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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严柏卿的孤独则是装满了无可奈何,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难以信任,只能将自己包裹起来,生人勿进。
前后进了城门,夜里街上并没有其他小镇的冷清,而是灯火簇簇,仍然有很多人在夜间到处闲逛,街道两边的店铺也都开着迎客。穿过热闹的街道,宫鲤他们最后跟着严柏卿的马车停在了一处气派的大院子前。
阿七说这是严柏卿的私宅,宫鲤不由得暗自盘算,左一处又一处的私宅,出手这么阔绰,别是有什么来路不明吧,在当时宫鲤还只是以为严柏卿的家世背景不错,没曾想……
“我是南齐福王府的世子。”
世子,那以后就是王爷,王爷可都是皇帝的亲戚。宫鲤一直待在海岛最大的官就见过知县,至于那个黄大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物,咋一听这种皇亲国戚还有些激动。
至于怎么开始这个话题的,还要从宫鲤将鬼山上的事告诉他之后打开的话头。
一回到府里,老爷子便嚷嚷着要睡去,阿七便去安排。
宫鲤则是心里有事,想着可以赶紧把鬼山的事情与严柏卿商议,他倒是没有推辞,一路就引着他们到了自己的书房。
书房在他卧房的旁边,据说那黄氏姐妹也跟了来,就住在后面的某个风景不错的院子里。
对于这么阴毒的女人,宫鲤真的是万分不想打交道,听到她们也在不由得就皱起了眉毛,不仅想要她的命,还无端端的害了魏村人的姓名,更可恶的是给大将军下毒。
严柏卿了听了以后也是面露狠色,沉声道:
“她们是一门心思想要和我联姻的人,这么歹毒还想进我的门,妄想!”
“联姻……”
☆、第九十七章贵为世子
黄氏姐妹一心想着嫁到严柏卿的家里,论相貌论家世他都是一个佼佼者,怪不得这两条毒蛇看到了就不想再松口。
“这次我误入了鬼山,进去后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随后宫鲤便将看到的东西给严柏卿讲了出来。
“这么大的工程想必也不是一个民间之人有那个财力物力和胆量敢做的,而且看那个样子每个五六十年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加上那些霸道的符咒,肯定是使了什么法子,你的背景想必不差,能不能暗地里查探一下。”
“不瞒你们说,我最近查探到了一些东西,怕是和你说的事情之间有一定的联系。”
见严柏卿面色凝重,宫鲤不禁坐直了身子,就连墨崖也起了漫不经心,看了过去。
事情要从严柏卿这次出行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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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是当今圣上的一个堂族兄弟,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早些年因为救了皇帝有恩,特赐南齐封地,这一封就是四五十年。
本来福王就是个闲散王爷倒是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是自从严柏卿的母亲寻上门,证实了福王还有这么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一切就变得微妙起来。
如今皇帝病糊里糊涂,朝堂上就是明争暗斗,怕是太后之流的还要趁机除掉一些暗藏威胁的对手。
最早的时候,严柏卿被暗杀,也就是南行的时候被一直追到了古水镇去,若不是有阿七将他的魂魄提前抽出安放,又将他的身体放到武安村的阴河存放,怕是现在早就不知道被什么孤魂野鬼给拉去做伴了。
严柏卿虽然言语之间说的轻松,但是能将他一路追到南境,还逼的阿七出此下策,可见要杀他的人着实也是厉害的角色。
“父王如今已经不理世事,整天关在屋子里修仙问道,他哪有什么闲心去争皇位谋反,可是这朝堂上就有人要祸水东引,说我们南齐如何富足且不按量交税,说南齐王父私自养兵……你们听听,想害你,就不怕找不到什么借口。”
“那你这次出来不是参加百日祭?”
“没错,我远走他乡不过是个幌子,朝廷多少都顾忌祭灵族的势力,毕竟天下的术士都会聚集到这一处,惹怒了这些人,可比惹怒无依无靠的福王府要麻烦的多。”
宫鲤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一阵子严柏卿都比较高调的四处奔走,想来也是想着让那些暗地里躲着的人有所顾忌,毕竟他手里拿着的可是祭灵族递过来的请归贴子。
“那你打听到了什么?”
墨崖打断了她的沉思,问出了她也想知道的事情,严柏卿又知道了什么?
