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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包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里反复回荡着这句话,甚至开始认真地思考自己是否可以找到丁点支撑自己介意的立场这一刻他几乎信以为真。
但是下一刻,沈妄秋的语调忽然一转,磁性的声音里又带上了三分调笑,“澜澜,如果我给你这个权力,你会想要介意吗?”
叶澜坐在一张很低的椅子上,抱膝接电话姿势像是整个人蜷缩在了一起,防备又无助的模样。
他太熟悉沈妄秋这种说话的语调了,分明是虚情假意却又切入要害之地,三言两句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
幸好苦的东西吃了太多,突然喂下一颗糖,一时之间也尝不出甜的滋味儿。叶澜在最后关头想起了自己的“职业道德”,给出了一个彼此都知道是错误答案,但却能让彼此都满意的答案。
“会啊,沈先生这么好,谁都想要独占这份好的。”
其实叶澜清楚的知道,事实的发生从来无法改变,介不介意也不过是白力气。他与沈妄秋之间是一段难以直言的过往,再多美好的语言都无法矫饰。
一段台阶铺下,彼此风光下场。
沈妄秋庆幸自己的悬崖勒马,没有再说句一句不合时宜、不符身份的话。也幸好叶澜是一个最容易满足,最会见好就的人。
他承认自己对叶澜有一点不一样的心思,但这还不足以改变一些什么。
沈妄秋揉揉眉心,默默拿起桌上的车钥匙,顺手把桌上放着的一份甜杏汤也带上了。
“还有多久结束?”
“一个小时吧。”
“嗯,我过会儿就来。”
“哎。”叶澜挂了电话,手机攥在掌心里几乎发烫,无数的想法充斥着他的大脑,千丝万缕,毫无头绪。
而穆安宁在他还未来得及找到问题的源头时便打断了他,“叶澜,你和沈妄秋……”
叶澜回过神。他抬起头,还是极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也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他不适合。”
叶澜没有片刻停顿地回答,“我知道啊。”他仿佛在告诉穆安宁,又仿佛在告诉自己,“我一直都知道的……”
沈妄秋从片场接走了叶澜,叶澜拖拖拉拉地要与穆安宁道歉,可是沈妄秋却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更快地将他拖离了片场。
车停在一个临湖的公园边上,临近傍晚时分,湖边很安静,有习习微风从车窗外吹来。
叶澜拿勺子使劲撩着甜杏汤里头的杏仁。
沈妄秋给下属分配完最后一个工作任务后放下了手机。
“好吃么?”
叶澜拿着勺子的手抖了抖,他太专注于吃了,沈妄秋突然出声吓到了他。
“好吃的。”
“我尝尝。”他接过叶澜手里的勺子舀了一口,“不大甜。”说着又把勺子塞回了叶澜手里。
叶澜搅了搅,“很甜啊,可能甜杏掉到底下了,你再尝一口?”
沈妄秋又拿起来手机,发着信息头也不抬,“没有手了,你喂给我。”
“你喂我”这三个字,留给叶澜的印象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光是听见,叶澜就紧张地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偏偏沈妄秋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快点,公司有点事,一会儿可能要回去加班。”
“噢……”叶澜舀了块杏仁凑过去,沈妄秋边看着手机边张嘴喝了下去。
一口喝完,沈妄秋的短信也刚刚发好。
“甜吗?”叶澜问。
下一个瞬间,叶澜的手机到了一条信息,他打开一看“你比杏仁甜。”
他抬起头,恰好凑上沈妄秋的唇,一颗杏仁从沈妄秋的嘴里度过来。
叶澜承认这一刻他左侧的心房猛烈颤动了一下。
如果说谈恋爱是一门功课,那么沈妄秋谈情说爱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而叶澜则是一个不知“恋爱”为何物的文盲。
当文盲对上沈妄秋这等“高材生”,自然只能高山仰止。
沈妄秋信奉一个真理,想要摸老虎的屁股,只能等老虎睡着。于是当他成功地将叶澜糊弄地晕晕乎乎之后,沈妄秋单刀直入地问道:“穆安宁有没有和你说别的话?”
沈妄秋自诩算无遗策,却不料叶澜“晕”过了头,傻乎乎地无比真诚地反问道:“他说了好多的,你要听哪个‘别的话’?”
