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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漱己
颜颔首:“二皇兄稍待。”
颜复又上了马车去,约莫两盏茶后,颜的马车方回到宫门,他下得马车来,道:“一个时辰后,二皇兄你可在御书房面见父皇。”
颜谢过颜:“多谢三皇弟。”
颜眉开眼笑地道:“无事,我们原就是兄弟,能帮二皇兄这个忙实乃我之幸事。我尚有要事,不便耽搁,这便告辞了。”
颜幼时,颜也曾欺辱于他,他懒得琢磨颜为何此番要帮他,只在心中暗暗组织着面见文帝的说辞。
萧月白不着痕迹地拂过颜腰侧,轻声提点道:“师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太医院提点是太医院职位最高的医官
第76章承其二十八
一个时辰之后,颜经由李畴通报,与萧月白一道进得御书房。
萧月白、颜向文帝叩首行礼,文帝正批阅着折子,草草扫过俩人,并不令俩人起身。
俩人约莫跪了一盏茶的功夫,文帝才语气平淡地道:“平身罢。”
待俩人起身,文帝也不命人看座,只瞥了眼颜道:“你所为何来?”
颜恭声答道:“父皇,儿臣已寻到师将军的踪迹了,想来不日便能将师将军带来拜见父皇。”
文帝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那你这便退下罢。”
颜请求道:“父皇,儿臣知晓师将军于我朝颇为紧要,儿臣若当真能寻到师将军,也算得上功劳一件,可否请父皇奖赏予儿臣一物?”
“奖赏?”文帝笑道,“你事还未办成,却特意来孤这讨要奖赏是何意?你若不愿为孤办此事,孤大可交予旁人。”
颜复又叩首,额头点地:“能为父皇办事实乃儿臣之幸事,只儿臣的表哥韩莳性命垂危,需还魂丹活命,恳请父皇能应允儿臣,待儿臣寻到师将军,便赏赐儿臣一颗还魂丹。”
文帝不再理会颜,反是扬声朝候在门外的李畴道:“李畴,你且请二皇子与萧先生出宫去,莫要在此碍了孤的眼。”
萧月白亦是一叩首,而后不卑不亢地道:“陛下,二殿下为陛下办事,作为子乃是孝,作为臣乃是忠,二殿下为其表兄韩莳求还魂丹,作为弟乃是悌,我朝以礼仪立国,陛下以德治天下,此番,陛下何不如成全了二殿下之悌?”
“萧月白,你是要要挟孤么?倘若孤不应下尔等所求便是失德之人?”文帝将手上朱笔一掷,“萧月白,孤为君,你为民,孤要你死,你又如何能活?你念了二十几年的书,连这般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得,便敢要挟孤?”
那朱笔跌落在地,滚落开去,堪堪在萧月白贴地的膝盖前止住了。
萧月白面色不变:“草民如何敢要挟陛下,草民作为二殿下的先生,不过是希望二殿下能成为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俱全之人。”
文帝瞥了萧月白一眼,末了,定在额头点地的颜头顶心,淡淡地道:“师将军一事,无须你来办了。”
说罢,他朝已进得门来的李畴道:“李畴,即刻送二皇子与萧先生出宫去。”
话音方才落地,却有一人匆匆来报:“陛下,边境来报,近日耀城县匪患愈加肆虐,众马匪已杀了当地一县令,又挟持了知州吴大人。”
来人通报间,萧月白起身将颜扶起,颜不肯走,萧月白却是向文帝道:“陛下,草民告退。”他又示意颜告退,颜迟疑不定,仍是按萧月白之意:“父皇,儿臣告退。”
杀了朝廷命官便是藐视朝廷,藐视帝王,倘若此事宣扬出去,着实有损自己的颜面。
这匪患已有近一年之久,因剿匪不力,自己已罢了十余位将领,这耀城县本就靠近师远虏原先的驻地,而今恐怕只得依仗师远虏了,假若再令旁人去寻师远虏,不知要耗多少时日,既然适才颜声称已寻到师远虏的踪迹,不如便浪一颗还魂丹罢。
文帝定了主意,唤住已退至门外的颜:“儿,你可有把握在今明两日之内寻到那师远虏?”
文帝从不唤颜姓名,一向甚为漠视,而今听得文帝亲热地唤自己“儿”,颜却未有半分感动,反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颜面上作出一副动容模样,疾步回到御书房,朝文帝叩首道:“儿臣定然幸不辱命。”
文帝摆摆手道:“那你这便去罢,你明日能将师远虏带来见孤,孤便将一颗还魂丹赏赐予你。”
颜含着哭腔道:“多谢父皇成全。”
萧月白将颜扶起,随李畴出得宫去,俩人方上得马车,颜便扑到萧月白怀中,又凑到萧月白耳侧,压低声音道:“怎地会这样凑巧?”
