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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告汝甲乙,汝既早逝,大义未通,独寝幽泉,每移风月。但生者好偶,死亦嫌单,不悟某氏有女,复同霜叶,为女礼聘,以会幽灵,择卜良辰,礼就合吉,设祭灵右,众肴备具,汝宜降神,就席尝飨。”
大意思这家人死了的儿子,家里为其择了一个女子,配了冥婚。
“救我……”
恩?这个声音,是从新娘那里传来的,然后周围并没有听见的样子。
宫鲤看着她被压着拜了堂,又被连拖带拽的弄进了洞房,这样应该就没事了。宫鲤打算去看看那个姑娘,让她别怕,冥婚不过是个过场,过了今日明天就没事了。
但是当她跟上去的时候,却被一旁的老人家拉住了胳膊。
“丫头,你可别惹事,这边的冥婚可不简单。”
“冥婚我见过。”比起之前那黑老夫人上来就点火要烧死她,这儿的冥婚人性化了很多,起码就是拜拜堂,命还留着。
“你见过?你看到那些排位了吗?”
老人家这么一说,宫鲤倒是愣了一下,没事儿注意排位做什么?拿到有什么古怪……
这么想着她又返回来看了看,怪不得之前见到的时候,就觉得这灵位看起来有些诡异,上面有血迹而且阴气很重。
“这?”
“这是厉鬼呢。”
正在她看着那排位的时候,就听着之前那个新娘又急促的叫了一声,她也不等着那老爷子出手,迅速的往洞房跑去。
正要踹门,被老爷子从后面拉住了领子,差点勒断气。
里面又传来那女子痛苦的呻吟,见她还要往里面冲,那老爷子终于忍不住朝着她的后脑勺脆生生的给了一巴掌。
“你打我?我爷爷都没打过我!”
“打的就是你个死心眼儿,哎呦,你也不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你就往里冲,洞房!洞房你知道吗?”
“可是她一直在喊救命……”
“走走走,去外面儿等着,一会儿他就出来了。”
宫鲤不知道是谁要出来,就被老儿子拽了出去,果然过了好一会儿,就见一个身穿红色喜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他神色阴冷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只是面无表情的冷哼了一声,皱着眉头看向老爷子。
“你总是跟着我做什么?”
“哎?这话可不对,我就是想问问,你们这镇子的古怪,这里阴气如此的重,是从哪里来的,我白日里并没有发现这四周乃至于城中有什么惨死的亡灵。”
“这个我不清楚,我本来已经过了幽冥的冥河,却被一股力量给拽了回来,然后就困在这个地方出不去。”
男子穿着大红西服,站在院子里,和背后的黑暗融到了一起。宫鲤想起了之前路上忽然涌出来的魂魄,就问了一句,“你可知那些外面观礼的幽魂是从哪里来的?”
那男子皱着眉头想了想,“不知,他们似乎和我一样,离不开这个地方,但是我有家人供奉,所以就更好一些。”
宫鲤还想到了里面的那个女子,就多嘴的问了一句:“那个姑娘可还好,你不要把人杀了,即便是鬼,也冤有头……唔唔”
那男子脸色一变,刷一下就没了踪迹。
宫鲤拍开老爷子的手,“你做什么?我要和他好好说说,纵然是恶鬼也要有良知!”
“啧啧,我都替墨崖小子累,哎……”
☆、第九十四章祭献恶鬼
被老爷子拉着在模模糊糊的街道上走着,路上的白纸灯笼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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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地板映的更加湿冷,宫鲤低头又看了一遍脚底才惊奇的发现自己并没有影子。
“你这是灵魂离体,哪里来的影子。”
“老人家,我之前通过炼魂仪式把灵魂与身体都融到了一起,那些长老也说以后不是生死,就不会轻易离魂,但是我今天明明就在屋子里打坐调息,转眼之间就来到了这里,是怎么回事。”
“炼魂?你去过武安村?”
“您也知道那儿,没错,我便是在那阴河里炼魂。”
老爷子眉头紧锁,然后伸出手指点在了她的眉间,嘴里念念有词,又掐指细算,好半天才放下手,看着宫鲤的眼神有些异样。
“你是逆天改命之相,离魂也正常,但是阴河炼魂之后还能走魂,只能说明,之前炼的魂并不全,他们没有找到其他魂魄。你此次去百日祭时候要打听什么?”
