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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以前,这些术士,术师虽然在自己的圈圈里还能逞威风,但是明说出来,却被天下人所不齿,歪门邪道已经从一开始就背在了身上,纵然看似风光,实则却犹如过街老鼠,没人想去接受。
“那里便是坟园了吧。”
墨崖回神朝着宫鲤指的方向看去,之间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写着:
“静虚境。”还有一行小字写着:“忘却前缘,轮回转世。”
☆、第一百四十章你安息吧
本以为是无人看管的乱坟岗,却不想这里被打理的很好





幽冥深处 分卷阅读150
,一位哑巴的老汉穿着干净的打着补丁的衣服正在给一处坟拔草,并且把手里采的小花放到上面。
宫鲤一看,发现这墓正是阿梨的墓。
“西,越氏阿梨之墓地。”
“老伯可识得此人。”
那哑巴老伯倒是能听懂她说话,比划着意思大概是问他们是什么交情,这处坟墓上百年来从没有人给她祭拜。
“我是她的后人……”
老伯细细的端详了她几眼似乎也相信了她的话,就让开位置让宫鲤走过去。
宫鲤深吸了一口气才敢走到墓碑前,那一瞬间是有些恍惚的就好似一个大活人,要去墓园拜祭自己一般,很古怪的感觉。但是心头不自禁的还是重重的一痛,泪水涌了出来。
这是阿梨的泪吧,她离开时还不过七八岁的模样,而如今世事变迁,她好不容易保留的一丝神智,终于重归故里。对于这里她始终还是爱的,不然也不会在灵魂深处一直暗示着宫鲤一步步走到晋川。
“阿梨,你回来了,这里还是以前那般风景宜人。”
宫鲤的声音随着风散开,飘荡在这一片小山坡上,林间草地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对她饿回应,也像是这片土地对于阿梨灵魂的欢迎。
宫鲤从怀里摸了一下,拿出一根红色的头绳,用石头压在墓碑上面,接过守墓人递来的清酒在她的坟前洒了一碗。
又看了眼周围才发现,原来是有人将她和父母亲都葬在了一处,她被安放在中间,父母列于左右。
宫鲤又弯腰给两位长者行了礼,心中为他们祈祷:“愿你们经历了几世,再做一家人,幸福安康。”
从坟园出来,宫鲤觉得身体愈发的不一样,脚步沉重,左肩头火辣辣的疼痛,摸了摸又没什么感觉,但是那种在骨头里的痛楚却很明显。
“我休息一下,好累。”
宫鲤拉着墨崖的衣袖,摇摇头表示自己的脚步真的是特别沉重,左肩上的骨头也疼得厉害。
墨崖摸了摸她的头没发觉什么异常,又探入她的经脉仍然没什么大碍,便将她起来,放到溪流便的大石头上。太阳将石块晒的暖洋洋,宫鲤一坐下便不受控制的躺在了石头上,墨崖将她的头移到了自己腿上。
这一躺便睡了过去。
好似许久没有这么踏实的睡过一觉了,宫鲤知道阿梨这次是真的走了,带着对故土的眷恋长眠于混沌之中,她不知道未来几十几百年之后阿梨是不是还能得一个机缘重新投胎,但是阿梨终于等到了能够安息的一天。
“宫鲤,多谢你的坚持,我把灵魂还给你了,望你以后平安。”
“再见,阿梨。”
初见时,那黑色的长发,稚嫩的脸庞和不太相符的阴沉眸子,在火焰中飞舞的大红嫁衣,凄美惨烈。
而如今,黑色的头发被松松挽起,脸已经长开,眼中盛着宽容,那衣服依旧红艳,确实飘逸而潇洒,宫鲤看着她信步走入远处的桃花林,从雾中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睁开眼的时候,宫鲤眨着眼睛反应了好半天,才想起了现在在哪里。
坐起来,看着也站起身的墨崖,释然一笑,“阿梨走了。”
“嗯,恭喜。”
宫鲤伸了个懒腰,觉得通体舒畅,似乎好像多了些什么,很难形容,就好比走路的时候,觉得身体更实在了些,没有以往那般总是有些轻飘飘的不安。
而且总觉得左肩延伸下来的整半个身子都有些温暖,这倒是显得右半边有些温凉的皮肤有些奇怪。
还不等她想明白,迎面就碰上了已经许久未见的一个人。
那是在武安村的时候第一次见到祭灵族的长老,当时他对待墨崖很是亲切,墨崖也一反常态的对他很是恭敬,之前也是他建议自己要到晋川趁着百日祭的这个机会来打听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还真是有缘分,今日刚刚为阿梨祭拜完,转头倒是遇上了他们。
“你们怎么上了这坟园?”