萧月白含笑道:“杀李知县,劫持吴知州皆是师将军安排的,师将军人虽不在边境,但对边境的情况却是了若指掌,那李知县贪赃枉法,而吴知州更是奸/淫/妇人、幼儿,欺上霸下,俩人早已激得民怨沸腾,死不足惜。师将军原就打算在近日令人将俩人除了,我听闻此事,便提议师将军快些动手,师将军令人伪装成马匪行事,得手之后,我又请他将此事暂且压下,今日恰巧可以借此一用,那李知县当场被砍了头,头颅被百姓悬挂于城门,而那吴知州被挟持之后,已被处斩了,现下应当早已进了野兽之口了。”
颜认认真真地听着,听罢,在萧月白怀里拱了拱,又抬首吻了下萧月白,夸赞道:“我家先生天下第一。”
萧月白自吹自擂地道:“天下第一神机妙算么?”
颜以黝黑的瞳仁望住了萧月白,故意地道:“不,是天下第一好颜色。”
萧月白失笑道:“却原来阿你这样喜爱我的容貌。”
颜连连颔首道:“我喜爱先生的容貌,先生喜爱我的才华,你我不是极为般配么?”
萧月白伸手抱住颜的腰身,在腰身的软肉轻轻地掐了一下,又在颜耳侧吹着气道:“我从未见过如同你这般才华横溢之奇才,不若待明日救得韩莳,你且屈尊与我对弈几局可好?”
颜的棋艺远不及萧月白,听得萧月白这样说,不由瘪瘪嘴道:“先生,我方才说岔了,应当是我喜爱先生的才华,先生喜爱我的容貌才是。”
萧月白眉尖尽蹙:“阿,你方才不是说我天下第一好颜色么?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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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欺骗于我?”
颜在萧月白眉尖落下轻吻:“先生的颜色自是天下第一。”
萧月白起了作弄颜的心思,压下唇去与颜唇舌交缠,俩人的吐息霎时缠在了一处,旖旎万分,连外头哒哒的马蹄声都远去了,俩人耳中只余下对方如擂鼓般的心跳。
一吻毕,萧月白伸手抚过颜的面颊,表白道:“我确实喜爱你的容貌,我初见你便将全副心神丢在了你身上。”纵使你当时视我为无物。
萧月白初见自己分明十分之镇定,甚至起初待自己还稍稍有些冷淡,哪里是丢了心神的模样?
颜颇为不解,却不发问,伏在萧月白怀中粗粗喘息着,拼命地汲取着萧月白身上的油墨香。
他这两日彻夜难眠,今日心头大石放下,加之又在萧月白怀中极为安心,不多时,便沉沉睡去了。
第77章承其二十九
颜原是伏在萧月白心口,一入眠,整个人便滑落了下去,脸埋在了萧月白双膝之上,不多时,又觉吐息艰难,便本能地侧过首去,脸正对着萧月白的腰腹,发出均匀的吐息。
纵然他四肢舒展,面容柔软,整个人瞧来毫无防备,但他的手却未有半分松懈,死死地缠紧了萧月白的腰身,仿若惧怕萧月白被旁人抢了去似的。
他灼热的吐息伴着白气,透过层层叠叠的衣衫打在萧月白腰腹,熨热了萧月白腰腹的皮肉,这热度窜至心脏,催得萧月白对其爱怜愈盛。
萧月白伸手轻拍着颜的背脊,颜并未醒来,却是含含糊糊地唤了一声:“先生……我喜欢先生……”
萧月白登时心神动摇,俯下身去,方要亲吻颜,却突地闻得颜砸吧了下嘴巴,好似在睡梦里头享用着甚么珍馐一般。
“阿。”萧月白失笑,扯过自己身上的皮毛,将其好生覆在了颜身上,而后他命外头的马车夫将马车架得稳些、慢些。
马车逐渐减速,不多时,慢得如同是载着萧月白与颜在游赏途中热闹集市、错落村庄。
达到府邸大门之时,已是黄昏时分,天上飘浮着或橘或红的火烧云,绚烂夺目,宛若颜爱吃的各式糕点的颜色。
颜已细细地打起了呼噜,断然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骆颍迎上前来,掀开了车帘子,见状,低声问道:“殿下可是有甚么不适?”
