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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她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师叔犯了事,也自然要受责罚的,我如今可是正经的甄氏传人,若不执行家法,岂能服众?师叔,你残害了那么多清白女子,可知罪?你掳去的女子是否活着送回去了?”
甄童斜睨着眼,对若素恨的牙痒。
“哼!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我风流倜傥,相貌堂堂,那些女子也是真心喜欢我,我甄童这辈子可从没强迫过女人!”
说到自豪处,甄童的脸色都变得红光满面的,还不忘对褚辰挤眉弄眼。
若素抬脚就提了他的脑袋:“看什么看,褚哥哥岂是你可以随便看的!什么真心喜欢,你敢说没对她们下药?”
甄童的脸色瞬间变的十分,他吹了口哨:“怎么?你这小妮子也尝到了催情药的厉害了吧?”
若素又踢了甄童一脚:“还敢顾左右而言其他?信不信我真的剁了你的手脚?”
褚辰:“”心累啊!
“还有要问的么,没有的话,一刀砍了吧。”褚辰嗓音清冷,宛如在冰窖中冻结了百年之久。
若素不明白褚辰为何对审问甄童显得格外没有兴致,他今天好像很不正常。
“他不说实话,我有办法让他招。”若素对褚辰说道,抬手摸了摸他眉间的浅痕,有些心疼。
他也才二十三,眉心已经印下了岁月的痕迹了。
褚辰身子一僵,他是不是该跟她说清楚,有时候不能随便撩拨他的,万一他可不是每次都能控制得当。
其实,这事怪不得若素,刚开始也是褚辰先热情,他亲密的动作做惯了,若素便习以为常了,方才摸了摸他的眉心,也纯粹是无心之举。
“什么法子?”褚辰不动声色的抓住了若素不安分的手,又拿了小几上的柑橘放进她手里,示意她吃橘子。
第246章致命撩拨2
他的掌心生了薄茧,若素被他握着时,手背痒痒的。
若素心细,发现褚辰果真不对劲,从京城一路走来,她从没自己动手剥过橘子,褚辰在她身上的耐心是用完了么?
她莫名的想到了这一点,但与此同时,她也暗自劝告自己,万不可猜忌赌情。
有时候,万般情深,也抵不住一丝误会。
若素深知她自己是个敏感的人,她不喜欢这种性子,也极力在改变,玉葱一样的指尖很灵巧的剥了橙黄色的橘子皮,她掰下一片的递到褚辰嘴边:“褚哥哥,你先吃片橘子润润喉,我一会就让你瞧瞧,怎么拾了这登徒子。”
褚辰咽了咽喉,拒绝不了,也接受的不自然,二人的相处,一直是他对她好,他的付出和照顾成了习惯。
此刻,褚辰薄唇微启,迅速含了柑橘,脸色微微泛红,王璞等人简直不敢直视。
甄童又是重重的一声‘哼’!
“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依我看,你这妮子是唯恐我的存在,会对你造成威胁吧,论脑子,论资质,论血脉,我哪一点都比你更有资格继承祖上的衣钵!”
“当真以为我是被蒙在鼓里?你这是以色/侍人.....以色/谋私,你敢说你没有.....故意诱惑当朝太傅,让他暗中替你贿赂了族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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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童越说越气,就是看不惯若素的娇媚态,她身上哪一点有甄氏传人的样子?丢进风月场上倒合适的紧。
若素品着柑橘,安静的听完了他的宣泄,待得手中橘片尽数吃完,她拍了拍手,骨子里原属于白若素的‘野性’腾的一下被甄童刺激了出来。
她仰望着远处屋檐下垂挂的红绉纱的灯笼,一脸的不以为然:“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我且问你,我若无德无能,那你呢?一个采花贼,也敢说自己是正统的甄氏血脉?祖师爷在外偷香窃玉,也是借着开枝散叶的名头,试问你无故玷污良家女子到底是出于何心态?该不会是.....以身试药吧?”
若素挑衅的鄙夷一笑,又道:“素素有一事极为好奇,师叔这嗓子....可是天生的?如若是从胎里带出来的,唯恐是那里出了问题。”她往甄童下身瞟了几眼,满目不削,叫‘师叔’二字时,吐词明显贬低。
这无疑是掐住了甄童的七寸,他一怒而起:“好家伙!你他/娘/的还敢跟我提这事?小妮子,我问你,你誊写的那些个药方,到底有没有解药?”
