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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树上葡萄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浮生赋歌
舒文点了点头,又叫了一个人一起玩起了扑克,可惜舒文的手气实在不佳,打了十把输了九把。舒文摇了摇头,企图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可是效果却不太好,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更重了。
“我去洗把脸。”舒文放下手中的牌,起身去了洗手间。
他特意绕过了姜衡所坐的沙发,走到门边却又忍不住往那边看了一眼,姜衡已经不见了。
已经走了?
舒文一怔,拉开门沿着指示牌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总算清醒了不少,他不急不缓地把手烘干,这才顺着原来的路回包厢。
突然,他听到了走廊拐角处传来了一声□□,他朝声音方向望去,只看见姜衡把叶静姝按在走廊上接吻,两个人的喘息交缠在一起,他的手在她的背上、腰上、大腿处摩挲着,她吊着他的脖子,意乱情迷地回应着激烈的吻。
舒文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已经“轰”地一声炸开了,他只好退回洗手间,无力地撑在洗手台上,大口大口吐气,平息自己快要从喉咙里飞出来的心脏。
过了十几分钟,他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从洗手间里出来,回到了包厢。
包厢里果然没见到叶静姝和姜衡了,一对正稳定发展又处在热恋的年轻情侣会在这个时候去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舒文回到包厢,脑子就开始疼了起来,他难受地揉着太阳穴,强行忍受着噪音带来的痛苦,好在没过多久,就要到宿舍门禁的时间了。大家显然都不想大冬天的被关在宿舍门外进不去,于是商量唱完了最后几首歌,就退了包厢回了宿舍。
直到走出ktv,舒文才感觉心里没那么难受了。回了宿舍,他草草地去澡堂冲了个澡,倒在床上睡了。
而后很长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他再也没有见过叶静姝和姜衡。
课题结束之后准备考四级,四级考完要准备期末考,他每天把自己安排地满满当当,十天半个月登一次qq,从来不刷空间,偶尔和简单通一次电话,偶尔和闫亮一起吃个饭。
寒假很快来临,他宅在家里死活不出门,姜衡一家今年冬天去了三亚旅游,他又一次幸运地和姜衡错开了所有的时间。
那年春节的团圆饭,柳明宣第一次以准女婿的身份来他家过年,他霸道蛮横的姐姐毕业要回老家工作,向来成熟温柔的柳明宣便辞职跟了过来。饭桌上偶然问起柳明宣家里的情况,才知道他父母都是医生,父亲在非典那一年殉了职,母亲没熬过第三年的隆冬,柳明宣继承了父母的衣钵,成了一个医生,在2008年救过奄奄一息的未来媳妇儿。
一向记不住事的舒爸爸在饭桌上沉默了许久,居然准确无误地说出了柳明宣父亲的名字。柳明宣惊讶地看着舒爸爸,老头子摸着后脑勺羞涩地笑了笑,说八年前曾在电视上频繁听过这个名字。
一切都像是冥冥注定一般,舒文没由来地信服了玄学。
吃完年夜饭一家人围在一起看新闻联播,舒妈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本相册,一张一张说给柳明宣听。柳明宣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时不时附和一句。反而是舒欣在一旁不住地抓狂,黑历史能不能不要提了啊!
