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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又一个无功而返,这已经是一上午的第四家了,都说没看到爷爷的踪影。
转转悠悠的又来到了,她常卖药的草堂,今天人还是很多,排着长长的队。宫鲤远远的看了一眼也没过去,想着既然都到了这里那么就去看看武婶好了。
这么想着就往店门口走去,只是门上上了锁,看样子武婶已经走了。
只是……走得也太快了,不过是一天的时间。
上一次过来也没说什么,武婶的那句“小心知县”,还有““有鬼”到底是什么意思……
宫鲤站在店门呆呆望着,忽然听着身后有人喊她。
“宫小大夫啊,你怎么在这儿站着呢。”
“曲掌柜您好,我就是想过来看看武婶,听说她要回乡了来送送她,没曾想她已经走了,真是不巧。”宫鲤颇为遗憾的说完,看着对面的曲掌柜一脸的不对劲,好像她说了什么不对的话。
曲掌柜搓了搓手臂,拉着她走到了太阳底下才试探的和她说:“如果小老头没记错的话,武婶早在半月前就去世了,听说是她远房的侄子把她带回乡安葬了,所以你……”
“不可能,昨天我还过来看她的,我还和她说了话,我……对了,很多人都看见了的。”宫鲤不可置信的看着曲掌柜,昨天他们还说了话,她还给了自己玉牌。
“这个我倒是知道,你昨天自己进去一会儿就拿了个包裹出来了,还有个小衙内跟着,但是武掌柜……真的是已经去世了。”
他看着宫鲤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忽然之间就觉得这门里面嗖嗖的往外冒寒气,拢了拢肩膀转身就回去自己店里。
宫鲤连续问了几个人,都一致说是武婶已经去世,让她难以置信。
阿七,绝对有古怪,也就是刘知南也不对劲,但是墨崖又说遇事不妨和刘知南说。
这么想着,她便往衙门方向走去,既然这样她倒是更想自己问问清楚。
衙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像是有什么案子在审,宫鲤走近了几步,听着两个人在议论:
“听说又有人家的姑娘不见踪影了…
☆、第二十六章失踪女子
府衙的外面聚着很多人,大家踮着脚往里面看,听着里面喝骂和吵闹声带着一脸看热闹的好奇,左一句有一句的谈论着。
宫鲤站在门口听了两句,大意就是最近不断有年少的姑娘失踪,是死是活竟然没有一丝消息。
宫鲤挤到前头,堂下跪着四五个人,都在哭天抢地。有两个看起来是魏村的老人,更是哭的腰都直不起来。
“大人,青天大老爷,我们好端端的闺女就没了踪影,您可不能不管!”
“知县大人,我们魏村眼看着就要没人了,就剩下那么些个男丁了,如今一股脑儿都没了踪迹,您可得给我们做主……”
刘知南一脸冷峻,少有的面目严肃。看着底下哭闹,一旁的师爷想呵斥也被他拦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哭闹的人累了,渐渐的消停下来。刘知南才开始审理,据这几位乡民说,前两天家里姑娘说要和小姐妹玩耍,穿戴打扮好,太阳一路头,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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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了,一走就是两三天的不见踪影。
等他们找去另一家,才发现这姐妹几个都没回来。
刘知南细细的问询了情况,承诺下一定查清楚。转头问魏村的几人,他们也是差不多的情况,说是村子里到镇上的人最后怎么都没回去,听说是被关起来了,那都是村里人的青壮年,身体好好的没得什么最近常说的疯病,莫名其妙就被扣下了。
跟看管的人打听却说是没有这几个人,村里现在人丁稀薄,最近事情杂乱,整个魏村一来二去半村子人就这么销声匿迹,大家都慌了神。
宫鲤听着也是一惊,男男女女的失踪,若说柔弱美丽的女子有可能遇上恶徒,那壮实的男子又是为何失踪?而且如果没猜错这里面多少都和刘知南有些关系,至少他知道其中一些隐情。
两件案子齐审,还都是不小的失踪案,在这个小小的镇子上之前还真没有过。
“哎呀,莫不是有什么鬼怪出来撸人了吧,听说最近海岛上闹鬼……”
“你看烂嘴巴的,可别吓人,小心真被抓了去!”
