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漱己
萧月白盯了韩至清片刻,又望着韩芩道:“韩大公子,你父亲不愿意同我说话,便由你来说可好?”
韩芩摇首道:“小民不知萧大人想要小民说甚么。”
“原来你却不知么?”萧月白为难地道,“那我留你在此处不是平白耽误了你的功夫么?”
韩芩闻言,又惊又喜,以为萧月白要将自己放了去,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地向着牢门奔去,下一弹指,他却闻得萧月白道:“韩大公子,不如我送你去与韩二公子作伴罢,我与韩二公子也算得上同僚一场,着实不忍他黄泉路上孤单一人。”
萧月白此言逼得韩芩的双腿登时瘫软了,直要跌倒在地,幸而由旁的一姬妾及时扶了,韩芩才不至于失了体面。
见状,萧月白轻笑一声,以指尖有节律地击打着墙面,不再发问。
指尖击打墙面发出的脆响在昏暗、逼仄的牢房中回荡着,利落地钻进了韩家每一个人耳中,萧月白仿若不是在击打墙面,而是在击打他们血红的心脏似的,直击打得他们心跳失序,神紧绷,四肢发冷。
约莫一盏茶后,那磨人的脆响终是停歇了下来。
萧月白懒得再与他们浪时间,直截了当地问道:“火/药藏于宫中何处?引燃之人又是何人?”
萧月白已查到韩家偷运了一些火/药进了宫,一时却查不出火/药的具体位置,这才将韩家人全数下了狱。
经过他一番敲打,他断定韩莳应当不知内情,才命人把他将韩莳下了大理寺一事透漏于颜,并借此轻薄了颜一番,而后命陆子昭将韩莳与颜一道送回了宫中去。
未判断失误,他又命了一人监视颜与韩莳的动静。
之所以要将颜与韩莳送去归雨轩,而不是栖云殿,便是因为他怀疑那火/药便藏在栖云殿,毕竟栖云殿是他与颜新房所在,极为紧要,若是火/药在栖云殿,能一举要了他与颜的性命,韩家便可取而代之,改朝换代,纵然那火/药不在栖云殿,归雨轩与其它的宫殿都相距甚远,应当是宫内最为安全之处。
颜……
萧月白思及颜,整颗心脏都柔软了下来,宛若要化作一片羽毛,凭借夜风飘浮到归雨轩去,珍之重之地拂上颜嫣红的唇畔。
萧月白起了心思,细细地端详着韩家众人。
因此地仅一只灯笼照明,韩家众人的面容不甚明晰,但肢体动作却是骗不得人的。
萧月白心道:瞧起来应当只韩至清以及韩芩俩人知晓火/药之所在。
他双手击了一掌,唤道:“子昭。”
“公子。”陆子昭应了一声,便提着一物进来了。
待陆子昭行至身侧,萧月白指了指陆子昭所提那物,淡淡地道:“子昭,将她抬起头来,让韩老大人与韩大公子诸人瞧个仔细。”
陆子昭得令,掐住那昏迷女子的下颌逼到牢房的栅栏处,好让其中之人看仔细。
众人看清女子面容,皆是吃了一惊。
韩芩一拍地面,愤愤地道:“萧月白,你这是以下欺上,犯了杀头的重罪!”
却原来这女子正是去年的韩贵妃,而今的韩太后,当今陛下颜的生母!全天下最为尊贵的女子。眼下她却像一件无用的货物似的被陆子昭提着。
萧月白失笑道:“韩大公子是现下才知我是以下欺上之人么?这般气愤作甚么?你可莫要忘了,待明日甚至连陛下都要下嫁于我。”
话音落地,萧月白冷声道:“韩老大人、韩大公子火/药藏在何处?引燃之人又是何人?”
萧月白上一瞬还含着笑,一副温软可欺的模样,下一瞬却笑意尽敛,声若冰刺,真真是令人惊惧。
韩芩吓得直要开口招供,突地被韩至清扯了下衣袂,才勉强将升至喉间的供词咽了下去。
萧月白将众人逡巡了一圈,末了,视线落在韩芩面上,道:“韩大公子,我知你是个识时务的,不如便由你来说罢。”
韩芩不答,萧月白亦不催促,良久,萧月白拂袖而去,走了两步,厌恶地道:“这些人实在碍眼得很,子昭,你将他们都杀了罢,用些不寻常的法子,勿要让他们死得太过痛快。”
陆子昭应诺,指了指韩芩道:“公子,我将这韩大公子五马分尸了如何?”
