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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第三十一章杂交男人
宫鲤懒得看身边这两个奇怪的人,带着飘飘忽忽越来越淡的墨崖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墨崖看似心情还不错,还问了她给鬼骷髅起了什么名字,这么一说宫鲤忽然起了兴致。
“你从哪里找来的小骷髅,真好玩儿,而且又傻又呆,不过用刀的时候反应挺快。”
“你喜欢就好。”
“对了,这个小骷髅是怎么变的,还是说真的是一个小孩儿的骨架……”这么一想,宫鲤心里多少有些别扭,如果真是一个小孩子的话,虽然不是人了,但是心里会有些发毛。”
“哦,不是。是我随便幻化出来的。”墨崖看她从刚刚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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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热的战况里,迅速的恢复神,知道她这抗摔打的能力又进了不少……
“那就好,那你怎么变了一个傻乎乎的出来,万一关键时刻……”墨崖站起来,似乎是轻抚了一下衣摆,影子更淡了些,他的声音也有些飘忽起来,宫鲤一时眼睛发酸。
“不会,她是我照着你七八岁时候幻化的。对你……必是忠心耿耿。”
“……墨!崖!”
屋子里黑雾消散,传来一声沉沉的笑意,还有“等我回来。”
宫鲤裹在被子里,回想着一天的事情,虽然知道了这知县府的一些事情,但很显然背后又牵扯了更多的关系出来。爷爷下落不明,那些夭桃说的事儿是不是真的,还没有来得及去问黄公子,看来明日一早,需要登门拜访了。
沉沉的睡了一觉,身上的伤都消失了踪影,她不由得奇怪,墨崖昨日就散了,为什么自己的伤还是自动痊愈了。
不然就是,他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给她施了法?果然还是个仔细的人。
匆匆洗漱完,一推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宫鲤下意识的就住了脚,上下打量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那夭桃又要使什么招数,手也快速的摸上腰间。
那姑娘一见宫鲤神情警惕,一副随时准备上来撕了自己的架势。愣了一下,退后了一步,笑盈盈的开口。
“奴婢白荷,我家公子说,宫姑娘今日要去做客,怕您找不到路,就遣了奴婢来。”
“哦,这样。那就前面带路吧。”宫鲤心里喘了口气,虽然对于又和荷花扯上关系心里不开心,但是能见到一个好端端热乎乎的人还是觉得老怀安慰,这一阵子感觉心脏都被迫老了好几十岁。
一路上那白荷也没多话,只是在车上嘘寒问暖了一番,就坐在一侧安安静静的待着。
马车晃悠了将近半个时辰,拐进了一个巷子。
宫鲤感觉马车拐弯便掀了帘子往外看,这里很是熟悉,上一次她就是路过这里的时候,被那位黄公子一爪子挠下去,才有了后面这些稀奇古怪的事,这样说来,两人还是缘分不浅。
“到了,姑娘下车吧。”
这是一处不起眼的小院,隐藏在众多布局类似的房屋里,确实让人难找。公里随着婢女,进了小院,本来以为会是和知县府一样的鬼气深深,可一踏进去,竟然有种归隐居士的意境。
假山上流水潺潺,旁边墙角处几株翠竹摇曳生姿,青石铺成的小路上间或有些小花小草在石缝里摇头晃脑,院子里种着几颗果子树,这个时节都结了各色的果实,水灵灵的缀在叶子间。
宫鲤倒是没想到这个黄公子看似不着调,居然这么有雅趣,心里稍有改观。
一路走到前厅,就见黄公子穿着一身不亚于昨晚的华丽衣服站在阳光下,差点晃瞎了宫鲤的眼,之前提起的好感什么的瞬间烟消云散。
“宫鲤媳……,你来了,快进来吧。”
眼看着他要吐出后面的字,就被宫鲤那双带刀的大眼给瞪回了嗓子里,转身引着她进入正厅。
桌上摆满了食物,热粥冒着香气,宫鲤忍不住咽了口水。这些天刘知南府上的东西,味同爵蜡,她已经很久没好好吃一顿饭了。不受控制的坐下来,拿起了碗筷,吃了起来……
“以后搬到我这里吧,那知县府的东西,一出锅就被各路鬼吸了个干净,能好吃么。”
“怪不得。”怪不得,她之前吃的那些总觉得像是缺了些东西。
一顿饭吃下来,对这位黄公子的那些小怨气,都顺着饭菜流到了肚子里,大家终于可以心平气和的谈谈。
仆人利落的拾了碗筷,又添上了新茶。宫鲤透过水汽,认真的看着黄公子的眼睛,问道:
“是我爷爷把你治好的?”
