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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漱己
萧月白一怔,望向师远虏,师远虏解释道:“你们面上虽不露行迹,看来好似是先生与学生的关系,但方才你们藏于桌下的手,却是将你们之间的情意暴露无遗。”
萧月白望着窗外的骨里红梅,暗忖道:却原来竟被师远虏发现了么?因有桌案遮蔽的缘故,我与阿双手的交握处应当是视线死角才是,习武之人的观察力以及目力当真是不可小觑。
颜反握住萧月白的手,定定地盯住师远虏,启唇道:“断然不会有后宫佳丽三千人,我有先生一人便足矣,佳丽三千于我而言,远远不及先生的一缕发丝。”
“是么?”师远虏淡笑道,“我便是因功高盖主犯了陛下的忌讳,而若是事成,萧先生的功劳恐怕较我之前更要大上许多。”
颜方要出言,便是这时,褚韫端了食案来,其上有一壶六安瓜片、三只茶盏,以及一碟子龙须酥。
褚韫为师远虏倒上一盏茶,又不情不愿地为萧月白与颜俩人倒了茶,才候在一旁。
颜轻呷了一口六安瓜片,喜怒难辨的面上露出些许笑意来:“先生乃是我的恩师,他之学识,他之气度,他之行事能力皆远胜于我,功劳盖过我自是应当,我要做的是努力追赶上他,忌讳他作甚么?”
作者有话要说:朝颜就是牵牛花
第68章承其二十
自有帝制以来,谋反便是所有罪名之中最为严重的罪行,祸及满门,株连九族。
死于谋反之人不胜其数,尸骨累累,如若将全数尸骨累叠起来,怕是能将整个京城都淹没了去。
世间帝王只要尚有一口气在,便容不得权势为人所觊觎,对可企及帝位之人皆是小心提防,倘若有两个及其以上权臣实力相当,定会使之互相牵制,而倘若有权臣一人独大,或心笼络,行嫁娶之事,结作姻亲,或随意按个罪名,将其诛杀满门。
而对于当真有谋反之心的人,除非这帝王已完全沦为傀儡,无点半余力,不然自当将其斩杀,无论其人是外臣,亦或是亲生子。
功高盖主更是为帝王大忌,纵然功高盖主之人无半点谋反之心,亦极难取信于帝王,无辜被诛杀之人不在少数。
眼前这二皇子颜竟神情认真地道萧月白乃是他的先生,功劳盖过他自是应当,倒是令师远虏油然生起了些敬意来。
师远虏饮了一口六安瓜片,待滚烫的茶水滑入腹中,才施施然道:“二殿下,待你坐上帝位,若是朝野上下皆唯萧先生马首是瞻,而你这皇帝却无人追随,你当如何?”
颜取过一只龙须酥,堪堪咽下一口,听闻此问,笑道:“那便是我做得不够,而非先生的过错,一如我适才所言,我要做的便是努力追赶上先生。”
师远虏朝萧月白道:“萧先生,你倒是教出了一个极为有趣的学生。”
既然师远虏已然知晓自己与颜之事,萧月白也不刻意同颜拉开距离来,而是抬手抚了下颜的额发,含笑道:“将军谬赞了,如此,将军大可放心,事成之后,即使将军之功劳高过殿下与我,也决计不会如同从前一般遭受陷害。”
候在一旁的褚韫全然不知适才他去沏茶之时,师远虏与萧月白、颜俩人谈了些甚么,猝然闻得此言,便知师远虏已答应为颜与萧月白所用,助他们谋朝篡位,他凑到师远虏耳侧,焦急地道:“将军,你怎知这萧月白、颜可以取信?”
