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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吃完饭宫鲤去了一个地方。
那里大概是只有镇上的老古董才愿意去的地方,是镇上一位瘸了腿的老伯开的书屋,爷爷叫他老吴头,宫鲤就喊吴爷爷。
这里是宫鲤以前随着爷爷走街串巷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地方,那个老吴头的书屋里全都是些很古旧的书,他每天宝贝一样的擦拭。没什么人来,就自己一遍一遍的摆弄。
宫鲤手里的那本《大荒经》、《京华古录》《古神兽谱》之类的一些杂七杂八的老书都是他送的,而她每次就会帮他施针活血,再推拿一会儿,有时候时间还早,就在这里听听老故事。
这一次她要过去问问关于这座古宅的事情,还有一些镇上那些已经快被遗忘的老黄历。
书屋离得远,在北城从知县府过去中间绕过一个大集市。所以宫鲤走进小巷的时候都快正午,小巷子有着所有老宅一样的特点,潮潮的有些腐朽的味道,而且比外头就是能冷上几分。
宫鲤沿着墙根,躲过积水,总算到了老吴头的那间老书屋。
这屋子朝向倒是不错,坐北朝南正好向阳,老吴头又在晒那些宝贝书,一本一本的放在院子里的凳子上,手里拿着鸡毛掸子扫着上面基本上就没有的灰尘,一边嘴里不知道哼哼着什么小曲,颇为惬意。
看到宫鲤进来,满脸褶子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称之为热情的笑容。
“宫丫头来了,又看上我这里的什么书了。”
“今天确实是想找本老书看看,想着这整个镇上也只有您这里能有了。”老吴头听着这话很是受用,眼睛又弯了些。宫鲤见他心情不错,赶紧凑到跟前,不轻不重的捏起了肩。一边说出了想了解的东西。
“我想看看这个镇上的地方志,县志虽然有,但关于古水镇的记载却少的可怜,我想看看镇上人自己的地方志。”老吴头转过头来看着宫鲤的眼睛,看她眼神清明,好半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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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出了一口气,把她拉到身前,沉声问道:
“说说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吧,至于方志哪个人敢写。”
“知县府。”
“哈,果然没错,宫老头让你来的?这老小子自己还不知道么,还让你来……”
“吴爷爷,我已经将近半月都没有我爷爷的消息了,他从来就不会这样不辞而别。”
“哎……告诉你也不妨事。这知县府的事儿,老一辈的人都知道些的,那是一处凶宅,据说是最早的时候住着一位夫人,是一位官老爷的外室,这位老爷是从南齐过来的,来的时候身边就跟着这么一位夫人。大家这么叫的就习惯了,这位官老爷来了以后着实做了一番事业,这位官老爷在这里又娶了很多的小妾,可是这些小妾进门没多久都都死了。后来就有人传言说是这官老爷有些残忍的爱好,都把这些姑娘们玩儿死了……”
“其实不是这样对吗?”
“可不嘛,哪里有不透风的墙,还是有人偷跑出来,说是看见了那位夫人把那些小妾都杀了,吃肉喝血。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就这么传了一阵。然后有一天,知县府门口来了一辆大马车,来了一大伙官兵,知县府就被围起来了,一会功夫里面就一阵惨叫,整个半边的知县府都被烧了。”
“那位夫人死了?”宫鲤听着吴老头一顿两叹息,心里不由着急,就抢着问话,被他白了好几眼,大概是觉得年轻人太没耐心。慢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才又开始讲了起来。
“死不死的没人知道,也是人们传言说是官老爷的正室夫人来了,把这个狐媚的外室打杀了。那会儿大家才知道这位什么夫人不过是养在外面的一个丫头。不过见过的人都说那小妇人长的特别的美艳,见过她的男人无一不被勾了魂去,后来啊……”
宫鲤听完了这段狗血的大宅门惨剧,大概也猜测到了王婶所说的那位夫人是谁,大概就是这位外室,没有跟着官老爷回去,便留在这里。
这么一想着好歹有了个底,但是王婶还说爷爷是她的救命恩人,确有其事还是瞎编呢?
“吴爷爷,当年这事儿发生,我爷爷有去过给那人诊治?”
