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包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后来慢慢成长,慢慢见识了更多的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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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慢慢地学会了妥协。知晓了这世上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更明白了一腔热血往往是最无用的东西。
命如蝼蚁,四年多的时间,即便是每天一根稻草的累积,也一点点把原本硬过石头的脊背压弯。
许岩变了,他也变了。
不同的是,许岩有过挣扎,而叶澜没有。
其实许岩却是该看不起他,是他先违背了彼此的诺言,是他先走了“捷径”,是他一路走来,没有丝毫长进,是他从一开始就失去了理想,以自己的青春为资本,把希望寄托在了别人身上,如今甚至变本加厉。
又一场戏开始,许岩上场,一颦一笑,皆是经过他人加工后的成果,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叶澜重新去报了夜校,不过不是原来那一所,他怕多生事端,报了市里一家还算不错的夜校,用也更高昂,但为了长远考虑,这点付出也是值得的。
他不是读书的料子,就去花比别人更多百倍的努力。
夜校的负责人是一个退休了的老教师,见过叶澜几次,发现这个年轻人总是最早来,最晚走,一来二去也就有些熟悉,了解了一下他的情况,建议叶澜先去考个师范专科试试,夜校里比较缺人,往后可以来当个助教,帮着处理些杂事。
叶澜欣然应允。
他又忙碌了起来,少了胡思乱想的时间,觉得反而更踏实。
过年的时候,夜校放了假,叶澜想在在家温书,不过难得的是沈妄秋也给自己放了几天假,时间不长,来不及去远的地方旅游,索性就在城市周边的旅游景点转了转。
两个人先去了城郊新建的一个古镇,其实说是古镇,也不过是个噱头,过年时候人挤人,并没有什么特别出的地方,只是由于过年,屋檐下边都挂上了红色的灯笼。入夜之后,飘起了小雨,行人少了很多,从旅社的木窗边望出去,稀稀拉拉的三两个行人撑着伞从石板路上走过,脚步溅开一地雨水的声音清脆悦耳,而长街上的灯笼泛出的灯光被雨水所模糊,大红灯笼衬着微凉的夜雨,倒有几分味道。
叶澜拉着沈妄秋去看,他和他说,自己在夜校学过一句诗,“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沈妄秋不置可否,他带叶澜出来不是为了听他念诗的。
他脱了叶澜的衣服,把他压在窗台上进入,抽插地声音被雨声所覆盖,檐角如珠帘般垂下的雨幕模糊了叶澜的视线,他听见雨在一点点地变小,而自己的呻吟逐渐变大。远处的灯火渐渐熄灭,夜深人静,沈妄秋附在他耳边告诉他,“我只晓得‘香掩芙蓉帐,烛辉绵绣帏’,你要不要猜猜什么意思?”
叶澜想自己大概脑袋坏了,自己学的那点小儿科,沈妄秋又怎么会愿意同他论究。
半夜的时候,他趁沈妄秋睡了,又爬起来,就着床头的小灯,掐着自己的大腿背了两小时书才又去睡。
第二天叶澜昏昏沉沉地醒过来,沈妄秋早就梳洗好了,看见他醒,端了碗银耳汤给他喝。
“多加了糖。”
叶澜喜欢吃这些甜糊糊的汤汤水水,但对于巧克力糖果蛋糕一类的东西却是敬而远之。
他从被窝里伸出两只手,端过来放在胸前,眼睛还半眯着就往嘴里送。
喝水吧嗒响的习惯已经改过来了,只这躺着吃东西的习惯……
沈妄秋拿餐巾纸给他垫到碗底下,“小心点,不要洒出来。”
吃过早饭,简单洗漱后,假期的第二天,两个人去了游乐场。倒不是叶澜想去,而是沈妄秋。
两个男人一起站在游乐场的入口,这场面实在有些奇怪,等站到了那些全是小孩在排队的娱乐项目时,叶澜看着沈妄秋快一米九的个儿戳在一群一米高的娃娃堆里,实在忍受不了地把人拉走了。
最后两个人去了游乐园中的肯德基,结果人满为患,好不容易买了一人一个甜筒,却只能坐在路边的石凳上吃。
沈妄秋同叶澜大眼瞪小眼。
叶澜皱着眉头,“沈先生,你的时间很宝贵的,不需要带我来这种地方浪时间。”
沈妄秋还没适应过来身份的突然转变,他难得地想要讨叶澜一个欢心,反倒被嫌弃了。
“我以为你会喜欢这里。”他注视着叶澜,说出绵绵的情话。
叶澜的心脏砰砰直跳,仅是男人也许是为了自己才来的这个认知就几乎让他头晕目眩。
他咬了一大口甜筒,冷的牙关打颤。
“我不是小孩了。”叶澜把那一口在口腔里半化了的冰淇淋咽下去,一路凉到了心里,“沈先生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话,可以带他来啊。”
沈妄秋不动声色地看着叶澜,反问道:“我的孩子?你给我生么?”
