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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宫鲤姐你好久没来了,最近药缺的厉害,我们还一直盼着你过来呢,你的药最是好。”说着就要带着她往里走。
“别,我还是稍晚点再来吧,大家等着这么多人。”
“嗨,咱们知县大人的面子,大家伙儿还是给的,放心吧,没人会说你什么,走走…赶紧的。”
小伙计指指旁边的那个小衙役,然后再看看外面的人确实也没什么反应,就被拉着袖子拽到了药堂里面。
“啧啧,这草药你宫家爷俩的在这整个蒙县都是顶顶好的,这些都留下,我给你三十两。”
“这么多……”
“你这孩子还嫌钱多呢?”说着就把那三定银子拍到了她的面前,蹭光瓦亮,货真价实。
从药堂出来,她还在蒙着呢。三十两,以前自己背那么多过来,死乞白赖的才给十两,就因为知县大人?
刘知南从上任不过是半月不到吧……买人心的本事倒是不小。
宫鲤直直的奔着对面的杂货铺进去了,店里拾的很干净,武婶坐在椅子上,一直看着门外,见着她过来,高兴的站了起来。
在看到她身后的小衙内后,面色变了变,宫鲤没有注意这些,她看着武婶一脸病容,甚至都吓了一跳,灰蒙蒙的都是死气,之前见她的时候还很神的。
“武婶你为什么忽然要回老家了呢?还有你怎么这个样子了,我给你看看……”说着就要给武婶搭脉,却被她抓住了手。
“丫头别心了,人命总有定数的,我认了。我也不过是多挣来这几年好活,现如今我看开了,落叶归根,所以死了还是想回故土看看。那里是南齐,富饶安康,风景秀丽,如果哪天你要从蒙县出来,过来找武婶吧。”
武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里面硬硬的有个东西,她把荷包放到宫鲤手中。
“若有一日,你到南齐,切记一定要来找武氏一族,这个东西关键的时候或许能用到,别的不说,关照你一二的能力还是有的。”
“武婶,好我都听你的。”宫鲤看着武婶消瘦的脸,心里很不好受。
包裹里是她连夜里又做的一些香粉,还有一些可以补元气的药丸,武婶的身体一直虚弱,着实也受不得什么大补之物。
“对了,我给你做了一些衣服,你随我过来拿吧,还有一件新的是我刚给你做好的,你换上让我看看。”
“啊?好。”
武婶站起身,她赶忙扶了一把。然后就感觉武婶在自己的腰间用力的掐了一下,然后就把出口的推脱咽了下去。转头看着门口的衙役,看他目光有些沉沉的看了一眼武婶,然后又站到了门外。
武婶让宫鲤扶着,回到了里间。便看着她唤换起了衣服,等换好后,笑着夸了几句,偏头给她调整衣服的时候,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句低低的声音“小心,知县,有鬼。”宫鲤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轻轻的摇头。正打算再多问一句的时候,听着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紧接着门被大力打开,那个衙役就站在门口,低头垂目的向宫鲤行礼。
“姑娘,对面又有人犯病了,大人派人来接了,让姑娘先回府上,外面不安全。”
“去吧,记住我说的话。”
“恩。”
宫鲤接过武婶递来的包裹,恋恋不舍的看了她一眼,就跟着那个衙役往外走去。
门外街上的病人估计已经被弄走了,只有三三两两的还聚在一起说话,看着宫鲤走出来,不少人都往后面褪去。门口放了马车,宫鲤一出来就被迎了上去。
她掀开帘子对着武婶摆摆手,马车走起来,她看着往后退的杂货部,感觉整个房子笼罩在了一片灰雾里。
宫鲤看了一眼停在台阶下的那个衙内,再看杂货铺的时候,发现那里没了武婶的踪迹,门也关得严严实实,好像都没打开过。
抱着怀里的包裹,上面有些凉,怕是武婶一直放在柜子里。
“刚刚那人指甲可真尖,你看给我挠的,这么深一个血印。”
“你没听说吗?那离天岛上闹鬼,那儿诈尸呢!那些个病人都是被传染了的,你这赶紧找大夫瞧瞧去……”