“唔,好像是,那会儿这十里八村也就宫老头最有本事,他长的又好,医术一流哪里有病都是请他来,就连那寺里的和尚都给靠边站,那会儿那南无法师比他厉害吧,可是那会儿都轮不上号,哈哈……”
宫鲤一听这话就知道老吴头的毛病又犯了,只要一说到爷爷和南无和尚,他就想要调侃几句,好像不挤兑他们就缺了东西似的。
宫鲤暗暗骂他不着调,却也知道爷爷或许真的有去过知县府。
那么,午夜的邀约,看来是得走一趟了。
☆、第二十九章怎么是你
从书屋顺了几本老医术,把老吴头心疼的胡子乱翘,鸡毛掸子几次都差点打在她身上,被她躲了过去。
一溜烟就站在巷子口冲他嬉皮笑脸,无奈的嘱咐两句就回了院子,刚刚的神气好像被鸡毛掸子都吸干了一样,靠坐在椅子里。
喃喃自语“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宫鲤看着老吴头关了院门,揣好怀里的书,就又开始往回走,回去也差不多就是晚膳时间,因为实在吃不下那味同爵蜡的食物,还特意买了包子回去。
阿七看着拎着包子的宫鲤大步的走了进来,正要作揖问安,就被宫鲤打断了,眼瞧着她风风火火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关了门,才转身离开。
屋子里的小骷髅见到她进来,蹬蹬跑过来,抬着大脑袋看了她好半天,直到宫鲤忍不住拖住了它后仰的大脑袋,才反应过来喀喀喀的张合了大嘴巴。
宫鲤掏出包子给了它一个,自己就坐在桌上就着热乎乎的茶水吃了起来,三个大包子下肚,看着小骷髅还在盯着手里的包子看得出神,便坏心眼的想要伸手拿过来,谁知道那大脑袋这次反应迅速,一下子就把包子揣到了怀里。
盯着宫鲤伸出的手,直到这个无良主人缩了回去。
“小呆,一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还有千年修成的女妖,待会儿有危险你要保护我。”小呆似乎适应了一会儿这个名字,听到宫鲤说要保护,瞬间抽出了平时藏起来的大刀片,来证明自己的战斗力。
“真孝顺……”宫鲤摸着那光秃秃的大脑壳,念叨了一句。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上“笃笃笃”三声后门自己开启。外面站着一个提着灯的姑娘,大晚上一身白衣,垂手站在外面。
不是王婶,不是初九,面生的很。
宫鲤扭头打量了一眼,见她只是像个木偶一样垂手站着,拍拍衣服,便领着雄赳赳的小骷髅出了门。
一路上,越走越深,而且七拐八拐。
前面出现一道花墙,上面缠着蔓藤,散发出一股香味。
那白衣女依旧平板的敲了三声,那些花就跟活了一样,退开露出了一条小路。
宫鲤吃惊的看着里面的东西,一时间还以为自己进了什么花妖的家。随处可见的鲜花,甚至还有草药,五颜六色有的竟然还能发光。
她被领着往里走,门口站着王婶,但是一直低垂着眼,见她过来一句话都没说。
大家都规规矩矩的站着,看样子是里面有什么大人物在坐镇,宫鲤握紧了手暗暗的呼了一口气。抬步走了进去,里面那个人身量不高,正在摆弄一个什么花,听到身后动静缓缓的回过身。
“怎么是你?”
“好久不见了,鲤姐姐?”
宫鲤来之前曾有过千百种猜测,想过这位夫人的样貌,想过她如果打算要发作自己该如何避,也想过要怎么去问到爷爷的信息。可是当她看到眼前这个黑黑瘦瘦的人时,脑子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直到掌心传来痛楚,她又凝神看了好半天,才终于承认自己没有眼瞎。
这个人确实是她以为被王胜吃掉的丫丫……
但是外貌确实没变,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却天壤之别,那双曾经阴沉沉的眼睛,如今流光溢顾盼生辉。干瘪的神采也多了些风韵。但是毕竟底子一般,再怎么增光添,也只是比之前强了。
宫鲤看着她从花丛里走过来,站到自己面前几步远,为了自己看的清楚还转了一圈方便她打量。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漂亮了许多。”
“丫丫你不是被王胜……吃了?”
