
倪镜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哦,没什么,只是听你说的这些,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兵书都白看了。”
应清摇头一笑:“哪里就那么夸张了,我这也不过只是因地制宜罢了。”倪镜依旧是一副十分崇拜的模样,摆了摆手:“应公子就莫要谦虚了,这么久以来,我都看得分明。应公子师承凤岐山云前辈,而云前辈又师承龙盘谷,想来那些有关前朝与龙盘谷的传闻,的确所言非虚。
龙盘谷的那位祖师爷,定是位通天的高人。”
应清听他这么说,也不知要如何应答,只好点头笑了笑,淡淡说道:“那今日便说到这吧,届时作战前,我们几人再好好详谈一番。”倪镜立刻点了点头:“好,那我们何时动兵?”
正文第一百二十九章出言逼问,迫不得已
应清见他仿佛急不可耐,苦笑道:“不急,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还得等等。”
“哦……”倪镜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既然应清说还未到时机,那便是真的时机未到。
应清微微点了点头,温言道:“你先去吧,顺便,替我将萧将军叫来。”
倪镜站起身来,点点头便出了书房的门,不一会儿,萧何便来了书房。
“呼,”萧何踏进门中,呼了口气搓了搓手:“外面真冷。”
他将屋门合上,回身看见应清正坐在沙盘边摆弄着,便也走过去坐了下来,定睛看了看那沙盘:“都布置好了?”
应清点了点头,却是将那沙盘搬到了一旁的地上。
萧何看着他将那沙盘搬走,奇怪的眨了眨眼:“怎么?不打算与我说说?”
应清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这些布置对你来说本就浅显,方才说给倪镜,是怕他不懂我的安排,出什么差错,至于你,恐怕用不着我来说。”
萧何听他这意思仿佛并不是要他来讨论这场战事的布局,有些疑惑,但也未急着出口相问。
应清低头沉默了半晌,才抬起头来看向萧何,平静说道:“我叫你来,是有别的事问你。”
萧何微微一愣,看他这郑重的神色,仿佛事情还很重大,茫然的点点头道:“你问。”
应清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萧何的双眼:“在你去京中遇到我们之前,可曾去过祁水?”
萧何闻言,垂眼顿了顿,回看向应清道:“去过。”
应清在他的眸中找寻着细微的痕迹,又继续出言道:“去做什么?”
萧何不再看他,低下头,手指轻敲着案几边笑道:“从龙盘谷一路出来,到京中前还路过了不少地方,祁水也不过是其中一个,没什么稀奇。”
应清静静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依旧平静问道:“祁水那日,你为何要带桑儿去寻音阁?”
“哦,”萧何淡淡一笑:“我只是听闻寻音阁的那位前辈懂些命理,想去见识见识,便恰好拖她陪我去了。”
“那你又为何告诉秦桑,那祁水城楼之事?”
萧何闻言,面色冷清了下来,停下了敲击案面的手,沉声到:“恰好与她闲逛到那里,便随口说了。”
“如此说来,你在骊遥与他同去古家剑铺,还将凤尾扇转赠给她,也是恰好?”