最后翻到了一张照片,那是舒文刚满月的时候拍的,他穿着大红色的棉袄躺在木制的摇篮里,包得像只球,一个穿着灰白色棉袄的小男孩扶着他的摇篮冲着他笑,那是他和姜衡的初次相见。
舒文小心地心痛了一下,舒欣紧皱着眉,朝他望了望。
柳明宣顺着舒欣的目光看向他,温柔地笑了笑。随后就看见他的准姐夫把舒欣初中毕业的照片抽了出来,众目睽睽之下淡定坦然的把照片塞进了自己的钱包里。
舒妈妈合上相册,忍不住抱怨道:“舒文这孩子,淡薄得很。以前和姜衡关系那么好,上了大学反而不怎么一起玩了。”
舒文浑身一僵,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柳明宣在一旁柔声劝着舒妈妈,两个人又很快换了个新话题。
新年钟声敲响,电视里想起大歌唱家们的合唱,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窗外炸开,照亮了漆黑的夜色。舒欣嚷嚷着好美,拖着他和柳明宣去了阳台。这一天他的电话没有如期响起,甚至连条新年短信都没有。
姜衡一家在正月初七那天终于回了家,一大早姜循提着礼物过来串门,柳明宣开的门。两个人在贴着倒福的门口相遇,姜循愣了三秒,柳明宣笑了笑,热情地放他进了门。
“姜衡呢?”舒欣穿着睡衣,蓬头散发地从卧室里出来。
柳明宣无奈地笑了,用宠溺地眼神看着他。
姜循一时尴尬地不行,他把手里的礼品放在了茶几上,道:“还没起床。”
柳明宣给姜循倒了杯热茶,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两个年轻人头一次见面,姜循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话题,正欲告辞,舒妈妈提了菜从外头回来,硬是拉着他不让他走。
对于舒妈妈的热情,准女婿没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意。话闸子一被打开,气氛也跟着渐渐活络了起来,舒妈妈没聊多久就去了厨房准备午饭,空荡荡地客厅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姜循从桌上的糖果碟里剥了个橘子,递了一半给柳明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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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宣笑着接过,仔细地撕掉橘子上白色的脉络,他听到姜循对他道:“我和她一起长大,却总是缺了点缘分。”
柳明宣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眼前的年轻人又伸手拿了个橘子,一瓣一瓣的剥开,整整齐齐地摆在茶几上:“她是个很好的姑娘,你一定不要辜负了她。”
柳明宣笑了笑,道:“那是自然。”
姜循也跟着笑了笑,起身告辞。柳明宣送他到门口,他们两家面对面住着,中间只隔了两步路,两户门对着开,里面有什么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姜衡正从屋里出来,和柳明宣打了个照面,姜循笑着介绍:“这是柳明宣,你欣姐的男朋友。”
狭窄的楼道里,人声被无限放大,刚爬起床饿的头昏脑涨的舒文正在客厅里吃着零食,他闻声回头看向门外,便和门口的姜衡对上了视线。
许久不见,舒文觉得他好像瘦了些。姜衡穿着黑色的羽绒服,脖子上围着一条灰色的围巾,围巾的边边角角绣着滑稽的熊猫,正是他送的那一条。舒文一脸漠然地回头,继续吃他的零食。
此后几天,舒文把自己死宅的本质发挥得淋漓尽致,除了和简单见了一次面,他几乎不出门,就这样熬到了新学期的开学,舒文一个人去了学校。
这一学期总算没那么多幺蛾子事了,他开始着手准备毕业论文,参加了一次校园春招,他的一副字被书法社的老教授选去参展,最后还卖了个高价,所有的事都朝着比预期更好的情况发生着。
很快到了五月,在外实习了半年的霍未终于返校,毕业离校那天,舒文去送他。
他们两人自西藏之后关系亲近了不少,霍未出去实习的半年间也常有联系,他们维持着暧昧的关系,霍未未曾走近一步,舒文也不曾退后一步。这一次舒文去送他,就好像看到了一年之后的自己。
那一天的天气不太好,地上还是湿的,天空灰蒙蒙的,厚厚的云层偶有刺眼的光芒射出,天空也在努力放晴。
舒文送他到校门口,霍未拦了一辆出租车,舒文帮他把行李塞进后备箱,霍未关上后备箱,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突然都忍不住笑了。
霍未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实习?”
舒文一怔,道:“不知道,脑子里一片空白。”
“用不着担心。”霍未笑了笑,“我可以推荐你去我实习的公司去实习,我和那个hr关系还不错。不过……”
舒文疑惑地看向他。
“不过在杭州。”
霍未没等舒文给他回答,便又笑着道:“舒文,我能抱抱你吗?”