若素轻笑:“师叔啊,原来月前丢失的几本医书真是你拿去的,你想要师侄的医学髓,你早说呀,我送你一整箱。至于解药.....我差点忘了跟师叔您说了,这些都是师侄私底下研制的方子,还在试药阶段,您听懂了么?”
她看着甄童,摇了摇头,没给甄童开口的机会,接着说:“啧啧....看师叔这样子,怕是师侄的药方子出了岔子,不过师叔大可放心,师侄断不会叫师叔白白‘试药’,过几日,待族中长老到了金陵,师侄会将您老人家亲自送到前辈们手上,您的过错全由他们定夺。不过.....师侄在此之前,有件事想验证一下,还望师叔配合。”
若素巧笑嫣然,美目流转,仿佛千万风华都在她一颦一笑之间。
可甄童却觉得她笑的高深莫测,他牙关发颤:“你.....你想干什么?”
他很清楚,但凡钻研甄氏医术的人,行为皆大同小异的古怪,甄家的医者,为了证‘医道’,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若素调皮的眨了眨眼:“我只是想知道,自从那日客栈一遇后,师叔怎滴后来就没出现过,可是因为我登船的缘故?您怕水么?您是江南人士,怎会怕水?真是好生怪哉?”
话锋一转,若素对墨殇吩咐道:“将此人拖下去,扔进后院荷花塘了,看看他是沉是浮!”
墨殇一愣,在得到了褚辰的眼神示意后,拎着甄童就往后院走去,很快就传来了他尖锐的歇斯里地的狂叫声。
厅堂内,气氛古怪,王璞挠了挠脑袋,不明白这是玩哪一出,既然采花贼抓到了,要不就是送衙门,要不就扣下来试药,‘沉潭’算哪回事?
若素的每一个动作,褚辰可谓都能看明白,可这一次,他也不解了。
原先,他也猜测过,甄童之所有迟迟未曾露面,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怕水。
“素素,他若真淹死了,对你无益。”褚辰道。
甄童犯了再大的错,他也是甄家人,理应由甄氏族长出面处置,药王大赛在即,这是一个让甄家人彻底接受若素的最佳时机,也是让那些不服气的人彻底闭嘴的好时机。
断然不能因为甄童这只苍蝇给搅合了!
若素明白褚辰关心她,他每一个考虑也都是站在她的角度,说实话,她感动,也心动,这一生能有一人视自己如珍宝,护在掌心,好生怜爱,如此,足以。
“褚哥哥,你放心,我自有打算,你还要吃柑橘么?我看你唇角有些干,眸中还有血丝,你张开嘴,我检查一下你的舌苔。”若素一只小手很快就凑了过来。
满屋子的人皆如身处烈日下,备受煎熬。
若素也意识到她的变化,顺道解释道:“舌苔乃胃气所生,五脏六腑皆禀气于胃,观舌苔,可察脏腑寒热虚实,有无病邪症状。”
众人稳稳的站着,一动也不动,闻言后,心道:是啊,白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又是个大夫,给人看诊实属正常,她怎会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太傅大人?一定是想多了。
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褚辰紧抿唇边一划而过,还带着茉莉的清香和她身上浅浅的女儿香。
褚辰觉得他确实有疾了,有大疾!
“都出去!”他闷声低喝,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怒气,鹰眸中的血丝愈加明显。
王璞等人纷纷屏退,厅堂内很快空无一人,若素暗自纳罕:褚辰到底是簪缨贵胄,又是个自诩清高的,他在下人面前肯定羞于吐出舌头。
这般想着,若素为自己方才的言行举止深感歉疚,他事事为她考虑,可是她却差点损了他高高在上的面子。
看来,今后入了侯府,要注意的地方还有很多。
“现在可以查看了?”若素问。
褚辰俊朗的腮帮子动了动,下巴处刮的非常干净,让他看上去清爽儒雅,若素正等着他张嘴,却在下一刻被他拉了起来,猛然一拽,整个人被他带入怀里。
若素碰触到他坚实的胸膛,隔着薄薄的夏裳,她都能感觉到他的炽热。
“你...?唔!”
