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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刘知南很显然是认得墨崖的,不然也不对他诡异的做派,如此镇定,要是别人看着一个人周身泛着黑雾,还转眼把你的饭冻成一坨,估计早就尖叫着跑出去了,还能在这里一脸微笑的给人解围?
“知南哥哥,还是你读书多,知道宽和大度。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替墨崖谢谢你。”
“我知道,当时宫鲤妹妹尽力救我,以后若用的到知南,必当竭尽全力。”
“不用我……”只有她知道,当时根本就是自不量力,也不想让人家在心里觉得欠了什么似的,就打算解释一二。
然后就被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又一次打断。
“走吧,太晚了。”
“你自己不会走吗?我还有事。”
“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这里冻烂……”
“……”宫鲤简直要重新认识一下墨崖这个人了,他好像不是麻木不仁这一个毛病,他是整个脑子就不正常。
就像现在这样,无礼、不分场合、胡搅蛮缠,小孩子都比他识大体…可是偏偏他就那么理所应当,偏偏就真能干出来。就连一旁的刘知南听到这个话的时候都愣了一下,连咳嗽都停止了。
直到走在回家的路上,宫鲤还是噘着嘴,一边腹诽这墨崖的神经。
倒是他自己,自从出了刘知南家门之后,心情就出奇的好起来,还破天荒的接过宫鲤手中的药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宫鲤回头看着被扶着站在门口的刘知南,笑着摇了摇手,转身一边抱怨一边追了上去。
“这墨家公子是什么来头,长的俊是俊,就是冷冰冰的吓人,你看那说话作派……”
“王婶,麻烦您帮我去里屋拿那件灰色的披风来吧,我有些凉,但是又想再透透气。”
“哎,好,你等着我马上来。”
王婶怕他一个人在外头不妥当,就着急的在柜子里找,忽然听着外面噗通一声,然后有什么东西哗啦一下倒在地上,动静不小,王婶一慌急急忙忙的往外面跑。
“王婶,你干嘛去?”
“哎,我听着外边有声音,然后以为是你……你没事?”
“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衣服给我吧。”说着从还在疑惑的王婶手中接过披风披在自己身上。
转身又朝着门外看去,正是宫鲤他们走的方向。王婶正在琢磨事儿,就听着背对着她的刘知南问了一句
“王婶家的二娃都3岁了,想来又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一句话,说的王婶瞬间白了脸,好半天才抖着声音回了一句还好,便僵直的站在了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而刘知南听了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没有做声,就这么站着直直的看着那座山,即便在夜晚,仍然感觉是云雾缭绕,怪不得叫仙山呢,只是这仙却不知道在哪儿了。
宫鲤可不知道,他们被人一路注视着。
她只顾着琢磨墨崖的不对劲,看着他一路脚步轻快的走在一侧,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最后还是打算问问刘知南的事,毕竟他似乎看起来比自己厉害些。
“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你怀疑他?”墨崖似是没想到宫鲤会这么问,那双常年结冰的眼睛里,居然裂了一个小缝,冒出了一丝小小的好奇。
“虽然看似合理,可我总觉得他有些太过于平静,刘知南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了,虽说性情良善,但他是个文弱书生,学的是四书五经,也不信什么神神鬼鬼的论调,胆量有限,大起大落之后,居然能这样若无其事的谈论?”
“刘知南?你之前不是还叫他知南哥哥么?”
“一个敬称啊……”宫鲤有些措手不及的茫然,看着墨崖黑沉沉的眼睛,下意识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
“你?你做的哪一件事看起来能让人尊敬,见死不救、毫无礼貌、还欺负弱小……”
“……”每一个词都让墨崖眼里的冰雪又加厚一尺,等到宫鲤终于因为词穷而停止的时候,墨崖似乎听到了血液结冰的声音,让他一瞬间有种毁天灭地的冲动。
但是对面的人眼大露神,心大无脑,一番稀落下来,竟然丝毫没有感受对方的反应,倒是皱起了秀气的眉头,即将进行下一番抱怨。
“我是问你刘知南的情况,为什么扯到了这里,你这个人……”
“不知道。”墨崖花了好大的力气控制住蠢蠢欲动的怒气,强行转过身,不去看宫鲤那张不知死活的小脸。
宫鲤也很无奈的翻了个优雅的白眼,两人就这么互相不搭理的结伴回到了家里。
刚一走进院门口,她忽然顿住脚。
“那个味道?”