师远虏侧过首去,压低声音道:“褚韫,你知我绝非甘于解甲归田、终日闲赋之人,他们要用我一用,我亦要借他们之手重返朝堂,洗去冤屈,是以,我决定暂且信他们一信,若是有何变故,我定将他们斩于剑下。”
师远虏被文帝削去将军之职,闭门思过之时,由于怕韩、赵两家再诬陷于他,使得文帝痛下杀手,才隐去行踪。
他这一遁形,却坐实了他确有谋反之心,白面将军师远虏妄图谋反之事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举世皆知。
他虽不是爱惜名声之人,但到底也不愿身负这般恶名。
经适才一番试探,他认定颜、萧月白暂且可信,才要赌上一赌。
褚韫眉间尽蹙,幼嫩的脸庞发紧,同时心下思绪翻腾,他怕极了颜坐上帝位之后,如同他的生父文帝一般,任意处置师远虏,又怕颜坐不上帝位,师远虏白白为萧月白、颜卖命,末了,成了铁板钉钉的谋反之徒,更是落不到一个好下场。
他本能地想要去抓师远虏的手以求心安,又怕冒犯了自己素来甚为尊敬的师远虏,便用左手死死地扣住了欲要作怪的右手手腕子。
师远虏说罢,便饮着一盏褚韫亲手倒的六安瓜片,并未觉察到身侧褚韫的异状。
适才师远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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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量甚轻,萧月白、颜俩人未曾听得一字半语,但俩人俱是聪慧之人,瞧一眼师远虏与褚韫的神情,便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了。
师远虏饮尽一盏六安瓜片,由褚韫添茶之时,一双剑目瞧着萧月白、颜俩人淡淡地道:“如此,我便听凭二殿下与萧先生调遣。”
师远虏的话语虽放低了姿态,但神色上却全无一点任凭调遣的意思。
萧月白乖觉地道:“将军谈何听凭调遣,分明是我与殿下有求于将军。”
师远虏又饮了一口六安瓜片,才道:“我暂居这农舍之中,两位若有要事,大可遣人来吩咐。”
言下之意,便是要赶客了。
萧月白站起身来,笑道:“大事既已谈妥,我与殿下便不叨扰将军了。”
颜亦站起身来,眉目肃然地道:“此番,我便须得仰仗将军了,还望将军勿要嫌我年纪尚小,行事莽撞,不明事理,将军若是不弃,今后烦请指点一二。”
师远虏摆摆手道:“两位请罢。”
萧月白、颜别过师远虏,相携而去。
褚韫将萧月白、颜俩人送至门口,堪堪将门合上,却闻得师远虏一声轻咳,褚韫急急地返回屋中,见师远虏面色青白,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子喂予师远虏服下,又扶着师远虏在里屋的床榻上躺下了。
他为师远虏掖好棉被,方要离去,却听得师远虏道:“褚韫,我无事,你且留下来与我说会儿话罢。”
褚韫搬过一张椅子来,在师远虏床榻旁坐了,软声道:“将军,你要说甚么?”
师远虏阖了阖双目,又望住褚韫,哑然道:“褚韫,我应了萧月白与颜要助他们谋朝篡位,今后的日子想来不易,待我这伤好一些,你便返家去罢,我记得你家中尚有母亲、兄弟,纵然你形貌有变,既是至亲,定不会嫌弃你。”
这一席话于褚韫而言无异于诛心,他也顾不得会不会冒犯了师远虏,一把扣住师远虏放置在棉被上头的右手,气恼地道:“我本是将军的马前卒,自当跟随将军左右,哪有将军要出生入死,我却返家安享太平之理?将军莫不是嫌弃我现下这副模样,且身手远不如以往,会拖累了将军罢?”
