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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包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西瓜是在夜校旁边的水果店买的,只买了小半个,不吃晚饭的话恰好吃得下。叶澜望了会儿星空,肚子里那点墨水也望不出什么宇宙奥妙或者名诗佳句,就又低头把剩下的西瓜吃了。吃完简单拾一下,他搬起椅子,才发现小腿有些痒,低头一看,被花园里的蚊子叮了几个包。
叶澜有些无奈,他想之前或许他该听一下某个人的意见。
其实他与某个人不久前还见过一次,差不多是刚刚入夏的时候。
那时候沈妄秋的所有东西都已经拿走了,搬回了在市中心的住宅。
沈妄秋很少住在主宅,因为里头只有他和一个管家以及一个女佣。
管家是个很嗦的老头,很爱管闲事。
刚分开的时候,沈妄秋总是会突然习惯性地喊“叶澜”,喊完才发现叶澜已经不属于自己的“管辖范围”了。原本他可以若无其事地继续进行自己的事,但是李老头那个话多的从来不肯放过他。
“先生,叶澜不在这里,您想他的话,我可以打电话通知他,但是他回不回来就不一定了。”
“你的话太多了。”沈妄秋舀起一勺汤往嘴里送去,刚入口便吐了出来,手里的调羹被“哐”地一声扔进碗里,“李嫂呢,做的什么夜宵,腻成这个样子?!”
李管家微微鞠着躬,“先生,李嫂是我的妻子,请您不要刁难她。这个甜汤是你刚才自己说要多加糖的,李嫂提醒过您,您说有人喜欢吃,执意要加糖才又多加了一勺的。”
沈妄秋又拿起勺子把那汤搅了搅,放了太多的糖,粘稠到稍微一搅面上就出现了许多细小的气泡。沈妄秋把碗往旁边一推,“以后不准了。”
李管家还是谦卑的模样,“是的,先生。”他看了眼沈妄秋的面色,又道,“其实先生,如果你去追一下叶先生,他大概还是愿意回来的。”
叶澜这个反复出现的名字,像一根点火索,沈妄秋一次又一次地去压制,最终却还是被点燃了。
他一拍桌子,气得脸红脖子粗,“别和我提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李老头终于闭上了嘴,拾了碗筷下去了。
沈妄秋的头有些微微发胀,他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再睁开时,眼里有些许的疲惫。
他只是还没有调整过来,虽然这个调整的周期有些漫长,但没有关系,等过去了,会有更多有趣的人往他身边凑,只多不少。
只是在这之前沈妄秋会有些丢三忘四而已,很多次,下班之后,回家的路总是开错,反应过来时会愈加地心烦意乱,有一次他把车停到了叶澜住所的门外,才后知后觉。
他下车,开门,进屋,开灯,喊叶澜的名字,动作一气呵成,一如从前。
然而漆黑的屋子里头无人回应,而所有的东西还是摆放地整整齐齐。
似曾相识的画面,心有灵犀般地,沈妄秋朝外头看,先是车辆的灯光从远处渐渐清晰,然后是电动车行驶的声音,接着叶澜停下车,穿着过于肥大的蓝色工作服,拎着一个塑料袋朝他走开来。
“沈先生?”他喊,“你怎么来了呀?”
叶澜有些惊讶,但心底里更多的是止不住往外冒的欣喜,他知道自己应该控制住这种情绪,然而光是看见沈妄秋站在他面前,他就忍不住想要凑近他、同他说话、甚至只呼吸他身边的空气也很好。
叶澜晃了晃手里装着食物的塑料袋,“吃了吗……”后头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把塑料袋藏到背后,“你应该不爱吃这些……”
沈妄秋的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他搓了一下手指,又搓了一下,才停下。其实如果叶澜邀请他,他想自己不介意同他再一起吃一顿晚饭。
“我好像有份东西忘在了书房,所以来看看。”
“那找到了吗?”
“没有,可能记错了。”
叶澜点点头。
“你呢,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这是一个过于亲密的问题了,好像丈夫在质问晚归的妻子。但从沈妄秋嘴里说出来,这话却又似乎顺理成章。
叶澜没有察觉出丝毫的不妥,他有些兴奋地冲沈妄秋道:“我夜校就是这个时候下课啊,还有不久就考试了,老师说我应该可以考上。”
沈妄秋在他说话的时候微微转过了头,看向了别处,他头一回发现自己见不得叶澜如此快活的样子。
“会穿外卖的衣服是因为白天在兼职。”叶澜像是一个离开父母后取得了一点小成就的孩子在同人炫耀,“这样两不耽误,挺好的。”
“挺好的”这三个字令沈妄秋觉得极不自在。
“沈先生呢?过得好吗?”