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沈妄秋乐于和叶澜玩这种游戏看着他勉力挣扎,而自己略施小技,对方便越陷越深。
叶澜被呛得咳了出来,他低着脑袋,脖子都是红的。
沈妄秋以为自己扳回一局,却见叶澜挺直了脊背,言辞清晰地陈述道:“沈先生,如果我是女人,我想……我想我会愿意为你生一个孩子,可我并不是,也不愿意受到这样的评价。”
沈妄秋有些意外,他的澜澜好像有点变了,像一堆软乎乎的棉花糖絮,被一根坚硬的竹签串了起来,越缠越多,外头依旧绵软甜腻,里头却有了根主心骨。
“谁教你这些的?”
叶澜从这句毫无语调起伏的话里察觉到了沈妄秋的不悦。
“没人教……”
沈妄秋其实倒也没生气,只是喜忧参半,他既希望叶澜永远顺从他,又希望叶澜可以更独立自主,成为一个更加完美的,自己的所有物。
他把自己手里的甜筒递给叶澜,“这几天那么拼命背书,就是学了这些?”
叶澜绞尽脑汁,终于灵光一现,“随便学的,前几天说了答案的呀。”他凑着沈妄秋的手伸出舌头去舔冰淇淋,“为了可以让沈先生更喜欢才去的。”
沈妄秋沾了点叶澜嘴角的冰淇淋往自己嘴里送,太甜了,不是他喜欢的味道,幸好上次叶澜没有真的喂他。
“嗯,多学点,确实有趣了些。”
就像一副拼图,越是复杂,等拼完之后越是有成就感,东西是这样,人也是。
第三天的时候两个人哪里也没去,一整个白天都躲在家里做爱,从客厅到厨房,从楼梯到阳台,从卧室到浴室……
晚上的时候反而空了起来,两个人裹着厚厚的棉被,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头的花园和头顶的夜空。
叶澜不太喜欢这种过分宁静的时刻,这总给他一种不真实感,像是做了一场太美的梦,既想快点醒过来不让自己昏死在梦中,又想永远活在梦里不去触碰现实的血腥。
花园里头的花在隆冬时节已经全部谢了,到了夜里又裹上了一层白霜,屋里的灯光照出去,朦朦胧胧的一片。
“到春天的时候,我能种点花吗?”
“想种什么?”