“在朝堂上进言福王府有谋逆之心的是……一位不甚起眼的言官,之前甚至都没有听过姓名,但是忽然有一天递了一封写的极为详细的奏折弹劾王府。”
“难道说,这位言官和晋川有瓜葛?”
“没错,我私下里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知道,这位官员的连襟是鬼镇之前的镇长随后又被擢升为无双城的主事,是被城主亲自提拔上来,忠心可嘉!”
“所以说是朝廷里有人和离得这么远的晋川无双城有关联?”
“怕是这里面还掺和了什么人进来吧。”
墨崖转着手里的茶杯,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好似看惯了这些无趣的伎俩,牵着骨头连着筋,这些人总是盘根错节的绕在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但是又不得不忍了疼拔掉变白的头发。
严柏卿笑了一下,抬手又让阿七给墨崖换了新茶,然后才接着说。
“这样的弯弯绕绕相比令主也是见的多了,没错,这里面怎么会只有这么点人就能成事。南齐的黄家之前因为族长一职乱作一团,他们更是从根儿上就烂了一截,本身只是一群驱邪的道士,愣是要和朝堂搀和,这不还打算施个美人计,拖我下水。”
“那黄氏双姝?他们家这是没人了吗?怎么派了那么两个人来,是放出来得罪人的吧……”
“哈哈……若是知道被你小瞧,那两姐妹真能把你活剥了。”
“这我信!”
宫鲤不是没尝过那心狠手辣,别说活剥了,砍碎喂狗都不眨眼,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所以说你们在鬼山上看到的那深坑,怕是有人造的炼钢铁,挖矿甚至是打造兵器的地方,也许还在哪里养了军队也不无可能,压了那么多孤魂野鬼在山底下,也难怪会鬼气外泄。“
“好了今日就到这儿吧,上次惊动了他们,必须尽快料理,你若是能联系到人,可以倾过来我们再探一探。”
之后又商讨了接下来找人的事情,宫鲤便随着墨崖出来,好巧不巧迎面便碰到了巧笑倩兮的云初正拿着食盒与阿七说些什么,之间阿七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挡住她的去路。
“呦,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干什么,又想把人骗到哪儿去抽筋拔骨呢?”
“宫姑娘真是吉人天相,不过这话怎么说的,我可就听不懂了。”
“哎,这也难怪,出生怎么能听的懂人话……”
说完就绕过云初往外头走去,忽然背后窜过来一阵臭气,没得及反应就听的后面有人噗通到底。
“居然欺负一个弱女子,你可真够下作。”
“就你也配?”
宫鲤不知道墨崖是在骂她也配说自己是个弱女子,还是骂她也配骂别人下作,反正宫鲤看着她一直捂着自己的胳膊,看样子是被墨崖给折断了,折得真是好!
墨崖看了不看地上的云初就拉着宫鲤往外走去,“她刚刚拿什么东西打我?”又臭又腥……
“大概是什么臭虫之类的东西吧。”
宫鲤抖了抖身子,不想再问。
墨崖看着宫鲤缩着脖子往前走去,才展开了手心,那是一条漆黑的蜈蚣,全身的足都像是铁钩一眼,之前给宫鲤挡了一下,就被这东西划了一道伤口在手背上。
就连他一时半会儿都克制不住毒素,整条手臂都有些麻,可想如果划伤宫鲤的脖子,必然能让她瞬间毙命。
真是个歹毒的女人。
☆、第九十八章你算老几
这城主是个手眼通天的人,昨日晚上他们不过刚刚进城,一早就有城主的仆人过来请他们几个到府上做客。
宴无好宴,也不知道是打了什么主意,还特地严明了要带着宫鲤和黄氏姐妹。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去是什么道理,一不是皇亲贵族,而不是官家女眷。”
“谁让你沾上了那两个不安生的主。”
老爷子一边吃着鸡腿一边瞅着墨崖和严柏卿对宫鲤扬了扬下巴。
宫鲤虽然也有些眼馋鸡腿,但是又想着去城主府上必然会有更好吃食,就忍了忍作罢,斜瞥了从后院走出来的那两姐妹,云初的一只手藏在袖子里被雨初托着,看到宫鲤的时候眼神更是沉的厉害。
“哼,怕你!”