“这么傻的名字,你可别用来喊我,唤我夭桃,灼灼其华之意。至于那个王胜,我不过是赶得巧,给他了一个幻觉罢了……”
这夭桃听着丫丫的名字,嫌恶的挥了挥手,颇为自恋的念着自己的名字,一边还摆出了颠倒众生的姿态,只是配上丫丫那个平淡无奇的五官和身板着实有些不伦不类。
她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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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意识到了,脸上快速闪过一抹阴鸷。
“这丫头的身体虽然皮相一般,但是却天生是个阴人体质,我一进来竟然说不出的合适。倒是这丫头的意念挺强,里面除了些花花草草,就只有一个人的样子,那就是你。你的笑,你说的话。看来你对她不错,只可惜了,这个身子对于我来说太难得了。”
“夺舍她人身体,你都不怕五雷轰顶么!”夺舍之说也是听墨崖之前提起过一点,也是那些邪气的人爱干的事,想要保存自己的神不变。
“哈哈哈,五雷轰顶,啧啧你以为老天爷管得过来吗?况且何来夺舍,这丫头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不如给了我,我替她活着,她就可以待在一个无忧无虑的地方快乐的生活。”
对面那个披着丫丫皮囊的夭桃,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笑的花枝乱颤,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宫鲤咬紧牙,真怕自己失控用白练抽花她的脸。
“那你杀那么多人呢?也是为了替别人活?”
夭桃不置可否的挑挑眉,紧接着又道出了那番普度众生的邪门歪理。
“那些愚蠢的姑娘们,柔柔弱弱哭哭啼啼,什么都不会,还那么的贪心,想要倾国之貌青春永驻、想要如意郎君独宠一人、想要长身不老无病无灾,你看她们就是这么的爱异想天开,所以就得拿命来换。她们的血真香,那纯净的处子香气不仅让人永葆青春,还能给我的花儿们当化肥,你说她们死的值不值?”
说着一挥手,就从门外进来一堆姑娘,齐刷刷的白衣服,低眉顺目垂手站成一排。夭桃像是将军阅兵一般,拉着宫鲤的手走到她们面前,指着其中的几个说:
“你看看,这张脸是不是美极了,哪个男人不动心,这身子哪个男人不喜欢,我这是救她们呀……”
宫鲤看着夭桃伸出尖尖的指甲,划开那几个姑娘的脸,贪婪的吮吸血液,一双手又摸到她们身上狠狠的揉捏,那些人都似没有知觉一般,一声不吭。
“你今天让我过来到底是干什么?”
宫鲤绝对不相信她真是来顶着丫丫的脸和自己攀交情的,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恶毒的念头。
“前两天有只不听话的狗擅自行动,差点害得你出了意外,这倒是让我没法和知县还有你爷爷交代,幸好你身边有高人……,我得给你出这口恶气,把那个贱人带上来。”
一个血淋林的身子便被人丢到了地上,宫鲤看了老半天才看出来是初九。
她慢慢的爬起来,跪坐着然后抬头看向宫鲤,眼睛里闪过去一道光,让她常年挂在脸上的面具多了一道裂缝,里面窜出了一些人气。
宫鲤刚要开口,就见一旁的夭桃忽然动作,扬手就用一根挂满倒刺的蔓藤刺穿了初九的肩膀,血顺着伤口汩汩往外流。
“啊……真香。这丫头是要翻天了,居然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敢对你下手,我这里一定要好好治治她。”
话音刚过,就从夭桃的袖子里伸出两条植物的蔓藤,顶端冒着尖,噗一下,钻到了初九的身体里,一会功夫就见那细小的蔓藤都涨红了,而初九面色苍白。
这哪里是惩罚,这简直就是做给她看的,怕是一会儿就往自己身上招呼了吧,血淋淋的下马威。
宫鲤向一直跟在身后的小骷髅伸出手,手里一沉她手起刀落,就把那些蠕动的枝蔓砍断。
“你个臭丫头不知好歹,连你爷爷都还不是乖乖的替我移魂,就凭你想掀起多高的浪。”
宫鲤一把托起了地上的初九,往门口退去,刀尖指着夭桃。什么恩人的鬼话,怕是自己爷爷得罪了她吧,多少年了不见寻仇,这节骨眼儿上倒来欺负她一个小辈。
她刚刚吸了血,面色红润,枝蔓的切口迅速的愈合,铺在地上。她就像是一只树妖,站在中间。
“老妖婆,本姑娘忍你半天了,杀那么多人还满嘴仁义道德,你看看自己现在不人不鬼的样子,迟早都得五雷轰顶,吸多少血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是个被人抛弃的老妖妇。”
宫鲤一手拉着初九,一手端着刀,把自己憋了好几天的怨气,一口气发泄了出来,虽然言辞匮乏,但好在都骂到了点上,依然起到了激怒别人的作用,果然夭桃听了以后,脸色狰狞。
“不人不鬼!那不是拜你那假仁假义的爷爷所赐,你不是想知道他去哪儿了?怕是现在自己被恶灵反噬不敢见人了吧,本来还想对你客气一点,现在瞧你这样子,我还真不该和你浪时间。你身上的血可比别人的好太多了……”
紧接着比刚才还密集的枝蔓都缠了过来,宫鲤把刀扔给小骷髅,自己抽出白练就冲了上去。小骷髅化作一团黑雾直击夭桃的面门,宫鲤则拉着初九回身躲避从外面进来的那些白衣姑娘。
她们身上没了刚刚的样貌,反而一个个像是腐烂的尸体一样,伸长了铁钩似的爪子,冲着她们扑了过来。
初九之前看来是有些底子,勉强能招架,左躲右闪还是被那些腐烂的女尸伤了,但还是一直护着鲤被抓到,一会儿工夫两人都挂了。
两边人正打作一团乱。
从外面冲进来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咋咋呼呼。
“哎呦呦,这怎么打起来,魏小妇人手下留情,这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吓?媳妇!