亲吻来的突如其来,直接略过了浅尝慢品的步骤,翘入贝齿,就开始攻城略地。半生迷糊说第二更在下午三点钟,短短的两千多字一章,真是不习惯。
第247章不速之客三合一
扪心自问,褚辰心里犹是存着歉疚,喜欢她是一回事,却不乏补偿她的意味在里头。
上辈子,他一直压制着对若素的心意,将她让给旁人,又亲手送她上花轿,竟还留她一人在京城,只身去了大同,明明知道朱鸿业用意不良,他还是放任不管。
谁叫他是君,而他只是臣呢。
这份愧疚和喜欢交织在一起,死死纠缠,在这一刻,被情-欲侵占。
他喜欢她,早就喜欢到了想融为一体的占有,褚辰一手摁着若素的细腰,轻/揉/慢/碾,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
舌尖还存着柑橘的果香蜜汁,叫人品之,平添了一番‘风味’,不到几个呼吸,若素就支撑不住了,她没有想到褚辰会突然动情,这一个月来,分明是‘相敬如宾’的。
她没有反抗的余地,更没有那个力气,逃避不得,也迎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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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所有的一切皆由他一人主导,引领着若素在没有体验过的领域里寻求蚀骨的缠绵。
他太有经验了,她被撩拨的只能任其所为,若素在这种关头,脑子竟冒出一个念头:他到底是天赋异禀?还是和旁人练习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褚辰的吻缓缓移到若素的耳垂处,似有若无的在她细白的耳珠上蹭了蹭,呼吸起伏不定:“还敢撩拨我么?”
到底是谁在撩拨谁了?
若素被褚辰摁在怀里,她趴在他的胸膛,大口的喘气,褚辰突然动了动,那处的坚挺故意顶住了她的腿根。
声音低沉磁性道:“可听见了?不要轻易撩拨我,下回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若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大腿被硬硬的顶着,她也难受的紧,说不出话来,只能点了点头,一手搭在褚辰肩头,有些虚脱。
她的乖巧无形中给褚辰灌输了某种了诱惑,他垂眸,能看见她鹅黄色中衣领内的小衣带子,是枚红色的,衬得肌肤娇艳欲滴。
猛然间,脑中一根紧绷的神经迅瓦解,他将脸埋进了那白/嫩/处,吻在了清冽的锁骨上,接着往下,牙齿轻易就解开了小衣的带子,若素身上的中衣领自脖颈处被分开,渐渐拉下。
褚辰眼看着他曾见过的诱人美景就要再度出现了,眸光一暗再暗。
“素素,你喜欢我么?你是不是也喜欢我?正如我喜欢你一样的喜欢我?”他放佛带着某种隐忍,试图得到若素肯定的回应。
若素一手摁着胸前的中衣,一手推着褚辰的脸,他的下巴抵在肩头,隐隐泛着疼,他浑身上下就如钢铁一般,叫人硌得慌。
她喜欢他么?
当然喜欢了。
她使坏,不想让他得逞,谁叫他大白天对自己动手动脚了!还非说是她撩拨了他。
从一开始到现在,是他先出现,也是他先主动,更是他先表明了态度。
“你猜。”她学着他的样子,被吻的艳红的唇凑到褚辰耳边,淡淡吐出两个字,轻轻咬着他的耳垂,一带而过。
她也很聪明,学东西不比他慢,他既然说她撩拨他了,那就她撩拨给他看。
倏然之间,褚辰重重吸了口气,手下一用力,扯下了若素按着中衣的手,枚红色绣荷花缠丝纹络的小衣就露了出来。
褚辰眸光一滞,有些晕眩:“我抱你去房间好么?”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只是道出了心里头真实的想法。
厅堂外是种满梧桐的院子,夏风和煦,阳光照在梧桐叶上,落下了一地的斑驳,这个时候已经有蝉鸣了,熙熙攘攘叫声让人心烦意乱。
里头的人,心乱了,外面守着的人也乱了手脚。
丫鬟快步走了过来,被巧云挡在了回廊下:“有什么事,等一会再进去通报,你们主子与姑娘单独在屋里,你也敢打扰?到底有没有脑子!”