“恩?”
“我刚刚在刘知南的身上闻到了,特别淡……但是我一定没有出错,明天你陪我再去一次。”甜腻腻的香味,或许从这里能了解点什么呢?
毕竟,这一桩桩危险的事,都和自己扯上了关系。
“好。”
只是当宫鲤和墨崖第二天再过去的时候,被人告知了一件大喜事。
圣旨封刘知南为蒙水县县令,即刻上任。
他一早便走了,他们过去那个时候,这位县令怕是已经拖着病体走马上任了。
这是不是太巧了。
☆、第十八章果然争气
村子里还留着喜悦过去后的余味。
小孩子们四处跑跳,大人们站在刘知南家门口还闲聊着刚刚的事情,大家显然也没料到圣旨能从万里之外的皇都下到这么遥远的一个小岛上来,一时间纷份感叹。
“这知南果然是个争气的,果然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人,你看看消失了那么久都能回来,那么个孤岛竟然就活下来了,你说奇不奇。”
“可不是嘛,刚回来的时候,我还真以为是活不成了呢,现在看身子恢复的可真好,我今早上在门口瞧见了一眼,都能下地走了.
“对对,我也瞧见了,王家婶子扶着他,居然还能自己走两步,你说不会是出岛遇上什么仙人给救了吧。”
“……”
宫鲤在远远的就听见了他们谈论,心下也是奇怪,刘知南的病虽说没到离死不远,但是一夜之间能下地行走还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扭头看了看一边的墨崖,见他低垂了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宫鲤来了。”
大家伙一看到她过来又是一阵热情的寒暄,都夸她小小年纪医术了得,两针下去倒把人给起死回身了,以后莫不是要成为女神医么……
宫鲤含蓄的笑笑,这个帽子她着实戴着有些大,自认为那几下子不足以让一个脉象那般虚弱的人,堪堪一晚就跟常人一样,还不如说是碰上仙人更靠谱一些。
转眼看看周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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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到昨天那位来家里伺候的王婶,心里有些奇怪,便指着隔壁紧闭的房门问了一句。
“莫不是说这读书人就是知恩图报呢,这王婶子孤寡多年,膝下还有两个儿子,小的才三岁大,一个女人家可不得累死。这知南啊,心地好,自己去上任索性把她和小儿子都接走了。”
之前倒是听说王婶是后嫁过来的,现在守寡,家里就她和小儿子,早些时候还担了个命硬的名头。
如今,能跟着去知县府上做事,也挺不错,不由得在心里替她高兴。
这么一来,这一趟倒是白来了,刘知南这一走,除非再去镇上不然很难遇上了,不过之前也只是个猜想,倒不如先放一放,先找爷爷商量看看。
爷爷迄今为止两天了也还没回来,没有口信,这种事以前是绝不会发生的,况且再大的事也该商量完了吧。
左右也没什么事,鲤当即就回头往山上走去。
墨崖倒是没什么表示,感觉她去哪里他就跟着去,这一点让她颇为解,什么时候他们这么要好了吗?
上山的路有些曲折,弯弯绕绕,但是因为常年行走,倒是平坦。
两个人一路上各怀心思,走起来竟然比以往更快了些,身边的墨崖身上散发着凉气,宫鲤倒是得了好处,走起来又凉快,那股冷香也让她身体不至于疲累。
一路上到山顶,远远的就闻到了寺庙特有的味道,古老而悠远,让人心里一静。
其实这古寺,自从她长大了以后就来的少了,上几次来每次只到寺门口就能看到老和尚,算算居然也有两年了没有进过寺庙里面。
这一次她都进了庙门还没看到老和尚的影子,而且连个扫地的小沙弥也没有,树叶就那么大大咧咧的躺在地上。鲤看着里面这个景象,不由得稀奇,这里什么时候这么萧条了呢?