也不甘示弱的回瞪,把雨初气的够呛,正打算过来教训她,就被云初拉住了衣袖,附在耳朵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宫鲤听了一听只是隐约的听到了城主府字眼。
这黄氏姐妹莫非想在城主府对她出手?真是没完没了,要不然就面对面的来了较量,藏在背后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
“你要小心了……”
老爷子嚼着鸡腿往那两姐妹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正色的对宫鲤嘱咐,“那丫头眼神阴沉,眼角带煞,怕是自小就是个恶毒性子,身上背了不少的命债,不要碰她拿过的东西,也别和她离得太近,指不定身上带着什么东西,该是个厉害角色。”
宫鲤皱着眉头,又从老爷子手里接过了一个瓷瓶。
小心的藏到了怀里,老爷子说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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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感觉到不对就喝了,能保上一命,而且这个气味只要是还在阳间,他就能找到她。
车马准备好了,宫鲤挥手和老爷子道了别,便走到了墨崖身边,亦步亦趋的跟着。
墨崖见她今日如此小心谨慎也是有些诧异,之前警告过她好几回,她都能当耳旁风,这次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当然不知道,老爷子给她说了一堆那种自小练毒的人的可怕之处,连自己的身体都能拿出来给那些毒虫吃,还有什么怕的,像云初这般的毒女,外表越是正常光线,修为越是高,她的身上估计呼出来的气息都是带毒的。
宫鲤自是知道各种毒虫的霸道,一口就是噬心挫骨之痛,想她小小年纪能熬过去千万种毒虫的啃食,这人得有多可怕,至少现在的她是自叹弗如。惹不起,还是躲着点为好!
想通了,自然也没觉得好丢脸,就紧紧的跟着墨崖,乖乖的寸步不离,就连严柏卿都好奇的看了她好几眼。
“真是难得这般乖巧。”
“这是怎么说的,墨崖哥哥,我不是一直都很乖巧吗?”
听听,连墨崖哥哥这么肉麻的称呼都喊了出来,看来是被吓得不轻,这样也好,无双城里妖魔混杂到时候也难保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城主府坐落于无双城城南,坐北朝南的大宅子,与平民据说通过一条河给隔开,所以想过去需要过一座石桥。宫鲤眼尖的在桥身上看到了几个小字“黄泉碧落”。
这么不吉利的词怎么刻在石桥上?抬头看了看其他人,发现大家都没注意,便满心疑问的往里面走去。
河的两岸是垂到水里的柳树,过了石桥,正对着的就是朱红的大门,门口立着两个一身灰衣打扮的仆人,恭敬的弯着腰,一动不动就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要站在那里直到死。
“恭迎严世子,令主还有三位姑娘,城主和各位贵客已经到了,就等几位了。”这老管家是个人物,虽然没曾见过他们,但是上来就准确的叫出了名字,不卑不亢谦和有礼,想必这城主也不是什么一般人物。
而且,听他的意思,来的还不止他们一行?
随着老管家,进入宴客大厅后才发现,岂止不是他们,这里面满满当当的有三十多人,有一些还是之前与他们同时下榻有缘客栈的人。
她还在里面看到了……曲流,他正在与旁边的人攀谈,听到动静后看过来,眼神落到墨崖脸上露出了一个很古怪的笑容,继而发现宫鲤在盯着他看,才笑了笑回视线。
这个人也古怪。
“城主到……”
一个尖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宫鲤猛一回头正好看到走进来的无双城主。
与想象中有些差别,这个城主身形与刘知南很是相似,浑身有股书卷气,有些文弱书生的气质。
从外表看不过四十,眉毛较浅,却又一双深深的双眼皮,瞳孔又黑又大,所以看人的时候很是深邃,但是宫鲤总觉得他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从宫里身边路过的时候,她又是一惊,这城主为何听不到呼吸声。
