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放过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的空
后颈被揉得很舒服,全身的肌肉慢慢完全松弛下来。任羽有些昏昏欲睡了,被男人抱进怀里也不抗拒,头枕在他胸膛上睡了起来。
方禹宏低头静静看着他。不急,先这样吧……
……
任羽闭着眼睛躺在凉亭的石条凳上,呼吸都有点微弱。那只人参已经吃了,也没好多少,每天还在吃抗抑郁的药。天空还是那么蓝,和多年前一样,不曾改变……一粒尘埃的出现或消失,没什么重要,可是与这天空比起来,又有什么是重要的……风云变幻,它都不变,那么广博,那么空……
“吃东西了么?”方禹宏低低问,树后的人转过身来:“劝着吃了一些。没什么异常,还是和昨天一样。”方禹宏点了下头,转过花木走了过去。“跟我进屋,念故事给你听。”男人的手微微用力按在他身上。任羽垂着头,让男人牵着手跟在身后缓缓穿过花树。
“放首音乐听好不好?”方禹宏轻声问。任羽被揽着坐在沙发上,靠着他,点了点头。舒缓的音乐在空旷的房间晕散开来,方禹宏摸了两下任羽的颈肩,他就睡着了。
白天睡太多,晚上反而醒了一段时间。被揽在男人怀里,压得很牢,任羽睁开眼,看着微亮的窗户。方禹宏使劲儿搂了搂,低低在他耳边问:“在看什么?”任羽不说话。男人将他翻了过来,额头抵着额头,鼻子对着鼻子:“已经好几天了,要一直这样下去么?”任羽悚然一惊。“我会很宠你。只要过得舒服,是什么有什么重要。至于别人的眼光,不会有别人,只和我呆一块儿。”男人温声道。任羽心中冷笑,这番说辞用在你自己身上看你还能不能接受!男人周身顿时一寒,大手狠狠遏住了他的脖子:“这样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以为我便拿你没辙?信不信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很少这样对他,只有几次他“错了”却没有及时跪下表示接受惩罚。
任羽扶在床沿喘息,汗大滴的落下,表情痛苦至极。方禹宏俯在他身后轻声道:“到了我手里的人,我可以三天就让他变成狗。对你,却花了这好几年……不过是想你可以长长久久活下去,别不知好歹。”任羽已经什么都听不进了,泪珠滚滚从眼里冒出,额头青筋爆起。
昏过去后,慢慢发了烧。方禹宏忙活了大半晚,天亮后终于退了下去。任羽醒来时,方禹宏手正放在他头上。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懒懒地望着男人。方禹宏表情缓了些,摸了摸他的脸。任羽瞬间瑟缩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害怕。“乖顺一点。”方禹宏淡淡道,起身去换衣服。
门开了又关上了。任羽闭上眼睛,静静躺在被子里。方禹宏回来时,他就又睡着了。
喂了药,又喂了粥,任羽醒了一些,趴在方禹宏怀里,还要睡。男人犹豫了一下,搂着他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到底是在折腾什么呢?
