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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包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叶澜转过身,沈妄秋站在高他一阶的台阶上,双手正好搭在他肩膀上,亲密且自然。
旁边的女生开始窃窃私语,拉着陆洋打听小八卦,“这哪门子亲戚啊?看着又帅又有钱的?”
陆洋打着哈哈,“我也不清楚,没听叶澜提起过,大概是远房的……表叔?”
沈妄秋轻咳一声,面不红气不喘,“是的,表叔。”
叶澜觉得自己的后背烫得快要着火,他动了一下,身后的人便立刻放开了他,坐到了他旁边,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啦啦队里的一个女孩儿不依不饶,指着沈妄秋问,“为什么你家澜澜不能说别人帅啊?!”
言语之间又加重了“你家澜澜”四个字,惹得众人大笑。
叶澜拿着球的手垂在膝盖上,头顶有两根桀骜不驯的头发竖着,风一吹就左摇右摆,风一过又顽强地再次竖起来。
“我不是他家……”
“因为他小的时候,一直粘着我,说我是世界上最帅的,别人都不能用这个字。”
陆洋笑得快岔气,“还能这样啊,那叶澜你快点也给我定个专属形容词,酷怎么样?我觉得特别合适!”
叶澜还没回答,杨一又进了一个球,啦啦队们顿时顾不上这里,尖叫着加油。
沈妄秋偷偷地挠了挠叶澜的手背,叶澜就把手一缩,不搭理他。
可沈妄秋却觉得满足极了,叶澜在他身边,即便不同他说话,却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在呼喊声的掩盖下,他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小声道,“我可没有胡说八道,是你以前自己说的,不发好人卡,就要夸我帅,现在又不作数了么?”
叶澜小声嘀咕,“你怎么厚脸皮成这样。”
沈妄秋侧着脸看他没有回答,从一开始他就打定了注意,为了叶澜更不要脸都没关系。
篮球场上的比赛进入了白热化,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杨一所在的队伍有人受伤了。而作为替补的叶澜就要补上。
被点到名的时候叶澜发懵了好久,他指着自己难以置信道:“我?我不会啊……”
杨一挥着手,“快点儿,就凑个数,别的靠我们来就行。”
叶澜的第一本能反应是带着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沈妄秋,沈妄秋带着询问地目光看向他,却未来得及与他的视线相遇,叶澜便赶紧又转过了头。
他起身,脱掉了外套,“诶,就来。”
短短几秒,沈妄秋的心情大起大落,他以为自己终于有了一个机会可以献上一个叶澜恰好需要的殷勤,可他却宁愿自己硬着头皮去闹笑话,也不愿意自己的帮助。
可即使如此……
沈妄秋拉住叶澜,“好了你坐下,我替你去。”
“不用,我……”
杨一一看见沈妄秋快一米九的个儿,顿时乐得没边了,“可以啊,叶澜你坐下,沈……沈叔叔是不是?来来来,会打吗?”
“快十年没打了,不过以前留学的时候也参加过比赛。”沈妄秋把西装脱下来,塞进叶澜手里,快转身时飞快地在他耳边说了句:“虽然你不想欠我人情,不过……如果赢了,至少……再夸我一次帅可不可以?”
伤员换下,沈妄秋上场,他的上半身还穿着白色的衬衫,与场上其他篮球运动员的青春活力不同,沈妄秋更多了几分成熟与优雅,他把袖管一寸寸地挽好,哨声响起的一刻,场上再次开始激烈的角逐,对方的选手似乎看准了沈妄秋不是专业的,几次都想他身边突破,却反被截去了球。
下一瞬,沈妄秋转身,跃起,投篮,球在边框滚了两圈,落下。
叶澜的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呐喊,陆洋拽着他,“叶澜你喊啊,他看你呢!”
叶澜嚅动着嘴唇,他呆呆地看着沈妄秋,望见他额角的汗水一直滑到下颌,旁边有女生拍着他的肩疯狂大叫:“叶澜你表叔叫什么?有没有女朋友啊?啊他是不是在看我?还朝我winking!”
