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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应天府也就是金陵,太祖皇帝打下江山时,起先便是定都应天,后将应天改为金陵,时人习惯称此地为金陵府。
若素打开拜帖,里头除了邀请褚辰,竟还写了甄氏传人白若素的名讳!
葛大人是以甄氏的名义请了她,而非白家小姐,顶着甄家的名义,她是非去不可。
若素想了想,对墨殇吩咐道:“去将此事通知你们主子一声。”
她在想,应天府府尹专掌府事,眼线发达,他既然能邀请褚辰与自己,那同是来自京城的文天佑,自然不得。
文天佑必定会赴宴,如此.....若素思量着是否要走这一趟。半生迷糊说晚安啦,姑娘们.......祝好梦,千万别梦见褚辰,他会拉着人练功的!!!
第250章秦淮遗珠1
晌午过后,褚辰便回到府邸。
他不爱吃瓜果,若素眼神热切,日理万机的太傅大人只能屈尊啃了一片西瓜,这样水润的东西,他竟然一滴瓜汁也没落下。
若素眼馋的看着他,这吃相真是太好看了,平白刺激了她的食欲,遂也吃了一片瓜。
可她没那么幸运,水中带红的瓜汁顺着她的唇角一路划过脖颈处,沾湿了雪白色中衣领。
褚辰眉头一皱:“多大人了,吃慢点,无人会同你抢!”
若素很冤枉,不是所有人都像褚辰一样风度卓然,任何时候都是一派泰山刚稳,她就是个普通女儿家,甚至还不及深闺女子稳重贤惠。
“宴席之事,你怎么看?朝中皆知你同我来金陵参加比试,想必应天府府尹也早就有耳闻,他迟早会来邀约。”若素干脆不吃了。
褚辰从广袖中取了锦帕,给她擦了擦嘴,心绪很容易被她牵动,虽说有益练功,可真怕长此以往,难会物极其反。
他上辈子也未娶妻,两世为人,却从未经历过知敦/伦之事,也不知长期这样下去,会不会影响了那处......他一向自信,这会子,竟莫名担心。
目光从那张微启的红唇移开,他不动声色捏起了若素的医书,无意识的翻阅:“葛大人所邀之人,并非仅你我二人,这次参家药王大赛的几个名门世家也在其列,其外,文天佑怎会放过同你见面的机会。”
他这话分明带着不悦。
若素也不想狡辩:“那我们是非去不可了?”
褚辰眸光淡淡,长密的睫毛敛了眉目,在一片光影交织下,愈显儒朗,像是从山水画里走出来的青俊男子:“你不想去?”他抬头,目光探索。
若素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那你呢?我也不确定,扪心自问,我是不太想去,可如果其他参赛者也赴约,我便没有那个不去的道理。至于文大人,他去不去,又与我何干呢!”
褚辰被若素的话取悦,的确如此,文天佑在何处,与他的素素没有丝毫关系。
他在她幽幽的注视中帅气一笑:“你去,我自然也要去,如此也好,夜间太长,你我相拥而睡.....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夜半归来,睡意正浓,倒不容易出什么岔子。”
若素:“.......你是不是骗了我?压根就没有练功一事对不对?”哪有那样练功的,她怎么没听说过:“你以前身边没有体己的人,又是怎么练的?”
褚辰没说话,突然倾身凑了过来,在那两片喋喋不休的粉唇上重重啄了一下,转身离去:“时辰不早了,你换身衣裳,我一会来接你。”
若素愣在当场,总觉得褚辰背着她干了什么事!
所谓夜宴,太阳未西落之前,宾客就要6续到场了,一番寒暄,没有一个时辰也开不了席。
可此刻才刚至未时,未也太早了些。
褚辰去了书房,王璞已恭敬的立在桌案旁,他递了一份名册过来:“主子,这份就是到请帖的名单,属下逐一清查,未现有何不妥之处,请主子过目。”
白纸黑字上,工工整整写下了二十三人的名字,褚辰与若素排在最上面,第三位便是文天佑,再往下看也皆是德高望重的一些岐黄之家的参赛者。除此之外,还有应天府的大小官员,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人物,褚辰并不在意。
他靠在东坡椅上,眉心拧成了浅浅的‘川’字。
‘皇家人’到底是谁?
所留下的为数不多的线索也被人悄无声息的抹去了。
此人...深不可测!
