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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第33只猫
“你又不是学金融的你对财经杂志还有研究啊?”
“看看也没坏处啊。”
在魏冬与沈之禾说话的时候,岑司祁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向宴会大厅的入口处,却在那里看到了那个正走进来的熟悉的身影。
霍隆庭一身银灰色的笔挺西装在人群中十分显眼,他正在与人寒暄,身边还跟着一位挽着他的手穿着礼服长裙的女伴,即使隔得远,岑司祁也一眼就认出来了,他身边的人,是林教授的女儿,林慧贞。
他们站在一起脸上带着同样得体的笑,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岑司祁就这么愣愣看着,一直到他们被人引领着走到大厅靠中间的一桌坐下,他看到林慧贞侧过头,微笑着与霍隆庭说话,霍隆庭同样嘴角含笑地看着她,那种自然而然的亲昵,骗不了任何人的眼睛。
魏冬推了岑司祁一下:“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
“没事……”岑司祁慌乱地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眼角酸涩,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停止了流动,一句多的话都说不出来。
冗长而无聊的酒宴进行到一半,刘向阳那小子终于回了来,笑嘻嘻地说现在带他们去找影后要签名,已经吃饱喝足的魏冬立马来了神,他们跟着刘向阳往靠近大厅中间的地方走,岑司祁浑浑噩噩地跟在他们后面,周遭的人带着各式各样虚假的笑脸来来去去,在他的眼前渐渐汇成了一片模糊的影子,他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心脏却像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不停地往下攥,攥得他心口生疼,几乎喘不过气来。
“司祁?岑司祁?”
沈之禾在他身边小声喊他,岑司祁恍恍惚惚地回过神,迷茫地看向他:“嗯?”
沈之禾担忧问他:“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你的脸色好难看……”
岑司祁摇了摇头,避开了沈之禾的目光,无意识地看向前方,却正对上了前面不远处霍隆庭的视线。
霍隆庭刚应酬完两个生意场上的朋友,转头就看到了傻乎乎站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的岑司祁,惊讶过后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林慧贞小声问他:“你在看什么?”
霍隆庭转回头冲她笑了一下:“没什么。”
岑司祁依旧呆呆看着霍隆庭,霍隆庭却没有再给过他一个眼神,霍隆庭的身边不停地有人来去,与他寒暄碰杯,他听到霍隆庭与人介绍他身边的林慧贞,说那是他的女朋友。林慧贞微微笑着,自信而美丽,她站在霍隆庭身边,丝毫没有被他的光芒掩盖,她与他一样那么耀眼出众,所有人都在说他们很登对,祝福着他们早日步入婚姻殿堂。
而他只能永远站在见不得光的暗处,看着他们的幸福,做这个世上最愚不可及的傻瓜。
魏冬已经拿到了影后的签名,激动的不能自己,沈之禾也很开心地与一名大师级别的学者合了影,他们都在笑着闹着,只有岑司祁几乎站不住了,他想要逃离这里,现在就走,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来。
“我们走吧,”他拉住了沈之禾的袖子,红着眼睛几乎是在哀求他,“之禾,我们回去吧,现在就走好不好?”
“你怎么了?真的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岑司祁用力摇头:“我想回去……”
细心的沈之禾已经觉察出了他的不对劲,虽然不知道原因,他也立刻把玩疯了的魏冬喊了回来,与刘向阳说了一句,让他叫司机把他们先送回学校。
回程的路上沈之禾与魏冬不停问岑司祁到底怎么了,岑司祁却只是摇头,他的手机里有霍隆庭几分钟前发来的短信:“晚上我去你那里,我们好好谈谈吧。”
岑司祁自嘲苦笑,至少霍隆庭还愿意跟他谈一谈,而不是依旧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他已经有了可以结婚的另一半,他们之间又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三年一场梦,也终于到了该醒的时候了。
第三十二章
霍隆庭喝了不少酒,他一进门岑司祁就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还有那一款香水的味道,之前他每次去见的人果然都是慧贞姐,岑司祁心里想着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觉得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他只是霍隆庭养的一个玩物,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不再有别人,更何况,那是他可以结婚的真正的另一半,他才是那可耻的第三者。
他只是觉得悲哀而已,自己怎么就沦落到了这样的地步,连道德底线都被霍隆庭踩到了脚下,如果慧贞姐和林教授知道了他与霍隆庭真正的关系,他们会怎么看他,他还有脸去面对自己的恩师吗?