里面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塔檐上铜风铃的清脆声。
大香炉里面插了几炷香,烟雾缭绕,只烧了一个头,说明这里之前是有人来上香的。
在里面绕了一圈,却也没见人踪影。
有一个院门开着,里面传来说话声,宫鲤正要进去的时候,被人喊住了。
“施主留步,这个院落已经住了居士,他们特地嘱咐过,不喜欢人打扰,所以小僧带着二位到空的房间吧。”
“小师傅,我是山腰上宫老家的孙女,我来找我爷爷的。”
“哦,是宫老的孙女,宫施主一个时辰前就离开了。”宫鲤注意到那小沙弥有一瞬间愣了一下,然后才回到了下面的话,这样宫鲤不由得心中起疑。
她前脚来,爷爷后脚就走了,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离开了?可是我爷爷至今还没有回家,你可知他去了哪里?还有……你们的南无法师呢?他怎么不在?难道也是出远门了?”
鲤眼睛本来就大,瞪着人凶神恶煞的样子,确实挺吓人,那小沙弥扭动着脖子本来想向旁边的墨崖投去求助的视线,猛然对上那两道冻死人的视线,迅速缩了回来。
他再一次迎上鲤那漏神的大眼,觉得那大眼睛里都是水汪汪的天真。
“这……小僧不知道宫施主的去向,方丈他……”
“老和尚在这儿呢,丫头作什么这么凶,吓坏了我徒弟。”
“和尚,我爷爷呢?他回来就随你一同来这寺里了,到现在都没有回家,这小师傅还支支吾吾的,我能不怀疑吗?”
南无和尚一出现,鲤就立马把眼刀扫了过去。
“你也不看看你身边这位,他还小能不害怕吗?你别急,你爷爷还能丢了不成。”
宫鲤看着老和尚扫了身后的墨崖一眼,又看看她,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着实欠扁,就没接话。
那小沙弥躲在老和尚身后,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果然墨崖的气势不是凡人能承受的。
两人又闲聊两句,宫鲤也算是放下心来,听和尚的意思是,爷爷确实已经离开这里下了山,还说自己有些事情,就急冲冲的下山去了,具体去哪里倒是没说。
宫鲤想着最近的各种不顺,再看看这庙里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大佛,一琢磨不如拜上一拜。
“既然保佑了岛民这么多年,还请继续保佑下去吧。”
从旁边拿过三炷香,诚心诚意的磕了几个头,双手合十,念念叨叨的祈祷着,希望爷爷还有海岛都能平安。
上完香回身看去只有墨崖靠在大殿里的柱子上,闭着眼静静的待着。和尚和小沙弥没了踪迹,宫鲤好久没来庙里又拉着墨崖转了一圈。
不经意间路过那间小院,里面咯吱一声,有人推开了房门,宫鲤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
是那个人……她见过。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有人站在门口,猛然转过来,宫鲤在看到他的时候就藏到了墨崖身后,宽大的黑衣将自己娇小的身子挡的严严实实。
所以那人转过来看到的是一个眉眼冷峻的黑衣男子,仔细看了一眼确实没有见过,便和身边的小沙弥低语了两句,走了进去。
那人眼神带有上位者特有的锐利,然而却在墨崖那双冰冻三尺不嫌厚的目光注视下,愣生生的给了回去。
他不由得心中想着,此人定不简单。
小沙弥颠颠的跑过来,皱着眉头,又不敢发火。只有离着两步远的距离,客气委婉的让这两个人下次再来。
“知道了,我们马上走,这寺庙里风景秀丽,令人心境安详,真是佛家圣地……代我们向南无方丈辞行,下次再来拜访他。”
这么一番瞎话说下来,连墨崖都转头看了她一眼。小沙弥抽了抽嘴角,客客气气的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便转身走开了。
宫鲤拉着墨崖的衣袖,瞅着之前那位中年男人消失的方向,低声说:
“那个人,我见过。”
☆、第十九章多事之秋
走出了寺门。
厚重的木门在他们的身后关上,里面的香火烟雾沿着门缝里窜了出来,仍然有悲天悯人的味道,只是这个味儿在这寂静的山顶散开,有种过气了的腐朽。
宫鲤手里拽着墨崖的袖子,一步步的往山下走去,同样的路却比上来的时候更加劲。
“墨崖,你还记得当初我被那个马车里的人挠伤吧。”
“记得,他的指甲里有很顽固的尸毒,就连我都奈何不得。”
“当时车里面,除了那个病人之外,还坐着一位衣服华丽的中年人,他的脸我看到了。”
“刚刚的那个人。”
“对,当时车里就有一股味道,可是当时太急我也没在意,今天我在上香的时候,才想起来,那个味道应该是寺庙里面的香火味儿。你说他来这里干什么?”