“正是。”
应清似笑非笑的低下头冷冷道:“你不觉得,这一路上的恰好,太多了么。”
萧何双眼一闪,定了定神,回看向应清:“你究竟想说什么。”
应清抬起头,目光入剑刃一般:“你恰好入京打擂,恰好寻到我松雀府来,恰好随我们一同领兵,恰好知道寻音阁,又恰好随身带着那柄凤尾扇。”
他一口气说出了这些藏于心中许久的疑问,紧紧皱起眉来:“你究竟,还有多少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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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何静静听他问完这一切,心中这才发觉,原来所有看似巧合的事情串联到一起,已是显得无比蹊跷。
别说是应清,这些事发展至今,就连自己想起来,也不会觉得顺理成章。
他偏头看向别处,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看来你对我的怀疑,也不是一朝一夕了。”
应清没有否认,他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情道:“对你的过往,我本无意打探。可如今桑儿对你愈发信任,我不得不向你要个答案。你常伴于她身侧,我必须确保,你绝无别的心思。”
萧何依旧看着别处,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对峙了许久。
萧何心中有些无力,其实他并非刻意隐瞒,只是觉得那些久远而又错综复杂的过往,对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毫无助益。
他曾想过,若能抹去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当大家的相遇只是一场巧合,也没什么不好。
可自己这一路上所做的很多事情,都不可避的会露出一丝马脚,他也并非不知,却都有不得不那样做的理由。
萧何知道,这一次,已是无法像往常一般顾左右而言他的蒙混过关。若是一直不肯说出过往的真相,往后哪怕是他们依旧并肩作战,也一定会生出难以化解的嫌隙。
那样一来,便会背离他的初衷,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终于,萧何回过头来,垂下了眼:“可是有些真相,未必是你愿意听到的。”
【永寿城中】
南渊大军在永寿城中已是驻扎许久,这些时日,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加上永寿本就是一座坚城,只要他们熬过了这个冬日,等到来年开春,便能重新占据主动。
在城中每过一日,他便更松一口气,他暗自希望着,秦川的反应和动作没有那么快。
可他心中也隐隐知道,此次自己所面对的,已经不是当初宋阔那一号人物,他能想到的,或许那几个人,也一样能想到。
果然,不过短短数日的时间,探报便从华阴附近传回,秦川已是调集大部人马在华阴驻下。看样子,并不打算放弃夺回这最后一座永寿城。
到探报后,连允独自上了城楼,在那刺骨的寒风中伫立了许久。他眺望着远处那条流经永寿城前,此时已入冰期的渭河,静静出神。
渭河源在华阴,流经永寿的这一段还不算太宽,水流也十分平缓。可即便如此,这也算是永寿的一道天然屏障。无论是秦川举兵南袭,还是南渊率军北上,渭河都是天堑鸿沟般的存在。
去年年初,南渊举兵北伐,叶阑正是看准华阴与永寿附近的渭河最为平缓,才让连允从此处突破,进入秦川腹地。
而如今,若是永寿与华阴皆回到秦川手中,秦川定会派重兵牢牢把守渭河沿岸,到时他们再想从这平缓处渡河攻秦,就没有那么简单了。这也正是京中要他们回撤,却又不彻底撤出秦川的缘由。永寿作为南渊在渭河以北的最后一个据点,乃是重中之重。
正文第一百三十章冰固城防,东南退路
“还真在这。”
木十六一上城楼,便见连允在围墙边缘站着,目视着远方。
“在下面找了你一圈都没见你人,我一想你肯定就在这。”
木十六走到连允身边,看着他说道。
连允依旧远远望着那渭河,淡淡道:“渭河,都结冰了。”
木十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不算宽阔的河流上,已是冻结出了冰层,白茫茫一片,很是显眼。
“是啊,”他点了点头:“秦川的冬天,真是冷得离谱。”
连允回了目光,低头左右看了看眼下的城墙,抬起头看向木十六道:“这两日,有事交给你办。”
“何事?”木十六睁大了眼睛,疑惑问道。
连允伸出手,沿着城楼从左至右指了一圈:“带些人手,在城内井中取水,沿着这城墙缓缓倒下去,要将城墙全部打湿。”
木十六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奇怪道:“做什么?”
连允回手背到身后,看了看他解释道:“秦川已经在华阴附近增兵,他们不会按兵不动,最多半月之内,一定会往永寿攻来。”
他又看向远处渭河,眼中闪着微光:“既然秦川冬日如此寒冷,我们也不能浪这条件,我要将这永寿,筑城一座冰城。”
木十六偏着脑袋想了想,这才恍然笑了起来:“你是说,我们把城墙都冻住,让他们无法上来?”连允也勾起嘴角笑了起来,点了点头:“趁着他们还未接近,我们每日取水浇下,这样一层层冰冻起来,不仅加固了城墙,还能废了他们的云梯爪钩,即便他们攻到了城下,云梯无法立在这冰层之上,爪钩
更是无法勾住城顶。除非他们生出翅膀来,否则,别想上这城楼。”
“还有,”连允转过头来,看向木十六嘱咐道:“除了城墙,城门也别忘了。除了东南门以外,其余方向的城门都每日泼水冻住。”
“为何要留着东南门?”