☆、嗜睡
这个样子了还挣扎有什么意义,就算逃出去,没有人养着,以后要怎么过?他已经不是正常人了,还妄图回到正常的生活。
他记得他来了半年时还义正言辞地指出过自己的行为是犯罪、是会坐牢的,那时他已不知承过多少次欢。才出校园就被自己圈了,他总有那种学生的纯真在。
方禹宏想,等过了这段时期,他没力再想这些事情了,一切就会好很多。
任羽身上疼,好几天都不大动,方禹宏就把他关在卧室里,下班回来时才抱他下楼走走。任羽柔顺了很多,安安静静的,不怎么说话。“好些了么?”方禹宏扶起他,手进去摸他的腰。任羽轻轻应了一声,俯在他身上。
“外面下雨了,我们在客厅里坐坐吧。”方禹宏道,任羽当然不反对。落地窗外雨潇潇而下,任羽双腿叠放,跪坐在男人腿上。方禹宏双手环着他的腰,控制他不掉下去。“手扶住我,坐好。”男人低声道,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根细链子来。下面的吊坠是一枚圆形透明饰物。“你的扣子我给拿了回来,做成了这个。好看么?”任羽看着,懵懂地点了点头。方禹宏给他戴好,拨了拨。任羽皮肤很白,锁骨凸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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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这种致的饰物很好看。任羽低头看了看,又来看男人,表情还是有些懵懂。方禹宏揽住他,低头亲了亲,按在了怀里。“一直没想过送你什么,这枚水晶扣子你戴着倒是好看,那就戴着吧。”任羽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凉凉的,很细小。感觉很微妙……一种说不上的感觉。方禹宏见他不讨厌,又亲了亲他。
男人还是宠着他。
……
任羽每天睡得越来越多,醒了就发呆。他像一只发条用尽的玩具,不再叫嚣不再歇斯底里。每天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人也越来越沉默。
方禹宏不去公司了,天天把任羽抱在怀里藏着。任羽脸偏在男人锁骨上,睡得很深。方禹宏手臂轻轻环在他脖子上,一睁眼就看到。“吃瓣橘子。”果肉就在唇边。任羽张嘴含了,慢慢咀嚼。他咽下去时,方禹宏的手臂还在他脖子上,可以感受到他喉结的滑动。男人低头含住他的嘴唇轻轻吮了一下:“还吃么?”任羽轻轻摇了摇头。方禹宏又亲了上去,一手掌住他的头。一只手在他后颈轻抚……被吻得太深时任羽会有些脆弱。“我给你时间……”
无论逃不逃避,都没有退路了……任羽有点茫然,但胸口像是压了石头,又闷又痛。“你以前很怕和我做……现在还有些,但有一种方式不会……只要你乖,我可以让你不痛也不怕。现在我还可以许你。”男人凑近了说,嗓音沉沉,带着诱惑。任羽迟钝地转了几下眼珠,没有表示。
他困了,方禹宏就让他继续睡。
任羽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似乎从有记忆以来都一直在等。等待只是让时间过去,这次终于看不到未来。他不想去想成为别人所谓的宠物之后会是什么样子,最终的结局不必关心,他不知道那样还算不算活着,忘记了尊严失去了思维遇事他要怎么办……那是一个恐怖而莫测的世界。
睡睡醒醒间人更加虚弱,方禹宏终于看不下去了,有时会叫醒他,抱着他在园子里转一转,或者给他念念书。方禹宏抱着任羽,指花丛里的一个鸟窝给他看:“这里原来有一窝小鸟,后来都飞走了,你总是从花园里过,有没有见到过?”任羽摆了摆头,打了个呵欠。方禹宏又说:“人越睡越困,你这么睡,一辈子都不够,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任羽配合地使劲儿睁了睁眼。“这片花园是我母亲生前打理的,她一直住在这里,最后也死在了这里。我把她的骨灰撒在了园子里,房子推倒了重建,建成我喜欢的样子。”任羽头搭在男人肩上,还点了点。方禹宏还说:“你这个样子……实在不行,我让人给你打营养针。”任羽勉强睁着眼,眼神都虚弥了。