这丫鬟是新买回来的,还算是个懂事知礼的下人,就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妄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被巧云识破后,她立在原地,怯声道:“云姐姐,不是我非要进去,是......是外头有人递了名帖,说要见主子。”
巧云深知后院这些女子的想法,见她也算守本分,也就没说什么,夺了她手里的名帖一看,脸色白了几分:“你下去吧,我去通报你们家主子。”
丫鬟咬了咬唇,虽不甘,却不敢逾越半步,她们这些人都是被管家千挑万选出来的,来宅院这么长日子,也是头一次见到主子,原以为主子会是个油头肥肠的员外富甲,谁也没想到主子竟生的相貌堂堂,俊美不凡,听口音还是京城人士,想必非富即贵。
这座宅院伺候的丫鬟皆是学过规矩,处事严谨,年岁都不少了,皆寻思着能今早攀附一个有权势的男人,如此,她们就不会被配给了小厮,一辈子还是下人了。
巧云手里捏着名帖,走到厅堂门廊处,听到里头清浅不一的低吟,偶尔还有轻笑,她手心都开始冒汗。
可来人非同一般,她想了想,还是低着头进了厅堂,只敢看着青石地砖,道:“褚世子,外头有人求见。”
褚辰一把将若素的外裳拉起,修长的手指熟门熟路的给她穿好,很快就恢复一脸肃严,他的隐忍力极为强大,饶是内心还是如火山浇油的煎熬,却能做到面不改色。
“何人?”褚辰拉着若素,让她坐好,确保心上人包裹的严实。
巧云递了名帖过来,头依旧垂着:“世子爷,您看。”
褚辰眸光一掠,唇角浅勾:“呵....我知道了,你下去叫人将他领进来吧。”
方才褚辰屏退了王璞等人,这些男子都知道主子的意思,就算有人来访,也不敢前来通报,只能指派了丫鬟过来,就算丫鬟不小心看见了什么也无大碍。
“是文大人?我需要回避么?”若素看清了褚辰掷在案几上的名帖,褚辰若要在前厅接待文天佑,她留下理应不妥。
褚辰摁住了她的手:“无事,他来的真是时候,你若回避,他还会寻了机会再来。”
果然是他!
褚辰眯了眯眼,望着外头的树影婆娑,思绪深远,如果说裴语口中的京官就是文天佑,那么皇家人又会是谁?
文天佑此番来他这里的缘故,天佑被小厮领了进来,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好大的威风,御赐的绯红色蟒袍,玉带束腰,绣春刀窝在手中,粗浓的剑眉斜飞,有一种霸气的味道。
他没想到褚辰会让若素待在厅堂。
这是在宣战么?
才一个多月未见,小女子眉梢带俏,唇红眸漆,每一个神情里都蕴含着一种叫做‘风情’的东西。
他心头有些不爽,落座后,抱拳对褚辰道:“下官方才听闻太傅大人已到金陵,此番不过是怀着侥幸,没成想大人当真在此,下官正好有一事要问,望大人给个明话。”
文天佑官腔十足,省去了客道话,直入正题。
丫鬟端了刚沏好的茶上来,又给褚辰,若素与文天佑倒了茶,这才退至一边。
褚辰今日突然不想喝茶,他已经贪恋上了女儿家宛若瓜果一样清甜的醇香,他有些懊恼的想,如果文天佑没有出现,他和她会进行到哪一步?刚才她不是没有拒绝么?
“哦?本官已告假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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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事暂不理会,不知文大人要说何事?”褚辰从小蝶中拿了柑橘,骨节分明的手将橘子剥的干干净净,他似乎很喜欢剥东西,不管是果皮,莲子,还是她的衣裳。
若素从文天佑一出现,就莫名紧张,潜意识里,她总觉得文天佑已经嗅到了什么。
这厢,文天佑一手持杯盏,一手拿着茶盖,轻轻拂去面上的茶沫,不疾不徐道:“几个时辰之前,太傅大人的手下是不是在歌舞坊活捉了朝廷钦犯?太傅大人可知此人罪过累累,在多地犯下了贱//**人的罪责?”
褚辰眸光幽冷:“区区一个采花贼也需文大人亲自过问?各州县衙门都是废物么?待本官回京,一定向皇上上书一本,必高颂文大人之劳苦功高。”他吃着柑橘,无形中,露出了一丝痞子气息。
文天佑胸口一堵,他明白这个表情,男子遇到自己喜欢的心上人后,再城府深沉的人也会变得如情窦初开的小子。
看上去,褚辰的日子很滋润。
文天佑在喝茶之际,微微一个抬眸,在若素脸上稍作停留,见她娇态楚楚,嫩唇娇艳,心底的压抑顿然爆长。
他又道:“下官深受隆恩,又在大理寺挂了职,侦查办案本是寻常事,那登徒子前后掳了良家女不说,还试图玷污朝廷命官的妾室,此事已传的沸沸扬扬,若不加以惩戒,岂不有损我朝圣威?”