最简单的一句寒暄,沈妄秋却想了很久,他很想也同叶澜一样,炫耀自己在与他分开之后生活变得如何,可他办不到,凭什么他还滞留在往事之中无法回头,叶澜早却就已经脱离了泥沼,遥遥领先,足以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了呢。
“我过得好不好很重要吗?”
叶澜愣了愣,他心底的喜悦渐渐淡了,也逐渐回过神了,他与沈妄秋已经没有关系了。
“对不起……我多管闲事了……我只是……”
叶澜有点难过,他只是还没有学会如何不去关心沈妄秋,也还没有学会要怎么改变一有令自己欢喜地事就想第一个同他分享的习惯。
“叶澜!”沈妄秋在口袋里死死地握成拳状,“你一定要这样……”将我们之间的界限划清吗?
沈妄秋的心里空荡荡的,他看见叶澜面上的血色在短短几句话内褪尽,自己的存在似乎只能令叶澜恐惧和不安,大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你不需要道歉,是我刚才声音太大吓到你了。”
他朝门外走去,决定最后一次和叶澜说再见,“还有,我也过得挺好的。”
时间总会流淌而去,而人和事都会变。
没意思,真的没意思。
除此一次交集外,两人断断续续也在各种场合不期而遇过。
譬如叶澜夜里去上夜校,遇到过加班回家的沈妄秋,两人在路边匆匆打了个招呼,然后往不同的方向走去,客气而陌生。
而叶澜兼职外卖员时,也曾去过沈妄秋的公司。他送完外卖,想起沈妄秋大概在这儿,就偷偷地逗留了一会儿,恰好看见沈妄秋从电梯里出来,他躲在角落里望了两眼,才从后门骑着自己的小电动继续去送下一单。
沈妄秋此后也去过夜校几次,散了些钱财,帮叶澜疏通了一下关系,也与一些领导打了招呼,甚至也同叶澜的同学打过几次照面,给了些好处,让他们与叶澜好好相处。不过这些也都瞒着叶澜,他从窗户口望进去,日光灯下,叶澜咬着笔在做题。沈妄秋很想制止叶澜这个坏习惯,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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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了。
沈妄秋自认不是个多管闲事拖泥带水的人,唯独这件事,他自己也说不清花了这么多的心思,究竟在图些什么。
夜校放学时,叶澜背着书包小跑出来,脸上的眼睛划到了鼻梁上,他扭头用自己的肩膀把它扶上去。
沈妄秋跟在他后头,看见他跑到路边的小摊去买一个鸡蛋饼。
摊子里外三层的人,他踮着脚把钱递过去,站在最外头安安静静地等,到人群都散了,他有点小失落地问摊主,“阿婆,我的饼还没有给我。”
“噢你还没有呀,等一下噢。”
叶澜就笑了,“嗯,好!”
摊主同叶澜有过数面之缘,“小伙子还在这里读啊?不是考试过了吗”
“嗯,考过了的,不过怕考不上,约的课程也还有几节,就继续念着,这次不行下次还考。”
“考哪里呀?”
叶澜局促道:“我不大聪明,就想考个师范的专科,以后……”
沈妄秋听到叶澜的声音,一字一句入耳,却让他觉得这夜更静谧了些。
“以后做什么都行,能过日子就好了。”
“哎哟,本来这样就好了呀,只要不偷不抢,钱够用就行了的。”
叶澜又踮了踮脚,他看着锅上快好的鸡蛋饼,笑道,“嗯,这样就很好了。”
叶澜是个言辞并不丰富的人,一个“好”字大概是他最未来的全部期许,然而这个期许里面,不会再有沈妄秋了。
“小伙子是个踏实人。”摊主边说着寒暄的话边把饼给了他,“多加了个蛋的,害你等久了。”
叶澜接过去,抱着热乎乎的饼咬了一大口,嘴角上沾了点酱,“谢谢呀。”
沈妄秋只跟了这一段,而后他站在路边,看着叶澜转过身,向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去,沈妄秋也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听见叶澜冲着那摊主喊道:“再见啦阿婆,我考上了再来买你的饼。”
他对每个人都留有三分情意,哪怕素不相识。唯独对自己,避之不及沈妄秋这么一想,兀的觉得自己做人还挺失败的。
李管家听到楼下开门声的时候已经深更半夜了,他战战兢兢地举着一个扫把下楼,却发现客厅的灯开着。
“先生?”