师远虏被褚韫抓着手,心下大动,欲要将手抽出来,褚韫却率先松了手,突地,他掌心一凉,垂首一望,那掌心竟被塞入了一把匕首。
褚韫泫然欲泣,凝了凝神,抓着师远虏的手,将匕首压在自己心口,道:“将军若是非要赶我走,便用这匕首将我杀了罢,只要能陪在将军左右,我就算变作一具尸身,也好过活生生地返家去。”
褚韫以垂髫之龄的稚嫩面孔,露出这般神情,着实是令人怜惜,加之师远虏本就对他怀有心思,更是心疼。
师远虏本是为了护住褚韫的性命,才有方才一番言语,未料想,褚韫待自己这般忠心,竟不愿离去。
师远虏暗叹一声,将匕首一丢,匕首“铮”地一声坠地。
这一声将褚韫从即将被抛弃的悲伤中拉扯了出来,褚韫忽觉手指温热,垂眼见师远虏的手腕子仍在他指间,便佯作镇定地将这温热的手塞入了棉被之中。
而后,他将细细打颤的手指背到身后,凝视着师远虏笑道:“将军,你既不杀我,我便当你应了我,从今往后,无论生死,我都将在将军左右,寸步不离。”
师远虏颔首,将遮掩在棉被中的右手手腕子动了动,才道:“朝中目前以赵家、韩家声势最盛,但我听闻韩家之人皆不喜颜,怕是亦有谋反之心,而那颜的生母韩贵妃似乎曾虐待过颜,故而韩家之人只怕不会相助颜,纵使出了气力,也不过是将颜当棋子使,背后捅刀子的事定然不会少。且饶是韩家能为颜所用,韩家也远远不能抗衡赵家。眼下,颜无一分胜算,多我一个无济于事,不知那萧月白有何别的算计。”
褚韫忧虑地望着师远虏,低低地唤了一声:“将军。”
褚韫素来活泼好动,自中毒后消沉了一阵,又欢快了起来,眼前这褚韫为自己露出这般忧虑的神情,自己确实是对褚韫不起。
而且褚韫中毒本就是代他受过。
思及此,师远虏故作爽朗地笑道:“也罢,这赌桌,我已然坐上了,便该当坐到最后。”
听得师远虏爽朗一笑,褚韫的面色略略柔软了些,道:“将军,你旧伤未愈,还是早些歇息罢。”
那厢,萧月白与颜出了农舍,颜便望着出了围墙的一枝骨里红梅,稍稍有些出神。
萧月白觉察到颜脚步一滞,侧首问道:“怎么了?”
颜尚未长成,身量够不着那骨里红梅,便以额头蹭了蹭萧月白的下颌,指着那枝骨里红梅,撒娇地道:“先生抱我起来,我要折那骨里红梅。”
萧月白失笑道:“殿下,你已十五岁了,怎么如同孩童似的,还要偷折师将军家中的骨里红梅?”
听萧月白唤他殿下,颜便知萧月白在打趣自己,也不恼怒,只执拗地道:“现下无旁人在,先生勿要唤我殿下。”
“好罢,殿……阿。”萧月白依言将双手附在颜腰际,将颜抱起,颜欣然地折了那骨里红梅,又照萧月白适才之举,垂首吻了下萧月白的发顶,才乖乖地被萧月白放了下来。
颜在积雪中站定,随即催促道:“先生,你快些低下身来。”
萧月白不知颜何意,也不问询,便低下了身来。
颜将手里那枝火红的骨里红梅簪在萧月白发间,细细端详着,心满意足地道:“先生,真好看。”
说罢,他倾身吻了下萧月白较骨里红梅更为扎眼的唇瓣,连声道:“先生,我的先生天下第一好看。”
自己是被这十五岁的少年调戏了么?萧月白哭笑不得,握了颜浸透了凉意的右手,十指相扣,柔声道:“外头太冷了些,我们回府去罢。”
颜连连颔首:“嗯嗯,先生那么好看,先生说回府去就回府去。”
萧月白无奈地道:“阿,我若是生得不好看,你便不回府了么?”