萧月白摇首道:“不过是睡着了罢了,你无须忧心。”
说罢,萧月白将颜打横抱起,颜仍是未醒,只是借着这个姿势,将脸埋进了萧月白心口。
因睡着了的缘故,颜之前梳得甚为妥帖的发丝已乱作一团,被北风一打,软得犹如被好生欺负了一番似的,同时,他应是觉着冷了,整个人往萧月白怀里缩了缩。
萧月白将颜抱回房间,小心地放平,又为他褪去鞋袜、外衫、中衣、外裤、中裤,只余下亵衣以及亵裤。
这亵裤却有些古怪,膝盖处竟隐隐有些青色,萧月白抿紧了双唇,抬手将颜右边的裤管往上拉了一些,未料想,竟有一大块乌青扎进了他眼帘,这乌青印在颜白皙的肌肤上,应是方才久跪所致,他又将左边裤管也往上拉了些,左边的膝盖亦不能幸。
由于文帝待颜冷淡,萧月白不喜文帝,但前一世文帝将他点作状元,又一路提拔,他难对文帝怀有知遇之恩,而今他心底却有一股子的不满油然而生。
谁都不能欺负颜,包括高高在上的文帝!
颜一双小腿裸/露在空气中,冷得不住地打起颤来,萧月白心生怜惜,垂首吻过他的双膝,才将两边裤管扯下,又将他整个人包裹在了厚实的棉被里头。
他原该为颜上些跌打药油,再将淤血揉开,但这样做势必会吵醒了颜,便只得先作罢。
他又垂下首来吻了下颜的眉心,才蹑手蹑脚地出得门去。
他先去庖厨要厨娘将桃胶银耳莲子羹、香菇猪肉虾仁饺子、金针菇滑蛋以及豆瓣鱼备上,而后去了花园池边,陡然见得俩个雪人化了干净,才疾步返回房间。
雪人化得丁点不剩,阿怕是会伤心罢。
萧月白低低地叹息一声,距房门还有约莫十余步之时,那房门却是乍然而开。
从房门里头露出来的颜,面色因熟睡而嫣红,双目湿漉漉的,轻轻地吸着鼻子,双足赤/裸,着实是一副可怜模样。
颜扑到萧月白怀中,以额头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闷声道:“我有些怕黑,先生不要留我一个人。”
自己离开房间时,颜分明是熟睡状态,怎地自己一走,他却忽然醒了过来?
阿,阿其实心底仍是怕自己离他而去罢?即使自己分明已许诺了无数次会伴他一生。
萧月白怕颜受凉,一把将其打横抱起,颜乖巧地伸手勾住萧月白的脖颈,又讨好地在萧月白的面颊落下一连串的吻,才撒娇道:“我方才一睁开双眼,看不见先生便怕得很,先生你切勿留我一个人。”
萧月白将颜抱到床榻,又将他微凉的双足拢在手中,焐热了才塞进棉被之中。
颜打着哈欠,双目迷蒙,不住地轻唤着:“先生……先生……”
萧月白凑到颜耳侧问道:“阿,你饿了么?”
“不饿。”颜半闭着眼,望住了萧月白,“先生陪我睡。”
“好罢,那便待你睡足了再用膳罢。”萧月白褪去衣衫,余下亵衣、亵裤,上得床榻,将颜揽到怀中。
颜在萧月白怀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即刻便又睡了过去。
颜两夜辗转难眠,眼下伏着暗青,已是十分疲累了。
萧月白将颜揽紧了些,起誓道:“阿,终我此生,我定会伴在你身侧。”
颜兀自睡着,却好似听见了萧月白的起誓,唇角霎时间勾起了甜蜜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跑路
ps:我也好想养一只阿,阿辣么可爱
第78章承其三十
“萧相,你如此这般折辱于孤,有何所图,莫不是要谋朝篡位罢?”
颜被萧月白压在身下,肆意亲吻着,亲吻的间隙,却不紧不慢地从略略红肿的唇瓣吐露出冷淡的言语来,此时颜的双目虽望着萧月白,但眼神却与望着旁的死物之时无异。
“阿,我并非要谋朝篡位,我……”萧月白拼命地辩解着,还未说罢,颜却骤然从他身下失去了踪影。
“阿……阿……”
“先生,我在这儿,我在这儿。”颜吻了下萧月白的唇瓣,又剧烈摇晃着萧月白的双肩,“先生,你快醒醒。”
萧月白为外力所迫,猝然睁开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84
双目,他见得乖巧伏在他怀中的颜,不假思索地将颜压在身下,如同适才的梦魇中所做的一般,吻住了颜的唇瓣舔舐轻咬。
颜稍稍一怔,即刻阖上了眼去,以双手勾住萧月白的脖颈,紧接着松开了唇齿。
唇齿纠缠的滋味甚是美妙,片刻后,俩人身上的亵衣、亵裤俱是凌乱不堪,萧月白直起身来,盯住了颜,见颜毫无抗拒之意,复又压下了身去。
一切平息之后,萧月白一面轻拍着颜的背脊为他顺气,一面柔声问道:“阿,你饿了么?”
