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漱己
吃食很快便热好了,颜兴冲冲地抬手去撕鸭腿,指尖方一触到脆皮,便烫得慌忙了回来。
他一面以手扇着风为脆皮鸭散热,一面望着萧月白,又皱了皱鼻子,委屈巴巴地道:“先生,好烫。”
萧月白见不得颜这副委屈模样,一把扣住颜被烫着了的右手手腕子,细细看了,其中那食指指尖以及大拇指指尖确是红得厉害。
萧月白心中一疼,不假思索地将颜的食指指尖以及大拇指指尖送到口中,好生安抚着。
颜霎时动弹不得,浑身僵硬,良久才缓过来,一缓过来,他便忆起了萧月白醉酒的那一日,那一日因他搬了些杂物的缘故,手指有几处擦伤,萧月白毫不犹豫地一一舔舐了一番。
“阿?”萧月白松开颜的指尖,又见颜双目茫然地盯着他的唇瓣,关切道,“阿,你怎地了?”
颜倾身吻了下萧月白的唇瓣,笑道:“我忽然想起一事,那一日,先生也曾舔舐过我的手指。”
“那一日?”萧月白对醉酒之后所发生之事全无印象,“哪一日?”
颜蹭了蹭萧月白的面颊,又附到萧月白耳侧,卖关子地道:“才不告诉先生……,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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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先生喂鸭腿与我吃。”
“不说便不说罢。”俩人说话间,脆皮鸭已然没适才这般烫手了,萧月白撕下一只鸭腿,咬了一口,夸赞道,“好吃得紧。”
见萧月白不上钩,颜只得张口从萧月白手中抢下一口鸭腿肉来,咀嚼着道:“确实好吃得紧。”
话音落地,那鸭腿却是凑到了颜唇边,颜就着萧月白的手,将鸭腿吃了干净,才望着萧月白,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道:“那一日便是我们搬到这府邸那一日,先生饮过烧刀子之后,便醉了过去,抓着我的手指舔舐了一番,又不住地向我撒娇,还道自己怕黑,倘若少了我的陪伴定然夜不成眠。”
萧月白心知颜是信口胡说,忍着笑意,一脸正经地道:“当真如此么?”
“当真如此。”颜颔首道,“我未料想先生已过弱冠也这般爱撒娇。”
“那……”萧月白含笑道,“那今夜便劳烦阿你陪我一同睡,少了你的陪伴,我定然夜不成眠。”
颜要求得寸进尺地道:“先生再喂我一只鸡腿,我便应允你。”
“好罢。”萧月白撕下烤鸡腿来送到颜唇边,待颜咬下一口,还未咽下之时,他轻掐了下颜腰身的软肉,作弄得颜猝不及防之下,差点从椅上蹦起来。
“先生,你又欺负我。”颜如同恼怒的幼兽一般哼着气,“那我今夜便不陪先生睡了。”
“不陪我睡,便不陪我睡罢。”萧月白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将原本在颜唇边的烤鸡腿转而送到自己唇边咬了,方咬了一口,却见颜取了一块桂花板栗糕递到自己面前,讨好地道:“先生,我有些怕黑,少了先生陪伴,怕是难以成眠。”
萧月白见状,不由启唇笑了,他将烤鸡腿塞到颜手中,自己接过桂花板栗糕慢条斯理地用着。