“凤仙花可以吗?隔壁的那户人家墙角都是,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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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六色我觉得挺好看的。”
“那种野花撒点种子就活了,你想种就种吧。”
叶澜紧了紧被子,“我读高中的时候,学校的操场上也有,我那时候就一直想偷些种子回家种,可是那会儿学校不允许破坏植物,花坛都不准踏入,我读了两年,一粒种子也没偷到。”
沈妄秋把叶澜露在外头有些凉的手握进自己的掌心里搓了搓,“明天我陪你去隔壁偷种子。”
沈妄秋的体温通过相贴的掌心传递过来,叶澜觉得自己确实在做梦了。
“我们在墙角种上凤仙花,不过夏天的时候可能会招虫,不要种的离屋子太近,花园正中种点玫瑰或者郁金香都可以,请花匠打理就好了。”
叶澜望着外头一片萧瑟的花园,他在心里想“不能……只种凤仙花么?”,口上说的却是,“嗯,听沈先生的。”
沈妄秋有点困了,他对于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不过叶澜喜欢,他也就陪着说两句,“种点花花草草应该不错,那边可以放个小桌子,以后天气好,我们可以直接去外头晒太阳,或者种一棵树,等过几年,我们可以坐在下面乘凉。”
他说的理所当然,也许是因为困意的席卷,他无心再去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也无暇去深究自己说的每句话。
叶澜有些鼻酸,“以后”、“将来”,这些词语对他来说太美好了,他不知道沈妄秋关于未来的设想里是否真的有他,但叶澜对于“未来”的规划里,已经早早地将“沈妄秋”这三个字划去了。
从前或许有奢望,但现在绝不会。
太累了。
假期过去,叶澜又开始苦读的生活。
他有一位老师姓李,是个单身母亲,生了个女儿还没上幼儿园,平时没事就喜欢窝在教室后头咬手指,不吵不闹的。
一下课会先去自个儿妈妈那儿撒娇,然后就会跑到叶澜跟前撒欢。
倒也不是叶澜比较招小孩喜欢,而是小丫头一直住在夜校安排的教师宿舍里,没事窜来窜去,见得最多的,除了其他的老师,就是叶澜这个认真的学生了。
叶澜其实也不大会哄小孩子,顶多每天路上多买个棒棒糖给她吃,一来二往,一声“哥哥”倒是喊得越来越响了。
“叶澜,她很喜欢你。”
叶澜连连摆手,“我不会应付小孩的。”
“过几年结了婚有了孩子,总是会的。”她抱起自己女儿,温和地冲叶澜笑道,“先把学历修上去,再找个好工作,往后就能讨媳妇儿啦,你还小,多努力一下,往后甜着呢。”
叶澜依旧摆着手,面上还是笑着。
虽然知晓这些不大可能,但叶澜心里仍是觉得十分地熨帖,因为这一刻被别人真心实意地关心着。他很喜欢待在夜校,因为这里每一个人或许陌生,或许并不算友好,但是他与他们都是平等的,甚至会有人对他怀抱着美好的期待。
他开始相信,外头的世界并没有那么恐怖,只是他在仅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最阴暗面时就把自己锁紧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笼子里,却不知道阴暗往往是伴随光明而生的。
沈妄秋这一阵子频繁出差,叶澜空余的时间又多了起来,他的债务一点点还清,连呼吸都一点点轻松起来。周末的时候,他与夜校的同学一起出去郊游,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
顶着啤酒肚,快秃顶的中年人叫刘爱国,八百度的近视分不清“今”和“令”;
烫着卷发,爱穿高跟鞋的女人叫华玲,能说会唱,来夜校只学英语,因为她想会唱英文歌;
总穿着一双白色运动鞋的青年叫杨希,前女友嫌弃他学历低而分手,一怒之下投入夜校,发誓考入北大……
他努力地把每个人的名字记下来,并主动地向他们每一个人介绍自己“我叫叶澜,波澜的澜。”
后来夜校要组织元宵晚会,三三两两的小团体都定好了节目,叶澜几个熟悉的人里,一个五十岁的大妈,老想把自己离异在家的女儿介绍给叶澜,平日就会跳跳广场舞,一个十七八的女孩儿,是穆安宁的铁杆粉丝,因为知道叶澜给穆安宁跑过龙套,于是便跟化了的麦芽糖似的朝叶澜黏了过去……
先报的节目都排在了前头,叶澜这组报的最晚,于是排到了压轴,让叶澜搁前头唱难忘今宵,后头大妈和女孩儿广场舞伴舞。
叶澜不大敢想象那个画面,不过当务之急是他不会,或者说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唱歌。
“阿姨,不然您去唱?”
“哎哟我一把年纪了唱什么喔,小年轻么长得周正就要站前面的呀!”
于是这个极其光荣的任务就压倒了叶澜的身上。
他在家里24小时循环着放着各种版本的难忘今宵,夜里睡着了脑袋里都是歌词,可等到了排练的时候,光下面两个“伴舞”聚会神地盯着他,他就头脑一片空白。
他向穆安宁求助过,对方以一句“你就当他们都是大木头桩子”将其打发。
他又习惯性地想去问沈妄秋,可电话还没打通他就停止了通话。
不可以。
他不能再这样依赖沈妄秋了。诚然,沈妄秋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但这个人带给他的并不只是求而不得的痛苦,某种程度上,沈妄秋既是叶澜的初恋,亦是他的人生导师。
而有一天当叶澜想要从自己的身体里面剥离开“沈妄秋”这一支撑着他站立的脊柱时,他就要开始学会自己支撑着自己站立。
这对叶澜来说是一个极其困难过程,将近一千五百天,叶澜生活的中心就是沈妄秋,他的每个决定、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都以沈妄秋的喜好为前提,久而久之,他甚至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
叶澜沮丧地看着外头的花园,或许等春天一到,那里就会开满郁金香或者玫瑰,每一朵花都鲜艳芬芳,但没有一朵是属于他的。
他跑进厨房,把自己藏在密封罐里的凤仙花种子撒满了整个花园,如果沈妄秋要来种别的,他就一颗一颗地拔掉。
发泄掉这一部分的情绪,叶澜最后叶澜仍是拨通了沈妄秋的电话。
他告诉自己,最后一次了。
“沈先生?”