“我他妈这么倒霉啊,赶紧去……”听着外面两人的谈话,宫鲤又把帘子掀开,就见一个人捧着胳膊急急的从马车一侧走过去。
那道伤痕她可太熟悉了,要不是当初自己被挠了那么一爪,还不至于出现这后面一连串的怪事。那道血印的边上已经开始犯了黑,跟自己当初一模一样,这……又是尸毒。
“宫姑娘还是把帘子放下吧,外面太阳大,晒得头晕。”
“多谢。”宫鲤看着忽然不知道从哪边走过来,但是悄无声息的衙内,吓了一跳。见那人还是那副样子,微低着头站在车窗前,她看了两眼不动声色的又把帘子放了下来。
马车停止了动作,车帘子被撩开,她抱着包裹,避开了衙内伸过来的手,跳下了马车。
这时候,另一辆车正要离开,因为正在门口,鲤还是好奇的看了一眼,那里有两个人正要上车,马车宽敞,衣衫华丽,必然是什么富贵人家来攀关系了。
宫鲤走过去的时候,正好跟正在上车的人对上视线,忽然他停下了动作,对着鲤笑开了,一双眼睛不知道为什么闪着兴味的光。嘴巴张合了两下,宫鲤一时没反应过来。
“快上来,干什么呢……”
如果说这个少年她不认得,那么这道声音她却再熟悉不过,一天前还在寺里见过。
那少年听着里面的声音,转头应了一声。又转过来,伸出自己那双带了两个珠宝戒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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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她挥了挥,笑的很是欢畅。
而宫鲤看到他的那只手以后,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那个人……
那个差点把她一爪子挠死的人,他活着呢,而且还记得自己……
他刚刚说的是“好久不见。”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祝各位小伙伴们,新的一年事事遂心,处处称心,平安喜乐~
☆、第二十一章烈火焚身
宫鲤看着那两个人扬长而去,马蹄子刨起来的尘土,扑了一脸居然都没有反应。
白净的衙内放下袖子看了眼灰头土脸的宫鲤,终于还是保持住了脸上那个面具般牢固的笑容。
“姑娘外面风大,咱们进去吧。”
宫鲤被一声几乎贴着耳边的柔声细语,吓的又是一个激灵,愣是没听清楚他刚刚说了什么,但是仍然乖乖的跟了上去。
县大人的府邸到底是比寻常人家华丽了不少,灰墙红瓦,门厅气派,两个巨大的石狮子蹲在门的两侧,只是面相太凶,怕是但凡胆小的鬼都不敢进来。
许是这庭院深深,比不得山上宽敞透亮,一进宅就觉得瞬间阴凉了许多。
猝不及防的阴凉,让宫鲤凌乱的心思平静了下来,既然那家伙不是鬼就好说了,了不起还能把自己吃了么,况且那个小白脸的样子,肯定也不是墨崖的对手。
这样一想,仿佛自己的人身得到了很坚固的保障,索性抬起头欣赏一下官府老爷的府邸是个什么光景。村子里的人好似自从刘知南走后就没来过这里,都感叹王婶有福气。
对了,那个被接过来的王婶去哪里了?自己倒是可以过去看望一下,毕竟这位可怜的女人对自己爷孙俩还是挺不错的。
四处有着万籁俱静的雅致,整个府衙干净、整洁,青石地板缝里连根摇曳的野草都没有,周围的窗户也是紧紧闭着,大概是没什么人。
穿过回廊,上面长着黑压压的一大片爬山虎,几乎将廊道遮满,怎么看都不大吉利,黑漆漆的像条大蛇一样匍匐着。
宫鲤跟在衙役的身后一路走着,看着他挺直的腰背和微低的脑袋,好几次想开口问点什么,都被对方散发出的距离感给结结实实的挡了回来。
好不容易穿过了那段回廊,看着瞬间开阔的布局,宫鲤竟然生出了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还没来及将这口吸进去的气顺顺当当的吐出来,一声尖利的喊叫声,让她一口气哽在了胸口,一阵气短。
鲤迅速的回头看向被回廊一分为二的另一个方向。