用罢一块桂花板栗糕,萧月白又利落地撕下一只脆皮鸭腿来,送到颜手中,而后,却是压下身去,含住了颜柔软的耳垂,轻吐着气息道:“阿,我虽半点不怕黑,但确实少了你便无法成眠。”
醉人的情话拂在心尖,颜直觉得被萧月白含着的耳垂较方才烫到了指尖的脆皮鸭更为火烫,他望着自己左手的鸭腿以及右手的鸡腿,心中暗道:鸭腿、鸡腿之类如何能及得上先生,先生才是最为美味的。
他方要回首去吻萧月白,却猝然闻得一阵脚步声渐近。
萧月白松开颜,取了一只糖炒栗子剥了,又见身侧的颜匆匆地放下鸭腿、鸡腿,拭过嘴唇、手指,恢复成了一副喜怒难辨的模样,好似在高堂之上一般正襟危坐。
进来的自然是厨娘,厨娘将虾仁青豆鸡蛋豆腐羹放下,行过礼,便退下了。
厨娘一走,颜吻过萧月白,而后左手抓着鸡腿,右手抓着鸭腿,吃得好生快意,不多时,莫说手了,连唇瓣与下颌亦俱是一片油腻,他吃下几口,还舔舔唇瓣,发出类似于咕噜咕噜的声响,直如久饿的幼猫似的。
萧月白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虾仁青豆鸡蛋豆腐羹喝着,一抬首,见颜这副模样,不由抿嘴一笑,他本想为颜将唇瓣与下颌擦拭了,但桌上的吃食还剩大半,怕是擦了也是无用,便由颜去了。
颜啃完了一只鸡腿、一只鸭腿,方要撕下一只鸡翅来,却突地想起自己堆在那池畔的俩个雪人来了。
今晨,风停雪,不知那俩人雪人现下如何了。
他登地站起身来,胡乱地擦拭了下手指、唇瓣与下颌,扑腾着出了房间,一出房间,才端端正正、不紧不缓地向着花园而行。
萧月白不知颜何意,放下手中的青瓷碗,跟了上去。
颜行至池畔,眼见两个雪人均化去了些许,在惨淡的月光下,可怜得紧,心中颇为不舍。
倏地,他的手一热,却是萧月白将他的手拢在了掌心。
“先生……”颜低低地唤了一声,侧身伏在萧月白怀中,又揽住了萧月白的腰身,“倘若明日天晴,这俩个雪人便会全数化了罢?”
萧月白轻抚着颜的背脊,柔声安慰道:“待明年我们再一道堆雪人罢。”
“嗯,好罢。”颜直起身来,以湿漉漉的双目仰首望住萧月白,“那先生吻我一下当作信物。”
哪有人以亲吻当做信物的?
萧月白闻言,觉得颇为有趣,依言垂首覆上了颜的唇瓣,颜即刻阖上了双目,乖巧地松开唇齿,下一瞬,俩人气息相接,唇舌交缠,稍作分离,便又急切地纠缠在了一处。
一吻毕,颜好容易吸匀了气,探了探萧月白的心跳,才展颜笑道:“先生,你可勿要耍赖。”
萧月白失笑道:“我从不耍赖,只你才爱耍赖。”
颜扯过萧月白的手,欢喜地道:“那先生我们继续用膳去罢。”
待俩人用罢晚膳,各自洗漱、沐浴了一番之后,便上得床榻,由萧月白念话本与颜听。
未多时,颜便生了倦意,他整张脸埋在萧月白心口,又以双手双脚缠紧了萧月白,才安心地沉沉睡去。
次日,昏沉了数日的天难得放晴了,万里晴空一碧如洗,烈日高悬,灼热的阳光将整片大地照得彻亮,恍若已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而那俩个雪人却渐渐地化去了,不过几个时辰,便只余下俩滩混在一处的雪水,末了,连雪水都蒸发了去,一点不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晚了,还很短小,顶锅盖跑,明天一定早点更大肥章
本文已经是美食文了,主食狗粮,各种中华美食打酱油,谋朝篡位甚么的不存在的
第74章承其二十六