“是我。”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嗯,我听着。”
“遇到不敢做的事要怎么办?”
“不敢?为什么?”
“因为……害怕。”
“可是害怕本身并不值得畏惧,小的时候害怕黑夜,长大了害怕老去,老了以后害怕死亡,但黑夜、衰老、死亡都会一一来临,在这过程中,你可以选择一直畏惧,也可以选择接受并享受。”
“嗯,谢谢沈先生。”
沈妄秋绝对是个绝佳的交往对象,睿智幽默而有情趣,如果他想,能让一个人无时无刻地处在热恋之中。
要是他真的喜欢自己就好了。叶澜想。
叶澜回忆起自己过去的经历,似乎也一如沈妄秋所说的,很多事,没有经历过的时候光是听见就会唏嘘不已,可当厄运真的来临,如果不选择死,那么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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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别无他法,而一旦禁受之后,再回头去看,那些曾今最恐惧的东西也不过如此。
譬如从前,譬如现在。
叶澜上楼,把关于沈妄秋的东西一样样整理好打包,他知道沈妄秋有一个习惯,在分手前绝对会将被包养者所住的房产赠予当时的居住人,那么过不久这里应当只有他一个人住了。
一道一道的坎,总要一步一步地爬过去。
以后没有玫瑰,没有郁金香,也没有沈妄秋。
沈妄秋挂下电话,冲对面的人一笑,“就是他。”
“噢~你和他说话像是老师在教育学生。”金色的头发被高高盘起的女人有着一口不大流利的中文,“这不像是恋人之间的关系。”
沈妄秋并没有介意,对待合作伙伴,这点度量总该是有的,“你觉得恋人之间应该如何相处呢?”
女人站起来手舞足蹈,“我会喊他我的小甜心,会想把月亮摘给他。如果他说自己害怕,我会马上赶回去,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让他知道我一直在。”
沈妄秋看着女人夸张的动作,抿着唇笑了出来,“我们中国人比较含蓄。”
“不!这不是含蓄!爱的话就要说出来,不然没有人会知道你爱他,对你和对别人都不公平!”
沈妄秋耸了耸肩,“但我不需要这样,就像这个合作计划,无论如何,你都会同意。”说着,他把桌上的协议推过去。
女人也对着他耸了耸肩,极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但最后还是无奈地坐下来,签了字。
叶澜的难忘今宵练了好几天,终于可以在众人面前不忘词地完整唱一遍了。他人缘好,排练的时候总有人偷偷地看两眼,笑一笑起哄两句。
“等元宵小伙子穿帅点啊!”
“穿身白西装,啊!白马王子!”
