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包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有风情浪荡的,有清纯可人的,也有同叶澜一般无趣木讷的。
可似乎又不是那么地像,沈妄秋挑了一个还没满二十的学生,脱衣服的时候会偷偷地看他,像是初恋的毛头小子,满心爱慕却又不敢告白,青涩而又甜蜜。
沈妄秋很满意这一点,他亲吻了他的锁骨作为奖励,青年的身体却抖得厉害。沈妄秋以为他是因为第一次而害怕,然而青年却问他:“可以不做吗?我后悔了,我有恋人,他知道了会生气的。”
沈妄秋把脱了一半的青年用力扔了出去,歇斯底里道:“你以为我的恋人知道我睡了你不会生气吗?!”
门背后,沈妄秋靠着冰凉的墙壁,触目所及是惨白的天花板他不会。因为他没有恋人了。
这是沈妄秋成年以后第一次如此情绪失控,再多的伪装也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办法把叶澜忘记,因为他一直错算了叶澜在自己心里的分量,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将叶澜摆在了恋人的位置。
沈妄秋心底有了一个答案,但他并不愿意承认。他不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人,只是有些东西错过了就等于无效,等同于试卷上交后再想出的回答,再天衣无缝也于事无补。
他关上酒店的灯,穿好西装离开了房间。
酒店的走廊里悬挂着一排的水晶吊灯,奢华而耀眼。沈妄秋拿手遮住一些光,太晃眼了。
他按下底楼的电梯去退房,显示楼层的数字由大变小,最后停止不动,电梯门打开,沈妄秋迈出一步,然后没有办法迈出第二步。
酒店底层的门口,那个笨拙的狗熊人偶摘下了头套在用手里的传单给自己扇风。
沈妄秋清楚地记得,进门的时候,那只穿了比基尼的海滩度假风狗熊搔首弄姿地朝他凑过来,拼了命地去吸引他的注意力,把手里的传单塞过去,而当时他搂着怀里的新欢将他推开了。
众里寻他千百度的时候,他未曾出现;斩断相思后蓦然回首,他却偏在灯火阑珊处。
沈妄秋觉得喉头苦极了,上辈子大概罪大恶极才会遭此报应。
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叶澜?”
熊头被迅速地带上,沈妄秋第一次看到一只熊能跑得如此灵活迅速,如同逃离洪水猛兽一般。
沈妄秋追过去,几个箭步便将人拦了下来。
这是一场两个人都不愿意让对方知道自己发现了彼此的不期而遇,却又无可避。
叶澜把头套摘下来,跑得急了,脸都红了,他有些尴尬,有些无措,也有些无话可讲。
“巧啊,沈先生……”
“你跑什么?”
“我没有。”
沈妄秋在心里头说,你撒谎。
而叶澜在心里想,你凭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但下一句,他们依旧保持了如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再见时的客气,尽管心底都想胜人一筹。
沈妄秋把手插进了口袋,这是他后来才有的一个习惯,以前的时候总能牵着另一只手,后来不能了,空手赤裸在外面,总显得有点寂寞。
而叶澜的手藏在厚重的道具服中,沈妄秋看不见他用指甲拼命地刺进掌心,用疼痛来逼迫自己维持住面上的云淡风轻。
“我去找过你。”沈妄秋从口袋里挖出一根烟点上,他很少吸烟,吸进去第一口的时候呛得他咳嗽了好几声,但烟草的味道起码可以让他此刻放松些许,因而他没有停下。
叶澜讷讷点头,“我住学校去了。”
“在哪儿读书?”
叶澜犹豫了一秒,说出了答案,如果沈妄秋一定要知道,他瞒不住。
“城北的师范学院。”
“噢那一所,学……负担得起么?”
叶澜疏离道:“负担得起,谢谢关心。”
沈妄秋用力吸了一口烟,唇舌之间尽是苦涩,“今天……也是兼职?”
叶澜知道自己躲不过了,他硬着头皮说了一句最蹩脚的谎话“嗯,刚好看到您和那一位进去,你们……很配。”
沈妄秋握着烟的手有些抖,烟灰落到他的手背上,烫出一个红印,他疼得一哆嗦,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回答叶澜的话。
“澜澜……”他掐灭了烟,烟头掉在地上,零星的火星也被他一脚踩灭,“你真这么想的?”
