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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漱己
萧月白俯下身来,将颜一把拉起,吻住他的唇瓣,将一口热气渡了过去:“那便好,我们这就去寻师将军罢。”
相接的唇瓣尚未分离,颜却是打了个饱嗝,他方才吃了许多的凉拌盐手撕鸡,连打的饱嗝都是凉拌盐手撕鸡的香味。
颜甚为羞怯地垂下了首去,萧月白抿唇一笑,将他的下颌挑起,又吻了一阵才作罢。
俩人驱车去寻师远虏,马车还未至师远虏那小院门口,却乍见一具尸身伏在围墙之下,而那尸身的正上方有一枝骨里红梅迎风摇曳着。
那尸身遭受到重创,后心被一物贯穿,身上身下皆是一片扎眼的嫣红。
萧月白令车夫停下马车来,又扬声道:“子昭。”
陆子昭本在暗处,闻声,飞身窜进马车之中,急声道:“公子稍待。”
一眨眼的功夫,陆子昭便不见踪影了,颜再一眨眼,陆子昭竟又回到了马车之中,回禀道:“师将军无事,所有贼人已被除去,凶器乃是那鸡骨头。”
“鸡骨头?”颜吃了一惊,又听得陆子昭回道:“所有贼人俱是后心被鸡骨头贯穿。”
第79章承其三十一
萧月白令马车夫候在原处,又命陆子昭隐在暗处,自己则与颜一道下车而行。
俩人行至围墙之下,果然见得那尸身后心被一根鸡骨头贯穿,钉死在地。
其上一枝出得墙来的骨里红梅摇曳不定,偶有一片花瓣被寒风拂下,恰巧跌落在萧月白的眼尾,衬得他一双的桃花眼愈加流光溢,顾盼生辉。
颜面上一贯的喜怒难辨,心底却生了要与萧月白亲近之意。
萧月白已觉察到了颜的心思,他暗暗地抚过颜的一段腰身,又将眼尾那瓣骨里红梅按到了颜手心。
颜顿觉手心滚烫,面色不由生变。
这围墙之下的那一具尸身颜早已窥见倒也罢了,但不知院内是何情形,萧月白思及此,立在颜面前,将颜遮了个严实,而后才抬手一推,院门随即“吱呀”一声往两边分开。
院门一开,里头赫然有十余具尸身横七竖八地伏倒在地,一地的鲜血触目惊心,还缓缓地流淌着,浓郁的血腥气铺天盖地地逼压而来,一如陆子昭所言,每一具皆是后心被一鸡骨头所贯穿。
自己与颜的情意既然早已为师远虏、褚韫所知,萧月白索性回过身去,扯过颜的手腕子,将他护在怀中。
颜鼻尖满是血腥气,他乖巧地抱着萧月白的腰身,一张脸埋在萧月白怀中,闷声道:“先生,我不怕,不过是一些死尸罢了。”
颜何曾见过这等血腥场面,从腰身传来的力道以及几不可察的轻颤却使得颜的逞强在萧月白眼中无所遁形。
萧月白心中低叹一声,由着颜松开了他的腰身,又从他怀中退了出来。
颜吸了口气,转过身去,猝然见得这横七竖八的尸身,本能地欲要后退,好容易才凭借意志力定住了。
见状,萧月白将颜的左手拢紧了,俩人方要前行,却闻得一把稚嫩的声音道:“二殿下、萧先生多日未见了,今日所为何来?”