萧月白已走出十步,不耐地道:“随你罢。”
韩芩吓得面无人色,下/体一热,竟溢出了尿液来,他用双手掐住满是铁锈的栅栏,连声道:“我招,我招,那火/药就藏在栖云殿前的栖云池底下!引燃之人是栖云殿的宫女王姝。”
火/药竟藏在栖云池底下,怪不得遍寻不到。
萧月白招来陆子昭,低声嘱咐道:“将他们好生看住,暂且不要伤及他们的性命。”
萧月白出了大理寺,骑马直奔宫中,押下王姝,又唤了一水性过人的侍下水察看。
半盏茶后,那侍上得岸来,一身湿淋淋地禀告道:“水下确实有异物,但因夜深视线不佳,无法确定为何物。”
火/药既在水中,引燃火/药的王姝又已扣押,暂时应当无事了,索性便等到天明罢。
萧月白望了眼天色,朝那侍道:“待天亮,你再下去察看罢。”
四个时辰后,天色大亮,侍又下了水去,确定那物十之八/九便是火/药,萧月白命侍将火/药运上来,侍第三次下了水去,半晌,小心翼翼地抱着火/药上了岸,安放在地面上。
萧月白亲手剥开防水的油纸,直剥到第十五层,才有些微刺鼻的火/药味四窜开去,又剥了五层,火/药味才浓烈起来。
萧月白命人将王姝带来,不久,王姝便被带到了他面前,他扫了眼王姝,道:“韩家要你何时点燃这火/药?”
王姝一见这火/药,便知事情已然败露,她断然是活不成了,吓得即刻伏倒在地。
萧月白复又问道:“韩家要你何时点燃这火/药?”
王姝非但不答,反是有鲜血从王姝唇角淌落下来,血珠子撞击在地面上,“滴答滴答”地作响着。
一侍惊道:“大人,王姝咬舌自尽了。”
萧月白摆摆手道:“安葬了罢,再将这火/药好生处理了。”
火/药既已寻到,他心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5
中的大石便落下了,至于韩家众人如何处置,便交由颜定夺罢,毕竟韩家乃是颜的母家。
他一面走,一面欢欣地思忖道:我得去试试我的喜袍合不合身了,倘若不合身也好早做更改。
倏地,有一支箭从远处飞窜而来,箭尖挟着火焰,直直地嵌在了那火/药的引信之上。
众人猝不及防,无人阻止,那火/药霎时炸了开来,发出的光亮较天上的烈日都要亮上几分。
失去意识前,萧月白低喃道:“不如先去看看阿罢,不知阿可用过早膳了?”
那厢,颜见得陆子昭怀中火红的嫁衣,偏过头去,道:“你先放在一旁罢。”
陆子昭坚持道:“陛下且试试,得不合身。”
不合身又如何,左右这场婚礼于他而言便是一场羞辱。
颜不再理会陆子昭,又坐回韩莳床前。
他堪堪坐下,却有一把女声在外头叫嚷道:“陛下!陛下!”
这女声听着颇为熟悉,像是母亲身旁伺候之人,故而颜即刻站起身来,不顾陆子昭的阻拦,开了门去。
一开门,入眼的果然是面熟的宫女,那宫女被守卫拦着,近不得颜的身,就地跪了下来,哭道:“昨夜萧相令人将太后带走了……我们这些在太后身边伺候的也被看管了起来,奴婢是劲了法子才逃出来的。”
颜一惊,侧首问陆子昭:“萧月白为何带走母后?”
这时,那宫女从朦胧泪眼中瞧清了陆子昭的面容,指认道:“就是他,就是他带走了太后!”
昨夜,陆子昭竟在出了这归雨轩后,去带走了母亲!也不知母亲现下是否安好,颜心底对萧月白的恨意不由地更盛了些。
陆子昭方要开口,耳边却炸开了一声巨响,极目望去,远处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他心道不好,施展轻功,迅速往散出浓烟之处去了。
颜立在原地,朝守卫道:“你们俩人一人去瞧瞧那处是出了何事,一人将你们萧相传来。”
两个守卫还未应声,却有一侍朝着颜急急地奔了过来,片刻后,他立在颜面前,喘着粗气道:“栖云殿爆炸了,萧相他人还在里头……”
颜打断道:“他可还会有性命在?”
