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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第33只猫





囚鸟 分卷阅读47
祁也喝得很多,好在并没有醉迷糊,与其他同学一起走出酒店,互相告别后只剩下他一个人时,终于撑不住找了个垃圾桶吐了出来。
罗星景的车子从地下停车库开出来,停在了他的身边,罗星景下车来给他递水和纸巾,关切问道:“你还好吧?真的喝了很多?”
岑司祁摇头:“没事,谢谢你之前的提醒,总算没有跟其他人那样醉到被抬回去。”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岑司祁他没有拒绝,道谢过后直接拉开车门上了车。
他依旧住在沈之禾他们那里暂时没有搬走,路上罗星景没有再找话题打扰他,让他靠着座椅休息一会儿,岑司祁点了点头,靠进座椅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直到被身边的人叫醒,车子已经停在了沈之禾家的小区门口,他迷迷糊糊地再次道谢,下车前罗星景最后提醒他:“回去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晚上吃点清淡的东西。”
岑司祁再次点头,下了车去,走进小区大门之前,却看到了从路边另一辆车上下来的霍隆庭。
岑司祁有一瞬间的恍惚,还以为是自己酒喝多了产生了幻觉,一直到霍隆庭走到他面前,皱眉问他:“他是谁?”
听到他和从前如出一辙的强硬语气,岑司祁的酒已经醒了大半,真的是霍隆庭,只有霍隆庭会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质问他,他不想搭理,却更不想跟他在这里纠缠,心里想着他真的得赶紧从这里搬走了,嘴上敷衍道:“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他没有解释,霍隆庭盯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出端倪。刚才他在车里等岑司祁时,看到他坐着别人的车回来,看到别的男人与他之间的亲密互动,那一瞬间他确实不受控制地怒火中烧,但是现在,面对面前满脸淡漠应付着自己岑司祁,他却连多一句重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甚至懊恼刚才用那样的语气去质问他。
罗星景没有立刻就走,他也看到了忽然出现的霍隆庭,他按了按喇叭,岑司祁转头冲他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他先走不用管他,罗星景微微皱眉,与他身边的男人四目相对,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不加掩饰的敌意。
短暂的僵持之后,罗星景发动了车子离开。
岑司祁也不想再与霍隆庭多说,点了点头就要走,被霍隆庭拦了住:“先等一下,我来找你,是有件东西要给你。”
岑司祁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烦躁:“抱歉,我不想要。”
“司祁……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霍隆庭的声音有些哑,他看着岑司祁,双眼里竟是带上了一丝哀求,岑司祁心中像被针刺了一下,不疼却让他很不舒服,他转开了视线,不再看他。
霍隆庭将手里的公文袋递给他,低声解释:“之前你们设计的那个山间民宿项目已经完工开业了,里面有一些资料介绍和照片,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去实地看一看,好歹是当年你付出过心血的东西。”
犹豫之后,岑司祁终究还是把公文袋了下来,说了一声“谢谢”,用力捏紧那仿佛千斤重的纸袋子,匆匆离开。
第四十五章
岑司祁走进餐厅,罗星景立刻站起了身,很绅士风度地帮他拉开了椅子,岑司祁笑着道谢,与他对面坐了下来。
罗星景将菜单推到岑司祁面前:“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先点吧。”
“没关系,我不挑的。”岑司祁随意勾了两个菜将菜单推回给罗星景,罗星景也没有再客气,又多添了两个菜,让服务员下单。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约会,罗星景是个很健谈的人,因为共同的留学经历,他们的话题也很多,和罗星景相处岑司祁觉得很舒服,对方很懂得照顾旁人的感受,一直都是如笑春风的样子,很能感染人。
“回国之后我和以前的同学一起开了律所,事业渐渐稳定后家里就开始催结婚的事情了,于是我就干脆出了柜,明着说了我这辈子只会找个男人,我爸妈一开始也接受不了,后来我抗争了好几年,他们终于认命了,现在又开始问我怎么男人也没见我带回去一个,”罗星景说着又笑着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以罗律师的条件要找到好对象应该不会很难的吧?”岑司祁顺口接话道。
罗星景看着他,认真说道:“我的原则一直是宁愿勿滥,找不到真正喜欢的,宁愿一直单着。”
岑司祁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罗星景对他有意思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他也确实觉得这位罗律师人很不错,是很合适的交往对象,只是罗星景他太过真诚,如果不能回报他同样的感情便草率地答应和他在一起,岑司祁觉得自己未太糟糕了一些。
“当然,无论最后我们能不能走到一起,你都别有压力,就算是多个朋友也可以的吧?”