颜扑到萧月白怀中,仰起首来,与萧月白四目相接,纯然地笑道:“先生好看,先生生得怎么样都是好看的,纵使先生生得三大五粗,眉目丑陋,皮肤黝黑,先生在我心里头都是最好看的。”
颜这番剖白于萧月白而言,甚为受用,他心生甜意,低首吻住了颜的眉心:“走罢。”
颜拉着萧月白走了两步,又望住萧月白,关切道:“先生,我已送了你一枝骨里红梅,你应当不疼了罢?”
却原来颜折了一枝骨里红梅簪在他发间,不是要调戏他,也不是突发奇想,竟是为了怕他疼,以一枝骨里红梅来安慰他么?
“不疼了。”萧月白又补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74
充道,“一点都不疼。”
碎雪未歇,积雪厚厚地倾覆在地面之上,路上行人稀少,但萧月白、颜俩人握着手,若是被旁人瞧见了去,终究不妥,因此,出了窄巷,俩人便松开了对方的手。
萧月白垂眼将颜一副喜怒难辨、目无下尘的模样拢在眼中,猝然起了要逗弄他的心思,遂状似无意地蹭了下颜的手臂。
颜即刻面色稍变,声若蚊呐地唤道:“先生……”
待俩人行至府邸,陆子昭已候在门口,陆子昭乍见萧月白喉间负伤,又见萧月白衣襟满是血迹,疾步到萧月白身侧,急声道:“公子,只喉间一处伤口么?”
萧月白将不值钱的大门合上,见陆子昭一脸自责,笑道:“无事,本就是我不要你同去的,你自责作甚么?”
萧月白与褚韫约定好会面之期时,陆子昭便执意要与萧月白同去,萧月白为取信于师远虏、褚韫,才独身前往。
想来,颜适才能寻到自己的踪迹便是经由陆子昭指点,而陆子昭的目的,便是要颜保自己平安,毕竟颜贵为皇子,师远虏不至于要当着颜的面,将自己斩杀罢。
萧月白粲然笑道:“子昭,劳你心了,你要饮甚么酒大可同骆颍说,骆颍定会为你备来。”
陆子昭嗜酒,萧月白便褒奖他好酒以示感谢。
陆子昭定下心神,见萧月白面色无恙,又探了探萧月白的脉象,才放心地去寻骆颍买酒了。
颜扯着萧月白回了房去,一进房门,便如同张牙舞爪的幼兽似的,将萧月白扑到在地,而后整个人压下身去,细细地舔舐着萧月白喉间的伤处。
那伤处被颜舔舐着,有少许发痒,却又舒服至极,后背虽是硬得厉害的地面,但萧月白终究舍不得推开颜。
颜眼底湿漉漉的,吸了吸鼻子,伏在萧月白心口道:“我定不会再让先生受伤。”
“不过是小伤罢了,你不必介怀。”萧月白抬手安抚地轻拍着颜的背脊,忽地听得颜闷声道:“介怀,我就是介怀,我十分之介怀。”
颜之前在师远虏、褚韫面前已隐约有了明君的雏形,而在自己面前,便成了幼稚的少年,当真是令他想好生欺负一番。
颜在萧月白心口蹭了又蹭,才从萧月白身上爬了下去,接着握着萧月白的手,将他拉起来。
随后,颜命人去备上浴水,又走回萧月白身边,愤愤地道:“先生快些将这衫子换下罢,刺眼得很。”
萧月白不去解衣衫,反而抚过颜毛茸茸的额发,笑道:“阿,方才的算题你可做好了?”