“是,也不是。”
“怎么说?”似是而非的话,宫鲤没有明白,生怕他接下来说些听不懂的人话。
“你爷爷有没有和你说过移魂嫁接之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眼神有些冷,盯着宫鲤,见她神色茫然,才垂下了视线。
“闻所未闻,我只知道给树木嫁接,给花草嫁接,给动物、人这些活物也最多是接个断手短腿。”
“哼,那看来老爷子把你保护的很好,还让你在这乱世里长着一颗七巧玲珑心。那你可还记得王胜,那个被诛魂刀一刀毙命的废物。”诛魂刀不是一贯都一刀毙命?至于王胜的事,好似只和刘知南提过几句,看来他们确实有些交情,不然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这话宫鲤没问,而且王胜和爷爷给他治病又有什么关系?只能耐心听着他继续说,或许后面有什么信息吧。
“《大荒经》世间不过两本,一本在南齐,一本就流落在民间,我有幸读过两遍。如果没猜错的话,另一本就在你爷爷手里。上面记载着上古异兽,都是好威风。狠(犬因)(aoyin)三危山食人巨兽,牛身,四角,毛长如裹蓑衣。……怎么样,想起什么了吗?”
“王胜……”
“这移魂嫁接之禁术,让一个好端端的男人像杂交怪物一样,除了能给人移魂的宫老爷子,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能做到。”这是什么鬼逻辑!有能力就是爷爷做的么!
“除非我爷爷亲口承认,不然,这些我是不会信的。”
宫鲤一甩袖子从那间屋子里出来,打断黄公子想要跟上来的意图。
她不信爷爷做出了这些事情,他十几年了除了给人治病就是上山采药,连吃个烧鸡还得宫鲤狠狠心给他买,自己都不舍得。能守着一个病患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给穷人治病更是分文不取。
这样的一个大夫,怎么就成了罪人。
宫鲤没有再回去知县府,而是回了山上。
屋子里还和走之前一个样,大将军大概是去撒欢儿,没有在家。
她从书架底下一个角落里抽出了,垫桌脚的书《大荒西经》,一页一页的找,猛然停下,里面用篆体写着:
“狠之兽,遁生于幽冥,以食活物为生,最喜食人,上古凶兽之一,其凶狠度与穷奇一般无二,喜欢为祸世间,后被上古圣人以阵法囚于蓬莱仙岛之中……”
所以,真有人想用这移魂嫁接禁术来造出杂交怪物。
王胜就是那个被拿来试水,变成杂交怪物的人吧,是第一个还是最后一个……
☆、第三十二章鱼怪屠村
夜晚的山间比城镇多了些凉意,但是好在视野开阔,空气干净。待在镇上没几日,就觉得那里空中有着让人恶心的味道。
爬上院子里的大树能看到散落在山脚下的村子里还亮着灯火。
游记里有写到站在帝都最高的望塔上可以看到万家灯火的盛况,是和家人一起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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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温暖和睦。而眼下,虽说是规模小了些,但也是一派小富即安的温馨,看着看着就羡慕了起来。
父母是谁?一睁眼就只有爷爷一个亲人,就连小时候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十几年了在这个大山里四处乱跑,这里明明像家一样的温暖,却渐渐的陌生了起来。
宫鲤摸着胸口的小珠子,它平静的躺在手心里。向后一靠,对着月亮打量起来,里面的黑雾像水中飘舞的墨汁,浓淡相宜在月光下像活了一样。
她好奇的甩了甩,抬头一看发现月亮周围多了很多的小黑点,还以为不小心把黑雾给甩了出去,着急拿起来看,却惊恐的发现那些黑点正在快速的移动,向着渔村的方向汇集,已经离得很近。
鲤凝神盯着,只能隐约看到是些会飞的鸟,成群结队,振翅飞行,她听到了嗡嗡的声音,这么远这般动静,那得多少东西飞过来了呀……
她从树上跳下来打了个趔趄,朝着院子里跑去,拿起门边的小旗子,扔给大将军。
“大将军,快去山上通知老和尚敲钟。”大将军习惯了这样的命令,叼起了小旗就往山上跑去。