说完似乎也想起了之前宫鲤倒是向他询问过一位祭灵族老族的事情,看了一眼静虚境,心下了然。
“倒是恭喜你,都是因果造化,能寻到她也是说明冥冥之中你们这都是缘分,也算是老天爷给你们安排的劫数。”
宫鲤道了声谢,与墨崖一道等着着长老接下来要说的话,倒也不难猜,他就是要他们今日便住到静虚山庄去,明日一早大典开始,也不用随着外人们排队挤马车。
“多谢,那便前面带路吧。”
墨崖何时这般好说话了,看来这长老之于他确实地位不同。
几人一同走着,路过山庄入口那条大路的时候,长老笑着对墨崖说:“你们便先进去吧,我还有事,等明日再说。对了,白篱那个小丫头今天也住在这儿,我听她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你,今日过来你快去看看,省的闹腾。”
言语间可以看的出这位长老对那白篱也是疼爱,虽然说她闹腾,但是也真真实实在关心。
“好,我知道。”
长老与其他的几个族人骑马而去,墨崖牵着马,与宫鲤并肩走近了庄子门口,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张黑色的贴子,那守门的侍卫便躬身行了一礼,请他们进去。
一个灰衫的年轻仆从便小跑着过来,步伐轻盈,虽然看似很快,但那袍角却纹丝不动,这山庄里倒是藏龙卧虎,区区一个仆从便这般,也不知道一直以来不怎么在外面露面的那些当家人都是什么来历。
“请二位贵客随我来。”
“有劳。”
那灰衣仆从带着他们穿过中庭拐了弯又穿了一道曲折的回廊,才进入一处院落。
这里便是为二位准备的小院,膳食会有仆人给二位送过来,这庄子里可以随意走动,有长老在江南生活惯了,所以我们这庄子在建的时候就结合了南北东西的各地风貌,有趣的很,两位若是不累,也可以随处走走,小的就不打扰了,庄内四处都有仆从,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招来询问,都是特地训练过的,都机灵的很。”
那仆从离开后,宫鲤便绕着这个独立的小院儿走了走,然后停下来笑着看向墨崖,“你看着可还熟悉?”
“知县府上。”
“这倒是心了,不过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去过呢?”
墨崖暗笑她才反应过来,这把他们请进来的人,也是便相的告诉他们,对之前他们的底细是一清二楚,这次若不似条件有限,怕是直接就把他们领到山上了吧,再仿制一个茅屋药田。
“谁知道呢,大概是因为你面子大吧。”
知道墨崖这是在变着法的笑话她,宫鲤也意识到了问题,“莫非这能进入山庄的人,祖宗十八代都会被查么?那么还知道什么?我爷爷?武安村?还是阿梨……”
忽然之间,细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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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静虚山庄
这山庄着实大的不是一星半点,江南的亭廊水榭,北方的红墙琉璃瓦,有树林环绕的木屋,也有简简单单的泥瓦房。
“这祭灵族这般富有么?看看这雕梁画栋、回廊水榭的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银两……”
“祭灵族遍布天下,大抵都是要像族内孝敬的。”
“真是气派……哎?我们如今主导这里了,严柏卿和天香他们要怎么办?”
