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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辽左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龙骧上将军

    得知这一切后,杨行熙和任齐也不由得庆幸起来,他们还一直傻乎乎地想着早日赶到长安,孰不知自己正是在往火坑里蹦,杨行熙于是赶忙问道“老大人,本公谢过提点,只是本公离开京城已经三年有余了,而且在京城中也没有什么人脉,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望老大人不吝赐教!”

    “这个你放心吧,既然老夫来了,就不会不管的,其中的具体情况老夫不好明说,老夫已经将详细情况都写在信里了,你自己好好看看吧!”说着,唐永年便交给了杨行熙一份书信,同时又说道“根据信中的情况,老夫给你准备了三个锦囊,你要好生保管,锦囊何时打开,老夫在信中都有交代。”




四百一十章 富家公子
    终于,东辽的车队进入了司州境内,此时距离京城长安已经只有五百多里了,最多五天就能赶到长安了。

    任齐望着那宽阔平坦的官道,以及周边整齐干净的村镇,不禁感叹道“到底是天子脚下,这样的繁荣景象可是在东辽想都不敢想的。”

    “原来是从塞外赶来的土豹子,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时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从任齐身边传来。

    任齐转过身望去,原来是一个富家公子哥模样的家伙正带着一众仆人途经东辽车队旁边,这时公子哥身边一个衣着素朴典雅的女子赶忙拦住了公子哥说道“表哥,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快些给人家道歉!”

    “切!表妹不用担心,这不过是一个塞外藩国的国公入京祝寿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爹可是不会怕他们的!”

    见自己的表哥如此无礼,且还不愿意道歉,于是女子上前对任齐说道“这位大人请见谅,小女的表哥素来这样,他没有恶意的,小女在这里替他给这位大人赔礼道歉了。”

    “哈哈哈,无妨!这位姑娘不必如此,这位公子说得没错,我们东辽地处塞外苦寒之地,与这司州以及京城的繁华富庶之地相比,于土豹子无异,这位公子说话还算很中肯的,在下听得也还顺耳!”

    “啊!”任齐的一番话让女子嗔目结舌,没想到自己的表哥如此无礼的话竟然没有让对方赶到恼火,反而很自然地自嘲一番,其没有丝毫的尴尬,这不禁让女子好奇对方到底是在想什么。

    “哼!还算你们识相,你们呀……”就在公子哥继续插科打诨的时候,一直跟随在两人背后的一个大汉拉了拉公子哥的衣角,公子哥回头看了一眼,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在大汉的眼神威逼下,公子哥还是把自己的嘴给紧紧闭上了。

    见公子哥终于消停了,大汉也走上前来,对任齐拱手拜道“这位大人,我家公子被老爷夫人给宠坏了,言语间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大人可以海涵!”

    看着大汉的身形,任齐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的身受极为了得,而且看起来这个公子哥似乎很害怕这个大汉,任齐心想这个公子哥应该也是达官贵人出身,而且在司州这种地方,高官重将多如牛毛,东辽都是得罪不起的,于是任齐也拱手友好地说道“言重了,这位公子哥看起来不过是十六七岁的模样,在下又怎会因为小孩子的三言两语而记恨呢”

    看重东辽车队远去的身影,那个公子哥终于忍不住了,对着大汉嚷嚷道“单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呢还有童鸢,你也是的,和这样的塞外小藩国的武将客气什么与我们陆家的势力相比,他们连给我们陆家提鞋都不配!”

    “少爷!”那个被称呼为单大哥的大汉终于忍不住发怒了,他恶狠狠地说道“临出门前老爷和夫人是怎么交代的,让你出门在外要与人为善,不要惹是生非,不然我也不会带着你出来接童鸢小姐的。”

    这是那个小姑娘出来劝说道“表哥,单大哥,你们都不要生气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这外面天寒地冻的,早些回去,省得舅舅、舅妈担心!”

    原来这个公子哥名叫陆洛尘,是司州司马陆通支的小儿子,要说仅仅是这司州司马一职,这个公子哥还不至于如此嚣张地说道东辽还不配给他们陆家提鞋,他们陆家也是关中地区有名的世家大族,只是比之司马家要逊色一些,在朝堂上没有族人担任重要官职,但是他们陆家多是在外统兵的高级将领,比如公子哥的叔父陆通干就担任岭南水师都督,堂叔陆通哀担任长江东游水师都督,大哥陆洛秉担任扬州领兵将军……