“嗯。”
李老头松了口气,他稳健地下楼,把扫把往楼梯角一靠,“先生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要吃宵夜吗?”
“家里有没有酒?”
李管家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老花镜带上,才发现那个总是意气风发的男人此时竟有些颓废落魄。
“先生,怎么了?”
沈妄秋把西装往沙发上一扔,坐了下去,他盯着客厅正中明晃晃的吊灯,较为柔和的淡黄色灯光,下头的水晶吊坠摇来晃去。
“头疼,喝点酒比较好入睡。”
李管家是知道沈妄秋这个毛病的,他早些年的时候出过一场小车祸,伤着了脑袋,后来只要有什么事在心口挂着,神经一焦虑,总会犯这个毛病。
“先生,喝酒伤身的,家里有药,我去倒些温水给您?”
沈妄秋敲了敲自己嗡嗡作响的脑袋,“澜澜……”
李老头是个明的人物,先前已经在心里面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这会儿又听见这么一声怎么还会不懂发生了什么。
他静默地站在一旁,也没有出声打扰。他照顾沈妄秋了约莫快30年,对他的这个主人多少是有些了解的。情场之上风生水起,却也从没真的看上过谁。或者说,是自爱超过了对他人的爱,沈妄秋极不信任他人,纵使对方百依百顺,他也只会给出半颗真心。
而如今这局面,约莫是三十多的人好不容易老树开花,却是朵结不出果的花。
李嫂在上头等了好一会儿没见自家老头回来,跑出来望。
“老头子,什么事儿啊?”
李老头知晓自己家这口子耳背,扯着嗓子让她回去睡。
李嫂也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不过还是听话地回去了。
沈妄秋转了转眼珠子,看了眼李老头“你也回去睡吧。”
“先生,其实李嫂年轻时候也看不上我的。”
沈妄秋有些无奈,这个喜欢管闲事的老头,这种时候也不让他安生。他拿了个靠垫垫在脖子后头,让自己舒服些,“嗯,您说,我洗耳恭听。”
李老头嘿嘿笑了两声,“好女怕缠郎,没什么好说的。您和叶先生磕磕绊绊四年多,总会有个小打小闹,犯了错大不了追回来。年轻时候声色犬马,最后都要安稳下来过日子。”
沈妄秋轻笑一声,“追?”沈妄秋憋着一股气,话语间又有些许无奈,“我什么没给过他?到头来不还是走了。”
李老头振振有词,“媳妇嘛,为了她命都不要,要脸做什么。百折不挠,越挫越勇,未嫁未娶的,更何况还那什么……都有点儿意思,总要追到手的,放别人那还操心其他人以后对她不好不是。”
沈妄秋的头还是疼,他扭了扭自己的脖颈,让自己清醒些,“还是去拿点酒过来吧。”
李老头叹一声气,只好拿了瓶掺了水的红酒去忽悠沈妄秋了。
沈妄秋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九点多了,前台的人有些小疑惑,毕竟沈妄秋一向不迟到的。
“沈总早。”
“嗯。”沈妄秋应了声,走了几步又退回去。他望了眼公司门口,忽的想起了一件事。
“这几天叶……就是那个每次来送外卖总要躲在边上偷看我下电梯的……”
“噢那个小伙子啊?中午才来吧,今天也有部门点了外卖的,沈总要一起吗?”