叶澜的心快要跳出喉咙,他不清楚自己在门口努力去阻拦沈妄秋时用了多大的勇气,却知道此刻他所花的努力比起之前有过之无不及“是。”
沈妄秋笑了,笑得眼角都快有泪要流下,他从来不屑用那种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试探双方在彼此心中的位置,但叶澜并没有给他留有丝毫的余地甚至是逼迫着他使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将两人之间的界限划得更加清楚。
“没错,我们……我是说我和他,很好。”
叶澜点头,他转过身,背着那身厚重的道具服,走得缓慢又无比笨拙。
沈妄秋的头胀得天旋地转,令他几乎没有办法站立。
他回到酒店的大厅,呼吸着里头中央空调释放出来的冷空气,带点消毒水的味道,难闻到令人鼻酸。
沈妄秋慢慢走到柜台上去退房,刚才那个青年还未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见他来便小跑了过去。
“真的对不起,沈先生……我、我家里缺钱,但是我和我男朋友都还是学生……很抱歉,您可以不追究这件事吗?”
沈妄秋退了房,“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的。”
青年便如释重负地笑了,“谢谢。您是个很好的人。”
沈妄秋往门外走了几步的步子一顿,他也没有回头,只是丢下没头没尾的一句,“我不是。”
过不久,青年却又追了上去,他极其认真地又确认了一遍:“真的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吗?我……我很怕我男朋友会知道。”
“你怕他知道不爱你吗?”
青年摇头,“我怕他难过。”
噢,是怕他难过。
沈妄秋想,那叶澜为什么不难过呢?
“沈先生的那一位……”青年斟酌着自己的言辞,“肯定也很难过……”
“会吗?”
青年笑了,“沈先生看不出吗?你刚才往里走的时候,他回头望了你好几次。”
于人虚情假意时,他如鱼得水,而一旦情真意切,沈妄秋却发现自己愚蠢得可怕。
他推开青年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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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马路上车水马龙,闹市区总是越晚越热闹,他站在路口,四处张望这么多的人,哪一个会是他要找的那个呢?
街口的红绿灯一次又一次转变着色,无数人从沈妄秋身边路过,他如同一头困兽四处寻找着出口,却始终找不到那个可以拯救自己的人出现。
他站在十字路口,想着,若是现在自己闭着眼走过去可以毫发无损,那么既然如此幸运,会不会一抬头叶澜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又一个红灯过去,他走过人行横道,又拐过一个转弯口,抬头,叶澜穿着那身可笑的人偶衣服,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哭得浑身抽搐,看起来滑稽又狼狈。
他察觉到有人过来了,抱着怀里笨重的人偶头套站起来又想要逃,可身上穿的衣服实在不方便,站了一半又摔了回去。
沈妄秋的声音在微微发颤,“叶澜……”
他未曾如此欣喜过,说是绝处逢生都不为过;
却亦未曾如此慌乱畏惧过,摆在心尖上的人在哭,因为自己。
叶澜的动作忽然静止了,他不确定般地朝他望一眼,眨眼的时候眼泪就扑簌扑簌地往外流,发出的第一个字音犹是带着哭腔的。
“你不要过来……”太难堪了,尽心力去隐瞒却还是被发现了。
叶澜努力很久,却始终不能装出一种若无其事的状态,他努力地去遏制自己的哭声,不让自己看起来过分的可怜。
怕一个人难过是什么感觉呢,大概是他哭一次,自己的一颗心便如坠冰窖,生不如死。
沈妄秋走过去,靠着水泥墙慢慢地坐在叶澜身边,身后的水泥墙很粗糙,磨得背疼,空气里也是扬尘四起,他舔了舔上唇,有咸涩的味道。
“澜澜……”