    陆家的族人多担任军职,且都是握有实权的实力派,所以虽然在朝堂上没有人,但是司马家和皇帝都要给他们几分薄面,这就是陆洛尘嚣张的底气,那个单大哥名叫单鹰,是陆家的一个家将,此次带着陆洛尘出来就是前去徐州接陆通支的外甥女,也就是陆洛尘的表妹陈童鸢前去长安过几日。

    单鹰对陆洛尘说道“少爷,你可看到东辽车队身后那数百人的铁甲骑兵”

    “看到了,那又如何我大哥在扬州担任领兵将军,他麾下又朝廷官军精锐步骑八万人,这样的铁甲骑兵起码也有五千人左右,那气势可比东辽的这几百人气派多了!”陆洛尘很不服气地说道。

    单鹰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少爷,老爷希望你以后可以走文官路线,这样的话我们陆家在朝廷里也好有人,所以军队的事很少教你,今日属下就告诉少爷你,你可别小看东辽的这不到五百人的铁甲骑兵,首先是他们胯下的战马,都是清一色的柔然大马,而且还是一人两马,战马身上还披着皮质护具,另外是他们的盔甲和兵器,都是精铁打造的,这支骑兵的花费起码需要三十贯钱!”

    “不对啊,这东辽我也是了解一点的,地处塞外,周围都是虎狼之国,而且土地贫瘠,立国也只有三年有余,他们哪有这么多的钱打造这样一支铁甲骑兵”陈童鸢有些不解。

    “这个不难理解,属下听说了,这东辽在两年前曾于柔然阿史那部在辽河大战过一场,听说当时东辽军主帅任齐率领不足三万的兵马,其中骑兵还不到六千人,对抗五万阿史那部铁骑,最后居然还赢了,虽然最后是北辽王率领大军赶到救援,但是之前任齐仅凭三万残兵抵挡了五万铁骑多达半个月之久,这是很多人都不敢想象的,也许就是那一次东辽得到了如此多的柔然马吧!”

    单鹰又说道“那些东辽军士,我是看出来了,都是些经历过多次阵仗的老兵,他们的战斗力远比朝廷官军还要强悍,真要一对一单挑的话,属下最多能打两个,可能还不占上风。”



四百一十一章
    陆洛尘再次望去东辽车队远去的方向,心中也不免有些疑惑,既然这东辽军如此厉害,那么为何刚才对于自己的无礼那番大度,甚至连一点不悦的神情都没有,难不成是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对自己的无礼不予计较。

    就在这时,武安国等人还在愤愤不平地询问着任齐说道“大帅,刚才那个小白脸着实无礼,你为何就这么放过他了真是让我等心中憋屈不已!”

    任齐看着周围几个东辽的将领似乎都是这样的态度,他们对于任齐的忍让很不满,任齐这时面露狠色,厉声说道“好啊!那你们现在就返回去,将那个少年的项上人头给本帅取来,只要谁能够取来他的人头,本帅自当让位,我的位置让与他来坐!”

    众人都听出来任齐是生气了,所以谁都不敢接任齐的话,只是驱马低着头静静地跟在任齐身后,但是任齐的气还是没有消去,继续带着斥责的意思说道“一个个都了不得了,打了几次胜仗都以为自己是常胜将军了,一群井底的蛤蟆,还真以为天策上国的水就是你们这群土豹子能遨游的”

    见任齐怒气如此大,万福通上前好言宽慰道“大帅,你先消消气,不是末将们骄傲自满了,而是刚才那小子着实可恶,竟然口出狂言羞辱我们东辽,这谁能够受得了啊!”

    任齐这时也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地说道“你们以为本帅心中好过吗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如此羞辱,本帅的心里比你们任何一人都难受,但是本帅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里已经是司州了,司州不比其他地方,这里乃是京畿之地,这扔下一块板砖下来,可以扫到一大片达官显贵,没有几个是我们东辽能够惹得起的,就拿刚才那个小子来说,看他的衣着、车驾以及身边的仆人护卫,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只是几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而已,我们何必招惹麻烦,与他计较呢我们既然马上就要到长安了,就更应该夹起尾巴做人,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国公的处境吗”

    听完此话,众人都明白自己是有多么愚蠢,头都低得更低了,任齐见他们都知道错了,所以也就不在责怪他们了,他们是不知道,但是任齐和杨行熙是很清楚,从唐永年的口中得知,在长安有人就等着抓住他们的把柄,狠狠地致他们于死地呢,所以杨行熙以及东辽必须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虽然如履薄冰的感觉很不爽,但是敌人在暗自己他们在明,也只能如此行事了。