“我……”
她刚要张嘴说,就听着公鸡打鸣的声音,刺破迷雾四散开来,周围的街道开始扭曲,宫鲤就感觉那老爷子在她的眼前拂了一下,说了一个“去”。
然后……
宫鲤睁开眼看着坐在榻上姿势从未变过的墨崖,伸展了一下身体,手脚倒是没有发麻,就是感觉有些疲累。
“急功近利也不是好事,睡一会儿吧,天都要亮了。”
看来墨崖并没有感觉到她之前离魂的事,一位她这是心血来潮,打算坐到天荒地老,就出言劝阻。
之前那位老爷子的话还么有问清楚,不管怎么样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知道些消息的人,还是多问问为好。
“我不想睡了,我要出去逛逛。”
“……外面还黑着你出去逛什么!”
“哦,黑着呢,那我就睡会儿。”说完就蹬掉了鞋,钻到被子里,脸朝里睡了过去。
墨崖看着她的后脑勺,觉得她似乎是有事没说,但是既然没说他就先不去问,以她的性格,估计憋不了多久,就会抖出来,如今……
让她自己先别扭着好了。
再次醒来,天色都已经大亮,宫鲤翻身起来发现墨崖不在屋内,她急忙穿了鞋子刚走到门边,门就别人给推开。宫鲤看到墨崖还有他身后那个老爷子。
“小丫头,怎么样?”
“没怎么样啊……”
“那就好,那就好,唔……你这屋子里有什么味儿?”
“没有啊,闻到了什么?”宫鲤看着老爷子在屋子走了一圈,然后走到了大将军身边,蹲下来摸了摸它的肚子,用力一按,大将军忽然身上抽搐了一下,哇的一下吐出了黑血。
宫鲤惊的大叫了一声,扑过去抱着大将军,感觉它身体在微微颤抖。
“怎么回事?我没有给它吃什么不好的东西啊。”
“东西?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吧,这人也是阴毒的很,居然给一只狗下蛊。”
“下蛊?”宫鲤怎么也没想到大将军恹恹的样子是离开了海岛,没有到处奔跑的机会,所以闷闷不乐,原来是有人给它下蛊,给一只狗下蛊,这是有多恨她。
“不过小儿科伎俩罢了,要不了命,你也是命好碰上了我,把这个给它吃了,吐几回就没事了。”
给大将军擦拭干净,抱到榻上,围在被子里。墨崖看了好几眼,最后还是没有出声提醒,这榻是他坐的……
老爷子坐在桌前喝了口热茶,摆摆手让墨崖坐在一边,指着宫鲤说:“你之前是想问我什么?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岁数,知道的能给你说道说道,或许对你有些用。”
“您可知道,祭灵族?不,是整个晋川有没有一个姓氏叫西越氏?”
“西越氏?祭灵族里倒是没有听说,如果有,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两百年前就被除了族姓,我当时看过祭灵族的族姓,大致上的都有记忆。”
这个回答其实和之前长老们说的差不多,这只能说这个西越氏确实是老族,而且还犯了什么严重的被除名的境地。
“那什么样的罪刑会严重到被除名呢?”
“老族的血脉阶层森严,除名必然是血脉的混乱,要不就是这个姓氏有了外族的混入,要么就是做了损害族中利益的事。祭灵族最初的时候是吧好些个零散的小族群聚在了一起的,所以姓氏都会被当时最强的那个族来录造册,为了保持血脉的优良,族里是不允许这些在册的族人与外族通婚。”
“幽冥婚书一直是祭灵族执行的么?