一会儿的功夫,大家就瞎嚷嚷开了,刘知南揉了揉眉心,画了好久的嘴上功夫,最后暂时把那些个告状的人的情绪安抚了下来。
退堂的时候,刘知南轻轻的拍了一下衣袍,转头低声和旁边的阿七说了什么,便站起身朝后堂走去。
宫鲤挤出来,看着外面明晃晃的太阳,依旧觉得冰凉刺骨。
“姑娘,大人说,请您移步到后堂。”
宫鲤倒是没想着阿七出来是找自己的,看着他那张看不出来什么情绪的脸,还是问了有关武婶的事。当然这个人说话还是滴水不漏:“小的也是才知道,怪不得上次见姑娘行为举止有些怪异。”
怪异个鬼,明明当时他就看到了武婶,但是宫鲤也懒得和他争辩,兀自向前走去。
刘知南待的那间屋子确实有些简陋,里面也就是桌案书架,里面几乎都没什么摆设,倒是窗台上摆着一盆小小的植物,让屋子里多了些鲜活气。
宫鲤进去的时候,刘知南正在桌前写着什么,见她进来便搁下笔,端起茶喝了一口,示意她坐下才开口。
“有什么话问吧。”
宫鲤看着他坦荡荡的神情,刚刚的火气不自觉的散了去,整理了一下思路,打算把自己的疑惑问个清楚。
“我想知道,你是谁?”
“呵,好敏锐的丫头,我确实不单单是刘知南,至于身份现在不便细说,能说的就是刘知南确实已死,一旦我灵魂离体他也必死无疑,所以我只是占用些时日而已,至于感激的话,也不作假。刘知南最后的记忆力除了他爷爷就是鲤妹妹你了……”
“好,我明白。你的府内有问题,那天我睡梦中被大火焚烧是不是你做的。”
鲤心下虽然奇怪他话里的意思,但是仍然还是打算先把想问的都弄清楚,至于死去的刘知南,她只能是愧疚……
“若说那个凶宅,确实不妥,但是以我现在的状态,必须住在里面……养魂。至于你的梦境,我只能说那是无妄之灾,移魂咒并不是对你,但是你既然被伤,只能说明你的魂魄也有问题,这个怕是你要问宫老爷子了。”
刘知南看起来也比较不解,一脸兴味的看着宫鲤,脱掉了刘知南那文雅的面具,这个人似乎多了些痞气,还有那与生俱来的尊贵。
但是宫鲤也没心思仔细研究,一说到爷爷,心里就一阵焦虑。
“我爷爷也不见了。”
“哦?以宫老的能力不至于出什么危险,他大概是有什么事处理吧。”宫鲤一时没注意他话里流露出的对爷爷的熟稔,
“希望吧,噢对了,我那天去看了王婶,她整个人不对劲,而且二娃……”宫鲤说到王婶的时候,刘知南面色有些古怪,抬手制止了她的问话,坏笑着看着她,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这个你不用管,也别去插手,王婶找了新靠山,可不是我这边的人,至于那个大宅子你暂且住着,除了我和初七,不要随便信别人的话。现在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这里怕是快变天了。”
宫鲤不太清楚他说的要变天了是什么情况,但是从最近频频发生的不寻常事情来看,这里确实有种乌云压境的窒息,而且她怎么感觉但凡自己待的地方都那么的不安全……
解开了心底的疑问,宫鲤对刘知南放下了一些戒心。
“今天这两个案子,你是知道些内幕的吧,你打算怎么办?”
“呦,你怎么知道我是知道的呢?”