转头看向墨崖,发现他也在看城主的背影,大概是也在怀疑些什么。
“感谢诸位应邀前来,正巧今日是在下的寿辰,也不想太过于铺张,就借着这个机会把大家伙儿请过来玩乐一下,还请诸位不要怪罪,没有提前说明缘由。”
这位城主说话的腔调也有些干硬,明明是个好听的声音,说话的时候却像是在嗓子里遇到什么阻碍,愣是压着声说话。
此话一出,又有谁会真的抱怨被忽悠来的,只能是和和气气的祝贺城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现在还只是早上,也不是开宴的时间,城主就招招手,唤来十几个模样相当的小厮,带着这些客人到给他们安排的院子里去。宫鲤拽了拽墨崖的衣袖,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问:“这是软禁么。”
“还没那个胆子。”
也对,他作为一城城主犯不着去得罪这么多人,想来是想把这些人拘在这儿了解点儿事情,又或者是阻挠他们去做其他的事。
“无碍,反正到时候别乱走就行。”
刚说完这话就听着有个婢女走到身边,轻声道:“姑娘请随奴婢来吧,有女眷单独的院落。”
“不用了,她和我一起。”
“我们主子专门给姑娘准备了房间,还是随奴婢去吧。”说着还要伸手过来扶宫鲤的胳膊,被墨崖一甩袖子摔了老远。
“我说不用。”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那女婢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着该死,却也不寻死,倒是让宫鲤看了眼,背着手看起了热闹。
“哎呦,宫妹妹何必去欺负一个小婢女,城主也是好心,想着这男女大防,怕失了体统,你倒好,还不承这个情,啧啧怪不得是山里冒出了的野丫头,怕是养你的人也没什么教养……”
说着还捂着嘴长吁短叹,好像宫鲤没教养是丢了她的脸一般。
宫鲤看看雨初的这番作态,很显然是云初挑唆过来的,想让她得罪人,但是她们都忘了,宫鲤本来就是山里冒出来的野丫头,教养?
好似爷爷倒是说过,“别人敬你一尺你就敬他人一丈,别人如果辱你骂你,必要十倍百倍偿还。”
所以,众人就见宫鲤推开墨崖的手臂,几步走到雨初面前。
歪着头,甜甜一笑。
“你算老几。”
☆、第九十九章宴无好宴
墨崖看着竖起了全身短毛的宫鲤,正无所畏惧的看着雨初,一双眼睛亮的灼人,不禁轻笑了起来。
走过去把她揽到怀里,拍拍她的脑袋,看着城主方向,又扫了一遍周围,说道:“若人辱你伤你,那么我就百倍千倍的还给他,可高兴。”
“高兴!”
“走吧,别在这儿浪时间。”
宫鲤狐假虎威的跟着墨崖大摇大摆的出了门,就听着大殿内传来雨初气急败坏的叫声“你看那个小贱人。”
还有云初不似活人的声音:“百倍千倍……吗?”
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她看过来的眼神,那瞳孔里像是装了活物一般,蠕动了一下,宫鲤顿时寒毛乍起。大厅里的人因为这个插曲而神色各异,在得知墨崖就是幽冥令主的时候都不可置信。
二人被带到了一处小院,旁边还有两间,稍晚的时候看到严柏卿和曲流都回到了屋里。
“笃笃笃”
严柏卿推门而入,进来以后就坐在桌边,捡了盘子里的糕点吃了几块儿,宫鲤看他吃的急赶紧倒了杯水递过去。
“你们两刚刚可是出了风头,你可是把那两姐妹给得最惨了,得小心。”
宫鲤无所谓的拍拍脸,“反正已经得罪了,不怕再得罪的彻底些,我还能畅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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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柏卿急急的吃了一盘子的糕点,拍拍手又从怀里掏出了素色的手绢擦了嘴,一系列动作都很自然,看得出很有礼仪,不像她吃了东西总是一抹嘴就完事,怀里的手绢也总是忘记去用。
这就是他们说的教养吗?自己的粗放墨崖会不会也觉得不好……
宫鲤没有说话,盯着空盘子出了神。
“你可还记得那深坑的入口,我打算夜探鬼山。”
“记得,宫鲤留下,我和你一起去。”
宫鲤这次没有撒泼非要跟着去,那里面太过凶险,她去了反而拖累。
“寿宴结束后,先送你回府里,和莫长老待在一起。”
“莫长老?就是……老爷子?”