墨崖眉峰不动,仍然看着远处紧靠着山体顺势而下的层层楼阁,懒懒的说:“自有办法,瞎管闲事。”
宫鲤瞪着眼睛看了他许久,才不甘心的抱怨一句:“我才没瞎……”
墨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逗乐了,转身笑了一下,拉着她便继续往前走。就如同那灰衣仆从说的,这里四处可见恭敬的下人,只要见有人过来就客气的询问,不那么谄媚也不会显得木讷是恰到好处的热情。
这么一路走来,宫鲤真是对此处的建造者心生敬佩,处处都透露着心思缜密。这个词说的严重些实在不是个好词,正如她现在的感觉一般,她利用内里催动感官去听去看,这里与其说照顾周全,不如说是严加监视。
高处的楼阁高台,四处的暗门隐窗,那刻意放轻的呼吸声,和来自鬼界特有的阴腐之气,都让宫鲤在这致之中感觉到了森森寒意。
不觉间紧抓着墨崖的手,心中有些隐隐不安。
就在他们四处闲逛的时候,不断地碰见被领进来的其他人。看得出这些人也是有些惊异于静虚山庄的大手笔,一路赞叹,在见到宫鲤他们的时候尽管不认识,还是有礼的拱手,宫鲤下意识的也拱手,事后才想起来这是男子的惯用的姿势,挠了挠头露出了一个讨喜的笑容。
那两人眼睛一亮竟然走上前来,宫鲤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那么僵直的面皮,等着他们走近。
“在下师兄弟是从洞庭过来的旁支,盘龙和云海,见过两位,两位也是刚刚入这山庄的么?”
“嗯,也就在刚才。”
“听姑娘口音也是南方的人吧,好巧。可还习惯这西北的天气?”
“她是北方人,抱歉我们要回房了,麻烦让一下。”
“哦,哦……好好,两位慢走。”
墨崖一拽宫鲤的手拉着她往前走去,等到转过一个院落,就低声呵斥:“别总是嬉皮笑脸的,这里面蛇鱼混杂,小心引来祸端,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宫鲤嘴上虽然应承下来,但是心里却是个大写的莫名其妙,这关她哪门子事。还有嬉皮笑脸,什么时候的事?招惹别人,自己这么个良善模样难道还比得过他满脸阴冷更招人讨厌?
“嘀咕什么?”
“你真是好看。”
“切,少嬉皮笑脸。”
所以自此之后,宫鲤都没露出一个好脸色,所以在遇到白篱的时候,两人这一幅黑脸,简直是太和她心意,破天荒的没有再明嘲暗,讽,而是不经意的就挤在了她们中间,还看似无心的将她堵在了后面。
宫鲤很想一脚踩在白篱的脚后跟上,却忍了又忍没有出脚。
心里默念着赶紧能回到自己的院落,却瞥到了远处一闪而过的天香,她正低头跟在几个人身后,面色晦暗不明。
“天香?”
“……”
宫鲤本来高兴的见到了天香,一边喊一边冲那边挥手,天香回身看了一眼,甩开了身后人的拉扯,朝着宫鲤跑过来,宫鲤见她眼圈发红以为是受了什么委屈,便狠狠的瞪向了那边的几个人,对方迎上宫鲤视线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又冲她施了一礼,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那行礼的姿势很是怪异,单手点了自己的额头以及左胸,然后将右臂摆到身前,右手覆在胸口上。宫鲤眼神一顿,就见那人又看了天香一眼,转身离开。
“那是什么人?他们欺负你了?”
“没有,是我们寨子的人,原来也不熟,说起了我姐姐的事情,所以争吵了几句。”
宫鲤伸长手为天香擦掉泪,拉着她的手往住的院子里走去,一边还安慰她:
“别哭,我们总会找到办法把她救出来的。”
“嗯,我也相信……”
关于初九的事情实在没有头绪,天香也没有任何的线索,初九因为是惨死,或者说是被人更改了记忆,对那段过往都没有印象,像一个无头案一般,无从下手。
如今也只能希望是,通过些零零星星的信息,先找到初九之前出现的地方,寻到她的尸身才行。
所以目前这些安慰的话,确实只是安慰,到底什么时候找到也是个未知数。
天香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也是和族人闹翻了,所以根本也指望不上那些族人做什么,想到这儿她倒是奇怪,天香他们的族人也能到这里,据她以前说,他们那是一个还算封闭的小部落……