那侍恭声答道:“栖云殿起了大火,靠近不得,萧相怕是凶多吉少。”
“那当真是极好的。”颜言罢,转身回了房去,方踏入房中,那件火红的嫁衣便硬生生地扎进了他眼中,明日原本是萧月白逼他下嫁的日子,亦是他十七岁的生辰,而今日却猝然成了萧月白的祭日。
他缓步走到韩莳床榻前坐下,怔怔地望着尚且昏迷的韩莳,良久,他捂住胸口道:“行之,我的心口不知怎地有些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萧月白就要重生啦
第5章起其一
眼前炸开的亮光,刺得萧月白双目生疼,逼得他不得不阖上眼去,一阖上眼,他的身躯便被重重烈焰拢了个结结实实,犹如吃食一般被炙烤着,他疼得难以忍受,挣扎不断,疼了良久,神经却仿若尽数麻痹了,之后他再也觉不出疼来,继而五感皆失,只一双眼睑重若千钧。
忽地,一把略显稚嫩的声音焦急地打在他耳畔:“先生,你怎地了?”
是颜!是颜的声音!
萧月白急于确认说话之人是否当真为颜,死命地睁开眼来,一睁开眼,虽有一人映入眼帘,但因周遭晦暗一片,看不分明。
他猛然直起身来,欲要离那人近一些,剧烈的疼痛却陡地从他双足翻滚上来,他疼得厉害了,冷汗霎时濡湿了他的面颊,又沿着肌理簌簌而下。
“先生,你勿要乱动。”颜俯下身去,一手按住萧月白的身子,一手以衣袖擦拭着萧月白面上的湿汗。
眼下,颜距萧月白不过寸许,萧月白终是将颜看了分明,入眼的颜眉眼雅致,眼角眉梢却染着稚气,面颊亦圆润了些许,好似较他昨日见时年幼了许多,颜双目盛满了担忧,正全神贯注地望着自己。
萧月白心下顿时疑惑丛生,疑惑有三,其一:颜素来语带讽刺地唤他“萧相”,方才为何会唤他“先生”?其二:因他用尽手段逼颜下嫁,颜甚是厌恶他,怕是盼着他早死,为何会语气关切,目露担忧,还为他擦汗?其三:不过一夜未见,颜为何会瞧起来年幼了许多?
萧月白阖上眼,仔细地回忆着前事,适才他正要去归雨轩寻颜,突然从栖云池中取上来的火/药炸了开来,一时间,火光冲天,他被烈火围困,浑身灼热难当。
那么,我是被烧死了么?倘若我被烧死了,那我为何又活了过来?
萧月白定了定神,环顾四周,借着淡薄的月光,他竟发现自己身处之地并非栖云殿,而是在一间牢房,他身下更是垫着一些稻草,鼻间亦有血腥气以及腐朽之气游荡不散。
一个念头猝然浮上萧月白的脑海:我莫不是重生了罢?但若是重生了,我上一世从未下过狱,为何会重生于狱中?阿又为何与我一道在狱中?
颜见萧月白面有异色,伸出右手覆在萧月白额上,焦虑地道:“先生,你怎地了,方才为何会昏厥过去?”
萧月白不答,反是下意识地抓了颜的右手,将其拢在掌中,细细地感受着流淌过来的温热。
颜只顾端详着萧月白的神情,也不将手抽出来,任由萧月白拢着,半晌,才道:“先生,你还好么?”
萧月白回过神来,思忖着该如何询问颜现下的状况,才不致于惹颜怀疑,未及开口,颜却扑到他怀中,含着哭腔道:“全数是我的过错,先生都是为救我才受伤的。”
颜自称“我”,而非“孤”,显然眼前的颜尚未登基,怪不得瞧起来年幼了许多。
萧月白初见颜便心生好感,再见颜更是生了要将其占为己有的心思,而颜却从未亲近过他,每每见他都如同见到了秽物一般,远远避开,是以,他才拼了命地往上爬,夺了颜的权势,逼得颜下嫁于他。
但怀中的颜却为何与他这样亲近?
萧月白颤着手,试探着将双手附在颜背脊之上,见颜未生不悦,又将双手紧了紧,故作苦恼地道:“我方才头疼得厉害,才昏厥了过去,如今醒来,却有许多事记不得了。”
颜好似极为信任萧月白,不假思索地问道:“先生,你有何事记不得了?”
颜伏在萧月白怀中,又被萧月白抱着,说话间吐出的气息全数跌落在萧月白耳根,这气息迅速侵入耳根那薄薄的肌肤,顷刻间,便蔓至四肢百骸,竟催得他的双目生了湿意。
上一世,颜也曾这样与他说话,甚至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6
与他唇齿纠缠,但却是全然为他所迫,半点不情愿。
萧月白吸了一口气,问道:“现下是天承几年?”