木十六有些不解,既然是要固防,又为何避开东南方向?连允的目光稍稍暗了一瞬,垂眼道:“那是我留的一条后路,东南门距离华阴最远,又距渭河最近。万一我们有任何失利,还有机会从那里撤出,直接从冰面上渡河回到南渊地界。若是连那里也封住,我们
便真如瓮中之鳖,无路可退了。”
木十六闻言,冷静下来细细想了想,重重点了点头。
他心中不禁感叹,还是连允想的周全些。方才一听他说用冰来加固城墙,自己便已经兴奋得忘乎所以,哪里还能想到留什么后路。
“咱们的弓箭器械可还足够?他们此次增兵至此,若是准备充足,就跟我们耗上可如何是好?”
木十六忽然想起他们的储备,有些担心的问道。
连允却没有太过担心这个,他摇了摇头笑道:“这个倒是不必太过担心,攻城耗原本就比守城多,虽然我们是远征,他们又何尝不是远道而来?即便是在华阴就地铸造,也比我们多不了多少。”
木十六听他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放下了心来。
【华阴城中】
书房里,萧何将所有过往原原本本道出,丝毫也未隐瞒。其中涉及了多方利益,也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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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太多太多人。
应清听着听着,心中已是震惊万分,待萧何说完一切,他低下头缓了许久,才抬头问道:“这些,你又何苦瞒着她?”
萧何沉默了片刻,看向一旁缓缓叹道:“我原本也曾一时冲动,就想把一切都如实告知,可那日在祁水,秋老前辈给我的那一枚纸签上的话,却像是冥冥中的指引,让我通透了起来。”
他看着远处,一字一顿念道:“水落冰融石既出,何须卧雪促春朝。”
他深吸了口气:“她一日不肯对我提及身世,便是一日未曾对我放下戒心。我实在不敢去想,若是我急着说了,她心中是否能够迈过这道坎。若是不能,往后,我又该如何自处?”
他皱了皱眉,低头叹道:“所以,我只盼着,能如春阳化雪般,渐渐融化她心中的恨意和执念。到了那时,我才能毫无顾虑的,把一切都告诉她。”
应清沉默了许久,终是深深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向她透露分毫。只待有朝一日,她不再牵绊于往昔,到那时,再由你亲自告诉她。”
萧何望向应清,眼中有一丝感激,他轻轻点了点头,未再言语。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秋戈与秦桑聊了许久,两人都有些累了,秋戈回了房,秦桑这才想起来应清萧何他们许久都未出现。
秦桑走到门外一看,书房的烛火亮着,便几步走到了跟前,伸手敲了敲门。
应清开口答了句“进来”,秦桑便将那门一推,看见两人神色凝重的坐在那,有些奇怪。
她回身合上门,转身看见案几旁的沙盘,皱眉笑道:“你们怎么这副表情?永寿这一战,有这么伤脑筋?”
萧何见她来了,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撑地起身说:“你们聊吧,我都有些饿了,可比不上你们这些铁打的气神儿。”
说完,他也未再多言,便拉开了书房的门,迈了出去。
秦桑转头看着他出了门,总觉得他的面色与往常不大一样,却也没有多想,眨了眨眼走到案几边坐了下来。
“怎么我一来他就走?”
秦桑调侃笑道:“是不是师兄你,刚才说我坏话呢?”
应清摇头苦笑,反调侃道:“我能说你什么坏话,他一见你就饿,也不是第一回了。”
秦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应清:“对了师兄,我差点忘了一件大事。”
她往应清身边挪了些,目光扫了扫门边,低声急促说道:“你可知我此次回京,见到谁了?”
应清看着她这谨慎小心却又仿佛兴奋难耐的模样,也跟着紧张起来,皱了皱眉:“谁?”“陈妃娘娘,”她急切的说道,眼中放着金光,几乎有些语无伦次:“陈妃娘娘,你知道她是谁吗?”
正文第一百三十一章华阴初雪,明眸星点
秦桑极少露出这样激动的表情,看得应清竟然有些忐忑,眨了眨眼:“是谁?”
“她竟然……就是我娘!”
她几乎是喊了出来,虽是刻意压低了音量,声音却还是因为激动而不住的颤抖。
应清听到这一句,看着她这仿佛是要喜极而泣的样子,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你……你是说……”
秦桑急忙点了点头,直直看着应清的双眼,眼中已是泪光闪烁:“她竟然还在,她竟然就在宫中,她竟然就是现如今的陈妃娘娘!”