沈妄秋盯着叶澜,可叶澜却慢慢地,慢慢地,将自己的头低下,连眼神间的交流都不愿意给他。
沈妄秋捋了捋头发,他的脚腕有些疼,几年前的那场车祸,不仅让他落下了头疼的毛病,脚也受了伤,不大能做激烈运动,不过为了叶澜……
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沈妄秋再次抢过了球。
叶澜坐在原地,他捂住了耳朵,却依旧能听到有人在呼喊沈妄秋的名字。喧嚣之中,叶澜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无名指,他忽然想了一个从没有想过问题,这根手指上如果带上了戒指,会是什么样子。
最后一次哨声响起,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更巨大的欢呼。
叶澜抬头,比赛结束,尘埃落定,毫无悬念的胜利。
无数人冲上去为他们喝,叶澜仍是坐着一动不动,他看见沈妄秋从人群里挤出来,左脚有些一瘸一拐的。
叶澜无法否认自己此刻的怦然心动。
沈妄秋望向他,遥遥地冲他挥了挥手,他看见叶澜的嘴唇动了动,尽管没有出声,可他知道那句话是什么。
全场欢呼声中,他冲着叶澜粲然一笑,也用口型回应了两个字。
“谢谢。”
傍晚的时候沈妄秋跟着叶澜回了宿舍。
杨一同陆洋见到他齐齐打招呼,“表叔好!”一声“表叔”喊得比叶澜这个“亲侄子”还亲。
沈妄秋走进去,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叶澜床脚,叶澜正在阳台外头被子,沈妄秋便去帮他整理床铺。
陆洋盯着沈妄秋带来的东西眼里放着光,“带吃的了吗?”
话音刚落,宿舍里的气氛忽然尴尬了起来。
沈妄秋每回来,叶澜从不与他多交谈,带来多少东西总要退回多少,若退不回,便一样一样地分给别人。每每如此,沈妄秋还要笑着去帮他分。
陆洋是个心眼大的,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两只小眼睛一眯活像两粒绿豆,“这不是叶澜都不吃嘛……”
沈妄秋点了点头,叶澜回过身看着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沈妄秋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轻飘飘道:“没关系,他可能不爱吃那些,下次我换别的带来。”他弯腰,继续把床单上的每一个褶皱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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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松了口气,吃人嘴短,见了面总是打个招呼,说两句好话行个方便,但也都可以感觉出来,叶澜的这个“表叔”,哪怕在叶澜面前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多低,同旁人交流,言谈举止,依旧带着一种上位者的睥睨。
“表叔你球打得不错啊!”杨一夸赞道,“原来看你一直穿西装,以为坐办公室的都不怎么运动呢。”
“很久前的事了,现在偶尔会去健身房。”
“诶,对了,你脚怎么回事啊?”
“噢。”沈妄秋觑了一眼叶澜,见他完全没有关注这边,随口道,“以前受过点伤,现在好多了。”
陆洋已经扒拉着那一堆吃的开始找哪些是自己喜欢的了,“对了表叔,那个戒指你到了吗?就之前我喝到碗特别腻的甜杏汤,里头有个戒指,差点把我牙磕了,我骗叶澜我把戒指吃下去了,他急得快……”
“陆洋!”
叶澜在空荡荡的阳台边上“忙碌”了很久,这会儿像是好不容易空了,他把沈妄秋放在床脚的东西一股脑地丢到了陆洋的床上,“全给你吃。”
陆洋扑到零食堆里,一张嘴顿时忙得没空多说一个字了。
沈妄秋挨过去,眨了眨眼,“急得怎么样?”似是调戏,却又问得小心翼翼。
叶澜没理他,把晒了一天的被子往床上一扔,刚扯平的床单又皱了。
“戒指……还给你。”
他说着伸手去往枕头底下掏,全然忘记了那天那枚戒指从陆洋手里抢过来时是何等地珍视隔绝掉他人目光,守护稀世珍宝般地,攥在手心里,又慢慢地松开自己的五指,盯着掌心正中的那枚戒指,用手指极轻地戳了戳,小巧玲珑的一枚,犹豫许久他才拿起来,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却莫名有些小,不死心地用力套进去,圈在连住心脏血脉的地方。他反复摩挲着被戴在手上的戒指,感受着每一处的纹路,可最后却又摘了下来,藏在枕头底下,每天夜里看上好几遍。
“澜澜……”沈妄秋弯下腰与叶澜对视,“喜欢的话,就留下,当个随便的装饰品就好了……就像,你也可以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都没关系。”他知晓叶澜不愿自己碰他,可此时他们离得如此接近,他实在忍不住。沈妄秋往两边看一眼,没有人在注意这里,于是他伸出一根手指飞快地点了点他的鼻尖。
叶澜却因为这个小动作猛地向后闪躲,头“咚”地一声撞到了墙上。
沈妄秋呆在那里,他的手还没放下,维持着想要去小小地碰触一下叶澜的姿势。
叶澜感觉不到疼,他立即又坐了起来,故作镇定地去铺被子,“你让一下,压到被角了。”
沈妄秋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足够努力,叶澜却始终没办法对他放下戒备。
“澜澜。”沈妄秋去抓他的手臂,“我们谈谈?”