墨崖之前一直默不作声,忽然出声倒是吓了老爷子一跳,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似乎是幽冥婚书有什么难言之处,或者是太过于久远,老爷子指挥着宫鲤倒了一杯热茶,喝了一口之后才缓缓的说了起来。
老爷子断断续续说了很多,但是其中一些信息确实非常有用。
据说,最开始的时候,祭灵一族沟通这阴阳两界,那个时候为了能够和幽冥之地维持平衡,当时他们就借鉴了皇族为了维持统治而和亲的办法,想出了和幽冥结阴亲的方法。
族中每十年就会选择一位本族的女子献给幽冥之地,但是这个古老的仪式随着阳界越来越强大的术士族人,而逐渐的被废止。
可笑的是,那个坚持通过祭献女子来巩固平衡的族群因为固步自封被族人抛弃。
祭灵一族在三百多年前经过分裂,族人四散,才有的现在驱鬼、渡魂这些小的家族的存在。
“但是留在晋川这一代的祭灵一族依旧是术师的根源,他们坚持祭献幽冥,后来才发现真正的幽冥尚且有正统与散居之分,这个墨崖小子应该是知道的,你的诛魂令是冥殿与人界的契约,真正的冥殿从来就没有和人界搞过什么幽冥婚书!”
老爷子猛地灌了一口茶水,眼睛都有些发红,咬着牙哈哈的笑了两声,抹了一把脸看着他们两人,语气森然的说:“所以你们说那几百年的献祭,那些魂飞魄散、肉身被焚生生世世不得轮回的女子都去了哪里?”
宫鲤握紧了手,她耳朵里嗡嗡作响,心疼的厉害,这种疼仿佛来自灵魂深处,是阿梨在哭泣吧,她在疼。
“地下的恶鬼……”
☆、第九十五章冥婚鬼胎
屋子里是宫鲤难以自抑的抽泣,还有老爷子字字带血的控诉。
所谓的幽冥婚书被世世代代的延续下来,被奉如圣旨的婚书根本就不是连通着冥殿,而是那些阴暗的恶鬼,它们禁锢着那些少女的魂魄,用她们的怨气来增加自己的邪恶之气。
而这些在阳间本来应该保护她们于邪恶侵蚀的人,却生生的把她们推进了火坑,歌颂着那火焰里绝望挣扎的灵魂。
阿梨逃出来了,逃到了她的身体里,留给了她记忆,给了她生命。
所以这一世,她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善良而可怜的灵魂。
过了许久,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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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子才长舒了一口气,“这个仪式是被皇家下旨废除的,因为这个还处死了几个当时冥顽不灵的长老,而当时向朝廷进言的据说是驱鬼族的上一任族长还有当时很有威望的一位官员,所以现在祭灵族对待墨崖还算亲厚。”
怪不得之前在武安村的时候,那位祭灵族的长老会对墨崖诸多的嘱咐。
“那您有没有印象,有一个接了婚书的人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老爷子脸色一边,眼睛锐利的盯着宫鲤问道,他的反应比之前听到幽冥婚书的时候大了许多。
“这个你别管那么多,只说你知道多少吧。”
墨崖打断了老爷子的追问,走上前去挡住他的视线,冷冷的说道,丝毫不给待他亲厚的族人一丝面子。墨崖身材高大,又穿着长袍站在宫鲤面前把她挡了个结结实实。
老爷子气的胡子翘了起来,却没办法,只能气哼哼的说:“我那会儿还小呢,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个事儿倒是听说过,那个丫头在族里是个很避讳的人,你若是想问到时候就去问族里那个老不死的吧,而且她不姓西越氏……”
“啊?那姓什么?”
宫鲤一听这个就从墨崖身后探出头来问,不过那老头子显然是生气刚刚墨崖的做法。嘿嘿一笑,“不告诉你。”然后一撩衣袍,把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啪的一下放到桌上,拍了拍灰扑扑的衣服,转身走了出去。
“哎?等等等……”
“行了,到时候去了晋川再问就是了。”
“恩,不过现在至少知道了,阿梨确实是祭灵一族的人,我一定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明。”
墨崖看着宫鲤燃起的斗志,呵呵笑了声,拍拍她的头顶转身走了出去。
“你做什么去?”
“吃饭,出发!”
差点忘了,他们还要出发去那个据说是非常之繁华的无双城。
“无双天降,洪福恒昌。顺我无双,万世瑞祥。”
据说太祖建国的时候,曾经到此处微服私访,途经此地,见这里地势易守难攻,又物产富饶,喝了酒之后,诗兴大发,挥毫写下了几句诗,然后命名这座城为无双城,历任城主都被人称为“无双城主”在整个晋川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无双城那么好,比凤阳城如何?”