褚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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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事态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当初朱鸿业是他的头等大敌,他本没有打算过早将他除去,留着朱鸿业在一日,便能将乔家也拖下水,只是没成想后宫有人先做了手脚,虽是替他省了事,可乔家有了乔若惜,却依旧讫立不倒。
上辈子,朱鸿业称帝,乔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第二年便将白启山逼上了死路,至于白若素,乔家人更是见死不救。
如今看来,乔家已经没有了威胁,起码眼下没有,就算乔若惜生下皇子,乔大爷试图以国舅爷的身份把持朝政,可倘若没有他褚辰的助力,乔家几乎不可能成事。
乔家可以暂且‘放下’了。
而这位‘皇家人’却让褚辰一时摸不清路数,他暗藏在金陵又是为何?
“再去查查葛大人,近年与什么人来往密切,家中私产多少,朝中密友是否有可疑之人,一应不得错过。”褚辰吩咐道。
王璞领命退下:“是!主子。”
窗棂上挂着百叶珠帘,斜照的日光打下一片黑白条痕的纹络,映着青石地板略显苍凉。
往事如烟,却事事如刺,刺的他心痛如刀绞。
前世,他不是没有过疑心,他甚至无意中查到过朱鸿业的狼子野心,却还是放任着去了.......他以为她能母仪天下,他以为旁人也会像他一样疼惜她,谁料,唯留白骨刀痕,刺痛了旧人眼。
这个皇家人会不会是朱鸿业?他有没有可能从北疆折返回金陵?
真有天命难违一说么?
他偏要逆天而行!
此人非除不可!
褚辰的猜测被墨殇的敲门声打断,他理了理衣襟,开门那一瞬,又恢复俊朗儒雅的神态。
“白姑娘叫你来的?”褚辰问。
墨殇低垂着面容,点了点头。
若素换了身百花曳地裙,穿着合欢上衣,外面系了件雪絮绛纱披风,青丝盘成了云髻,只是斜斜的插了只垂珠链的玉簪子,给人一种闲暇清新的视觉感。
没有任何过多修饰,却也是最适当的修饰。
褚辰进了院子,取了事先备好的面纱给她戴上,才牵着她往外走。
巧云和墨殇紧随其后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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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色的余晖映的水天一线。秦淮河的夜才刚刚开始。
两个时辰前,若素被褚辰带到一家酒肆,褚辰对她说:“夜宴人多嘴杂,你不易摘了面纱,眼下先吃饱为好。”
于是,她被硬生生喂了半只脆鸭子,又喝了一碗红枣燕窝粥下去,此刻有些撑。
歌舞坊不同于青楼,这里时常集聚文人雅士,女眷也会偶尔出席。
府尹葛大人包下了整座歌舞坊,外头皆由衙役和仆从层层围住,闲他人等不得入内。
褚辰牵着若素在贵宾席落座,若素一直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水灵俏丽的眼睛,文天佑在她不远处坐下,目光一扫,不削的轻哼了声:也就只有褚辰将她当成宝,寸步不离的护着!
文天佑不知为何,就是见不得褚辰与若素亲近的样子。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这等酸葡萄心理。
葛大人年过五荀,却依旧墨英姿,他携带了夫人前来,贵妇身穿青色绣缠枝纹的综裙,头上戴了一套孔雀绿翡翠珠链,颗颗翡翠珠浑圆通透,十分均匀,雕作孔雀的翡翠色泽又绿又润,做功和成色都是上上品。
论官位侯爵,在场要数褚辰最为显赫,葛大人先是领着夫人走到贵宾席,做了介绍:“下官参加褚太傅,太傅大人赏脸赴宴,下官感激不尽,秦淮夜宴是历年药王大赛的传统,太傅大人能够屈尊前来,乃我金陵百姓之福啊。”
这话吹捧的实在不成礼数。
葛大人面上恭敬,若素却品出了山高皇帝远的味道来,就算褚辰是位居一品的朝中大员,金陵府却是由府尹大人说了算。
褚辰冷眸清幽,宛若一湾冰泉,寸寸直击人心:“葛大人不必多礼,本官已告假,此番也是陪同未婚妻参赛,大人筹办大赛事宜,事事巨细,本官回朝定一一禀明圣上。”
葛大人摸着胡子,他自诩资历丰富,怎么也比二十三岁的青年太傅要有城府,眼下见褚辰并没有传说中的狠绝,当下放松了警惕的心。
“这位莫不是太傅大人的未婚妻?下官久仰大名啊。”
未及若素开口,褚辰抢言道:“吾妻甚是调皮,闯祸不断,药王大赛一事,还得靠葛大人多多提携。”
若素很奇怪的看着褚辰,他这样的人竟也会逢迎趋势?