颜答道:“天承二十九年。”
颜的父皇文帝死于天承三十年,天承二十九年颜年方十四,尚未当上太子,太子是颜的长兄颜。
而萧月白死时是天玄二年,颜年方十六,原定的婚期当日,颜满十七岁。
萧月白再问:“你我为何被关在这牢房中?”
颜伸手揽了萧月白的脖颈,将头埋在萧月白后肩,闷声道:“今早,你在教导我念书,皇兄不知为何冲了进来,非要说我下毒害他性命,连拽带拖地要将我下狱,你为了护着我,被一侍推倒在地,又有俩人狠狠地踩住了你的双足。皇兄见你护着我,直道你乃是我的同党,便将你我一道下了狱。”
却原来他竟重生到了三年前,更为意外的是他居然成了颜的先生。
上一世,他十七岁三元及第,而后受命去偏远的南方做了七品知县,三年前,他二十一岁,升至隅州知州,两年前,他二十二岁,调回京中,官拜大理寺卿,初见十五岁的颜。
重活一回,他竟比上一世早一年与颜相遇,且能够名正言顺地陪伴在颜身旁,何其有幸。
虽身处牢狱,且前路不明,但萧月白却直觉得现下便是他最为欢喜的时刻。
他思索间,颜低声问道:“先生,你又出汗了,可是疼得厉害?”
萧月白伸手覆在自己面上,果真有些许热液沾湿了他的指尖,但这热液并非汗水,却是他眼中落下的泪水。
上一世,他用错了法子,为得到颜,先夺了颜的权势,紧接着又逼迫颜下嫁于他,反是使得颜对他厌恶至极,重活一回,他定要好好护着颜,再不做半点伤害他之事。
第6章起其二
萧月白伸手将自己淌落在颜脖颈的泪水细细拭去,而后抱着颜静默半晌,待目中的湿意尽数蒸腾而去,方将颜推了开去,端详着颜的眉眼。
萧月白形貌丽,一双桃花眼在晦暗不明中分外扎眼,连眼睫都根根分明,颜被他端详着,不知怎地竟有些心慌,同时方才被萧月白以指拭过的脖颈肌肤亦莫名地发起烫来,他定了定神,复又问道:“先生,你可是疼得厉害了?”
“不疼。”萧月白柔声答道。
哪里会觉得疼,能这样望着颜,能被颜所关切,这点疼痛算得上甚么。
闻言,颜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好。”
萧月白又问道:“殿下,我为何会做了你的先生?”
这话打得颜浑身一颤,他咬了咬嘴唇,委屈地道:“先生,你是后悔做了我的先生么?”
萧月白方要出言,却又听得颜道:“也是,先生满腹才学,若是做了我皇兄的先生,定要比做我的先生荣耀许多,更不会因我的缘故被欺负了去。”
颜说罢,垂下首去,双目盯着自己的鞋尖,发丝倾泻,露出白皙的后颈来。
萧月白迟疑片刻,伸手揉了揉颜的后脑勺,解释道:“我不后悔做殿下的先生,若是殿下不赶我,我定当一直陪伴殿下左右。我方才这样问不过是想弄清楚眼前的状况罢了。”
“真的么?”颜蹭了蹭萧月白的掌心,双目灼灼地凝视着萧月白,道:“那先生便做我一辈子的先生罢。”
一辈子,萧月白唇角勾起笑来,阿,我可不想做你一辈子的先生呢。
颜见萧月白面容柔软,唇角含笑,才答了其方才的疑问:“先生,五月前,你殿试之时中了状元,原本该去南方做七品知县,我母妃却央父皇要你做了我的先生。”
韩贵妃果真受宠,他状元及第,本当去地方历练,谋求升迁,却被韩贵妃要来做了无品秩的教书先生,实在不合规矩。
韩贵妃在文帝面前一副温柔可人模样,在奴仆面前却傲慢蛮横,一不合意,甚至施以酷刑,据闻曾逼死过不少的宫女侍,是以,萧月白素来不喜那韩贵妃,韩贵妃想必是要为颜寻个良师,从未在意过他的前程,却反是阴差阳错地成全了他。
前一世,他初见颜,颜已坐上了太子之位,代病重的文帝宴请群臣。而今,颜不过是二皇子,上头有太子颜,下头有三皇子颜、四皇子颜环。眼下,他们俩人又身在牢狱,不知何时能出去,怕是要些功夫,颜才能登上皇位了。
萧月白思及此,瞧着颜略生倦意的面容,道:“殿下,现下天色夜了,你且歇息罢。”
颜以蕴着水汽的双目,望着萧月白道:“先生,我可以抱着你睡么?”