“对,有他在应该没什么大碍。”
又说了些其他注意的事儿,严柏卿便回了屋,曲流的屋子一直关着门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宫鲤出来晒了晒太阳,顺便呼了几口恶气。
四周沙沙的传来风穿树叶的声音,但是宫鲤还是捕捉到了一种非常细小的刺啦刺啦的响动,好像是有很多密集的小勾子擦过硬物的声音,而且她还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暗中观察她,早前被黑老夫人窥视过,这次也一样。
那眼神阴冷又贪婪。
在城主府的一个暗道里,周围摆着诡异的器物,地上鲜血淋淋,一个人缓缓的站起身来,把腿上的人扔开,已经成了一具干尸。他转过身用袖子擦干嘴上的血迹,眼中的一片赤红缓缓的平息下去,才开口和对面的人说话。
“干什么非要招惹她。”
“……”对面的人不回答,他冷哼了一声又继续说。
“怎么嫉妒了?痛恨自己不人不鬼的样子,而别人却人人争着保护……哼,反正你好自为之,别在我这里兴风作浪,我可没有义务替你拾烂摊子。”
“用得着你管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恶心……,只要把你该做的做好便是,你以为没有了我们族人,这个什么破城主能成什么气候,而你也得滚回那潮湿阴暗的鬼地方。”
赫然就是云初的声音,她尖利的冲着对面的无双城主大喊,随手一甩,地上的那尸体就剩下了一堆灰烬。
“哼……”
城主并不把她放在眼里,而是转身走到了一个大罐子旁边,伸进去一双手,里面瞬间想起了那种铁密密麻麻的铁钩剐蹭陶罐的声音,城主像极其享受般的长长舒了一口气,脸色也旋即变得红润。
云初见此一甩袖子,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恶心”便走了出去。
城主在她出去之后,把手了回来,密密麻麻的黑点布满整个手臂和手,随着他运功缓缓的消失不见。
他垂下睫毛看着自己的手掌,猛然挥向了墙壁,上面轰隆一声出现了一个整整齐齐的黑洞。他咬着牙笑了一会儿,转向云初出去的门口,擦擦手凉凉的说了句:“不知死活。”
也不知道他是在说谁……
宫鲤还在凝神厅听着刚刚的声音,可是忽然戛然而止,也没有弄清楚是什么。正思索间就见曲流的房门被打开,曲流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看到宫鲤的时候顿了一下,旋即松开捂着肚子的手,走了过来。
“最近要小心,不要随便走动。”
宫鲤很诧异的看着曲流直挺挺的背,从后面看他特别的消瘦,衣服架在肩上,整个人空荡荡的。
“好的……”
宴会安排在了晌午,之前的大厅里已经分了两边坐位,男女分座。宫鲤跟着婢女走到座位上,转眼身边坐的就是黄氏姐妹,宫鲤看向高台上的城主,不知道他是故意要给墨崖难堪还是怎么,这一行为着实有些刻意为难。
宫鲤打定主意不吃不喝不说话,谁能知道离得如此近,会不会喘口气的机会,就被下了毒呢。自己虽然也是行医,但是山外有山,云初的毒术,她没有自信可以解掉。
墨崖皱着眉头看过来,宫鲤就笑着冲他摇摇头,示意很好。
“你倒是好命,前脚有令主护着,后脚又有柏卿护着……”
“我就是狗屎运。”
宫鲤故意挑衅,微抬着下巴,直直的看着对面的云初。
“你以为他们能一直护着你?”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阴阳怪气的做什么,难道你的教养就是让你当面损人,背地里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利用魏村的人害我性命,还给大将军投毒,告诉你只要我不死,这笔账我就记着。”
那云初果然脸色又黑了一份,那挂在脸上装点门面的笑容差点就砸在地上。
“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宫鲤懒的理她,转过头去关注着男人那边的动静。
城主与大家寒暄着一些无聊的话题,墨崖一直低头看着酒杯也不去掺和,即便说到了自己的名字也是无动于衷,大家碰了几回钉子也就消停了,倒是严柏卿左右逢源,言语得体谁都不得罪。
“这次令主能来着实让这里蓬荜生辉,没想到能在有生之年见到令主,真乃三生有幸。令主肩负两界重任,实在幸苦,本城主便托大,仅代表无双城的百姓多谢令主。”
“……”
城主见墨崖没有反应就自顾自的喝了起来,然后无奈的看向周围的人,这一个举动好似在说“看看,连我一届城主的面子都不给,何况是你们,就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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