萧月白一提算题,颜便心生委屈:“先生,这些算题你还未教过,你出这些算题显然是故意要拖延我,好使得我不去寻你。”
萧月白抿唇笑道:“我对你有信心,这些算题算不得甚么,阿天资聪颖,哪里会被这些简单的算题难倒。”
颜轻哼了一声:“我做了三题,发现先生不见了,便追了上去,哪有做旁的算题的功夫。”
俩人说话间,浴水已备好了,萧月白摸了摸颜的面颊道:“殿下,你且去做算题罢,待算题做好,便能用豆苗虾茸饺与八宝镜糕了。”
萧月白说罢,便转到了屏风后头,轻解衣衫。
颜瞧着萧月白的人影,脑中不住浮现出萧月白双足受伤,与他一道出了大理寺那日,他为萧月白沐浴之时,萧月白褪去衣衫后,展露在他面前的肌肤纹理。
他直觉不妥,压下思绪,朝萧月白扬声道:“先生,都已过了用午膳的时辰了,豆苗虾茸饺、八宝镜糕怎么足够?”
萧月白回道:“阿你想吃甚么便让厨娘去做罢。”
颜闻言,心中欢快,面上却无一丁点表情地到了庖厨同厨娘道:“可有甚么肉类?”
厨娘见颜不好相与,战战兢兢地道:“有牛肉、鸡肉、猪肉、羊肉若干。”
颜平淡地道:“西湖牛肉羹、宫保鸡丁、酥炸猪肉丸子、羊肉白萝卜水饺。”
还未待厨娘反应过来,颜已出得庖厨,乖巧地回了书房做算题去了,徒留厨娘一人暗自揣测殿下今日为何亲自来了庖厨。
第69章承其二十一
萧月白沐浴过后,便换上一件青色长衫,披了件皮毛,又以颜所赠的骨里红梅为簪将一头墨发束上,才去书房寻颜。
书房门“吱呀”一响,引得堪堪做完算题的颜抬首去望,入眼的萧月白因被热气蒸腾过的缘故,裸/露在外头的肌肤稍稍有些酡红,好似饮了酒一般,一双桃花眼中柔柔软软地含着一汪春水,微翘的眼尾亦沾染了少许酡红,他一头墨发更是松散得不成样子,几缕发丝正随着他的动作不住摇曳着,摇曳出醉人的风情来。
适才出了窄巷之后,这骨里红梅便被萧月白藏在了衣袂之中,而今被珍之重之地当做了簪子,想来他应当十分喜爱罢。
颜为萧月白展露的风情所惑,怔怔地放下狼毫,登地从椅上立了起来,疾步冲到萧月白面前,扑了上去,连声唤道:“先生,先生。”
萧月白被颜扑得略略后退了一步,方才站稳。
他抬手将颜揽到怀中,垂首吻了下颜毛茸茸的额发,又柔声问道:“阿,你的算题做得如何了?”
颜蹭了蹭萧月白裸/露在外的致锁骨,乖巧地答道:“已做完了,先生你要如何奖赏我?”
“奖赏你?”萧月白失笑道,“你这算题本就是为自己做的,你从中所学亦是增加了你自己的学识,何以要我奖赏你?”
闻言,颜用湿漉漉的双目望住萧月白:“先生,你当真不奖赏我么?”
萧月白抿唇笑道:“当真不奖赏你。”
颜张口咬住萧月白的一段锁骨,委委屈屈地道:“这十道算题,先生无一教过,而今,我竟能做出来,不是我素日努力好学的成果么?先生理应奖赏我才是。”
虽是萧月白被咬住锁骨不放,但颜这副模样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先生不奖赏我,我这骨里红梅便不送你了。”颜见萧月白但笑不语,抬手将萧月白发间的骨里红梅拔了出来,登时萧月白一头墨发如瀑而下,有几缕擦在颜耳侧,使得他耳侧的软肉微微有些发痒,甚至连柔软的心脏都莫名地生起了痒意来。
颜松开陷在齿间的锁骨,仰起首来,与萧月白四目相接,下一瞬,他下意识地阖上了眼去,又踮起脚尖来,末了,覆上了萧月白较骨里红梅更为扎眼的唇瓣,近乎噬咬地胡乱亲吻着。
萧月白揉着颜的后脑勺,任由颜亲吻,忽觉颜的腰身有些发软,便伸手将他的腰身一提。
颜吻了一阵,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75
才松开萧月白的唇瓣,转而伏在萧月白怀中,粗粗喘息着。
萧月白窥见颜生红的面颊,戏谑道:“阿,这便是你要的奖赏么?”