岑司祁点了点头:“好……谢谢。”
他们聊着天,岑司祁忽然愣了住,他的目光落在了餐厅门口处正走进来的霍隆庭身上,与他四目相对,霍隆庭微蹙起眉,岑司祁立刻低下了头,心念电转间想起这间商场离霍隆庭的家不远,以前他们还一起来这边吃过饭,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凑巧再次碰上。
霍隆庭是一个人来的,他进来后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岑司祁没有再看他,罗星景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看吃得差不多了,要不我们买单吧?”
“行,要不要一起去看个电影?今天有一部喜剧片上映。”
“好。”
罗星景说这顿他请,岑司祁没有跟他争,从站起身到跟着罗星景一起去前台买单,他都没有再看过霍隆庭那边一眼,却能感觉到身后那一直追谁着他让他如芒在背的目光,结完账便快步走出了餐厅。
电影票罗星景也早就订好了,是一部十分无厘头的搞笑喜剧,放映厅里几乎无时不刻都充斥着满堂的哄笑声,只有岑司祁一直心不在焉,整整两个小时,完全没有看进去到底演了些什么。
快结束的时候罗星景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说律所有急事他要现在回去一趟:“抱歉,本来还说把你送回去的。”
“没关系,我打车也一样,你有急事先走吧。”
“好,那下次再约。”
罗星景离开后岑司祁也无心再看,提前退了场,走出电影院,却看到了面无表情站在门口似乎特地在等他的霍隆庭。
他低下头回避了霍隆庭的视线,匆匆走进了电梯里,在电梯门阖上的最后一秒,霍隆庭跟了进来,岑司祁按了一楼,他却按了地下一层的停车场。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岑司祁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楼层按钮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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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霍隆庭也不言不语地站在他身后,仿佛乎他们两个只是陌生人。
但当电梯停在一楼,岑司祁正要走出去的时候却猛地被霍隆庭给拉了回来,快速按下了关门键。
“你干什么?”
霍隆庭依旧一言不发,紧抿着的唇和蹙起的眉让他的脸色十分难看,电梯门在负一层再次打开,霍隆庭扣着岑司祁的胳膊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拉了出去,推进了自己的车上,用力带上了门。
岑司祁被霍隆庭压在后座上不能动弹,他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你到底要做什么?”
霍隆庭掐住他的下颌,盯着他的双瞳里各种激烈的情绪反复交替翻滚,最他后欺下身,狠狠咬住了岑司祁的嘴唇。
岑司祁拼命地挣扎,接吻变成了撕咬,霍隆庭很快就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却不愿意放开,五年了,再一次拥抱身下的这个人,他几乎要发疯,他用力拽开了岑司祁的衣服,探进了手去。
当裤子也被扯开后,岑司祁终于不再动了,他只是睁着眼睛,眼泪不停地往下淌,霍隆庭尝到泪水的咸涩味道,抬头看向他,这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和五年前一模一样,只是现在的岑司祁比那个时候更悲伤,更绝望。
失去控制的理智终于回了来,霍隆庭慌乱地放开手,一巴掌挥上了自己的脸,哑声呢喃:“对不起,司祁……对不起,是我昏了头了,你别再哭了,我不会做什么的……我这就放你走……”
他帮岑司祁把被自己扯得凌乱不堪的衣服整理好,胡乱地帮他擦着似乎怎么也擦不尽的眼泪,岑司祁的眼珠子缓缓动了动,终于哽咽出声:“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彻底放了我?”