“回去后我去一趟镇上,也去寻找一下宫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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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你墨崖。”
“恩。”宫鲤拽着墨崖的袖子,跟在他的身后。地上拉长的影子缠绕在她的脚边,透着亲昵。对于墨崖也逐渐变得有些信任,或许他可以成为一个可靠的好朋友。
墨崖说到做到,把她送到院门口,便转身走了。只是不一会儿又回来,在院门口捣鼓了一下,才又离开。
宫鲤无打采的回到院子里,那池子血水早被墨崖冻了个大冰块,不知道弄到了什么地方。
现在里面是清清凉凉的水,上面落着几朵小花,大将军正趴在那儿伸着爪子,往外捞。宫鲤噗嗤一下就笑了,大将军看着她回来,傻气上涌,撒丫子就奔了过来。
宫鲤已经准备了被扑倒的准备,暗暗运了气准备抵挡这雷霆一击。
但是那躁动的一团,在快要靠近她的时候,忽然停了一下来,直愣愣的戳在那里,望着她的身后,呲起了牙,狂叫两声,后退两步摆起了战斗的架势。
宫鲤傻眼的看着它从一只傻狗忽然变成的一直威风凛凛的猎犬,一时间竟然没缓过神来。
“宫鲤妹妹,你在家呀。”
肩上被轻轻一拍,宫鲤整个人抖了一下。
回过头见刘知南正微笑的看着她,他皮肤白皙,牙齿白净,一身素色长衫,文质彬彬,在太阳下站着就像是要化了一样。
宫鲤看了两眼,木然的低下头,转眼看着安静下来的大将军,沉默了一下。
对刘知南,她心里还有疑虑没有解开,做不到面不改色。
“墨公子不在啊。”
“哦,他下山一趟。”
“知南哥哥,你的身体看起来恢复得很好。”
“恩,是从皇都过来的一位老神医给我诊治的,确实不错。对了,这是杂货铺的武婶托我带给你的信件,近日来有岛上的村民得怪病,已经传染到了镇上。人心恐慌,所以对岛民会实行管制,等闲的村民是不允许进镇的,这是给你的令牌,你是咱们岛上的大夫,这个你可能需要。”
“谢谢,知南哥哥,其实我不是……”
原来是过来送信的,再想想自己刚刚的冷漠,不自在起来。不过,刘知南只是笑了笑,没有在意这些。
“不要紧,我知道这次回来你肯定心中有疑虑,我只是很抱歉没能想起什么来。“
“不不不,这怎么能怪你呢,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
三句话不到,刚刚还一脸自己占了三分理的鲤,转眼间就觉得自己似乎是个不识好歹的罪人,心急的想摆脱这种心理负担。
“鲤儿,这不是你该承受的,照顾好自己,到镇上来就到府上找我,需要什么就和我讲,知道吗?”