颜知晓萧月白在戏弄自己,无暇回应,仍是伏在萧月白怀中,待气息平缓,才瘪了瘪嘴:“先生,你又欺负我。”
萧月白莞尔笑道:“阿,分明是你在欺负我才是。”
萧月白眼下墨发散落,锁骨处附着两排齿痕,唇角在颜胡乱的亲吻之下被咬破了口子,确实是一副被好生欺负了一番的模样。
“哼,我就欺负你,欺负你。”颜闻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复又张口咬上了萧月白的锁骨,咬了数下,待要将萧月白再亲吻一遍,却乍见萧月白的唇角竟簌簌地落下了血珠子来。
他心中一紧,将那血珠子舔舐干净了,唇舌间霎时满是血腥味。
他又讨好地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方歉然地道:“先生,我不欺负你了。”
说罢,他从萧月白怀中钻了出来,疾步到桌案旁,取来备好的伤药,小心翼翼地抹在萧月白适才受伤的咽喉,与被他咬伤的唇角头上。
颜手势轻柔,不如何疼,但萧月白却故意低低地痛吟了两声,惹得颜目中湿意更甚,急声唤道:“先生,先生,先生很疼么?”
萧月白本想再戏弄颜一番,只一见颜双目湿润,好似要落泪了,顿觉心疼不已,遂只得作罢:“不疼,只是这伤药有些凉了。”
待颜帮萧月白上完药,萧月白在一旁的一张软塌上坐了,又柔声道:“阿,你且将你做好的算题取来。”
颜乖巧地将算题取了来,又双手奉予萧月白,恭恭敬敬地道:“劳烦先生批阅。”
萧月白接过颜递来的算题,一一扫过,略作思索,才将算题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头。
这些算题本就是萧月白故意为之,一题都未教过,颜聪颖,不过错了一题。
颜见萧月白已然将算题放下了,却不言语,还道自己错得离谱,将萧月白气着了,便将右手手掌在萧月白面前摊了开来,道:“我若是做错了,先生尽可以罚我,只望先生勿要动气。”
萧月白见状,指出颜做错的那题,又轻轻地拍了下颜柔嫩的掌心,笑道:“阿,你错了一题,我便打你一下掌心,待用了午膳,你且将这题更正了,若是更正不了,我须得再打一下你的掌心,而旁的惩罚么……”
萧月白停顿了下,以指尖将颜的下颌挑起,勾唇笑道:“便罚你以骨里红梅为我束发罢。”
“好罢。”颜将适才亲吻间不慎跌落在地的骨里红梅拾起,仔细地拂过,而后生涩地以指为梳将萧月白过腰的墨发拢在一处,盘作发髻,方将骨里红梅簪在其中。
颜这发束得粗糙,萧月白却浑不在意,站起身来,牵过颜的手,柔声道:“阿,我们去用膳罢。”
颜手指尖还残留着从萧月白墨发上沾来的微凉,现下被萧月白一握,微凉便褪了干净,反是滚烫起来。
俩人牵着手,走出书房之时,颜挣了下,萧月白以为颜怕被旁人瞧见了去,便松开了手去,未料想,颜的手指竟钻入了他的指缝间,与他十指相扣。
颜所点的西湖牛肉羹、宫保鸡丁、酥炸猪肉丸子以及羊肉白萝卜水饺都不是甚么功夫的菜色,故而,待俩人一到饭厅,便闻得骆颍道:“殿下,菜已备妥了,可要上菜么?”
颜松开萧月白的手,在圆桌前坐了,欢欢喜喜地道:“上菜罢。”
骆颍窥见萧月白与颜十指相扣,暗自奇道:殿下怎地这样爱黏着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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