后又有一把沉稳的声音响起:“褚韫,快去请二殿下与萧先生进来。”
褚韫原在庖厨为师远虏煮酒,透过窗棂瞧见了萧月白以及颜,才发此问。
闻言,他撇了撇嘴,将手擦了,才慢悠悠地迎了上去。
褚韫行至萧月白以及颜面前,将俩人好生打量了一番,而后,噗嗤笑道:“二殿下,你可是怕了?你是未曾到过沙场,沙场之上多的是尸体,人尸、马尸一应俱全,十之八/九俱是肢体不全的零碎,与旁的死物并无差别,倘若活人有余力尸,便是尸身之幸事了,但大抵活人都忙着活人的性命,哪里顾得上死人?末了,死尸不是落入野兽、猛禽之口,便是就地腐臭发烂,未多久,便是臭气熏天,白骨遍野。”
褚韫虽年长于萧月白,但现下面容不过是垂髫之龄,口吐这般言语,着实令人心惊。
颜握了握萧月白的手,冷声道:“褚韫,你便是这般看待你死去的袍泽弟兄的么?他们如若泉下有知,定然齿寒。”
褚韫不过是想吓颜一吓,听得颜此言,他骤然记起了自己初上沙场之时的情景,当时他不敢杀人,四处窜逃,由一同袍护着,才捡了一条性命,其后,他呕吐不止,一连半月都彻夜难眠。只时日一长,见多了生死,他却逐渐麻木了,故而适才他说了那一席话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为颜一训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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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顿觉自己确是失言了。
褚韫想了个通透,纵然不喜颜,但他仍是道:“二殿下教训得是。”
颜未曾想过褚韫会认错,微微一怔,方要说话,却见那师远虏已在三步之外。
师远虏将俩人适才的对话听了分明,褚韫说得俱是实情,只确实过于冷静了些。
他扫过褚韫,又朝萧月白、颜俩人道:“两位今日所为何来?”
萧月白不答,反是问道:“这些人可是赵家派来的?”
师远虏颔首笑道:“萧先生猜得不差,我原先的二十万大军现下为赵家所把持,就算不为复仇,赵家也定然不会容我面见陛下。”
萧月白二问:“这些人是何时来袭的?”
师远虏答道:“约莫半盏茶之前。”
师远虏名震天下,赵家为对付师远虏决计不会派酒囊饭袋前来,仅仅半盏茶的功夫,师远虏以及褚韫俩人便将这共计十五人的刺客杀得一个不剩,当真是好手段。
萧月白三问:“师将军,若今日我与殿下不来,你有何打算?”
师远虏笑道:“我打算将这些尸身全数还予赵家,自己与褚韫再寻个僻静之所静待两位。”
萧月白压低声音道:“近几月,陛下已着手对付赵家,师将军,我们不如便将此事利用一番,好助陛下一臂之力。”
赵家目前被罢的官员均是微末小官,并未引起师远虏的注意,但文帝要废去太子颜的风声却是已传入了他耳中,却原来文帝并非是单纯地对颜不满,而是要对付赵家么?
师远虏并不问萧月白文帝何以要对付赵家,只问道:“如何利用?”
萧月白将师远虏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一把夺过师远虏从不离身的佩剑,以剑尖抵着师远虏的左上臂。
褚韫目眦欲裂,瞪着萧月白,厉声道:“萧月白,你敢伤将军?”
萧月白展颜笑道:“师将军早已看破我的行动,倘若不是他默许,我如何能夺了他的剑?”
说罢,萧月白利落地在师远虏上臂划破了一道口子,霎时破口血流如注,血珠子“噼里啪啦”地往地下打去。
萧月白抬眼问褚韫:“可有金疮药?”