“哦,好。”宫鲤觉得现在的情况有些尴尬,刘知南说话总是太过温和,尤其是那声鲤儿,她整个人都感觉寒毛扎起,太过于亲昵……如果是墨崖敢这么叫她,估计她肯定要忍不住酸他两句。
刘知南看着宫鲤脸色不停变,以为是姑娘不好意思了,便又温和的嘱咐几句,便回去了。
宫鲤看着他终于走了出去,长长的舒了口气,比之墨崖的十里寒冰,她发现刘知南的如沐春风更让人压力大。
大将军焉头焉脑的趴在窝边,刚才那股傻气好像是被自己完全给消化了一般,头上笼罩着一股斗败了的颓废感。
宫鲤站在大将军身边看了好几眼,发现他除了目光呆滞之外没什么事后,就转身进了屋子,一边走一边拆开武婶的信。
信上说她最近身子越发的不好了,店铺也盘了出去,留下了卖了不少银子,她要留一部分给宫鲤,留一部分回老家养老,以后怕是不回来这里了。
从信上宫鲤才知道,原来武婶的老家不是这里的,它来自一个叫南齐的地方,现在是一个王爷的封地。
武婶的字写的很秀气,絮絮叨叨写了不少话,她想在走之前再看看宫鲤,又给她做了不少衣服,留着长大了以后穿。
宫鲤看着眼睛都湿了,这个武婶给了她像母亲一般的照料,关怀备至。
连夜又给武婶做了香粉,上一回的她可能已经用完了,自己这么久又来不及去,这么一来都耽搁了下来。
最后忙乎到下半夜才准备好。
又把之前还算不错的药材整理了一些出来,明天也可卖些银两。
等到停下来,平平的躺着却感觉缺了点什么,起床到处都看了一遍,发现没什么问题。躺下却睡不着,一转身对上了窗户边的书桌,是了,原来是缺了墨崖。
以往他都是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随便的翻着书,一晚上都不睡觉似的,不管宫鲤醒多早,看到他的时候不是望着外面就是看着书,眼神冷峻,面无表情,好像天和地在他眼中都是个巨大又无趣的负担。
的折腾了大半夜,总算是睡了一觉,早早就被梦里的大火给烧醒了,一睁眼太阳升的老高,浑身都湿透了。
她爬起来,沾着水草草的洗刷了一遍,就拿着东西出门。
路过大将军的窝时,看到它还是在那里无打采的窝着,但是当时着急出门就没多注意。
渡口那里果然是少了好多到镇上的船,而且开船的穿着官服,就是说这条航线已经被官府给接管过来。
宫鲤拿这令牌到了渡口,那船夫认出来后颇为客气,热情的把她带上船,一路上也没冷落她,噼里啪啦的一阵天南海北的聊。
宫鲤折服于他的好口才,一路上听的津津有味,倒也没觉得这一路上有多无聊。
还从从这个年轻人的嘴里得知,最近好些人都得了疯病,病了的人就跟疯了一样,到处抓人咬人,那指甲跟刀子一样利,一爪子挠下去能给人开膛。
有不少还被这些人给伤了性命的,新上任的官老爷,下命令把那些得了病的都关起来,不许别人探望。
据说那个关人的小屋子,都用铁链紧紧的绑着,离得老远都能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没人敢接近。
宫鲤听了我一路,临下船的时候,她还多给了他一些船钱,夸他口才真好,适合去说书。
刚下船,迎面就走过来一个人。
“宫姑娘,刘知县有请。”
☆、第二十章知县大人
宫鲤拎着自己的包裹,看着眼前这位眉目清秀的少年,和他身上的官服,知道他是一个衙内。
他略低着头,面色少许苍白,静静的站在宫鲤身前,好似并不是很刻意的挡在她的身前。
宫鲤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行为让她有些不快。
“我要先去药堂,随后我会去拜见知县大人的,还请待我向知县大人请罪。”
“小人不敢,那……”
“告辞了。”宫鲤就是这样一个性子,有些倔强,自己若是觉得哪里不对,就会立马写在脸上,为




幽冥深处 分卷阅读23
此还经常被爷爷唠叨,说是容易得罪他人。
这个小衙内似乎也没想着宫鲤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一个小姑娘,一下就变脸,上来就被一碗装满冰碴子的话给怼了回来。
大人只说是让自己过来请,也没有说立刻就要过去,这么一想转身就跟在宫鲤身后。
宫鲤走了几步,发现那位衙内跟在自己的身后。
“这个衙内,我只是去药堂卖药而已,难到你们家大人还让你跟踪我?”
“宫姑娘请恕罪,近几日镇上不太平,大人就让小的跟着姑娘,以保安全,姑娘做自己的事便是,小人只是在一旁守着,不会影响您的。”
这人说话声音不高不低,不快不慢,嘴角挂着三分笑,把刘知南的做派学了个八成,说出来的话,愣是让人没法拒绝,人家不是都说了么,保你安全又自动隐身。
宫鲤也没法就让他跟着了,到了药堂一看,呵……
排了一堆的人等在药堂外面,背上都背着各种的草药。宫鲤停在人群后面,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一旁的那位衙役越过队伍就往里走去,不一会儿药堂的小伙计就跟着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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