“姑娘别怕,是院子里的一个傻小子,就是您村子里王婶家的那个二娃,别提多淘气了,估计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呢,上一次不知道怎么搞得就爬上了府邸的高墙,还摔坏了一条腿,我们大人急急的请了大夫,才保下了那条腿,这刚过去几天,淘气的毛病怕是又犯了呢。”
“你们大人还真是难得呢。”
宫鲤被那一声尖锐的小孩子叫声,吓了一跳,听着这衙役这般说,终于呼出了一口气。就是那个时候声音太过惨烈,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吓能吓出这声音,那是大白天被鬼掐了吧。
“当然,大人平日里公务繁忙,但是对待乡亲们就如同亲人一般。”语气中透露出下属对于上级盲目的崇拜和维护。
“哦……,对了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
“姑娘喊我阿七便好。”阿七,这算是个名字么?一个代号还差不多,不过宫鲤也不想追究那些细节,从善如流的开始喊他阿七。
“阿七,这院子这么大,平日里都就你们几个在啊,一路上都没碰上什么人。”
倒不是宫鲤大惊小怪,而是这院子实在有些大,而且看着之前也是什么大户人家的旧址,回廊水榭、假山花园样样不缺。
整个府内透出年久失修的陈旧味道,一股旧木头老墙皮的腐朽之气,但是肉眼去看,又干净整洁的像个崭新的院落,而且一路走来,这花花草草长的异常的好,就像是肥料吃多,长疯了的样子,颇有种想要在这院子里称王称霸的势头。
前面的阿七,后被崩了一下,瞬间又放下,微微侧过来一点下巴尖,淡红色的嘴巴微微抿了一下,好像在犹豫,停顿了一下。
“大人勤俭,凡事不假人手,不讲排场,所以府里人不多。”
“哦,之前我们村过来的王婶他们在吗?大家都很惦记他们呢,还托我捎了话过来。”
“这个……”
“鲤儿妹妹来了,怎么样,累不累,阿七你去嘱咐人端些热茶瓜果来。”阿七的话被打断,转身看到刘知南走过来,又低了头,听到嘱咐后,二话没说就转身走了。宫鲤瞥了他一眼,看他脚底生风走的极快,眼睛闪了闪,随后又转向刘知南。
“大人,客气什么,村里的邻里乡亲都羡慕我,能过来看你,这一路我都盼着见见这知县大人的府邸呢,怎么会累。”
刘知南轻轻一笑,那股温文尔雅的气质就沿着他的嘴角流转开来,宫鲤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一次见刘知南的气色越发的好了,整个人似乎比没出事之前还要有生机。尤其是眉眼间的神采,竟然说不出的吸引人。看来这高人确实厉害,不知道能不能见识一二,这么想着随口就问了出来。
刘知南一听,又是一笑。
“这可真是巧了,那老大夫前些天就走了,他是一位云游四方的游医,不肯停留,也是我走运才得了这个机缘。”
一听这个,宫鲤忽然之间脑子里冒出了刚刚在门口遇上的那个男子,他难道也是来,找人的?
“我在外面看到了一位少年,之前他生病的时候我见过一次,这次再见,他身子已经全好了,莫不是你们遇上了同一位游医?”宫鲤眼睛不眨的看着刘知南,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但是很遗憾,他只是挑了一下眉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
“那是两位从南齐来的贵客,之前他有生病吗?我倒是不曾听说,他看起来倒是比我还健壮些。”
那一双半弯的眼睛里明亮依旧,看不出来半点敷衍与谎言,宫鲤也就不指望从他这里问什么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到了一处凉亭,临水而建,水里种了一大片荷花,开的娇娇俏俏。
但是宫鲤看着却后背发麻,之前溶洞里面的那些畸形的荷花给她留下的阴影太深,害得她到现在一看到成片的荷花就发毛。
不得不折服与刘知南的适应能力,他倒是没什么反应,反而看着那一池荷花,一脸笑意。
“大人,姑娘请用。”
宫鲤一转身,发现石桌上已经放好了吃食,一些糕点,漂亮的摆在白瓷盘里,致的不像是拿来吃的。