什么叫‘吾妻’?
她何时调皮,闯祸了?
葛大人更加开怀:“下官岂敢,太傅大人哪日得空,可携白姑娘光临寒舍,下官家中积了不少历年药王大赛的卷宗,可供白姑娘先睹为快。”
褚辰道:“那本官便不客气了。”
若素:“.......”
葛大人的虚荣心在当朝太傅身上得到了彻底的满足,这才向夫人介绍若素:“夫人,这位就是白姑娘,甄氏神医之徒。”
他听闻过若素的名号,却从未将她放在眼里,如今一看也不过是个貌美的女子,实在没有其他出挑的地方,歌舞坊从不缺美人。
葛夫人对若素莞尔一笑,瞅着如花一样的女子,她心里头多少有点不喜欢,便未做多言。
这厢,葛大人领着夫人落座,与文天佑寒暄了几句。
应天府大小官员也携带了夫人前来赴宴,到底都是底层的芝麻官,根本不敢上前打扰了褚辰与文天佑两位京官的雅致。
雅间外头带着台子,年轻的女子捧着琵琶,纤细的手巧拨丝弦,乐音动耳。
若素现来参赛的医者,大抵都是四五十岁,甚至还有七老天佑的目光射了过来,若素感觉到了,她猜想是不是文天佑看出了什么,便调整了状态,很快恢复如若无事的样子,侧过脸与文天佑对视,朝着他莞尔一笑。
女子面带轻纱,致的五官隐约可见,竟比摘下面纱还要诱人浮想联翩。
文天佑不再与她对视,胸口一股怒气。
谁允许她对自己笑了!
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觉得有些闷,便寻了机会出去。
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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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章秦淮遗珠2
秦淮河两岸灯火通明,宛若白昼。
今晚,衙门的人本就守在歌舞坊周边,维护治安与诸位官员的安危。
葛大人乃一方东道主,此番夜宴既是为了给药王参赛者洗尘,二来也是替褚辰接风,眼下闹出女尸来,着实有失大雅。
遂吩咐了皂吏将尸体打捞,尽量减少风波,夜宴还是要继续下去,已彰显一府之主的地主之谊。
若素看着褚辰,烛火下,他眉目祥和,丝毫不见忧色。
他手底下的人死了,况且明眼人也看得出来非自然死亡,歌舞坊被葛大人包了下来,在场除了名门大派的大夫,便就是官府的人,谁会对一个歌姬下手?
想必至裴语于死地的人,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冲着褚辰来的。
若素低着头,面上罩着薄纱,她动了动嘴型,在褚辰身侧小声道:“此事,你可早就有预料?”