第二天陈锦文来,看见任羽现在这样儿倒没再说什么了,冷静地给他扎针。任羽中间醒了,方禹宏给他把着胳膊在,营养液输了一小部分了。他看了一眼,没什么反应,头一偏,又在男人怀里睡起来了。
他已经不再想不再说那些事,方禹宏也不再劝他。这个人若是个听话的,至于花这么久么。
其实嗜睡很早之前就有症状了,只不过他一直压制着在。他不断催眠自己,会有办法的,总有变好那一天的。想到浪的这些个日日夜夜,任羽就觉得着急,出去后怎么还撵得上人家?别人都在努力挣钱,努力发展事业,而他在这里陪一个疯子玩疯狂的游戏。这么一想,就觉得时间不够,就算关在里面也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没有实践知识那就多补充点理论知识,看书,看书!他疯狂的支配着自己,一丝一毫不敢松懈。他其实一直怕过得没有别人好。可是实际情况是,他根本出不去,又有什么可比性?到了现在,这一生都毁了。
“方禹宏……我要怎么办。”醒时偶尔他也会这么问。方禹宏不说话,只是摸摸他的头。他已经走到绝境了。
作者有话要说:就这么一点文,卡了好几天,真是服了自己了…………
☆、游乐园
又过了半个多月,任羽完全瘦成皮包骨了。方禹宏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在等他明白,而是在等他死去。
任羽短暂地醒来时,方禹宏问他:“你去过游乐园么?”任羽点头,“那玩过没?”任羽摇头。方禹宏说:“我带你玩。”其实他自己也没玩过。
到了游乐园,任羽已经睡着了,方禹宏把他叫醒,撑着他进了里面。有人拿了两长串票过来给男人。方禹宏把它拉直,一段一段地给任羽看。任羽目光停留时间长一点,方禹宏就指着票问:“这个……水上漂流玩不玩?”任羽摇了摇头。其实就算他说玩,男人也不得让他玩,他现在这个样子,那不是漂流,是漂魂。其实最安全最适合他的是摩天轮,不快,慢悠悠的转一圈,还是两个人一个小舱,他可以在里面护着他。但最后任羽选的是过山车。
方禹宏说,过山车坐完你就没力气玩别的了,再看看,还有别的想玩的没。任羽又选了一个恐怖屋。男人忍着没说出什么来,只重重点了下头。
方禹宏将任羽放在椅子上,去商店买了晕车药和水,回来喂任羽服下了,又拖着他去恐怖屋。估计吓一回出来药就该起效了,然后再去云霄飞车。
两人不惊不乍地一路从恐怖屋出来,坐着歇了一会儿,又上了过山车。方禹宏紧紧抓住任羽的手:“等会儿怕了就喊出来,没关系的。”任羽这时神还挺好,还扭头看了他一眼。极速冲下时方禹宏去看任羽,他的表情有点空,就像是……失了灵魂的样子。这个念头一起,方禹宏瞬间感觉自己没加速的心跳怦怦了起来。索性下来时任羽还是正常的所谓正常,就是像他没上云霄飞车之前一样。他撑着任羽慢慢往椅子走去:“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任羽摇摇头。有小孩儿在喊着妈妈要棉花糖,任羽刚坐下,听见了,下意识扭头去看。方禹宏见他眼睛盯着棉花糖,就拍拍他的肩:“我去买,在这儿等着。”周围小孩儿都要的粉红色,方禹宏便也要了一支粉红色的,反正都是糖,什么颜色不是吃?拿过来给了任羽,他就立即舔了一口。旁边有人狐疑地望了一眼,方禹宏瞬间冷冷回看了那人一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还事不关己,路人甲连忙看别处的热闹去了。“累不累?”任羽点了一下头。方禹宏又撑着他回车上。车门关了任羽才又吃了起来,可见他还是有一定理智的。任羽看他一眼道:“我还没疯。”方禹宏神色淡定道:“爬山……去不去?”