“哎哟,现在的小姑娘……我年轻个几岁结婚的时候也穿的白西装喏。”
叶澜是个实心眼的,分不清哪句是玩笑话,他跑回家翻箱倒柜,找了一身白色的西装出来,特地送去店里熨好,他看着店员将西装上的褶皱一条条熨平,好似也将自己心里的那些坷坷坎坎逐一熨烫服帖了。
元宵的时候,叶澜穿了那身衣服去,一群大妈围着打转,打趣着说自己早生了二十年,不然都要赶着找叶澜这样的小伙子,叶澜只一个劲儿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笑。
夜校里大部分人都是有家庭要照顾的,开晚会也不过图个热闹,不能闹太晚,前头几个节目过去,也没有很,不过因着都是相识,笑声也就格外多了些。
到叶澜上去的时候,才晚上八点多。
他握着手里的话筒,说不紧张是假的,从小到大,他习惯了做别人的陪衬,做主角,是第一次。
舞台不大,就是普通的会议室稍微改了一下,拉了个欢庆元宵的红色横幅,台下的人搬着各式各样的椅子仰着头往上看,年纪轻的还吹了两声口哨。
音乐的前奏响起来,后头的两位先甩着红色的绸带开始正儿八经地伴舞,叶澜朝左右看了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话筒,手心里有些出汗,他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要紧张,要保持微笑。
第一句唱出来的时候,毫无意外地跑调了,叶澜紧张地甚至要忘记下一句是什么。
台下的人先是忍不住哄堂大笑,但很快又有人鼓起了掌,喊着他的名字让他加油。
叶澜的脸涨红了,他小声地唱出第二句,依旧没有几个字在调上,然而掌声却越来越大。
他看着下头,深吸了一口气,第三句,没有跑调。
往后越唱越顺,哪怕掌声小了下去,哪怕有的人耐不住地开始窃窃私语,叶澜也没停下。
他发现原来被别人注视,被别人欣赏,被别人赞美是这么美好的感觉。
他站在舞台的中心,没有闪耀的灯光,也没有人给他献花,他只是站着把每一句都像从前练习的那样,一句一句地唱出来。
并不动听,并不优美,无甚出的表演。
然而沈妄秋在踏进观众区的那一刻却被吸引了。
他站在会议室的门口朝里头望了望。原先只是远远地听到歌声,像是叶澜的声音,但很快他又将自己的猜想否定了,直到站在门口,他才确信,是叶澜……那个从前连大声讲话都不敢的叶澜。
沈妄秋占据着一个角度绝好的位置,他可以看见舞台上叶澜的每一个动作表情,而叶澜却无法发现他。
他抱胸倚靠在门边,向台上望,叶澜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裤管有些短了,但大小还是正好的,那是两年前,他为了带他去一次酒会而特地给他买的一身衣服,当然结果很不如人意,叶澜在那场酒会上几乎像个哑巴一般挤不出一个字。
如果那时候的叶澜能像现在这样,不需要很出,但是能像这样大庭广众,落落大方,即使有些羞怯,应当也是一个吸引人的存在。
沈妄秋发现叶澜的确变了,他一直苦苦思索想要教会他的东西,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叶澜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自学成才了。
他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台上的叶澜,内心不禁有些自豪,这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叶澜。
沈妄秋很爱看一些考古的节目,他一直觉得一件古董,最令人叹为观止的时刻,不是放在博物馆展览的时候,而是将它从层层地泥土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剔去千年的风霜,重焕光的一刻。他想自己可能会一直记得这一刻,等他与叶澜垂垂老矣,还可以再将往事拿来重提。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
不过……可惜了,这样的叶澜竟然不能自己一个人独赏。
一曲终了,晚会结束,台下再次响起了掌声和欢呼声。叶澜享受着这短短的几十秒,那些熟悉的朋友、同学、长辈,或出于礼貌或出于真心地夸赞他的表演,他们热情地围绕着叶澜,带着真挚的笑。
接着有个人突破层层地人群,带着同样的表情向他走来。
叶澜的眼睛慢慢地睁大,不是惊讶,不是欣喜,而是恐惧。
他一步步地后退,沈妄秋一步步逼近,瞳孔中倒映出的沈妄秋的笑随着他的后退而一点点变得冰冷。
最后无处可逃,沈妄秋旁若无人地牵起他的手,“唱的很好,澜澜。”
叶澜知道,这是他宣告主权的一种方式。
周围人的笑一个接一个的消失,会场有短暂的寂静,所有人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向叶澜,随即是讶异的、鄙夷的、冷漠的。
叶澜用另一只手猛地推开了沈妄秋,他知晓这无异于垂死前的挣扎,甚至还会惹怒沈妄秋,可他无法控制。
沈妄秋脸上的笑却一如既往,他再次拉住了叶澜的手,并知道他不会第二次甩开自己,“好了,要回家了。”
他说着,带着叶澜往外走去这是他的叶澜,无论风光或落魄,都是他的,更何况此种时刻,他不想与他人分享。
叶澜没有回头,但他知道很多东西都变了。
叶澜一路都沉默着,他看着车窗外,无数的风景掠过,留下一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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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像被一幅无限延长的油画,扭曲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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