“因为装神弄鬼,不是你们这些同道中人的专长么!”刘知南似乎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愣了一下摇头失笑,随后面容一整,凑到宫里面前用压低的声音说:
“记住,不管之后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都不要去插手,不然,我或许都救不了你,早点回去。”说完,又低头拿起了笔。
宫鲤一看这架势,是要送客了。就自觉的站起身,走了出去,最后她没有问有关武婶的事儿,有些问题自己还需留心查探。
接下来又去了几个药堂,依然一无所获,大家一致的说辞都是爷爷差不多还是月前来过,回答是没问题,只是有些太过统一,就好像那一天这些人都记住了爷爷的样子,记得他的穿着,记得他当时说的话。
无疑过于巧合。
东城跑到西城又回来,奔波了一天,宫鲤身心俱疲,在看到紧闭的知县府红漆大门时,整个人还是下意识的后背一寒。
吱呀,大门一开,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寒气,初来时还以为是庭院阴凉,如今看来倒是鬼气深深。
日头西落,院子里比外面更暗,宫鲤提步快走,没了领路的阿七,自己七拐八拐的还走错几次路,好不容易看到了那条黑漆漆的回廊,慢慢地吞了吞口水。
这时候不知道哪里来了一阵阴风,贴着她的后背吹了过去,夹带着一股泥土和血腥的味道。
她前脚刚踏上回廊的阶梯,就听着从另一边传来哭泣还有尖叫的声音,然后停顿了一小会儿,紧接着噗通噗通,有东西掉进了水里。宫鲤快步走到回廊边上,掀开遮天蔽日的爬山虎,往有声音传来的地方看。
宫鲤眼神是极好的,凝神望去就见,一艘致的画舫在河道里缓缓前行,在一片荷花丛里很是好看。
船头站着一个女子,背对着这边,抬手让其他两个人把一个耷拉着头的年轻姑娘推到河里。
那姑娘掉进去就往下沉,一点挣扎都没有。
宫鲤看着不由得就大喊:“你们干什么。”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还是知县府呢,就这么杀人!
鲤和那几个人离得有些距离,但是那船头上的女子还是听到了,转身看过来,忽然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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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鲤睁大了眼睛,那个女子,不就是初九么?
☆、第二十七章小骷髅头
宫鲤扒在栏杆上,从密实的爬山虎里探出身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初九,她倒是不意外,反而回身施礼,笑的诡异。
呆愣愣的看着船头上的阿九,见她向后面抬了一下手臂,几个灰扑扑的中年妇人就凶狠的从船舱里拖出来一个女孩儿,粗布花裙,头发上还插着一朵鲜亮的杜鹃花。
那年轻姑娘被掼在地上,拼命的喘气,妇人从腰间抽出来一把雪亮的刀,一下就捅进了她的心窝。
血水染红了船舱,整个湖面开始躁动,荷花都发出的声音,从池子里伸出触手,缠上了那姑娘的身子,一会儿功夫就把她吸干了,干枯的身体倒在船板上。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宫鲤眼睁睁的看着初九一会儿功夫命人杀了五个姑娘。
“初九,你好大的胆子,在这知县府里杀人!”
“姑娘多虑了……”
宫鲤双手狠狠的捶着石栏杆,回身大声的喊着来人,却听不到一丝回音。四周的爬山虎也动了起来,有的伸出来缠住她的脖子和身体,把她往水里拉。
她拼命的挣扎,胸口墨崖留下的珠子滚烫,让她保留着神智。她咬着牙把手指咬破,力的按在胸口。
一团黑影忽的一下冒了出来,白光一闪就把水面劈了个七零八落。
身上的力道一松,她马上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索性坐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喘气,刚刚她的半边身子都已经探了下去,再用点力她就得一头栽到水里。
那一团黑雾是墨崖特有的标记,它从一大团黑雾逐渐凝成一小团飘到了鲤的跟前。
黑雾散去,宫鲤看着面前的这个东西,忍不住还是目瞪口呆,她很好奇,墨崖当时怀着什么心情,给自己留了这么一个“惊喜”的。
那是一个只有七八岁小孩样子的小骷髅,身高刚到了宫鲤退步。
那双孔洞的眼眶里忽明忽暗的亮着一点蓝幽幽的火,和墨崖一样身穿着黑斗篷,一只小手里面拎着一把大刀,拖在地上冒着火星。
看样子刚刚就是用它把船给劈了的。
那小骷髅见宫鲤一直盯着自己看,也茫然的对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无奈头和衣服太大,一低头就被帽兜把脸挡了个结实。
宫鲤看着它呆的可爱,和大将军有着某种相似的憨态,伸手帮它把兜帽拉了下去,露出一个光溜溜的大脑袋,左摇右晃。