喝了自早上起来到半下午以来第一口水,宫鲤舒舒服服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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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咕咚咕咚连喝了几杯。
喝完才感觉着茶香里有股很奇怪的味道,倒也不是难闻,好像是雨后来自泥土的味道。
刘知南说话不紧不慢,他说王婶过来后忙前忙后的,这几日病了,就把她安排到后园休息,一般没什么事也不去打扰。
既然这么说,宫鲤也不好贸然的非要过去看,两人闲聊了一些最近的事情,宫鲤就被一位瘦瘦的姑娘带着去了客房。
直到回了屋子里,这一路她只知道了这婢女叫初九。
也是奇怪,不管是这个阿七,还是前面这位初九,这两个人都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话走路还有神情,要不是两人长的太不一样,她真以为是双胞胎。
“姑娘先休息,有事可以喊初九,晚饭还有两三个时辰。”
初九施了一礼,便后退着出去,随手关上了门。吱呀一声,隔断了外面被阴凉过滤后的阳光。
屋子里还是那个古旧的味道,潮潮的好像从哪里渗出了水汽。
宫鲤四周打量了一下,家具摆设,墙皮窗棱,簇新的纱幔,看起来并没有人来过,里面冷冰冰的没什么人气。
包裹早被放在了圆桌上,宫鲤又想起了武婶,从怀里掏出那个荷包,里面是块儿老玉,入手温润毫无杂质,可见是个好东西。把玩了一会儿,百无聊赖,索性就躺下了。
过了一会儿还真的睡着了。
就在她睡着的时候,屋子里慢慢的升腾起了一股灰蒙蒙的烟雾,缓缓的将宫鲤包裹起来。越来越紧,一会儿的功夫就贴在了她的皮肤之上,翻腾着往她的毛孔里面钻,这灰雾很小心,避开了白练,竟然没有惊动它。
而宫鲤,很快的进入梦境。
梦里的她又进入了那片火海,这一次她奇怪的没有感觉到灼热,身上好像有着什么凉凉的东西贴着,她就这么往前走。
可是身上特别的重,她挪动不了地方。
透过火光她看见前面的有个人背对着自己趴着,一头黑色的头发,散乱在地上,身上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上面流光溢,好像是什么复杂的纹样。宫鲤眼睛酸涩,可是仍旧看不真切。
四周都是大火,外面好像是什么人在惨叫,还有另一个沉沉的男人声音,念着一连串听不懂的话,很有规律,抑扬顿挫,宫鲤的胸口闷疼,随着那个人忽高忽低的声音,头疼欲裂,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心口处冲出来。
地上那个人,也随着声音抽搐,从身底流出一滩的血来,宫鲤似乎都能闻到那股血腥味。
“退……”
耳中一声猛喝,身上的凉意瞬间消失,那股灼热扑面而来,仿佛皮肤都被点染,每一个毛孔都在疼痛。
她喊不出声,身体又动不了,眼睛也闭不上,眼睁睁的看着那大火将自己裹起来,她看着那个地上的人被火点燃,在火中挣扎,而耳边仍然是那一声声的咒语。
她意识里知道自己在梦中,可是现在太过真实,让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这火焰吞噬。
钻心的痛,让她的意志接近崩溃,灵魂都差点被扯出体外。
“墨崖……”
她脑子里浮现出墨崖的脸,他冷若冰霜的眉眼,和不断开合的嘴巴,他似乎在叫自己的名字,很想答应一句,却发现怎么也出不了声。
一股清凉的寒气沿着她的唇齿之间向五脏六腑蔓延,一团极黑的浓雾冲破火焰,将她裹住,那一声一声的咒语被打断,换成墨崖的声音,破冰而来,直直敲在她的心脏之上。
“凶秽消散,道常存,退!”
“噗……咳咳。”墨崖将宫鲤抱在怀里,看着她俯身吐出一团黑血,拧了眉头,有人在施法分鲤的魂。
“墨崖,有大火!”
宫鲤吐得泪眼汪汪,她紧紧的抓着墨崖的袖子,大大的眼睛里写满恐惧。
那股大火要在梦里将她烧死,将她烧的魂飞魄散。
如果不是墨崖,这一觉睡下去,恐怕就再也醒不来了。
“别怕,在梦里你看到了什么?”