颜转醒之时,天已大亮,外头灼热的光线纷纷穿过雕花窗棂,斑斑驳驳地落了一地,又间或有飞鸟快活的鸣叫传来。
颜的双目还未适应这般明亮的光线,直被刺得生疼,他阖了阖眼,才又去瞧那一地斑斑驳驳的光圈,良久,他瘪了瘪嘴,颇为伤心地思忖道:今日竟果真放晴了,阳光这样好,那俩个雪人应当撑不过今日了罢。
但只要先生还在便好。
思及此,颜回过首去,望住萧月白,有零星的日光跌落在萧月白面上,映得萧月白眉眼动人,唇瓣嫣红欲滴,端的如同话本之中祸国殃民的美人,不,较那些美人更要好看上许多,假若自己登基为帝,有萧月白相陪,恐怕无一日愿意早起上朝,如此,自己竟在离帝位尚远之时,便有了做昏君的觉悟。
他胡乱想着,凑过去轻吻过萧月白的眼角眉梢,蹭了下萧月白的唇瓣,方往萧月白怀里头拱了拱,又以双手双脚将萧月白紧紧缠住了,而后,却是突发奇想地捉了萧月白的一撮发丝,幼稚的孩童似地在萧月白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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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侧轻轻搔弄。
萧月白早已醒了,因颜将他缠得过紧,起不得身,他又怕搅了颜好眠,才阖眼假寐。
他意识到颜的动静,原要起身,颜的吻却蜻蜓点水一般接连落下,紧接着,他的身子被缠得更紧了些,紧得他生出了少许压迫感来,这压迫感非但未曾令他不适,反而甚为踏实,倏地,面颊却是忽生痒意,他即刻便知是颜在作弄他,但他对颜甚是纵容,也不阻止,只要颜欢喜便好。
颜见萧月白被自己作弄得眉间尽蹙,怕吵醒了萧月白,弃了那撮发丝,又钻进了棉被里头,伏在萧月白心口,细听着心跳声。
这厚实的棉被里头寂静无声,唯有萧月白的心跳声与自己的心跳、吐息声回荡不休,这声响好似生了细小的钩子似的,一点一点挑弄着颜的肌肤,颜顿觉肌肤滚烫。
俩人均只穿了轻薄的亵衣,颜烫得最为厉害的面颊之下便是萧月白的亵衣,而萧月白的亵衣之下,便是萧月白柔韧而温热的肌肤,包裹于这肌肤里头的萧月白的心脏不住地敲击着颜的面颊,催得颜心如擂鼓。
颜从棉被中钻了出来,亲吻了下萧月白嫣红的唇瓣,欲要再伏回萧月白心口,再赖床片刻,却偏生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这时硬生生地挤进了狭窄的门缝里来。
不多时,颜便闻得骆颍恭声禀报道:“殿下,韩家二夫人欲要求见殿下,瞧来好似出了甚么急事,殿下见是不见?”
韩家二夫人?骆颍会如此匆忙地赶来禀报,这韩家想来不是旁的韩家,这韩家二夫人便定然是韩莳的生母了。
韩家本家当家为韩至清,韩至清膝下有俩儿一女,分别是长子韩昀,次子韩晔,长女为颜的生母韩贵妃,韩昀娶了一妻一妾,共计育有子女五人,其中正妻生有韩婕妤以及俩个儿子,妾室只出了一个韩莳,韩晔在韩家说不上话,早已分家出去了,故而这韩家二夫人十之八/九应当便是韩莳的生母。
只韩莳的母亲来寻自己作甚么?
颜扬声道:“骆颍,你先奉茶与韩二夫人,并请她稍待,我洗漱之后便过去。”
由于韩二夫人为韩昀妾室,且出身低微,因此颜只称呼她为韩二夫人,而非舅母。
那韩二夫人来寻颜,莫不是韩莳有所不测罢?