霍隆庭看着面前垂着眸眼眶微红的岑司祁,那种十分不舒服有如如鲠在喉的感觉又一次冒了出来,之前在酒会现场见到岑司祁他确实很惊讶,顾及到身边的林慧贞他没有搭理他,却其实一直都在注意着他,看到他神情恍惚摇摇欲坠的模样,他几乎冲动得想要上去抱住他,后来岑司祁跟着同学离开了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又怎么都不踏实,所以发了那条短信给他。
霍隆庭其实并不认为自己有必要与岑司祁解释什么,他只是他花钱包养的小情人,他根本不用顾虑他的感受,他的所作所为若说有对不起的那个,也该是林慧贞。在与林慧贞定下关系后他其实就已经在考虑要怎么处理岑司祁的事情,之前约定好的三年也不剩多少时间了,他舍不得放岑司祁走,但是齐人之福这种东西,却并不是那么好享的,他也不想学他的父亲和兄长,身边看似人多,最后却都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被岑司祁撞破他与林慧贞之间的关系,或许是注定的。
只是看着岑司祁这么难过,他又终究心有不忍,还是打算与他说清楚:“我和林小姐……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她很温柔贤惠,我需要一个妻子,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岑司祁点头,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知道了,谢谢霍先生愿意跟我说清楚,没有让我平白做了恶人。”
霍隆庭闻言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些烦闷不堪的情绪,冷了声音:“你想现在就离开我吗?”
岑司祁闭了闭眼睛:“不然呢?霍先生已经和慧贞姐在一起了,难道我还要留在这里做你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人吗?我也是有自尊的……我虽然卖给你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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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我就真的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慧贞姐是林教授的女儿,我怎么能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霍隆庭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脸色很难看,他的性格一贯霸道,骨子里也是自私的,即使之前一直想着岑司祁应该去外面更广阔的天地不该被禁锢在他身边,甚至今晚来这里之前他已经想好了要放岑司祁离开,但是真正亲耳听到岑司祁说出口,却又十分之不痛快。
他觉得不应该这样,岑司祁的反应不该是这样,他应该舍不得,应该哭着求自己,让自己犹豫心软,而不是这样冷淡地说着他也有自尊。
“明天我叫人去办理过户,把这套房子过给你,以后你还是住这里。”
霍隆庭的声音有些哑,黝深的双瞳里有压抑不住的怒气,岑司祁的心下却是一片冰凉,他麻木地摇头:“不用了,霍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套房子我要不起也不想要。”
霍隆庭猛地掐住了他的下颌,紧手力道大的让岑司祁几乎要窒息:“你知道这套房子值多少钱吗?别人求都求不来,我给你你为什么不要?!”
岑司祁一双大眼睛里不停涌出生理性的泪水,他倔强地瞪着霍隆庭,一字一顿道:“我不要。”
“我说了给你你就给我着!”
“我不要。”
那之后便是沉默,僵持到最后,岑司祁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完全喘不上气来,却咬紧了牙关不肯求饶,霍隆庭终于松开了手,却依旧在质问他:“你是不是故意在跟我斗气?”
岑司祁抬手抹去满脸的眼泪,片刻之后终于哑声回答他:“霍先生以为我很喜欢这里吗?你不来的时候我宁愿在寝室里待着也不想来这里,这个地方让我觉得难堪,它时刻提醒着我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房间里的那张床,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躺上去过,我跟他们一样为了钱躺在你身下,我觉得我真的好脏,做你的金丝雀,是我这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
这番话成功激怒了霍隆庭,岑司祁被他用力推到墙上,后肩痛得他几乎倒抽气,霍隆庭欺身过来,压制住他,声音里的怒气已经不加掩饰:“你觉得脏是吗?我把你捧着宠着温柔对你你觉得脏,那么现在呢?这样是不是更脏?”