☆、第三十章媳妇你妹
一声大咧咧的声音闯进入战局,在这个你死我活的气氛里很滑稽,但是意外的让众人松了口气。
声音过后飘进来一道花里胡哨的影子,身上的美丝绸在或明或暗的光线下流光溢,大家都齐齐看了过去。
夭桃似乎识得此人,躲开小骷髅那贴着脖颈过去的一刀,捂着断了的手臂飘到了最里面的椅子上,周围的枝蔓也都顺着她的身体缩了回去,她有些痛苦的抽搐了两下。
围在宫鲤身边那些散发着恶臭的白衣女子,也都晃晃悠悠的转出了门外,屋子里灯陆续都亮了起来。
墨崖留下的黑影也回到了宫鲤身后,只是没变成小骷髅,而是保持着墨崖的样子,只是颜色稍浅,声音低沉的问:“有没有受伤”宫鲤低头看了看身上,有几处小伤倒也不碍事,摸摸脸蛋,也没毁容就笑了笑说自己没事。
初九被宫鲤拉着站起来,靠着她喘气。
“怎么就打起来了。”话音一出,宫鲤才从墨崖影子上挪开了视线落在了来人身上。
之前见过的,是那个黄公子。之前看到他还心有余悸,在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之后,她倒是觉得这个人比之前见过所有的人都更像人一些。
而且他这个时候赶过来是巧合?他和夭桃又有什么渊源?
宫鲤也不动声色,假装委屈的低下了头。
“我当是谁。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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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黄大公子,怎么?病好了不多久又皮痒了。”
“看您说的,我这可是因祸得福,现在也算得上是天赋秉异了。这也是听说您这里宴客,所以才来的,看这架势难道摆的是鸿门宴?”
那黄公子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是夭桃对他倒是有些忌惮,脸色不悦倒是也没有像对待宫鲤一般,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对待低等生物的优越感。
“我倒是不知道,你刚来古水镇,竟然就拐了个漂亮媳妇,倒是颇有家门遗风。”
“过奖过奖,宫鲤是我看上的,您这里就是有天大的事儿,也请看在我们家们遗风上,担待一二。”宫鲤低着头,听着这两人来回打机锋,倒像是这个黄公子的家族对这夭桃有什么震慑作用。
只是墨崖在听到媳妇这个字眼的时候,周围的寒气越来越重。宫鲤不由得上前插话,深怕他一不高兴上前教训那家伙。
“多谢黄公子仗义相救,宫鲤谢过。”
“哈哈,哎,这可是一个带刺的辣椒,黄公子你也真有命尝。别来这些虚头巴脑小孩子玩意儿了,打也打了,带着你们的人赶紧走吧。”
“等一下,你之前说我爷爷给你移魂,你说他被恶灵反噬是什么意思。”
“啧啧,问我不如问你身边的这位,问问他这身上的病怎么好的,哦对了,如果你找到你爷爷了呀,替我问问他那种造了孽又自食恶果的感觉怎么样,问问他后不后悔当年的一意孤行,慢走不送!”
说着就卷起了一堆树叶子消失了。
宫鲤看着身边一脸坏笑的黄公子,心想他能说出像样的人话吗?