萧月白心下一紧,佯作被骆颍吵醒的模样,睁开了双目来,去瞧颜。
颜正在穿衣,他觉察到萧月白的视线,抬首道:“先生,你若还要睡便继续睡罢,我须得先去见韩二夫人了。”
萧月白一面抬手帮颜系上系带,一面柔声道:“我随你同去。”
萧月白、颜俩人洗漱完毕,便去正厅见韩二夫人。
那韩二夫人颓然地瘫在椅中,她身侧的茶几上头置着一盏无锡毫茶,袅袅的白气轻易地便将她的面容遮掩得结结实实。
她听闻脚步声,登地站起了身来,循声而去。
她疾步到颜面前,顾不得行礼,反是伸手扣住了颜的一只右手。
颜略略吃了一惊,也不挣扎,只仔细地端详着韩二夫人,入眼的这韩二夫人面色憔悴,双目红肿,不施粉黛,甚至连嘴唇都稍稍有些开裂。
颜仅在韩莳办二十岁寿宴之时见过韩二夫人,他对当时韩二夫人的印象已然模糊了,单单记得她是个装扮致的妇人,而今眼前这妇人却与他的印象截然不同。
韩二夫人虽是扣住了颜的右手,但并未用上气力,是以,萧月白并不抬手将她的手卸去,只发问道:“韩二夫人你所为何来?”
韩二夫人不识得萧月白,瞥了他一眼,不予理会,须臾之后,她突地松开颜,跪倒在地。
颜不知韩二夫人意欲何为,索性随她跪着,也不命人将她搀扶起来。
下一瞬,这韩二夫人却是端端正正地朝着颜磕了个头,颜纵然已与韩莳闹翻了,但韩莳毕竟是他除却萧月白之外最为亲近之人,且韩莳帮他良多,哪里有韩莳的母亲向他磕头的道理?
颜命侯在一旁的骆颍扶韩二夫人起身,那韩二夫人却不肯起来,低声呜咽着,已是泪水涟涟。
第75章承其二十七
那韩二夫人挣开骆颍的手,仰起首来,含着哭腔道:“殿下,初一那日莳儿可是来见过你?”
“初一那日行之确实来见过我。”颜说罢,见韩二夫人不肯起来,无法,只得亲自伸手去扶了。
韩二夫人由颜扶着去椅上坐了,整个人登时无力地瘫软在椅上,泪水涟涟地望住颜:“殿下……”她气息急促,胸口起伏不定,几乎喘不过气来,“殿下,你可知莳儿出了你这府邸便出了事?”
韩莳出事了?颜吐息一滞,急声问道:“行之出了甚么事?”
韩二夫人压抑着哭声答道:“莳儿被不知从何而来的贼人捅了两刀,失血过多,几乎送命,至今昏迷不醒。当时天寒地冻,莳儿被路人发现之时,整个人半埋在雪里头,路人还道他乃是个流浪汉,挖出来之后,却看见地上满是鲜血……”
“行之……”颜面色煞白,浑身骤冷,“行之是在何处出的事?凶手又是何人?”
“便是你府邸不远处的一小巷,唤作砚台巷的。”韩二夫人猛地从椅上扑过来,抓了颜的肩膀,她的衣袂不慎击打在了那盏未曾饮过的无锡毫茶上头,顿时脆响炸了开来,上好的青瓷碎作一地,遗留在茶几上头的茶水“噼里啪啦”地跌落下来,与包裹着碎片的茶水一道在地面上四散开去,散至了颜足尖。
韩二夫人全然顾不得这无锡毫茶,望住了颜,指责道:“莳儿好容易游历归来,不即刻返家,却是来见你,若不是来见你,我家莳儿怎地会出事?”
颜在韩二夫人的指责之下,哑然无言,略略垂下了首去,当时,他不满韩莳直指萧月白与以色侍人的男宠无异,一气之下,便令骆颍送客,未料想,韩莳出了这府邸之后,竟受了这等重伤,倘若自己将韩莳留下来好生招待,许……
颜忽觉手掌一热,垂眼望去,却是萧月白捉了他的一只手,轻柔地安抚,他又听得萧月白朗声道:“韩二夫人,你身无诰命,不过一介民妇,你如此这般抓着殿下不放,莫不是要以下犯上罢?且你何以断言韩莳出事乃是来拜访殿下之故?”