叶澜的动作慢了下来,被子越铺越乱,最后裹成一团。
他点头,“好,我们谈谈。”
宿舍楼下有一小片操场,叶澜坐在乒乓球桌上,两条腿还是不安分地摇来摇去。
很长时间的沉默,沈妄秋在乒乓桌前走了两步,视线落在未知的远处,没有焦点。叶澜扣着乒乓球桌中间的网格,手指穿进去,勒得有些疼,像沈妄秋买的那个偏小了的戒指。
旁边宿舍楼的灯一盏盏熄灭,叶澜的双腿又晃悠了起来。
“为什么……不愿意被我触碰呢?”沈妄秋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丝毫质问的意思,“我可以感觉出来,你并不讨厌那样。”
叶澜无助又茫然,“我不知道……”他带着疑惑望向沈妄秋,“我就是……会害怕。”
沈妄秋抿了一下唇,他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夜幕,在口袋里挖了挖,没有烟。
他知道一段感情放下之后再拿起,就像有了缝隙的瓷器,如何修补,也拯救不了内里的分崩离析。
“叶澜,你以为我就不怕么?”
沈妄秋的胸口闷得有些疼,一口气堵在那儿怎么也出不去,可他看着叶澜哀伤的眼神却又无法把自己的这口气撒这个人身上。
“怕太沉溺却又怕被抛弃,怕辜负对方还怕承担不起,可是,我也只这么追过你一个人啊。”这几日的戴在沈妄秋脸上的面具终于彻底破碎,他扯着叶澜的胳膊把他拖到操场边的灌木丛里,树枝被压弯又“唰”地一声弹起,在沈妄秋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他全不在意地拿手擦掉了上头的血迹,把叶澜压在墙角。
“不计后果不论得失不顾一切,不过是想要再努力一次,你不要,那你让我去哪里找第二个可以让我如此对待的人呢?”
“可是……可是我怕啊……”这几天叶澜的眼泪好像随时随地都会落下,他没有反抗沈妄秋的拥抱,却浑身都在颤抖,“我从来都是个胆小鬼,得不到就宁愿放弃,沈先生……人的一生,有几个四年呢?”
沈妄秋一怔,他张了张嘴,却无法解释,过去的四年,到底是他辜负了叶澜。
“如果我说,我可以用更多个四年来证明呢?你愿意再信一次吗?”
叶澜却仿佛失了魂魄,沈妄秋等了很久,没有等到叶澜的一个回答。
他松开叶澜,给他拍干净身上沾到的灰尘,拿掉他头上的树叶,检查他有没有被树枝刮伤,尽管刚才他一直用身体为他挡着所有可能的伤害。
沈妄秋不愿意当一个逃兵,但如果一段感情的结束一个要有一个替罪羊的话,那么他来,又或者,孤注一掷,釜底抽薪,搏这最后一次。
沈妄秋推了他一把,“真的无法挽回的话,那你走吧。”
叶澜无神的双眼终于动了动,他看了眼沈妄秋,发现他的脸上在流血。
“疼吗?”
沈妄秋又推了他一把,“叶澜,走吧,不要看我这样子。”
“噢。”他起身,魂不附体地走了两步,又回头问;“你明天不会来了,对不对?”
沈妄秋的心忽然就定了,他还是舍不得。
“我不会来了。”
叶澜的身形晃了晃,他久久地凝视着沈妄秋,讷讷地重复:“你不会来了。”
“我明天……会出差。”
叶澜抬眼,下一瞬,他抬手,在沈妄秋脸上打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带着泪水的斥责,“你怎么这样!”
沈妄秋却笑着想去拥抱他,叶澜挣脱开,“我以后、永远都不相信你了!”