褚辰的手摁在了若素的手上,被广袖掩盖着,他摩挲着她的指尖:“我并不知情。”
裴语是细作,她知道的太多,早晚都会死,不死在旁人手里,也会死在他手上。
这一次,褚辰对若素扯了慌。
他一度认为,这种谎言,无关紧要。
说了,也只是让她安心。
文天佑心中有火,不过裴语的死,却恰好令得他得以纾解。
她该死,死的也正是时候。
葛大人命人将尸体悄然拾起来,文天佑却喝声制止,上前查验一番,来到了宴席处,大有斥责之意:“葛大人,你身为应天府府尹,岂能这般草菅人命?此女脖颈处明显有勒痕,既非溺水身亡,那便是他杀,试问葛大人就不用查出凶手是谁?依本官看,今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文天佑眸光横扫,在众人脸上稍顿停留,审查观色。
若素与他对视,又是冲着他浅浅一笑,文天佑猛然间像被什么定住,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个白若素!又想迷惑我!她定有问题,她一定知情!否则也不会‘无事献殷勤’。
方才,若素的确存了误导他的心思,她也担心文天佑会将裴语和褚辰联系在一块。
毕竟,裴语是皇上下令发配的军妓,褚辰却堂而皇之的将人安置在金陵,若再深查下去,必会有不可言喻的发现。
不过,若素此举实在多余,褚辰从来都不会给旁人留下把柄,裴语在七年前已经‘死’在了大同,如今的裴大家仅仅是金陵名伶,再无其他身份。
这厢,葛大人被文天佑问责后,面色难看,要是换做旁人,他还能置啄几句,可是面对文天佑.......葛大人实在没那个胆子,他曾认识的一个同科进士的官僚,就是被查出了参与科考舞弊且贪墨军饷,被文天佑给亲手砍了。
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巡视四方,便是顶着天子的眼睛,他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就算皇上事后隆恩浩荡,也是无济于事,脑袋砍了,怎么也长不上去了。
葛大人深知,不能同文天佑讲理,凡是遵循他的意思才是求生之道。
“下官敢问文大人有何看法?大人怎知此女是他杀?而非失足溺水而亡?下官愿闻其详。”葛大人态度大变,恭敬无比。
数十位名门大夫,面色各异,都想趁机显露伸手,岐黄者,也可为仵作。
文天佑再度落座,品了口酒,才看着仅隔一席之遥的褚辰,问道:“下官不过一己之见,不知褚太傅府对此事有何见地?”
矛头抛了过来,褚辰欣然接受:“本官从文,断案缉凶还数文大人擅长,既然文大人已胸有成竹,想必已有定夺,再者,本官已告假,此事还得有劳文大人和葛大人了。”
褚辰目光柔和的看了一眼身侧的女子,又道:“本官只想陪着未婚妻游山玩水,诸事不欲参与。”
文天佑仰面灌了杯清酒下肚,腹中火辣:明明是死的就是他的人,还装作全然无畏!我倒要看看你能无所谓到什么时候。
不过细一想,梨花宫宫主怎会挑在这个时机杀人?
那歌姬不是他杀的,还能有谁?
他是安稳日子过的太久了么?杀个人还留下勒痕!
不对.....差点中计了!
宫主爱护此女,更是疼惜有加,岂会动手杀了她?
文天佑猛然醒过神,他懊恼的将杯盏推至一旁,当真是喝酒误事,差点就中了旁人的圈套。
他也想杀了裴语,也好趁机让褚辰发现梨花宫所在,叫他们二人鹬蚌相争。
裴语的确死了,却不是死在他手上,文天佑一时未能想通。
这一边,葛大人陷入两难,听着褚辰的话,意思是放手不管,而文天佑的意思却是要彻查到底。
“这...下官会命仵作验查尸身,待明日出了结果,再做定夺可妥?”葛大人向文天佑寻求意见。
褚辰虽官至一品,可权利最大的却是文天佑,他一个暗号,潜伏在金陵的锦衣卫会尽数出现,各个绝顶高手,杀人如宰鸡,毫不留情。
夜宴的气氛已经烟消云散,再耗下去也没有意义,有人想提出散了宴席。
可文天佑方才提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皆有杀人的可能,便谁也不敢主动请辞。
褚辰道:“命案发生在应天府,与本官着实没有太大干系,诸位若无旁事,我褚某人要带着未婚妻回府了。”
太傅大人气势强劲,葛大人看了看文天佑的脸色,他谁也不敢招惹。
文天佑嗓音清冷:“太傅大人想走也不是不可,只是事关人命,下官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太傅大人成全,久闻白姑娘大名,医术了得,手段奇特,下官以为明日验尸就由白姑娘亲自上阵。”
褚辰皱眉,他胸怀可撑船,却有一点不得触及,那便是他的底线,他命里的结,他的素素。
“未婚妻尚且年幼,怕是胆子不足以开膛验尸,文大人不如另请高明,本官以为衙门里经验老道的仵作比比皆是,在场诸位医师也皆是技艺了得,文大人该不会拿一个姑娘家出来说事吧。”褚辰明显不悦。
文天佑闻言,嘴角抽了抽,什么叫拿一个小姑娘说事!她白若素哪一点算得上小姑娘的行径!
可他竟一时拿不出合理的说辞了,没错,白若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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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未及笄的小丫头,可她同时也是折磨的自己无法自持的小魔女!她没有胆子?她的胆子都快赶上熊胆了!
有医师毛遂自荐:“各位大人,小的不才,愿献出拙技。”
“小的也愿!”