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而叶澜大概是意外中的意外,这份独特的“新鲜感”令沈妄秋哑口无言,最后道:“所有的。”
情商低如叶澜,也终于听出了言外之意。
“他就说了那一句关于你们以前的事。”叶澜剥着指甲,犹豫了会儿说道,“其实我不介意的……我一直都清楚那些事,包括以后,沈先生也会有自己的家庭,那时候我们大概不会再联系了,但是我不会忘记沈先生的。”他捧着依旧温热的甜杏仁,笑得暖暖的,“我会一直感谢你的。”
“你想感谢我什么?”沈妄秋的心情无以复加地烦躁起来,这个“意外中的意外”,一次又一次地在给他出难题,好人卡发了一张又一张,他甚至怀疑等有一天他们结束了这段异常的包养关系,叶澜会不会给他送一面“济世救人”的锦旗过来。
而叶澜也因为沈妄秋的这个问题绞尽脑汁,他苦思冥想了好久好久,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感谢你的……钱?”
沈妄秋这次是真的被气笑了,他气急败坏地把叶澜拽着趴到了自己的膝盖上,扒开裤子就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叶澜,你实在越来越能耐了,我大老远给你送碗汤过来,就为了听你谢我的钱?你真当我是慈善家么?”
叶澜咬着牙不出声,可屁股被打的“啪啪”作响,他终于开始求饶。
“沈先生,我错了……你别打我,我错了的。”
他一手去拉自己的裤子,一手勾着沈妄秋的脖子,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无比真诚地悔悟道:“我错了。”
沈妄秋其实刚才第一下打他屁股的时候气就已经消了,他看到叶澜的屁股全是掐痕,中间的小口还红肿着,可怜兮兮地模样,都是被自己折腾出来的。
可心里的气消了,面上的“气”却还是要端着,“错哪儿了?”
“我……我……”叶澜哭丧着脸,“我……想不出……”
沈妄秋的手又扬了起来,叶澜闭上了眼,以为他又要打自己屁股,却没料到沈妄秋只是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叶澜的侧脸,如羽毛一般拂过。
“叶澜。”沈妄秋注视着叶澜的双眼,眉眼含笑,又蕴着半真半假的情谊,“你的确应该谢我,除了我,谁还会愿意要你这么个磨人。”
叶澜低过头,躲开他的眼,从他身上爬了下来,又坐到了旁边的座椅上。
放在一边的甜杏汤已经凉了,叶澜的指尖也微微泛起了一点凉意。
前几天他在上网的时候,看到过一个词语,叫做“不娶何撩”,看的时候一笑而过,此时他却发现这个词是如此地令人深恶痛绝。
“沈先生,你不要逗我了。”还有三个字没有说出口求求你。
大局在握,沈妄秋也不在乎这点毫厘之间得失,他不动声色地换了个





典型包养 分卷阅读17
话题,语调一转,与方才那个深情款款的“沈妄秋”判若两人。
叶澜的手更冷了,他把车窗关小了些,却没注意到沈妄秋在他转头的一刻,专注凝视他的神情。
叶澜回过头,他却又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博弈场上,先沉不住气的先输,而太过注重输赢的往往也先输。
沈妄秋侃侃而谈,叶澜却没什么心思去听,毕竟就算他想听,也往往听不懂沈妄秋在讲什么,他们两个人的交集绝大多数在床上,下了床,他是从b国留学归来功成名就的商界首富,而他是高中辍学籍籍无名的无业游民。
学识、眼界、经历、地位……各种各样的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叶澜填不平,跃不过。
“沈先生!”叶澜觉得自己有些狼狈,“我们回家吧。”
气氛顿时凝固。
沈妄秋敲打着方向盘的声音一顿,片刻后,又“哒哒哒”地响了起来。
他无疑是个不会忽略任何风吹草动的捕猎者“回家的话,你做饭吗?”
声色不动,水到渠成。
叶澜摇摇头,“我不会的。我们可以去外面吃,吃什么都没关系,我都可……”
“刚才你在想什么?”