他跑回宿舍,扔下沈妄秋孤单单一个人。
快十月的天气,夜风里头已经又有了桂花的香味,带着点甜蜜得气氛,却不大适合此刻。
沈妄秋摸了摸自己被叶澜打得快肿起的半边脸啧,哪哪都疼。
第二天沈妄秋就出了国,临走前给叶澜发了条短信,没有回应。
陆洋没了零食的滋养,每天都在抱怨自己要瘦了,顺便再叶澜面前每日念叨“表叔”三百次。
叶澜打开手机,除了那一天上机前的短信,再无消息,他把手机一关,“可能飞机失事死了。”
过了几日,一封信漂洋过海寄来,叶澜打开一看,




典型包养 分卷阅读36
掉出一朵他未曾见过的花。
叶澜把那朵干花同戒指一起放在一个盒子里,大小不合适的戒指和已经枯萎的花朵,他都不想要。
可没过几天又是一封信寄来。他打开,里面是一张张风景照,有海浪拍打岩石撞击出巨大的浪花,有风穿林而过惊起鸟雀无数,有峭壁悬崖间青苔葱茏……最后一张,是一只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同叶澜盒子里藏着的那枚一模一样的戒指。照片的背面,一行熟悉的字体“我用这只带着戒指的手按下了所有照片的快门,能不能算作是让高山大海见证了我对你的爱?”
叶澜“啪”地一声把照片压在掌心底下,正在翻看其他照片的陆洋和杨一好奇地看过去,“哥,你脸红什么啊?”
叶澜伸出一只手揉了揉脸颊,“我没有……”
最近的一次来信,简简单单的只有几句话“一直忘了和你说,送给你的花叫洋桔梗,意思是不变的爱。还有,戒指是我故意买小一号的,我知道你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如果戴在离无名指最近的尾指的话应该不会那么引人注目。”
叶澜打开那个盒子,取出戒指,戴在最细的一根手指上,恰是完全贴合的大小。
沈妄秋回国的时候天气已经又快转凉了,一下飞机,虽然已经入夜,他也没有休息,直接赶去了叶澜的学校。
其实他也不知道叶澜会不会在,如果是在外头兼职,或许就遇不到了。
这个时候大多数的学生已经回了宿舍休息,有的在食堂吃晚饭,沈妄秋一琢磨,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他也不是很熟悉这儿,学校占地面积又大,兜兜转转一会儿才找着地方。好几栋教学楼,每一楼又有四层,大大小小数百个教师。
沈妄秋看了眼,从第一栋楼第一层的第一个教室开始找。
天慢慢黑了下来,楼道里的灯逐渐亮起,沈妄秋一间一间的教室看过去,在第三栋楼才找到叶澜。
他背对着沈妄秋,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连帽衫,一边啃着干冷的面包一边看书,也没倒一杯热水。
初冬的天气,凉意已经很盛了,沈妄秋爬了很多层楼梯,身上出了些薄汗,楼道里的风吹过来,有些冷。
他也没进去,就是靠在后门口看着,他还没想好,久别重逢,第一句话应该如何开场,也更因为,他极了那么多信回去,叶澜却从未回应,他摸不透叶澜的心思。
楼道里偶尔有两三个学生走过,好奇地往这边望一眼,沈妄秋也不介意,他待在后面看着叶澜把那个面包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完,面包屑掉进了书里,他就把书立起来拍了两下,才接着看。
叶澜看书的时候不会出声,安安静静地,只是习惯不大好,喜欢趴着看,或者摇着椅子,两只脚悬空着晃来晃去。
他有很多不好的小习惯,沈妄秋纠正了很多,有的改了有的没改,可是后来想想还是不改的好,因为无论好的坏的那都是叶澜的一部分,只因着是他的,所以便都一概地接受,一概地欢喜。
时间又过去了些,夜里温度降得快,叶澜搓了搓手,衣服还是穿得有些少了,冷得他只能把帽子也带上了。
沈妄秋想起很久前叶澜说离开他自己会过得更好,可是你看,这么一个人怎么照顾得好自己。要是他再小一点就好了,最好可以藏在胸膛上最贴近心口的那个口袋里,每一分每一秒都不用分离,给他遮风避雨,给他柔情万种。
叶澜看倦了书,把手机拿出来看时间,屏幕亮起,桌面上赫然是他与沈妄秋唯一的一张合影。
叶澜的手指在屏幕划了两下,左边是那时喝醉了的他,右边是沈妄秋。
他把桌面划到右边,盯着看了很久,然后屏幕熄灭,他打开,又划到右边。
叶澜的手指戳着沈妄秋的脸,一下一下,从他的眉眼描画到下颌。
屏幕再一次熄灭,叶澜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有些烦躁。他无法否认自己对沈妄秋的感情,很多东西斩不断理还乱,越是想忘记,越是一遍又一遍地去回忆。
“阴魂不散!”叶澜小声地抱怨,又一次打开屏幕,泄愤般的戳了戳桌面上的沈妄秋的脸。
沈妄秋循声望去,呼吸在同一刻几乎就要停止,他以为自己可以忍耐,他以为自己能够不去惊扰,他以为自己可以默默守护,然而这一刻,他只想去拥抱叶澜。
他还在惦念着自己。只是这么一个想法,沈妄秋便无法控制自己,他终于朝着叶澜慢慢走近。
“是说我么?”