褚辰与文天佑表面上客客气气,实则已刀枪相向。
“文大人怎知我捉回府上的人,就是你要惩戒之人?”褚辰不知道文天佑到底想干什么,可甄童却不能落在他手上。
否则甄氏一族或多或少会将此事怪责在若素头上,甄童本是丢了家族脸面的人,要是闹到了衙门里,更会让祖上蒙羞。
文天佑放下茶盏,不慌不忙的从广袖中取了一张画报出来:“这张图是由被害女子口述,经衙门画师之手谨慎画出来的,请太傅大人过目,您府上那厮可正是图上这人?”
褚辰眸光温和的看了一眼若素:“素素,此人你可见过?甄童乃甄家人,也是你师叔,要是当真如文大人所言,府上藏了不该藏的人,我可是.....要大义灭亲的。”
他说的认真,若素听着糊涂。
甄童分明是他叫墨殇捉回来的呀。
褚辰却在想,文天佑非池中之物,想诓骗他似乎没有可能,如果他非要查清楚,那到时候就只要承认确实捉回了甄童,但却是因为若素年幼无知,并不知他是采花贼,可褚辰则会想法子将甄童掉包,无论如何,要将他活着交给甄家人。
她配合着褚辰,演道:“不曾见过,我让墨殇带回来的人确实是我师叔,却不是图上画的此人,文大人确信他便是采花贼?”
文天佑胸口燃烧着一团火焰,怎么也无法扑灭,他不知道如何宣泄,便寻了油头,想找若素的麻烦。
她让他不痛快,他也得给她点惩罚。
“千真万确!数十受害人亲口描述,且又由多名画师协助,方才出了此图!白姑娘莫不是想偏袒师门吧?”他很想步步紧逼。
若素察觉到文天佑和以往大不一样,这一次似乎是有备而来。
她道:“文大人这话,若素可担不起,您若不信的话,且随我去后院荷花池,我那师叔实在顽皮,盗窃了师门的祖传,这会在正受罚呢,你可随我一道去看看,我的话是否属实,大人一看便知。”
送上门的把柄,文天佑没有理由不要,可......这女子会如此轻易就交代清楚么?
他心存怀疑,随着褚辰与若素去后花园的游廊上,目光落在了若素白皙的脖颈上,小小的一处绯红刺的他眼疼。心里无数次告诫自己,白若素就跟她的表姐--乔若婉一个德行,还未成亲,便与男子卿卿我我,实在算不得闺秀。
心里越是这么想,胸口越是堵得慌,他握紧了拳,一行人到了后花园时,就看见墨殇站在塘边笔直而立,荷花池中有个人影在噗通喊救命。
真怕水?
可这池子也只有一人深浅啊,一踩到底的水池也能把他吓成这样?
当真是丢人!
若素赫然道:“我这师叔性子实在古怪,让文大人见笑了。”
褚辰站在若素身前,文天佑只能看见女子随风飘逸的衣角,他冷笑:“把人拉上来,本官倒要亲自确认。”
墨殇得了褚辰的吩咐,跳进荷花池,有些嫌弃的拎了甄童上岸。
甄童还是那个甄童,瘦弱的身形,尖锐的嗓门,一身不论不类的女装,可那张雌雄莫辩的脸.....却已截然不同。
荷花池的水不同于普通的清水,可以洗去某些药粉的附着,此刻的甄童哪里还有采花贼的半点风流俊美?
五官平庸至极,白净的半天脸被一大块黑色的胎记取代,可谓.....‘另类’。
文天佑薄唇微颤,手中画纸被他捏的起皱。
“文大人可确认好了?大人如若还不相信,那若素只能委屈大人亲自上前检验了,其实...我这师叔,他...有隐疾。”若素说话间,用帕子捂了唇,躲在褚辰身后,显得娇羞无比。
文天佑胸口又是一阵堵闷:装!她一定是装的!她这样的人岂会知羞耻?
甄童浑身湿透,被若素看出了本来面目,还故意让他原形毕露,已经是颜面无存,现在又被她这般‘污蔑’,他觉得自己还是淹死了吧。
眼下,结果究竟如何,已经不重要了,文天佑不会失了身份,真去查一个采花贼是否有隐疾。
他今天来的目的,也不全是‘找茬’,这也不过是给褚辰传达一个信息,能不能领悟到,全看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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