只是这一声,叶澜的哭声便再也止不住了,他用双手抱着头埋在膝盖之间,捂得严严实实,不让沈妄秋看见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但沈妄秋依旧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太过用力的哭泣在不住地颤抖。
沈妄秋不敢伸手去拥抱叶澜,他觉得此刻的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可心上人在身边,却不能触是一种令人痛苦地折磨。他盯着叶澜蜷缩着的身影,最后偷偷地揪住了他背后的“熊尾巴”,便觉得心满意足却又更加言辞无措。
“不要哭了。对不起。”他想了很久,却只有这一句苍白无力的道歉,
叶澜愣了愣,这是沈妄秋第一次同他道歉,他哭得大脑缺氧,想不清楚沈妄秋是为了什么要同他道歉,只是觉得心里头很难过,难过得他无法控制自己,眼泪吧嗒吧嗒地往地上掉。
这并不是一个告白的好地点,可沈妄秋觉得,再不说的话,也许一辈子都没机会说了。
“澜澜……没有别人,只有你。”
“很抱歉,我没有真的喜欢……我是说,没有爱过别人。第一次这样,犯了很多的错误,我以为……”
沈妄秋快被自己颠三倒四的话逗笑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一句话说出口,甚至连每个地方的停顿都要瞻前顾后,可最后说出来的,却仍旧狗屁不通。自作自受应当如是。
他捏了捏手里的熊尾巴,圆滚滚的一颗,贴在掌心上据说刻画着人一生命运的脉络里。
“叶澜……我很想你,这是你和我分开之后我学会的第一件事。对不起,竟然这么久才学会,还有一件事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刚刚才学会,大概算是你教我的第二件事。”
“叶澜,我爱你。”
沈妄秋终于明白为什么叶澜对他的爱总是卑微的。
因为当他爱上的叶澜的时候也只想将世间一切最好的都献给他。
就算要他抛头颅洒热血,捧出的一颗心也要是温热,不然怕会冷落了他。
叶澜的情绪在这一刻忽然崩溃,他手脚并用地将身边沈妄秋推开,推嚷间沈妄秋哭喊着质问:“所以……所以你为什么刚才不解释呢?”
于此之前纵有千般怨言,叶澜终究是不敢怨、不能恨、不可说,既无瓜葛,那无论沈妄秋如何风流,也与叶澜无丝毫关系。
然而他却说“我爱你。”
他的哭声再也忍耐不住,话也说不清楚,吐出几个字就打一个哭嗝:“我等你好久,一直在转弯口偷偷地看,看你什么时候会过来找我……我想第三次、第三次绿灯的时候你不过来找我,我就走了,后来我又想,第五次……可你就是不过来……”
叶澜把手里的传单往他身上砸去,“你为什么不过来解释呢,只要你说,就算是假的,我也会信的,我会的啊……是不是只要我不先认输,你就永远不会先让步……”
夜风之中,色的传单四散飘落,叶澜的模样狼狈极了,然而眼神却倔强无比,他盯着沈妄秋,等他的一个回答。
“我不知道你会等我。”沈妄秋的头胀得发疼,耳边是一阵刺耳的杂音。
他有一种预感,自己捧出的这颗心,也许叶澜不会要了。
“我以为……我以为你早就放弃这样的我了。”
叶澜的喉头仍在忍不住地哽咽,但他屏着呼吸不让自己再哭出声来。
那是一种比嚎啕大哭更加痛苦的状态,所有的眼泪都要忍回去,哭嗝打得甚至难以呼吸。
叶澜拍干净身上的尘土,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灰头土脸的沈妄秋。
“不要偷偷碰我的尾巴。”叶澜吸了吸鼻子,他的眼眸低垂着,看不清里头的情绪,“等你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只能这样无可救药地爱你的话,那么即便永远都是包养关系也可以。可是既然你也爱我,那么爱应当是互相尊重,也是互相信任。”
“很感谢你可以爱我,可是我拒绝。沈先生,我等你了那么长的时间,是你没有过来找我的,你不应该这样低估我。”
叶澜把地上的狗熊头套捡起来,带上去,就又成了一只滑稽搞笑的大笨熊,眯着眼冲沈妄秋笑,脸上还有两个害羞的红晕。
可沈妄秋晓得,里面的他还在哭。
他扶着墙站起来,因为头疼所以刚站起来时几乎站立不稳,手死死地扣着水泥墙,指甲里都渗了血。
沈妄秋的怀里空荡荡的,不久前叶澜还在他的怀里,他以为只要承认了自己的心意,相爱的人总会在一起。却未曾想过叶澜从来都不屑于他的爱。
“可是既然我已经一错再错,那么叶澜……你凭什么觉得现在的我还会再一次放你走呢?”