颜粗粗地喘着气,面颊生红,双目水汽泛滥,双手缠紧了萧月白的腰身,颔首道:“先生,我有些饿了。”
待颜吐息平缓,萧月白为颜穿好衣衫、鞋袜,又披上件毛皮,而后,吻了下颜的眉心:“我去取晚膳来罢。”
颜双手撑在床榻边缘,双足微微晃着,歪着头笑道:“先生,我喜欢先生,也喜欢方才先生所做之事。”
萧月白狭促地笑道:“我以后会做得更多些,你可勿要害怕。”
颜原以为方才便是行那云雨之事了,听闻萧月白道“做得更多些”,一时茫然横生,发问道:“如何做得更多些?”
萧月白但笑不语,施施然出得了门去。
不多时,他端着食案,推门而入,行至桌案前,将桃胶银耳莲子羹、香菇猪肉虾仁饺子、金针菇滑蛋、豆瓣鱼、米饭、调羹以及竹箸一一摆开,才朝仍旧坐在床榻边缘的颜道:“阿,过来用膳罢。”
“不要。”颜摇首道,“我才不要自己过去,我要先生抱我过去。”
萧月白莞尔一笑,走到颜面前,轻点了下他的鼻尖:“阿,你怎么地这样爱撒娇。”
他忽地思及颜双膝的淤青,肃然问道:“阿,你可是疼得无法走动了?”
颜抬首咬了下萧月白的下唇瓣,眼巴巴地道:“先生,你心疼了么?”
萧月白将颜的右手覆到自己心口,坦诚地道:“心疼得厉害。”
颜的掌心被萧月白的心跳击打着,脑中猝然忆起方才的情状,好容易褪去嫣红的面颊立刻红霞满布,良久,他才以自己的面颊蹭了蹭萧月白的面颊,道:“不疼,一点都不疼,我只是喜欢先生抱我。”
“好罢。”萧月白将颜打横抱到桌案前,又端起一碗桃胶银耳莲子羹,一勺一勺地喂予颜。
颜仿若猫儿一般,小口小口地吞咽着,吃了约莫半碗桃胶银耳莲子羹,才道:“先生,我自己吃罢。”
萧月白揉了揉颜毛茸茸的后脑勺,将碗与调羹到递予手中,才执起竹箸,夹了一只香菇猪肉虾仁饺子来吃。
萧月白堪堪咬了一口香菇猪肉虾仁饺子,鲜美的汁水随即在他口腔中漫延开去,未及咀嚼,他却闻得颜道:“先生,你我方才是行了那云雨之事么?”
萧月白这一口香菇猪肉虾仁饺子一时间咽下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好容易咽下了,才道:“阿,你想与我行那云雨之事么?”
“想。”颜抢过萧月白竹箸尖的大半只香菇猪肉虾仁饺子一口吃了,含含糊糊地道,“先生既这样说,我们方才行的便不是那云雨之事了。”
“阿当真聪慧。”萧月白夸了一句,取了豆瓣鱼腹部的一块嫩肉送到颜唇边,见颜张口吃了,才解释道,“我们方才行的确实是那云雨之事,只不过并未做到最后。”
“为何不做到最后?”颜疑惑道,“我喜欢先生,先生也喜欢我,你我行那云雨之事不是理所应当么?还是先生嫌弃我并非女子?亦或是先生一如世人般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我并非女子,怕是不能嫁予先生为妻,当不得那名正言顺之人。”
眼前的颜单纯得宛若一泓清澈见底的泉水,萧月白怔怔地忆起适才的情状,暗暗自责道:阿尚且年幼,不通人事,我受梦魇所惑,行了那事当真是太过莽撞了。
颜见萧月白不作声,将手中用了大半的桃胶银耳莲子羹放置在桌案上,随后整个人扑到了萧月白怀中,可怜兮兮地道:“先生嫌弃我了么?”