舒文笑着长开手臂,霍未把他抱进怀里,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来得莫名其妙,舒文还没弄懂没头没尾的这三个字,霍未已经钻进了车里,白色的的士慢慢启动,很快就跑得没影了。
送完霍未,舒文突然想喝点酒,于是一个电话叫了闫亮,两个人偷偷摸摸地跑去了噪音酒吧,酒吧向来开门晚,他们也不确定这个点酒吧是不是开了门。
二人到了噪音酒吧门口,酒吧们竟然是开着的,只是黑漆漆的酒吧里一个客人都没有,老板一个人坐在吧台上喝着酒,他看到了舒文闫亮,招呼他们进去喝酒。
“这一次给你们单。”老板熟练地给他们调酒。
“你和你的那个小男朋友还好吗?”老板把酒递到舒文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
“……”舒文没理他。
老板也不恼,自顾自地说起话来:“这大概是这家酒店营业的最后一天了,我马上就要走了。”
老板显然已经喝醉了,抱着酒瓶子大着舌头絮絮叨叨,满脸的失落:“从前总是我在辜负他,现在换成他来辜负我,太公平了。”
“那你就这样放弃了吗?”一直默默喝酒的闫亮突然问他。
“就这样放弃了吗?”老板轻声呢喃,脑袋一歪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舒文和闫亮对视了一眼,轻手轻脚地出了酒吧,合上了酒吧的大门。
第36章第三十六章
大学四年的课程在国庆节后一周结束,舒文在霍未的推荐下,成功的通过了一家金融公司的面试,入职时间就定在十月的第三个星期一。
所剩无几的校园生活显得格外弥足珍贵,九月底的书法社招新,舒文忍不住拉着闫亮一起去了。现任社长叶静姝正在现场写着字,见舒文到了,主动让了个位置,把笔递给舒文,示意他也来写几个。舒文倒没客气,接过笔随手提了首词。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叶静姝笑了笑,把他的墨宝拿了起来,挂在了书法社的招新公告上。
两个人站在一起聊了会天,舒文没有问起姜衡,叶静姝也知趣地不提。摊位一直摆到下午四点就了,叶静姝在一旁指挥着新的干事搬着桌子,舒文就在一旁翻着简历。
“三个火一个木是什么字?”舒文推了推身边的闫亮,指着一份简历问他。
闫亮的脸色在拿到简历那一瞬间陡然变成苍白,他扯开干燥的嘴唇,沉声道:“这是个shen字,跟伸缩的那个伸同音。”
“林?”一旁的叶静姝笑道,“很好玩的名字,三棵树三把火。这个人很不错,我有印象。”
“你没事吧?”舒文担忧地看着闫亮。
“没事。”闫亮摆了摆手,“可能是吹了一下午的风,有些感冒了吧。”
“拾好了吗?我请大家喝奶茶。”
还在忙着的小干事叽叽喳喳地欢呼:“耶,社长万岁~”
书法社招新结束之后就是国庆节,闫亮在国庆节的某一天突然脑子一抽,决定要考研,舒文实在不好意思打击他的三分钟热度,只好陪着他天天泡图书馆,不过他也没闲着,趁着时间课少空余时间多,扎扎实实地看了几本文献。
上完最后一周课,舒文终于踏上了求职的路途,七个小时的火车到了这座繁华的都市,霍未在杭州火车站接他,两个人差不多半年没见,霍未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他差点没认出来。
霍未热情地接待着舒文,轻声细语地跟舒文讲着他毕业之后半年多的故事。第一份正式的工作只干了三个月,和上司气场不对,试用期都没过就主动辞了职,新的公司初步感觉还不错,薪资虽然不算高,好在发展空间比较大。
舒文安静地听着师兄的倾诉,就当提前体会了一把生活不易。
说到最后,霍未红了眼,他道:“我交了个女朋友。”
舒文沉默了半晌,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很不错的女生,性格很好,她追我的。”霍未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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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是我辜负了他。”
舒文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熟悉,就好似在梦里演过一遍一样。他苦笑一声,道:“人活在世上,总会不断辜负。”
不是你辜负我,就是我辜负你。
那一晚舒文到霍未的家里打了个地铺,第二天霍未又陪着他去公司附近租了房子,彻彻底底安顿好舒文才回去。
实习的公司还算不错,实习工资虽然低,但好歹也养活了自己。舒文换了新的手机,换了新号码,换了新的社交软件。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没有人会好奇他和姜衡的关系,见不到相关的故人也就不会轻易想起那个人,他像所有刚毕业的年轻人一样,积极向上、稳重踏实又勤奋好学,和公司的同事从来不会脸红,公司里的女同事聚会的时候也会悄悄地议论他两句。