“我……”
他刚刚被沈妄秋引导着在研究晚上究竟吃什么,下一瞬却又被抛出另一个风马牛不相及且不大好回答的问题,叶澜的脑袋反应很慢,他完全来不及思考出丁点对策,而沈妄秋却步步紧逼。
“叶澜,回答我。”
“我在想我们之间有多大的差距。”叶澜脱口而出,后知后觉地察觉自己又踏入了沈妄秋的圈套。
叶澜几乎要为沈妄秋的步步为营拍手称快了,这个男人,掌握了他的所有弱点,甚至他思维的运行方式都如同一份平面设计图般清晰地展现在他面前。
叶澜无力地垂下了肩膀,“沈先生,你不需要这样的,如果你想知道,我会告诉你。”
沈妄秋不置可否。
有的东西放之任之,无关紧要,有的却抓在了掌心里,还要时不时多看一眼才心安。
“叶澜。”
“嗯?”
“我发现……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他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道,“你总是说我很好,其实你也很好。”他笑着吻了叶澜的唇边,“好到……大概我有一点喜欢你了。”
叶澜的眼眸微微放大。
“这句不是逗你的。”沈妄秋的嘴角依旧上扬着,他的心情很不错,像是终于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前一秒叶澜还在为了他与沈妄秋之间的差距而失落,下一秒沈妄秋却向他抛出一根绳索。其实哪怕不是绳索,是一个鱼钩,叶澜想自己也会咬上去。
“我会开始想知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在想什么。”他转头看了他一眼,“我听过一句话,喜欢是占有,爱是付出。那么我想我应该是有点喜欢你的。”
叶澜面上的喜色一点点淡了,原来沈妄秋抛出的不仅是鱼钩,上面还淬了毒。
“喜欢”在他眼里不等于“爱”,而是监控自己一言一行的筹码。
叶澜从不知道有人可以无情得如此理直气壮,偏还要有最甜美的文字去装饰。
“沈先生,我可以拒绝你的‘喜欢’吗?”
这个答案是沈妄秋始料未及的,他十分讨厌事情发展脱离自己控制的情况。
他没有说话,面上也毫无愠色,只是饶有趣味地看向了叶澜,从叶澜的发梢扫视到他的脚尖。
这种视线就像是一个顾客在挑选商品,评头论足,而从不需要考虑商品会有什么想法。
沈妄秋习惯了作为一个上位者去看待叶澜,习以为常也就不觉得如此对待自己口口声声“喜欢的人”会有何不妥。
而叶澜许久未曾在沈妄秋面前低下的头,又慢慢地低了下去,他的声音很低,似乎这样就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谢谢沈先生的喜欢……我也……”
他艰难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也喜欢你。”
叶澜终于明白,他们之间不仅是一道鸿沟。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高山易移,沧海可填,而苍穹难触。
这该是一个能让沈妄秋心满意足的答案,可是沈妄秋却发现自己的舌尖有点发涩,叶澜一如既往的顺从在此刻却让他觉得有些不合时宜。
大概是甜杏汤太甜了,而甜蜜褪去后,平淡无味也会显得苦涩。
晚上的时候,沈妄秋带着叶澜去了酒吧厮混,酒会那种正式的场合,叶澜无疑是上不了台面的,不过狐朋狗友间的私下聚会,带着去也无所谓。
沈妄秋极少带他出去,酒吧这种地方就更是第一次去了,他极不适应里面的氛围,嘈杂的音乐,舞池中乱舞的人群,都让他无所适从。
一只手轻轻地拽着沈妄秋的衣服,也不敢多抓,就攥着一个衣角。
沈妄秋偶一回头,就看到叶澜盯着自己手里面的衣角,生怕一不小心松了手。他掰开叶澜的手又牵起,十指紧握。
沈妄秋的手很热,而叶澜的手则偏冷。
“叶澜,下次你该多穿点。”
叶澜盯着自己被他牵着的手,仿佛那只手不是自己的一般。明明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可被沈妄秋牵着的那只手却越来越冷。
他缩回自己的手,藏到背后,“沈先生!……我不冷……”
沈妄秋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掌心,淡淡道:“那你跟紧些。”
“好……”
他望着沈妄秋的背影,又保持了一米的“黄金距离”,待到两人进了一个包厢,叶澜后退半步,离沈妄秋更远了些。
包厢里的灯光很亮,叶澜适应了一阵才看清了面前的几人,他躲在角落,听着他们寒暄,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小,而有人却偏不放过他。
“那边那个?是谁带来的?”