霍隆庭红着眼睛哀求他:“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改的,真的会改的……你不要跟别人在一起……”
在岑司祁离开以前,霍隆庭一直以为自己很理性,不会为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但五年漫长的时间早已让他认清楚了他要的是什么,没了岑司祁,迟早有一天他真的会疯的。
岑司祁闭上眼睛,不想再回答他,即使他承认这些年他对霍隆庭的爱从来就没有少过分毫又能怎样,他对霍隆庭没信心,对自己更没有信心,如果有一天,他再次被霍隆庭抛弃,霍隆庭只是会发疯,而他,会死的。
第四十六章
后来还是霍隆庭把岑司祁给送回去的,一路上岑司祁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霍隆庭几次转回头看他,他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窗外的夜景发呆。
焦虑,懊悔,不甘,各种复杂情绪反复刺激着霍隆庭的神经,他却不敢再多问一句,不敢再看到岑司祁在他身下崩溃流泪的那一幕。
停车之后岑司祁一言不发地推开车门下了车,霍隆庭跟下去,他们沉默地相对而立,许久之后,岑司祁抬起头,看着一颗星星都没有的漆黑夜空,呐呐道:“霍先生,以后我们真的不要再见面了。”
“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霍隆庭艰难地哑声问他,喉口里尽是苦涩味道。
“如果霍先生执意不肯放过我,我只有远远躲开了,这个世界这么大,霍先生并没有只手遮天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总会有我的栖身之地的。”
“你别走!”一听到他说要再次离开,霍隆庭顿时急了,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哽咽,“以后我再不打扰你,我保证不再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内,不再干扰你的生活……我求你,别再离开了,至少……至少让我能远远看到你就好,行吗?”
“有什么意义呢?”岑司祁轻声呢喃,“以后我有我的生活,你也有你的,你放不开的不是我,你只是不甘心而已,你其实没必要这样执着于我,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霍隆庭红着眼睛看着岑司祁,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岑司祁相信他是真的爱他,他又心疼又愧疚,能说出口的语言却是如此的苍白而无力。
那一整个晚上岑司祁都没睡好,早上六点多就醒了,手机里有两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他没有理,进了卫生间去洗漱。
镜子里的人满脸愁苦,眼睛下面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一整晚他都在做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梦,梦到许久没有再去回想过的他和霍隆庭的从前,他其实真的不想再这样,但有些事情却不是他仅仅靠理智就能控制得了的。
在洗手台前呆愣了许久,岑司祁才打开了凉水弯下腰直接往脸上泼。
那个号码第三次打了进来,他按下接听,对方是个陌生的男音:“岑先生你好,我是霍钊霖,还记得吗?两年前在欧洲,你帮我做过室内装修设计的。”
霍钊霖他当然知道,是霍隆庭的侄子,岑司祁不由地皱眉:“你好,请问霍先生有什么事?”
“你能不能……来一趟医院,我小叔他昨天晚上进了医院,现在还没醒,你能不能来看看他?”
闻言岑司祁心里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深呼吸后才再次开口,尽量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他出什么事了?”
“服用安眠药过量。”
四十分钟后岑司祁到医院的住院部时,霍钊霖正在病房门外的走廊上和医生说话,见到他之后便走了过来,小声道:“谢谢你能来看小叔。”
岑司祁白着脸问他:“他到底怎么了?”
“他昨晚吞了大半瓶的安眠药,幸亏助理发现得早及时把他送来了医院,已经洗了胃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为什么……”岑司祁抖索着嘴唇,几乎说不出话来,霍隆庭为什么要吞安眠药,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误会了,”霍钊霖无奈解释道,“小叔他没有想不开,他就是……病了,被诊断出躁郁症好几年了,平常看不出来,但其实经常喜怒不定控制不住情绪,他自己也不怎么配合治疗,一到晚上就头疼总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只能靠服用安眠药助眠,一开始是半颗,后来剂量逐渐加大,昨晚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竟然吞了半瓶药下去。”
岑司祁低下了头,心里抑制不住地难过和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他走之前霍隆庭的身体还很健康的不是吗?