他的手扯开了岑司祁的裤子扣子,用力将他的外裤连同底裤一起拽了下来,岑司祁的下半身已经完全的赤裸,霍隆庭的举动仿佛一个响亮的巴掌,这一次不是拍在脸上,而是拍在了他的心口,他没有挣扎,只是闭上了眼睛,任由霍隆庭压着他翻过身去,毫不温柔地从背后刺入,无情地在他的身体里征伐。
咬破的嘴唇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十根手指抠进墙里磨得血肉模糊,身后那个地方被反复地蹂躏,锥心刺骨的痛,分不清是身体还是心。
在岑司祁几欲昏厥之前,霍隆庭终于停下了动作,他把人抱进怀里,看着岑司祁睁着一双不停流泪却毫无光的眼睛一句话都不再说,忽然就后悔了,他这是在做什么,昏了头了吗?心里像被人用重物反复敲击,难以言说的钝痛蔓延全身,第一次,霍隆庭意识到,这种感觉或许就是心痛。
“对不起……”他抱着岑司祁说出以前的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话,“我做过头了,你别哭了……司祁你别哭了,我不逼你了……你让我再好好想想,再好好想一想好不好?”
霍隆庭有些语无伦次,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失去岑司祁了,明明以前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为什么真正到了现在他会觉得心痛甚至要发疯,他不想放岑司祁走了,脑子里隐约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把岑司祁留下,无论如何也一定要留下他。
岑司祁的瞳仁缓缓动了一下,许久之后,才呐呐道:“霍先生……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第三十三章
毕业典礼在六月下旬,大学生活即将结束,走到了人生的转折点上,每一个毕业生的心里或许都有着各式各样的触动,台上他们的老校长在慷慨激昂地发表着演讲,鼓励着这些或将走向社会或将去往全世界各地进一步学习深造的天之骄子们,台下的岑司祁悄悄握紧了手心,十分钟之前他到短信,他的e国签证已经下来了,明天就可以去大使馆领取。
拿到那两本沉甸甸的学位证和毕业证,岑司祁长松了一口气,五年的时间,终于获了最终的成果,即使过程中掺杂着许许多多的不堪,至少他没有辜负自己。
毕业典礼结束后,穿着学士服的学子们开始三三两两地在学校里拍照,来观礼的学生家长也很多,学校里到处都是人,他们寝室四个只有刘向阳的父母来了,二老乐呵呵地举着相机,在教学楼前给他们拍合影。
学士帽高高抛起,最青春无悔的岁月在这一刻定格。
魏冬找了一份全国排名前三的大地产公司的工作,明天就会正式去报道,沈之禾也打算后天回老家,不过三个月后他又会回学校来继续读研究生,刘向阳已经开始在自家的公司上班,从基层开始磨练,他们三人依旧会留在这座城市,以后也经常会有相聚的时间,只有岑司祁一个,要去到万里之外的另一个国家,开始他独自一人的留学生涯。
“你小子走了以后我们打麻将都三缺一了。”
说是这么说,但其他三人都为岑司祁能有这样的机会而感到高兴,他要去的是e国最好的公立大学,以后的前途无可限量,即使作为他的室友,也会觉得与有荣焉。
“明天就能去拿签证了,我打算下个月就过去。”岑司祁也很开心,阴霾终于都要过去了,他只要往前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闻言其他三人很惊讶:“下个月就去?不是还有好几个月才开学吗?那边的住宿什么的搞定了吗?”