“是我。”沈妄秋大方地起身,众人便一阵哄笑。
“澜澜,过来。”沈妄秋冲他招手。
叶澜一步步地挪过去,快到身前时,沈妄秋主动走向叶澜,他的双手放在叶澜的肩上,“他胆子比较小,大概被你们吓到了。”
叶澜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微笑,他不能让沈妄秋的丢人,辜负了他对自己的“喜欢”。
“我叫叶澜,波澜的澜……”
叶澜向来不会与人交际,更遑论是这一群与自己有着巨大身份差距的人,烙在他骨血里的自卑令他连抬头都困难。
“你和沈妄秋什么关系?”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一个问题,一提出四周就发出了暧昧的笑声。
叶澜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又往后退,然而身后却是沈妄秋无法令他感到丝毫温暖的怀抱。
进退维谷。
“我……”
面颊被亲了一口,沈妄秋把头搁在他肩上,笑问:“你们觉得是什么关系呢?”
周围的笑声更大了,叶澜也跟着弯了弯唇角。
他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出的洋相越大,观众越是开心。
叶澜的手越来越冷了,他想沈妄秋这个人实在是讨厌死了,他甚至想有一天自己不需要他的钱了,一定要用红油漆去他公司门口写上“欠债




典型包养 分卷阅读18
还钱,杀人偿命”几个大字。
而沈妄秋却在此刻再次握住了他的手,带着伸到了他的口袋里。
“手放这里,暖和点。”
这是一个极其亲近的动作,就像叶澜从背后拥抱住了沈妄秋,宽厚的脊背令叶澜觉得一种莫名的安心。
沈妄秋转头,眼中映出流转的灯光,“还有,靠着我,也把脊背挺直了。”他挠了挠叶澜的掌心,“我带出来的人,没人敢看不起。”
胸口的一颗心明明还在跳动,叶澜却感觉这颗心其实一直都被沈妄秋攥在掌心里,不开心的时候,搓圆压扁,疼得他痛不欲生;开心的时候,用一层层的蜜糖厚厚包裹,甜得飘飘欲仙,除非沈妄秋主动放手,否则这一颗心大概永远不属于自己。
他靠着沈妄秋,看着周围的人渐渐撩开,气氛逐渐热络起来。
觥筹交错间,有人递给他一杯酒。
叶澜抬头,一个十分美艳的女人斜倚在沙发上冲他抛了个媚眼。
叶澜一怔,下意识地往沈妄秋身后躲,“沈先生……”
哄堂大笑。
女人指着叶澜笑道:“你这小朋友太好玩儿了!”
沈妄秋把人护到身后,两头不得罪道:“他不大会和太漂亮的女人打交道。”
“哈哈哈,沈妄秋,你也有护鸡崽的一天。”女人往他身边一坐,雪白纤细的小腿从长裙里露出诱人的一截,“刚才进来的时候,他看你的眼神怨念的,还以为是被你拐来的,这会儿……啧啧啧,奸夫淫夫。”
“……”叶澜以极高的同步率从沈妄秋身上爬开了,妄图摆脱“奸夫淫夫”的称号。
沈妄秋伸手去抓他,却被躲开了。沈妄秋瞪了他一眼,叶澜慢吞吞地挨过去,却始终没有像刚才那样完全信任地拥住他。
微弱的声音在沈妄秋耳边响起,“不抱了,我会让你丢脸的。”
女人笑的声音更大了,边笑边问:“他叫什么?刚才没记,也太好玩了。”
“叶澜,他叫叶澜。”沈妄秋看了眼女人故意露在外面的小腿,又将视线移开,“如果连名字都没记住的话,就不要开一些并不好笑的玩笑了。”
女人晃着酒杯的动作一顿,她撩了撩裙子将自己的小腿盖住。
叶澜也有些意外,四周的气氛慢慢冷了下来,他扯扯沈妄秋的衣角,“沈先生……没关系的。”
旁边的人也开始帮着打哈哈,沈妄秋同这胆小鬼的真正关系,稍微熟点的人都清楚,对于叶澜,他们不会低看,但也不会高看。只是身份摆在那里,能上前攀谈两句已是给了面子,再多就掉了自己的价了。
叶澜努力笑着去接女人手里的酒,他不会拿高脚杯,就两只手捧着,询问地看向沈妄秋。
沈妄秋把他的酒杯拿过去放到桌上,“你会喝什么酒?”