叶澜僵住了,他很久都没敢动,更不敢回头。
而沈妄秋一步步走近,站在他身后,盯着他还未熄灭的手机桌面,“是不是?”
叶澜转身抬头,而沈妄秋则弯下了腰,唇舌相触,并不温热,而是微凉。
叶澜一把推开他,力气过大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而沈妄秋抓着他的手臂将人圈画在自己双臂可及的一小片天地里。
“叶澜,你是不是在想我?”
叶澜瑟缩着,他的头微微底下,帽子遮住了他的大半边脸,只有一张润着水光的嘴暴露在沈妄秋的视线中,倔强地抿成了一条线。
沈妄秋把他的帽子拿下来,揉着他的头发,又顺着他的头发去抚摸他的后颈,“对不起,现在才回来。”
叶澜的声音小极了,像是乳燕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的第一声叫唤,“你来做什么呢?”他似是赌气,“你再晚一点回来,我就能忘记你了。”
沈妄秋更用力把他搂住,两人交颈而拥,一呼一吸,清晰入耳。
“澜澜……”沈妄秋喊出这一声,却很久都没有下文,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又继续问道,“不要忘记我,我追你好不好?”
空无一人的自习室,他们拥抱着互相取暖。
沈妄秋以为自己会词穷,因为他未曾如此低声下气地向任何人乞求过什么,然而当叶澜在他的怀里的时候,所有美好的词句不假思索地从嘴边蹦出来,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对方自己对他的思之若狂。
“我们一起去海边,给你捡最好看的贝壳,串起来挂在窗上,还可以夜里去看电影,让你抱着一大桶的爆米花吃一整场,你喜欢宠物,我们可以养一只狗,就像你小时候养的那只一样,也叫‘兰兰’,晚上我们带着它一起去散步。你不会做饭,我可以去学,院子里想种什么都可以听你的,我们还可以……”
叶澜非常努力地想要去坚定自己的立场,然而只几句真假难辨的花言巧语,他几乎就要感动到落泪。
多喜欢一个人,就会把自己摆在一个多低贱的位置。被伤的体无完肤,千疮百孔,最后咬着牙挖掉了心头上的那块腐肉,任它溃烂发脓也要装作若无其事,可只心上人的几句话,便又枯木逢春,心尖都软的发颤,只想趴着去碰一碰那人的脚尖都好。
叶澜恨自己的犹豫不决,恨自己的情深入骨,他推嚷着拒绝,“你又要骗我了,我不会信的。”可他心里知道,再多几句,




典型包养 分卷阅读37
自己就要信了。
“如果这些你都不喜欢……”
慌乱中,叶澜碰到了墙上的开关,整个教室的灯在一瞬间熄灭。
“如果你都不喜欢……”沈妄秋说话的速度很慢,却又极其地温柔,他怕若是不这样,又会惊扰了叶澜,他还有好多好多的誓言、好多好多的计划、好多好多的情话,想同叶澜慢慢地讲一辈子。
“也没有关系,那么我就换一种爱你的方式。你喜欢轰轰烈烈,我给你浪漫疯狂,要是你喜欢平平淡淡,那么我陪你细水长流。叶澜,我不知道你想要的爱情是如何的,可是……千方百计,我总要让我们在一起。”
叶澜做着垂死地挣扎:“沈先生,我要是说不呢?”
沈妄秋无耻到极致:“那我还是会继续追你的。我保证。”
夜越来越深,远处的人声都寥落了。
叶澜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地发抖,他哑着嗓子再一次道:“你不要骗我。”
“不会。”
黑暗里,他们唇齿相依。
下了夜自修,叶澜去兼职,沈妄秋跟在他后头,他们一起去蛋糕店领了厚厚的一沓传单,叶澜换上了笨重的人偶服,冲着沈妄秋摇了摇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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