宫鲤站起身,摸摸它的脑袋,从它手里拿过刀抬步往栏杆那儿走去,小骷髅不解的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又转头看向身后。
脑袋兀自向后转去,试着走了几步,发现不大对劲,又等着身子转过来,才靠近了宫鲤身边,贴着她站好,不明所以的也使劲探着脖子往栏杆下面看。
宫鲤感觉身边有东西靠过来,低头看了一眼,又伸手摸了摸它的光头顶。然后用刀挑起爬山虎往里面看去,里面什么痕迹都没有,船、人连刚刚的荷花都开得好好,丝毫没有被一刀劈了的杂乱。
“刚刚不是在做梦吧。”
“喀喀……”
小骷髅一手抓着她的袖口,一手指着栏杆下面的刀痕,看来是个聪明的小东西。
把刀还给小骷髅,也不知道他藏到了那儿,就没了踪影。一人一鬼就往屋子里走去,两边的凶兽路灯一瞬间全亮了,不知是不是加了灯油,这次亮堂了许多,至少路看的清晰了很多。
刘知南没有回来,连初九也没过来,宫鲤吃了些没什么滋味的糕点,就躺下了。
这一天挺累,就想闭了眼歇歇,小骷髅一进屋就走到了墨崖平时经常坐的那个椅子上,保持着呆呆的神情,两个黑洞洞的眼眶盯着门口。
宫鲤看了几眼,觉得很有趣,心里倒是安心了不少,想着一天里的事儿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感觉屋子里有些凉。
宫鲤爬起来在脚底把被子展开,感觉到窗户那边有些动静,转头看了半天,谁都没有……
然后她听见屋外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想了想还是起身往外头走去,打开门后看着是一团黑雾,有人在黑雾里喊她的名字。
是墨崖回来了。宫鲤心中一喜赶紧跑过去,可是眼看要走过去的时候,就发现他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她忍不住骂道“装神弄鬼!”
墨崖笑了两声,她心中有些奇怪,这有什么好笑,。
“不要怕,有我在,我会一直保护你。”墨崖在黑雾里跟她说,声音出奇的温柔。宫鲤很想大声喊,自己怕得要死,这里所有人都不对劲。墨崖看着她哭了,一直低声的安慰。
宫鲤不知道自己泪怎么流也流不完,心中也没有多难过的,可还是一直在流泪。
一双手轻轻的拉着自己,很细腻。和墨崖冷冰冰的手比起来不一样,这双手凉可是手里湿湿的贴在她的手背上。
头有些疼,耳朵里嗡嗡的想,宫鲤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就是挣脱不出来。
“走吧,我带你走,让他们都找不到……”
“你不是墨崖,你是谁……”宫鲤咬着牙,站立着不动。
眼前的黑雾翻腾的更厉害,里面像是困着很多人,东冲西撞,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尖叫。握着宫鲤的手忽然用力,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前走。
宫鲤手一滑,揪了一把叶子在手里,脚下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忽然间胸口的珠子里冲出一股更为浓烈的黑雾,将拉着她的浓雾裹住,里面尖叫了几声,归于平静。
宫鲤身子一软,被一双冰凉的手托住,低头一看自己就站在河岸边上,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手里紧紧的抓着一团回廊爬山虎的叶子。
身子被扶正,宫鲤看着眼前的墨崖,一下流出泪,这次是真的难过。
“赶紧回去,你的魂被勾出来了,离体太久会伤身。我也只是一缕神识,维持不了多久,你魂魄有异,不要莽撞。”
“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很快。”说完就淡了。宫鲤感觉额间一阵剧痛,然后便醒了过来。
刘知南站在床前,担忧的看着宫鲤,拿出手绢抹了她额头上的血迹。又看了一眼床边傻愣愣拿刀指着他的小骷髅,干咳了一声,把她扶起来坐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刚刚被人把魂勾走了,被拉到了河岸边,要不是墨崖出现的及时,我怕是就跳进去了。”
到底是哪个坏蛋,躲在后面非要抢自己的魂过去,躲在人后面使伎俩真是卑劣。
“勾魂?好嘛,这妖婆连人魂都敢勾了。”
“你知道这是谁在捣鬼?
“一位旧识,只是不知道多年不见,本事大涨了。”
“是王婶找的新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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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知南大概是没想到鲤这么敏感,笑着点了点头,但依然嘱咐她不要单独一个人去接触这个人。
“还有,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初九,她把那些姑娘都杀了投到河里。”
刘知南一听,又勾起了那抹坏笑,转身朝桌前走去,刚要坐下就被一直盯梢的小骷髅一刀挥开。
“这小东西是个什么?”