也许,人家部落虽小但是历史久远,也有从祭灵族过去的老人呢,可不能瞧不起。
一路上天香都有些心事重重,连这么致的小院子也没有多看一眼,宫鲤把她带到屋子里休息,自己则转悠到院子里。
正当她坐在那秋千上晃荡着睡的正香的时候,那山庄里“铛铛铛”响了一阵钟声,把她吓的一个趔趄差点掉下来,被墨崖拖住了头。
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滑落在地,被她不小心踩了个脚印在上面。
“我帮你拍拍。”
“我来吧。”
墨崖伸手接过外衣,伸手在上面挥了一下,那痕迹便没了,抖了抖穿在身上。
院门口进来一个仆从,恭恭敬敬的询问,是要到前厅去吃,还是在院子里,墨崖回了句“院内”。
那仆从便躬身退了下去,一会儿工夫就带着三个人,提着食盒进来,饭被摆在了宫鲤屋子的外间,天香依旧恹恹的没吃几口,反倒是宫鲤因为一整日没吃多少,吃的有些急切,呛了好几回。
“你那么急做什么?有没人跟你抢。”
“谁说的,你没听老人言么,这饭菜就是要抢着吃才有味道。我们都多吃些,不过你不用再长高了,我就要多努力了,墨崖你不吃的话,把你的白饭给我吧。”
伸手把墨崖跟前的饭搂过来,大口的吃了起来。天香看她这几日吃饭总是要吃很多,不禁问了一句:“你这几日怎么了,忽然总是嚷嚷着要吃饭,也没见你多走动了多少。”
“我这不是好长高长壮了保护你们吗?你外强中干,大将军难当大任,还有墨崖四面遇敌……也唯有我尚能拼个一二,任重而道远呢,不吃怎么能行。”
这话不过是她趁机玩笑,但是天香却忽然有些快哭了的架势,倒是把宫鲤给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




幽冥深处 分卷阅读152

“我感动不行么,臭丫头,墨崖还用你来保护?别吃成个胖子拖后腿就是了……”
“那我也是最好看的一只胖子。”
就这么胡乱的逗了几句嘴,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沉重,两人吃完后,宫鲤还拉着他们出去散散步。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反正他们刚一出了院子没多久,就见到之前天香说的族人与几个不认识的人迎面走了过来。
“真是人生处处是机缘,又见面了小娘子。”
☆、第一百四十二章谁是你娘
宫鲤斜瞥了那个看起来獐头鼠目的瘦黑男人一眼,拉住天香的手,对着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道:“这位请慎言,我确实还小,所以也没你这么大的儿子,不要胡乱的攀亲戚。”
其他几人憋着笑意,那人看来也是个有城府的,虽然气的脸色更黑了一层,险些将面目融到了夜色中,但就是忍了下来,露出两排白岑岑的牙齿,一张一合,若是有人眼拙,怕是还以为大晚上凭空出现了一张嘴,兀自说话。
“倒是忘记了,外面人如今都唤年轻女子是姑娘,我们那地方闭塞的很,也就这么说惯了,灵乡应该是清楚的,不然你……”
宫鲤感觉天香身子如今紧绷着,就截住了那人的话头,“如此说,出来一趟也是难得,您随着几位朋友多走走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那人笑了笑倒也没有阻拦,只是在她们转身的时候,冲着天香不高不低的说了句:“灵乡,你姐姐祭日就要到了,记得回去祭奠。”
天香没有回身,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句:“我知道。”
待回到了屋里,安顿好天香,宫鲤便回去对着墨崖说着刚才的那人。
“你是没见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怪不得天香都不愿意说起自己的族人,那眼神,即便隔着夜晚我都能看到里面的恶意,还有那大白牙,如果不是有嘴唇拦着,怕是能扑上来把天香咬上一口。”
宫鲤皱着眉头数落着那人,倒是墨崖因为她这乱七八糟的话,笑出了声。
“你的嘴皮子倒是练的越来越厉害了,怎么又要偷懒,打算以后坏人出现的时候,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将其击毙么,嗯?”