“他来的话,给我打个电话。”
前台的人点了点头,沈妄秋觉得自己的肩膀轻松了些,他知晓叶澜待会儿就会来,还会躲在大厅的沙发后面偷看他。
那个人就是这么的矛盾,一边要恩断义绝,一边却又藕断丝连。也庆幸这点藕断丝连,让沈妄秋可以抓着一个小小的借口,再与叶澜攀谈两句。
公司的事务十分繁忙,稍有松懈,第二天积攒下来的事便会令人焦头烂额,但沈妄秋无暇顾及,他不停地看着手上的表,猜测着叶澜何时会来,等到那时,他要气定神闲地下楼,然后装作不经意地把他从角落里揪出来……
沈妄秋的头还是有些晕,不然他如何会有如此幼稚的想法。他不过也是想要一个答案,若是叶澜说一句“不爱他”,他便立刻放手,从此无论彼此天高海阔抑或穷途末路,都互不相干。
十二点的时候,前台来了电话,沈妄秋扔下手里的笔,走了出去,恰好看到叶澜在公司楼前提着两大袋子的东西小跑着进来。
他舔着唇笑了笑,按照往常,叶澜还会等一会,等到他下楼吃饭,然后就会在大厅的沙发后头窝着偷看他。
沈妄秋推开办公室的门下楼,去给叶澜制造一场单方面的“偶遇”,他的步伐极快,大步迈进电梯后却又开始忐忑,离开电梯,他的步伐又逐渐缓慢。
这短短的几步路,沈妄秋的心思一变再变,他想若是叶澜矢口否认,那他必定要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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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叶澜看清楚自己的心;若是叶澜承认,他就有了正式的理由再将人追回来。是了,盘旋在沈妄秋心头的最后一个想法他要去把叶澜追回来,去他妈的互不相干,他做不到。
沈妄秋旁若无人地往门口走去,然而视线却一直飘在左边大厅的沙发后头,可是……
他转头,“人呢?”
前台愣了愣,“那个外卖员?刚才走了呀,说学习太忙了,以后也不来了,要去换个别的轻松点兼职了。”
沈妄秋一时竟有些茫然,他看着门口看了许久,向着电梯口走了两步又猛然转身追了出去。
他幻想着或许叶澜还没走,他只是躲在外头的某个角落看他的笑话,但往来行人,无一个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张脸。
下班后,他又赶去了叶澜的住所,然而却仍是没有见到人。
叶澜在不久前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师范专业学校的录入证书,学校要求住宿,他便在开学初把行李都搬了过去。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住校以后,他白天上课,晚上则出去打一些临时工,赚取学与基本的生活,他不知道沈妄秋会不会再次去别墅找他,或许有,或许没有,但都没关系了。
沈妄秋把别墅上上下下搜了好几遍,空无一人,而他曾经送给叶澜的所有东西也全部一扫而空,沈妄秋知道,那些东西都被叶澜卖了,只剩下那只机器猫孤零零地被摆在床头,没有被带走。
隔天一大早,李嫂起来做早饭,等了好久也没等着沈妄秋下楼,她跑上楼敲了敲门,沈妄秋才从里头出来。
“先生,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呀?”
沈妄秋也没回答,脑袋昏沉沉的,他扶着楼梯的扶手慢慢地下了楼。
李嫂实在心疼,沈妄秋是他从小就照顾的,跟半个儿子似的宝贝,这会儿见他胡子拉碴的心里都吓了一跳,她跟在沈妄秋后头嘘寒问暖,却又不敢多问,怕触了他伤心处。
“我做了百合汤啊,多放糖的。”
沈妄秋颔首,仍是一言未发。
李嫂急得原地团团转,跑到了外头找自家老头问前因后果去了。
李老头还在花园里头除草,这园子太乱了些,种那些花花草草在老刘眼里还不如插两畦韭菜。
“老头子,先生怎么了呀?看着不开心啊。”她站在花园外头问。
李老头不大想管这档子破事,那些年轻人,就是不安生,前天上劝了大半夜屁用都最后,到底喝了好几瓶酒,伤身又伤神。
“就失恋了呗。”他随口嘟囔了句。
“你说什么啊?”李嫂又气又急,“我耳背你又不是不晓得咯。”
李老头又拔了一棵草,急吼吼地喊:“失恋了!”
“什么?”
“失恋了”
“噢”李嫂终于听清,“是不是那个姓叶的小子啊,就是傻不愣登的那个?”
老李扯着嗓子回答:“对就那个傻的”
“哎哟。”李嫂叉着腰颇为不服气,“就是那个傻小子啊?我看那个姓穆的小明星不要比他好看太多噢。还看不上我们先生,我们先生哪里不好啦,小伙子年轻有钱又这么帅的,他不要亏太多了。”
李老头砸吧了一下嘴,他对叶澜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老实又本分。之前花园里头种的还是青菜萝卜的时候,先生那么多小情人,就他来了一次之后临走还要拔两个萝卜,之后还打了个电话过来,大概就是夸李老头的萝卜种的好,水灵。李管家忙了大半辈子,上了年纪就爱整整这些,难得还有个人这么夸的,因而心底里也是十分欢喜叶澜的。
“我觉得那小娃娃还不错,没准是先生惹他不开心了。”
李嫂不服气了,“先生不要太会追噢!”