那些黑影遮天蔽日,向着山下的村庄飞去。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山下传来惨叫,凄厉的哭喊声瞬间划破天际,鲤觉得脚下的蒙山都随着颤抖了一下。
山下的熊熊火焰在鲤的瞳孔里凝成了两盏赤红的灯,她咬破手指抓着那颗珠子,小呆化作一团黑雾出现在她身前,一人一鬼迅速的往山下跑去。
就在她跑出去一盏茶的空档,“铛铛铛”山上也传来急促的钟声,惊醒了满山的生灵。
山下的路曲折,鲤抄了近路,因为跑的着急摔了几下,都被旁边的小骷髅给拽住,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了下去。
宫鲤赶到村子边的时候都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了。
到处的鲜血和尸体,像是战乱时候残忍的屠杀。那些尸体除了人的还有动物的还有一种奇奇怪怪的鱼,它们身上长着坚硬的翅膀,怪物一样的头部和一排钢牙。
有的因为咬住了人的骨头,一时间没有脱口反而被打死,所以宫鲤看到了那些尖利的牙齿。
远处还有村名在喊叫,宫鲤迅速的往前跑去。
小呆已经挥着大刀冲了上去,手起刀落那些飞在天上的鱼怪就掉落一片。宫鲤挥着白练将扑过来的那些东西甩成两半。
这些东西攻击力并不大,但是数量很多,它们会扑过来往同一个人身上涌,密密实实的将人围住,迅速啃食眨眼功夫就能吃掉一个成年人。
小呆一直在宫鲤四周,黑雾将她裹住,那些鱼怪像是辨别不出她的味道一般绕过她向其他人攻击。
宫鲤一边跑一边尽可能的救下还差不多能活下来的人,有好几个她拉到一半,只松了一下手,就被那些鬼东西扑上来咬死了,跑着跑着一回头就发现自己手里就剩下了个骨架子。
那些鱼因为吃了人,更加疯狂。鲤每抽烂一条,都能看到鱼身上喷涌而出的鲜血。她头上脸上身上顶着火灰,粘着那些臭鱼的血肉,身上也有不留神被咬到的伤口……
宫鲤不敢停,一边不停的挥舞白练,一边往村子中央那个用来躲避海啸、或者火山爆发时用的铁屋。
铁屋的修建,其实是当时山上的和尚给算了村子运势后嘱咐要建的,如今却是派上了用场。
几个还算壮硕的青年跟着宫鲤跑过来,老远的她就听见了村长的喊声,还有爷爷的喊声,宫鲤怎么也想不到是在这样的情况里找回爷爷,在听见他喊自己名字的时候,眼眶就热了起来。
一个没留神,胳膊上腿上就被咬下去一块儿肉,热辣辣的疼,但是她也没有在意,两只眼紧盯着眼看要扑过来的爷爷,和他焦急的深情。
“丫头,快点往这跑,快!”
宫鲤忍着痛甩开扒在腿上的鱼怪,跌跌撞撞的往铁屋跑去。
“哐当”一声铁屋被合上,周围顿时砰砰的想起了被撞击的声音,冲进来的几个被里面几个年轻人狠狠的砸碎了。但是宫鲤一进来就不管不顾的趴在爷爷的怀里不肯起来。
太多的委屈涌上心头,让她紧紧的抱着爷爷瘦干的身躯。
“丫头,受苦了。”
“爷爷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家,我好害怕。”天地这么大,可自己就爷爷一个亲人呀…
宫老爷子扶着宫鲤坐好,摸摸她的脑袋,和村长示意了一下,拉着宫鲤走近了最里面一个小小的隔间。
爷爷平日里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老头,这几日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整个人都蒙上了一股子沉沉死气,宫鲤看在眼里,心中一阵惊慌,不要离开不要出事……
“爷爷你不要吓我,你不能离开,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哪里都没去过,我不敢相信别人……。”
“丫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干净善良,爷爷高兴又担心爷爷以为可以陪着你的,但是现在怕是不行了……”
“我不……”爷爷的话分明就是交代后事,让她活下去,然后呢,他去哪里?
“爷爷年轻的时候犯下大错,受人蛊惑,造下冤孽很多人因此无辜惨死。记住,明天一早离开古水镇,去南齐到祁山的归元寺找不癫法师。告诉他无常已死,让他念在当年的情分庇护。”
“爷爷,你到底做了什么,难道真像他们说的那样,你造了那些怪物,什么移魂嫁接禁术?”