萧月白凝了凝神,伸手抱住颜,软声道:“我自初见你便丢了心神,如何会嫌弃于你,只是,你今年不过十五,年纪尚小,还是勿要做到最后为好。”
“那好罢。”颜瘪瘪嘴,下一瞬,却又展颜笑了,“先生你不嫌弃我便好。”
颜说罢,仰首吻过萧月白的唇瓣,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头,大快朵颐起来。
待俩人用罢晚膳,已是月上中天,萧月白将碗盘拾了,放到房门口,又取来了一罐子跌打药油,坐在床榻旁。
颜自觉地将亵裤挽起,任由萧月白将淤血揉散。
萧月白手势轻柔,怕弄疼了颜,时不时地望一眼颜,见颜面容舒展,才安下心来继续揉捏。
颜分明不觉得有如何疼,萧月白放下跌打药油之后,他却泫然欲泣地凝望着萧月白,委屈巴巴地道:“先生,好疼。”
萧月白心知颜是在向他撒娇,垂下首去隔着一层柔软的缎子吻上了颜的左膝。
颜登时定住了,眼神落在萧月白展露出来一如凝结了霜雪的后颈之上,不禁又忆起了适才的情状。
萧月白吻罢左膝,又去吻右膝,末了,抬眼问道:“阿,还疼么?”
“疼。”颜半咬着唇瓣,“先生你弄得我这样疼,须得补偿我才是。”
萧月白明了地笑道:“阿,你想吃甚么?”
萧月白既然这样纵容自己,颜也不客气,掰着手指头道:“椰蓉开口酥、紫薯山药糕、凉拌盐手撕鸡以及牛肉水晶饺。”
“还有么?”萧月白含笑道,“阿,你无须顾忌。”
颜方要补充一二,眼前的萧月白却不怀好意地道:“你无须顾忌,反正无论你要吃甚么,我都不会应下的。”
“先生,你又欺负我……”颜恨恨地将萧月白的十指一一啃咬了一番,这才满足地伏在萧月白怀中又睡了过去。
次日,颜醒来时,天还雾蒙蒙的,身边的萧月白揽着他的腰身,兀自沉睡着,头上的发丝却不知为何染了湿意。
颜又在萧月白怀中赖了一会儿床,才不舍地起身,萧月白转醒,亦跟着起了身来。
颜洗漱过后,行至饭厅,含着睡意,朝候在一旁的骆颍道:“骆颍,令厨娘随意上些膳食罢。”
少顷,椰蓉开口酥、紫薯山药糕、凉拌盐手撕鸡以及牛肉水晶饺竟陆陆续续地映入了颜的眼帘。
颜睡意尽消,心中一片清明,他望向缓步而来的萧月白:“先生,你头发湿了。”
萧月白勾唇笑道:“定是有人昨夜睡着时,梦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85
见了甚么珍馐美馔,馋得流了口水罢。”
颜抬起手来,拂过萧月白的发顶,又闻了下指尖,轻声哼道:“才不是我口水的味道,显然是露水才是,先生,你是甚么时辰起身的?”
萧月白指了指一桌子的膳食,提醒道:“阿,你再不吃可要凉了。”
“凉拌盐手撕鸡原就是凉的。”颜端详着萧月白的面容,执拗地问道,“先生,你是甚么时辰起身的?这椰蓉开口酥、紫薯山药糕分明是你从城南那家点心铺子买来的。”
萧月白无法,只得答道:“约莫一个时辰前。”
萧月白唯恐颜转醒之时,见不到他会害怕,令陆子昭使了轻功将自己带去城南,又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将颜抱在怀中。
颜捉了萧月白的两只手,蹭了又蹭,才大方地道:“先生,你既如实相告,我便奖励你一块紫薯山药糕罢。”
萧月白故作恭敬地道:“多谢二皇子殿下赏赐。”
外头天色渐明,一束束阳光穿破云层,四散开去,偶有飞鸟清脆的鸣叫入耳,颜咀嚼着满口的凉拌盐手撕鸡,见得这透窗进来的阳光,便陡然记起了正月初一那日自己与萧月白俩人堆在池边的俩个雪人来。
他乍然从椅上蹦了起来,一跃而下,足尖甫点地,便奔跑起来,出了饭厅后,他又恢复成了喜怒难辨、目无下尘的模样,转而姿态端雅地行走着。
萧月白紧跟上去,低声唤道:“阿……”
颜越过府中扫除的侍女,穿过回廊,行至花园,一眼望去,那池边空空如也,哪里有甚么雪人。
他脚步一滞,回首瞧了眼萧月白,才走到池边,蹲下身来,远远看去,他已然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加之他身着雪白色的衣衫,瞧来宛若是受了委屈的白兔一般。
萧月白立在颜身侧,抚摸着颜柔软的额发,安慰道:“待明年我们再一道堆雪人罢。”
颜以湿漉漉的双眼仰首凝望住萧月白,又磨蹭了片刻萧月白的小腿,才启唇笑道:“我无须先生安慰,雪人化了便化了罢,我一点都不伤心,因为有先生伴在我身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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