萧月白声音柔软,宛若在同对情人耳语,断无威逼之感,但落在韩二夫人耳中,却逼得她的双手不知怎地垂软了下去。
她望着萧月白的面容,直觉得其相貌丽,生得是温软可欺,那一双桃花眼顾盼间熠熠生辉,下一瞬,她却眼尖地瞥见萧月白与颜双手交握,遂厉声笑道:“这位公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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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相貌堂堂,原以为你是殿下府中管事,却原来不过是一出卖皮肉的低贱男宠!殿下,你年纪尚小,不思进取,却与男子淫乐,我家莳儿还曾为你挨过打,现下又为你到了鬼门关,当真是不值当。”
颜闻言,将韩二夫人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反握住萧月白的手,淡淡地道:“萧先生乃是我的先生,哪里容得你丝毫污蔑?你勿要再口出淫言秽语。行之尚未转醒,你这做母亲的不陪伴在侧,来我这究竟是何目的?”
韩二夫人原就知晓韩莳倾心于颜,也不加阻止,甚至希冀韩莳能借颜之力,挤掉韩莳的俩个嫡兄,继韩至清、韩昀之后当上韩家的家主,颜虽不受宠于文帝,但到底是皇子,大可一用。故而韩二夫人见颜与萧月白双手交握,又忽地忆起韩莳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可怜模样,心生不满,这才失了言。
韩二夫人赶忙做了个揖道:“方才是我失言了,还望殿下勿要怪罪。”
颜将萧月白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居高临下地盯住韩二夫人,复又质问道:“韩二夫人,你此来究竟是何目的?”
韩二夫人见颜不好相与,又在地上跪了,才答道:“初一当日,我已向官府报了案,但直至今日都无半点进展,我求殿下能为我莳儿查明真相,还他一个公道。最为紧要的是,殿下可否去太医院要一颗还魂丹来?莳儿因失血过多,又受了冻昏迷不醒,大夫道许只有还魂丹才能救莳儿一条性命。”
这还魂丹由各种珍稀药材所制,金贵得很,非天家之人不可用,韩二夫人此求已是违制了。
韩昀宠爱正妻及长子,虽不致于苛待韩二夫人与韩莳,却也不会为了韩莳去求韩贵妃与韩婕妤。
韩二夫人怕是已求过丈夫韩昀了,走投无路之下,才来求自己的罢?且第一句话便问自己行之初一是否来见过自己,分明是为了让自己抱有愧疚之心,不得不应下她之所求。
颜思及此,仍是应了下来:“行之须在几日内服下还魂丹才可活命?”
“莳儿须得在三日内服下还魂丹,这三日不算今日。”韩二夫人又磕了一个头,含泪道,“多谢殿下救我儿性命。”
颜命骆颍将韩二夫人好生送回韩府去,待韩二夫人走后,他便扑到了萧月白怀中,喃喃地道:“先生,行之走后,我在向你撒娇,许我撒娇的时候,行之便遭逢不测了罢?而后那日,先生又撇下我去见师将军……”
颜停顿了下,张口舔舐了下萧月白咽喉方长好的嫩肉,“先生也受了伤,这正月初一当真不是甚么好日子。”
萧月白觉得稍稍有些痒意,一手揽住了颜的腰身,一手轻拍着颜的背脊,柔声道:“阿,你要如何做?我据闻那还魂丹不过寥寥数颗,韩二夫人虽央求你去太医院要一颗来救韩莳性命,但恐怕连太医院提点都无这个权利,此事须得去求陛下,你的母亲韩贵妃,或者你的表姐韩婕妤。”
颜从萧月白怀中出来,轻吻了下萧月白的唇瓣,道:“先生,随我进宫一趟罢。”
“且慢。”萧月白压低声音道,“你可知你父皇为何会突然指派差事与你?”
颜知晓萧月白所指之事乃是文帝令颜搜寻师远虏一事,遂摇首道:“不知。”
萧月白凑到颜耳侧:“这事乃是我书信与你表姐韩婕妤,由韩婕妤促成的。”
颜苦笑道:“我还道父皇终是想起我来了,未料想竟是先生的手笔,我那表姐性子冷淡,敢问先生是如何买我那表姐的?”