褚韫警惕地盯了眼萧月白,又双目含泪,望住了师远虏,师远虏抬手抚过他的面颊,笑道:“无事,你去取金疮药罢。”
待褚韫取来金疮药,萧月白为师远虏上好药,又撕下颜的一片衣袂包扎了,才道:“褚韫,师将军为保护你才被赵家所派来的刺客所伤,我与殿下恰好赶到,殿下便撕下衣袂亲手为师将军包扎。”
第80章承其三十二
师远虏闻言,将萧月白与颜迎到屋内,才朝萧月白笑道:“萧先生,你倒真是一箭三雕。”
这三雕,其一:表现了师远虏爱护下属,以命相护,即使对方不过一马前卒;其二:彰显了颜身为皇子不自持身份,亲自为师远虏包扎;其三:点名了赵家不可留,连文帝急召的师远虏都敢痛下杀手。
“师将军谬赞了。”萧月白说罢,一把扣住颜的手,又细细地吻过手背,才凝望着颜道,“阿,你手上以及衣袂上须得沾些血才有说服力,你若是害怕的话,便闭上双眼罢。”
颜摇首道:“既有先生在我身侧,我便甚么都不怕。”
萧月白闻言,垂首吻了下颜柔软的唇瓣,而后松开了手去,任由颜将手探向他手中那染血的剑身。
鲜血已凉透了,铁铸的剑身却更要凉上几分,颜的指尖一触到鲜血,便几近冻结,他面上不露半点,镇定地以双手指尖划过剑身,又沾了些血到自己衣袂,而后才垂下手去。
萧月白取了张锦帕出来,一面擦拭着师远虏的佩剑,一面笑吟吟地道:“褚韫,你那酒怕是要煮过了罢。”
褚韫满心满眼皆是师远虏的伤,得萧月白提醒,才忆起自己正在煮酒,遂蹬蹬地跑去庖厨了。
萧月白将复又锃亮的佩剑还予师远虏,待师远虏接过,剑入剑鞘,方拱手向师远虏致歉道:“师将军适才冒犯了。”
“这原就是我默许的,谈何冒犯,且不过是皮肉伤罢了,并无大碍。”师远虏客气地道,“赵家想来一时半会儿不会再犯,萧先生、二殿下,我们不如共饮一杯,再进宫面圣可好?”
萧月白虽未明言自己与颜前来是为了带师远虏、褚韫进宫面圣,但萧月白适才一番举动却使得其来意昭然若揭。
萧月白推拒道:“我不善酒,而殿下年纪尚小,便不与将军共饮了,望将军勿要怪罪。”
褚韫眼下身中奇毒,亦不能饮酒,他将煮好的梅酒取了来,恭敬地为师远虏斟上一杯,又问萧月白、颜可要饮酒,见俩人俱是摇首,他便拿着酒壶候在师远虏身侧。
师远虏一口饮尽,抢过褚韫手中的酒壶,将酒壶与酒盏一并砸了,这才朗声道:“走罢。”
酒壶与酒盏登时碎作无数片,其中的酒水溅落在地,紧接着向四周漫延开去,当真是一副被偷袭的情状。
四人徒步行了一段小路,行至马车前,萧月白掀开帘子,让颜先上了马车,自己方要上得马车去,却见褚韫取出了两个小纸包来,后又将两个纸包展了开来,放置在地,这两个纸包里头分别是一只烤鸡与一些鸡骨头。
不多时,便有一条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幼犬窜了出来,飞快地叼起一纸包中的一根鸡骨头啃咬起来。
这幼犬瞧来不过三四个月大,瘦骨伶仃,黯淡的皮毛贴紧了一身的骨头,甚至连尾巴都少了一截,显然是无人照料的野犬。
褚韫蹲下身去,摸了摸幼犬粗糙的皮毛,不舍地道:“今日起便无人喂你了,你可勿要饿死了。”
师远虏见不得褚韫这副伤感模样,不由催促道:“褚韫,走罢。”
褚韫仰首望住师远虏,突然不满地道:“旁的鸡骨头当真是浪了。”
话音还未落地,他忽觉掌心一热,一低首,只见那幼犬正舔舐着他的掌心。
他抬手将幼犬抱在怀里,良久,才将幼犬放回地面,闻了闻掌心,含泪道:“好脏,是鸡骨头与口水的味道。”
褚韫一步三回头地随师远虏上了马车,在师远虏身侧坐了,听了约莫半个时辰的马蹄声,踟躇再三,方战战兢兢地问道:“将军,疼么?”