“嗯,应该是有五六个凤阳城那么大。”
宫鲤依旧难改没见过世面的嘴脸,一听到这么大的城,脑海中总也想不出是个怎么样的景象。
马车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马儿吃的肚儿肥,阿七最后又抛给小二一锭银子打赏。
“几位客观若是出城,就莫要走靠南的那条小巷子,最好是绕道一下,那里昨天据说是又有人结冥婚,死了人,晦气的很。”
“冥婚?”
“阿七,我们过去看一下。”一回头就看到墨崖正在黑着脸,急忙讨好的凑过去,伸出一根手指,“就看一眼。”
“……,走吧。”
“哎,墨崖我和你说,昨晚……”
宫鲤在马车里将昨天的事情简短的和墨崖说了一遍,见他也很不解,索性说道,万一那里有什么发现呢?昨天我就是被那个姑娘一声声的给叫出去的呢。
“知道了,坐好。”
墨崖把她从窗口拉回来,无奈的给她把翻卷出来的衣领抚平,无奈的想着,自己和养个孩子有区别吗……
大将军抬起头蹭蹭他的腿,很配合的“嗷呜……”
马车刚行进到南街的那个巷口就已经堵的难以通行,宫鲤拉着墨崖的袖子跳下了马车,站在外围听人们怎么说。
“怪不得前几天吴老头和他老婆带着家里的两个儿子离开了呢,原来是把自己家的姑娘给卖了。”
“这个缺德的,还把自己的闺女卖给死人做媳妇,那梁家的小子死了二三十年了,家里非要给他娶妻,这不是害人嘛。”
“之前也娶过几个,都死了,这个估计也悬。”
几个人站在巷口议论,但是都不敢往前,宫鲤挤进去看着巷子里面,没理会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抬步走了进去。
今日,大家都出了门是因为有风,没有雾气笼罩,天色已经算是极好了。但是刚进巷子,气息就像是被凝固来了一般,一丝风毒透不进来。
她一边走一边四下观察,和寻常的巷子没有什么区别,要不是昨日她亲眼看到了一场冥婚,是怎么也想不到当时隐隐绰绰的鬼魂的,摸了摸四周的石壁,嘶……真的是极寒。
墨崖走在另一边,然后快走几步在一个墙角看到了白色的喜字的一半。
巷子的尽头是一个双扇的朱漆木门,上面什么都没有,包括门环,就那么严丝合缝的扣在一起。
“死了啊。”
“……”
“如果我昨天出手把她救出来是不是就没事了。”
“那么,死的就是另外一个人。”所以,真的和她没什么关系。
墨崖说的很无情,但是他的安慰也奇迹般的让她的自责少了一点,自己有什么能力能守在这里救每一个人呢。
就在他们回身打算离开的时候,那扇大门嘎吱一声,有外向内的开了。
“这是少奶奶给姑娘的信件。”
宫鲤莫名其妙的接过了一封漆黑的信封,里面的信纸上用朱砂写着几个字:“多谢姑娘昨日应声前来,映雪感激不尽,如今也已还了前生债,望姑娘珍重。”
宫鲤起了信封,抬头刚想问一下那位仆人,就见那朱漆木门又悄无声息的关上了,好似刚刚没有开过一样。
“她叫映雪,肯定很漂亮。”
“嗯,走吧。”
随着他们的离开,院子内刮起了一阵阴风。
昨天的洞房里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
“他们走了。”
“好,谢谢。”
“那你歇着吧,不然你受不住胎儿的阴气。”
“嗯……”
☆、第九十六章进无双城
坐在车内摩挲着漆黑的信封,不理会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她想起了昨天那个细细的哭泣声,不安和无助。
不过幸好,她活下来了。
这么想着,翻过武老夫人送的小布包,把它小心的放到里面,和自己心爱的医术放在一起。
然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啪一拍腿,窜出了车外。
“阿七!天香现在怎么样了!”
连日的不安生,让她一时间忘了天香的事情,现在忽然想到惊了一身冷汗。
魏村的人被逼得没了活路,知县也没什么建树,谁知道是不是早就被那夭桃给拿捏得死死的。
“你放心,今日还传了信回来,说是黄曦公子正好南行就与她去了一趟,虽然之前吃了些苦头,但是应该见到了初九,书信我已经给了墨崖公子,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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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难道他没有给你?”