过了几天,两人又要准备爬山了。任羽以为不过是坐缆车上去看看风景,再坐缆车下来。真正到了地方才发现不知是几百公里外的一座山。方禹宏换了路虎,开车开到不能再开的地方,叫醒了任羽。颠簸的路段让他睡得更沉,跟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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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这个时候还是上午,可见天还不亮时男人就把他放进了车里。山不是很高,但路挺陡。方禹宏带了很多吃的放在车里,爬山前先拿出来吃饱。任羽竟勉强自己吃下了两个面包。
歇了一下,方禹宏将一部分食品背着,带着任羽往山上走去。任羽走两步就要停一下,喘得跟什么似的,神头儿还不错。方禹宏让他靠着自己休息,又从袋子里拿出水给他喝。走到后面,这么两步一歇的走了好几个时辰,都到了下午。最后一小段任羽完全没力气了,趴在方禹宏身上不起来。这么蹭下去,天黑也上不去啊,更别说下山。方禹宏将食品袋子挂在脖子上,蹲下身将任羽小心扶上了背。任羽趴在他背上,看着他艰难地沿着陡峭的山路攀爬,低声问:“为什么?”“你是我的,我不背你谁背你。”男人的后背像胸膛一样很宽阔,趴着不自觉地会产生安全感,会让人止不住想要依赖。他这么背过别人么?任羽漫不经心地想,感觉到男人攀爬得越来越吃力了,他忍不住扭头往身后看了看,山势陡峭,离山脚还是挺远的,如果自己使劲摇的话会不会两人一起摔下去?这样的高度,能不能摔死?可是那样叫夏青的那个人会怀疑吧,他姐姐会很生气吧,那个女人会不会找他的家人泄愤?算了,就这样吧,他慢慢想着,等回过神时,山顶已经到来,方禹宏几步爬了上去,找了块儿较平坦的地方把他放了下来。他们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息,周围山峦环在旁边。其实这里山都不高,但今天是阴天,湿雾雾的,山脚水汽漫上来,看着模模糊糊,就显得高远了。
方禹宏将任羽揽在怀里,给他抚着背让他喘气。任羽歇了一下,好多了,要站起来看。方禹宏扶他起来,带着他到边上。山的另一面更陡,任羽低头往下看,都是山石和树。方禹宏的手按得很紧,任羽想弯腰更往下看一点都不能,他像一尊石柱一样嵌住怀里瘦弱的身体,以至于任羽只能低个头。“我不敢的。”任羽忽然说。方禹宏没接他的话,当然也没相信。任羽看够了下面又四周,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空气好好。”方禹宏点头赞成:“是很清新。”
两人一边看景一边吃东西,任羽这次累着了,吃得也多了一些。坐在大石块上,方禹宏一直用大半个身子虚虚环着任羽,防止他私自起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好玩么?”任羽点了点头,歪在他身上看风景。阴天,天灰茫茫的,并没有那种天高云远的感觉,但他们在山顶,往下看还是觉得自己处得挺高,心情也轻爽不少。
任羽这一路都没困,现在趴着了,眼睛还在到处看。方禹宏纵容地陪他在上面呆了很久,才要带他下山。任羽要自己走,路太陡,方禹宏就走在前面,让任羽跟在自己身后。两人抓着山路旁的树、草之类,弯着小心往下下。一个地方太滑,任羽没踩好,一下子滑坐下来,方禹宏刚要扭头,脚后就一冲,要不是他底盘稳,就给冲下去了。任羽坐在男人脚跟上,还有点回不过神。方禹宏一只手把他拉起来,拍拍灰,问:“有没有摔着?”任羽摇摇头,示意他继续走。方禹宏也是奇了,这还来劲了。赶上他心情好,也就由着他。
上山不快下山快,两人也就这么磕磕绊绊地下了山。坐进了车里方禹宏要检查任羽看有没有摔伤,任羽说没有,方禹宏还是不放心,扒了一看,屁股都摔红了。全身上下,就这块儿有点肉,得亏摔的是这里,不然他那细骨伶仃的……“疼不疼?”男人给他揉了把。任羽摇摇头:“不是很疼。”方禹宏拿他没办法,把衣服给他穿好整理整齐,扶他坐好,扣上安全带。“吃的放这里,想吃就吃。”