☆、第二十二章幽冥业火
宫鲤刚刚好不容易把一口气喘匀,手里紧紧的攥着墨崖的衣袖,冰凉的触感,冷冷的梅香让她的神智慢慢回笼。
墨崖的眸子里印着宫鲤满头大汗的脸,平时溜圆的眼睛如今却没什么神的耷拉着。他刚刚嗅着一丝恶灵的气味来到了东城,那个味道很淡,飘飘忽忽的在城里绕了一大圈,在东城忽然消失。
然后他放在宫鲤身上的咒催动了起来,必然是宫鲤身上有不妥。
他迅速的赶到知县府里,寻了一阵才找到了被灰雾裹着的宫鲤。他赶到床前掀开纱幔,单手结印第一次居然都无法撼动那团灰雾,直到他施法强行介入鲤的梦中,才将她救了回来。
宫鲤身上从毛孔往外渗出了血,整个人还在轻微的抽搐。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被血染透,脸上也都是血渍,浑身都是血腥味儿。
在鲤还没有醒的时候,墨崖曾经探入她的梦里。
划破手指,点在她额间,一股黑色的细线沿着额头钻进了她的头里面,入了那个梦境。
里面一个小女孩儿被烈火焚烧,身上穿着大红的衣衫,不过七八岁的样子,火的外面画着诡异的符号将那团火困在一处,墨崖的神识探入之后,却一下子还接近不了里面的人,但是他知道,那里面十有八九就是宫鲤。
四周传来一声声古老的咒语,听不真切,火焰随着他的声音一下子窜了老高,里面的宫鲤发出尖叫。
墨崖释放出寒气,火焰只是弱了一下,便向他扑了过来,幽冥寒气瞬间暴涨和那冲天烈火撞到了一起,他趁机祭出诛魂刀劈了过去。那火焰被一分为二,露出了中间小了好几岁的宫鲤,她抬起头紧紧的盯着他。
“墨崖……你来了。”
小猫一样的声音,但是墨崖依旧听了一个仔细。他展开自己的黑袍一把抱起地上的宫鲤身体,转身回旋将寒气注入刀尖,向四周扑过来的烈火压去,火焰不堪飓风夹带着的风雪寒冰,一会就暗淡下去,连着四周的诡异符号也渐渐淡去。
那个念咒的声音停了下来,过了许久,叹息了一声,四周安安静静的只剩下墨崖和他黑袍里面的宫鲤。
墨崖将七八岁模样的宫鲤放好,见她气息和缓,默念了一句咒语便在她的梦境里消散。
宫鲤这一折腾下去,过了好半天才算回过神来,认出了墨崖的脸,分清楚了现在不是做梦。拍拍脑袋,坐起身看着自己一身的血渍,吓了一大跳,然后把梦里看到的东西和听到的咒语声告诉墨崖。
“你说你看到一个人在火里,你看到她的脸了吗?”
“没有,我身上很重动不了,到处都是火,我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穿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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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红衣服,身量很小。”宫鲤努力的回忆着看到的东西,可是依旧有些模糊,最深刻清晰的怕是那种皮肉被火焚烧时的痛苦,太真实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
“我入了你的梦境,看到你在火里,不过却是七八岁的样子,你当时经历过什么吗?”
“没有,从小到大,我就一直做这个梦,大火焚烧着一个人,但是从来没像今天这般,把自己差点烧死。”说着摸了摸头发和脸,当时那扑过来的火焰,她能闻到头发的烧焦味,和脸皮刺啦啦的疼痛感。
“如果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想必和你是有联系的,如果不是今生,很有可能是前世经历过。”
那火是幽冥用来火刑的无名业火,现在居然被人驱使在凡人身上肆意妄为,看来是有什么东西在兴风作浪,要出妖了。
“没有,我之前一直以为是一个相差不多的梦境罢了,没有留心,况且我也有好几年没梦到过了。”
“这次哪里不同?”墨崖说话也是不紧不慢,语气清冷却让人神清明,听着他的问话,宫鲤又仔细的回想了当时的场景。
“我听见有人念咒,他声音一直往我脑子里钻,然后就神志模糊,那种感觉特别像要灵魂出窍一般。”
她一说灵魂出窍,墨崖的眼神陡然锐利。他的嘴角绷直,拧起了眉头。
诛魂令主,掌管诛魂刀。天地万物有魂,幽冥与人间有掌魂使,负责搜魂、渡魂、镇魂、诛魂,而诛魂令主最为无情阴冷,铁面无私,诛杀邪祟,凶魂。
而宫鲤的这个样子,分明是有那些邪门歪道在夺人魂魄,再用烈火焚烧,想来个魂飞魄散死无对证,有人在自己的手底下抢活干,真是好手段……
手上一紧,是宫鲤在他的手背上用力的按了一下。许是太过紧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偷偷的抓住了墨崖的手,看着他一脸要提刀砍人的凶相,不由得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房间里的温度着实太低。
墨崖回过神来,敛起自己的寒气,倒也没有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而是略显僵硬的回握了一下。
“笃笃笃”门板上传来三下敲门声,唤作初九的侍女隔着门轻声细语的说:“姑娘可醒了,要传晚膳了,姑娘拾好就到前厅吧。”
“给我端些水来吧,我梳洗一下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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