    “单大哥,你可知道这东辽到底是什么情况啊”陆洛尘不知为何突然对东辽开始感兴趣了,问道单鹰。

    “对啊,单大哥,似乎这个东辽还有点不一般呢,我也很想知道那里是什么样的情况。”陈童鸢也在旁边附和说道。

    单鹰陪着二人坐上马车,在显得有些温暖的马车中,单鹰搓了搓手,口中哈出一口白气,说道“这个东辽位于辽东地区,在那里除了东辽,还分别有北辽、西辽、北燕等藩国,这个东辽立国时间最短,是在平武三十九年夏,东辽公杨行熙被分封到那里,话说这个杨行熙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其生母只是一个宫女,所以自从出生之日起就一直不受待见和宠爱,因此最后身为皇子只落得了一个国公的爵位,而且藩国还是在塞外的苦寒之地。”

    “那里有多么苦寒呢”陆洛尘一直只是知道那里被称为是塞外苦寒之地,但是他不知道那里到底是有多么艰苦。

    “所谓苦寒之地,一个就是那里的气候特别寒冷,东辽那里属下曾经去过一次,对那里还真是记忆犹新啊!一年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冬天,也就是说那里的粮食一年只能一熟,而且那才真正的天寒地冻啊!那里的大雪下起来,能够十天半个月不停,最后几乎都要将城池给覆盖下去,而且河流是真正地冰冻三尺,外面根本无法待人。”

    陈童鸢听后张大了嘴巴,低声说道“那也太惨了吧!”

    单鹰笑了笑,说道“这还不是最惨的,不仅如此,东辽的地理位置十分地不好,身处边境之地,但是周边却地势平坦,没有大山大河作为天然的屏障,属于易攻难守之地,而且周围都是虎狼之国,不仅北有柔然,南有高句丽,而且还有据说是比柔然人更为凶残的通古斯蛮人,这些势力都与东辽直接接壤。”

    陆洛尘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说道“如此说来,东辽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中居然还能坚持三年,也是不容易啊!”

    “是啊!北面的柔然和南面的高句丽都先后于东辽交过手,但是据说都没有从东辽那里占到什么便宜,也不知道东辽是怎么坚持下来的,那么艰苦的处境,那么凶悍的敌人,若是旁人恐怕早就崩溃了,然而他们却多次击退来犯之敌,看着他们随行卫队的骑兵,都是上好的柔然马,看得出来他们在于柔然对抗的过程中,肯定是大胜的!”

    陆洛尘这时觉得很不好意思,他惭愧地说道“如此说来,今日我还真是做错事了,听大哥说过,这柔然人一直是我们天策上国的心腹大患,近些年来,于柔然的战争中,我们天策上国是胜少败多,而且胜只是小胜,而败却是大败,以致于现如今很多人谈柔然而色变,如果东辽真的多次大胜柔然人,那么他们可真是了不起啊,而我……”

    看着陆洛尘羞愧难当的样子,陈童鸢安慰说道“表哥也不要自责了,我们不也是要回长安吗在长安还是有机会见到东辽的人,到时寻个机会,找到那位东辽的将军,给他赔礼道歉就是了。”

    “少爷安心,童鸢小姐说的没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相信到时他们也是会原谅少爷的。”单鹰在一旁也跟着宽慰道。



四百一十二章 卫王胡言
    进入司州境内以后,一路上无比地顺畅,除了在刚进入司州遇到那个没有礼貌的富家公子外,东辽车队是畅通无阻,而且离长安越来越近,官道上、驿站里的其他藩王诸侯以及封疆大吏的队伍也就越多,每一支队伍都是车马人员众多,与他们相比较起来,东辽的队伍算是规模小的了。

    杨行熙掀开车帘看着官道上人来人往,脸上没有露出惊喜之色,反而是茫然中带着些紧张,周围的几只队伍有的在官道边上的空地上扎营休息,有的正在匆匆赶路,似乎已经在前面驿站中预定好了位置,看了看他们的大旗,原来分别是扬州刺史、楚王以及东海水师都督的队伍。

    杨行熙放下车帘,闭目养神,心中还对昨日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因为事情实在是太丢人了,自己身为国公却被人当众无视,这话还要从昨天上午说起,因为进入司州后,前来入京祝寿的队伍人马是越来越多,司州境内的驿站根本就不够用,所以驿站只能先紧着爵位高的诸侯以及品级高的官员将领使用,而杨行熙身为一个国公,自然是没有资格享用驿站了。