“各位请吧。”不知道何时冒出来的王婶,站在门边朝里面恭恭敬敬的喊道,也不知道是向谁恭敬,还是被之前的阵势给吓到了。
宫鲤扶着初九慢慢的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她停下了脚步。
“我带你走。”
初九一声不吭的就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
“之前得罪了,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我知道你不想害我,你一直给我示警的不是吗?让我保持清醒,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要找上我。”
宫鲤见扶了半天扶不起来,就索性蹲在那里和初九说话。
“我是巫族人,如今沦落至此,已经无颜回去,只求姑娘来日如果碰到一个唤作灵乡的女孩儿,替我告诉她,让她不要报仇不要找我。姑娘天性纯良而且福泽深厚,日后也绝对不会待在这个小地方,他日如果碰到我妹妹,请关照一二。”然后又就着跪下的姿势,磕头咚咚咚的好似磕在了宫鲤心头。
“你难道不想离开这里吗?我可以带你走。”
“她走不了。”旁边的墨崖见宫鲤又开始消耗自己无限又低微的善心,适时的开了口。
“为什么?”看,就是这种无知又不计后果的善意,总是让自己麻烦缠身,墨崖无奈似的又从黑雾里飘出了三个字“地缚灵。”
地缚灵是人过世后,因为余愿未了或有所怨恨,导致灵魂被困缚在断气之地,无法离开。
也就是说初九是在这里被杀害的,一般横死的地缚灵会在原地徘徊,初九定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夭桃禁锢,而且地缚灵本身因为挂碍和怨气太深,会以为自己没有过世,所以会一直做着生前习惯的动作和作息。
那么之前初九总是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像个丫鬟一样做事,整个人像个牵线木偶一样就说得通了。
她之前在这里做过侍女,或者是在什么别的地方做过……才会不受控制的做些之前的事。
“好,我答应你。”
“多谢姑娘,你身上魂魄与常人不同,似乎是被人动过手脚,如果遇上高人姑娘可以询问一二,我……”初九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大门突然刮出来黑风给卷了回去,只在最后关头塞了一块小玉给她。
宫鲤摸着手里的玉,心下有些沉重,好似又不知不觉的答应了别人的嘱托,武婶的玉现如今还在怀里躺着,又多了一块,以后如果没有钱花,是不是可以当了换些银两。
但转念一想今天听到关于爷爷的事情,又有些不安,这些事情爷爷之前从来没有透露过半分,平常痴迷于医术,治病救人,还总是告诫自己不要听南无和尚说些神神鬼鬼,如今又说他还牵扯了移魂?
作孽?他除了琢磨着救人,能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在数月前,爷爷看到自己在偷偷的看鬼神传说,还撸着胡子,黑着脸教训了自己一通。
甚至就在墨崖出现之前,她都不相信原来真有幽冥之地,一边想着就顺势看向了旁边雾蒙蒙的墨崖。
“下次不要自己贸然行动,鬼骷髅法力不强。”
“我比较能走狗屎运吧……这不是你又出现了,还有他。”
“你!”墨崖看着一脸不知悔改相的宫鲤,忽然间对宫老之前的话,感同身受,此小女子真是难养,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应对。
“我的好妹妹,你怎么跑这里了,不是和你说过不要轻易走动吗?”刘知南迎面跑来,一脸的焦急,不知道有几分真,倒是这声曲曲折折的“好妹妹”让几个人都神情古怪。
黄曦眼中写着“真不要脸”
墨崖则在一团雾气里越发的看不清面目
鲤也是觉得牙根发软,后背微凉。不禁奇怪刘知南怎么对更换称呼这么上瘾,宫鲤妹妹,鲤儿妹妹,如今又成了好妹妹……
鲤还没说话,就见一旁的黄公子朝着疾步走来的刘知南,轻笑了一声迎了上去。
“哪里敢劳知县大人心,宫鲤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保护她是我该做的。”
刘知南已经走到了几个人的身前,看着面前金光闪闪的黄大公子,不由得脸上就浮起了嫌恶。
宫鲤被这两人亲亲热热的称呼,和身边咋寒的黑雾围着,竟然能挤出一个笑容,她笑盈盈的伸出一只指头,看向互不理睬的两人,轻声道:
“媳妇!”黄公子点头。
“你妹!”刘知南微笑。
“我们不熟,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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