师远虏久经沙场,莫要说这等小伤了,纵然是险些丢命的重伤都受过不下十回,褚韫心知自己此番关切乃是看轻了师远虏,但着实是按捺不住,才破口而出。
师远虏瞥了褚韫一眼,淡淡地道:“不疼,区区小伤罢了。”
褚韫见师远虏未曾动怒,幼小的身子试探着往师远虏身上靠了靠,师远虏任由褚韫倚靠,须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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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褚韫安心地阖上眼小憩,却猝然有一物柔柔软软地跌落在他手背。
他睁开眼,见是一张帕子,同时,与自己手臂皮肉相抵的师远虏的嗓音拂在了耳畔:“不是很脏么,你擦擦罢。”
褚韫将手心擦拭了一番,而后珍之重之地将帕子藏到了怀里。
帕子与心口皮肉隔着不过两层料子,褚韫心底升起隐秘的欢喜来,又顿觉羞涩万分,好似他对师远虏的情意已暴露于天下。
他小心翼翼地窥了眼师远虏,见师远虏并无异样,又偷偷地向坐在他面对的萧月白与颜望去。
颜并未觉察到褚韫的视线,他略略垂着首,双手绞在一处。
萧月白朝褚韫微微一笑,随即将右手附到了颜绞紧了的手上,柔声问道:“阿,你怎么了?”
颜仰起首来,凝望着萧月白,坦率地道:“我想抱先生,但又怕会弄脏了先生的衣衫。”
萧月白不觉失笑:“那便由我来抱你罢。”
说罢,他将颜揽到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颜的背脊,颜双手握拳,脸埋在萧月白肩窝,满足地汲取着萧月白身上的油墨香气。
第81章承其三十三
赵家先祖贵为五位开国大臣之一,身份显赫,历史上出过多位权臣、皇后,连文帝的曾祖母都出身于赵家。
赵家的现任家主唤作赵曦,年过不惑,生得是温文儒雅,风度过人,这赵曦官拜丞相,乃是当今赵皇后的堂兄,太子颜的堂舅。
这日朝会,他当着一众朝臣的面,被文帝明里暗里地责备了一通,他面上虽是不显半分,心里却是定了要将文帝除去,再扶颜上位的心思,颜原就是太子,只消文帝驾崩,颜继位一事即是名正言顺,而颜不过是个沉迷于酒色的庸才,想必用不了几年的辰光,身子定会被酒色掏空,一命呜呼,到时他赵家便可取颜家而代之。
散朝后,他一面温和地与朝臣寒暄,一面施施然地往宫外走。
堪堪行至宫外,方上得轿去,他却听得一心腹来报:“大人,之前派去行刺师远虏的刺客全数折损,无一存活,师远虏、褚韫俩人据报正与二皇子颜以及萧月白往宫里赶。”
师远虏威名震耳,不容小觑,故而赵曦派去的刺客乃是他刻意挑选的,这十五人俱是足以一敌百的顶尖高手,未料想,不过片刻功夫,竟然被师远虏斩杀殆尽,师远虏此人着实是棘手。
两年前,师远虏被文帝罢,赵家从中出了不少力气,而今,如何能放虎归山?至于颜、萧月白俩人对自己亦是妨碍,不如一道除了。