“哼,这些你不用信,这些肮脏的事儿爷爷是不会做的,但是因果循环,爷爷当年的一时疏忽才导致今天的局面,也当得起这罪名。当年把你救下,为你强行搜魂,让你逆天而生,融魂需有幽冥寒玉的灵气,与诛魂刀一脉而生,所以令主对你才会如此亲近,此人行为乖张,却独善其身,能有他的关照未来你在世间行走,我也能放心…”
“爷爷你不要我了…你要丢下我了对不对!”
“傻孩子…”
“爷爷,你不能这么做,鲤以后再也不淘气不惹你生气了,采好多草药给你买烧鸡……”宫鲤一夕间哪能接受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什么自己是捡来的,逆天而生、还有幽冥寒气……这些都比不得面前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爷爷要离开的事情大,她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子……
忽然外面村长的喊声传了进来,外面的动静也大了起来。
宫鲤扶着爷爷走出去,才发现四周的铁皮上因为外力的冲撞已经大大小小的多了很多凸起,很有可能一会儿的功夫那些东西就会把上面撞个洞,然后飞进来。
老人小孩而都被挤在了里面,一些老人都跪在了地上,念念有词祈求河神息怒。
宫老爷子沉吟了一会儿,唤来了宫鲤让她给自己守着,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
说完取出了匕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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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银针。割破了手臂,用银针粘上血液,一边念咒一边挨着铁皮插到了墙根下。插完后,他又用手指沾血在地上画起了奇怪的符,自己坐在中间。
忽然之前就感觉一种无形的力量把整个房子包了起来。
而在另一个同样黑暗的房子里,有个人坐在一个类似的符咒里念念有词,忽然他顿住吐出一口血,看着地上灭了的灯火。
幽幽的说了一句:“叛徒……”然后暗自调息。也就是这个空档,铁皮的四周声音消停了下来,大家都低低的哭了起来,反倒是离宫老爷子更远了,好像他比外面那些鬼东西还可怕,宫鲤守在旁边,看着爷爷脸色越来越白,忍不住着急。
小骷髅拖着大刀,站在门口,一瞬不瞬的盯着。
☆、第三十三章我回来了
时间过的很慢,大家都焦虑的等待着,不知道外面的东西是被弄死了还是被挡住了。
大家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就听着外面传来比之之前要大数百倍撞击声,像是这些东西被聚成了一股,铁壁一下子就塌了进来。照这样的力度不出五下,这铁皮就能被掀了顶。
宫鲤看着口角溢血的爷爷,一咬牙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却被喊住。
“干什么,呆在这里别动,胡乱逞什么能!”
“爷爷,这里撑不了多久的。”宫鲤看着爷爷,从怀里不知道掏出了什么东西塞到了嘴里,脸色瞬间恢复,只是他周围的符咒开始泛起了黑气。
他腾出了一只手,沾着自己的血在从不离身的小木牌上,画了个符号,丢给宫鲤,告诉她让那个小骷髅用鬼火烧了。
小呆喷出一团鬼火,木牌瞬间冒起幽蓝的光。爷爷看起来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着“希望赶得及。”
外面又是一声撞击,铁皮中间被撞出了一个裂缝,又鱼怪挤了进来,在碰到那个无形屏障后被烧成一堆灰。越来越多的鱼怪挤了进来,里面的人已经趴在地上,根本不敢看。只有几个稍微厉害点的男人,还站在爷爷周围。
又来了一声,嘭一下整个房顶居然生生的被掀上了天,那鱼怪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凝成了一股麻绳,龙卷风似的在铁屋周围旋转,里面的人抬头看去正好看到那一束东西向这边砸了过来。
爷爷的咒语越来越急,声音越来越大。那东西撞了过来像被什么冲散了一样,弹了出去。宫鲤看着爷爷又吐了一口血,脸上也变成了视死如归的神情。
第二次冲过来的时候,大家都闭了眼。只有宫鲤一眨不眨的看着,就看到一股黑雾铺天盖地的将那冲天的飓风裹在了一起,一道金色的符咒狠狠的打在黑雾里,空中传来沉沉的声音:
“诛魂令在此,何等妖人兴风作浪,还不速速退散!”