这一瞬间,应清终于恍然,为何当日入宫去为陈妃诊脉时,她会垂幔遮身,避而不见。
因为应清早在十年前就在凤岐山中见过她,若是那日在宫中见到她,难保不会将她认出来。
秦桑絮絮将她在宫中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应清,还包括萧皇后的死因,还有有关太子禁足之事的线索。
听完这些,应清许久才理清了思路,皱眉问道:“你是说,萧皇后乃是自杀?”
秦桑点了点头,眼中也有些不解。
应清当日去宫中为陈妃诊脉一事,并未告诉秦桑。秦桑只知他去了宫中见了恒王,才有那昭告天下的皇子之事,却不知道,他还曾去过兰芷殿。
他本觉得此事与秦桑无太大关系,便也没有提过。但现在看来,仿佛是他想的太少了。
于是,他将当日为陈妃诊脉之后发生的事都告诉了秦桑,秦桑这才想起来,母亲那日说到萧皇后时,还曾顺便提过她曾向萧皇后要过香料。
可是即便如此,两人还是未能想通,萧皇后的死与陈妃之间,还有什么别的关联。
两人思索许久,也未得出什么结果,便也不再苦想,转而将太子之事细细讨论了一番。
听闻妙云当日蹊跷行径,又得知他的弟弟朱奉安现在军中,应清很快便想出了一计,只待永寿事毕,回京之后便可依计而行。
第二日卯时,天还未亮,秦桑便已起身穿戴妥当,刚一拉开门,她便呆呆愣在了原地。
昨夜不知何时起,天中竟已飘起了漫天大雪。此时的雪依旧未停,鹅毛般的雪花从眼前飘过,静悄悄的落在地面,树梢,房顶之上。
眼前所有的房屋,树木,都已经覆上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在还未亮起的天色里,显得静谧动人。
秦桑不禁微微勾起了嘴角,浮出一抹欣喜的笑意,她轻轻伸脚踏出屋门,踩在那厚厚的雪地里,发出“咯吱”的一声脆响。
她心中愉悦,便又低下头向前快步的踩了几步,听着脚下俏皮的声音,脸上笑意更甚,难得的露出了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正当她低头踏得起兴,却不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她止步不及,硬生生撞上了那人的胸口。
“哎哟!”
她瞪大眼睛惊呼一声,这猝不及防的一撞,她身子一晃,就往后一歪。
那人赶忙伸手拽住她的胳膊猛地向前一拉,另一手牢牢捞住了她的腰身。她顺着那力道直起身来反弹回去,这一下,一头栽进了他的怀中。
“呼……”她松了口气,仰起头看向眼前之人,萧何。
萧何低头直勾勾看着她,因为刚才大幅度的动作而急促起来的气息温热的游离在秦桑的面颊上,黑暗中的那双明眸像是散落着点点星辰,深邃的仿佛要将周遭一切都吸进去。
这一




策马战秦川 分卷阅读151
瞬,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无声的庭院里,秦桑就那样抬着头,静静伏在萧何起伏的胸口。
“砰砰,砰砰,砰砰……”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耳中听见的究竟是萧何的心跳声,还是自己的。
萧何的喉结微微动了动,他一瞬不瞬的盯着秦桑,像是要把他揉进深眸中去。
就这么过了不知多久,旁边突然传来“咳”的一声,打破了这场寂静。
秦桑感觉到腰上的力道一松,便转身向一旁看去,只见秋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两人身旁不远处,此时正微红着脸,尴尬的走到秦桑面前,低声迟疑道:“我们……该出发了。”
秦桑也低头干咳了一声,不再去看萧何,微微笑了笑点点头道:“好。”
她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不远处的屋门前,屋门敞着,应清静静站在那屋檐之下,已是不知出来了多久。
应清见她看过来,转身进屋拿了件东西,便走出来将屋门带上,几步迈到三人眼前。
待他走近时,秦桑才看到他的装束,似是要出门的模样。
他的手中还拿着方才回屋取的一件浅色披风,他伸手将披风递给了秦桑,要她披上。
秦桑依言披上了披风,将领口系好,偏头看了看萧何,见他与应清一样穿着厚厚的冬衣,披着毛领披风,就像是两人约好了要去何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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