他们得在天黑前回到城里。任羽是不操心的,反正他困了就睡方禹宏。山路颠簸,任羽还好兴致地从袋子里翻了一块饼干吃了。方禹宏想,不管怎样,以后都可以多带他出来玩玩。
上了柏油路,任羽反而很快睡着了。方禹宏车开得很稳。
作者有话要说:一写到游乐园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方禹宏只是想让他开心……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喝酒
任羽去玩过一场,心情是好了些,回来就病了,好几天都在流鼻涕,整个人更殃了。下了几场雨,天气转凉了。方禹宏不敢将他放到外面,就在落地窗前摆了一张躺椅,抱着他坐在上面摇。有以前的手下兄弟叫方禹宏出去聚餐,男人没答应,天天守着他。任羽知道,每年他都会和朋友聚几次,有时是在这里,有时是在外面。
拖了几个星期,感冒慢慢好了,任羽还是天天睡,神萎靡。
这天,方禹宏开了一瓶酒。男人很少喝酒,抽烟也是,跟他之后一般情况下基本也是烟酒不沾的。任羽吃过饭菜后,男人倒了一些,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喝下。任羽乖乖端起喝了,方禹宏又倒了一些进去。
喝了许多酒的人眼神迷蒙,两颊微红。方禹宏将他整个搂在怀里,任羽醉了,不是特别安分,但跟反抗无关,就是脑袋在男人怀里拱来拱去,不肯罢休。方禹宏知道他醉了,由着他。“羽。”“嗯?”任羽抬头望他,可是又看不太清。方禹宏半天不做声,任羽等不及了,就问:“嗯?什么事呀,你怎么不说了?说呀说呀。快点说,我等着呢。”“你醉了。”“嗯,有一点。我困了,睡,睡。”“好,睡。”方禹宏胸前的衣服,被任羽又是拱又是解的,已经开了,任羽现在就把脑袋往胸肌上一埋,老实不动了。过会儿又不安分了,抬起脑袋又开始喊:“方禹宏方禹宏。”“嗯?”男人脾气出奇的好。“你渴不渴?我倒水给你喝。”方禹宏知道是他自己渴了,却还问他渴不渴。“好。”任羽从他怀里起来,支撑着细细瘦瘦的身体,摇摇晃晃走去倒水。方禹宏沉默着,看着他倒了一大杯,自己咕咕灌了下去,又重新倒了一大杯,摇摇晃晃端过了来。方禹宏接过喝了一口,扣住他下巴,给他喂了回去。任羽吞了,仰着头继续等待。方禹宏笑了。醉后的一切,皆是本能。他记得任羽第一次被逼喝醉时,任羽就是很痛苦很悲伤,一直问为什么、怎么办,要他时,他很怕,身子蜷成一团儿,强行打开就抖得不行。现在任羽没那么怕了,手指摸到后面,他才瑟缩了一下,说“疼,轻一点,慢一点”。任羽巴在方禹宏身上,承欢已经成了本能。无论愿不愿意,他都变了太多。
早上醒来,任羽头疼,身上不大舒服。男人破天荒地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已经很晚了么?任羽扭头去看窗外的天色,无奈是个阴天,看不出什么来。男人看着他的动作神情,没说什么,伸手按在他胸口:“身体本身没有问题,心理因素作怪,你的情绪拖垮了它。我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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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养好。”任羽有种不祥的预感。“忘掉那些事、那些屈辱,什么都别想,乖乖跟着我,由我养。”男人松了手掌,手指游到他脸上,慢慢抚弄着他的脸。任羽躺着,眼睛直直望着他,里面写了三个字:可能么?方禹宏垂眼扫了一眼任羽在被子里几乎不显的身子,眸光沉了沉,温声道:“可以的。你愿意么?”任羽只是望着他,里面没有答案。男人俯低了身:“你要一直这样拖到死么?还是期待有一天我会良心发现放了你?你还有别的选择么,非要我用那些手段慢慢磨?你这破身子还受得了么。”任羽转了眼珠,不自然地看向了别处。他当然不想再受那些罪,可是要他配合,那不也是罪么。“今天用来给你考虑,明天……”男人没有说完,走了。