赵曦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来:“杀。”
心腹恭声道:“属下领命。”
那厢,颜乖巧地伏在萧月白怀中,阖着眼,双手握拳,一双手臂分别搭在萧月白腰身两侧。
颜的手握得极紧,手背上的青筋尽数暴起,肌肤紧绷,细瘦的手骨几乎要破开皮肉,一跃而出,萧月白窥见此状,便知颜心下惧意未消,颜不过是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从未见过这许多触目惊心的死尸,纵然他心志早熟,不曾失态,但到底还是无法在这样短的时间内缓过气来。
萧月白不知该如何安抚颜,索性一手扯过皮毛,将俩人遮了个严实,而后,垂首吻了下颜的眉心。
颜立刻睁开双目,黝黑的瞳仁怔怔地望住了萧月白,四目相接,萧月白一双桃花眼中霎时流光溢,颜下意识地又阖上了眼,唇瓣轻颤,声若蚊呐地道:“先生,吻我。”
萧月白依言,张口含住了颜的唇瓣,轻咬舔舐,惹得颜原就与萧月白相贴的身子,不断地磨蹭起来,直要与萧月白再亲近些。
萧月白顾忌师远虏、褚韫俩人在场,吻了须臾,便松开了颜,欲要钻出皮毛去,额头方才触到柔软的皮毛,颜那较皮毛柔软许多的唇瓣却是主动贴覆了上来。
外头阳光明媚,马车里稍显昏沉,皮毛内更是晦暗一片,在接吻间,颜腰身酥软,如一株菟丝花一般缠在萧月白身上,羽睫颤抖不止,因要拼命压下低吟的缘故,他目中水光泛滥,眼尾通红,端丽雅致的眉眼不知何时竟起了诱惑之意。
萧月白被颜所惑,直吻得颜再也受不住了,才不得不松开了颜,转而含住了颜的耳垂,又将揽着颜腰身的手紧了紧。
颜一张脸伏在萧月白心口,粗粗地喘着气,喘息声回荡在狭窄的皮毛之下,利落地侵入了萧月白一寸寸的皮肉,催得他心如擂鼓,顿觉全天下只余下自己与颜俩人,旁的人事物丝毫不复存在。
颜全然记不得师远虏以及褚韫尚在对面,他面颊滚烫,吐息灼热,心底满是欢喜,但同时却又憎恨起了自己的软弱来,不过是瞧见了十数具尸身罢了,自己居然便生了惧意,当真是胆小至极。
“阿。”萧月白附在颜耳边低唤了一声,便放开了那柔软的耳垂,钻出了皮毛去,恰是这时,原本行得十分之平稳的马车却陡然剧烈地颠簸了起来,萧月白不愿被旁人瞧见颜面颊嫣红的模样,以皮毛将颜遮严实了,又一手轻抚着颜的背脊。
颜被萧月白轻抚着,心下对自己的憎恨褪去,由于适才被萧月白吻了一番,他心下安定,加之身在萧月白怀中,并未对马车的颠簸有甚么反应。
萧月白觉察到颜周身的皮肉松懈了下来,稍稍安心,却听得对面的师远虏问道:“为何要行此路?”
“师将军,纵使你将刺杀你的十四人,监视情况的一人尽数斩杀,但你既然已被赵家盯上了,为妨赵家留有后手,我们断不能行近路前往宫中。”萧月白解释道,“此路虽然时,但到底安全些,至于近路,我已另派人前去了。”
褚韫听闻此言,撇撇嘴道:“我们将军才不惧那些乌合之众,何须要躲?”