叶澜也不说话,垂着眉眼微微地笑。
当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一些事的时候,保持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永远是最正确的表情。
这一小段插曲很快地过去,大家都是圈子里面混的,偶尔有两个心血来潮想宠几天的小情儿也是习以为常的事。
叶澜是参与不进这种圈子的,他只能安静地待在一边,当别人需要的时候,帮忙倒一杯酒,递一张纸巾。
他找到了自己唯一的存在方式,且十分适应,好像这样自己就不会是个多余的人了。
沈妄秋的面色却越来越沉了,最后一次他抓住叶澜要去给别人倒酒的手,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毫不留情道:“你这样才是给我丢脸。”
手里刚倒满的酒被他接过一饮而尽。
叶澜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后,他又成了完全的局外人,像是被排挤在外。
“沈先生,你带我来做什么呢?”他拉拉沈妄秋的袖口,小声地抱怨。
沈妄秋就明白了叶澜到底在介意什么,他耐着性子再次告诉他,“叶澜,没有人会一无是处,你自己的想法首先决定了别人对你的看法。”
叶澜抬眼看他,觉得面前这个男人越发可恶了起来。一边要他骄傲肆意,一边却是自己全部自卑怯懦的源头越是想接近,越是发现高不可攀。
叶澜16岁的时候跟了沈妄秋,足足四年时间,沈妄秋教了他很多东西,他学会了如何讨好别人,如何见风使舵,如何两面三刀,如何口是心非……这些他都一一学会,在沈妄秋面前展示出最令他满意他的教学成果。可偏偏,沈妄秋教他最重要的东西叶澜却总也学不会。
沈妄秋是个完美主义者,他不允许自己的作品有丝毫下次。于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带他出入一些高档场所,让所有的人配合他演一出戏,让叶澜觉得自己与其他人并无不同。然而即使如此,叶澜依旧一次又一次地交出了一份零分的答卷。他一直觉得或许是自己太笨所以才学不会,可现在却发现,问题的根源在于“老师”,他这个学生再竭尽全力又能如何呢?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他在意外人的眼光,好像每一眼都在诉说他与沈妄秋的未来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叶澜在这一刻终于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喧哗之中,他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地看着被众人围绕的沈妄秋,谈笑风生,神采飞扬,游刃有余。
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喜欢上沈妄秋的,也许是第一次见面,也许是刚刚。
无声无息,深入骨血。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呢?谁都好,偏偏是这个“不可能”的人。
叶澜掐了把自己的手背,利用痛觉去强迫自己去思考这些,他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很漂亮的蓝色,映出他无措的模样。
沈妄秋回身的时候恰好看见叶澜闷头灌了大半杯酒,咳得声泪俱下。
“叶澜?”他拨开人群向他走去。叶澜却扶着沙发踉跄的躲开了他,“沈……咳,沈先生,我以为那是果汁……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冲出门外,走廊里的冷空气瞬间侵袭,令他咳得更厉害了些。
酒劲在这个时候上涌,他晃了晃脑袋企图让意识清醒,扶着墙磕磕碰碰地到了洗手间,快进门时却又被人拦住。
叶澜努力维持着清醒,仔细地去看清面前的人大约和他差不多的年纪的年轻人,穿着暴露,挤眉弄眼地冲着叶澜搔首弄姿。
“小哥哥去哪儿呀?”
叶澜觉得好笑,他摆摆手,“你找错人了。”
那小鸭子却不放手,大腿挤进叶澜两腿之间,“帮帮我么,缺点钱花。”出入这家酒吧的都是有些身价的,有钱会玩,男女不忌,傍上一个就能少干好几年,叶澜又看着是个软骨头,难得遇上又怎么肯轻易放过。
叶澜的头越来越晕了,胃里很难受,像被点了一把火,他推嚷着拒绝,“你真的找错人了。”他甚至开始耍一些小聪明来摆脱自己的困境,“你往前走,那边有人喜欢玩男孩儿……”
“谁啊?叫什么?小哥哥你别骗我啊~”
叶澜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扶着墙才没有倒下去,他醉的越来越厉害,心中却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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