“下个月签证就生效了,尽早过去吧,提前熟悉一下,宋学长说帮我联系了他在那边的同学,去了有个照应,住宿什么的有他们帮忙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最终能去e国留学,确实要感谢很多人,林教授,宋学长,他们都给了他很大的帮助,岑司祁想着,半年前那个傻乎乎为了虚无缥缈得不到回应的卑微感情想要放弃前途的自己确实傻透了,或许他还应该感谢霍隆庭,没有让他太晚清醒过来,还来得及去追回差一点就要错失的机会。
对霍隆庭,他并不怨恨,霍隆庭也并不欠他的,从一开始就是他模糊了他们之间的包养关系,擅自在你情我愿的交易中投入感情,最后的痛不过都是活该和报应。
他其实依旧很感激霍隆庭,当年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了他希望,这三年也给过他短暂的幸福和快乐,就已经足够了。
黑色的商务车停在教学楼旁的路边,霍隆庭从车上下来,站在原地看了片刻,待到岑司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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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的同学拍完照,才朝着他走了过去。
那晚之后他与岑司祁都没有再提起那些难堪的事情,这三个月他们依旧像以前一样,他给岑司祁发短息,他就会去锦江花园等他,他没有明确表态会不会放岑司祁走,岑司祁也没有再失态地求他放过,那个晚上的事情就仿佛没发生过一般,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但又有什么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
岑司祁不再无意识地笑着与他撒娇,不再在他加班的时候给他发短信问他过不过去,甚至在床上,也变回了当年他刚跟他的时候那样,隐忍不言,沉默以对。
霍隆庭说要想一想,事实上到今天他也依旧没有想清楚到底要拿岑司祁怎么办,他舍不得放岑司祁走,又不能委屈他依旧做自己的地下情人,但要他放弃一直以来根深蒂固的思想,去与一个男孩厮守终身,霍隆庭又并不觉得自己对岑司祁的感情真的就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
这几个月他与林慧贞的交往也淡了许多,事实上他们的男女朋友关系一直都停留在单纯的牵手拥抱的阶段,林慧贞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她应该有察觉到什么,却也一直没有问过他,对于她,霍隆庭同样是于心有愧的。只是他心里隐约又希望,林慧贞能主动放弃,替他做出选择,那样他可以说服自己,不是他想要去选这样一条偏离了人生航向的路,是对方不要他而已。
或许就是因为无论怎么选都心有不甘不能两全,他才会左右为难。
岑司祁与室友说着话,抬眼就看到正朝他走过来的霍隆庭,他愣了一下,迎上前去,小声问他:“霍先生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你的毕业典礼,前两天我不是跟你说过会过来给你捧个场的?”
岑司祁点了点头,对于霍隆庭的出现,他并不是特别惊讶也没有过期待,甚至连难堪和尴尬都不觉得了,无论怎样,都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刘向阳的父亲见到霍隆庭倒是颇为意外,过来与他寒暄,霍隆庭解释道:“之前一直没有说过,司祁是我表弟,他今天毕业,我来看看他。”
他的话一出口,刘向阳他们几个全都诧异不已,魏冬撞了撞岑司祁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控诉他:“我靠你小子竟然是霍董的亲戚?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真人不露相啊你?”
岑司祁淡道:“远亲而已,我跟他其实不是很熟。”
魏冬与刘向阳依旧对他和霍隆庭的关系好奇不已,围着他问东问西,只有沈之禾转头看了一眼正与刘向阳父母寒暄的霍隆庭,再看向面色平静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怅然之感的岑司祁,不由地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霍隆庭与刘向阳父母说完话,偏过头看了岑司祁一眼,问刘父:“能不能麻烦你给我和司祁拍张照?”
“当然没问题。”
岑司祁也没有拒绝,他们并肩站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留下了三年时间的唯一一样合影。
拍完照霍隆庭便要赶去机场,他今天要去国外出差,一个星期后才会回来,原本就是特地抽空来的这里,走之前他叮嘱岑司祁:“你回去好好休息几天,等我回来带你去旅游。”
岑司祁笑了一下,看着霍隆庭:“你去吧,一路平安。”
霍隆庭点头,转身离开,岑司祁看着他,一直到他走到车边,再次朝他挥手坐进了车里,岑司祁轻抿起唇,在心里无声道:“霍先生,再见。”
第三十四章
毕业典礼结束的第二天,岑司祁顺利拿到了签证,那之后他最后一次去了锦江花园。
原本是想把留在这里的东西拾走,走进这个临时住处才发现他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东西留在这里,这里的一针一线都不属于他,他也不想要。
那两样拿到之后就一直锁在抽屉里的生日礼物放到了茶几上,连同那张存着这三年来霍隆庭给他的所有学和生活的银行卡。
最后一次环顾这个带给过他痛苦和难堪,也给过他短暂的甜蜜和快乐的地方,岑司祁闭起眼睛微微一笑,不再留恋,留下房门钥匙,大步离开。
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找到了那只他已经散养了快三年的猫,岑司祁把小家伙抱起来,摸了摸它的脑袋,低声呢喃:“对不起,我食言了,没办法养你了,我把你交给别人好不好?”