“我在半年前给你买过一份礼物,我一直想有一天可以送给你,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但是那份礼物只能是你的。”
叶澜终于开口,声音闷闷的,“沈先生,你总是这个样子。”
半年前就找好的退路,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拿出来力挽狂澜。
不是雪中送炭,而是将炭火藏起,等对方奄奄一息时,再“慷慨”地施舍,接受对方死心塌地的赞美与忠诚。
“离开你会让我很难过,可是爱你会让我更加难过。”
就像失去你的拥抱我会不习惯,但我也总会学会多穿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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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衣服来抵御霜雪。
他转过身,慢慢吞吞地走了,背后的熊尾巴一晃一晃的,在沈妄秋的眼里显得稚拙又可爱,但是这样的叶澜却好像不要他了。
“叶澜,是戒指……我买了一对戒指……”最后一个字吞进了喉头,沈妄秋觉得自己无耻极了,他一直想着可以保留住这个秘密,若多年后叶澜发现,或许回想曾经,自己留给他不会仅有一段不愿回首的记忆,而如今他却只能拿着这一份美好去当做牵制叶澜的工具。
叶澜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似乎想要回身确认一遍这个回答,然而最后他还是走了。
一局棋走得每一步都尽心机,以为总能将叶澜围困其中,可一招走错满盘皆输。沈妄秋总以为自己会是最后的操盘手,置身局外,翻云覆雨。但或许当叶澜第一次怯怯地又满含欣喜地喊他一声“沈先生”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
沈妄秋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脑袋越来越昏沉,然而心底却越来越清楚,他同叶澜正在往两条逆向而行的路上渐行渐远。
第二天一早,沈妄秋驱车去了叶澜的学校。他想不出任何的办法去让叶澜回心转意,从前运筹帷幄,可遇到叶澜却成了举步维艰。
沈妄秋习惯了被他人追逐的感觉,却是第一次去追逐别人的脚步。他很想用一个妙绝伦的点子,让叶澜重新接受自己,可是来不及了,他一刻也忍受不了这种离别的感觉,软磨硬泡、死缠烂打、甚至只多看两眼都可以,他舍不得放这个人走。
学校在市中心,过去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给门口的保安塞了两包烟,沈妄秋以学生家属的身份顺利进去了。
宿舍门被敲响的时候,三个人都有些意外,这么早,谁会来呢?
叶澜昨夜睡得很晚,两只眼睛因为过度的哭泣,肿的像个桃子。
杨一把门打开,沈妄秋站在外面,一身体面的西装,眼底却是深深的疲惫。
“你是……”
他开口,声音有些嘶哑,“我找叶澜。”
杨一多留了个心眼,昨夜里叶澜到睡着了都在流眼泪,怎么都管不住。
“你是他的……”
“我是……”沈妄秋从杨一的身侧往里看,叶澜失了神一般坐在床头。“我是他亲戚。”
杨一朝里头望了望,叶澜无甚反应,他这才半信半疑地将人放进去。
陆洋从上头爬下来,扯着杨一偷偷地问,“这谁啊?”
杨一是个有眼力劲儿的,拽着陆洋往外头走,“关你啥事,快去楼下打热水洗脸!”
宿舍只剩下了两个人,叶澜的眼睛肿的有些疼,也懒得动弹,他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前边,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沈妄秋,但一开口,还是如过往一般尊敬客气的一声“沈先生”。
沈妄秋坐在他对面,恰在叶澜的视线所及处,叶澜也没有挪开视线,他眨了眨眼,酸得几乎又要落泪。
沈妄秋把手里的袋子放在叶澜床边,从里头取出一个冰袋,“我……”
这一个字说出口,嗓子竟哑了。他咳嗽了一声才又控制住自己,“我给你敷一下。”
“沈先生,我们分手了。”叶澜的嘴唇小幅度地动着,念出这几个毫无起伏的字。
“我知道。”沈妄秋站起来,身影笼罩住了叶澜,他把冰袋温柔地覆盖叶澜的双眼。
叶澜无计可施,他明白,沈妄秋不愿意放过他,却又垂死挣扎地重复,“我们分手了的。”
沈妄秋也再一次重复,“我知道。”他拉起叶澜的手让他自己固定住冰袋,柔声问道,“早饭是不是还没吃?想吃什么?我买了很多,还有之前你在夜校常去吃的鸡蛋饼。”
叶澜放下冰袋,掌心和双眼都是冰凉的,他无声地看着沈妄秋,像在看一本并不搞笑的黑色幽默小说。
沈妄秋又坐了下去,许久,他才再次开口,“叶澜,我不死心。”
这几个字的声音很低,却又置地铿锵,不是在陈述事实,而是在宣布结果。
宿舍的门被打开,杨一和陆洋推推嚷嚷地进来,沈妄秋把带来的东西分给了他们,温和有礼,“澜澜不爱吃这些,给你们吧。”
杨一和陆洋喜滋滋地接过去,回头看见叶澜垂着头,又觉得手里的东西烫手。
而沈妄秋何其圆滑世故,“澜澜平常承蒙你们照顾了,明天我还会来看他的,麻烦开一下宿舍门。”
陆洋抱了满怀的东西,满口答应:“知道了!”