2012年是世界末日的谣言早在年轻人之间传得沸沸扬扬,微博上全是世界末日的段子,甚至还拍了一部末日灾难电影,引发人与自然的思考。
地球没有毁灭,他们平稳的渡过了世界末日,迎来了2013年的春节。
那一年的春节他们一家人去云南旅游,听说是柳明宣地主意,他和舒欣的婚礼被拉上日程,时间定在明年的国庆节。
从云南旅游回去,他只在家里躺了两天就回了公司上班,这一年他又没能见着姜衡,也不知道是谁躲着谁。
也许简单说的对,他们两家邻里邻外二十余年,这样的躲避根本没有意义,见不着只能代表不想见,没有其他的原因。
而关于简单,她三年半的努力,成功地拿了双学位,考了教师资格证,拿到了孙宽所教的学校的实习名额。舒文不知道她的七年前打的赌注是不是能赌赢,反正他已经是输得一塌糊涂了。
冬去春来,很快就到了初夏,舒文的答辩时间在五月中旬,他只好跟公司请了半个月假回学校答辩。
离校大半年重回母校,又是一大堆事情,舒文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连和闫亮一起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
终于熬到答辩结束,舒文才抽了时间请大家吃了饭,这场饭局自然没有姜衡。
毕业晚会那天新校区的所有学生终于都回了老校区,学校的礼堂三个入口大开,他们宿舍在聚完餐之后径直去了礼堂,罗杨一定要拉着大家从东门入口进。
舒文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见着了姜衡,他站在东门门口的绿化带旁边等着他。
舒文不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只能是他身边出了叛徒,正想挨个盘查一遍,叛徒就已经不打自招,做作地拉走了宿舍的另外两个人。
“好巧啊。”舒文打着哈哈,“挺久没见了。”
“是挺久没见了。”姜衡走了过来,他的目光在舒文全身上下绕了个遍,“近来过得好吗?”
舒文故作轻松道:“挺好的,你呢?”
“不太好。”姜衡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好似想从他的眼里读出些什么。
舒文移开目光,道:“要开始了,进去吧。”
“好。”姜衡轻声应了声。
黑暗中舒文感觉有人拉住了他的手,细长的手指固执的插进了他的五指之间,他挣扎了一下,却被扣得越来越紧。
“你……”舒文的心不受控制地飞快蹦了起来,一下一下鼓噪无比。
“不要说话。”姜衡拉着他进了礼堂,找了一个黑漆漆的角落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的视线……实在太差了吧……
毕业晚会从开始要结束一共两个小时,姜衡就扣着他的手两个小时,他几次想抽出手,都没能成功。
他侧头看向姜衡,身边的人正专注地盯着舞台,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指尖却总在不正经间一下一下摩擦着他的手心。
晚会结束的时候,舞台上响起了礼花爆炸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五颜六色的纸条飞得满天都是。
嘈杂的礼堂里,舒文感觉自己好像幻听了,他听见有人在轻声叹息,说了一句:“我后悔了。”
罗杨给他发微信,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夜宵,舒文想快点摆脱姜衡,赶紧挣开姜衡的手,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他们宿舍四个人加上姜衡、闫亮、林和刚刚表演结束,还没来得及卸妆的叶静姝八个人一起去了学校外边的烧烤店吃夜宵。叶静姝晚上没吃饭,也毫无顾忌地吃了起来。
舒文打量了林许久,他跟这个人没怎么接触,实在想不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到底是跟谁来的?
夜宵快吃到夜的下半场,一桌的人喝了点酒,都保持着迷蒙的清醒,不知道是谁提议要玩一下转瓶子的游戏,只能选真心话不能选大冒险。
每个人挨个上去转瓶子,瓶口公平地挨个对了一遍。
罗杨说:“我被绿了,谈了四年的异地恋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室长说:“我暗恋咱们班一个人,到毕业了也不敢开口。”
室友说:“我女朋友怀孕三个月了。”
闫亮说:“我一直忘不了一个人。”
林眼睛湿漉漉的,他脑袋一歪:“我喜欢的人,有心上人了。”
舒文屏住呼吸,轻轻转动啤酒瓶,酒瓶有气无力地转了一圈,最后指向了叶静姝。
罗杨十分没节操地提问:“第一次开房和谁干了什么?”