他已经和刘向阳说好了,把猫抱去给他养,刘向阳的母亲是全职主妇,最喜欢这些小动物,一定能照顾好这个小家伙。
小猫睁着琉璃珠一样的眼睛看着他,贴着他的手臂蹭了蹭。
抱着猫即将走出小区大门时,猫儿忽然在他怀里剧烈挣扎了起来,似乎是察觉到了他想要把它抱走的意图,小猫从他的手里跳了下来,转身就往后跑,岑司祁赶紧追上去,猫儿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钻进草丛里很快就没了身影。
岑司祁愣了愣,还想把猫找回来,但无论他怎么呼喊,平时一叫就到的小猫却怎么都不肯再出现了,最后他只能无奈苦笑,连猫都不肯跟他走,大概注定了他带不走这里的任何东西吧。
那之后,岑司祁买了一张南下的火车票,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他打算走哪算哪,用这最后一个月的时间去天南海北地转一转。
霍隆庭是在一个星期之后回来的,下了飞机回程的路上便给岑司祁的手机号发了短信,但是第一次岑司祁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复他的消息,霍隆庭打电话过去,回答他的却是冰冷机械的提示音,对方关机了。
他慢慢沉下了眸色,示意司机直接把车开去了锦江花园。
房子里冷冰冰的,每次他回来会做好饭等他帮他拿衣服递茶水的岑司祁不在了,霍隆庭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了摆在茶几上那十分显眼的几样东西,他的额头紧锁了起来,四处看了一圈,似乎什么东西都在,又似乎有什么已经不在了。
做打扫的阿姨接到霍隆庭的电话小心翼翼地回答他五天前她去的时候那几样东西就已经在了,她不敢乱动就一直放在那里,这一个星期房子里都没有人住过的迹象,厨房没有用过,房间里床单上的褶皱似乎都不曾变过。
霍隆庭挂断电话,颓然地坐进沙发里,岑司祁走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毫不留恋地逃离了他,没有带走他给他的任何一样东西,就这么走了。
许久之后,扣在茶几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霍隆庭立刻拿了起来,看到屏幕上出现的“林慧贞”三个字又皱着眉扔了回去,烦躁地扯了扯衣服领带。
电话那头的人锲而不舍地一再重复拨打,霍隆庭不得不按下接听,林慧贞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你回来了?”
“刚下机。”
“晚上有空吗?一起出来吃个饭吧?”
“不了……”
“我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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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你说,出来吧,不会耽误你很久的。”
霍隆庭无可奈何地点了头,与对方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挂断之后他尝试着再一次拨打岑司祁的电话,那头却依旧是关机状态。
那一瞬间怒气猛地从心头蹿起,霍隆庭一脚踹上面前的茶几,那一块价值百万的手表从表盒里飞出去摔在大理石地板上,表盘上出现了道道斑驳的裂纹,掉在墙角的垃圾桶边,仿佛随手一掷的垃圾,那也是岑司祁不要了的东西。
霍隆庭黑着脸转身大步而去。
林慧贞定的餐厅是之前给霍隆庭过生日的那一间,今天的她没有再心打扮,只穿了一身很普通的套裙,霍隆庭却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同。林慧贞看着面前心不在焉一直在走神的男人,心下轻叹,霍隆庭是不在意的,无论自己是什么样,他其实从来没有真正看进过眼里。
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她或多或少都能感觉到,霍隆庭心里有人,那个人却不是她。
“我的经纪人说,明年我有机会与欧洲的皇家乐团合作,开启世界巡演,如果要敲定下来,现在就要签合约。”
霍隆庭随意点了点头:“挺好。”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林慧贞看着他,“之前你说过,想要一个全职太太,我也愿意为你改变,那么现在呢,你的想法还是一样的吗?”
霍隆庭微蹙起眉,他觉得林慧贞这个问题很多余,但是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不期然地又闪过了那个晚上在他怀里流着泪毫无光的那双眼睛,心脏猛地瑟缩了一下,到嘴边的话便也说不出口了。
林慧贞见他不言,红着眼睛轻笑了一下:“我明白了,aaron……我们到此为止吧。”
长久的沉默后,霍隆庭低声道:“抱歉。”
从餐厅里出来,霍隆庭坚持送林慧贞回去,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交谈过,一直到车子在林慧贞家的小区门口停下,下车之前,她问霍隆庭:“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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