随着最后几个字,黑雾里面雷电轰鸣,鬼哭狼嚎,大家都捂着耳朵打滚,一道刺目的白光卷着风雪划开了夜色,诛魂刀出,刃下无魂。
那些鱼怪消失在了黑雾里,村子在夜色中恢复了安静。八月下起了飞雪,扑灭了四处乱烧的火焰,也凝固了空气中飘荡的血腥味。
黑雾驱散,宫鲤看着墨崖在夜色中踏着冰雪而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说“我回来了。”然后,她忽然间想起了,爷爷方才说的话,他们居然一脉相承,所以他们才有着与身居来的亲近。
脸上一阵冰凉,爷爷筑起的力量消失,雪花掉在了脸上,唤醒了她的神智。
爷爷脸色灰白,对着凭空出现的墨崖拜谢。
“多谢令主相助。”
“应当的,宫老不必言谢。”
村长不愧是一村之首,他见危险过去,赶紧招呼大家到处找找还有没有活着的人。宫鲤还有爷爷便和墨崖又回到了山上。
村里一个健壮的小伙子背着宫老爷子将他送回来,带走了宫鲤家大部分的伤药,山上的几个小沙弥这个时候跑了进来,跟着去了山下给大家看伤,爷爷本来是让宫鲤也跟着去的,但是她死活都不离开,最后也没法就留在了家里守着。
等到都安顿好了,宫鲤才发现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想端起水杯都办不到,整个手里抖作一团。
那些流血的伤口如今都已经不怎么流了,开始结痂。她翻着看了眼见没什么大碍,就没有管,却被一旁的墨崖按住,拿过一旁的药箱在上面洒了药粉又裹好。
“这伤不怎么厉害了,还得多谢你,每次我受伤都要你用法力给我医治。”谁知墨崖听了也是一愣。
“我没有给你治。”
“你没有,那我……”那这身体为什么会自己愈合伤口,宫鲤摊开双手看着可以活动的手指一阵陌生,摸摸自己的脸又扑到桌子前看着镜子里的人,灵魂、身体……有什么东西在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改变着。
她拉住墨崖的手,轻轻的问他。
“墨崖,我是不是人啊,我真的是人吗……”
墨崖看着她神有些混乱,只能弯腰轻轻的抱住她,感受到怀里瑟瑟发抖的身体,心里的某个地方像是塌了一个角。他附在她的耳边,用自己都陌生的调子,低低的哄道:
“宫鲤是个好孩子,善良又漂亮,会制香会看病,还能使用白练,非常厉害……”宫鲤不知不觉的沉沉睡去,逐渐的软了身子。
墨崖低头看去,她的手还抓着自己的衣服,眼角通红,整个人温度很低。
把她抱到床里,盖好被子拧着眉看了一会儿,身后有动静他才缓缓的回过身去。
“宫老。”
“令主客气了,这场浩劫要不是您,这里恐怕是无人幸。”宫老爷子,走到了宫鲤床前看着这个丫头,重重叹了口气。看到诛魂令主对她的照顾,心中忽然有些光亮,或许这就是这个孩子的生机。
“老头子有事想和令主商议,请随我来。”说着就率先出了门,往自己那间小药房走去。
墨崖看了眼睡得并不安稳的宫鲤,还是跟上了宫老。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宫鲤开始微微的挣扎。
这次的梦里不是大火,而是换了一个场景,是一个女人温暖的手,还有她哼着的歌谣,一个没有听过却特别好听的调子。脚底是草地,空气中是野草的香味,鲤就往前一直走,前面有一颗老槐树。
树皮粗糙有的地方崩开了,鲤伸出手摸了摸,感觉手里有些粘,转过来一看居然是血,再一看那槐树,正从裂口处滴答滴答滴血,然后血越来越多,从树身往外流出。
漫过了宫鲤的脚面,然后一张脸从树里面伸了出来,先是王胜,然后秦福、周越、红衣甚至还有武婶、丫丫……
最后还有爷爷,她叫着他的名字,伸出手想抓着他。
身体动不了,她就使劲的挣扎,猛然间从胸口涌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梦境给敲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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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气喘吁吁的睁开眼。
宫鲤爬起来,屋子里没有人,她头重脚轻,心口闷疼,无力的往外走去,之前是不是在做梦。爷爷回来了,墨崖也回来了,还有渔村被毁了……这些是不是真的?
一步一晃的走出院子,恍惚的看到了爷爷的屋子里有光亮,就慢慢的挪了过去。
她秉着气,靠近那间屋子。她也闻到那股墨崖特有的梅香,心中一喜就打算推门。然后他就听着里面传来爷爷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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