他停顿了下,颇为羞赧地道:“其实我有些怕黑。”
前一世,颜在萧月白面前一贯目无下尘,满身流淌着天家的傲气,即使为他所迫都身姿昂然,不曾低下过头颅,萧月白从来不知颜竟还怕黑,不由失笑,见颜一脸羞赧,他起笑意,脱去身上的外衣,在自己身下铺展开来,而后躺下身去。
颜依偎到萧月白怀中,双足尽量远离萧月白受伤的双足。
不过须臾,萧月白便听到了颜有规律的呼吸声,他怕颜着凉,将颜拢紧了些。
颜身上传来的伽楠木的香气漫在萧月白鼻间,使得萧月白亦生了困倦,他一面透过狭小的天窗,仰望着外头被铁栅栏切割成细长条状的夜空,一面暗忖道:颜身在狱中,不知现下韩贵妃是何打算。
忽地,外头有指节敲击声窜入萧月白耳中,敲击两下后,稍停,又快速敲击三下是子昭!
萧月白登时倦意尽褪,瞧了眼怀中沉沉睡去的颜,低声唤道:“子昭。”
陆子昭在外头应道:“公子。”
萧月白吩咐道:“子昭,你且去查查太子有何破绽。”
陆子昭应下了,又弹指将一瓶伤药从天窗送到萧月白面前,愤愤地道:“属下听闻大皇子的人伤了公子的双足,这是府中最好的伤药,公子快些上药罢。”
听陆子昭语调气愤,萧月白宽慰道:“我无事,你快些去罢。”
“是。”陆子昭应了一声,飞身而去。
萧月白知晓自己的双足不过是皮肉伤,未曾伤到筋骨,怕惊扰了颜好眠,也不去取药,只紧了手,将颜抱得更紧了些,一阖上眼,便睡去了。
纵然身处牢狱,周遭腌,这一觉却是萧月白有记忆以来最为安稳的一觉。
第7章起其三
天色尚且昏沉,只东方现出一线白光,这白光自是落不进牢狱之中。
有一人手执着一支烛台蹑手蹑脚地进得大理寺牢房中,烛光打在他面上,衬得他的眉眼愈发稚嫩,面颊圆润,好似一个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7
白面团子,温软可爱。
他行至其中一间牢房,见颜睡在萧月白怀中甚是吃惊,萧月白虽三元及第,但如今不过一介布衣,而颜却是天子血脉,纵然萧月白是颜的先生,也不应过于亲近,如此这般实在不合规矩。
片刻后,他起思绪,压低声音唤了一句:“二皇兄。”
颜睡得正沉,自是未听到来人轻唤,倒是萧月白闻声醒了过来,萧月白抬首望去,凭借烛光,瞧了良久,才忆起来人,来人乃是四皇子颜环,较颜年幼一载,前一世,萧月白只在颜登基之时,见过颜环一面。
萧月白恭声道:“见过四皇子殿下。”
颜环微微颔首,又唤了一声:“二皇兄,你且快醒醒。”
萧月白心知颜环此来定有要事,轻轻拍了拍颜的背脊,柔声道:“殿下,快醒醒。”
颜非但未醒,反是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一夜过去,萧月白的衣衫原就凌乱不堪,颜这一蹭,柔软的前襟便散了开去,一大片莹白的肌肤从遮蔽中展露了出来,颜睡得迷糊了,本能地觉得这裸/露出来的肌肤更为舒适,毫不犹豫地贴了上去,兀自好眠。
颜的面颊因熟睡而有些许发热,发丝却如提花绸缎一般浸满了冷意,冷热交错,刺得萧月白裸/露的肌肤不由地轻颤起来,萧月白无奈地轻笑一下,附到颜耳侧道:“殿下,快醒醒。”
颜却是充耳不闻,只吐息因被打搅而不悦地急促起来,这急促的吐息全数淌落在萧月白的心口,烫得那片肌肤生了红晕。
颜无意的亲热之举,虽使得萧月白心生欢喜,但当着颜环之面,他到底不甚自在,且颜环怕是偷偷进的这牢房,不可耽搁,眼见颜这般贪睡,他索性伸手掐了下颜的一段腰身。
这一下算不得疼,颜勉强清醒了些,睡眼惺忪地望住萧月白,埋怨道:“先生,你何故要作弄我?”
萧月白安慰地揉了揉颜的那段腰身,道:“四皇子殿下来了。”
听得此言,颜登地直起身,思绪清明起来,警惕地向外望去,见颜环果真立在栅栏外头,他一面整理衣衫,一面问道:“四皇弟,你来这作甚么?”
12345...4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