    所以在任齐的精心挑选下,在官道旁挑选一个地势平坦处安营扎寨,用作暂时休整,事情就发生在这里,天渐渐地黑了下来,东辽的营地也很快准备完毕了,众人也在埋锅造饭,这时杨行熙带着任齐等人巡视营地,忽然发现在营地旁边的官道上停着一支队伍,杨行熙仔细一瞧,原来是卫王的队伍,看样子似乎没有在驿站找到休息的地方,而且也没有携带营帐等物品,正为晚上如何休息而发愁呢。

    杨行熙仔细想了一下,这个如今的卫王杨汝天,论辈分是自己的堂叔,自己身为侄辈,按理来说应该上前询问一下是何情形,能否帮个忙什么的,于是杨行熙便带上任齐等人上前,通过接引,杨行熙很快见到了卫王杨汝天。

    “行熙见过皇叔!”杨行熙为了拉进和卫王的关系,故作亲切地说道,虽然杨行熙知道这并没有什么用,但是在进京前多给人一些好感,总归会对自己在长安时有些帮助的。

    “行熙是谁啊”这时卫王乘坐的马车车帘被掀开,从里面露出一个猩红脸的中年男子,这个模样可把杨行熙和任齐吓一跳。

    “回王爷的话,这位自称是东辽公杨行熙,乃是陛下的十三皇子,见到我们卫国的车队在此,所以特来向王爷请安!”那个接引杨行熙的卫国仆人对卫王杨汝天解释道。

    听到这么一说,卫王杨汝天似乎想起来了,他红着脸原来是他在路上喝酒喝多了,而且喝酒还上脸,此时杨汝天醉醺醺地说道“哦,原来是那个宫女之子啊!来来来!大家伙过来看看啊,这个人就是本王提起的,那个陛下和宫女生下的皇子,你们不是好奇这人是谁吗都来瞧瞧看!”

    此话一出,让杨行熙先是一惊,而后不由得握紧拳头,虽然这是卫王的酒后胡言,但是也许在这些人眼中,自己最让人的注意的身份还是宫女之子,这让杨行熙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任齐等人也是义愤填膺,要说之前那个富家公子是嘲笑他们没见识,这个他们可以忍,但是如今当着如此多人的面羞辱杨行熙,按照主辱臣死的说法,任齐等人必须要和卫国的人拼命了。

    那个负责接引的仆人见任齐等人都把手按在剑柄上,只要杨行熙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拔剑相向,而且远处营地里的东辽军也会马上杀来,一场厮杀在所难免,仆人一边拦在任齐等人面前,一边喝退了那些想要过来看热闹的人。

    “父王,你喝多了,怎么能够如此胡言乱语呢”这时马车里又传来了一个声音,走出来一个少年,看着他的衣着服饰,任齐不难猜出这人应该就是卫王世子了。

    “皇兄,还请见谅,我父王喝多了,所以是在胡言乱语,行沐在此给你先赔个不是了,还望皇兄不要责怪父王!”

    看着卫王世子杨行沐如此真诚地道歉,杨行熙也不好发作,而且这时杨行沐还命人狠狠教训了几个不长眼的,想上前凑热闹的仆人,杨行熙无奈之下,知道率领众人甩袖离去。

    当杨行熙等人走回营地之时,杨行沐不禁松了一口气,回头嗔怒地对卫王杨汝天说道“父王,你真是老糊涂了,喝点酒什么话都敢说!”

    杨汝天看着杨行沐解决了问题,很是不屑地说道“说了又如何那个杨行熙不过是一个公爵而已,皇兄根本不在意他,他是自己前来自找没趣,你这小子不向着自己的父王,还帮起外人来了。”

    “父王,你……”

    “沐儿!”就在杨行沐想要发作之时,从另一个马车中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你先过来,不要理会那个酒鬼!”

    “母妃!父王真是太过分了,刚才东辽公身边的将领都要拔剑了!”

    一个妇人搂着杨行沐,安慰他说道“沐儿做的很对,是你父王太过分了,你的父王整日沉迷于酒色,不仅对于国事不上心,而且时常酒后犯浑,惹得周围藩国和州郡对我们卫国心怀不满,这一次母妃亲自去找陛下,让他下旨将这卫王的爵位让你承继,你父王就禅位当太上王去吧。”

    杨行沐眼中露出担忧之色,说道“这事要是让父王知道了,他会不会生气啊”

    “他还有脸生气!卫国的颜面都要被他丢光了,我听说了,刚才东辽公前来是看到我们卫国没有帐篷要露宿野外了,所以特来是想送些帐篷过来的,可是被你父王这番酒后胡言,不仅今夜要露宿野外,而且卫国又多了一个仇人,只是不知道这个杨行熙度量有多大,只怕到长安后,我们卫国的日子会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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