任羽有点茫然有点无措地四处张望着,眼神并没有焦距。怎么办,怎么办……没有人告诉他该怎么办。一上午他都没能再睡得着。男人中午时才上来,他还躺在床上。方禹宏给他打理好了抱他下去吃饭。他还没有想好,这不用说显然就能看出来,男人也没说什么。任羽还是本能的低头喝汤,心不在焉。男人吃完午餐就一直将他抱在怀里,做什么都不撒手。他不应该给空间给他考虑么……他又突然对任羽特别宠爱,走哪儿都抱着,就算不抱手臂也是不离腰的,甚至任羽上厕所他都跟着。开始任羽还不明白,后来他就懂了,在他冒出不如自杀这个念头时。“不用想了,还是想想我的建议吧。”男人低头看他,指腹抚过他的唇角。任羽想,你这个傻子,之前那么多机会,非要等到现在没有机会了才下决心,你还在奢望什么?方禹宏一直在观察他的神色,这时大手摸了摸他头顶,道:“也许上天待你是薄了点。下辈子我不来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没更说明我卡了……
☆、认命
一直到吃完晚餐,躺到床上,任羽都还处于茫然状态。方禹宏揽着他躺下,微微支起身子看他:“这一天快要过去了,现在解决吧。我知道你还没想好,答案给一个吧,明天好执行。现在就说。”最后四个字男人忽然坐了起来,直直望住他。任羽猝然一惊,猛然睁大了眼。怎么办怎么办……他焦急地思考着,还是没有所以然。方禹宏看他额头急出了汗,却一点也没有再想如何选,而是两个都不想,忽然怒由心生!他一把掐住了任羽下颌,目光狠狠刺入他眼里:“愿不愿意?”任羽瞳孔都放大些许,直直望着男人,却没有说话。“再问一遍,愿不愿意!”男人语气骤然变寒。任羽眼神有些破碎了,也不肯点头。男人猛然摔开了他下巴:“好,很好。”他利索地下床:“我去拿份材料给你看……乖乖呆着,不然会后悔。”冷冷警告了一句,开门出去了。任羽躺在床上,呆呆看着男人消失的门口。
一沓纸散落在他的被子上。任羽拿起一张,上面清晰的照片瞬间映入眼帘。任羽震惊了,他迅速地扫了一遍,又快速地将剩下的纸张都看了一遍。这是他弟弟的详细资料,详细到平时的生活细节都有拍摄下来。“……什么……意思?”假装镇定声音却发了抖。这姐弟俩的行事风格惊人的一致……“虽然没你好看,但挺年轻的,你说呢?”男人用他从来没用过的轻佻语气说。“我……不明白。”任羽嘴唇都哆嗦了。“不知道你所经历的那些,他是否也受得来?”任羽猛地坐起,疯了一样扑向男人,手直直掐向他脖子。方禹宏冷静地钳住他的双手,任羽使劲挣了好几下都没挣开,又用一只脚去瞪他。方禹宏被他惹火了,用力一扯他手臂!身体被拉动,失去支撑的腿又落了回去。男人将他身体拉到了床外,半个身子悬在空中。任羽还是不死心地用一只腿踢他。方禹宏双眼微眯,瞬间一膝盖顶在了他腹部,又扭过他胳膊,死死压在背后。失去拉力,任羽上半身垂了下去,但很快又不甘心地试图勾回来。方禹宏眼神一寒,用力向下拉扯他的双臂。任羽努力了几次都不成功,最后勉强把头勾了起来。男人在上方目光复杂地望着他做徒劳挣扎。任羽双眼通红,目光疯狂,似乎想要吃了男人一样。“冷静一点,我的目的不是他。我要的是你。”方禹宏声音无比镇定。任羽呆了几秒,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头也垂了下去,全身都放松下来,像被抽尽了力气一样。这样姿态的任羽让方禹宏产生了正在被压制着的人是具尸体的错觉,他心里莫名一慌,松了手上的力,将任羽上半身揽了起来,移开膝盖,将他整个人都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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