众人不约而同地“嘘”了一声,开房还能干嘛,总不能是打一晚斗地主吧。
叶静姝显然是被这么没节操地问题唬住了,她红着脸看了一眼姜衡,低声道:“玩了一晚上斗地主。”
“噗!”全场爆笑。
叶静姝红着脸转起了瓶子,瓶子很争气地对上了姜衡。
问题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烧烤店老板过来了,表示自己要摊了。
众人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宿舍肯定已经回不去了,只好去了学校附近的快捷酒店开房。
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姜衡已经走不稳路了,叶静姝扶着他去开了房。舒文静静地看着他们俩的门一关,若有所思地用房卡刷开了酒店房门。
酒店只剩了三间房,叶静姝带着姜衡住了一间,才大一的小学弟表示自己明天还有课,必须去安安静静地睡一觉,占了一间房,力过剩的几个年轻人开了门,先挨个洗了澡,只有一张大床也没办法躺五个,只好找来扑克牌打发时间。
舒文刚洗完澡,就看到叶静姝给发的微信消息:忙完过来一趟吧。
舒文不明所以地拿着手机过去了,叶静姝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姜衡,拿了房卡和舒文出了门。
两个人走到酒店大堂坐了下来,叶静姝卸了妆,脸色有些不大好,她乏力地靠在沙发椅上闭目养神,很久之后,她才直起身子,道:“我说的斗地主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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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三十章
那是一段实在不好的回忆,若要说起来,还要把时间倒回到两年前的那个冬天。
那一晚姜衡带着叶静姝出了ktv,两个人理所应当地去附近的酒店开了房,那晚大家都喝了点酒,两个人神智都有些不清不楚。
叶静姝先去洗了澡,她瞟了一眼酒店床头柜上摆着的小东西,也明白走到一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有些紧张又忍不住期待起来。
姜衡很快也从浴室里出来了,他的脸被水汽熏得殷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叶静姝笑了笑,两个人没有过多的交流,便不知不觉地拥在了一起。姜衡把叶静姝压在床上,动情地按住她的一双手,小心地吻着她的唇。两个人跟随着□□亲吻着,姜衡的吻一路向下,到下巴,到脖子,衣服被轻轻扯开,她感觉身上一空,已经被扒了个干净。
叶静姝忍不住□□了一声,姜衡的停在锁骨上嘴唇一顿,很快又寻到了她的嘴唇,她的□□被全数吞进他的肚里。她看到姜衡的手已经摸向了床头柜,叶静姝的呼吸也跟着陡然急促了起来。
她的心跳得很快,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听说会很痛,她仅存的意识让她不禁慌了起来。姜衡的吻已经从她唇齿间移到了她的眼睛,他温柔地亲吻着她,而后她突然听见,姜衡竟然无意识地叫了一句:“舒文。”
这一声“舒文”无异于一道惊雷,在床笫间的二人耳边炸开,叶静姝愣住了,姜衡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喊错了名字,还在啃噬她的锁骨。她突然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了身上的人。
姜衡被猛地一推,脑子瞬间惊醒过来,他迷茫地望着身无寸缕的叶静姝,帮她盖上了被子。
叶静姝尴尬地指了指浴室,提醒道:“你要不要去浴室解决一下?”
姜衡踉踉跄跄地走进浴室,淋浴的水声“哗哗”地从他头上冲了下去。
“诶,话说,你有没有觉得……社长和副社长长得有些像啊,特别是眼睛,发现没?”
原来如此,原来他一直是爱他的。
姜衡不知道他是不是把叶静姝当成了替代品,在这一晚之前,他从来没觉得叶静姝和舒文有相似点,可是……
人的欲望不会欺骗自己。
他一直把自己对舒文的关注当成发小之间的默契,他总是忍不住关心这个人,他总是对他是同性恋的事耿耿于怀,他曾经试图讨好简单,而让简单跟舒文不那么亲近,他甚至没有任何理由地讨厌霍未,面上装作和闫亮关系融洽,心底却骂他小白脸。
他终于欺骗不了自己了。
他的喜欢是二十年日积月累来的,注入了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无声无息地融进了他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他未曾发现端倪,却又时时刻刻影响着他。若是没人提起,便会随着时间悄悄蒸发,无人能窥探出一丝一毫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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