“投其所好。”萧月白解释道,“她入宫本就是被逼的,她别无所求,只求能出得宫去,重获自由,我答应她,只要你登上帝位,你便帮她达成夙愿,她自然愿意相助你我。陛下素来不疼爱你,你进宫去求他只怕亦是白功夫,不如让你表姐去求,毕竟韩莳亦是她的庶弟,她去求陛下赐药,也算是合情合理。”
“好罢,那便先如此罢。”颜心知萧月白说得不错,自己去求文帝,十之八/九定是白功夫,自己在文帝心中的分量,远远及不上盛宠的韩婕妤。
萧月白笔走游龙,即刻书信一封,命陆子昭送予韩婕妤。
当夜,颜在萧月白怀中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萧月白纵然知晓颜是担心韩莳安危,难生了醋意,一把扣住颜的腰身,又含了点颜的耳垂,软声道:“阿,你可后悔当时在韩莳面前直言自己喜欢我?”
颜疑惑道:“我本就喜欢先生,行之又是我亲近之人,直言有何不可?”
萧月白叹息着道:“你不这般言语,韩莳便不会直指我为男宠,如此,你就不会心生不悦,更无须令骆颍送客,兴许你与韩莳可秉烛夜谈,韩莳亦能躲过一劫。”
颜吻住萧月白的唇瓣,气息全数打在萧月白面上,甜蜜的告白紧接着全数渡进了萧月白口中:“我不后悔,我喜欢先生,我就是喜欢先生,我为何要后悔?”
萧月白适才这般说是为了试探颜,而今听得颜的告白,心生甜意,顺势破开了颜的唇瓣,与之唇舌交缠。
次日,韩婕妤并未有回应。
第三日,午膳时分,韩婕妤传了信来,颜展开看了,不由失望至极,文帝惜命,要将数颗还魂丹留作己用,不肯赏赐于韩莳。
萧月白、颜俩人略略用过午膳,便驱车前往宫中,马车行至宫门,却被一宫门守卫拦了下来,颜掀开车帘子,向其出示自己的令牌,却闻得那守卫道:“陛下已下旨,二殿下既已出宫建府,便不可随意进出宫廷,除非有陛下口谕,亦或是圣旨。”
颜面色不变,右手却已握紧了萧月白的手,淡淡地道:“父皇是何时下的旨?”
守卫拱手道:“禀告二殿下,陛下是二殿下出宫当日下的旨意。”
颜心中冷笑:父皇为我寻了这样一处破败的府邸,又克扣银两用度,如今听来,早在我出宫那日他便如同丢弃一件碍眼的物件一般将我丢弃了,我此番去求他又有何用?
颜望了眼萧月白,又朝那守卫道:“可否劳烦请李畴李大人出来一见?”
守卫为难地道:“李大人陪伴陛下身侧,不好见,殿下如若有要事,不如回府上书与陛下罢。”
上书与文帝,倘若事成,今明俩日内许可取得那还魂丹,倘若文帝压下不理,只怕韩莳会丢了性命。
萧月白见颜面上肌肤发紧,压低声音道:“阿,我们不如先回去罢。”
偏是这时,宫门大开,里头出来一架马车,看式样规制应是为皇子所有,必定是三皇子颜或者四皇子颜环了。
那驾马车在经过颜的马车之时,停了下来,马车上下来一人,乃是颜。
颜亦下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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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来,颜见得颜,亲亲热热地道:“二皇兄,许久未曾得见了。”
颜十五岁寿宴之时,因颜、颜环俩人年纪尚幼,皆未曾出席,算来颜上次见颜便是颜出宫之前辞别颜了,那时是白露时节,而今日已是正月初八了。
颜无暇与颜闲话,开门见山地道:“三皇弟,我欲要面见父皇,你可否代为通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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