霍钊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你也别太担心了,医生说没问题应该就是真的没什么问题……说句实话,我跟你说这些,确实有帮小叔他博同情的意思,我不知道当年你跟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几年我眼看着小叔一天比一天消沉,他是真的喜欢你,如果可以,能不能试着……帮帮他?”
安静无声的病房里,闭着眼睛的霍隆庭躺在床上一只手还在输液,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干燥的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岑司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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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看了许久,他似乎从来没有看过霍隆庭这么脆弱的样子,那个总是高高在上强势掌控一切的男人,和现在躺在这里仿佛随时都可能失去生气的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心脏像是被揪住了一般痛得不停瑟缩,岑司祁闭起眼睛,强忍住仿佛随时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无处可逃的负面情绪几乎要压垮他。
这五年他难道就过得好吗?刚去国外的时候他也一样经常整夜的失眠,只能靠不停地看书学习麻痹自己,短短几个月瘦了将近二十斤,他心里的苦和闷却无法对任何人说,那个时候谁又能来帮他?
明明……当初是霍隆庭不要他的啊。
他爱得那么卑微,最傻的时候甚至真的想过就做一辈子霍隆庭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哪怕他结婚生子也厚颜无耻地赖着他,直到发现他的女朋友是恩师的女儿才终于如梦初醒,没有彻底践踏掉自己做人的底线,霍隆庭想要娶妻生子,他选择远离成全他,他又做错了什么?他以为倾心相交的朋友,是假的,他以为凭着自己努力得到的工作,是假的,为什么兜兜转转这么多年,霍隆庭还是不肯放了他,要这么残忍地一直将他禁锢在过去的阴影里不能释怀?
现在霍隆庭病了,明明不是他的错,岑司祁却觉得自己仿佛罪大恶极一般,他又委屈又难过,却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从这个死局里走出来。
病床上霍隆庭的眼皮动了动,似乎马上就要醒过来了,岑司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低下了头,他不知道要再怎么面对霍隆庭,只想赶紧逃离,逃得越远越好。
短暂的犹豫之后,他转过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病房。
第四十七章
在正式入职前一周,岑司祁回了一趟徽省的老家,去看他的父母和奶奶。
他父母出意外早逝,合葬在一处,奶奶的墓地也和他们的在一块,岑司祁买了两束花在墓碑前放下,走上来之后他才发现,这里似乎之前就有人来过,相邻的两块墓碑前都摆着水果盆,周围的杂草也清理干净了,并不像是好几年都没有人过问过的样子。
他在老家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岑司祁想不到还会有谁来看他的父母和奶奶,唯一的可能……忽略掉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他不愿去深想。
他的心里并不好受,当年奶奶去世前拉着他的手一直合不上眼,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说还没有看到他毕业工作没有看到他成家立业,岑司祁回想着当时的自己是怎么答应奶奶的,说一定会让自己过得很好,但是现在,他却觉得糟糕透了,反反复复纠缠在同一段感情里,既割舍不断,又裹足不敢向前,连再试一次的勇气都没有,他自己都唾弃自己。
在墓碑前静默站了片刻,岑司祁撑起伞,转身离开。
原本还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等到他走出陵园到公路上时,雨势瞬间就大了,来这里的公车一小时才一班,还要等很久。
在公交站台看着广告栏上面贴的全县旅游地图发呆的时候,岑司祁忽然想起之前霍隆庭给他的资料里,他投资的那个山间民宿项目似乎就在这附近,是这个县这几年引进的重点项目,这份旅游地图应该是刚更新过的,他在上面仔细找了找,果然找到了标识,确实离这里不远,转一趟公交车就能到。
凉风卷着冷雨打湿了他的发梢,也搅乱了他的心。
仿佛鬼使神差一般,二十分钟后他去对面站台坐上了反方向的车。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太阳又出来了,思祁山庄建在山林里溪水之上,他拾阶而上,很快就看到了山庄的概貌,老派徽式风格的建筑糅合了现代美学,在青山绿水中,与自然完美地融为一体,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也和当初他们的设计一模一样。