“啊?给了墨崖。”
说着又一把甩了帘子,爬回来坐在墨崖身边,把自己的手伸到他的脸前,朝着手心抬了抬下巴。
“什么?”
“天香的信。”
“哦……”
“拿来呀,不知道她最近怎么了。”见墨崖还是稳若泰山的架势,便伸出手在他的身上找,马车一顿,宫鲤势不住一头栽到了墨崖怀里,听着他发出沉沉的笑声。
帘子一下子撩起来,老爷子就大大咧咧的钻了进来,看着两人啧啧称奇。
宫鲤感觉自己被扶起来,正要张口告状,就听着墨崖冷冷的开口“庄重点,成什么体统。”
说完也不看她,就闭着眼开始他的长生不老辟谷之法的修炼,宫鲤有气没出发,只能气呼呼盯着不请自来的老爷子。
“哎!丫头你气呼呼的看着老头子干啥?我可没招惹你。”
“哼,没一个好东西,信呢快拿来!”
墨崖斜着眼看了她一眼,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
“小宫鲤,我已经见过姐姐了,她说暂时没办法离开那里,不过她现在没事,我也要出发去找你,等着我!天香。”
没事就好,也不知道初九现在怎么回事,她要怎么样才能离开那里呢……
一路上墨崖还是那副孤高冷艳的架势,偶尔的冷哼一声或者喝一口茶,大多数的时间就是老爷子和宫鲤在斗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老爷子很是惹她生气,只要她怒目而视就会哈哈大笑。
还有人喜欢拿别人生气取乐,简直不可理喻!
鬼镇已经离了老远,依旧笼罩在一团灰蒙蒙的雾气里面,投射出一片阴霾。
“这雾里面藏污纳垢,再不管,这个镇子怕是要毁了,而且保不齐就会飘到别的地方去。”
“老爷子,那个梁家,就是昨日冥婚的那个少年,他是不是有什么来头?”
那家伙实实在在的能出现在人面前,而且给人的感觉,力量确实很是强大。
“他们家怕是请了厉害人物,日日用鲜血积淀,还为其配冥婚,这是想让他复生呢……”
“死而复生?真有这般厉害的法术?”
“这时间万般变化,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不过那终究是逆天而行,断然是走不了正路。”
摸了摸脖子上魂珠,如果爷爷可以复生,自己是不是就不是一个人了……
摇摇头,把脑子里的东西晃掉,爷爷一直都正直,怕是不会同意那些邪门歪道的法子。
中途停下来在路边休息了一阵,在晚上城门关闭之前总算是赶到了无双城。
城门上气势磅礴的凿刻着无双二字,城楼高耸上面插着“”的旗帜,城门上整齐的站着士兵。城门钱已经基本没了来往的人和车马,所以宫鲤他们过来就很显眼。
严柏卿早早的就等在了城门前,应该是和这里的士兵打了招呼,宫鲤只是撩了帘子看了两眼便被放行。
“一路辛苦。”
“啊?不苦不苦,这了一路风景好极了,而且这里这么气派,怎么样你的事情可办妥了。”
“嗯,差不多了。墨崖公子也在,许久没见了。”
“……”
“这位老人家是?”
“哦,这是……”宫鲤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位老爷子姓甚名啥,也忘记当时有没有问过,只能回头又问了一遍,“老爷子,你怎么称呼。”
“不告诉你,傻丫头。”
宫鲤看着这个老顽童又故技重施,便没有理会。
“这是祭灵族一位族人,说起来你们也是一家呢!”老爷子不满她胡乱的给人家攀亲戚,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
严柏卿永远都是温文尔雅,见这两个人这般阴阳怪气也没有生气,脸上的笑容都没有落下,只是转过头来催促宫鲤上车,夜里风寒不要着凉。
真真是个体贴的人,宫鲤看着他转身伤了自己的马车,心里对他升起了一股怜惜,很奇怪的感觉,就是觉得这样的严柏卿很疲惫,时时都要挂着面具将自己的心隐藏起来,孤独的。
墨崖也是孤独,因为他看了太多迎来送往,而将那些没必要在意的人都踢开,拒人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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