师远虏敲了下褚韫的脑门,笑道:“萧先生,你当真想得周到。”
师远虏身上的伤已近痊愈,自是不怕赵家所派的刺客,但褚韫而今身中奇毒,功夫远不及往昔,他着实是怕自己无法护褚韫周全。
马车越过一处溪水,又入了一羊肠小道,这羊肠小道夹在两处山壁之中,马车距左右山壁不过寸许,行走艰难,好容易将到尽处,却猝然有无数碎石自两处山壁顶部滚落,惊得拉车的马驹发足狂奔起来。
马车车厢内,颜与萧月白一如方才,褚韫却是在外力之下撞到了师远虏怀中。
褚韫方起身,那马驹居然又窜入了一崎岖之所,逼得他下意识地将一手撑在了师远虏身上,才未再次跌在师远虏怀中。
他回过神来,乍见自己手掌心抵着的不是旁处,却是师远虏的大腿根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分卷阅读88
,连连后退,退得急了,大半个身子落在了马车外头,几乎要坠下马车去。
师远虏见状,快手一抓,褚韫才复又回到了马车里头,但因马车颠簸不定,褚韫整个人扑进了师远虏怀中。
师远虏的怀抱甚是温暖,褚韫稍一迟疑,退了出去,方一坐稳,他便垂首致歉道:“将军,适才是我冒犯将军了。”
师远虏苦笑道,“褚韫,我又不是瘟疫,你逃甚么?从适才你的反应瞧来,不是你冒犯了我,当是我冒犯了你才是。”
“不是,不是,不是!”褚韫急声道,“是我冒犯了将军,还望将军恕罪。”
褚韫见师远虏久不出声,急得面色涨红,双目含泪,幼嫩的面颊皱在一处,他的皮相眼下不过垂髫之龄,瞧来实在是可怜万分。
他咬了咬牙,揪住师远虏的一段衣袂,乞求道:“将军,你不能不要我。”
师远虏低叹一声,试探着伸手覆在褚韫的手背之上,沉声道:“我不会不要你。”
话音尚未落地,却突地有一把柔软得如同丝绸缎子一般的嗓音乍响:“师将军,你不讲仔细了,你这爱钻牛角尖的马前卒只怕是不懂得你的心意。”
“心意?”褚韫瞧了眼说话的萧月白,又望着师远虏问道,“甚么心意?”
师远虏心有顾虑,怕惊着了褚韫,不敢表白心意,只含糊地道:“只要我尚有命在,只要你愿意,我便不会不要你。”
褚韫笑逐颜开:“那我便做将军一辈子的马前卒,与将军一道征战沙场,斩尽仇敌。”
萧月白原想将师远虏以及褚韫之间的那层纱扯去了,但师远虏既然不愿意,便只得作罢。
他掀开帘子,扫了眼外头的情况,忽觉右手指缝一热,却是颜将手指插进了他的指缝之中。
颜的气息已平稳了,他从皮毛中钻了出来,正襟危坐,只左手在皮毛之下摸索到了萧月白的右手。
又是一阵颠簸,马车夫终于使得马驹安静了下来。
马车平稳地前行,穿越一处人迹稀少的丛林,约莫一个半时辰后,众人眼前终是再无遮蔽,豁然开朗。
第82章承其三十四
萧月白、颜、师远虏以及褚韫四人经由李畴通报之后,便进得了御书房去。
“叩见父皇。”
“叩见陛下。”
四人叩首行礼,文帝将四人一一扫过,语气平淡地道:“平身罢。”
四人依令起得身来,文帝这才瞧见了师远虏手臂上所包扎的一段衣袂与颜左侧衣袂的缺失。
文帝原不在意师远虏的生死,但现如今他须得用一用师远虏,不得关切一番:“师卿,你可是出了何事?”
师远虏朗声道:“不过是十数个赵家贼人罢了,已被我全数除了,只是我学艺不,为护我这马前卒,受了些皮肉伤,倒是劳烦二皇子殿下为我包扎了。”
赵家贼人?
这赵家莫不是自己那孽子颜的母家罢?
文帝又听得师远虏指了指褚韫道:“这便是我的马前卒褚韫。”
文帝细细端详着褚韫,奇道:“你不过垂髫之龄,还未到从军的年纪,哪里能作甚么马前卒?”
褚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含着哭腔道:“小民年已二十又五,是中了赵家的毒才变成了这副模样,那日赵煜设计了将军……前辅国大将军,幸而奸计未成,只小民却……”
褚韫饮泣不止,难以再言,少顷,才续道:“今早,赵家又派人前来,要害前辅国大将军。”
赵煜乃是赵家当家赵曦的亲弟,赵煜曾为师远虏副将,他为排挤师远虏,夺取军权,故意延误战机,致一万将士枉死而被师远虏斩于阵前,以祭奠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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