文天佑方才只觉颜面无存,他会和一个女子斤斤计较?笑话,简直天大的笑话,旁人只是不知这白若素有多可恶罢了。
他顺着台阶便下,说道:“如此也好,那就劳烦几位了。”
第252章练功大计
若素万万没想到文天佑会就此罢休,这其中大概有褚辰的因素,另外她总觉得文天佑有哪里不太对劲。
宴席散,孤灯影楼下是万般繁华,金陵名伶就此香消玉损,恐会有人茶前饭后偶会提及她,除此之外,她就像从未来过这个世上,了无踪迹。
褚辰牵着若素出了歌舞坊,外头吹着夜风,墨殇守在一辆马车外,马车外挂着一盏银鎏金花犀纹的羊角灯。
光线游离如梦似幻。
若素上了马车,她问褚辰:“为何不让我去验尸?裴语的死定有蹊跷,她是你的人,杀她的人肯定是针对你,如若我去查验尸身,说不定还能看出什么线索。”
马车昏暗,褚辰仍旧牵着若素的手,她能这样为他考虑,已是他最大的欣慰,只是他这样的人,并不像表面看上去正派,他不想让她看清楚。
“没有那个必要,细作的下场只有一死,她能活到今日已是运气。”褚辰敛了眸光,宽大的袖口轻叠,抬手摘了若素面上的白纱。
心上人仿佛被他吓找了,他本要安慰解释一番,若素却突然道:“我明白,我只是不想让你出任何事。”
其实,若素清楚,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善人。
二人两两相望,外头的喧杂摇摇远去,马车里是一室的深情。
褚辰不愿若素过多知道一些肮脏的事,一把楼了她坐在自己膝上,他的唇封住了她的,时而细品慢吮,时而猛烈攻击,若素小心的迎合,褚辰的嘴里有清酒的芳香,若素的心也跟着沉沦。
掌下的身段玲珑有致,褚辰不由得心想,若素虽还未及笄,身段却比十七八的姑娘家还要曼妙撩人,是他亲自调制的羊乳杏仁茶起了作用了吧。
他这样想着,手掌不由得肆意撩拨,车厢内的温度陡然身高,若素气喘不匀,推了推褚辰,气力小的叫人无法察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褚辰终于松开了她,把她摁在胸前,两人都有些心跳不均。
他在她耳边喃喃道:“你今晚先睡,待我处理好事情,就去找你。”
若素身子一晃,想要抬头置啄,褚辰跟着解释了一句:“放心吧,只是为了练功,不会真把你怎么样?还有四个月,我能等。”他半真半假,徐徐诱之。
另一头,文天佑目送着褚辰的马车远去,在一片灯火之下,他五官润着戾气。
鬼神之说,他从来都不信的,否则他杀了那么多人,岂会至今还未遭到报应,也没见过鬼影,心爱的女人会借尸还魂一事,他早就不信了。
可如今看着若素与褚辰出入成双,他很是不悦。
白若素,她一定不是什么良家女子!诓骗了褚辰一片赤诚之心,连他也不想放过!
她多次对他艳笑就是最好的证据!
她是不是想勾引自己?!
文天佑越想,火越发!
此女一而再,再而三的拿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当成毛头小子,以为他也是凡夫俗子,会被一张漂亮的脸蛋给迷得魂不守舍么!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若素由褚辰护着,他一腔的怒火无处宣泄!
最后,文天佑又折回歌舞坊,亲自挑选了四五个貌美的歌姬,点了几支昆曲,彻夜买醉。
衙门的人将裴语的尸身运了回去,入秋不到几日,气温犹热,为了防止尸体腐烂,葛大人命人连夜验尸,一来是为了讨好文天佑,二来也是怕此事会误了药王大赛。
皇帝崇尚炼丹,对药王一事十分在意,每年药王大赛的开销也是从户部拨下来的,常年如此,葛大人从中捞了不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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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素沐浴后,便靠在秋香色素面锦缎迎枕上研读医书,她发现了不少弊端,结合自己的见识和试药结果,将书册上画了又画,如果说之前的医书无人看懂,那么现在的这些甄氏珍宝,更是无人能懂了。
巧云进来倒了铜鼎里的香火,又取了安神香,正欲点上时,却若素止住:“今晚不用点这个了,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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