宫鲤看着墨崖凑近的脸,和意味不明的微微上挑的尾音,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不由得向后折过去,本就是圆凳,她这么向后倒下去,墨崖自然要拉住她,这么一来二往的,就扑在了人家怀里。
也不知道是太过于做贼心虚还是怎么的,就在她对着墨崖微微勾起来的嘴角胡思乱想的时候,门上被敲了几下,大惊失色之余连滚带爬的扑到了床上。
果不其然,又是白篱。
她端着一盘不知是什么的盖碗,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面色肃然正在打坐的宫鲤。
墨崖也回头瞧了她一眼,憋着笑坐在了桌边。
“以后不用往这边拿这些东西,我不吃。”
“这可不是这山庄里的,是人家自己做的呢,墨崖哥哥你尝一口。”
墨崖余光看着床上的宫鲤抖了一下,转头冲着白篱说道:“这跟是不是你做的无关,我不吃这些,你应该知道,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白篱有些委屈的低着头,还想再说什么,见墨崖扭头去看床上的宫鲤,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深吸了口气又恢复了笑语嫣嫣。
墨崖也不是故意针对她,见她没有之前那不舒服的做派,对她也温和了些,让她把东西带走,明日要要多注意云云,嘱咐了两句。
待他关了门再回头的时候,就见宫鲤偷瞄了他一眼,然后重新摆了下姿势,端端正正的开始打坐。
今日,一魂归体,经脉在流转的过程中又厚重了些,而且也能感觉丹田处的内里正在快速的聚集力量,唯一不足的地方便是两边的身子有些不对称,很显然就是左边的气息在行进中更为顺畅,每每到了右边就会迟缓。
果然还是得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个时候魂魄大抵就全了吧。
她放空思绪,试着将内劲聚集在左手上,然后并拢双指学着墨崖他们的样子,冲着前方一指。
正在床边凝神打坐的墨崖,忽然感觉一道很凌厉的气息冲他过来,抬手便是一挡,然后翻身而起立在榻边,有些惊异的看着闭着眼伸着手指嘴角还带笑的宫鲤。
“怎么?大半夜是要谋杀亲夫么?”
“谋杀……亲夫?”
霍然睁开眼,对上墨崖高挑起来的眉角,和眼神示意的方向。茫然看去才发现,自己手指的方向正是榻上墨崖坐的地方,而且中间的桌子如今上面有一道锋利的痕迹。
她站起身,伸手在上面点了点,就见那桌子瞬间分崩离析,从中间分成两半。
“我这么厉害么?就一招?”
“嗯,很厉害,一出手就砍了一张桌子。”
宫鲤兴高采烈的围着桌子转了几圈,追问了几句自己的天资,在得到墨崖的称赞之后,更是喜不自持。
“你以后若是有空可以教我几个基本的咒语,这样我下次见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能……”
忽然想起之前墨崖曾经告诫自己不要随便在人前用咒,本来打算要问阿七学的,这几天没见,加上之前又得意忘形,所以就脱口而出。
倒是墨崖想了想之后,点了头。
他自有考量,与其让她胡乱的学一些别人的咒法,还不如从基本的学起,待到她身份明朗,正好可以解除些更高深的,那时候既不会引人注目,也不会因为控制不住出乱子。
“待你那天可以一招劈开一颗合抱的大树,我便教你。”
激将法对于那种初生牛犊来说最是管用,宫鲤想都没想合抱的树究竟有多粗就迷失在了自信之中。
第二日也不知道墨崖时怎么解释,好好的桌子变的欺凌八落,倒是前来拾的仆从笑的有些奇怪,还连连说不妨事,末了送来一张又大了一圈的红木桌子,比之前的也重了许多,上面铺着缠枝牡丹的绸缎面桌布,倒是让宫鲤有些不好意思在上面用饭了。
“真是有钱的地方,墨崖你看看这桌子,我和爷爷之前去给镇子上一个富绅看诊,他们家这个质地的屏风据说要上万两,真是不明白这么块儿木头这般贵,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咳咳”
随着墨崖的咳嗽,门口传来那去而复返的仆从声音,“这桌子是南海一种极为难得的树,好几百年才能成这么一株,这可是整一块木料,上万两,也算不上暴殄天物……”
“哦,那个我见这么好的桌子,都不好意思在上面吃饭了,没别的意思……”
那仆从,将手里一套洁白的茶具放到旁边小机上,笑着说“其实不吃茶也无事,反正这桌子结实……”
“哈……真会




幽冥深处 分卷阅读153
说笑,难不成还打架。”
想起昨天那架势也算是自己头一回施展功夫,勉强也算得上是……打架,就幽幽的闭上了嘴。
“哈哈哈,贵客喜欢便好,那小的就不打扰了,要是再有什么事,请随时招呼我。”
眼看大典在即,还要麻烦人家亲自跑一趟送桌椅,宫鲤多少有些愧疚,便赶紧又把自己仔仔细细拾一遍,又看了眼墨崖,确保两人都完美的诠释了道貌岸然,便崩起了脸,随着墨崖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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