“明天你别来了。”
无比平静的一句,宿舍里顿时鸦雀无声。
杨一与陆洋面面相觑,而沈妄秋的步伐只顿了一下,便又继续向外走去,仿佛全然没有听到。
曾几何时,面对叶澜,他也学会了掩耳盗铃这种懦夫的所作所为。
第二天的早上沈妄秋的确没有来,叶澜松了一口气,却又陷入了更深的失落中。他很想让自己不沉浸在这种不应当有的情绪里,去毫无办法。
心不在焉地上了一上午的课,中午吃饭时,他随便打了点饭,刚坐下,对面就也坐下一个人,叶澜抬头,是沈妄秋。
“澜澜。”沈妄秋喊他的名字。
叶澜的头低了下去,他埋头用筷子一粒一粒地夹着米饭往嘴里送,食不知味。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不见面时会抑制不住地想念,见了面却只想逃离。
沈妄秋支着下巴看他,“午饭只吃这些会不会没营养?我带了些你喜欢吃的菜,要不要……”
叶澜的筷子忽然掉了,他弯腰去捡,沈妄秋却先一步帮他捡了起来。
他握着筷子,有些无赖道:“看一眼我?不看就不把筷子还给你了。”
叶澜连背都佝偻着,前几日的那一次拒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努力,他再也拿不出丝毫的力气去与沈妄秋斗智斗勇。
“澜澜……”沈妄秋又一次喊道,带着小心与询问。
叶澜慢慢抬起头,眼睛依旧有些肿,好像下一秒就又会有泪水从里头落下。
沈妄秋无奈极了,对面的人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弦,他把筷子递过去,“对不起叶澜。”
叶澜接过筷子,还是一小口一小口地白饭往嘴里送。
“我知道这种办法很愚蠢,可是……可是我想不出更好的了。如果你不喜欢,那么我可以偷偷地对你好,不让别人知道……也不会、也不会让你知道。”
叶澜嚼着嘴里头的米饭,有一点淡淡的甜味,他带着一点不解看向沈妄秋,“如果我不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沈妄秋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想了很久,临了答案到了嘴边却又有些说不出口。
中午的阳光从窗口洒进来,落了两人一身,沈妄秋的侧脸被笼罩在阳光之中,显得温柔美好。
“就比如……你可以当做暗恋那样,算不算?”
隔了几天,叶澜所参加的篮球社要与隔壁的学院打比赛,叶澜是替补加啦啦队,混在一群女生之中,举着两个亮闪闪的球,突兀且醒目。
沈妄秋到的时候,杨一正好投进一个球,台底下啦啦队喊得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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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澜不大好意思,甩了甩手里的球,虚虚地应了两声。旁边的队友不乐意了,扯着他起来调侃,“大声点啊叶澜,你可是人杨一钦点的啦啦队队长!这亲属关系就喊这两声太不够意思了。”
陆洋因为太胖,一开始就是被篮球队放弃的,他也友情去帮杨一呐喊助威,一听这话也上前起哄,“就是啊哥,关上门咱可都是一家人,来,你跟我喊啊杨一!你最帅!超级帅!无敌帅!”
吐沫星子喷了快叶澜一脸,他抹了把脸,艰难地看着陆洋,他慢慢地举起手里的球,声若蚊呐,“杨一,你……”
身后有人拉着他的手放下,贴着他的后背,声音低沉且温柔,“不好意思,我家澜澜从来不说别人帅的。”
四周人一愣,陆洋最先反应过来,“叶澜你家亲戚又来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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