李老头也是个倔性子,“诶,你别不信,你想想先生小时候,看上的猫被薅得毛都没了,养的狗成天关在家里活活闷死了,还有他表舅家的那个乖囡囡,小时候特别标致的,现在好像在英国留学哦。”
李老头一提醒,李嫂就想起来了。
那会儿沈妄秋才几岁大,就喜欢招蜂引蝶,骗小姑娘的把戏大人看了都招架不住。邻居的小女娃都喜欢和他一起玩过家家,抢着去当他“老婆”。后来他表舅家的小女儿来了,是个混血儿,眼睛水蓝水蓝的,长相好看得不得了。沈妄秋那时候还小,扯着人家的辫子让她陪自己玩游戏,要是不同意,就把她的长头发烧掉,把人家小姑娘吓得哭了大半天,后来都没来过。
事后小沈妄秋也有些哭鼻子,抱着李嫂的大腿委屈地告状:“她干嘛不当我老婆,我好喜欢她的!”
李嫂想起这一茬,才有点将信将疑,“是的噢,先生有这个毛病的,越欢喜的越欺负,我要去和他说说的,真的喜欢么要去追回来的呀,晾着晾着就真的分了呀。”
李老头不耐烦地摆手,“你去,我不和他讲了,看他平时厉害的,真的看上了笨的跟头驴一样。
李嫂嘘了声,“像你很会一样,年轻时候不也是个愣头青。”她重新系了系围裙,一转身,看到隔着一道玻璃,就坐在餐桌前喝百合汤的沈妄秋额头青筋暴起。
李嫂心里暗道不好,她又着小碎步急急忙忙跑进去,看见沈妄秋面前碗里的汤一口都没动。
“先生,你听到了呀?”
沈妄秋拿过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李嫂,你这么耳背都听清楚了,我会听不清吗?”
“那先生你要去追的呀……”
“我追个屁!”沈妄秋气急败坏,却又无能为力,“我连他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李嫂是清楚沈妄秋的脾气的,她见沈妄秋这副模样,端着桌上没喝完的百合汤躲去厨房了,再不敢有什么后续。
往事终如尘烟般慢慢消散,两人的交集越来越少,记忆里彼此的影子似乎也慢慢淡了。
生活一步步迈入正轨,叶澜在新学校的生活忙碌且充实,尽管夜深人静地时候还会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人和事,但也不过短短几个瞬间,忍过去,第二天对谁又都是一张微笑的脸。
他第一次住宿,许多的事情多不习惯,四人间的宿舍,他年纪最大,可许多事上却还没其他几个十七八的舍友老成。
后来一个舍友有了女朋友,搬了出去同居,四人间变为了三人间。
叶澜上铺的小胖子叫陆洋,两只绿豆眼,一笑便连眼睛都找不着了。
对面的瘦高个叫杨一,搞怪开朗,拖着叶澜加了篮球社,于是叶澜一米七五不到的身高成了全社最矮的一个,每日里只好同啦啦队的一起喊加油。
陆洋说杨一这是兔子偷吃窝边草,打个球还拖家带口一定要自备啦啦队的。
杨一搭着叶澜的肩,连连摇头,“这不太帅了怕太多人惦记,必须要正房出去压场嘛。”
叶澜脸皮子薄,“你们再这样我不给你们带饭了。”
两人瞬间举手投降,“哥,我们错了。明天还指着你买早饭呢。”
叶澜便又得意起来,他没有过弟弟,不过这样被人喊哥的




典型包养 分卷阅读31
感觉实在不错。
杨一拐过手勾住了陆洋的脖子,“就开个玩笑嘛,去啦啦队让你和女孩子多接触接触,哥你胆儿太小了,一看就没谈过恋爱,现在不抓紧练练手,以后可要打一辈子光棍。”
“谁说我没……”叶澜反驳道,话到一半又咽了下去。
他不大确定那段时间能不能称为“恋爱”。
“我……我以后总会谈一次真正的恋爱的。”
而当沈妄秋也在努力地将叶澜这个名字抛之脑后。当他又开始经常加班,不会每天按时回家因为有人在等他,也不会时不时临时取消会议要去约会的时候,一切如他所预料的,很快就有人伺机而动,扎堆地往他的床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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