“它叫小呆,那是他的座位,你坐另一边。”
“呵,真有新意。”说着又看了一眼严肃的小骷髅,转身朝另一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接着说“你也看到了吧,这处古宅,翻新了好几回,但是内里阴冷肮脏的东西确是盖不住的,这股子味儿,都是死人散发出来的。”
“怪不得没人呢?”
“这里一分为二,前面这部分是知县府的,暂时属于我的地盘。但另一边就是那边那个妖妇的了,少女失踪……都是被她给抓起来,然后杀掉的。”说的理所应当,好像是件稀疏平常的事。
“你现在是知县,是地方官,你知道为什么不管!”宫鲤看着他那漫不经心的态度,还有无所谓的架势火冒三丈。
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那么年轻,她现在闭眼都能想起那个妇人利落的一刀穿透那个姑娘的胸膛。
“知县?我总会离开的,这里的事儿还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指不定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我们脚底下历代都是知县府衙,历代地方官都在和她做交易,大家互不干涉,那条繁花盛开的水道和幽冥的忘川河还真有异曲同工的妙处。”
“为什么,那这个地方以后怎么办,就任由这些妖魔鬼怪作祟?”
刘知南把杯子放在桌上,转头盯着宫鲤一字一顿的说着,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哀伤。
“宫鲤,什么样的妖魔鬼怪能狠毒过人心呢?”
☆、第二十八章午夜受邀
宫鲤靠坐在床头,垂头看着手掌,上面有着一道道划痕。
难道灵魂受伤,身体也会有伤痕?想想整个被勾魂的过程,她似乎遗忘了什么……
刚刚刘知南的话,是可气但是也有他自己的道理。
人心的欲念才是无数罪恶的源泉,这偌大的知县府迎来送往了多少官员,他们一直都知道那些姑娘去了哪里,只是装聋作哑的不出声,熬过几年的政绩,就可以调派离开。一波又一波,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人。
那条河下到底游荡着多少冤魂,它们都找不到伸冤的地方。
宫鲤半躺着也睡不着觉,把小骷髅召唤到身前,好好地把玩了一下。它像个傻乎乎的孩子,伸着手仰着头,呆呆的站着任由宫鲤摸摸敲敲,偶尔“喀喀”的叫两声。
眼看着外头有了光亮,门子被敲响了。“笃笃笃”不轻不重的被敲了三下,门便自行打开了。
沙沙的脚步声响起,宫鲤冷着脸抬起头,看着一身红衣的王婶走了进来。
这一次她比之前看更妖艳了些,看着宫鲤一脸不高兴,还轻笑了一声。走到离床前不远站定,才开口。
“丫头,我家夫人请你午夜过去一叙。”
“那我怎么敢,前脚刚过去,后脚怕是就被扔到河里喂荷花去了吧。”
“呦,瞧你说的,那些都是花肥,你怎么能一样,你是宫老的孙子,又是现任知县大人的好友,是我们夫人的贵客。”她好像怕宫鲤听不明白似的,特意强调了贵客两个字,但是宫鲤可是见识了这女人的歹毒,也不敢轻易答应。
“贵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在几个时辰前,我就差点被勾到了河里,再也醒不过来。”
“那都是些不长眼的,被我们夫人发现,立即重重罚了,请你过去就是为了赔不是,况且你不想知道一些关于宫老的事吗?”
宫鲤站起身快速走到王婶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问她“你们夫人知道我爷爷的下落?”
“应该是……是吧,你去了就知道。”王婶似乎没想到宫鲤会忽然冲过来,尤其是那双琉璃一样的眼睛盯的她嗓子都紧了,像是从灵魂里蹦出来的气势,让她惧怕,脸色白了白说完话就赶紧走了。
宫鲤皱着眉头看着王婶的背影,刚刚她走过来,明显的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儿,虽然被很重的香粉盖着但还是被她给闻到。
又想起了之前自己问到同村送来的那些姑娘,看样子都被这些蛇蝎美人们给杀了做花肥去了。
是什么样的诱惑让才过来几个月的王婶就和那些人同流合污,能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们下手。而且她那一身古怪,那张妖媚的脸有关系么?
就这么挨到了天大亮,这次是阿七来喊着吃饭,宫鲤匆匆吃了两口,便没了胃口。
她并没有将那个所谓夫人的邀请告诉刘知南,一来是自己还没想清楚,二来是府衙焦头烂额他也没顾上和她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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