在前台办了入住手续,岑司祁要了一间清净的单人间,推开窗就能看到山上缓缓淌下的溪流,四周山峦起伏林海茫茫,嗅着雨后清新的芳草香味,他闭上了眼睛深呼吸,脑子里了那些纷繁复杂的思绪似乎都被屏除了,只余心旷神怡。
简单吃了一点东西,睡了个午觉,下午岑司祁再次出门,沿着山路往上走,偶尔停下来拍一两张照片。这一整片山林都被恒庭拿下整体开发,没有破坏大自然原有的笔墨,只是将之修剪得更加动人了而已。
他走到溪边蹲下喝了一口冰凉的溪水,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举目四眺,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横亘在山崖间的木桥上,瞳孔微微瑟缩了一下。
霍隆庭正被人簇拥着从木桥上而过,人群之中岑司祁一眼就看到了他,之前出门的时候就听到山庄的服务生说他们集团总公司的董事长今天来了这边视察,没想到真的是霍隆庭。
不知道这是他有意的安排还是又一个巧合,岑司祁心情复杂,视线却一直没有从霍隆庭的身上转开。
他停在桥上似乎正在与身边的人说着什么,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神奕奕的样子,如果不是亲眼看过他的诊断书,岑司祁也不会相信他其实病得那么严重。
那天他离开医院没多久霍钊霖就再次给他打来了电话,说霍隆庭已经醒了没有什么大碍第二天就能出院,他胡乱应付了几句慌张地挂断了电话,那之后便一直强迫自己别再去想霍隆庭的事情,没想到今天会又在这里碰到他。
岑司祁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办,五年前离开时,甚至是刚回国的这段日子,他都是下定了决心不想再跟霍隆庭纠缠的,他并不相信霍隆庭对他的执着是因为爱,也害怕自己再次弥足深陷只能远远躲开,但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只是他依旧不敢回头。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专注,桥上的霍隆庭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也朝着他这边看了过来,岑司祁下意识地低下了头,站起身迅速钻进了一旁的山林里去,挡去了对方的视线。
“董事长?”
身边的下属轻喊他,霍隆庭回目光,轻抿了一下唇,他刚才,似乎看到了岑司祁?是他的错觉吗?
这里建成之后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过来,对这个思祁山庄,他的感情一直很复杂,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着帮岑司祁把作品转变为现实,几年下来对岑司祁越是求而不得,这个地方就越是让他在不知不觉间加注了诸多的情感和意义,他却一次都没有来过,既想看又不敢看,睹物思人那一套,其实并不适合他,只会让他疯得更厉害。
他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岑司祁这个活生生的人。
那天他在医院里迷迷糊糊醒来时其实已经看到了岑司祁匆忙离开的背影,至少岑司祁还肯来看他,他也并非当真如嘴上说的那样绝情,对霍隆庭来说,这或许还算是因祸得福了。
无论如何,他还不想就




囚鸟 分卷阅读50
这样放弃。
岑司祁已经没有了再继续闲逛下去的心情,回了房间去,原本打算现在就离开,外面却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雾蒙蒙,窗外的景致看着都萧条了许多,他只能打消了回去的念头,先在这里住一晚再说。
那一整晚他一直都心神不宁,睡得很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半夜里辗转反侧间忽然感觉到床下一阵震动摇晃,起初他还没反应过来,但当同样的震动再次出现,外面似乎已经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和嘈杂喊声的时候,岑司祁才终于惊醒,地震了。
有人来敲他的房门,他顾不得许多,随手扯了外套披上就下了床,拉开房门,门外是紧锁着眉满脸严肃的霍隆庭,见到他立刻拉过了他的手,焦急道:“地震了,你赶紧跟我走,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第四十八章
山庄外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虽然慌乱但还不至于出什么乱子,他们这个地方的震感其实并不算十分强烈,震中很明显不在这里,有人选择先在这里待着等天亮再离开,也有人立刻就发动了车子出山去。
霍隆庭简单交代了下头的人安抚疏散游客,拉着岑司祁上了车:“调直升机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以防万一,我们现在就出山去。”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并担心会出什么事,但岑司祁也在,他却不能不多考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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